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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她来时不逢春魏逢春洛似锦全文免费

蓝家三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回到马车之后,魏逢春一直没说话。洛似锦只反复翻看着手中的书信,偶尔偏头看一眼身边人。蓦地,洛似锦面色陡沉,冷不丁扣住魏逢春的胳膊,快速将人拽入怀中。魏逢春呼吸一窒,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栽在了温暖的怀中,坚硬的胳膊箍得她生疼,冷箭穿破窗户,直接扎在她方才的位置上。若不是洛似锦及时拽开她,只怕她此刻已被冷箭刺穿。不等魏逢春说话,洛似锦已经将她摁在了地板上,把她护在怀中。耳畔,嗖嗖嗖声响不断。冰冷的箭矢扎在马车上,发出沉重的击打声。外面是祁烈的怒喝,“有刺客!”魏逢春从没遇见过这样的状况,脑子一片空白,任由洛似锦死死的将她压在身下,等到箭雨停止,刀剑碰撞之音响起,洛似锦才快速将她搀扶起来。“别动。”洛似锦低喝。魏逢春当即缩到了马车一角...

主角:魏逢春洛似锦   更新:2025-01-10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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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逢春洛似锦的其他类型小说《偏她来时不逢春魏逢春洛似锦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蓝家三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马车之后,魏逢春一直没说话。洛似锦只反复翻看着手中的书信,偶尔偏头看一眼身边人。蓦地,洛似锦面色陡沉,冷不丁扣住魏逢春的胳膊,快速将人拽入怀中。魏逢春呼吸一窒,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栽在了温暖的怀中,坚硬的胳膊箍得她生疼,冷箭穿破窗户,直接扎在她方才的位置上。若不是洛似锦及时拽开她,只怕她此刻已被冷箭刺穿。不等魏逢春说话,洛似锦已经将她摁在了地板上,把她护在怀中。耳畔,嗖嗖嗖声响不断。冰冷的箭矢扎在马车上,发出沉重的击打声。外面是祁烈的怒喝,“有刺客!”魏逢春从没遇见过这样的状况,脑子一片空白,任由洛似锦死死的将她压在身下,等到箭雨停止,刀剑碰撞之音响起,洛似锦才快速将她搀扶起来。“别动。”洛似锦低喝。魏逢春当即缩到了马车一角...

《偏她来时不逢春魏逢春洛似锦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回到马车之后,魏逢春一直没说话。
洛似锦只反复翻看着手中的书信,偶尔偏头看一眼身边人。
蓦地,洛似锦面色陡沉,冷不丁扣住魏逢春的胳膊,快速将人拽入怀中。
魏逢春呼吸一窒,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栽在了温暖的怀中,坚硬的胳膊箍得她生疼,冷箭穿破窗户,直接扎在她方才的位置上。
若不是洛似锦及时拽开她,只怕她此刻已被冷箭刺穿。
不等魏逢春说话,洛似锦已经将她摁在了地板上,把她护在怀中。
耳畔,嗖嗖嗖声响不断。
冰冷的箭矢扎在马车上,发出沉重的击打声。
外面是祁烈的怒喝,“有刺客!”
魏逢春从没遇见过这样的状况,脑子一片空白,任由洛似锦死死的将她压在身下,等到箭雨停止,刀剑碰撞之音响起,洛似锦才快速将她搀扶起来。
“别动。”洛似锦低喝。
魏逢春当即缩到了马车一角,兀自抱紧自身。
不动,打死也不动。
马车外乱成一团,黑黝黝的长街上,厮杀声响成一片。
“阉贼,该死!”
有人高声喊,嘶声咒骂。
不瞬,归于死寂。
片刻过后,祁烈在外行礼,“爷,贼人皆已拿下。”
洛似锦出去的时候,魏逢春哆嗦着手打开了车窗,一眼便瞧见了外头的尸体。
火光中,横七竖八的尸体倒伏在地,路边的积雪被血色染红。
魏逢春白了一张脸,却始终没有挪开视线,她得适应现在的处境,多看看才能适应,即便浓重的血腥味直冲鼻间,亦不能让她退缩。
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死人?
“爷,可能是逍遥阁的人?”祁烈低语。
洛似锦回眸看了一眼马车,“带回黑狱。”
“是!”
黑狱。
“如果觉得害怕,就在马车上待着,办完事我再带你回去。”洛似锦抬步就走。
谁知下一刻,衣袖牵扯。
回眸,是她扯住了他的袖子,“我要跟......兄长在一起。”
洛似锦低眉瞧着她的手,指尖因为用力过猛,更显青白。
“走。”他没有拒绝,但面色略显黑沉,似乎不太高兴。
黑狱,顾名思义,幽暗漆黑的牢狱。
早在先帝在世时,便是隶属于洛似锦的刑堂所在。
进了这里,就等于半只脚踏进了阎王殿。
偌大的宅子,戒备森严。
自秘门而入,幽森寒气迎面而来,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
魏逢春瞬时打了个寒颤,身上的汗毛根根立起,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让她止不住咽了口口水,慌忙上前两步,跟紧了洛似锦。
从水牢,到地牢,再到铁笼,其后见到满墙刑具的刑房。
魏逢春额角的冷汗细密渗出,没有上刑却比上刑更慌乱,原以为后宫已经是虎狼窝,没想到这里才是真正的修罗场。
没死的刺客被拖进来,用铁索绑在了木架上,要么说实话落个痛快,要么受尽酷刑。
“爷!”葛思怀奉茶。
洛似锦睨一眼魏逢春,“坐。”
魏逢春脸上的表情都是僵硬的,隔着铁门坐下来时,掩在袖中的手止不住轻颤。
“害怕就闭上眼。”洛似锦淡然饮茶。
魏逢春不敢动,坐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的刺客。
他们要做什么?
其中一人被拖出来,摁在了偌大的砧板上,真真像极了一条死鱼。
“阉贼,先帝在时你蛊惑君心,如今你又霍乱朝堂,祸害百姓,你该死!”
那人叫嚣着,下一刻便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重锤落下,手掌稀碎,骨肉皆糊。
刀子杀人,委实痛快。
但锤子就不一样了,会一点点的锤烂他的胳膊和腿,能让人痛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变成一堆烂泥,一次次的清醒,一次次的哀嚎,直到彻底撑不住。
鲜血飞溅,魏逢春骇然闭眼。
哀嚎声几乎刺破耳膜,她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努力不让自己瘫软下去。这点场面都忍不了,要如何为珏儿报仇,为自己报仇?
裴长恒除了教她读书识字以外,唯一还教过她的......便是忍耐!
忍常人所不能忍,必有所成!
洛似锦呷一口杯中茶,慢悠悠的放下杯盏,“他在哪?”

“在外面等着,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防人之心不可无,林姑姑是不会让外人沾了魏逢春的。
王府的侍女在外头候着,林姑姑快速关上房门。简月第一时间检查屋子,确定没有迷香之类的危险之物,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姑娘!”简月上前伺候。
王府不比其他的地方,每个贵女进门之事,府中掌管内务的奴才,早早的安置好了各自的休息暖阁,贵女也都将预备之物留送到了屋中,以便不时之需。
魏逢春快速行至床边,解开衣裳,将打湿的衣裳换下。
“姑娘快穿上。”简月忙不迭为其更衣,“待会,您先在炉边坐着暖暖身子,外头天冷,咱不着急出去。”
魏逢春觉得有道理,方才被风吹得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回去之后定要多喝两口姜汤。
暖炉温度正好,屋内温暖如春,熏得人脑子都有点昏昏沉沉的,好像被布袋罩住了脑袋,丧失了一切思考能力。
魏逢春晃了晃脑袋,“林姑姑,你有没有觉得......晕?”
“简月,开窗。”林姑姑忙道。
简月方才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迷药迷香之类的腌臜东西,寻思着是炉火太旺,门窗紧闭造成了呼吸不畅,听林姑姑这么说,赶紧去开了窗户。
冷风陡然从窗外灌入,魏逢春的脑子瞬间清明不少,再看林姑姑和简月,似乎也是被冷风吹得一哆嗦,有种猛然清醒的感觉。
这屋子,不对劲!
“姑娘,我们快走。”林姑姑回过神来,忙不迭搀起魏逢春。
谁知脚下一晃,竟是有几分酥软之感。
简月也吃了一惊,堪堪扶住了桌案,才算站稳,“姑娘快走,这屋里有东西。”
“走!”魏逢春倒没她们这般手脚发软,只是有点昏昏沉沉而已,但是她有个奇怪的发现,这屋子里好似有股腥味。
从进门的那一刻,她就闻到了,但屋子里没有导致腥臭之物。
蓦地,魏逢春一脚踩在了什么圆滚滚的东西上,紧接着便是打滑往后摔。
林姑姑:“姑娘!”
简月:“姑娘!”
“蛇!”魏逢春惊呼。
林姑姑第一时间抱住了魏逢春,忙不迭将她挡在身后。简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一脚便将蛇踹飞出去,狠狠摔在了墙壁上,落地那一刻,蛇只抽搐了一下,便直挺挺的躺在那里,像是死得不能再死。
“姑娘莫慌。”简月急忙蹲下来,撩起魏逢春的裙摆,捋起她的裤管。
脚脖子上两个血洞,伤口正汨汨不断的往外渗血。
“有毒。”简月愣住,骇然回头。
毒蛇?!
林姑姑也顾不得四肢疲软,“快,找大夫。”
然而,刚打开房门。
外面黑压压的来了一群人,为首便是长宁郡主裴静和。
“本郡主也是头一遭办宴,洛姑娘莫要见怪。”裴静和笑盈盈的走过来,瞧着简月和林姑姑惊慌失措的模样,旋即故作担虑,“怎么如此慌张?是王府的奴才伺候不周?”
语罢,裴静和踏入房间。
“本郡主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居然伺候不周?”
屋子里没人。
裴静和面上一滞,第一反应是看身边的丫鬟。
丫鬟似乎也愣住了,这跟他们预设的完全不同。
再回头,裴静和的神色全变了。
“姑娘被蛇咬了,望郡主马上请大夫过来。”林姑姑急忙开口。
裴静和:“??”
蛇?
怎么会有蛇呢?
“快,请大夫!”回过神来,裴静和也不敢耽搁,“让府医赶紧过来。”
若是洛似锦的妹妹在王府出事,这笔账就得永远永远记在她们的头上。
外头来看热闹的贵女面面相觑,各自紧张起来,其后有人忽然尖叫,“蛇!那里有蛇!”
更确切的说,是被简月一脚踹死的......蛇的尸体。
裴静和吓得连退数步,其后整个人都傻了,“蛇?怎么会是蛇呢?”
那头,魏逢春怦然倒地。
裴静和:惨了!

不似之前在朝堂上的甲胄披身,今日的裴长奕头戴发冠,身着锦衣常服,瞧着倒是随和不少。
“给世子请安。”众贵女纷纷起身,给裴长奕见礼。
这里都是女眷,裴长奕不会久留,见一见便当是尽了地主之谊,但毕竟男女有别。
“王府招待不周,请诸位多多包涵,舍妹自南疆而归,对皇都的事情知之甚少,来日免不得要辛劳诸位。”裴长奕是个武将,但也自小学习礼数,门面不可有失,“望诸位不吝帮衬。”
一番话说得谦逊有礼,客客气气。
有人红了脸,有人不敢吱声。
王府的小郡主生来尊贵,何须旁人帮衬?
不过是客套话,谁敢当真。
裴长奕的目光在魏逢春的身上流转,“不过,本世子委实没想到,洛似锦这样的阉人,居然还有这般如花似玉的妹妹?”
众人先是一惊,其后窃窃私语。
谁都没想到,世子爷居然这般不给脸面,将左相的短处曝在大庭广众之下,可这双方......谁也不敢轻易招惹,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尴尬的杵着。
“世子刚刚回朝,想必有些事情不清楚。”魏逢春行礼,从容开口,“选兄长入朝的是先帝,允兄长在朝的是当今圣上。世子此言,岂非是要议论先帝和当今圣上的不是?”
裴长奕面色陡沉。
不是说,洛家兄妹并非血缘至亲?
怎么这怼人的话术,都是一模一样?
“小女子不才,不知朝堂,不谙社稷,只知千错万错,君王无错。”说着,魏逢春竟是跪下来磕头行礼,“受沐君恩,不敢妄议。”
裴长奕:“......”
下一刻,众人亦是纷纷跪地俯首。
裴静和哑然,一瞬间仿佛被架在火上烤。
没想到这傻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如今这样不知该如何下台。
“真是洛似锦教出来的好妹妹。”裴长奕冷哼一声,恼然拂袖而去。
四下一片死寂。
陈淑容跪在那里,眉心微微蹙起,没想到这傻子一下子变得伶牙俐齿,所幸不是后宫妃嫔,否则长姐怕是要吃大亏。
“都起来吧!”裴静和摆摆手,面上不耐。
简月和林姑姑对视一眼,快速搀起了魏逢春。
待重新落座,所有人看向魏逢春的眼神已经变了,此前都觉得傻子就算不傻了,也聪明不到哪儿去,可现在都看明白了,这哪儿是包子。
这是刺猬!
浑身长满了锐刺,生人勿近的刺猬。
谁敢对他们兄妹阴阳怪气,她就扎死谁!
“姑娘可真是吓死老奴了。”林姑姑如释重负。
方才脊背惊出了一身冷汗,生怕裴长奕气急败坏的动手。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又是郡主做东,他若非要在这里跟我这女流之辈计较,永安王回朝的第一场仗就输了。”魏逢春掸去裙摆上的灰尘。
千金一匹的浮光锦,贵着呢!
裴长奕可以怼洛似锦,因为政见不同,立场不同,可若是跟一个女子过不去,那便是小肚鸡肠,眼里不容人,这样的人品和处事方式,以后谁敢跟永安王府深交?
这也是裴长奕不得不退一步的缘由!
当然,这样的事情只可一不可二,毕竟是王府世子,岂敢任由一介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待裴长奕离开后不久,宴席上又恢复了欢声笑语,小姐妹交头接耳,喝着花茶,品着果酒,偶有赠送贴身饰物,交换帕子......
裴静和端坐在上,睨一眼正与婢女交头接耳的陈淑容,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
一侍女上前,凑近了裴静和耳畔,不知嘀咕了什么。
须臾,裴静和呷一口杯中酒,睨一眼贴身婢女。
不多时,有人嬉笑打闹,冷不丁将杯中水泼了魏逢春的席面上。
飞溅起的水珠,瞬时扑向魏逢春。
“姑娘!”简月惊呼,旋即以自身挡去了大半。
然而,还是溅湿了魏逢春衣襟。
“姑娘!”林姑姑心惊,慌忙扶住了因为想要退避,却险些摔倒在地的魏逢春。
魏逢春是真的吓了一跳,所幸被林姑姑扶住。
众人皆愣。
“怎得如此不小心?”裴静和忙不迭上前,“快,带洛姑娘去暖阁更衣。天气寒凉,洛姑娘身子弱,千万不能耽搁。”
音落,侍女已经在前领路。
魏逢春止不住打了个喷嚏,寒意瞬时从湿漉漉的衣襟、夹着冷风透进来,她这副身子原虚弱到了极致,是这段时间刚刚养起来,可不敢沾染风寒。
没办法,林姑姑和简月只能陪着魏逢春,先去换身衣裳。
暖阁偏僻。
周遭清幽雅致,行进处没什么人。
推门而入,满室馨香......

太医马不停蹄的赶往未央宫,皇后中毒,帝王大怒。
魏逢春换上了进宫时的那套衣裳,粗衣麻布,荆钗布裙,这才是她原本的模样,一介孤女怎敢攀天?爱错了人,代价如是,是她活该。
城墙上,她迎风而立,发髻凌乱。
“魏妃!”裴长恒怒喝,“你要干什么?”
魏逢春的泪早已流干,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裴郎如今都直呼我为魏妃了?”
空气有一瞬的凝滞,雪刮在脸上疼得厉害。
“来人,把这毒害皇后的毒妇抓起来!”国丈陈太师咬牙切齿,“敢动我女儿,你找死!”
裴长恒咬着牙,仿佛极力克制着什么,“魏妃,你先过来。”
“裴长恒,你不该把我带进宫,害了我、也害了珏儿,若有来世,我宁愿从未救过你。”她的声音随风飘出去很远,夹杂着风雪的哀戚。
耳畔,是陈太师的怒吼,“放箭!”
“不!”
万箭齐发,纵身一跃。
人与箭一同落地,瞬时鲜血四溅,结束了一介孤女草草的一生。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没有痛疼,只有团聚。
珏儿,娘来陪你了......
四下一片漆黑。
原来,阎王地府是这样的冷。
好冷......
“醒了醒了。”
魏逢春有些发愣,睁着眼茫然的看向眼前人。
这是怎么了?
“傻子就是傻子,摔一跤都能晕这么久。”话是这么说,但嬷嬷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捻着帕子轻轻擦着她的面颊,然后擦她的手心,“以后走路小心点,记住没?”
魏逢春还是没清醒,明明已经万箭穿心,还跳下了城墙,怎么会在这里?
“傻子就是傻子。”嬷嬷起身,端着水出了门。
魏逢春快速掀开被褥,下床的时候脑袋有点晕乎乎,及至坐在梳妆镜前,瞧着镜子里那张完全陌生的脸,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这张脸......
她记得这张脸,内侍监大太监洛似锦的妹妹——洛逢春。
皇都人人皆知,洛逢春就是个傻子,曾在大街上发疯狂奔,肆意打砸,险些被扭送官衙。
魏逢春和洛逢春,只差一个姓氏。
正因为如此,当初在宫里遇见旁人欺负洛逢春的时候,她曾出手帮过,才知晓洛逢春的一些事。
没想到......
“怎么会这样?”她兀自呢喃。
魏逢春变成了洛逢春。
蓦地,外头传来脚步声。
“人已经醒了,没什么大碍。”是方才离开的嬷嬷。
魏逢春慌忙回到了床榻,这副身子虚弱得连喘气都困难,就这么一小段路,惹得她气喘吁吁,仿佛随时会断气。
洛似锦进来的时候,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若有所思的环顾四周,其后才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一瞬,魏逢春心头砰砰乱跳,慌乱到了极点。
洛似锦是谁?
内侍监的大太监兼左相,身负从龙之功。
先帝在时便最得盛宠,待先帝重病,诸王蠢蠢欲动,是洛似锦承先帝器重,委以兵权而护国,其后连同朝中大臣、世家大族一起,平定诸王谋乱,拥立新君,这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局面。
纵然是身居高位的皇后母家陈氏,也得忌他三分。
先帝的二十万亲军,如今还在他手里攥着......
“醒了就好。”洛似锦坐在床边,伸手抚上她的面颊。
然而这亲昵的举动却惊了魏逢春,吓得她忙抱着被褥缩在了床角,身子抖如筛糠,别开头不敢去看他。
世人口中的洛似锦,名字温和,手段却毒辣至极,曾将叛贼活剥于乱市,置笼屉活蒸罪奴,私下设黑狱,凡有进者......皆无活口。
“怎么怕成这样?”他音色低沉,阴鸷的眸如刃般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冰凉的指尖冷不丁钳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抬眸看他。
魏逢春呼吸一窒,他会不会看出这副身子换了芯?
空气凝滞,指尖从下颚游离至颈项,只需稍稍用力,当下便可掐断她的脖颈。
然......
他忽然将她拽进了怀里,强有力的胳膊紧紧箍住她,声音里带了几分疲倦,“乖,别再让哥哥担心。”
羽睫骇然扬起,魏逢春僵在他怀中,竟不知这杀人如麻的魔头,竟也有几分人性,舍得去暖一个傻子的心......

宫里的人扑了空,只能赶紧回去禀报。
“早已离开?”裴长恒握住了皇后陈淑仪的手。
夏四海行礼,“是。”
“罢了,你下去吧!”裴长恒无奈的叹气。
皇后陈淑仪旋即哽咽,“皇上,臣妾伤了身子,以后如何是好?”
“皇后莫忧,天下人才济济,朕不信独他一人能妙手回春。”裴长恒这话刚说完,便见着夏四海去而复返。“皇上,太师府的二姑娘来了。”夏四海说这话的时候,偷瞄了皇后一眼,“二姑娘说,陈太师觉得皇后娘娘病着,总要有亲姐妹在身边照料,才算真的放心。”
裴长恒犹豫片刻,“让她进来!”
“是!”
不瞬,陈淑容进了寝殿。
太师府姐妹花,是皇都数一数二的美人。两姐妹极为相似,只不过一个美得颇具攻击性,一个娇柔如水惹人怜。
长女陈淑仪为当朝皇后,次女陈淑容更为贵女典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娇养在深闺。
“臣女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后身边得你照顾,朕也就放心了。”裴长恒愣了一下,其后收敛情绪,仔细的为陈淑仪掖了被角,“朕还有政务,晚上再来看你。”
“恭送皇上。”
待脚步声远去,陈淑仪拭去脸上的泪,“父亲怎么说?”
“长姐莫忧,父亲交代,让我在宫里陪长姐一阵,且待长姐养好了身子再说。有我在,必不再叫贼人有机可趁。”陈淑容端起一旁的燕窝粥,捻着汤匙轻轻搅拌。
陈淑仪点头,“自家姐妹自是最放心的,只是我的身子......”
“长姐一定会好起来。”陈淑容忙道。
陈淑仪喝了口燕窝粥,眸中迸发出瘆人的恨意,“若不是云翠轩的贱人,我何至于落得如此境地?所幸贱种死得好,连同她那个野种一起死得干干净净,要不然......”
“长姐慎言。”陈淑容忙看向门口方向,“事情过去了便过去,不可旧事重提,万一皇上顾念旧情,思念旧人,必定对长姐不利。反正人都没了,长姐就放宽心,权当没这个人。”
陈淑仪沉默了半晌,“有理。”
“只要后宫没有新人,长姐还是六宫之首,有什么可担心的?”陈淑容笑盈盈的宽慰,“过几日,皇上要带着文武百官和后宫妃嫔去西山赏梅,长姐要快点好起来,切莫再自怨自艾。”
陈淑仪点头,决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
西山的梅花漫山遍野,盛开时如漫天红云一般,层层叠叠,沁香扑鼻。
“春儿和珏儿最喜欢梅花。”
站在御书房的窗口,裴长恒低眉瞧着掌心的玉簪,这是他与她成亲的时候,深情相赠的信物,这些年他坐在九五之位上,赏了她很多金钗步摇,唯独没赏赐过玉簪。
心中唯一,独一无二。
“皇上节哀。”夏四海低语,“所幸毒杀皇后的罪名已由那小太监承当,陈太师那边总算肯放过娘娘的尸身,但......陈家将魏妃娘娘的尸骨葬在了城郊,不许娘娘入皇陵。”
最后那一句,夏四海说得很轻很轻。
“死都不肯放过她!”裴长恒眸中含泪,死死握紧手中的玉簪。
夏四海忙道,“皇上放心,待陈太师的人放吓警惕,奴才就悄悄的把娘娘的尸骨敛回来,葬进皇陵去。”
“好。”裴长恒点头。
受制于人,他什么都做不了。
儿子,发妻,一个都保不住......
“皇上!”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跑进来,“陈太师和两位丞相一起来了。”
裴长恒面色骤变,慌忙将玉簪放回簪盒,交由夏四海收回抽屉之中。
刚藏好簪盒,门外的脚步声已经跨过门槛。
“臣等叩见皇上。”
三人躬身行礼。
“爱卿免礼,坐。”裴长恒扶着案头慢慢的坐下,只觉脊背发凉,却还要故作镇定,“奉茶。”
洛似锦直起身,瞧一眼面色发青的帝王,又看了看身边的两只老狐狸,似笑非笑的勾唇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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