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郁澜冬商鹤鸣的女频言情小说《无缘亦不湿罗裳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蒜头菠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浑身剧痛,郁澜冬醒来时撞上的是程宥礼猩红的双眸。医生匆匆赶来,“好在你朋友把你护住了,砸在了棚子上,不然你也很难....”郁澜冬捂着头想起了迟萤看见自己落下时眼底的惊慌。迟萤在空中伸手将她抱住,说了最后一句话。“也峤,人生很长,你替我好好活。”心被撕碎,二十年的情谊在无声的啜泣里鲜活。她记起幼时和迟萤一起守灵,她目光灼灼,“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姐妹。”她生性淡漠,偏偏迟萤吵闹,她因父母去世难过,迟萤笑着哄她:“我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阿峤永远不会无家可归。”在国外,因寄人篱下她小心谨慎,生怕生父母不喜欢自己,强装开朗。迟萤拉着她的手,“爸妈爱你的,他们爱你每个样子,阿峤做阿峤就好啦。”她的绘画天赋是迟萤发现的,那时迟萤拽着她找到养父母...
《无缘亦不湿罗裳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浑身剧痛,郁澜冬醒来时撞上的是程宥礼猩红的双眸。
医生匆匆赶来,“好在你朋友把你护住了,砸在了棚子上,不然你也很难....”
郁澜冬捂着头想起了迟萤看见自己落下时眼底的惊慌。
迟萤在空中伸手将她抱住,说了最后一句话。
“也峤,人生很长,你替我好好活。”
心被撕碎,二十年的情谊在无声的啜泣里鲜活。
她记起幼时和迟萤一起守灵,她目光灼灼,“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姐妹。”
她生性淡漠,偏偏迟萤吵闹,她因父母去世难过,迟萤笑着哄她:“我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阿峤永远不会无家可归。”
在国外,因寄人篱下她小心谨慎,生怕生父母不喜欢自己,强装开朗。
迟萤拉着她的手,“爸妈爱你的,他们爱你每个样子,阿峤做阿峤就好啦。”
她的绘画天赋是迟萤发现的,那时迟萤拽着她找到养父母,惊呼:“天哪,阿峤是天才!”
她这样晦气沉沉的人,却因迟萤变得鲜活。
可现在,迟萤死了。
医生还在说什么,商景来了电话。
接通第一句:“迟萤消失那么久,昨天刚回来就作,那老太太本来就活不长,她怎么能诬陷人!”
“再说不就是死了个奶奶吗?矫情什么啊,你让她赶紧回来道歉,阮清被她吓到够呛。”
世上怎会有这样荒谬的事情。
郁澜冬彻底爆发。
“她离家出走一个礼拜,你找过她吗?现在她奶奶死了,你还要包庇凶手,你有心吗?!”
商景戏谑地笑了,“我的心早十五岁就给了别人,这一点她很清楚,别当表子立牌坊了。”
“告诉她,一个小时内滚回来,不然婚礼取消!”
电话咔一声挂断,毫不留情。
取消婚礼?
人都死了,应该是换成葬礼吧。
她唇边荡起一抹讥讽的笑,缓了好一会,抓了拽程宥礼的袖口,“我想去看看她。”
迟萤的母亲很美,她遗传了母亲的相貌,生的骨血生魅,一颦一笑万种风情。
人都说,爱的前提是漂亮。
迟萤足够漂亮了,可现在她像个破布娃娃躺在冰冷的停尸房。
郁澜冬想到了那晚,商景的话。
迟萤不是糊咖。
她进娱乐圈,是因为奶奶很喜欢在电视上看见她。因为业务过关,脸蛋漂亮,火了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迟萤被人爆出是小三。
那时的商景正和娱乐圈内另一个女星打得火热。
迟萤求商景为自己解释。
可商景说,“黑红也是红啊。”
爱真是文艺作品撒下的弥天大谎。
郁澜冬走出停尸间,准备联系火葬场时,商鹤京的电话来了。
“上次的事情,我可以相信不是你的错。”
“那么,这次未必就是他们母子的错,奶奶的事情很抱歉,人死不能复生,请迟萤多体谅吧。”
商鹤京的话温润如潺潺流水,但冷如冰霜。
郁澜冬哑声:“死人怎么体谅。”
那头沉默一瞬,声音薄怒,“郁澜冬,这种话怎么可以胡说!”
“还有你昨晚到底去哪了,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事到如今,商鹤京和商景只关心阮清和她的孩子。
郁澜冬颤声开口,“商鹤京,我们到此为止,而且——。”
电话那头阮清娇嗔的声音,遮盖了她的话:“阿景和阿京,我的小脚指头被柜子欺负了,好疼哦,你们帮人家呼呼嘛。”
电话被无情挂断。
阮清的小脚趾比她和迟萤两个大活人都重要。
阮清的名声比她的尊严和人格重要。
阮清的孩子比迟萤奶奶鲜活的生命更重要。
郁澜冬阖目,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真愚蠢啊,温也峤。”
程宥礼一直无声地伫立,看到这一幕,上前替她拢起发丝。
随后捏着郁澜冬的下巴,轻笑道:“哭的真丑,阿峤还要做郁澜冬吗?”
火葬场的车第二日来了,郁澜冬坐在轮椅上看着尸体被运上车。
等待的时间一分一秒都格外漫长,看着火葬场大屏幕上的火化炉等级。
一捧灰,都要分出三六九等,爱也一样。
她想起来迟萤的少女时代。
“阿峤,一定要很热烈的爱人,真心换真心,哪怕爱无声。”
那样娇艳明媚的姑娘在五年的时间里被折磨得体无完肤。
她深吸一口气,眼泪砸下来落在程宥礼的掌心。
回到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商鹤京和商景没有一个人来找过她和迟萤。
心是真的沉入深不见得深谷,再难有回音。
出院那天,程宥礼叮嘱她:“一个星期的时间,足够你结束这里的事情”
郁澜冬将骨灰给了程宥礼后,回到了家怔在原地。
晚间彩霞落在阮清的身上,衬得那身白色的婚纱,多了几分色彩。
那是她的婚纱。
阮清见到她,神色立刻委屈起来,“姐姐,是哥哥不好,非让我试试大小,你别生气啊。”
“实在不行,我现在脱下来。”
商鹤京坐在沙发上眼尾有些微红,桌上放着两瓶红酒和一个红色的请柬。
商鹤京沉声喝道“不许脱!”
他扭头盯着郁澜冬,眼底晦暗不清,“去哪了?”
真奇怪,她爱的时候,他不在乎,现在她不爱了,他好像又在意了。
郁澜冬不想理准备进屋,手腕被商鹤京攥住。
“请柬,看看吧。”
她百般不情愿打开了请柬,金色的字印的是——“阮清和商鹤京。阮清和商景。”
一时间,商鹤京也蒙了,扭头看向阮清。
“啊,是他们那边搞错了吧,准备婚礼真的是太忙了,都是我的错,姐姐你骂我吧。”
她哭的好不可怜,随后扑通跪在地上,“姐姐,对不起。”
郁澜冬没忍住,还是讥讽地笑了。
商鹤京眸底怒意涌起,将地上的人抱起来,冷眼看着郁澜冬。
“这段日子也不知道你和迟萤在忙什么,明知道准备婚礼很辛苦,清清愿意帮你,是她心善。”
“郁澜冬,你什么时候这么咄咄逼人了?”
郁澜冬从始至终一句话没说,就被冠上了罪名。
她上前一步将请柬塞在了商鹤京手里,语气淡淡,“名字而已,随便。”
厌了。
不想做商鹤京的妻子,也不想做郁澜冬了。
她果断进屋关门。
商鹤京手心空落,心里也空落。
直到阮清拉扯他衣袖,他才回神,深深地看了眼紧闭的烦闷,惴惴不安。
接下来三日,风平浪静,郁澜冬去医院复查了一次,又将自己在这里的所有账户都清空,抹掉痕迹。
商鹤京没再出现,再见是郁澜冬准备去领迟萤奶奶的骨灰时。
商鹤京脖颈上残留红痕,疑惑问,“去哪里。”
郁澜冬不想多费口舌,直接了当,“去办奶奶的后事。”
“我陪你。”
“不用了。”
可商鹤京态度坚决,“火葬场你不熟悉,我——”
“你熟悉?”
郁澜冬苦笑着转头,商鹤京家人的葬礼都是她操办的。
这么多年,商鹤京和商景连看自己亲人的墓碑都不敢。
可却要求迟萤体谅。
她转身便要走,商鹤京却强硬将她抱起,“我这几天忙晕了,忽略了你,抱歉。”
心死了,原来是这种感觉,像一块再也不回弹的海绵。
好在两天后,她就走了。
火葬场的工作人员认出了郁澜冬,安慰道:“又来了。”
商鹤京追问,“什么叫又来了。”
失去挚友的痛和被未婚夫抛弃的悲愤,一时间重新作祟。
郁澜冬语气轻飘飘,“迟萤死了啊。”
冬日太冷,呼吸都冒着白雾瞧不清人。
商鹤京厉声吼道:“不可能,迟萤是不会丢下景的。”
郁澜冬在心里发笑,荒谬至极。
明明是,商景先丢下迟萤了。
明明是,商鹤京先丢下郁澜冬。
翌日。
郁澜冬去了趟中心医院。
迟萤的奶奶在这里。
迟奶奶问起了迟萤的近况,郁澜冬一噎,旋即岔开话题。
“迟萤忙着筹备婚礼呢。”
听到这里,迟奶奶更兴奋了。
“那好啊,这孩子,别看整日乐呵的,心思重得很,几次来看我,都是强打精神。”
“你们父母走得早,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她能找个好人家,我这把老骨头啊,就等着牵她的手,送送她。”
看着迟奶奶满怀希冀的眼神,郁澜冬心里绞痛。
自从阮清从国外回来后,迟萤患上了抑郁症,商景也总是打她。
但迟奶奶年纪大了,还有心脏病,受不了刺激。
郁澜冬沉默隐瞒了。
驱车回家路上肚子隐隐作痛,她强忍不适推开门,却看见沙发上坐着一大一小。
商鹤京和阮霖。
阮清的孩子,这孩子和商景还有商鹤京七八分相似。
她低头沉声道,“要走了吗?”
商鹤京低低嗯了一声,拍了拍阮霖的后背。
“大概要去一个月的时间,好好照顾阮霖。”
一个月啊,他似乎忘了婚礼就是一个月。
郁澜冬安慰自己,一个月后自己也要走了,何必多言呢?
她点头,话锋一转:“迟萤有消息了吗”
要出门的郁澜冬脚步一顿,正要说什么,手里的电话响了。
“哥哥,哥哥接电话啦。”
是阮清独特的铃声。
郁澜冬想说什么,阮霖扑过来抱住了她,“姨姨好,这段时间还要麻烦姨姨多照顾我,我很乖的。”
阮霖说着眼圈都红了,好像郁澜冬已经虐待他了一样。
商鹤京见状眉头一蹙,看向郁澜冬的眼神带着警告。
他伸手指了指玄关上的蛋糕,“路过一家店,觉得你会喜欢,别学迟萤欺负霖霖。”
郁澜冬看着那块蛋糕,心口火辣辣地疼。
她奶油过敏,从不吃蛋糕。
喜欢吃蛋糕的人,是阮清。
“好了,商叔叔我妈咪等你好久了,你快点去找她啊。”
商鹤京似乎完全忘记了郁澜冬的问题,急急地关上门,走了。
郁澜冬转身,带着怒意质问阮霖,“故意的?为什么?”
清晨薄光下,阮霖勾起嘴角冷笑一声,抬脚就踹在郁澜冬身上。
刚好正中本就绞痛的肚子。
阮霖趾高气扬,“郁澜冬,我妈咪说,你和迟萤就是不被爱的流浪狗,商叔们给几根骨头,你们就会摇尾乞怜。”
“我不喜欢那只狗。”
只有七岁的孩子,眼底的恶意澄亮。
手里的手机响起来,郁澜冬瞳孔一震,是迟萤。
她马上要接,沙发上的阮霖声音明媚:“你接,我死。”
不知何时,阮霖的心脏处抵着一把剪刀。
手机铃声牵动着她的心,她疯了般想要夺走剪刀。
可什么都晚了。
铃声湮灭,剪刀真真切切地刺入了胸口。
郁澜冬不敢犹豫,抱着阮霖去了医院。
抢救室外她思绪沉沉,这一幕太眼熟。
三天前,她为了找迟萤淋了一场大雨。
湿漉漉地回家,却撞上了在沙发衣衫不整的商鹤京和阮清。
这是他们的婚房。
沙发是她精心挑选的,但此刻阮清坐在上面色酡红,眼神里满是挑衅。
本该解释清楚的事情,商鹤京却装作无事发生。
他从阮清的指尖接过自己的眼镜,起身拉住了郁澜冬的手来回摩挲。
黏腻、潮湿的触感令人作呕。
“老婆,阮清画画用的颜料异极矿没有了,你帮她再去山里找点吧。”
无理的请求。
大雪封山,很有可能有去无回,他们还有一个月结婚。
所以她拒绝了。
却没想到当晚阮清自杀了。
和如今的阮霖,一模一样。
还没等她醒神,阮清赶来,将她推倒在地,狠狠地对着肚子踹了几脚。
“郁澜冬,你要是有意见冲我来,霖霖是无辜的,我现在就走,再也不见哥哥们,你放过孩子吧。”
商鹤京抱紧了阮清,将她拽走拉到走廊的另一侧。
没有一个人关心地上的郁澜冬正捂着小腹,痛到打颤。
走廊里嘈杂,郁澜冬爬起来,寻着他们的痕迹找过去。
角落里商鹤京小心翼翼地衔着阮清的唇瓣。
他们旁若无人在接吻。
曾几何时,商鹤京连她磕破了手都要掉眼泪,是变了的。
郁澜冬背过身,捂着嘴眼泪如雨坠下,逃似的回到了抢救室门口。
不多时,商鹤京一个人回来了,他神色淡淡:“为什么?”
郁澜冬阖目垂泪,“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商鹤京抿唇,一把人拽到怀里。
“跟迟萤没关系,我是来告诉你,婚纱快做好了,跟你确认婚礼场地。”
郁澜冬这才松了口气。
她被禁锢在上商鹤京的怀里,全然没有从前的旖旎,只剩下痛苦。
选定的场地精美,红色绸缎,亭台楼阁。
她思绪飞扬。
当初定下婚期时,她为了梦想的婚礼费尽心思。
商鹤京不在意,总是说:“都可以。”
商鹤京笑着说:“冬冬,场地换一个吧,我觉得这个更陪你。”
照片上,是一幢欧洲古堡风格的别墅。
这不是她喜欢的风格,这是阮清喜欢的风格。
但她不想追究了,等她找到迟萤就离开。
这个婚礼,不重要了。
“都行,你看着来吧。”
郁澜冬挣扎起身,商鹤京却不由分说将她压在上床上,眼底柔情蜜意。
“冬冬,我想你了。”
细密的吻落下,唇齿鼻息见都是栀子花香。
从前,这样的时刻,谁都是眸光潋滟,滚烫破碎。
可这次郁澜冬却推开了他。
郁澜冬的疏离和冷漠,将商鹤京不高不低悬在半空。
他托着眼镜微微一推,“怎么了?”
郁澜冬刚做过人流手术。
她凝视许久,确信商鹤京不记得,心痛的笑出了声。
商鹤京见状问:“笑什么。”
笑,一人心里种栀子,自然不会养山茶。
商鹤京瞧着眼前的人,想到迟萤的病,蹙眉不展。
难道郁澜冬也生病了,精神不好?
思至此处,他话锋一转,“你最近也累了,过两天有个酒会,是中外的美术交流会,我想带你去看看。”
“带我?”
郁澜冬难以置信。
毕竟,往常这个时候都是带阮清的。
“你也是学美术的,这些年一直没机会见见世面。”
“我和你结婚,你还是你,我希望你还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永远快乐。”
死灰复燃,只需要一颗火星。
郁澜冬心软了一瞬。
抵达宴会厅的时候,名流云集,商鹤京声名在外,来恭维他的人数不胜数。
有人问:“这是......”
商鹤京抱住了她,“我的未婚妻。”
众人祝贺,郁澜冬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商鹤京第一次主动介绍他。
世间的阴差阳错还真是从未停息。
觥筹交错,她意识恍惚,只听到商鹤京语气温柔,“冬冬,我扶你去休息吧。”
多年的依赖让她点了点头。
直到浑身冰冷,寒意顺着四肢百骸涌进,她惊恐睁眼。
屋内,陌生的男人似乎刚洗过澡,背对她,裸着上半身。
她灵魂都在颤抖,抄起花瓶砸过去,仓皇出逃。
一路跌撞,听到远处熟悉的声音,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奔了过去。
却在触及门的刹那,停住了脚步。
“商景,你哥就这么把自己未婚妻送出去了。”
商鹤京还是一副温润模样,他怀里抱着阮清,手指勾着下巴,如同逗弄一只猫咪。
商景语气轻浮:“决赛的评委,是那个从不露面的天才画师温也峤,事贼多。”
“程先生愿意帮忙,但希望清清给他当模特。”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裸体模特吧...,不过这男人都讲究一个征服欲,别人的老婆肯定更刺激了。”
商景也跟着笑起来,“一个是名不见经传的画家,一个是娱乐圈糊咖,两个孤女,我跟我哥能答应娶她们,够意思了。”
郁澜冬气血翻滚,几度要昏死过去。
彼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抬脚想跑,却被人一把拽回来,捂着嘴拉走了。
绝望蔓延,眼底最后的身影,是商鹤京和阮清在接吻。
她恍惚想到了,那年商氏内乱,她被设计下了药,商鹤京得知后双目猩红,把那人揍的濒死。
那时他慌张地抱着她,哽咽道:“我只有一个冬冬,谁动她,谁就去死。”
众人还在笑,商鹤京却莫名失落。
怀里是多年求而得的白月光。
可他脑中却浮现出郁澜冬皎洁破碎的样子。
他一把推开身上人,“你们玩,我出去抽根烟。”
一夜过去,郁澜冬再睁眼,只瞧见一个宽肩窄背,侧脸如玉的男人。
他笑着开口:“温也峤。”
“逃婚五年,隐姓埋名,你和迟萤就为了他们兄弟俩赌上一切?”
“蠢死了。”
郁澜冬呆呆地坐在床上。
她和迟萤是京市同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姐妹,父母在援外任务里不幸去世。
初中被混混骚扰,是商鹤京和商景救了她们。
后来他们被父母的朋友接走到了法国,生活幸福,可却一直对那两个少年念念不忘。
得知商氏内乱时,她们义无反顾回国,可是她们原本的名字,很出名。
为了保护商家两兄弟的自尊心,改了名字,相恋了。
“程宥礼,我不是都答应跟你走了吗?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她垂下头,无声啜泣。
初见时,商鹤京识消沉,自卑敏感。
郁澜冬学着商鹤京母亲的味道,给他做了一碗热汤面。
商鹤京吃的落泪,哽咽道:“冬冬,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她暗地里让国外的朋友介绍生意。
商鹤京挽回了些局面后,抱着她说:“等我彻底掌控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娶你。”
他们曾经依偎躲过明枪暗箭,功成名就时商鹤京也曾拥她入怀,倾诉衷肠。
“冬冬,我爱你。”
可万般珍惜的重逢,换来的只有痛彻心扉的教训。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程宥礼顺势接通抵在郁澜冬耳边。
商鹤京的语气急切,“冬冬,我昨晚找不到你,你去哪里了。”
还没等郁澜冬开口。
程宥礼拿走电话,声音冰冷,“商先生,我觉得昨晚并不愉悦,你拜托我的事情,看来要再议。”
电话被挂断。
程宥礼戏谑道:“我只是略施小计,他就能把你当个物品一样送出去。”
郁澜冬越听心里也是绞痛,拿过一侧的枕头直接丢过去。
手机却在此时发出了第二声低鸣。
程宥礼扫了眼,神情瞬间凝重,“迟萤。”
久违的回应,郁澜冬浑身都在颤抖,电话那头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将迟萤的声音遮盖。
“也峤,别再找我了。”
迟萤唤她原本的名字,那个承载荣耀的名字。
就像是在告别一样。
程宥礼张嘴,无声道:“在商萤大厦。”
她心急如焚,赶到时只见迟萤站在天台上,身影如浮萍般单薄。
一种诡异的安静在二十楼的高层蔓延,忽得迟萤纵身一跃。
郁澜冬猛地扑过去抓住她的手,对上了迟萤惊愕的目光,转瞬释然。
“我真傻,天天说商景是刀子嘴豆腐心。”
“可分明,他的嘴和心都是刀子啊。”
郁澜冬死命抓紧手,哭吼着:“迟萤,求求你,活下去。”
“也峤,奶奶死了。”
郁澜冬的心一顿,迟萤在国内唯一的亲人。
出国前,奶奶不愿走,回国后就一直好好养着,后来商家更是用最好的资源治疗。
怎么会死了呢?
她前日还去看过老人家。
可下一秒迟萤的话让她如坠冰窟,“昨晚阮霖拽掉了奶奶的呼吸机,我想要她们母子偿命。”
“可阮清竟然抱着阮霖要自杀,商景请了最好的律师为她准备辩护。”
“也峤,我爱的人,背叛了我。”
迟萤一节节掰开她的手。
郁澜冬拽着随迟萤的身影摔了下去。
八楼,血肉模糊。
巨大冲撞力让她疼的叫不出声,艰难地摸索到地上的手机按下了紧急联系人。
忙音哒哒,血越流越多糊住了视线,可她还是清晰的看见商鹤鸣挂断了电话。
心,迸发绝望地疼痛。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