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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诈死另娶,她转身再嫁权贵宋言汐墨锦川最新章节

君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老夫人好不容易缓过神来,颤抖着手,气愤的指着宋言汐,“好你个宋言汐,我竟不知你如此歹毒!庭萱好歹是你夫君的妹妹,你怎可如此害她?”宋言汐蹙紧了眉头,“婆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婆母真认定是我陷害庭萱,那凭我自己,我便是百口莫辩。但我相信,顺天府会给我一个公道。竹枝,去顺天府击鼓鸣冤!”“你敢!”宋言汐话音落下,林老夫人立即厉声呵斥!这事情要是闹到顺天府去了,林庭萱的名声可就半点都没了!宋言汐腰背挺直,冷然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对上林老夫人的眸子,“婆母问都不问一声,便要把谋害三姑娘的罪名安在我头上。我承受不起,只能去顺天府鸣冤了!”“你......”林老夫人气得张嘴结舌,最后坐回了椅子上,“好好好,庭萱在你院中,在你房中出了事,你该如何...

主角:宋言汐墨锦川   更新:2025-01-14 17: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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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言汐墨锦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渣夫诈死另娶,她转身再嫁权贵宋言汐墨锦川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君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老夫人好不容易缓过神来,颤抖着手,气愤的指着宋言汐,“好你个宋言汐,我竟不知你如此歹毒!庭萱好歹是你夫君的妹妹,你怎可如此害她?”宋言汐蹙紧了眉头,“婆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婆母真认定是我陷害庭萱,那凭我自己,我便是百口莫辩。但我相信,顺天府会给我一个公道。竹枝,去顺天府击鼓鸣冤!”“你敢!”宋言汐话音落下,林老夫人立即厉声呵斥!这事情要是闹到顺天府去了,林庭萱的名声可就半点都没了!宋言汐腰背挺直,冷然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对上林老夫人的眸子,“婆母问都不问一声,便要把谋害三姑娘的罪名安在我头上。我承受不起,只能去顺天府鸣冤了!”“你......”林老夫人气得张嘴结舌,最后坐回了椅子上,“好好好,庭萱在你院中,在你房中出了事,你该如何...

《渣夫诈死另娶,她转身再嫁权贵宋言汐墨锦川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林老夫人好不容易缓过神来,颤抖着手,气愤的指着宋言汐,“好你个宋言汐,我竟不知你如此歹毒!

庭萱好歹是你夫君的妹妹,你怎可如此害她?”

宋言汐蹙紧了眉头,“婆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若婆母真认定是我陷害庭萱,那凭我自己,我便是百口莫辩。

但我相信,顺天府会给我一个公道。

竹枝,去顺天府击鼓鸣冤!”

“你敢!”

宋言汐话音落下,林老夫人立即厉声呵斥!

这事情要是闹到顺天府去了,林庭萱的名声可就半点都没了!

宋言汐腰背挺直,冷然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对上林老夫人的眸子,“婆母问都不问一声,便要把谋害三姑娘的罪名安在我头上。

我承受不起,只能去顺天府鸣冤了!”

“你......”林老夫人气得张嘴结舌,最后坐回了椅子上,“好好好,庭萱在你院中,在你房中出了事,你该如何解释?”

宋言汐一脸不解的看向林庭萱,“我也好生奇怪,三姑娘大半夜的为何不回自己院里,而在我房中?”

“我......”林庭萱眼眸躲闪了几下,开口却说不出话来。

竹枝上前道:“回姑娘,三姑娘是为了您收回了之前借给三姑娘那些东西来找您的。

奴婢跟三姑娘说了,您还在睡着,让她晚些再来。

三姑娘不愿意,非要闯进房中,之后三姑娘便没出来......”林庭萱躲闪的眼神坚定起来,“就算是我闯进你房中的,那你敢说那马奴不是你找来谋害我的?

一个马奴凭什么可以进主母的院子?”

宋言汐看向林老夫人,“婆母,这件事儿媳同样不解。

还请婆母明察,否则,儿媳便请顺天府明察!”

她这赤裸裸的威胁,气得林老夫人咬牙切齿。

“张嬷嬷,去审!

审不出来便打到审出来为止!”

林老夫人说话时,给了张嬷嬷一个暗示的眼神。

反正那马奴是无论如何不能留了,不如早点打死,什么都问不出来,才好把罪名理所当然的扣在宋言汐头上。

张嬷嬷刚要去,竹雨立即跟上,“嬷嬷,奴婢跟您一同去审。”

没等林老夫人和张嬷嬷阻止,宋言汐便开口道:“婆母,此时不仅事关三姑娘名声,更关系到儿媳。

儿媳也想帮婆母分忧。”

她话说得好听,其实就是不信林老夫人和她的人。

林老夫人也心知肚明,却无法拒绝。

今晚,她本来一切都算计得好好的。

可现在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不仅女儿清白没了,还三番两次在宋言汐手里吃瘪。

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气,阴沉的目光重新落在宋言汐身上,“宋言汐,别的事情你可以一问三不知。

那你自己今晚去哪儿了,为何不在房中睡觉,你总不会不知!”

说到这个,宋言汐便抽出帕子,擦了擦眼角,语气里带了几分凄凉的说道:“回婆母的话,自夫君没了之后。

我便一直宿在后面的竹楼书屋之中。

婆母说过,那里是夫君生前最常待的地方。

儿媳待在那里,便只觉得如同夫君还在一般。”

说完,她的哭声便有些压抑不住了。

悲伤的模样,倒是让林老夫人满腔怒火都不好发出来。

竹枝很快回来了,“回老夫人、夫人,审出来了,那马奴说是桃花给他传话,说夫人传他来问问将军以前常骑的那匹马现在的情况。

他来了之后,咱们院儿里没人,他自己走着走着就迷路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进了夫人的房间,后来他就晕晕乎乎的,再醒来就......娘,我也是。

我本来好好的在房中等宋言汐,可也不知道怎么的,等着等着就晕乎乎的了......”林庭萱迫不及待的说道,说完,她指着宋言汐,愤怒道:“娘,肯定是她!

是她耍手段,在屋里弄了什么东西,我......我才会......嘭!”

林老夫人气得猛地将手中的茶盏砸在了地上,再次将矛头指向了宋言汐,“你好好的院子里,怎么会没人?”

宋言汐不卑不亢的回答,“近来儿媳一直在后面小楼,贴身的人也都在后面小楼伺候。

想必是主子不在,院里的婆子和小丫鬟便躲懒去了。

婆母,儿媳倒是觉得三姑娘说得有理。

我这房间里想必是被人用了什么东西。

竹露,去请府医来。”

林老夫人当然知道她房中被人放了东西。

她想阻止,但竹露都已经走出院子了,根本来不及了。

府医很快就来了。

一番检查之后,府医拿起了那与整个房间的缟素极其不符的红烛,“回老夫人、夫人的话,这红烛中掺了庄生晓梦。”

宋言汐一脸疑惑,“卢大夫,那是什么东西?”

卢大夫立即更加恭敬的把头低了下去,万分惶恐的说道:“回夫人的话,那是一种迷药。

可迷人心智,达到......催情的效果。”

老大夫的催情两个字说得格外艰难。

宋言汐顿时大惊失色,“竹枝,我房中的烛火是谁伺候的?”

“姑娘,咱们院儿里烛火一直是桃花在伺候。”

“好啊!

又是这个桃花!”

宋言汐脸色有些发狠,“竹枝,去顺天府报案,桃花谋害主母,罪无可恕!”

林老夫人这时激动得直接站了起来,“不可!”

宋言汐疑惑的目光看向林老夫人。

她还没开口问,林老夫人便解释道:“言汐,此事事关你妹妹清白和名誉,不可张扬。

母亲知晓你这些日子也着实累了,桃花这事儿你便不必管了,母亲自会将她拿下后,乱棍打死!”

宋言汐似乎微怔了一下,愣愣的问道:“婆母,如此说来,三姑娘在我院中出事,您不怪我了?”

林老夫人咬着牙,“不怪你不怪你。

行了,你早点休息,我们先走了!”

“婆母,等等!”

林老夫人带着满脸怨毒的林庭萱刚要走,宋言汐叫住了他们。

“你还有什么事?”

林老夫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宋言汐拉过竹果的手,看着竹果脸上清晰的巴掌印,随即目光在老夫人身后的下人身上扫过,“我家丫鬟的脸,你们谁打的?”


将军府的大门一关上,林老夫人何氏立即疾言厉色的命令道。

竹雨扶着宋言汐的手都震了一下,老夫人刚刚对姑娘都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怎么转眼就变了脸色。

宋言汐冷厉的目光直视何氏,“敢问婆母,为何要令我跪下?”

何氏面色一僵,眼底多了几分阴狠。

或许是宋言汐入府这两年太过乖巧,现在听到宋言汐敢这么质问她,她心头的火瞬间就蹿了起来。

“好你个宋言汐,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

我儿刚出殡,你就跟外男勾勾搭搭,甚至同乘一辆马车!

你如此不守妇道,若是我儿还活着,我定让他休了你!”

宋言汐掀了掀眸子,看向何氏的眼神中带了几分凌厉,“婆母,纵然夫君不在了,我朝律令,婆母和公公也可写下断亲书。

婆母若是肯给,以后我跟将军府便再无瓜葛!”

“你......”何氏指着宋言汐,气得手指都在颤抖,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还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这要是以往,宋言汐早就上前去给她拍背认错了。

但今天,宋言汐站着没动。

大嫂周氏赶紧上前扶住了何氏。

陪在一旁的林庭萱站了出来,一脸愤怒地瞪着宋言汐,“宋言汐,你好大的胆子,我二哥才刚死,你就敢这么对母亲!

你这样不守妇道、不知廉耻,还不孝的女人就该被拖去浸猪笼!”

“好啊!”

宋言汐冷笑道:“浸猪笼要开祠堂,请林氏族老和我宋氏族老一同评判,你们倒是去把人请来啊!”

“我也正好跟大家说说,你们将军府如何寡廉鲜耻,侵占媳妇儿嫁妆。

又是如何阳奉阴违,藐视皇家,猜疑锦王!”

宋言汐掷地有声,林庭萱脸色白了白,“我们是在说你不守妇道,应当浸猪笼,什么时候藐视皇家,猜疑锦王了?”

宋言汐冷笑,“我只今天回来时跟锦王同乘,你们说我不守妇道,不就是怀疑我跟锦王有染吗?

这不是藐视皇家,猜疑锦王是什么?”

林庭萱被宋言汐说得涨红了脸,张嘴结舌。

宋言汐懒得跟他们多说什么,只道:“婆母,若想我走,什么时候断亲书写好了,给我送来便是。

若想将我浸猪笼,什么时候祠堂开了,双方族老到了,便来喊我一声。

竹雨,我们回灵犀阁!”

回到灵犀院,宋言汐便让竹枝关上了院门。

“姑娘,老夫人简直欺人太甚!”

竹雨气得跺脚,刚才要不是姑娘拦着,她简直想上前撕了林庭萱的嘴。

她们吃着姑娘的,穿着姑娘的,居然还一张口就红口白牙的污蔑姑娘,简直可恶!

“无妨。”

宋言汐淡淡的道:“他们很快就会付出代价的。”

“竹枝,我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姑娘放心,全都办好了。”

竹枝利落的回答道:“将军府名下的田产、庄子全都已经卖了,买了粮草捐给兵部,现在已经在兵部入册了。

至于府中库房里那些,也已经清点出来,造册交给内务府,上交国库。

现在内务府的车架就在外面等着呢!”

说完,她又小声道:“姑娘,夫人派来的车架也在外面等着呢!”

“好,竹枝你办得很好。”

宋言汐吩咐道:“现在你就让人去把将军府深明大义,将家中财物悉数上交国库,支援边军的消息散出去。”

“是,姑娘。”

“等这消息散出去了,再号召一群百姓来将军府门口歌功颂德,那时候再让人把大库房的东西全都搬出去。

动静要大,要让府中所有人都知道。”

“竹雨,你悄悄的带人,把我私库里的嫁妆先运走。”

“姑娘,奴婢明白。”

两根竹退下后,宋言汐也睡了一觉。

另一边,竹果、竹露和桃花发现宋言汐不见了,找遍了坟地周围都没找到,赶回来禀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竹枝一看见竹雨和竹果,一脸恼怒的斥责,“你们俩是怎么看着姑娘的?

要不是锦王刚好去祭拜碰上,姑娘今天就没了!”

“姑娘现在呢?

怎么样了?”

竹雨赶忙问道。

“姑娘累了,刚刚睡下。”

竹枝没好气的回了一声,“你们都下去,别吵着姑娘。”

竹果、竹露和竹枝互相递了一个眼神,满脸自责的退了下去。

桃花退出灵犀院后,立即去了福寿堂。

“老夫人,奴婢办事不力,还请老夫人责罚。”

一进福寿堂大门,桃花立即跪下请罪。

“啪!”

何氏正在气头上,听见桃花请罪,立即让身边嬷嬷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风儿留你在府中有何用?”

桃花连忙磕头,“老夫人恕罪,奴婢一定将功补过,绝不可能让宋氏活过今晚!”

林老夫人咬牙点头,“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次要是宋氏还不死,你也不用活着了!”

“是,奴婢明白。”

桃花刚退下,何氏的贴身嬷嬷张嬷嬷就进来了,“老夫人,大喜啊,咱们府外来了好些百姓!”

何氏不耐烦地睨了张嬷嬷一眼,“你如今是越发毛躁了,一群泥腿子围在门外,只会弄脏了咱们的地儿,哪儿来的喜啊?”

张嬷嬷脸都笑成了一朵菊花,“老夫人您有所不知,那些百姓是感念我们将军府大义,特来答谢将军府,还说要写万民书,为咱们将军府请命,请求皇上嘉奖咱们将军府呢!”

何氏老脸上也有了些笑意,“这些个泥腿子倒也不是全然无用。

扶我出去瞧瞧!”

“参见老夫人!”

何氏一出去,围在将军府门口的百姓立即恭恭敬敬行礼。

“老夫人深明大义,实乃吾辈楷模!”

“林将军一门忠义,一心为国,实乃我大安之福。

我等正商议写下万民书,为老夫人奏请诰命!”

......何氏在一声声夸奖声中,快要飘起来了。

尤其是听到大家要写万民书,为她请诰命的时候,她腰板儿挺得直直的,那脖子昂得比大鹅都长。

可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宋言汐迅速的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仍旧没找到墨锦川会来这里的缘由。

他乃是当朝五皇子,虽是女奴所出,但十六岁就入军中历练,如今年仅二十四岁,便因赫赫战功获封锦王。

如果不是因为在战争中废了一双腿,而后上交了兵权,他也是有跟太子一争高下,问鼎那个位置的能力的。

“将军府不敢高攀锦王殿下,不知锦王殿下今日到我夫君墓前,所为何事?”

宋言汐想不明白,便直接问了。

墨锦川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薄唇勾起一抹轻笑,在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的映衬之下,好像整片天地都忽地明亮了起来。

宋言汐都不由得有片刻的失神。

之前京中传言,锦王乃安国第一美男子。

看来传言非虚。

“夫人果然聪慧。

听闻夫人师从神医谷?”

墨锦川虽是在问,语气却是笃定的,说明他已经查证过了。

神医谷是安国最神秘的隐世存在,历代弟子都是一脉单传。

江湖传言,神医谷医术出神入化,能活死人肉白骨。

但神医谷弟子出谷便隐姓埋名,大隐隐于市,无人知晓他们姓甚名谁,更无人知晓去何处寻人。

身患顽疾者,若能在机缘巧合下得他们救治是幸运,但故意去寻,却是寻不到的。

宋言汐目光落在墨锦川那搭着毯子的腿上,“王爷想让我给你治腿?”

她问完,便轻笑了一下,“我夫君刚刚战死,新寡之人,行动多有不便,若给王爷治疗旧疾,恐怕会有诸多闲言碎语,若是让王爷声誉受损便是我的不是了。”

“我前些日子得到一个有趣的消息,夫人可以听听。”

墨锦川面色不变。

仿佛闲话家常一般,就将林庭风如何在战场上与一女子互生情愫,又如何假死,如何谋划让她随他而去说了出来。

这些事情宋言汐早已知晓,但此刻听墨锦川说起,心中还是说不出的震惊。

她看着墨锦川,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些被她忽视了的记忆。

上辈子,她在林庭风墓前自杀后,有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匆匆赶来。

言氏一族被林庭风诛灭之后,也有一个坐着轮椅的身影赶到。

只是她那时作为一只为林庭风而自戕的孤魂野鬼,注意力全部都在林庭风身上,并不曾注意轮椅上的墨锦川。

墨锦川见宋言汐脸上并没有半点震惊的模样,继续说道:“你将皇上给的封赏尽数捐了,连封的爵位都辞了,想必是已经知道这事了。

但你在明,他在暗,你就算知道了,要想离开将军府也绝非易事。

不如跟我合作,你给我治腿,我当你靠山。”

宋言汐心念微动,她的确是想离开将军府之后,再给自己,给家人找一座更大的靠山的。

墨锦川来当她这座靠山,其实很合适。

宋言汐只略微思忖片刻,便答应道:“好,既是合作,不知王爷现下可否送我回府?”

昨日竹露截下林庭风的飞鸽传书,信中林庭风给桃花下令,务必要让她在他坟前自戕。

她也派人试探过桃花,桃花会武而且武功不低。

虽说有竹果和竹露在,她若不自戕,桃花必定也拿她没办法。

但正面冲突,便会暴露竹果、竹露会武的事情,现在她们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墨锦川只给了旁边侍卫一个眼神,很快,锦王府的车夫便赶着马车来了。

宋言汐跟墨锦川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还请王爷把手伸出来。”

在马车上坐定之后,宋言汐便开口道。

墨锦川伸手搭在脉枕上。

距离近了,他看得更加清楚,这丫头之前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实际上哪里有半点悲伤,就连脸上的憔悴,都有一半是妆容效果。

他眼底不自觉的晕开笑意,这丫头到底还是存了几分当初在神医谷之时的古灵精怪。

宋言汐正专注把脉,并未注意到墨锦川脸上的细微表情。

把脉过后,她又伸手在墨锦川腿上一边捏,一边敲着,“这里有知觉吗?”

“没有。”

墨锦川摇头。

“这里呢?”

墨锦川依旧摇头。

全部检查了一遍,墨锦川两条腿竟是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

更甚至因为残废太久,他腿部肌肉已经有些萎缩了。

宋言汐微蹙着秀眉,说道:“王爷这腿,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尽力一试。”

墨锦川点头,“好,你尽力便可。”

说话之间,马车已经到了将军府门前。

墨锦川的马车刚到将军府门口,林老夫人等在府门口的心腹,便飞快的跑回去禀报了。

等宋言汐下马车的时候,林老夫人带着林家一大家子人已经都出来迎接墨锦川了。

“老身拜见锦王殿下。”

林老夫人规矩行礼后起身,却见一身缟素,眼眸红肿的宋言汐正从锦王的马车上下来。

她登时惊得瞳孔放大,“这......”宋言汐不是应该已经死在她儿子坟前了吗?

她就等着桃花回来通报,然后他们好去给宋言汐收尸,再等一段时间风头过了。

她儿子就能风风光光的带着郡主回京了。

到时候,皇上定然会重新封赏一番,他们一家飞黄腾达也就在眼前了。

可宋言汐怎么?

“言汐你......”林老夫人惊得变了脸色,眼底的阴沉一闪而过。

宋言汐面上没什么表情,冰冷的目光漠然的在何氏脸上扫过。

她要办的事已经办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再跟将军府这帮伥鬼虚与委蛇了。

墨锦川开口道:“本王敬仰林将军为国捐躯的英勇,特意前去祭拜。

却不想碰见夫人伤心欲绝,竟欲自戕。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到底还是要好好活着,今日本王将夫人救下,护送回将军府。

我朝历来厚待烈士遗孀,往后还请将军府众人好好照料将军夫人。”

林老夫人眼底满满的都是恼恨。

当初府中设灵堂的时候,锦王都没来吊唁,怎么今天偏偏就去坟前祭拜了?

祭拜也就算了,竟然还撞上了宋言汐自戕,把人给救了,坏了她儿的好事。

但墨锦川毕竟是皇子,又战功赫赫,地位超然,她不敢指责什么。

心里再恨,面上也是恭恭敬敬,“老身多谢锦王。”

送走锦王后,她脸色倏地冷了下去。

“宋言汐,跪下!”


进屋后,宋言汐便撩起了墨锦川盖在腿上的衣袍。

她曲起手指在墨锦川腿上敲了敲,抬眸问道:“有感觉吗?”

墨锦川漆黑的眼底闪过黯然,微微摇了摇头。

宋言汐面色不变,纤细的手指又在墨锦川腿上一寸寸捏过,“王爷,若是捏到何处有感觉了,请王爷告知一声。”

只是她将墨锦川两条腿捏了一个遍,墨锦川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看来墨锦川这腿当真是半点知觉都没了。

她没有再问,直接便打开了药箱。

药箱是小叶紫檀的,总共四层,分别放着银针、各种珍稀药材,止血用的纱布,以及世间仅此一套的薄若蝉翼的刀具。

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扎进墨锦川腿部筋脉后,她精致的眉心渐渐拢了起来,“当初给王爷接骨之人,如今何在?”

白日里未来得及细查,没想到,锦王殿下的腿伤竟另有古怪。

墨锦川眸光微动,“死了,上月秋猎误入虎穴,死无全尸。”

宋言汐淡淡道:“嗯,他是该死。”

墨锦川没再开口,屋里静谧一片。

宋言汐心下了然,看来墨锦川是已经知道那人在给他治腿时动了手脚了。

宋言汐安静的检查墨锦川双腿后,斟酌开口道:“王爷的腿伤有些时日了,小妇人并无十足把握。”

墨锦川勾了勾唇,淡淡道:“本王的腿已废了许久,能治好固然好,若治不好也无需介怀。”

“主子......”暗一欲言又止,满眼的心疼。

他跟了墨锦川多年,比任何人都清楚这轻松的语气下,藏着怎样的心酸。

宋言汐是医者,在神医谷时见过各种各样的病患,所以也能感同身受。

她斟酌片刻,开口道:“后续的治疗会很苦,甚至有可能需要断骨重接,王爷若是做好准备,我必会用尽毕生所学救治。”

墨锦川抬头,眼眸微亮,“本王相信夫人。”

墨锦川话音落下,暗一还是忍不住问道:“请问夫人能有几成把握治好王爷的腿?”

宋言汐面带歉意,“王爷,我只有三成把握。”

“无妨,夫人尽管放手去治。”

他本就已经不抱希望了,现在能得宋言汐给他治疗,无论好与不好,他都知足。

有了墨锦川这话,宋言汐仅有的顾虑也没了,直接道:“神医谷门规,治病之时不能有他人在场。”

暗一刚要说话,只听墨锦川吩咐道:“你先退下,帮本王照顾好夫人的人。”

*宋言汐调配好药剂,又试了水温,转过身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墨锦川时,才意识到自己忘了件事。

她该留个人伺候锦王殿下更衣的......注意到宋言汐落在自己衣领处的目光,墨锦川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本王自己来便好。”

宋言汐视线往下看向他的腿,欲言又止。

想说她是大夫,让他在他面前不必逞强,又怕话说的太直白伤人自尊。

烛光下,墨锦川的脸上泛起一抹可疑的红,声音失了以往的淡然,“麻烦夫人转过身去。”

“哦,好。”

宋言汐赶紧转身,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

她真是糊涂了,曾驰骋疆场让人闻风丧胆的锦王殿下,即便双腿不良于行,也不至于孱弱到脱个衣服都要人相助的地步。

身后传来衣物摩擦声。

宋言汐刚想提醒一句桶沿有水,当心滑倒,就听“砰”地一声闷响。

重物落入水中,溅起一地的水花。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片刻后,男人沉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夫人,可以了。”

宋言汐转过身,男人清朗俊逸的脸上不带任何情绪,那双深邃清冷的眸子,如同翱翔长空,睥睨天下的雄鹰......宋言汐的视线下意识的顺着锁骨往下,湿哒哒的衣服紧贴在身上,隐隐约约露出健康肤色胸肌,跟不穿也没什么区别了。

“可以开始了吗?”

男人沉冷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宋言汐陡然回神,赶紧收回了视线,取了银针快速为墨锦川施针。

找准了穴位,银针快准备的扎入肌理,墨锦川脸上却是一丝表情也无,甚至连眼皮都未曾动一下。

第三针入针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惊慌的小奶音,“坏女人,你放开我爹爹!”

宋言汐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银针上,被这动静吓到,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直直朝前栽去。

眼看银针要狠扎进穴位中,她顾不得自己,赶紧抬手,拔出银针,任由自己面朝前往浴桶里摔去。

宋言汐下意识的屏住呼吸,闭紧嘴巴,意料之中的落水感却没有传来。

反而有一双温热的大手掐着她腰肢,稳稳的托举着她。

她缓缓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其中仿佛隔了一潭深水,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情绪。

两人鼻尖的距离不足三指,近到仿佛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落在自己脸上。

扶着她腰肢的手,更是热度灼人。

“坏女人,臭女人,我要让哥哥打哭你!”

粉雕玉琢的小奶娃,双手叉腰,奶凶奶凶的吼道。

“娇娇,别胡闹。”

墨锦川轻声呵斥。

听到熟悉的声音,宋言汐瞬间回过神来,赶紧双手撑着木桶边缘站直了身体,连连后退几步。

听到爹爹严肃的声音,小奶娃小小的身子一颤,葡萄般水灵灵的大眼睛红了眼眶,小脸儿上满是委屈。

话还没出口,小金豆先掉了出来。

“呜呜......爹爹居然为了坏女人凶娇娇......”小奶娃跺了跺脚,抹了把眼泪扭头就往外跑,“我不活了我!”


福寿堂,久久等不到好消息的林老夫人逐渐没了耐心,抓起手边的茶盏狠狠砸在地上。

倚着门框打瞌睡的张嬷嬷猛地惊醒,脱口道:“人回来了!”

“回个屁。”

林老夫人阴沉着脸,霍然起身,“喊上周氏,跟我去灵犀阁。

我倒要看看,这个娼妇是不是有九条命!”

前后足足两拨人,就算有锦王府的人护送,她也别想毫发无伤的回来。

昨日她儿方才“入土”,当夜她便按捺不住寂寞出府偷人,此等水性杨花的下作货,就该直接堵了嘴拖下去打死。

家中女儿出了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别说是张口讨要嫁妆了,她不找永川侯府讨要说法都是便宜他们了。

林老夫人正得意着,嘴角的笑容,在迈出门看到宋言汐的瞬间戛然而止。

她登时沉了脸,“这一大清早的,你不在自己屋里歇着,到处乱跑什么?”

宋言汐微微侧身,方便林老夫人看清身后端着托盘的竹枝。

“听闻婆母伤心的一整晚没合眼,言汐特意去小厨房炖了养胃的米粥,还望婆母多保重,身体要紧。”

林老夫人抽了抽嘴角,不确定的问:“你煮的米粥?”

宋言汐忙点头,言辞恳切,“婆母这几日因为夫君的事伤怀,茶不思饭不想,人都清减了不少,可得好好调养一番才是。”

她话音落地,竹枝体贴地将托盘往前递了递。

米粥冒着热气,盛粥的碗也是用得也是看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瓷碗。

林老夫人直接被气笑了,狠狠一抬手打翻了粥碗,怒道:“好你个宋言汐,自己躲在屋子里偷喝燕窝,转头拿碗破粥孝敬我是吧?”

“姑娘当心!”

竹枝料到她的动作,赶紧护着宋言汐后退两步。

顺手扔出去的托盘,不偏不倚地砸在林老夫人的脚背上。

老夫人当即变了脸色,疼得整张老脸都皱在了一起。

“好你个小贱蹄子,竟敢伤老夫人!”

张嬷嬷眼底精光一闪,冲上去就要扬手打竹枝。

宋言汐动作更快,素手轻握住张嬷嬷的手腕轻轻一推,手腕反转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有眼无珠的老东西,我看你真是活到头了,竟连当今圣上亲赐的瓷碗打碎!

你说,你究竟是何居心?”

一听皇上亲赐,林老夫人差点儿没双腿一软直接跪下。

她狐疑地盯着地上的碎瓷片,不太愿意相信。

且不说这碗材质如何,正经人家,御赐之物不拿香案供着已是大不敬,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拿来盛粥?

认定了宋言汐是借题发挥,林老夫人怒极,眼神怨毒道:“宋氏,你平日不孝婆母,与妯娌姊妹不睦便罢了,如今竟猖狂到拿御赐之物扯谎,眼中可还有规矩,可还有当今圣上?”

“二夫人还骂老夫人有眼无珠!”

张嬷嬷捂着脸道。

听到这话,老夫人眼底的杀意仿佛要凝成实质。

宋言汐一个眼神,竹枝两步上前,狠狠一巴掌扇在张嬷嬷的老脸上。

她咬着牙铆足了力气,恨不得跳起来打。

林老夫人气得哆嗦。

宋言汐漂亮的脸上多了愤怒,“圣上当年初登大宝,惦记外祖父曾跟随他征战之时挨饿受冻,特赐下一套碗碟让他使用。

当日出嫁,外祖父总共也就舍得给我一只,没想到竟被嬷嬷给毁了!

在场这么多人都看着,嬷嬷不仅不承认,还挑拨我与婆母关系是何居心?”

宋言汐语调不徐不疾,林老夫人气得差点吐血。

没等她发难,只见宋言汐漂亮的眉毛皱成一团,自顾自说道:“毁坏御赐之物乃是大罪,轻则打板子,重则抄家流放......”她恰到好处的停了下来,欲言又止的看着林老夫人。

看她愁眉不展不似玩笑的模样,林老夫人只觉得后背发寒,脱口道:“此事与我无关。”

宋言汐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可那眉眼之间,却分明在提醒林老夫人,东西是她打碎的。

她要是不想背罪,便要找个合适的替罪羊。

林老夫人狠狠的咬着后槽牙,宋言汐这个小贱人还没死,她儿如今尚不能带着诗涵郡主归家,若是此时让宫里知道是她打碎了御赐之物......林老夫人看着尚且不知事情严重的张嬷嬷,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冷声吩咐道:“来人,将这个胆敢毁坏御赐之物的蠢货拉下去,给我狠狠的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留着也无用。

直到被两个侍卫往外拖之前,张嬷嬷还在怀疑自己是因为挨了巴掌产生幻听,认为被打的肯定是竹枝。

意识到不对的她慌忙求饶,就见那位被自己伺候多年的老夫人满眼不耐烦道:“堵住嘴拖下去打,别脏了我的院子。”

宋言汐知道林老夫人心狠手辣,却没想到,她对自己身边的人更狠。

与她视线对上,林老夫人皮笑肉不笑道:“好孩子,若是无事,便回去歇着吧,母亲还等着你养好身体,继续执掌府内中馈呢。”

宋言汐捂唇轻咳两声,连场面话都懒得说,虚福了福身转身带着竹枝离开。

*累了一整夜,宋言汐回到灵犀阁便沉沉睡了过去。

罕见的,她梦到了林庭风同她的初遇。

饿疯了的灾民冲过来拦住了马车,是他挺身而出,一袭白色长袍骑在高头大马智商,英武俊朗的好似天神下凡般。

再次看清那张脸,宋言汐心中已经没了任何悸动,唯剩恶心。

她恶心的想吐,睁开眼睛才发现只是一场梦。

“咔嚓!”

天际闪过一道雷电,大雨倾盆而至。

竹雨打了帘子进来,见宋言汐醒了,忙道:“姑娘饿不饿?

小厨房的炉子上煨了鸡汤,这个天正好喝一口暖暖身子。”

宋言汐摇头,没有一点胃口。

竹雨满脸担忧,“姑娘不吃东西怎么行,要不吃块糕点垫垫?”

她正说着,双手遮住脑袋的竹枝匆匆忙进来,憋不住笑道:“姑娘醒的巧,我正好有个热闹要说给姑娘听。”

竹雨生气地瞪她,“姑娘还没吃东西呢。”

宋言汐直接问:“福寿堂怎么了?”

竹枝凑近她,压低声音道:“姑娘猜得真准,方才老夫人不知道怎么了,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又打又砸的,院子里伺候的人根本不敢靠近。

等里头终于安静了,丫鬟婆子们进去一看,才发现人躺在地上,竟是活活气晕了过去。”

竹雨觉得稀奇,问道:“可知道是因为何事?”

“谁知道呢,或许是作恶太多,老天爷都看不惯想要收了她。”

不同于两人的好奇,宋言汐听完,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的好夫君,终于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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