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大策小说 > 其他类型 > 开局躺棺材,苏医生她怂又帅苏灵雪苏婉儿前文+后续

开局躺棺材,苏医生她怂又帅苏灵雪苏婉儿前文+后续

锁青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道长在前开路,余老夫人紧随其后。道长问:“此处是何地?”余老夫人连忙回答,“这是犬儿的住所,不过他......已经过世了。”提起小儿子,余老夫人还是难以避免地伤感起来。“我的小儿子若是在,现在府里绝对不是这般光景。”这话林芳如听着可不高兴了,听老夫人这语气,像是想儿子想得紧,全然忘了平日都是她这个大儿媳妇在操持着余家。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林芳如压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表情写在脸上。道长掐了掐手指,做惊恐状。“不妙!那脏东西就在里面!”说着,道长就要去开门,不想苏灵雪先从里面打开了房门。“你们要干什么啊?!”苏灵雪立刻关上门,一副很担心有人进去的模样,讪笑着说:“娘,这是你请来做法事的道长么?为何不去前厅议事,反而上了我这小院来了?还是去...

主角:苏灵雪苏婉儿   更新:2025-01-15 14:2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灵雪苏婉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躺棺材,苏医生她怂又帅苏灵雪苏婉儿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锁青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道长在前开路,余老夫人紧随其后。道长问:“此处是何地?”余老夫人连忙回答,“这是犬儿的住所,不过他......已经过世了。”提起小儿子,余老夫人还是难以避免地伤感起来。“我的小儿子若是在,现在府里绝对不是这般光景。”这话林芳如听着可不高兴了,听老夫人这语气,像是想儿子想得紧,全然忘了平日都是她这个大儿媳妇在操持着余家。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林芳如压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表情写在脸上。道长掐了掐手指,做惊恐状。“不妙!那脏东西就在里面!”说着,道长就要去开门,不想苏灵雪先从里面打开了房门。“你们要干什么啊?!”苏灵雪立刻关上门,一副很担心有人进去的模样,讪笑着说:“娘,这是你请来做法事的道长么?为何不去前厅议事,反而上了我这小院来了?还是去...

《开局躺棺材,苏医生她怂又帅苏灵雪苏婉儿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道长在前开路,余老夫人紧随其后。
道长问:“此处是何地?”
余老夫人连忙回答,“这是犬儿的住所,不过他......已经过世了。”
提起小儿子,余老夫人还是难以避免地伤感起来。
“我的小儿子若是在,现在府里绝对不是这般光景。”
这话林芳如听着可不高兴了,听老夫人这语气,像是想儿子想得紧,全然忘了平日都是她这个大儿媳妇在操持着余家。
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林芳如压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表情写在脸上。
道长掐了掐手指,做惊恐状。
“不妙!那脏东西就在里面!”
说着,道长就要去开门,不想苏灵雪先从里面打开了房门。
“你们要干什么啊?!”
苏灵雪立刻关上门,一副很担心有人进去的模样,讪笑着说:“娘,这是你请来做法事的道长么?为何不去前厅议事,反而上了我这小院来了?还是去前厅吧,我这儿挤得很。”
苏灵雪一个劲地往外赶人,任谁看都感觉到她房里必定有些东西!
江嬷嬷一看苏灵雪的反回便猜中几分,不由分说地就要上前拉走苏灵雪。
“二少奶奶,您让道长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不行——不能进去——”
苏灵雪的表情拿捏着恰到好处的着急和心虚,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骗了。
江嬷嬷还想把苏灵雪拉到更远的地方,没想到被苏灵雪一下推开,眼睁睁地看着她握住巧绣的手。
“巧绣,你快来帮着我啊!”
刚从小厨房回来巧绣恨不得自己此刻能隐身。
但无奈被苏灵雪紧紧抓住,她就拼了命地推开苏灵雪的手。
然而挣扎间,不小心被苏灵雪的指甲划上了手背,露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一直冷眼旁观的林芳如忽然觉得不对,苏灵雪为什么会这么抗拒让他们进去搜,会不会是已经发现了端倪?
那就更不能留着她,必须快刀斩乱麻,先把这件事推到她身上,之后再慢慢折磨她。
林芳如压低声音,故弄玄虚地对余老夫人说:“娘,弟妹为何这么慌张,弟弟不是都......”
“哼,她就是心里有鬼。”余老夫人抱着胳膊冷哼,更加坚定了她必须要进去的决心。
“老夫人,只怕她房里不是男人,便是诅咒的东西。”
林芳如长叹一口气,“弟妹也真是太过分了,无论怎么说,您这个婆母还在世,她怎么可能不顾人伦行诅咒之事。若她能安分些,二弟也不至于这么早就死了。”
小儿子的死一直是余老夫人心里的痛处,听到林芳如这么说,余老夫人的火气已经直冲脑门。
“来人,把苏灵雪给我绑起来!其余的人去她房里仔仔细细,一处都不能放过,必须找出东西来。”
“是!”
苏灵雪拼命挣扎,“我是二少奶奶,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哼,你算个劳什子二少奶奶。”林芳如大声奚落她,“你连二少爷的面都没见过,你好意思么。”
好意思,当然好意思了。
苏灵雪见他们都上钩了,心里笑话不已,但面上还在故意放声挣扎。
“这是我的卧房,我不许你们任何人进去!都给我滚出来!”
苏灵雪才刚表演完一波,安置好巫毒娃娃后赶回来的萧瑾忽然从天而降,挡在苏灵雪和余家下人面前。
苏灵雪揉着胳膊,语带不自觉地撒娇和抱怨。
“你再晚点出现,我的胳膊要被他们拧下来了!”
萧瑾扫一眼那些下人的脸,仅仅是眼神就已经足够有震慑力。
“有我在,谁敢动你!”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敢乱动。
只有苏灵雪在心里鼓掌,很棒!
萧瑾这个人虽然冷冷的,但是关键时刻胳膊肘还是知道往哪拐的。
林芳如见萧瑾回来,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行,这件事不能再拖,否则今日真要被他们打哈哈蒙混过去了。
“娘,我们可不能忘了正事。”
余老夫人如梦初醒,“对,来人,给我进去搜!”
“谁敢来?”
萧瑾抱着剑,站在苏灵雪卧房门前,如同阎王一般吓人。
下人们互相交换眼神,没人敢真的上前。
就在他们要因为萧瑾的震慑放弃时,苏灵雪忽然扯了扯萧瑾的衣袖。
萧瑾马上明白她的意思——屋内她已做了完全部署,让他们直接进去搜。
萧瑾松了松脸色,侧身让道。
“你们进去可以,不过必须在我眼皮子底下找。”
萧瑾的话正合苏灵雪的心意,虽然床底下的巫毒娃娃找到了,但保不准一会儿有人偷偷再塞一个到她床底下。
那才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萧瑾带着人进去,冷眼看着他们搜查苏灵雪的房间。
他们搜得十分仔细,连每件衣服都要翻开摸一摸,生怕衣袖里藏了个什么。
门外,苏灵雪还在跟道长对峙。
“既然你是道长,为何不直接算出我房里的东西是什么?”
道长掌心一合,“那是天机,不可泄露。”
呸,明明就是个托,还假装什么泄露天机。
苏灵雪抱着手嗤笑地盯着他。
道长被苏灵雪的眼神看得倍感侮辱,气急败坏地说:“整个余家内只有你这妖气冲天,必定是你在房中施行邪术,多行不义必自毙,劝你自己先认罪吧。”
苏灵雪觉得道长现在模样好笑极了,但也不好这么快拆穿对方。
“道长,你能对你说的话负责么。”
“当然。”道长想也不想地点头,为自己找了个绝佳的借口,“修行之人最忌讳的就是说谎。“
苏灵雪暗暗点头,这道长真是弹性修行。
不能说谎,却可以和林芳如联合起来做局。
既然如此,那就我不客气了。
苏灵雪跨前一步,语气坚定:“道长如此决绝,就不知道敢不敢当天立誓,你心无杂念,没有造过一句假话!倘若有违背的话,愿遭天谴雷轰,修行的路永陷泥淖,一辈子也登不上大道之门。”
“也不必如此!”道长闻言,连忙摆手拒绝,自己虽已暗中与林芳如合谋算计苏灵雪,却也不愿将自己修行的路全部赌上。
要是真的出意外,他以后还怎么在这行混下去啊!

“当心!”
萧瑾低声提醒,苏灵雪呆若木鸡,下一秒,人就已经被男人压在怀里。
他脚步连轴辗转,瞬秒之间,躲闪开来。
哗啦——
一盆水尽数泼洒在地,不沾苏灵雪分毫。
苏灵雪紧张地揪着男子墨黑的衣裳,依稀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萧瑾身形高大,大手扶着她的腰,有种护犊子的老爹保护小闺女的感观。
苏灵雪心惊肉跳,瞪着俩铜锣眼扭头看泼水的始作俑者。
那是个穿浅褐色窄袖短衫的婢女,梳着单螺髻,一根筷子插入发间,面目青涩,约莫十五六的样子。
彼时,她粗糙的手端着木盆,一双小小的绿豆眼里,似有怨毒浸润。
原主来了余府两月,府中认识的人不多,恰好,这婢女是其一,巧绣!
巧绣手里的盆‘吧嗒’落下,双手叠交在前,恭顺的欠身行礼,“二夫人恕罪,奴婢乃无心之失。”
她请饶时,偷偷望了眼苏灵雪,由下而上,眼眶里眼白居多。
苏灵雪顿时明悟,什么无心之失,根本就是蓄图之。
可印象中,巧绣对她格外好。
余老夫人口中的救济,不过是给口饭吃,赏个遮风避雨的下人房住。
但巧绣会拿二院的点心塞到她手里,感染了风寒,还买了药,熬制好,亲手喂她喝下。
怎么,她没死,再回余家,巧绣就脏水伺候?
苏灵雪没急着戳穿,她温温一笑,灿若骄阳,“你我之间谈何过错。”
她松开了揪着萧瑾衣裳的手,略有些尴尬。
萧瑾面不改色,只是幽深的眼,如鹰隼般锁定着巧绣。
苏灵雪走上前,将巧绣扶,“收拾一间屋子,日后我就住在这了。”
巧绣眼骨碌一转,避开苏灵雪的目光,垂眉低首,诺诺地应声,“奴婢遵命。”
苏灵雪目送巧绣走远,萧瑾手中的剑推出七寸,铁着冷脸道,“养虎为患。”
他也察觉巧绣心思叵测。
苏灵雪看了他一眼,无言。
最大的虎不就在身边么?
随时随地,意图了结她的小命。
巧绣是行为举止蹊跷,但手脚倒是麻利,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收拾好了客房。
前庭的厢房,坐北朝南那间是余家二公子生前的住所,苏灵雪不愿去招惹那晦气,一想到夜晚入睡的床榻,余家二公子躺了十多年就膈应人。
她没什么像样的衣裳在府上,穿喜服又别扭,便叫巧绣给了一套她自己的。
棉麻的料子,灰缬印花,朴质,粗糙,胜在舒适。
换上衣裳,苏灵雪就往椅子上一坐,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她留了个心眼,推给到了桌子边,笑看萧瑾,“大哥,渴了吧,喝口水润润喉。”
萧瑾看她皮笑肉不笑,明灿灿的眸子,看不出丝毫城府。
“没毒。”
他环抱着双手,一板一眼点破苏灵雪的小心思。
苏灵雪不觉窘迫,又取出个杯子来,“大哥瞧您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利用你,一派赤诚,天地可鉴。”
萧瑾凤目沉了沉,这丫头心眼子不少,照理说不会被人活活做了阴婚才对。
疑惑在心底打了个来回,他转身出门,“夜里当心着点。”
苏灵雪端起白陶的小杯凑到唇边,抿了抿水,点了点头,心里却敲响了另一番算盘。
夜。
起了风。
余府外挂着的吊唁灯笼摇曳得厉害。
主母房中,余老夫人沟壑纵横的脸垮着,伺候身边的丫鬟桂香掌了灯,小心翼翼的剪着灯芯,“老夫人,二公子的墓已重修,人也都召集齐全了。”
余老夫人正泡着脚,想起苏灵雪回府时不知好歹的样子,窝一肚子的火。
她身旁的护卫到底什么身份,一个沿街乞讨的死丫头,哪搬来的救兵?
余老夫人想不通,也不屑再深究。
她晦涩的乜眼,捏着手中莹润的佛珠,狠厉的吩咐桂香,“杀了。”
苏灵雪那贱蹄子既然敢回来,就让她有来无回。
纵使她身旁的护卫再能耐,莫不是以一敌百不成?
苏灵雪堂而皇之的去往二院,她便让桂香找来了余铺商行所有的伙计,必将苏灵雪灭口,连她的护卫一并挫骨扬灰!
呼啦啦的风拂过,二院里的杨柳树枝条群魔乱舞一般。
苏灵雪早早就沐浴躺下,却睁着俩黑曜石般的大眼睛,一丝丝睡意也无。
余家吃了哑巴亏,老夫人竟不闻不问,过于诡异。
苏灵雪在等,等的不是老夫人找茬。
静悄悄的夜,她缓缓坐起,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蹬上绣了梅花的红色布鞋。
偷偷摸摸的苏灵雪走出里屋,在门口附耳倾听。
萧瑾一直守在门外,想必应该睡着了吧。
苏灵雪壮着胆子拉开门,一只眼睛透过门缝往外瞄。
黑衣男倚着朱红的柱子席地而坐,手揣宝剑,单腿随意舒展,另一条腿屈起,他侧脸在屋檐下烛光中极其深刻,阖上双目,长睫投下来一片阴影。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等老夫人嘎了她入土,还是等萧瑾将她当做废棋后杀之?
成年人不做选择,我命由我不由天!
苏灵雪屏住呼吸,将房门大开,踮着脚尖勾腰驼背,犹如夜行中的狗狗祟祟。
然而,苏灵雪迈下台阶,背后冷凜的眼就已不偏不倚的凝视着她。
萧瑾薄唇紧抿,缄默无声,只是耳廓微动。
苏灵雪浑然不觉,她甚至未曾回头看一眼。
入睡前,她将‘陪嫁’的金钗,珠串,皆收拾起来兜在怀中,趁着夜深人静,离开余府,凭着她白手起家的经历,又拥有一技之长,还怕在古代活不下去?
刚开始她还谨慎小心,度过一半的院子,她脚步越来越快,仿佛不远处那道院门,就是通往极乐世界的入口。
她迫不及待跑过去,手还没碰到院门呢,突然有人踹上门扉——
轰隆一声。
门塌了。
苏灵雪呆愣当场,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彪头大汉。
苏灵雪瞪大眼,脖子微微前倾,不敢置信,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这么多人,少说有七八十个,这是......

家丁尿了裤子,蹬着腿逃离,随之余家的院落里爆发出喊破喉咙的叫声,“老夫人,不好了,苏灵雪,苏灵雪回来报仇了!”
苏灵雪额角冷汗,这天还没黑呢,哪有鬼魂青天白日寻仇的。
她站在府门前,保镖似的萧瑾自然而然拉低了周身气压。
在余府门外,不少老百姓围拢过来,毕竟苏灵雪一袭红衣太扎眼,家丁那声吼也八卦十足。
吃瓜是华夏民族的兴趣爱好,不分古今。
很快,府里来了人。
发丝花白的老妇人,着着黑灰色长衣,绣菊的花纹,手里捏着串碧玉佛珠,在婢女的搀扶下,仓皇不已。
她小碎步走得急,嵌着红玛瑙的抹额下,一张老脸褶皱层层,犹如一颗干瘪腐朽的老南瓜。
看到苏灵雪,她停下步子,眼神里充满了震惊。
苏灵雪服下断肠草没死也就算了,还逃出了墓室。
“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还敢回来,胆子肥了你!”
家丁瑟瑟发抖,老妇怒喝,“出息,她还喘气,是个活的,抓!”
好容易给儿子找了个媳妇同葬,要不是看苏灵雪这傻丫头样貌娇俏,一颗米粒子也不赏给她。
好吃好喝养了两月,就为了出殡拜堂,怎能让儿子孑然一身入地府?
苏灵雪之所以没进府门,就是等着这一出。
她战略性的后退,剑柄不出意外地抵在了她后背脊梁。
四五个家丁提着棍子,拖着斧头,挽着麻绳冲她来。
“大哥,看你的了。”苏灵雪心脏怦怦乱跳,连压低的声音都在抖。
天知道,她以前经历过最大的矛盾,就是跟患者家属讨价还价。
初来乍到的,就兵刃相见,到底是社会的悲哀,还是人性的扭曲?
野蛮的家仆近在咫尺,苏灵雪强装镇定,豁然间,刀光剑影,惨叫四起——
苏灵雪甚至没看清萧瑾的动作,行云流水,家仆通通倒飞出去。
“你,你是何人!”
比苏灵雪还惊讶的,是余老夫人。
她挂着佛珠的手形如枯槁,颤巍巍地指着冷煞的萧瑾,已面如菜色。
看家仆吃痛的在地上打滚,苏灵雪再扫过身边的萧瑾,他笔挺如松,还是之前的冷傲姿态。
她回过神来,无异于吃了颗定心丸。
“这位是我的护卫,有意见吗?”苏灵雪挺起胸脯,腰杆子支棱起来,“您这是要把我抓哪去啊?娘?”
一声‘娘’,恶心了老夫人,苏灵雪自己也不好受。
果然,余老夫人脸色一沉,“谁是你娘,你也配?”
苏灵雪不慌不忙,“您且说说,我是不是与你的幺儿成了亲?”
苏灵雪此话一出,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哗然一片。
都知道余家二公子是个病秧子,常年药不离口,卧病在床。
这谁家姑娘年纪轻轻,想不通嫁给他,这不还穿着大红衣裳呢,就成了寡妇。
不等老夫人否认,苏灵雪接着说道,“您让我跟死人成了婚,这余家上上下下可亲眼瞧着呢!”
余府做着全城的米粮生意,可以说是扼住老百姓的咽喉。
这些年,余府的人没少仗着余家势力横行霸道,前面蝗灾,余家商行不救济百姓也就算了,竟上调价格,不知道害得多少人饿死!
余家作恶多端,有人便讽刺道,“怎么成个亲还偷偷摸摸的,人都死了,这不白白祸害人家小姑娘么?”
余老夫人面色变了又变,呵斥道“闭嘴!她是跟我儿成了亲,那又如何,我看你们是吃饱了,闲的!”
色厉内荏,余老夫人三步并作两步,风风火火到府门前挥手,“散了,都散了!”
苏灵雪看得出她装腔作势,分明就是怕人知晓。
看穿余老夫人,苏灵雪轻然一笑,“真是遗憾,相公命薄,往后,只能是我代相公孝敬您老人家了。”
说着苏灵雪扬着下巴就往里走,被余老夫人抬手阻挡——
“你想做什么?谁要你敬孝道?”
苏灵雪什么身份,就是个捡来的野丫头,若非殉葬,哪有资格踏足余府门槛?
这余老夫人压根没把苏灵雪当人,苏灵雪也不惯着,她笑眯眯反问老太太,“既是成了亲,我不住在余府,莫不是住坟头?”
余老夫人一惊,这苏灵雪是在点她呐!
据云熙朝律法,谋害之罪,是要杀头的。
饶是余家和县衙关系匪浅,恐怕也要花大价钱才能免去牢狱之灾。
先前的苏灵雪唯唯诺诺,在余府上大气不敢出,任她揉捏。
怎地从墓子里爬出来,不仅身边多了个武艺高强的护卫,且聪明伶俐了不少。
余老夫人惊骇之下,哑口无言。
苏灵雪冷哼,大摇大摆地绕过了老夫人,器宇轩昂进入余家。
余府在荣德县那是一等一的富贵,穿过正门到外仪门,再绕过回廊,途经西角门方至二院。
沿途无不是绿草萋萋,花团锦簇,无疑是负有盛名的工匠设计而成。
二院刚死了主子,这不还院前还布着挽幛,悬着丧花。
苏灵雪伫立院门前,脑海里的记忆与此时此景重叠,女子着喜服,哭喊着,泪流满面,抵死不从与棺椁中的尸首成亲。
他们按着她的头,攫着她胳膊,马鞭狠狠的往她后背抽。
一场暴行下,喜结连理。
家丁掐着她的面颊,灌进了苦涩的断肠草汤药。
经历这一切的并非当下的苏灵雪,可她却身同感受般,恶寒难忍。
苏灵雪巴掌大的脸皱得像个苦瓜,萧瑾垂眸,墨瞳眼底滑过一丝戏虐,“怎么,怕了?”
在他眼里,苏灵雪胆小如鼠,将才府门前无所畏惧的表现,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萧瑾的话打散了苏灵雪恐怖的回忆,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望了望萧瑾,“有大哥坐镇,有什么好怕的。”
她是板着脸带着几分怨怼说出口的,心下苦啊!
萧瑾的剑若是不架在她脖子上,这狼窝,她是打死也不会回来。
苏灵雪欲哭无泪,她进门时,余老夫人不做阻拦,可那老不死的,怎么会放过她!
心沉似压了颗秤砣,苏灵雪颓然往二院里走——
岂止,刚走两步,一盆馊臭的冷水就朝着她泼了过来。

“要是老夫人问起,你就说大少爷亲自管的。”
狗剩有些奇怪,都是余家人,为什么不能告诉余老夫人。
苏灵雪眯起眼睛,“你应该知道你的上一任掌柜是为何被赶走的,就是我发现了他做假账。如果你听话,你放心,该给你的油水一点不会少你,但如果你不听我的,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离开。”
一听这话,狗剩哪还有胆子忤逆她,连忙告饶。
“二少奶奶,您就放心吧,我肯定都听您的。”
“嗯。”
苏灵雪心里早有计划,她巡视了一圈店里,发现各种粮食的陈列杂乱无章,价格也是朝令夕改,连个定数都没有。
偌大的米铺,却弥漫着一股酸臭味,也就是荣德县没有其他粮食铺,否则余家的粮食铺早就被人比下去了。
苏灵雪把所有伙计叫过来,板着小脸说:“店里每日是由谁负责打扫。”
狗剩连忙回道:“没人打扫,全靠自觉,咱们是卖粮食的,难免要搬搬抬抬的,弄脏了地也是经常有的。”
“那可不行,正因为我们卖粮食,所以我们的地方更要干净,否则客人进来就会觉得我们卖的粮食不干净。”
苏灵雪摸着下巴,眼珠子转一圈,指了指其中三个人。
“你们三个负责每日打扫铺子,其他事情不用你们管。”
被点到的人暗自庆幸,只要打扫铺子可谓是最轻松的活儿了。
“另外,粮食摆放的样子也要改一改,把大米和五谷杂粮都分开放,价格也标清楚,要一目了然,别把字写得那么小,有些客人不好意思问价格,我们就让人家自由选择。”
把余家铺子弄成粮食超市,她就不信卖不出去。
有人质疑道,“这样能行么?要不要告诉老夫人一声......”
苏灵雪瞥一眼狗剩,用不着苏灵雪亲自出马,狗剩把那人臭骂一顿。
“二少奶奶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什么东西也敢跟二少奶奶争辩。”
“我不是争辩,我就是......”
狗剩直接一巴掌打在那人脑袋上,“二少奶奶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是......”
苏灵雪满意地点点头。
“另外,有些客人买的多,咱们得主动给人家打折,买的越多,打折越厉害,这样人家才能想着多买些。遇上那种买了百八十斤粮食的客人,得主动帮人家把粮食送到府上。”
“那不得累死了。”
底下人抱怨连天,连狗剩也觉得不可能。
“二少奶奶,从前都没有这样的规定,要是真送那么多粮食,我们的身体也吃不消啊。”
苏灵雪示意他稍安勿躁,“你们放心,不让你们白干,凡事送粮食的,每送一斤给你们五文,算作额外的工钱。”
一听这话,他们的抱怨才没了。
苏灵雪在店里大刀阔斧地整改,到了下午,店里的陈列已经大不相同。
来买粮食的客人觉得新鲜,在里面多逛了几圈,各个都提着几袋粮食。
苏灵雪亲自把控柜台,凡是要结账的都得去柜台找她。
她巧言令色,哄得客人高高兴兴,还不时送一小袋绿豆,一时间余家铺子竟然大排长龙,排到了街上。
另一边,林芳如哭着回到余家。
得知大儿媳回来了,余老夫人从佛堂出来,正要召林芳如来见她,却听见林芳如哭哭啼啼地说:“娘,我不想活了。”
余老夫人礼佛之后听不得这些话,皱着眉头训斥,“你说什么呢,好歹是余家大少奶奶,嘴上也没个忌讳!”
林芳如连忙改口,“娘,我不是故意的,我都是被气蒙了。“
“谁又招惹你了。”
余老夫人自认对这个儿媳还算好,林芳如花余家的钱,若是不过分,她从不多说一句。
林芳如也曾想要插手余家的生意,但她始终认为,余家的生意只有余家人能碰,也就是只有她和她的两个儿子能管。
林芳如占不到余家便宜,便时常回娘家,这次已经回去半个月了。
“当然是弟妹啊!”
林芳如抹着眼泪哭诉,“弟妹不守妇道,在外头抛头露面不说,还一直缠着我夫君。我方才从铺子里回来,您是没见到弟妹对我夫君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她在铺子里?!”余老夫人闻言大怒,“我不是罚她关禁闭么?谁将她放出去了!”
林芳如趁机煽风点火,“连娘你的话都不听,这哪配做余家的儿媳妇。她是不是以为二弟死了,她就可以为所欲为,别忘了她还是余家的二儿媳呢!今日是我在,我若是不在,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
“反了她了!”余老夫人拍桌而起,“来人,备车,我倒要看看她要做什么。”
余子城恰好回府,赶上余老夫人出来,乐呵呵地打招呼:“娘,您这是做什么去?”
“去店里。”
闻言,余子城脸色骤变,不自然地舔了舔嘴唇。
“娘,这好端端的去店里做什么。”
“我再不去店里,只怕店要被人搬空了!”
余老夫人瞪他,“我问你,苏灵雪那贱蹄子是不是在店里?”
“您怎么——”余子城看见余老夫人身后的林芳如,顿时明白了,肯定是她告密。
林芳如得意地晃着脑袋,余子城暗骂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娘,其实让她管着铺子也挺好的,咱们不用费力还能挣钱,何乐而不为。”
余老夫人恨铁不成钢,此刻却懒得再跟儿子废话,一把推开他上车。
余子城担心闹起来,连忙也跟着上车。
林芳如也想上车,却被余子城推下来。
只知道挑拨离间的女人跟着去干什么。
余老夫人怒不可遏,一路上都攥着佛珠,心里已生了杀意。
她恨不得将苏灵雪千刀万剐,不好好配她儿子的阴婚,总想着染指余家的生意。
“娘,您也别这么生气,我看她翻不出什么浪的。”余子城自知理亏,只能小声向余老夫人求饶。
余老夫人却冷眼看他,“你弟弟已经死了,这偌大的家业将来是必须要传到你手里的,你却让别人替你管生意,我问你,要是苏灵雪吞了我们家的钱怎么办?”

不过现在她的当务之急不是对付余子城,而是对付苏灵雪。
只要除掉苏灵雪,她就稳坐余家当家主母的位置,余老夫人已经年迈,老家伙一死,这个家就是她的了。
林芳如这段时间不在府里,回来一问才知道,苏灵雪身边只有一个丫鬟,名叫巧绣,她立刻派人把巧绣叫来。
巧绣低着头站在林芳如面前,“大少奶奶,您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奴婢?”
“不急,巧绣,你来余府多久了?”林芳如状似不经意地摆弄着首饰,实则眼角在打量巧绣的神色。
“奴婢自打记事起就在余府干活了。”巧绣如实回答,“仔细算来,已经十几年了。”
“哦,这么久了,那你就没想过成亲嫁人什么的?”林芳如试探道。
如果巧绣有心上人就好办多了,直接拿她的心上人威胁她。
可巧绣却慌张地摇摇头,“没有的,奴婢自从入府以来就在二少爷身边伺候,我哪配喜欢人呢。”
她心里一直都只有一个人。
林芳如笑了笑,“巧绣,我不过随口问问,你不必这么紧张。”
“奴、奴婢不紧张的。”
巧绣的谎话逃不过林芳如的眼睛,不过她并不打算戳破,只说:“无妨,你既然在余家就好好干,将来想嫁人只管跟我说一声,我替你寻个好亲事。”
“大少奶奶,奴婢无父无母,自从人牙子把我卖到府里的那一刻,奴婢心里便只想伺候好余家人,其他的别无他想。”
巧绣不知想到了什么,红着眼睛说。
林芳如假意心疼,“哎哟,好妹子,我还没说什么,你怎么就哭了。我听说,你现在在伺候二少奶奶对么?她待你可还好?”
提起苏灵雪,巧绣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迅速低下头掩饰过去,含糊其辞地回答道:“还好。”
“那你觉得二少奶奶如何?”
巧绣隐约察觉到林芳如想要引诱她说出一些话,“大少奶奶,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这个么......”林芳如在心里估量了下,以她现在的手笔,只能拿出二十两收买巧绣,不知够不够。
“巧绣,虽然苏灵雪现在是你的主子,可她毕竟才入府没多久,你要提防她这个人啊......”
此话一出,巧绣如何不懂她的意思。
出乎意料的,巧绣直接跪在林芳如面前。
“大少奶奶,奴婢自幼长在余府,一切以余府为先,二少奶奶才嫁入余府没几天,根本算不得余家人,若您有什么吩咐,只管直接告诉奴婢,奴婢一定尽力为您做到。”
巧绣的话大大出乎林芳如的意料,她本以为还要花些功夫才能收买巧绣。
不过林芳如能嫁入余家,自然也不是个傻的,她上下打量巧绣。
“你不会和那个贱人一起骗我吧。”
巧绣举起手对天发誓,“大少奶奶,奴婢若是骗您,就让奴婢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巧绣神情坚定,动作好不犹豫,一看便知是真的下定决心。
“呵呵,你瞧你这丫头,我不过是同你说笑,你怎么还认真了。”
林芳如把巧绣扶起来,“你也别往心里去,我总得小心点。”
“奴婢明白的。”
巧绣用力点头,“大少奶奶,那您想怎么做?”
“这个嘛......”
其实在从粮食铺回来的路上,林芳如便想好了整治苏灵雪的法子。
她能进余家全因余老夫人迷信,那她就借这一点,把苏灵雪赶出余家。
林芳如小心地关上门,确认外面没人后,ta 才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做工精美的巫毒娃娃。
巧绣倒吸一口凉气,“大少奶奶,这是——”
这是厌胜之术,大少奶奶莫不是想要诅咒苏灵雪?!
可林芳如只是对她神秘笑了笑,“你放心吧,这件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要做的只有把这个巫毒娃娃放在苏灵雪的床底下,其他事情不需要你沾手。”
“那不会牵扯到我吧?”巧绣虽然愿意帮林芳如害苏灵雪,但她也不想惹祸上身。
林芳如再三保证不会跟她扯上关系,巧绣才松一口气。
“那便好。”
巧绣将娃娃藏好,这才离开林芳如的住所。
巫毒娃娃倒是不大,仅有手掌大小,藏在袖中正好。
巧绣刚回到院里,恰好赶上苏灵雪和萧瑾回来,她立刻挺直腰杆。
“二少奶奶!”
“你不在院里干活,这是去哪了。”
巧绣抓了抓头发,“我去厨房找小红聊天了!”
苏灵雪发现巧绣说这话时眼睛不断向右看,这在心理学上是说谎的表现。
巧绣必定是暗中背着她做了什么事。
但她没有打草惊蛇,只是点点头,“去烧点热水,我今日在店里忙了一整天,浑身是汗,想沐浴。”
“是。奴婢这就去!”巧绣正愁没有好借口离开,连忙小跑去厨房烧水。
萧瑾皱着眉头问:“你真信她的话?”
“不信啊。”苏灵雪斩钉截铁地回答,“她相信我信了就行。”
“你——”
萧瑾发现苏灵雪不仅在做生意一事上有天赋,似乎察言观色也很厉害,
她可不像一般的乞丐。
“怎么了?”
苏灵雪讷讷地看着萧瑾,看这大哥的眼神似乎又想让她干什么事。
苏灵雪立刻倒退三步,警惕地看着萧瑾。
“我要接手余家生意很累的,其他事情我可做不了。”
“我说让你做什么了么。”
萧瑾觉得好笑,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这么草木皆兵?
“我哪知道,我简直就是夹心饼干,夹在你和余家之间!”苏灵雪小声嘟囔道。
萧瑾挑眉,“嗯?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我说今天你也累了,不如早点用过膳休息一下。”
苏灵雪一溜烟地钻进院里,萧瑾叫都叫不住。
萧瑾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背影,顿了片刻才走进去。
林芳如没想到巧绣会这么块倒戈,顺势安排起第二件事。
她早已收买了余老夫人的陪嫁丫鬟江嬷嬷,她能嫁进余家,也多亏了江嬷嬷在余老夫人耳边吹风。
江嬷嬷两日一当值,今夜正好得空,林芳如便约她后院相见。
“大少奶奶,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又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事。”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