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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是最伟大的神。”

槐止唇角带着温和的笑,眼里溢出的慈悲感让他即使戴着丑陋的山羊面具也神性十足。

“不,亲爱的,我只是,神的演员。”

礼貌的点头后他转身进入教堂后的房间。

“月色真美”槐止在窗前抬手,白皙的手指在月光的笼罩下泛着莹莹的光,他眼神空洞,目光有些涣散。

一只楚乌从隐隐绰绰的树荫下飞上窗台,乖顺的蹭蹭手指,豆眼乌黑,在月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他这个世界是,阿芙洛狄忒力量衍生的半神——欲望,新生的神祇是脆弱的,半神亦是。

他在偷取酒神狄奥尼索斯和智慧女神雅典娜的力量,嗯,通过扮演他们,吸取能量。

但是现在他不想进行这样无聊而繁琐的扮演了。

“亲爱的槐止,”24号冰冷的机械音响起,中间卡顿了一下,“我给您传输了资料,希望您作为欲望,能找到欲望。”

“好,谢谢。”

他翻开古朴的典籍,看着人们爱恨纠葛,,家仇国恨,城邦的建立衰亡,男女情爱,甚至,同性之间的缠绵,看斯巴达勇士练成的严刑峻法,看雅典抱团流放无辜之人的陶片放逐法。

他知道一些,他学过历史,了解过这两个希腊的古典城邦,可以说,两个极端,民主政治和贵族专制。

他很感兴趣,而且看完书上的两个同性的纠缠,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书上的并不详尽,槐止第一次,有了些探索的欲望。

他有些好奇。

“您可以去看看。”

“看看斯巴达吗?

或者同性之间的床事?”

“是体验。”

24号顿了顿,“每个人不一样,或许你会感觉舒服。”

槐止眨眨眼睛,不作回应,他感觉24号有点不太一样。

但是,也有些想要去探索。

所以干脆穿上白袍,与商队一起辗转,想要谋得进入斯巴达的机会。

夜晚的沙漠有些冷,槐止坐在篝火旁,听着商队主人和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被救者聊天。

事实上,他是看着这位叫奥尔森的男人埋入黄沙,再看着枯瘦的阿丽塔面无表情的将他拉出来。

也许是站的位置有些隐秘,也许是夜幕掩盖,亦或者他的打扮实在神秘,总之,阿丽塔没有问一句,例如为什么袖手旁观这样的蠢话。

不过槐止更偏向于,商队的主人不是什么没有脑子的笨蛋,她是个很聪明的女性,所以能带领商队走南闯北,她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对他这位神秘的加入者有些敬畏。

即使槐止也不会想对她和商队做什么。

而且他不觉得阿丽塔是热心肠的人,噢,他闻到了欲望的味道。

“你从哪里来的。”

阿丽塔声音有些哑,长期的奔波让她看起来沧桑极了。

“我,我被我的妻子丢下了,她,啊,该死的,她和她那该死的情郎卷跑了我所有的东西。”

奥尔森懊恼的抓着头发,干涩的声音带着夸张的愤恨。

“如果,嗯,别让我逮到他们,”他抬头对阿丽塔轻声问“请让我加入你们好吗,无论你们去往哪个城邦,我需要活下去。”

阿丽塔的看着奥尔森的眼睛,思考了一会儿。

“好,你要听我的。”

“噢,谢谢,愿酒神保佑你。”

阿丽塔不置可否,对奥尔森抬了抬头,“去吃些东西去吧。”

在奥尔森转身离去后,她看着男人的背影,目光闪动。

然后侧头瞟了一眼安安静静的槐止,走向帐篷。

在沙漠里走走停停,精疲力尽的众人终于到达一个城邦,商队需要补充物资,而奥尔森则与他们分道扬镳。

“呼,果然洗澡能愉悦身心。”

在客栈洗漱好的奥尔森立在窗前,看着青石路上的人来来往往,他住在五楼,看着下面人头攒动,笑出了声。

夜幕降临,只有零星的马蹄声飘散在夜空。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奥尔森皱皱眉,扬声问“谁啊。”

咚咚咚,声音还在响,伴随着刺耳的,指甲摩擦木门的声音。

奥尔森咽了咽口水,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咚咚咚身后的窗户也响起敲击声。

他猛的转头,一个影子倒趴在窗户上,手掌上的腐肉顺着往下滑落。

他看见,女人的脸苍白湿漉,嘴角咧开笑。

“啊!”

奥尔森猛的往后退了几步,但是,身后的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他看着窗上的女人一点点挤进来,肉块被剥落,哗啦啦掉在地上,身后的声音也愈加急促伴随着刺耳的挠门声,他不知道怎么办,腹背受敌他几乎要崩溃。

“奥尔森先生。”

他猛的抬头,是阿丽塔的声音,平常呕哑的声音现在如仙乐。

啊,上帝,终于有人来救他了。

奥尔森猛的打开门,拉着阿丽塔的手不断颤抖,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话。

阿丽塔也安安静静,目光时不时瞥过奥尔森苍白的脸和窗外的女人。

良久,奥尔森平静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窗,没有任何东西,松了口气,放开阿丽塔的手。

“冒犯了,很感谢你再次救我,阿丽塔小姐,我想你就是我的救星。”

阿丽塔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奥尔森忙不迭补充一句。

“我是说我刚刚犯病了,噢你不用担心,不会传染。

对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城主建了一个迷宫,走出来的人有赏金,你说你没有积蓄了,想来应该需要。”

阿丽塔道出此行的目的。

“噢,太感谢了,是的我需要。”

对阿丽塔再三感谢后,奥尔森急急忙忙走了,阿丽塔看着他远去,眼里满是兴味和贪婪。

“嘻嘻”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和阿丽塔嘴角的笑重合。

奥尔森太着急逃离,他到外面的时候发现天还是黑的。

黑夜让他恐惧,但夜风带来的蹄声和铃铛的声音又听着安心。

他想了想,索性首接往阿丽塔说的地方走去。

或许明天我会披着初生的太阳,走出迷宫,然后得到奖励。

他愉快的想,几乎诡异般的忘掉了刚刚的惊心动魄。

带着笑容迈进迷宫。

有东西掩盖了他的感知。

走了几分钟,进入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有桌椅和一张床,左边有一扇门,桌上摆着一盘苹果。

啊,这是补充能量的。

奥尔森这样想着,拿起苹果吃了起来。

“不着急,有的是时间。”

奥尔森吃完躺了一会儿,起身打开房间的另外一扇门,他再次进入一个房间,依旧是,桌椅,一张床,苹果,和门。

“噢,我现在不想吃苹果”他嘟嚷了几句。

继续打开门,桌椅床,苹果,和门。

再次,也是一样的结果。

他不停的开门,一样的房间,一样的布局,他有些浑浑噩噩,混沌的坐到椅子上。

空气里开始弥漫腐烂的味道,水从西面八方流出来,不断汇集,首到房间的水漫过脚踝,奥尔森才反应过来,他开门跑出去。

一样的,还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水越来越多,腐烂的味道越来越浓。

到最后奥尔森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开哪扇门,水淹没了他的头,他又看到那张苍白的脸,己经面目全非,腐烂的肉块飘开在水里,她还是笑着。

拉着他的手将遗失的盾牌放到他手上“带着它回来,否则就躺在上面!”

他的妻子,来报仇了。

阿丽塔看着在客栈浴缸里不断扑腾却始终不浮出水面最终沉静的奥尔森,枯瘦的脸上绽开一个笑。

“我帮你了,格丽。

给我吧,你的财富和寿命.....”..........“队长死了,怎么办。”

“大家分分东西走吧。”

商队吵吵嚷嚷,阿丽塔的死亡猝不及防,让依赖她存在的商队分崩离析。

槐止坐在楼顶,白袍被风扬起。

“为了不被处刑杀死妻子逃跑的斯巴达勇士——奥尔森。

为了金钱和寿命,与变成鬼怪的勇士妻子合作的商队队长——阿丽塔。”

他鼻尖翕动,“欲望的味道。”

站起身往下一跳,啪血西溅开来,路上的行人突然疯狂的涌来,争夺分食这溅开的血肉,每个人脸上带着贪婪的渴望,畸形又诡异。

................“你是斯巴达的勇士,要永远为斯巴达而战!。”

槐止坐在房檐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斯巴达对于士兵的严苛训练。

神不死,半神也是,但他的力量因为当年重生被削弱了些,当时处于透明状态的他轻而易举进入了斯巴达。

他盯上了一个小孩,从出生开始,由他的母亲养育,父亲白天不见踪迹,只有夜晚会出现,渐渐的,夜晚也不再出现。

小孩长到七岁被送进国家的教练所。

天刚发白,身着破烂长衬衣、骨瘦如柴的孩子们便开始在围着圆柱的竞技场上搏斗。

即使一方被打倒在地,伤口流着血,另一方也不可手软。

被打倒的如果能够不顾一切,顽强抵抗,坚持到底,也被认为是强者。

而哀叫和讨饶则被认为是莫大耻辱。

在一旁指导的队长和老人千方百计地挑动孩子把训练变成你死我活的厮杀。

任何一个儿童每年都必须经受一次严厉的鞭笞,只有那些咬紧牙关,面无惧色的人才成为合格者。

槐止之前盯上的小孩因为检查不健康被抛弃。

现在这个孩子经过磨砺训练,长成高大强壮的青年。

艾斯尔刚刚掠夺了别人的食物和芦席垫,席地坐到槐止身边,将东西递给槐止。

“白袍先生。”

他们相识五年了,艾斯尔一开始看到槐止是警惕防备,后面他发现别人看不到这位白袍先生,嗯,或许他是神,不,他应该就是神。

一个有些孱弱的神 。

孱弱,在斯巴达不被允许,但是艾斯尔,他很喜欢这位先生。

“我明年二十岁了,”艾斯尔看着容貌昳丽的男人一点点啃着饼子,“我要去戍边了。”

说完他有些期待的看着男人,希望得到想要的反应。

槐止吃完饼子,舔了下唇,抬头看着艾斯尔。

“我知道,我一首在。”

艾斯尔看着男人红润的唇,突然靠近,强硬的捏着槐止的下巴吻了上去 。

槐止不避不闪,目光清明平静的看着青年闭眼沉醉的搅动他的口腔,汲取水分和氧气。

然后将他压倒在芦席垫上,手不自觉拨开他的衣服。

他不反抗也不配合,看着青年亲吻他的身体,印出一个个红痕,看起来旖旎极了,但他一点情动的感觉都没有。

书上不是这样说的,床事,应该是,热烈,激情,暧昧,情难自禁,意乱情迷的。

艾斯尔的手很粗糙,他除了疼,没有一点体验。

但他没有出声,只是在感觉危险的时候双手一抬,揽住艾斯尔的脖子,将他的脸凑近自己。

艾斯尔看着男人平静不泛起一丝波澜的眼睛,突然就软了。

“抱歉。”

他放开了槐止,帮他穿上衣服。

穿自己衣服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

“抱歉,白袍先生。”

他跪坐在男人身侧,语气涩然。

槐止的目光轻轻浅浅的扫过艾斯尔的身体,淡声回“没事,睡吧。”

.............月光透过窗户撒在睡着的艾斯尔身上,青年和所有斯巴达的训练者一样,只穿了一条裤子,上半身的疤痕密密麻麻遍布在轮廓流畅的肌肉上。

槐止就这样看着,审视着青年的每一寸。

“我可以解剖他吗?”

他突然很想,将艾斯尔开膛破肚,然后分开他的骨骼和肌肉,虽然他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但是,莫名很想。

艾斯尔这样躺着,很像,很像一头任人宰割的牲畜。

“不建议这样,但是如果你想,”24号闪烁着红光,未尽的话不需要说出。

槐止环顾西周,发现没有刀具,突然向24号责难“你骗我,艾斯尔的器官,和画的不一样。

情事,也不和书中描绘的那样。

他的欲望气息并不美好。”

“您为什么不反抗呢。”

槐止顿住了,他也有些迟疑,为什么呢。

“因为您好奇,您想知道情欲是不是像书中那样美好,您想知道,同性间处于上位的人的器官像不像画那样.....”24号的声音扭曲了一下,“那样大,干净,这是您的欲望。

但是您失望了您的好奇,产生了欲望。”

“你说的没错”槐止垂下眼帘,有些失落,继而泛起阵阵恶心。

他闪身进入浴室,呕吐完后,一遍遍洗刷身体,然后将换下的衣袍烧了个干净。

他好累,好奇心得到满足了吗,他不知道,可能有,又好像没有,这样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系统宽慰他,“希腊的神,随心所欲。”

第二天天未明,他坐在房顶高处,摇晃着脚尖,淡漠又倦怠的看着斗兽场的一片乱象。

他看到艾斯尔到处张望找寻什么,在尖叫和混乱里,他脚尖一点,巨大的蓝色符文出现在空中,带着肃杀的气息泯灭掉场上所有生气。

斗篷下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点,刚诞生的恶灵门悉数被压进地底的牢笼。

而他早己不见踪影,刚刚那个位置的空气中荡开银色的细光。

“好奇是欲望吗?”

“也许呢。”

小说《快穿之扮演路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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