他还是妥协，“王爷现在不喜人近身，我只能让你远远看一看。”
他领我去书房，在门口不远处的假山旁边就停下了。
萧元砚正在里面习字，用的是左手。
他瘦了好多，没有束发，额前的发挡住了眼睛，那张脸让我觉得陌生，失了鲜活，只剩下冰冷。
“四哥的腿好全了？”
“托殿下的福，修养了两年，已无大碍。
只是右手虚弱无力，再不能骑马射箭，写字作画了。”
我没有计较白煦的嘲讽，问他，“那他现在都在练左手？”
我看了眼白煦，他许久才说话。
“你可知练左手有多难？
王爷白日练剑，晚上习字，就像跟自己较上劲了一般，一刻也未曾松懈！
“王爷如今已经慢慢适应了，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甘愿做一个普通人，哪怕自己的手腕震伤也没有放弃，只是我再也看不见以前待人谦和有礼的—”白煦话没说完，萧元砚已将书桌上的东西尽数掀翻在地。
守在门外的太监听见响动，立刻进去跪地收拾残局。
萧元砚一脚踩在那太监的手上，疼得人直惨叫。
“我不是说过，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那声音听着让人胆寒。
“奴婢新来的，不懂规矩，求王爷饶恕！
求王爷饶恕！”
萧元砚仍出一个字：“滚。”
太监爬出书房，一只手已经鲜血模糊。
“啊。”
我挂在腰间的玉佩掉到地上，捡起来发现已经碎了，是萧元砚送给我的。
碎了。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带到他跟前，白煦也退了出去。
5萧元砚坐到椅子上，我蹲下身收拾好被掀飞在地的笔墨纸砚。
那枚碎了的玉佩再次掉出来。
他终于开口。
“碎了就扔了吧。”
“我不想扔。”
我将玉佩揣进荷包里收好。
“残次之物，不值得念。”
“不，它很珍贵。”
他缓缓起身向我逼近，我没有后退，他的手掐住我的脖子，力道虚浮，毫无威胁。
我此刻竟然希望这只手能掐得我喘不过气就好了……“我是不是很可笑？”
萧元砚问我。
“这般废人模样，宜娘娘是否满意至极？”
我默了。
“二哥查案这么多年，并非一无所获，我坠马一案有没有你母妃的手笔？”
我不知道怎么说。
“那日是她让你来找我的。”
“嗯。”
“好算计，你回去告诉她，除掉了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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