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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后,灾星世子妃搬空死对头库房杜婉婉夜庭潇最新章节

风四公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夜一一看,果然,主子脸上黑黢黢的,手的皮肤却是白生生的,的确很容易看出破绽。夜二瞧了瞧,没有出声,心底却是佩服杜婉婉的观察力。这个女娃娃给他的感觉很怪,不像是山野村庄里长大的,懂得东西很多。心思细腻,善于观察,还会医术,她真的是个村姑?瞧着怎么不像呢?夜庭潇打量了一眼杜婉婉,冷冰冰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真会治病?”“会!”杜婉婉点头,十分自信。心里忍不住吐槽,要不是逃荒在即,手里没钱,谁乐意给你看伤?万一惹上什么麻烦怎么办?“开始吧!”夜庭潇坐下来,伸出手递到杜婉婉面前。她也不客气,伸出两指,开始把脉。中医她不是没学过,针灸药浴,制毒解毒什么的她也懂,只是习惯了西医,一时半会有那么点不适应。她是全科医生,大到心脏手术,小到伤风感冒,她...

主角:杜婉婉夜庭潇   更新:2025-01-11 18: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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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杜婉婉夜庭潇的其他类型小说《逃荒后,灾星世子妃搬空死对头库房杜婉婉夜庭潇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风四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一一看,果然,主子脸上黑黢黢的,手的皮肤却是白生生的,的确很容易看出破绽。夜二瞧了瞧,没有出声,心底却是佩服杜婉婉的观察力。这个女娃娃给他的感觉很怪,不像是山野村庄里长大的,懂得东西很多。心思细腻,善于观察,还会医术,她真的是个村姑?瞧着怎么不像呢?夜庭潇打量了一眼杜婉婉,冷冰冰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真会治病?”“会!”杜婉婉点头,十分自信。心里忍不住吐槽,要不是逃荒在即,手里没钱,谁乐意给你看伤?万一惹上什么麻烦怎么办?“开始吧!”夜庭潇坐下来,伸出手递到杜婉婉面前。她也不客气,伸出两指,开始把脉。中医她不是没学过,针灸药浴,制毒解毒什么的她也懂,只是习惯了西医,一时半会有那么点不适应。她是全科医生,大到心脏手术,小到伤风感冒,她...

《逃荒后,灾星世子妃搬空死对头库房杜婉婉夜庭潇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夜一一看,果然,主子脸上黑黢黢的,手的皮肤却是白生生的,的确很容易看出破绽。
夜二瞧了瞧,没有出声,心底却是佩服杜婉婉的观察力。
这个女娃娃给他的感觉很怪,不像是山野村庄里长大的,懂得东西很多。
心思细腻,善于观察,还会医术,她真的是个村姑?
瞧着怎么不像呢?
夜庭潇打量了一眼杜婉婉,冷冰冰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真会治病?”
“会!”
杜婉婉点头,十分自信。
心里忍不住吐槽,要不是逃荒在即,手里没钱,谁乐意给你看伤?万一惹上什么麻烦怎么办?
“开始吧!”
夜庭潇坐下来,伸出手递到杜婉婉面前。
她也不客气,伸出两指,开始把脉。
中医她不是没学过,针灸药浴,制毒解毒什么的她也懂,只是习惯了西医,一时半会有那么点不适应。
她是全科医生,大到心脏手术,小到伤风感冒,她统统能看,就连妇科病,给人接生,剖宫产都学过。
片刻后,她说:“你的伤口已经腐烂,发炎,再不医治,你会因炎症而亡。治,必须按照我的要求来。不治,就当咱们没见过。”
瞧女人说话这么干脆利落,夜庭潇反倒愣了一下。
说实话,他见过的女人大部分都是温温柔柔,娇娇弱弱的,很少听见说话这么直接,语气不容人商量的。
“什么要求?”他问。
“把你打晕,让你的侍卫离开屋子,去外面看守,没我的命令,绝对不能进来打扰。”
夜一反对:“这不行,我们主子怎么能跟你单独相处,万一你心怀不轨怎么办?”
夜二没吭声,就盯着杜婉婉看,想听听她会说什么。
这女人是个灾星,十七岁了还没人来她家提亲,想对他们世子爷欲行不轨也不是不可能。
“切!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身上腐烂的味道都能熏死人,你觉得我有那么饥不择食?挣了银子,去到外面,缺好看的小哥哥吗?”
杜婉婉的话让夜一夜二张大的嘴巴半天没合上。
天呐!这女娃也太敢讲了,他们家世子爷竟然被个灾星藐视了?
夜庭潇的脸黑的犹如锅底,哪怕脸上抹了锅灰,杜婉婉也感觉的出来。
只是她不觉得有什么,她说的是实话,一个不明来路的男人,她可不敢随便招惹。
要不是因为逃荒躲兵祸,兜里没钱,心里发慌,她才不会白白浪费自己的精力给他做什么缝合手术呢。
荒山野岭的,要啥没啥,麻药,缝合针线都得她家“丫丫”拿出来。不把他打晕,要叫他看见了,还不得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赶紧决定,我没义务陪着你们消耗时间,今天不做,明天免谈。”
杜婉婉从来就是个没什么耐性的人,磨磨唧唧的事她最烦。
“做!”夜庭潇咬牙切齿挤出一个字,对着夜一夜二挥手,“你们两个去外边把守,没有命令不能进屋。”
“是!”
“是!”
夜一和夜二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他们也知道,世子爷身上的伤很严重,的确开始腐烂,味道还特别难闻。要不尽早医治,只怕真的会酿成大错。
躲在这小村庄里,实在是无奈之举。兵荒马乱的找不到好大夫,加上世子爷一直低热高热交替不断,想离开都得掂量掂量。
从这里去往县城要走好几十里山路,周围连个城镇都没有。为了隐藏身份,不敢随便暴露身上有伤。
任务没完成,世子爷不同意回大本营梁郡去。
好不容易有人说能救他们世子爷,他们不想错过机会。
两个护卫一走,夜庭潇刚要开口问杜婉婉接下来该干什么,就见她抬手给了自己一下,随即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很好,简单粗暴,一点不浪费时间。
杜婉婉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关上房门,一个意念,带着人进了空间。
找出麻醉药给夜庭潇注射上,等了一会儿,见他已经没了反应,才如释重负地跟“丫丫”说话。
“丫丫!我要在空间做个外科缝合手术,你把我要的外科手术器械准备好送来。”
话音刚落,杜婉婉身边就出现了一个小推车,上面放着外科手术所有需要用到的东西。
这就是杜婉婉和“丫丫”意念相通的效果,只要进了空间,她想要什么,干什么,说一声就好。
“丫丫”很聪慧,什么都会为她准备好。
“谢谢你!丫丫!”
哪怕她从来没见过这个丫丫,在杜婉婉的心里,她是存在的。
有时候,她还觉得“丫丫”有预知的本领,不然外伤缝合的手术器械为什么准备的这么快?
她就说了一声,小推车自己就过来了。
这不是预知是什么?
前世也出现过好几次这样的情况,她敢断定,“丫丫”一定能预知她身边事。
解开夜庭潇的衣服,腹部的腐肉发出十分难闻的味道,要不是她带着口罩,估计都得被熏的吐出来。
伤口有点长,从左腹一直到右胸,裹着伤口的布已经黑乎乎的布满了血迹和别的脏东西。
杜婉婉不想再费力气去解,干脆拿出剪刀将那些布条都剪断,一会儿手术完了必须换上干净的消毒纱布。
伤口的肉不但红肿,还流脓。
忍住恶心,压下喉咙口的麻麻痒,杜婉婉拿出一瓶生理盐水先给病人挂上,里头加了消炎药水。
再用酒精清洗伤口上的污秽,腐烂流脓的地方全部剪掉。
剪下来的肉丢在一起,瞧着很是惊悚。
现代人的卫生条件再差,医疗条件再不好,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尽管他们经常在外边执行任务,受了伤,第一时间有随行医生出手相助。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伤口变成这样。
把所有伤口的腐肉都剔除干净,杜婉婉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直到没有问题了,她才准备针线,开始缝合。

“哼!”
村长冷哼一声,抱着族谱走了。这个灾星,怎么一下子变的这么可怕?
村里人都快要跑光了,留他一个村长面对这灾星,表面上看着冷静沉稳,实则心里害怕的要死。
灾星太可怕了,出手就要人命,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气势,见了她竟然腿肚子直打哆嗦。
众人都走之后,杜婉婉回身看了眼夜枭,走到他面前。
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又猛地吸了吸鼻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低烧不退,伤口腐烂,遇到我,算你幸运。
否则,你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想治,诊金一百两,只有三天的机会考虑,过期不候。”
夜庭潇和他的两个护卫集体愣住,他们伪装的这么不明显吗?
来了这个村已经半个多月了,从来就没谁怀疑过他们,为什么这女娃子竟然知道他们主子受伤了?还知道他一直被低热困扰?
太不可思议了。
杜婉婉知道眼前的人未必会相信她,也没指望他相信,说完转身就走。
原主的爹娘一看就是老实人,忽然被逐出家族,指不定心里怎么难过呢。为了她,家里人都遭了罪。
杜江一瘸一拐地跟在姚美贤后面回了家,坐在茅草屋里发呆。三个儿子各自整理东西,准备逃荒。
姚美贤则是去灶房做饭,也没什么好饭,就老南瓜里头掺点糙米。
虽说如今正是秋天丰收的季节,地里的粮食都收了,可要逃荒,也不知道路上会遇到什么,粮食得省着点吃。
杜婉婉回来没进屋,站在门口,瞅着这屋子发愣。
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了古代,她来了,那她的“丫丫”来了吗?“丫丫”是她前世从出生起就随身带着的一个空间。
她是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孤儿院的人说捡到她时身上有生辰八字和名字,应该是被人故意丢弃的。
五岁那年被特招进部队,无意中打开了空间,里头什么都没有,后来她学会了囤积,给空间取了个名字叫“丫丫”。
她在空间里囤积了许多的药品和食物,还有武器,她是随行医生,不仅仅要抢救伤员,有时候也加入战斗。
前世活了三十七年,大大小小的任务做了不下百来件,好在有“丫丫”一直陪着,要不然她早就死翘翘了。
最后没在任务中牺牲,却因为劳累过度猝死,来了这里,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
“丫丫!你在吗?我好饿!给我一个包子。”
杜婉婉的意念一落,手里真的多了个包子,高兴的她差点跳起来:“丫丫!真的是你吗?你在哪儿?我要进去。”
虽然空间不会说话,没有实体,但在她的潜意识里是有生命的。她不管想要什么,丫丫都会提供给她,一如此刻手里捧着的包子。
意念刚停下,杜婉婉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熟悉的空间里:“丫丫!你真的跟着我来了,太好了!我们又在一起了。”
呃?不对,空间没有土地和小溪,更没有云雾缭绕的高山,怎么到了这里,会多了这些玩意儿?
“丫丫!是你‘长大’了吗?”
杜婉婉走到那条围绕着山脚淙淙流淌的小溪边仔细观看,发现溪水正欢快地奔向山脚下的土地。
那些土地黑的发亮,像是十分肥沃,土地边上有一处悬崖,离地面三米多高的地方有个平台。
爬上去,发现平台中间有一个小水潭,里头有一汪清凌凌的水,瞧着就诱人。
她刚好口渴了,一瞧自己脏兮兮的手,赶紧去溪边清洗干净,爬上平台,捧起一捧水,喝进了嘴里。
顿时一股甘甜顺着喉咙滑入胃里,浑身泛起一阵暖洋洋的快感,一个激灵,感觉四肢百骸,甚至每一个毛孔都很舒服。
灵泉?
再捧起一捧水喝了,感觉浑身的疲惫一扫而光,就连后脑勺上的伤都不怎么疼了。
真的是灵泉,她确定了。
“哇!丫丫!你太好了,竟然给我整出了灵泉。有你陪在我身边,去哪儿我都不怕。”
杜婉婉一个意念出了空间,还站在家门口,心中欣喜若狂,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姚美贤见女儿进来,赶紧给她端了一碗南瓜饭,杜婉婉看了看,吃了几口,就推说没胃口,去屋里躺下了。
空间的事她要不要告诉家里人?
逃荒路上,肯定会遇到很多问题,那她是说呢?还是不说?看情况再做决定吧,免得麻烦。
等村里的人都走了,她就去救治那个男人,出门在外,得有银子,不能两手空空。
再说她是医生,不能见死不救,看的出来,那男人不是个坏人,满身正气,跟她以前的同事们身上气息一样。
猜的不错,他应该是个军人,不知道为什么会躲在村里,大约是受伤走不了的缘故。
杜家村的人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走了,走的一个不剩。
夜庭潇和他的手下不是不想走,是不能走,他们还有任务在身,来这里养伤是为了躲避北方跶子的耳目,没想到他们的速度这么快,马上就要打过来。
那个女人说可以救他,不知道是真是假,不管怎么样,他都得试试,他的腹部被划拉了一刀。
刀口很长,不停腐烂渗血,要不是他有武功在身,说不定早就死了。
村里人一走,夜庭潇就让手下去找杜婉婉,她没推辞,跟着过来。家里人已经被她安排了差事,让他们整理要带走的东西。
杜江和三个儿子正在修一架推车,修好了可以将粮食推着走,还可以放别的东西。
趁他们忙乱,杜婉婉跟着来找她的人出门了,谁也没注意,以为她跟平日里一样出去发呆,自言自语了。
见到脸上涂抹泥灰的夜庭潇,再看了看他的两个手下,杜婉婉不住地摇头:“你们的伪装只能骗骗淳朴无知的村民,一般有经验的看一眼就露馅。”
夜庭潇的手下夜一不乐意:“怎么说?”
杜婉婉也不客气:“首先,你们身上的气势太过凛然,不是村民该有的。
其次是你们的手,常年握兵器的人虎口最容易长茧子。种地的村民,整个巴掌基本上都是老茧。
还有,你们的这位爷脸上皮肤覆盖住了,手上却没有,脖子上也没有完全覆盖住,色号相差太多,一目了然。”

“我知道。”玉寒烟笑了,眼底含着泪花,“妹妹!我是南疆的九公主,记住,我叫玉寒烟。要真去了南疆,一定要去都城找我。”
“好!记住了!”
玉寒烟一看就很单纯,其实她的身份哪怕不说出来,自己也猜测了八九分,只是没想到她是位公主。
“大朗!吃饭了!”
外头传来姚美贤喊杜婉婉的声音,杜婉婉起身,跟玉寒烟拥抱了一下,算是告别。
“姐!我该走了,今天的事,切莫对人提起。往后咱们就跟在霍家村的人后面走着,你坐好月子,照顾好小外甥,没事咱们不要见面,怕引起人的猜疑,到底我是男人打扮。”
玉寒烟点点头,没说话,眼底流下清泪,看着杜婉婉身手敏捷地跳下马车离开。
“小姐!咱们也该吃晚饭了。”钱婆子招呼小绿拿饭进来,侍候着玉寒烟,“杜小姐是位很有见识的人,咱们按照她的话去做就是。”
端起饭碗,玉寒烟慢慢地吃着,无奈地叹了口气:“妹妹对我极好,句句话都为着我考虑。难得我们一见如故,可惜落魄不已。妹妹救了我们母子,却连诊金都拿不出来。”
钱婆子给玉寒烟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杜小姐是个不拘一格的人,能理解小姐的苦衷。将来寻了机会,咱们再报答也是一样。”
玉寒烟没再说话,依然慢条斯理地吃着,跟之前大口大口吃荷包蛋的样子判若两人。
那会儿为了攒力气,自然什么都顾不得,这会儿孩子平平安安出生,她也用不着焦急,自然又回到了平日里的做派。
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想丢都丢不掉,段正清曾经拿她跟歌姬柳纯纯做比较。
他说:“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没错,可闺房之乐,你一样都没学会。哪里比得上纯纯,或娇笑掩唇,或回眸顾盼,或大笑不止,香汗淋漓,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之所以离开南疆,四处游历,就是心被伤的厉害。她是公主,不是歌姬,怎么跟柳纯纯比?
妹妹说的对,男人都是贱骨头,捧高一丝,沾沾自喜,踩在脚下,才知道什么是痛,什么是好。
想起杜婉婉的话,玉寒烟的眉眼慢慢舒展,往日的忧愁瞬间消散。段正清不喜欢公主,喜欢歌姬,那他也只能配个歌姬。
配不上她金尊玉贵的九公主。
事情一想开,人的烦恼瞬间不见,玉寒烟吃完饭,躺下,闭上眼睛,睡的格外香甜。钱婆子看了,心里欢喜不已。
公主真的看开了,放下了,实在太好了,得好好谢谢杜小姐。只是手头拮据,没有什么好东西可做礼物。
杜婉婉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姚美贤已经做好了饭,还是黍米糊糊和野菜饼子。走一天的路,确实饿了,这回她没娇气,全都吃了。
杜江看了,心头松了口气,女儿要是还吃不下,他都得愁死。逃荒路上,一天就两顿饭,推着车子推着他,还吃不饱,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看她晚上吃的香,将捂在口袋里的那个野菜饼子拿出来,递了过去:“大朗!没吃饱吧!爹这里还有个饼,你早上给的,吃了吧!”
杜婉婉摇头:“不用,我吃饱了,您自己吃。”
姚美贤看看男人,看看女儿,接过来,放到杜婉婉面前:“大朗!推车累,多吃点儿。”
杜婉婉将野菜饼子一分为三,给了三个弟弟:“来来来,你们吃。”
杜文军要推辞,被她按住了手:“给你你就吃,客气什么。”
杜文观和杜文霍见二哥吃了,他们也没客气,都是在长身体的年纪,吃的多很正常。
杜江没说话,慈爱地看着四个孩子。
女儿一向疼爱三个弟弟,弟弟们也疼爱她。他和媳妇都是乡野村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吃过晚饭,杜婉婉和衣而卧,躺在车旁,七妹和花婶早走了,去刺探北方跶子的军情。
无独有偶,远在顾家村的夜庭潇和夜一夜二,此刻也离开了住的地方,依靠群山作掩护,也在打探跶子军的情况。
他们走了一路,搜寻了一路,并没有见到大股的跶子。见到了两拨七八个人的,都被他们三人弄死了。
夜庭潇觉得身上的伤好了以后,连内力都增强了不少,搞不清楚这是种什么状况。
难道杜姑娘给的是灵丹妙药?不但能治病,还能增强人的内力?
要是别人说这话,他会觉得那人是个傻子,疯子,没见识。到了自己身上,体验过,才觉得凡事皆有可能。
杜姑娘的药真的堪比灵丹妙药。不仅仅能治伤,还能修复人的内力。
其实这都是丫丫的功劳,它给夜庭潇化药丸的水,可都是珍贵的灵泉水。
实在是这人伤的太重了,怕坠了主人的医术,就擅作主张,用灵泉水化开药丸,装进小玻璃瓶里。
夜庭潇喝了那么多灵泉水,身体自然会有反应。
他不懂其中的关窍,一门心思认定了杜婉婉的药有奇效。内力增强,杀起跶子来轻轻松松。
夜一夜二时常背着他嘀咕,说他这次受伤是因祸得福,夜庭潇也不解释,感觉他们说的没错。
他确实因祸得福。
约好回来的时间,七妹和花婶分开两个相反方向飞走。
七妹比较机灵,一路上遇见谁就问跶子军的情况,小喜鹊问它:“跶子军是骑着马的人类吗?没有看到呢。”
小麻雀说:“我看到呢,很多,在山的那一边。”
小黄鹂说:“我也看到了,在山那边,有很多。”
七妹让它们带着自己去,飞了好远,真的看见了骑马的人,很多。它也不知道是不是跶子,只能去问问被人骑着的马儿。
“请问你们是跶子军吗?”
七妹站在一匹老马的脑袋上,嘴里叽叽喳喳地叫着。
老马说:“我们不是跶子军,我们要去跟跶子军拼命。”
七妹放心了,起身飞走,老马疑惑地看着那只乌鸦:“怎么就走了?我还没告诉你,我们是夜家军呢。”

这一发现,让杜文观开心不已。
难怪父母不担心大姐,原来如此。
知道大姐没危险,杜文观笑了起来,姚美贤奇怪地问:“文观!好好地你笑什么?”
“没什么。”杜文观摇头,站了起来,“娘!我去前头看看大哥回来了没有。”
杜江在旁边一语双关地叮嘱:“小心点!”
知子莫若父,二儿子听完媳妇的话,莫名其妙地笑了,肯定是知道了女儿的能耐。家里四个孩子,女儿最出色,大儿子为人忠厚。
二儿子最机敏,三儿子还小,看不出什么,应该是个比较喜欢舞刀弄枪的。
“知道了,爹!”杜文观回头看了眼杜江,脸上依然带着笑。
他说要去,杜文霍也歇不住,跟着一起。两个弟弟都走了,杜文军反倒不敢离开,守在父母身边。
要真的来了狼,必须得有人在。
杜婉婉一手提着三只肥兔子,一手提着三只肥野鸡,不慌不忙地从山上下来,看呆了霍家村人。
特别是霍思恩,见她身后没跟着狼群,赶紧迎上去:“杜大朗!你怎么上山了?山里有狼嚎没听见?”
杜婉婉笑了笑,递给他一只野兔:“听见了,家里弟弟们在长身体,不能缺了肉食。霍族长!这只兔子拿回去打打牙祭。”
霍思恩赶紧摆手推辞:“你这孩子,冒着生命危险弄来的东西,老朽怎么能要?山里的狼多不多?会不会下山来?”
“狼是挺多的。”杜婉婉边说边将兔子硬塞给霍思恩,“估摸着得有二三百头。”
后边赶来的护村队队长听了吓一跳:“这么多狼?娘诶!这要是下来,还不得把咱们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族长!这可怎么办?”
霍思恩也急切了起来,但看杜婉婉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慌乱的心竟然莫名其妙地安定不少。
“大朗!依你之见,那些狼会不会下山?”
“不会。”杜婉婉晃了晃手里的猎物,“要是会,早就下山了,不会等到现在还没动静。”
“你确定?”霍思恩和那位护村队的队长异口同声地问。
杜婉婉点头:“我确定。”
护村队的队长不以为然:“你个嘴上没毛的凭什么确定?要是狼群下山了怎么办?”
“我说不会就不会。”
杜婉婉也不想多做解释,有些事,不能说的太明显,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而她,是个怕麻烦的人。
霍思恩瞧了眼站在她肩头上的乌鸦,纳闷地问:“这是你养的?”
“是!”
正说着,七妹回来了,站在杜婉婉的另外一边肩膀上,跟她报告没有发现跶子军的事。
霍思恩跟护卫队队长两人瞅着七妹,感觉杜婉婉真的是太不一般了,竟然听一只小乌鸦叽叽喳喳了半天。
七妹说完,从杜婉婉的这边肩膀跳到另外一边肩膀,跟花婶站在一起,母女俩亲密地交颈厮磨。
看的霍思恩忍不住指着它们,脱口而出:“大朗!这两只乌鸦都是你养的?”
他跟杜家人打了好几次交道,怎么没发现他们养了两只鸟儿?
护卫队长伸长脖子,等着杜婉婉的回答,两只乌鸦的出现打破了他对这年轻人的看法。
听说他是位大夫,已经很稀奇了,没想到他还养了两只鸟。从他跟两只鸟相处的情况来看,他听得懂乌鸦说的话。
天呐!这要是真的,那这年轻人也太厉害了。
年纪是不大,医术却极好,能将难产的妇人救活,母子平安,就是镇上医馆的大夫都未必能做到,实在了不起。
更难得的是他居然还会打猎,手里的猎物不少,瞧着都肥嘟嘟的,那准头可想而知。
这么一个能耐人,杜家村的人为什么容不下?瞧人家厉害,个个不服?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们村要不是有族长镇着,说不定也有几个嫉妒心极强的,别的本事没有,挤兑族人最擅长。
“是!”七妹和花婶还要跟着她一段时间,杜婉婉没有否认,跟霍思恩介绍,“大的叫花婶,小的叫七妹,是一对母女。”
霍思恩和护村队长听完她的介绍,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全盯着两只乌鸦看。
花婶和七妹对着他们点头,分别“啾啾啾”了几声,算是给他们打招呼。
回过神来的霍思恩神秘兮兮地问杜婉婉:“大朗!你说狼群不会下山,就是听这两只乌鸦说的?”
“是!”杜婉婉还是不想隐瞒,把功劳算在了花婶的身上,“刚才我去打猎,花婶告诉狼群,我们是被逼逃荒的难民,央求狼群不要来骚扰我们。”
花婶大叫:“恩人!你说错了,我没有,是你救治了狼王。”
杜婉婉转头看着它:“我没说错,就是你的功劳。”
花婶不喊了,缩起脖子,趴在恩人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恩人说是她的功劳,那就算她的好了,她听恩人的。
霍思恩和护村队长看的双眼发直,难以置信。
特别是护村队长,简直将杜婉婉当做了神祇来敬重:“杜大朗!照你的意思,狼群不会下山攻击咱们了是吗?”
“是!”杜婉婉丝毫不客气地点头,告诉他,“今晚大家可以睡个好觉,我保证,狼群不来打咱们的主意。”
霍思恩提着手里的肥兔子,眼睛笑眯:“大朗说的对,狼群要真的来打咱们的主意,也不会让大朗在山上打猎了。”
后头杜文观和杜文霍走过来,两人很有默契地喊:“大哥!”
转过头又跟霍思恩和护卫队长见礼。
杜婉婉见了他二人,将手里的猎物递过去:“帮忙拿回去,累死我了。”
“好咧!”杜文观乐坏了,逗弄杜婉婉肩膀上的乌鸦,“七妹!你和花婶去哪儿了?吃完晚饭就不见了,是不是出去找东西吃了?”
七妹没理他,实在是它说话他听不懂,理也白搭。
跟霍思恩好护卫队长打了个招呼,杜婉婉跟在两个弟弟身后往回走。
护卫队长望着她的背影,啧啧称奇:“神人呀!族长!往后有杜大朗在,咱们村应该都不会被狼群盯上了。”
霍思恩也跟着感慨:“这杜家大朗是真有本事。”

花婶也飞了不少路,没看见骑着马的人,倒是发现了一群狼,趴在树林里,虎视眈眈地看着霍家村人歇息的地方。
它吓坏了,赶紧飞回来,告诉闭着眼睛睡觉的杜婉婉:“恩人!不好了,那边有狼。”
“狼?”杜婉婉起身,瞬间清醒,“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花婶儿往前飞,杜婉婉轻手轻脚地起来,快步跟着它往前跑。
霍家村值夜的人看见了,没有阻止,杜婉婉到底不是本村人,她要去哪儿是她的自由。
管的多了,怕人不乐意。
狼群距离霍家村的人并不远,就在前面五六百米的丛林里,瞧着一片密密麻麻的绿眼睛,杜婉婉目测了一下,狼群很庞大,数量起码超过三百只。
花婶飞在空中,对着她喊:“恩人!狼王在前边。”
“好!带我去!”
杜婉婉跟着花婶,在丛林里穿梭,很快到了距离狼王不远的地方。
狼王站在一块石头上,看着面前不远的杜婉婉,再看了看花婶,问它:“你是人类的信使?”
花婶站在一棵树上,大声回答:“这位是我的恩人。”
它是只鸟儿,狼对于它来说没有威胁,它对狼王也没有多客气。
说话很大声,语气也不怎么好。
狼王的左后腿被砍断了,要不是皮肉连着,那只腿早就没了。看伤势,已经伤了有好几天。
“恩人?你跟人类做朋友?”狼王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咆哮,“人类都是坏蛋,要不是他们,我的腿根本不会伤。”
花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狼王的话,飞到杜婉婉的肩膀上,抬起翅膀:“我的恩人,她救了我。我的翅膀被可恶的蛇咬伤了,是恩人给我治好的,还给我吃喝。”
狼王轻蔑地看了看杜婉婉:“老乌鸦!你在说谎,我不信你,人类都是坏蛋,会治伤也不会给我们兽类治。”
杜婉婉马上说道:“我会,我会给你们治,请相信我,你的伤,我能治。”
“哦?”狼王吃惊,“你能听懂我的话?”
“能。”杜婉婉不谦虚,“百兽的话我都能听懂,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腿,狼王沮丧:“被一群丧心病狂的人类追杀,他们的刀砍的。”
“能说说他们长什么样吗?”
杜婉婉很想知道狼王到底是被什么样的人伤了,是跶子,还是大魏的猎户。
按道理,大家都在逃荒,只要狼群不去围攻他们,就算村里有猎户,也不会跟它们对上。
狼王坐下来,舔了舔后腿的伤:“那些人以前从来没见过,我和我的子民一直居住在深山,很少出来。
那天,我们的山里来了许多骑着高头大马,拿着弯刀,背着弓箭,腰间挂着皮囊的人类。见了我们就开始捕杀,用刀砍我们,用箭射我们。”
杜婉婉听完狼王的话,得知了大概,狼王不愧是狼王,表述完整。拿着弯刀,背着弓箭,腰间挂着皮囊,那一定是跶子军。
他们竟然去了深山腹地?看样子迟早得转出来。
“追砍你们的是坏人,我们也在被他们追的逃跑。”杜婉婉靠近了狼王一步,“我治好你的伤,条件就是你和你的子民不能对山下逃命的人类发起攻击。”
狼王看了看她,讨价还价:“治好我们所有的伤员。”
杜婉婉点头:“成交。”
狼王对着天空“嗷呜嗷呜”了几声,瞬间,杜婉婉的身边窸窸窣窣地来了不少伤残的狼。
有断腿的,有断尾巴的,有脑袋被砍下了一部分,肚子被划拉开一半儿的。
杜婉婉站着没动,她正跟丫丫商量,需要用到什么药品,器械。丫丫在空间里忙碌着,小推车一层一层的都堆满了。
车轮欢快地四处转,听着丫丫的指挥。
一个意念闪过,小推车凭空出现,狼王微微眯起眼,感觉眼前的人类不一般。
“让你的子民一字排开,排队前来医治。”
杜婉婉话音落下,狼王又“嗷呜嗷呜”两声,受伤的狼群自动排队,等待治疗。
花婶在一旁监督,不许狼群胡来。
给狼治伤,杜婉婉是按照给人医治的态度来的,前世跟随出任务的战友们野外操作惯了。救治起狼来,根本没觉得有什么难的。
狼王拖着伤腿在一旁巡逻,看杜婉婉手法娴熟,一丝不苟,认认真真救治着他的子民,狼眼里的不屑,冷漠,化作了崇敬,热情。
这个人类跟那些拿着弯刀,背着弓箭,腰间挂着皮囊的人类不一样,她是真的在救治它的子民。
该喂药的喂药,该注射的注射,该上夹板的上夹板。没有夹板,就用刀砍边上的树木来用。
被救治的狼虽然疼的“嗷呜”乱叫,可也知道这个人类在帮助它们。
所有的伤狼都对杜婉婉投来友善的目光,里头没有凶狠,只有友好。狼王在一旁看着,将杜婉婉的脸深深地记在了脑海里。
这个人类不是他们黑狼一族的敌人,是朋友,是恩人。不经意间看到一旁叽叽喳喳指挥伤狼的花婶,感觉老乌鸦的话是对的。
她的确是它们的恩人。
救治完全部的伤狼,最后才轮到了狼王,它主动躺在杜婉婉面前,伸出左边后腿。
跟她描述伤口是怎么来的:“那个人类骑在马上,我想跳起来咬断他的脖子,被他的马踢了一脚,偏了位置,左边后腿被砍了一刀。”
“那些人为什么要攻击你们?”杜婉婉给狼王的后腿伤口清理泥沙,木屑,“你们以前有遇到过他们吗?”
狼王摇头:“没有,从来没有。我们黑狼一族很少出现在人类的视线里,深山里有吃有喝,我们不会无缘无故冒犯人类。
那些拿着弯刀,背着弓箭,腰间挂着皮囊的人很坏,很凶残。他们残杀我的子民,剥它们的皮,吃它们的肉。十分凶残,比我们黑狼还凶残。”
杜婉婉叹了口气:“别说是你们黑狼了,就算是我们,也被那些人赶的无家可归。”
狼王的狼眼再次微微眯起:“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赶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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