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时挥起一拳,狠狠打在墙上,疼得呲牙咧嘴,又抓起车钥匙往楼下车库冲。
可到了车门边,他停下了,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就算赶到机场又能怎样,他的身份,过不了海关,也见不到元艺。
他踉跄着又回到家,握着已经裂了的水晶球,无声流泪。
直到下午,秦晚青敲响了房门。
她抓着傅予时受伤的手,神色满是担忧:“予时,出什么事了?”
傅予时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晚青抱住傅予时,“无论发生什么时候,我都会陪着你。你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一直在我身边?”傅予时呢喃,“不会像元艺那样,离开我?”
秦晚青这才知道傅予时失落的原因,她郑重点头,“我发誓,如果我离开你,我死无——”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唇被傅予时吻住了。
傅予时发疯一样的亲吻面前的人,恨不能把人揉进身体里,但到了最后一步,他骤然住手,“对不起,对不起。”
秦晚青体贴的笑着,“我懂你。你只是太难过了。”
她说完话,埋下了头,也藏住了眸中快凝为实质的得意。
傅予时放空思绪,沉浸在本能的欢愉之中,结束后他公主抱起秦晚青,“我累了,陪我躺一会。”
起身时,他有意踢开水晶球,任由它滚到角落里。
“六个小时。傅予时只为你离家出走,气了六小时。你很没用哦。”
秦晚青趁傅予时睡着后,给元艺发去消息,还拍了躺在元艺床上的照片。
“元艺!”
傅予时猛地醒来,入目一片黑暗。
他感觉到身边有人,原来元艺离开只是噩梦。
搂住身边柔软的身躯,傅予时低喃,“老婆。”
“予时。”声音里满含委屈。
傅予时手一僵,他听出怀里人是秦晚青,脑中一阵空响。
“我做噩梦了。”傅予时温柔怜惜的紧了紧手臂,解释道,“睡吧宝贝。”
这天后,秦晚青正式住了进来,偶尔给元艺发消息,句句不提幸福,说的全是胜利。
“予时真好,每天都会给我做早饭。”
“姐姐,予时说让我好好养胎,不让我去上班了。你觉得女人应该放弃事业嘛?”
有时也会拍刚刚隆起的孕肚照片发过去,尽管不会得到回复,她仍乐此不疲。
直到开始出现孕反,她才减少了联络元艺的兴趣。
有天晚上,秦晚青起夜,突然听到阳台上传来哭声,她吓了一跳。
走过去却看见傅予时在那里,手边放着空酒瓶。
秦晚青不敢问,她总觉得这和元艺有关。
自从她搬进来一周后,傅予时以“担心睡在一起控制不住欲望”的理由搬到客房去住。
秦晚青看着傅予时难以控制抖动的肩膀,总觉得他搬到客房的真实原因是为了这个。
她不敢惊动傅予时,蹑手蹑脚的回到卧室。
但也多了警觉,发现傅予时一周里有四天都在夜里躲在阳台喝酒。
直到某天,她穿着兔女郎的衣服,摸上傅予时的床却遭到拒绝,秦晚青才感觉到实打实的慌张。
“你不喜欢兔女郎嘛?我还有绫波丽套装。”秦晚青眼尾泛红,被暖黄的灯光一映,真的像楚楚可怜的小兔子。
傅予时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疲态,“你怀着孕,不能那样。”
“已经过了三个月了,我查过,没问题的。”秦晚青抓住傅予时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傅予时抽出手,别过头,“还是算了。”
傅予时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元艺离开后,他脑袋里总有空响,对很多事都提不起兴趣。
只有偶尔,看到和元艺有关的小物件,她的头绳,她屯的纸巾……看着这些,他才觉得舒服一些。
“予时,”秦晚青咬着下唇,满脸纠结和心疼:
“你还会想姐姐嘛?她真幸福,被你如此记挂着。”
秦晚青擦去眼角的泪,并不掩饰嫉妒。
“没有。”傅予时说着,搂着秦晚青,“睡吧,你只是受孕激素影响,胡思乱想。”
他没有看到,怀里的秦晚青,眼中的妒火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