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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豪横叶坤姜有容最新章节

任公独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姜有容担心丈夫挨打,急忙上前护住,对姚黑夫说道:“姚黑夫你别欺负人,我丈夫打不过你,可是我娘家哥哥......也不是好惹的......”可是,这话对姚黑夫毫无威胁。姚黑夫嘿嘿一笑:“丧门星你滚一边去,别把我给克死了。”“混账,敢骂我老婆?”叶坤忍无可忍,抢上前,一个左勾拳打在姚黑夫的下巴上。扑通!姚黑夫仰面倒地,一点也不犹豫。前世的叶坤,是健身房常客,也参加过预备役训练,略知格斗技巧。“狗东西,你敢打我?”姚黑夫爬起来,挥拳打向叶坤的鼻子:“老子今天弄死你!”叶坤抬手挡住,右脚踢出,正中姚黑夫的小腹。“嗷......”姚黑夫一声怪叫,脸色惨白,抱着肚子蹲下,脸上冷汗淋漓。叶坤瞪眼:“给我滚,再不滚的话,我真的叫你吐血!”村长秦丑赶来...

主角:叶坤姜有容   更新:2025-01-14 17: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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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坤姜有容的现代都市小说《史上第一豪横叶坤姜有容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任公独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有容担心丈夫挨打,急忙上前护住,对姚黑夫说道:“姚黑夫你别欺负人,我丈夫打不过你,可是我娘家哥哥......也不是好惹的......”可是,这话对姚黑夫毫无威胁。姚黑夫嘿嘿一笑:“丧门星你滚一边去,别把我给克死了。”“混账,敢骂我老婆?”叶坤忍无可忍,抢上前,一个左勾拳打在姚黑夫的下巴上。扑通!姚黑夫仰面倒地,一点也不犹豫。前世的叶坤,是健身房常客,也参加过预备役训练,略知格斗技巧。“狗东西,你敢打我?”姚黑夫爬起来,挥拳打向叶坤的鼻子:“老子今天弄死你!”叶坤抬手挡住,右脚踢出,正中姚黑夫的小腹。“嗷......”姚黑夫一声怪叫,脸色惨白,抱着肚子蹲下,脸上冷汗淋漓。叶坤瞪眼:“给我滚,再不滚的话,我真的叫你吐血!”村长秦丑赶来...

《史上第一豪横叶坤姜有容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姜有容担心丈夫挨打,急忙上前护住,对姚黑夫说道:“姚黑夫你别欺负人,我丈夫打不过你,可是我娘家哥哥......也不是好惹的......”

可是,这话对姚黑夫毫无威胁。

姚黑夫嘿嘿一笑:“丧门星你滚一边去,别把我给克死了。”

“混账,敢骂我老婆?”

叶坤忍无可忍,抢上前,一个左勾拳打在姚黑夫的下巴上。

扑通!

姚黑夫仰面倒地,一点也不犹豫。

前世的叶坤,是健身房常客,也参加过预备役训练,略知格斗技巧。

“狗东西,你敢打我?”

姚黑夫爬起来,挥拳打向叶坤的鼻子:“老子今天弄死你!”

叶坤抬手挡住,右脚踢出,正中姚黑夫的小腹。

“嗷......”

姚黑夫一声怪叫,脸色惨白,抱着肚子蹲下,脸上冷汗淋漓。

叶坤瞪眼:“给我滚,再不滚的话,我真的叫你吐血!”

村长秦丑赶来,又踹了姚黑夫一脚,骂骂咧咧地扯着他走了。

在这个草庙村,只有村长秦丑能压住姚黑夫。

因为草庙村的村民,有一半都姓秦,宗族势力最强大。

姚黑夫挨了一顿打,啥也没有弄到。

乡亲们也吃了瓜,嘻嘻哈哈议论一阵,心满意足,各自散了。

姜有容却很害怕,低声说道:“大郎,得罪了姚黑夫,只怕以后麻烦不断......”

“怕他干嘛,来一次我打一次。”

叶坤拍了拍姜有容的肩膀:“你和老娘吃饭了吗?还剩了一些零碎的鹿肉和骨头,赶紧炖炖吃了吧。你看你这么瘦,要多吃才行。”

姜有容感动得想哭,却不敢表露:“早上都吃了,还不饿......鹿肉和骨头留下来,慢慢吃吧。”

叶坤摇摇头,亲自去厨房做饭。

早上吃过的,可是现在,都半下午了啊。

姜有容急忙赶来,接手做饭。

叶坤没事了,又去研究自己的弓弩。

昨天运气好,遇上了小鹿。

要是遇上成年大鹿,估计这小弓弩就不够用了。

还得做一把强弓硬弩啊。

说干就干,叶坤带着斧头出了门,去寻找弓弩材料。

晚饭后,姜有容打来一盆洗脚水,伺候叶坤洗脚。

叶坤看着姜有容的三寸金莲,笑道:“有容,我也帮你洗洗脚吧?”

“我的脚......不好看。我自己洗。”

姜有容脸色羞红,脱了鞋子,把一双雪白的脚,放进水盆里。

“这么秀气的脚,还说不好看?”

叶坤蹲下来,搓洗着姜有容的小脚。

姜有容害羞,缩回脚来:“大郎,我当不起......我自己洗脚好了,你先睡......我、我......”

“你怎么了?”

“没怎么,婆婆关了门,我进不去。”

姜有容咬了咬嘴唇,声音几不可闻:“婆婆说,你能打猎,能打到山牛,身体肯定好了,可以圆房了......”

山牛都能对付,洞房肯定没问题啊。

说话间,姜有容偷看了叶坤一眼,脸色红得要滴血。

叶坤一愣,随即明白了,拉着老婆的手:“有容,我家里穷,你不嫌弃吧?”

姜有容就像触电一般,浑身一抖,低声说道:“大郎,你不嫌弃我是个丧门星,我都、我都高兴死了。再说,我娘家也穷,都是一样的穷,我怎么会嫌弃?”

“有容,谢谢你。”

叶坤忽然想起红头绳和红头巾,急忙从怀里掏出来,亲手给姜有容戴在头上:“今天我们圆房,这红头绳和红头巾,送给你。”

“大郎,这真是......送给我的?”姜有容颤抖起来。

这应该是姜有容这辈子第一次收到礼物。

而且如此贵重,竟然价值七八个铜板!

“我又没第二个娘子,这当然是送给你的。”

叶坤一笑,抱起了姜有容,走向那张破床。

姜有容轻轻挣扎一下,随后勾住了叶坤的脖子,低声说道:“大郎,先把油松灭了......”

“噗!”

墙上的油松小火把,应声而灭。

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姜有容不懂得配合,显得很紧张。

好在叶坤很温柔,一点点酿造情绪。

姜有容的身上渐渐发烫,呼吸也急促起来。

云雨巫山,即将拉开盛大帷幕。

“啊切——!”

就在这时候,一声响亮的喷嚏,忽然从床下传来。

“卧槽,床下有人!”

叶坤大吃一惊,跳下床来,胡乱裹了一件衣服,摸索火折子准备点灯。

姜有容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裹紧了麻布床单,蜷缩在床头一角。

油松被再次点亮。

叶坤正要查看床下,却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姑娘,哆哆嗦嗦地爬了出来。

“彩蝶?你怎么在我家里?”

叶坤惊愕。

这丫头,正是姚黑夫的妹妹姚彩蝶。

真是狗血啊,这个小丫头,竟然这么大胆,躲在床底下听床。

姚彩蝶也就十四五岁,平时很老实,没想到这么坏。

“大郎哥!”

姚彩蝶跪在地上磕头,流着眼泪:“大郎哥,我天黑之前溜进来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大哥要把我卖去春燕楼,我害怕,就躲在了你家里......”

“春燕楼?”

叶坤皱眉。

春燕楼,就是镇上的青楼,男人们寻花问柳的地方。

姚黑夫这个畜生,竟然要把自己妹妹卖去青楼。

本来,叶坤对姚彩蝶挺生气的。

听了这话,难免又对彩蝶同情起来。

姜有容也穿好衣服下了床,红着脸拉起姚彩蝶,为难地说道:“彩蝶,可是你躲在我们家里......也不行啊。”

“有容嫂子,你就让我躲一躲吧,我哥找到我,真的会把我卖去妓院的!”

彩蝶又要磕头,哭泣道:“我躲在这里,不说话,你们就当我不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去,我当你不在,然后和老婆圆房?

就算我答应,我老婆也不答应啊。

叶坤哭笑不得,摆手说道:

“彩蝶啊,要不......你去我家后面的木匠作坊里躲一躲吧,我给你弄一块床板,再给你一块床单。天亮以后,你去找村长秦丑,让他教训你哥。”

这时候夜深了,叶坤也不忍心把姚彩蝶赶走,只好暂时收留。

彩蝶大喜过望,连声道:“大郎哥,有容嫂子,那就多谢你们了!”

姜有容也一声叹息,找出一块破床单,和叶坤一起,送彩蝶去后院。

木匠作坊里。

叶坤用两块长木板,给彩蝶拼了一个床铺。

姚彩蝶却浑身颤抖,满头大汗。

叶坤问道:“彩蝶,怎么你满头大汗,还发抖啊?”

“大郎哥,我是饿得......我就上午吃了一碗野菜......”

“这......”

叶坤叹口气,询问姜有容:“晚上的鹿肉粥,吃完了吗?”

姜有容点点头:“还剩一大碗,我给彩蝶热一热。”

扑通!

彩蝶跪了下来:“嫂子,不要热了,我就这么吃。再不吃,我就要死了。”

姜有容急忙点头,去隔壁的厨房,端来一大碗鹿肉粥。

呼噜呼噜!

不到两分钟,一碗粥全部进了彩蝶的肚子。

然后,彩蝶开始舔碗,可怜巴巴地看着叶坤:

“大郎哥,这鹿肉粥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我能不能给你家做丫鬟?我能干活,每天给我一碗糙米粥就行,野菜也行,真的。”




叶坤觉得,自己的身体,圆房没问题啊。

可是也不想让姜有容为难,便笑道:

“我不睡了有容,起来锻炼身体,等到身体棒棒的,再和你圆房。”

“大郎,你还是睡吧,多养息......”

“不,天快亮了,我起来。”

叶坤坚持起来。

姜有容也顾不上羞臊,红着脸,帮着叶坤穿衣服。

这回扯平了,叶坤的身体,也被姜有容看了个精光。

天亮了。

叶坤在门前看了看,来到后院。

后院有个小棚子,是木匠小作坊。

木匠作坊里,堆着一些木料,还有一套简陋的木匠工具。

这斧头凿子刨子锯子,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

这里是大鼎王国,工业科技水平和生活水平,大约相当于秦汉时代。

铁器和铜器,都是硬通货。

所以那些木匠工具还算珍贵,可以拿去换钱换米换吃的。

叶坤舍不得那些工具,只好想办法再找吃的。

扎进木匠作坊里,叶坤就忙碌起来。

前世的机械工程师,还是可以设计一些东西的。

午饭前,一个简单的鸟笼做成了。

宿主以前是木匠,家里又有工具和材料,做这玩意不难。

中午,又喝了一碗粥。

叶坤钻进厨房,抓了一小把粗盐,几粒黄豆,一起藏在怀里,准备出门。

姜有容正在堂屋整理麻线,看见叶坤手里的鸟笼,不由得一呆。

莫非丈夫是个浪荡子,学地主家的儿子,玩鸟遛狗?

什么家庭啊,野菜都吃不饱了,还有这心思?

叶坤提着鸟笼,腰后别着小斧头,冲着姜有容一笑:“我出去一下,找点吃的。”

姜有容站起身,嚅嗫道:“这时候......去哪里找吃的?还有大郎,你的身体刚好......”

“没事,活动活动,身体好得快,早日圆房。”

叶坤坏坏一笑,提着鸟笼出了门。

这个鸟笼,是叶坤设计的陷阱机关,可进不可出,打算用来抓野鸡野兔的。

也不知道机关灵不灵,所以叶坤没有多说。

刚刚出村,迎面遇上了村里的泼皮姚黑夫。

姚黑夫光着膀子,龇牙笑道:

“叶大郎,你那个丧门星老婆,没把你克死啊?听说洞房那天晚上,你刚刚爬到新娘子的身上,就昏过去了。要不要哥教你?”

姚黑夫父母双亡,家里只有个小妹妹。

平时游手好闲,靠着小偷小摸过日子。

以前的叶坤太老实,也经常被姚黑夫欺负。

“关你屁事?”

叶坤皱眉,加快了脚步。

“吆喝,你小子成亲以后,胆子大了,敢跟我顶嘴?”

姚黑夫瞪眼,晃了晃拳头:“要不是看你刚刚一场大病,看你瞎眼老娘可怜,老子一拳就能把你捶死!”

叶坤一反手,从后腰抽出了小斧头,指着姚黑夫:“来,试试。”

正是午后,阳光下,斧子的刃口发出闪闪寒光。

虽然是木匠工具,但是杀人没问题的。

姚黑夫看见叶坤眼里的杀气和斧子的寒光,不由得退了一步,扭头就走,口中骂道:

“小王八蛋,今天不跟你计较,等你病好了再收拾你,免得说我欺负你。”

叶坤哼了一声,继续走向村前的大山。

进山的路上,迎面走来一个瘦瘦的大嫂。

是隔壁的寡妇带喜,今年才二十出头,虽然漂亮干净,却满脸愁苦。

带喜命运悲惨,丈夫本是孤儿,无亲无靠。嫁过来一年,也没个孩子,赶上饥荒和瘟疫,又死了丈夫。

娘家回不去,带喜就一个人过日子,守着两间茅草房,大多数时候都是挖野菜填肚子。

虽然带喜也算漂亮,但是没人来提亲。

这年头经常打仗,男人死得太多,女人过剩了。

黄花闺女都嫁不掉,谁稀罕寡妇?

看见叶坤,带喜眼神一亮,主动招呼:“大郎哥,你身体好了吗?”

虽然叶坤小一两岁,但是带喜一直叫大郎哥。

“已经大好了。”叶坤点头一笑:“带喜嫂子,又去挖野菜吗?”

带喜羞涩一笑,将柳条背篓顺过来:

“是啊,我今天挖了一些荠菜和葛藤,送你一些。”

“不了嫂子,我家里还有吃的......”叶坤赶忙谢绝。

“大郎哥,你有吃的,可是你刚娶的老婆姜有容,我看见她......在后院偷吃粗糠。”

带喜吞吞吐吐,看看四周:

“葛藤比粗糠好一些,能填饱肚子。再说,粗糠吃多了,得痔疮,解手解不出,会死人的。”

“啊,有容吃粗糠?”

叶坤吓了一跳,讪笑道:“我知道了带喜嫂子,等我回家,让有容吃点好的......”

说着,叶坤逃离现场。

生存危机啊。

这是宿主遗留的最大问题,也是叶坤穿越而来的严重考验。

进了大山,来到山谷里的小溪边。

他把鸟笼放好,砍了小木桩固定,然后在鸟笼里放上几粒黄豆。

又引小溪水,在鸟笼旁边设置小水坑。

把带来的粗盐用水融化,洒进小水坑。

野生动物,和人类一样,身体需要盐分。

所以野山羊不顾生命危险,在悬崖绝壁之上,舔着那些含盐矿石。

放过牛羊的孩子都知道,在路边撒尿的时候,牛羊也会舔食,因为尿液里面含有微量盐分。

叶坤现在赤手空拳,只能利用粗盐为诱饵,吸引猎物。

野生动物感知敏锐,不用多久,它们就会被小水坑里的盐水吸引过来。

布置好一切,叶坤远离陷阱,耐心等待。

这是夏日的午后,阳光烈烈。

叶坤等到黄昏时分,这才偷偷去看。

运气太好!

鸟笼里没有野鸡野兔,但是有两只肥大的刺猬。

提起鸟笼试了试,每只刺猬大约二斤多重。

可以换二十斤白米!

叶坤心花怒放,提着鸟笼打道回府。

回到村里,天色擦黑。

“娘,有容,我回来了。”

叶坤提着鸟笼,快步走进家门。

家里连油灯都没有,用油松照明,烟气熏人眼睛。

“我的儿,怎么才回来?”

瞎眼老娘摸索过来,抱怨道:“你身体刚好,怎么就到处乱跑?你老婆有容,正要去找你。”

“是啊大郎,你去哪里了?我怕你遇见野兽,正要去找你......”

姜有容也接了过来,看见叶坤手里的鸟笼,又惊又喜:“大郎,这刺猬......是怎么回事?”

叶坤微微一笑:

“抓了两只刺猬。有容,你收拾一只,给老娘补补身体。”

瞎眼老娘也吃惊:“刺猬,什么刺猬?”

“娘,大郎抓了两只肥大的刺猬啊。”

姜有容笑得像孩子一般纯净,接过鸟笼抖了抖。

两只刺猬很配合,在鸟笼里吱吱乱叫,证明自己的身份。

瞎眼老娘也接过鸟笼,在手里掂了惦,听着刺猬的叫声,激动地说道:

“大郎,刺猬就不要吃了,明天拿去换米吧。有了这些米,我们一家三口,就饿不死了。”

什么家庭啊,还想吃刺猬肉?

天天有糙米粥,就谢天谢地了。

叶坤点点头:“也好。有容,你看家里还有多少糙米,晚上熬粥吃了吧。”

姜有容不敢动,等待老婆婆的意见。

乡下穷人,都是不吃晚饭的。

姜有容刚刚嫁过来,更不敢当家做主。

瞎眼老娘想了想:“大郎身体刚好,要多吃。有容,你就去熬一碗粥吧,我不吃。”




“大郎......”

姜有容知道丈夫生气了,可怜巴巴地看着叶坤,垂泪欲滴。

薛三姑冷笑,拍巴掌叫道:

“你不来刚好,谁想你们来呀?就这样拉倒最好,你们以后当了万户侯,我们讨饭,也不上你的家门!”

“那行,我们一言为定。”

叶坤点头,拉着姜有容就走。

“大郎别走。”

姜国柱上前挽留,叹气道:“你好歹是我女婿,既然上门了,怎能不吃饭就走?家里还有一把糙米,熬点粥,吃了再说。”

姜李氏也在一边点头,眼神恳切。

砰!

薛三姑却一扭屁股,摔门走了。

“大嫂!”

姜有容去追。

可是薛三姑头也不回,直奔河边而去。

姜有容叹口气,回到家里,可怜兮兮地看着叶坤。

叶坤正要说话,后院里,又走来两个小姑娘,一个七八岁,一个十三四岁。

都满脸菜色,像是发育不良的豆芽菜。

那是姜有容的两个妹妹,二妹姜有德,三妹姜有才。

姜有德的怀里,还抱着个一两岁的孩子,是薛三姑的儿子。

一家子都瘦,只有那孩子,长得倒是白白胖胖。

“姐姐,你回来了!”

两个小姑娘看见姜有容,都很高兴。

姜有德上前,拉着姐姐的手:“姐姐,家里还有野菜和糙米,我去给你熬一碗粥!”

有才也扯着姐姐的衣袖:“姐姐,我去外面找一找,说不定能找到大青蛙,给你做青蛙肉粥,好不好?”

人之初性本善,还是小孩子们善良啊。

姜有容早已经泣不成声,搂住了两个妹妹。

“有容,别哭了。”

叶坤有些不忍,看在岳父母和两个小姨子的面子上,卸下褡裢,取出白米,对岳父母说道:

“这十斤白米,是你女儿有容,孝敬你们老两口的。”

“啊,十斤......白米?”

姜国柱夫妻俩都哆嗦起来,颤抖着问道:“这是......哪来的?”

“还有十斤虎肉。”

叶坤又拿出十斤虎肉,一起放在桌子上,对姜有容说道:“有容,你包裹里的东西,也拿给岳父母和两个妹妹吧。”

姜有容连连点头,打开包裹,喜笑颜开地说道:

“爹,妈,这是一贯钱,给你们用的;这是布匹,细麻布哦,给你们做衣服的;这是蜜饯,这是肉干,这是果子......有德有才,快来吃,小侄儿也吃一些......”

“这,这这......”

姜国柱夫妻俩的神色,非常搞笑。

手足无措,震惊,惊喜,又不敢相信。

有德有才可不管,已经欢呼起来,直接上手。

一个抓着布匹,一个抓着蜜饯果子。

姜有容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小山一样堆在桌子上,抿嘴笑道:“爹,妈,这都是你女婿叶坤,孝敬你们的。”

“这、这都是哪来的?”

姜国柱揉了揉眼睛,确信这不是做梦,拉着叶坤的手:“好姑爷,原来你家里,这么有钱啊?”

姜有容笑道:“大郎前天打了一只猛虎,领的赏钱。那老虎可大了,吓死人。”

“啊,大郎还会打虎?”

姜国柱又惊又喜:“我是隐约听人说,草庙村有人打了一只老虎,原来是大郎姑爷?了不起,姑爷真的了不起!”

姜李氏的脸也笑开了花,拍巴掌笑道:“这下子好了,有容跟着姑爷,饿不死了。”

“运气好罢了。”

叶坤微笑,请岳父母上座,自己退后两步,整整衣服,鞠躬施礼:“小婿叶坤,拜见岳父岳母。”

这么隆重的礼节,让姜国柱老两口乐得合不拢嘴,一起上前搀扶。

姜李氏转身,吩咐有德有才:“你们两个小丫头,快去煮白米饭。切二斤虎肉,剁碎了一起煮。”

姜国柱瞪眼道:“小孩子哪里会做饭?怠慢了姑爷。老婆子,你自己去做饭,我陪着姑爷聊聊天。”

“好好好,我去做饭。”

姜李氏屁颠颠的,带着有德有才去做饭。

姜有容也跟了过去,和老妈说悄悄话。

叶坤坐下来,和老丈人聊天。

也没茶,也没烟,干聊吧。

正在尬聊的时候,忽听得门外脚步声响。

一个大嗓门嚷嚷道:“叶坤叶大郎,你给我滚出来。你在我姜河头村打听打听,我姜有宝可不是好欺负的......”

姜有宝?

叶坤想起来了,那是姜有容的大哥。

可是,我特么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眼前一花,姜有宝已经端着鱼叉站在了叶坤的面前。

薛三姑跟在后面,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姜有宝是打鱼的,身材魁梧,皮肤黝黑,有把力气。

此刻端着鱼叉,对着叶坤的胸膛,恶狠狠地说道:

“叶大郎你老实说,是来退亲的,还是混饭吃的?我妹妹嫁给你,就是你家的人,你敢退亲,我就......”

“把鱼叉收起来。”

叶坤站起来,皱眉看着姜有宝:“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退亲,就是来混饭吃的?”

啪!

姜国柱起身,一巴掌抽在儿子脸上:“你个逆子,敢对姑爷无礼?”

“什么狗屁姑爷?”

啪!

又是一个耳刮子,比刚才的更重。

姜李氏也奔了过来,大叫:“有宝别胡闹,大郎姑爷来走亲戚,带了好多白米和肉,还带了一千文铜板......”

“胡说什么,他这个穷样,有一千个铜板?”姜有宝还是不信,瞪眼如牛。

啪!

姜国柱又是一个耳刮子,气得浑身颤抖:“老太婆,把钱拿给这畜生看!”

姜李氏笑着,把刚才的一贯钱捧出来:“你看你看,这不是钱?”

“这......”

看见一堆黄灿灿的铜钱,姜有宝吸了一口凉气。

他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一大笔巨款!

姜李氏又扯着儿子儿媳,去看叶坤带来的礼物:

“你们看,这是虎肉,整整十斤;这是细麻布......够做两三套衣服;这是白米,这是粗盐,能吃小半年,还有烧菜的佐料......大郎姑爷本事可大了,草庙村那个老虎,就是姑爷打的!”

姜有宝夫妻俩,一起呆住了。

半晌,姜有宝反应过来,扭扭捏捏地来到叶坤的身前,憋红了脸,九十度鞠躬:

“姑爷,我、我这人......不会说话......”

“谁说的?你刚才不是说得很好吗?一直说个不停,我都插不上话。”

叶坤冷冷说道。

姜国柱又给了儿子一巴掌,对叶坤赔笑:“姑爷,你就原谅这个蠢货吧。这狗东西,小时候摔了一跤,跌坏了脑袋。”




如果是真的,姜有容的面子可就大了。

而且她娘家也穷,野菜粥也不能保证每天吃饱。

送些虎肉和白米过去,能救命的。

“真傻,我跟你说过假话吗?”

叶坤捏了捏姜有容的肩头:“快去收拾一下,给你娘家带十斤虎肉,十斤白米。其他东西,我来准备。”

姜有容觉得东西太多了,低声说道:“带这么多东西,婆婆会骂我的。”

“没事,我跟老娘说一声。”

叶坤一笑,瘸着腿,去找老娘商量。

夫死从子,儿大不由母。

老太太也没意见,点头道:

“把有容娶进门,我们一分钱没花。你这次去看看岳父母,带点东西,也是应该的。”

一边的姜有容听着,脸上笑开了花,赶紧上前感谢婆婆。

家里的事,就托给了带喜和彩蝶。

带喜在这里做衣服,要管伙食的。彩蝶可以做饭,给带喜打下手,顺便学习做衣服。

叶坤和姜有容收拾了虎肉、白米、粗盐、布匹,带着一贯钱,上了牛车。

昨天在县城,叶坤还买了许多蜜饯和干果零食,也带了一些。

姜有容的娘家,在十里路之外的姜河头村。

秦二午赶着牛车,回头笑道:

“大郎,你带着这么多东西,是不是还想从姜河头娶个小妾回来?”

“二午哥,我们说说别的,行吗?”

“行行行。”

秦二午嘿嘿一笑:“我们说说打虎队的事吧,昨天在酒馆里,你说得我都动心了。如果我们草庙村搞个打虎队......”

“我随口吹牛,骗一骗关家村的几个家伙,你也信?”

叶坤摇摇头:“拿命换钱的事,二午哥,咱们还是算了吧。”

现在有钱了,可以休息一下。

过两天,再琢磨挣钱的事。

秦二午有些扫兴,又道:“那你的弓箭,能不能给我做一把?”

坏了一条腿,退役之后,秦二午就做了专业的猎人。

他对叶坤百发百中的短弩,非常感兴趣。

军中也有弩箭,但是准头不行,又非常蠢重。

叶坤一笑:“这个倒是不难,等我的脚好了,抽时间给你做一把。”

秦二午开心起来:“谢谢大郎哥,我会给你钱的。”

“不要钱,我的弓弩不卖,只租。”

叶坤却摆摆手,笑道:“我把弓弩租给你打猎,你打来的猎物,分我三分之一就行。弓弩坏了,我负责修。”

这年头租地耕种,也要交租三分之一。

秦二午很爽快:“那没问题,只要打中猎物就行,就怕弓弩不好使。”

叶坤翻白眼:“这不是扯淡吗,老虎都能打死,还怕打不到其他猎物?”

一路聊着,就到了姜河头的村口。

叶坤摸出两个蜜饯和一块肉干,丢给秦二午:

“二午哥,你带着牛车,去村头树林里等我吧。午后日头偏西,你再来接我。”

第一次去丈人家,带着秦二午不合适。

秦二午倒是没意见,咧嘴笑道:“行行行,我等你。”

叶坤下了车,背着麻布褡裢,和姜有容一起,一瘸一拐地进了村。

姜有容也带着一个包裹,里面是布匹和蜜饯零食,还有一贯钱。

村头。

几个妇道人家正在闲话。

聊得很投入,看来是姜河头村情报组的核心人员。

看见姜有容和叶坤,妇女们都是眼神一亮,议论起来。

“糟了,我们村里的丧门星被送回来了!”

“是啊,那个男的就是小木匠叶坤叶大郎,以前好好的,刚刚娶了姜有容,腿就被克瘸了。”

“你看小木匠带着褡裢,里面一定是姜有容的嫁妆。这次,人家就是来退亲的!”

姜有容听见了议论,却不敢说话,低着头走路。

叶坤也听见了,白了妇女们一眼。

姜家,正在吃饭。

这时候接近中午,穷人家一天吃一顿,这顿饭算是早饭中饭和晚饭了。

姜有容的老妈姜李氏,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端着一碗野菜糙米粥,坐在门槛上,低头吃得正香。

“妈......”

姜有容心里一酸,开口叫道。

“啊?”

姜李氏抬头来看,看见叶坤和女儿站在身前,还背着包裹和褡裢,不由得大吃一惊。

仿佛看见了世上最可怕的东西,竟然忘记了说话。

“妈......”

姜有容泪珠滚滚,弯腰搀扶老妈。

姜李氏却忽然丢了碗,扑通一声,跪倒在叶坤的脚下,哭道:

“叶大郎,叶姑爷,你就给有容一条生路吧。你现在退亲,有容真的活不下去啊!”

叶坤吓一跳,手足无措。

自己是来拜见岳父母的,怎么一见面,丈母娘反倒给自己跪下了?

还没等叶坤反应过来,姜有容的老爹姜国柱也走了出来,可怜巴巴地看着叶坤,一个劲地作揖:

“大郎啊,有容做的不好,你可以随便打骂。打死了也没事,可你不能退亲啊。”

“不不不......”

叶坤哭笑不得,忙不迭地给老丈人鞠躬施礼:“岳父岳母,你们误会了,我不是退亲的,就是陪着有容,回来看看你们。”

姜有容也把老妈扯了起来,拍打她身上的灰土。

姜国柱打量叶坤和女儿,脸色狐疑:“真的......不是退亲的?”

叶坤苦笑:“真的不是。”

“哦,那我明白了......”

姜国柱恍然大悟,点头说道:“你们一定是没饭吃,饿得受不了,想回来吃点东西,是吧?”

明白你个大头鬼啊。

叶坤很无语。

左右隔壁的人家,都被惊动,在门前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姜有容来不及解释,先扶着老妈进屋。

后院走来一个年轻妇人,是姜有容的大嫂子,薛三姑。

薛三姑冷眼打量叶坤和姜有容,嘴巴就像机关枪开火: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现在是叶家的人,可不是我们姜家的,死活都和娘家没关系。我们家里也没吃的了,都快饿死人了。”

“大嫂,我们不要吃的......”姜有容放下包裹,弱弱地解释。

“不要吃的,还想要钱?”

薛三姑瞪眼:“你个丧门星赔钱货,嫁给叶坤,我们家没要一分钱,还给了你一身的衣服,一口木箱。怎么,现在还想回娘家要钱?”

姜有容本就胆小懦弱,被大嫂一顿连珠炮弄哭了,张口道:“大嫂,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有容,别说了!”

叶坤来了气,提起姜有容的包裹:“要不我们回去吧,以后就算饿死了,也不上你娘家的门!”




到处都有老司机啊!

谁说古人纯洁来着?

叶坤现在没钱,可不敢撩女人,嘿嘿一笑,加快脚步而去。

还是山谷中的小溪边。

叶坤躲在一块山石后面,头上顶着柳条编制的伪装,紧盯着撒了盐的小水坑。

可是,等了一个多小时,盯得眼睛都酸了,也没看见猎物过来喝水。

叶坤有些丧气。

想了想,还是继续等吧。

就算打不到猎物,也得天黑回家,省得被村里人笑话。

渐渐黄昏。

还是没有猎物出现。

叶坤正要撤离,却见两只黑鹿,脚步轻盈而来。

咚咚!

叶坤的心,狂跳起来。

黑鹿,在这里又叫山牛,成年黑鹿有两百斤。

眼前的两只黑鹿,显然还没成年,大约五六十斤的样子。

黑鹿很警惕,左右查看,悄悄来到水坑边,低头喝水。

叶坤看准角度,抠动机关,发射弓箭。

崩!

一声脆响,飞箭射出,正中一头黑鹿的腹部。

“呦呦!”

两只黑鹿大惊,拔腿狂奔。

可是只跑出七八步,受伤的黑鹿一头撞倒在地。

随后挣扎而起,窜出七八米,再次倒地。

叶坤飞奔而出,按住了受伤了黑鹿,抽出后腰的小斧头,在它脑袋上用力一锤。

黑鹿抽搐两下,终于不动。

拔出箭杆来看,竟然将黑鹿射了一个对穿。

对付血肉之躯,弩箭的威力果然很大!

试了试,眼前的黑鹿大约六十斤。

叶坤心花怒放,将黑鹿扛起,打道回府。

这鹿肉大补,吃了以后圆房,刚好!

黑夜已经降临。

可是叶坤还没回来。

姜有容很担心,怕叶坤在山里遇上野兽。

隔壁的带喜嫂子倒是热心,带着姜有容一起,央求村里的乡亲们,打着火把来寻找叶坤。

刚刚出村不远,迎面遇上了气喘吁吁的叶坤,肩膀上还扛着一只黑鹿。

“山牛?”

“叶坤,你怎么弄到的山牛?”

“天啊,叶坤真是好运气,竟然打了一头山牛!”

乡亲们震惊了,一起围了过来。

姜有容更是欢喜,低声道:“谢天谢地,大郎回来了......”

“运气好,碰上了这只黑鹿。”

叶坤放下猎物,喘着气说道:“扛着这东西走了七八里路,累死我了......乡亲们帮帮忙,回去我请你们喝肉汤。”

“哦,有肉汤喝了!”

乡亲们雀跃起来。

肉汤的诱惑力,实在太大。

七八个乡亲,争先恐后,抬着黑鹿就走。

一路上叽叽喳喳,喜气洋洋。

村长也被惊动了,来到叶坤家里看热闹。

村长大人姓秦,丑时出生,所以叫秦丑。

大鼎国人取名,就是这么轻松随意,潇洒任性。

“这个黑鹿要立刻剥皮,掏出内脏,把鹿肉晾起来。要不,一夜过去,就捂臭了。”

村长也想喝口肉汤,建议大家立刻动手。

叶坤知道村长说得在理,就让乡亲们帮忙剥皮剔骨。

七八个乡亲,收拾一头小鹿,简直小儿科。

不到半个小时,全部处理完毕。

叶坤将两大片鹿肉挂起来,然后割了两斤鹿肉,剁成碎末,加了一斤白米,让姜有容去熬肉汤。

带喜也在厨房帮忙,一共熬了两大罐子鹿肉粥。

村长带着帮忙的乡亲们,吃得满头大汗,赞不绝口。

叶坤倒是大气,又操刀割肉。

帮忙的乡亲,每人半斤鹿肉。

大家捧着那一小块鹿肉,都感动得眼泪哗哗。

村长秦丑主动说道:“叶大郎,明天一早,我陪你去镇上卖鹿肉。帮你看着点,保证算账不会错。”

叶坤点头:“那行,秦丑大哥明天过来叫我。”

其实一只黑鹿,剥皮剔骨去除内脏之后,也就剩下二十五斤肉,还带着排骨。

又被大家吃了一些,分了一些,还剩下二十斤吧。

带着二十斤鹿肉去赶集,对叶坤来说,不算负担。

但是村长好心,叶坤也不好拒绝。

乡亲们吃饱回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叶坤洗了澡,美美地睡觉。

天还没亮,村长秦丑就来了,在窗外招呼叶坤。

叶坤赶紧起来,收拾鹿肉和内脏,和村长一起赶集。

村长吃人嘴短,主动挑起鹿肉,大步流星向前。

来到集镇的时候,日上三竿。

村长扯起嗓门,带着叶坤沿街叫卖。

鹿肉好卖,十个铜板一斤。

鹿角鹿皮和部分内脏,因为可以入药,卖给了生药铺子。

最后,剩下一个鹿头,还有一些零零散散、边边角角的鹿肉和骨头。

叶坤算了算,一共得了两百三十个铜板。

剩下的,干脆不卖了,和村长找地方吃饭去。

村长倒是很熟,找了一家酒馆,让酒家把鹿头拿去炖了,和叶坤小喝几杯。

饭后,叶坤又买了一些白米和糙米,买了一丈细麻布,和村长一起回家。

身上的粗麻衣,穿起来很受罪,浑身刺痛瘙痒。

除此之外,叶坤还给姜有容买了三尺红头绳,一块薄如轻纱的红头巾。

都是丝绸打造的奢侈品哦!

路上,村长秦丑不住地感叹:“叶坤,你发财了,可是不能浪费啊。你看这细麻布,你能穿得起吗?”

“等我有钱了,还打算穿丝绸呢。”

叶坤翻白眼。

我又没花你家银子,关你屁事?

“穿丝绸?你以为你是大财主?”村长也翻白眼:“你要是穿得起丝绸,我把我女儿巧奴,送给你做小妾!”

巧奴?

叶坤的嘴角浮起微笑。

巧奴是个好姑娘,白白净净的,十五六岁,正是活泼可爱的年纪。

进了村子,叶坤和村长分道扬镳,各奔各家。

路过泼皮姚黑夫的家门前,叶坤却听见了打骂声。

禽兽不如的姚黑夫,正在打骂十五岁的妹妹姚彩蝶。

“你个死丫头,整天就知道吃,吃吃吃,家里都被你吃穷了!一锅野菜粥,老子怎么只看见野菜?没看见一粒米,是不是都被你偷吃了?”

姚彩蝶不敢大声哭泣,低声叫道:

“哥,家里早就没米了,这野菜,还是我自己挖的......”

叶坤站住脚步,欲言又止,摇摇头走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少惹麻烦吧。

投生是个技术活,谁叫姚彩蝶投生做了姚黑夫的妹妹?

可是叶坤前脚到家,姚黑夫竟然追了过来。

“嘿嘿,叶坤你小子发财了啊。”

姚黑夫也不进门,就在门前的空地上坐下:“你老爹前年打伤了我,把我打得吐血,到现在身体都没好,也不能干活。你小子,赔我五斤白米,算是汤药费吧!”

刚才,姚黑夫看见叶坤背着许多东西赶集回来,立刻有了主意,前来敲竹杠。

反正叶坤老实,欺负他,是姚黑夫的日常项目。

叶坤噗地一笑:“我老爹大前年就死了,难道他前年从棺材里爬出来,把你打了一顿?”

“那就是大前年打我的!”

姚黑夫咬破嘴唇,抹了一手的血,扯着嗓子大叫起来:“老子还在吐血,你也看见了。要是不赔我汤药费,我就跟你拼了,死在你家门前!”

这一嗓子,把半个村的乡亲们都惊动了,都过来吃瓜。

姚黑夫更加带劲,把手上的血抹在脸上,又哭又叫。

可是乡亲们都知道姚黑夫是无赖,压根不信他的鬼话。

而且昨天晚上,许多乡亲吃了叶坤的鹿肉粥,自然帮着叶坤,纷纷指责姚黑夫:

“黑夫,你这就不对了,叶坤老爹是个厚道人,怎么会把你打吐血?”

“你这不是欺负叶坤老实人吗?”

“看人家昨天打了一头山牛,你就眼红?”

姚黑夫被乡亲们挤兑,脸上挂不住,猛地站起破口大骂:“你们吃了叶坤的鹿肉,都帮着他说话。总之,叶坤今天不赔钱,我就跟他玩命!谁敢帮着叶坤,我一个也不放过!”

乡亲们都不说话了,谁也不愿意惹祸上身。

大家都看着叶坤,脸上一片同情。

都知道,叶坤老实,也打不过姚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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