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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隔山也隔海裴欢薛洲最新章节

枝火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薛洲哽咽着说完这一段话,裴欢冷冷地看着他,无语地摇了摇头:“你真的挺下头的。”“你若还是个男人,签了离婚协议书,我们好聚好散,我还敬你是个君子。”“可你这两个月做的这些,哪一件是为我花心思的?你做的这些其实只感动了你自己。”他这样做,她只会更加庆幸,当时选择离开他是最正确的选择。“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薛洲哀求地看着裴欢。“是不是我哪天死了,你就会原谅我?”说着,薛洲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刀,猛地割向自己的手腕。他划得很深,血液疯狂流出。裴欢呆滞几秒,她后退两步,暗暗摇头:“你真的疯了,你公司破产了,这两个月你其实不只是去我们曾经走过的地方,我还知道你求了不少人给你资金,想借此渡过难关。”“可惜你的信誉早就没了。你走投无路,就...

主角:裴欢薛洲   更新:2025-01-09 10: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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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欢薛洲的女频言情小说《你我隔山也隔海裴欢薛洲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枝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洲哽咽着说完这一段话,裴欢冷冷地看着他,无语地摇了摇头:“你真的挺下头的。”“你若还是个男人,签了离婚协议书,我们好聚好散,我还敬你是个君子。”“可你这两个月做的这些,哪一件是为我花心思的?你做的这些其实只感动了你自己。”他这样做,她只会更加庆幸,当时选择离开他是最正确的选择。“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薛洲哀求地看着裴欢。“是不是我哪天死了,你就会原谅我?”说着,薛洲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刀,猛地割向自己的手腕。他划得很深,血液疯狂流出。裴欢呆滞几秒,她后退两步,暗暗摇头:“你真的疯了,你公司破产了,这两个月你其实不只是去我们曾经走过的地方,我还知道你求了不少人给你资金,想借此渡过难关。”“可惜你的信誉早就没了。你走投无路,就...

《你我隔山也隔海裴欢薛洲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薛洲哽咽着说完这一段话,裴欢冷冷地看着他,无语地摇了摇头:“你真的挺下头的。”

“你若还是个男人,签了离婚协议书,我们好聚好散,我还敬你是个君子。”

“可你这两个月做的这些,哪一件是为我花心思的?

你做的这些其实只感动了你自己。”

他这样做,她只会更加庆幸,当时选择离开他是最正确的选择。

“我到底要怎么做?

你才肯原谅我?”

薛洲哀求地看着裴欢。

“是不是我哪天死了,你就会原谅我?”

说着,薛洲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刀,猛地割向自己的手腕。

他划得很深,血液疯狂流出。

裴欢呆滞几秒,她后退两步,暗暗摇头:“你真的疯了,你公司破产了,这两个月你其实不只是去我们曾经走过的地方,我还知道你求了不少人给你资金,想借此渡过难关。”

“可惜你的信誉早就没了。

你走投无路,就想把所有赌注都压在我身上。

你希望我答应你复合后,会出手帮你拯救快破产的公司。”

他不仅花心,他人品还有问题。

薛洲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诧异地看着裴欢:“你,你怎么知道的?”

裴欢扯了扯唇,继续摇头:“这个婚我离定了,一星期后我们会开庭打离婚官司,希望离完婚后,这辈子我都见不到你。”

“这半年来,你把十二年来我们相处的所有情分,全都消耗完了。”

话落,裴欢直直看向车里的陆川。

陆川将车开到她身边,下车替她打开副驾驶门。

他合上门后,看向一旁不甘、绝望、几近崩溃的薛洲:“薛总记得去医院,若是去晚命没了,那欢欢婚姻状态就得写丧偶了。”

这一声薛总,薛洲听得脸色铁青。

陆川将车停在别墅前。

他下车后,弯腰抱起裴欢,大跨步走进别墅。

这个点,佣人已经下去休息。

陆川将裴欢轻轻放在沙发上,他没离开,黑眸带有侵略性地看着她。

他盯着眼前精致的女子,薄唇微张:“不做妹妹,做我妻子好不好?”

昏暗的客厅里,男人的声音真诚极了。

裴欢小脸一红,有些不敢和陆川对视,她低下头:“你也知道我和薛洲在一起十二年,你现在不介意,以后也会介意的。”

“不是你的错。”

陆川握住裴欢的手。

女生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捏起来手感很好。

他嗓音低醇:“要怪就怪我,当时我只想着去国外,接手父母的生意,到时回来再和你表达心意。”

“我没想到我前脚刚走,薛洲就出现了。

早知如此,当年我就不离开了。”

那年他得知薛洲来裴家,求裴母裴父成全他们时,那一晚,他在国外一宿没合眼。

当时,若不是母亲刚做完手术,身体不佳,他可能真的会冲动回国。

后来,听说裴欢被伤想离婚。

他再也忍不住,和父亲说明自己想回国。

其实经过这些年的努力,陆家在国外家大业大,根本不需要回国开分公司。

可他想找一个理由回国。

裴欢怔怔地看着陆川,不敢置信道:“你,当时你就喜欢我了?”

陆川低下头,耳根子微微泛红。

借住在裴欢家的那几年,十几岁的裴欢落落大方。

她一口一个陆川哥哥,是他孤身一人在国内的唯一慰藉。

幸好上天有眼,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是啊,很早就喜欢你了。

真只把你当妹妹,你补办婚礼当天,我怎么可能不回国了?”

陆川揉揉裴欢的头:“等离完婚,隔天你和我领证,好不好?

我想娶你。”

说着,陆川跪下,他从兜里拿出一个红色礼盒。

陆川打开,里面是十二克拉的钻戒。

“到时你嫁给我,好不好?”

裴欢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他早有预谋。

“哪有人刚表白,就求婚的……”陆川笑得一脸宠溺:“我怕你跑了,你答应嫁我,我这几天能睡得踏实一点。”

“好,我答应。”

裴欢红着脸点头,小小声道:“不过我爸妈那里,你要自己去和他们说。”

陆川点头。

裴父裴母哪会不知道陆川的心思。

世上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的好一点。

裴欢的这一段婚姻,下嫁就算了,最后还落得这样的结局,裴母这几个月没有一天心情好的。

一星期后,离婚诉讼案如约开庭。

由于裴欢和薛洲分居两年,再加上余雪儿挟持她一事。

这次直接判离。

在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裴欢忍不住红了眼眶。

陆川搂住裴欢,轻轻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痕:“别哭,我心疼。”

这一幕,看得一旁的薛洲脸色铁青。

这一个星期,他对外宣布破产。

昔日风光无限的薛总,如今无比沧桑落魄。

薛洲走到裴欢面前,懊悔道:“如果没有余雪儿,我们是不是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薛洲错愕几秒,复杂的目光落在裴欢身上。

三番四次伤害裴欢?

裴欢怎么从来没和他说过?

他没去扶余雪儿,余雪儿自己撑着站了起来,她厌恨地盯着裴欢:“如果不是你,薛洲会和我提分手吗?

都怪你!”

裴欢冷静地看着她,唇角讥讽一笑:“怪我?

破坏我家庭的人是谁?

我逼着你去连续堕胎了?”

“余雪儿,不是我说,哪怕我把正妻的位置让给你,就你这种脑子也爬不上去。”

见裴欢明着说她愚蠢,余雪儿气得抓狂想骂她。

薛洲先一步制止她:“行了!

别闹了!”

“两年前,你到底对裴欢做了什么?”

余雪儿目光闪躲,有些心虚:“她一个大活人,我能对她做什么?

她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

裴欢想起往事,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陆川搂住她肩膀,安抚般轻轻拍了拍。

待裴欢镇定后,他看向余雪儿,黑眸浮起一抹寒意:“两年前聚会一事,我会追查到底。

你有没有伤害欢欢,到时警方自有定夺。”

说着,他冷眼看向薛洲,薄唇勾起:“薛先生,你连外人对欢欢做了什么都不知情,前段时间怎么还有脸求复合的?”

男人气场强大,字字珠玑。

薛洲脸色阴沉,不敢多说一句。

陆川带裴欢离开前,交代范秘书处理此事。

两人前脚刚走,范秘书后脚就到。

“我已经报警,对于余小姐故意伤人一事,请配合警方调查。”

二十分钟后,警方迅速赶到,将余雪儿和薛洲带走。

薛洲录完口供,直接去到两年前聚会的那家KTV。

他花了重金,找人调到了当天包厢走廊的监控视频。

薛洲看完监控录像,双眼泛红,一股懊悔充斥全身!

录像里,五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进了他们斜对面的包厢。

等到裴欢从他们包厢出来后,斜对面的包厢伸出一只手,立刻将裴欢拉了进去。

十分钟后,裴欢踉跄着走出来。

她衣领被扯烂,妆容全花了,一双眼充满恐惧和恨意。

她直冲冲冲回他们的包厢,似乎想找人报仇。

又过了半小时,裴欢被他骂完后走出来。

她悲伤地低着头,眼泪自她脸上簌簌流下。

她眼睛满是绝望、无助。

这一刻,薛洲回忆那天裴欢崩溃时说的话,大概猜测到发生了什么,心底涌现出无限的后悔。

他立刻找人要了一部手机,给裴欢打电话:“你那天,就是差点被欺负的那天,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余雪儿做的?”

电话那边,裴欢沉默几秒,冷冷一笑:“有必要吗?

我当时想跟你解释的,你根本不想听。”

“你若真有心,看到我衣领被扯烂,妆也花了,浑身青紫,难道看不出问题吗?”

“薛洲,你当时整个心都在余雪儿身上。”

几句话,薛洲沉默了。

他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电话。

他再打过去,显示被拉黑了。

警局这边,余雪儿最终被拘留五天。

第五天,她准备出来时,陆川重提聚会一事,一纸诉讼又再次将她送了进去。

这一次,余雪儿被定罪成蹲监狱六个月。

在进监狱前,余雪儿给裴欢打了个电话:“你害惨我了,我不会放过你。”

“半年后,等我从监狱里,你就死定了!”

电话那边,裴欢正谈完一个大单。

这次被挑衅,她脸上没有半点怒火,只是淡淡道:“来,我倒想看看,你还要怎么害我。”


“说完了吗?”

裴欢又问了一次。

余雪儿愣了愣,突然不懂裴欢想做什么,可她还是想刺激裴欢:“我不会离开他的,你们出国我也出国。”

“我就缠着薛洲,反正他爱我。

有我在,你的婚姻生活不会美满!”

余雪儿说完,裴欢放下了碟子,她眯起眼。

“你说完了?

那到我说了。”

“给你一个建议,做小三就老实点,别那么聒噪。”

话落,裴欢抬起手,扇得余雪儿脸都歪了。

余雪儿脚一崴,碰到桌面的汤,汤洒在她身上,烫得她惨叫出声:“好烫!”

薛洲听到动静,急忙往厨房冲:“怎么了?

雪儿。”

余雪儿微微仰头,露出被扇红的右脸和烫肿的左手,厌恨地指着一脸清冷的裴欢:“老公,她扇我,拿汤往我身上泼。”

老公?

裴欢强忍恶心。

薛洲是她老公,那她裴欢的老公又是谁?

薛洲心疼地抱起地上的余雪儿,他看向裴欢,脸色很差:“和雪儿道歉。”

裴欢蹙眉,刚刚不少热汤也溅到她身上,她脸色惨白:“你不问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薛洲绷紧脸,心疼地看着狼狈的余雪儿:“她是个好女孩,不要名分地跟着我那么多年,她能坏到哪里去?

她怎么可能主动惹你?

“裴欢安静地盯着他,心底浮起一抹哀伤。

以前在学校,她被一个嫉妒她的同班同学污蔑偷钱。

班主任找她问话。

是薛洲冲进办公室,维护她:“老师,裴欢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她平时受了委屈从来都不会说,她能坏到哪里去?

她怎么可能去偷钱?”

可现在相似的话,薛洲不是为她出头,是为另一个人出头。

“道歉可以,我不允许她跟着我们出国定居。”

一句话,余雪儿咬牙瞪她:“凭什么,又不是你说了算。”

薛洲脸色微沉:“不要惹我生气。”

裴欢红了眼眶,她微微仰头,不让眼泪掉下:“你不要逼我找律师发公告,曝光你和余雪儿的事情。”

薛洲俊脸黑沉,好半晌,他抿了抿唇:“算了,这次原谅你,下不为例。”

话落,他将余雪儿抱到客厅沙发上,给她找了一只烫伤膏。

裴欢离开厨房时,余光瞥了眼恩爱的两人,上楼走回主卧。

趁着薛洲不在,裴欢拿起他的手机。

她点开聊天页面,随意输入一个金额,输入密码。

“转账成功。”

裴欢沉默片刻,删除痕迹后将薛洲的手机放回原位。

她老公的支付密码,需要另一个女人告知她。

真讽刺啊。

楼下,薛洲拿着热毛巾敷在余雪儿右脸上,又给她烫伤的手涂药膏。

余雪儿水眸泛红,委屈哽咽:“被扇的是我,她一点愧疚都没有,她怎么那么坏啊?”

“老公,你也不替我出口气,你也扇她啊。”

薛洲脸色不佳,耐心哄道:“你想想她要是生气,变卦阻止你跟着我们出国,到时怎么办?

我不也是为了你?”

余雪儿垂了垂眸,试探道:“好吧,但是我今晚生日,你要陪我过。”

“好,小祖宗。”

薛洲低头,爱怜地亲了她的唇。

两人没注意到,裴欢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俯视暧昧的两人。

不一会儿,薛洲走进主卧。

他脸色很差,说余雪儿烫伤严重,要立刻送去医院。

裴欢没拆穿他。

等薛洲一走,裴欢翻了翻聊天记录。

过往每年的这一天,薛洲都说公司有事。

临睡前,裴欢擦掉白板上的‘七’,写上‘六’。

“六天。”

隔天一早,裴欢醒来时,薛洲已经回来了。

他眼下一片青紫,显然昨晚纵欲过度。

裴欢正吃着早餐,薛洲看着白板上的字,皱眉:“什么六?”

裴欢面不改色道:“还有六天就出国了。”

还有六天,她就可以结束这段十二年的感情。

还有六天,她可以和他告别。

薛洲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可他没来得想,手机响了。

等薛洲出门,裴欢开始收拾行李。

这个房子,薛洲出国后也不打算卖掉。

裴欢把自己的东西整理打包好,寄回父母家。

至于薛洲送的礼物,她一个也没拿。

弄完这一切,已经下午,门口传来一阵动静。

裴欢侧过头,余雪儿得意地站在薛洲身后,手里拿着一个行李箱。


几句话,裴欢沉默了。

她这几年不工作,是因为陪薛洲创业的那几年,太拼命导致身体出现不可逆的损伤。

那时刚开始跑客户,年轻的薛洲满脸傲气,谈判能力欠佳,没人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是她一杯又一杯酒,弯腰低头敬客户,喝到胃出血才换来一个又一个的单子。

他创业成功的那年,她的身体也彻底毁了,停经住院了大半年。

如今,他却指责她在家调养身体,不去工作。

裴欢安静地回到卧室,将今天的孕检报告单撕掉,扔进垃圾桶里。

当晚,裴欢又失眠了。

只能靠着药物勉强睡两个小时。

从那一天开始,他们几乎天天吵架。

就在半个月前,薛洲提出将分公司开到国外,打算去国外定居。

裴欢本想借此让薛洲和余雪儿分开。

谁知薛洲却提出想带着余雪儿一起去国外。

就在今天,薛洲第三次提了这件事。

裴欢终于心死。

她随意吃了几口饭,余光再次瞥向阳台。

薛洲还在打电话,嘴角挂着一丝宠溺。

裴欢起身走到客厅的白板上,写下一个“七”。

隔天一早,裴欢起得很早。

她醒了就去咨询律师离婚的事情。

“裴小姐,若薛总愿意签离婚协议,这是最好的结局。”

“若他不愿意,你们国内外分居一年,到时起诉离婚胜算很大。”

“不过,你确定要离婚吗?”

李律师是裴欢临时找的。

在得知裴欢想和薛洲离婚时,李律有些意外。

在旁人眼里,薛洲对裴欢无微不至,身边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个女人的踪影。

裴欢垂了垂睫毛,水眸浮起一抹哀伤:“他外面有人了。”

对方沉默几秒,说了句抱歉,裴欢继续道:“你把离婚协议发给我,我签好邮寄到国外。”

“七天后他坐飞机落地,我会安排人第一时间送给他签字。”

刚挂断电话,裴欢注意到薛洲站在卧室门口。

他目光落在裴欢身上,脸色不佳:“你刚刚在说什么,什么离婚协议书?”

裴欢没料到会被薛洲听见。

她攥着手机,随便找了个理由解释:“和朋友打电话,她这几天想离婚。”

薛洲没多想。

他从来都不觉得裴欢会舍得离开他,更不会认为裴欢嘴里的朋友就是她本人。

于是,他拿出手机给裴欢看别墅照片。

“我买好国外的别墅了,两栋,大的我们住,小的这栋给雪儿住。”

“两栋别墅的房产证,我都只写了她的名字。

你别想阻拦我,她陪了我那么多年,我总要表示表示。”

裴欢心间一颤。

也就是说,她名下一栋别墅都没有?

“你说她什么都不图,现在两栋别墅都只写她一个人的名字。”

“你创业的那些年,我没少帮你做事,你这么做良心过得去吗?”

薛洲不满地看了一眼裴欢,沉声道:“我给你的够多了,你该知足。”

“我汇款买这两栋别墅时,她在旁边说她名下没房产。

她只说了一句,是我心疼她才给她的,不是她主动要的。”

裴欢心凉透顶,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还想说话,门口传来一阵声响。

两人看过去,余雪儿从门口探出一个头。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手里提着两个超市的大购物袋。

女生皮肤白白嫩嫩,画着精致淡雅的妆容。

看得出来,她状态很好。

一个月前,裴欢翻看聊天记录时才知道。

薛洲事业有成后,私底下每个月会给余雪儿转五万块。

每一次,薛洲都会说。

“收下,这是我欠你的,不能让你跟着我什么都拿不到。”

“可惜了,她出现得比你早,她运气比你好。”

裴欢目光和余雪儿在半空对视上,女生眼里满是傲气。

虽然穿衣打扮是柔弱白月光的风格,可精致的小脸上写着五个字——我来示威了。

裴欢蹙眉看向薛洲,脸色很差:“她怎么来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这个家不允许她走进来一步!”

薛洲有些心虚地撇过头:“雪儿今天过生日,你同意她去国外,她想借这个日子过来做顿饭感谢你。”

顿了顿,他不满地看着裴欢,指责道:“人家主动对你示好,你别不领情。

这些年她受了那么多委屈,也没什么。”

裴欢看着白板上的‘七’,她深吸一口气,强忍反感道:“你和余小姐说一下,我不吃香菜,让她做饭别放香菜。”

余雪儿脸上的笑意僵住。

这话说的怎么感觉她像给她做饭的佣人?

余雪儿进到厨房,做了四菜一汤。

她没有端出去,探出个头朝裴欢招手:“欢欢,帮我端一下菜。”

裴欢走进厨房,扫了一眼桌面上的菜。

四菜一汤,都放了香菜。

一旁的余雪儿正拿着淡色口红补妆,将红润的唇涂得没有半点血色。

她看着裴欢,水眸傲慢:“薛洲看到我这么操劳,肯定很心疼我,他见不得我劳累。”

裴欢瞥了一眼她略显憔悴的妆容,薛洲确实很心疼余雪儿。

这些天,薛洲总爱和她说:“雪儿为我付出很多,你只是简单陪我创业而已。”

一开始听到薛洲说这些话,她还会解释两句,如今她什么也不想说。

“天天装柔弱扮可怜,累不累?”

余雪儿冷哼一声,她拿起炖好的汤,不屑地看着裴欢:“不累啊,总比你累死累活为他付出一切掏空身体,又被他嫌弃强。”

“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和薛洲离婚。”

裴欢目光清冷,她双手环胸:“在臭水沟呆久了,想上位了?”

余雪儿放下手里的汤,双手环胸。

她常年被薛洲偏爱,眼里自然充满自信、淡然。

“说实话,我除了不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其他方面我比你更适合当他老婆。”

“我和薛洲认识九年,这九年来我们每天都在联系。”

“他有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清楚他所有的喜怒哀乐,也清楚他手机的支付密码。”

“198111,你不信可以去试试。”

裴欢神情一滞。

相恋十二年,薛洲从未将支付密码告诉她。

她名义上是正妻,薛洲把正妻的权利给了余雪儿。

“说完了?”

余雪儿见她蹙眉,勾唇得意一笑:“你忍得了自己的丈夫出轨?”


几乎是同时,陆川打来电话。

电话那边,陆川声音阴冷:“估计是来堵你的,刚到。”

裴欢水眸微寒:“挺会拿捏时间,薛洲这是算好了我回来的时间。”

陆川沉默几秒,磁性低调的声音透着一股安全感:“你要是不想见到他们,我就让人赶走。”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估计是当说客,想说服你的。”

裴欢想了想,摇了摇头。

薛洲虽然家境不好。

可她嫁进来的这些年,两位老人对她还算不错。

平时种了好的农产品,都会寄给她。

她喜欢吃什么,两位老人就种什么。

所以,即便她已经让律师在准备离婚官司,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

“让他们进来吧,我和他们谈谈。”

裴欢将车停好,在车里等了十分钟,才缓缓走进客厅。

薛父薛母见到她,激动地起身。

和陆川预想的一样,薛父薛母确实是来劝她和薛洲复合的。

两人都说她和薛洲相恋十二年,彼此知根知底,再找一个相处也不能保证对方人品如何。

再者,薛洲现在和余雪儿彻底没联系,薛洲公司的八成股份还在裴欢这里。

在物质上,薛洲这些年从未亏待过裴欢。

薛父薛母看着裴欢,只觉得特别可惜。

他们也清楚,以他们家的条件遇到裴欢这么好的姑娘,算是薛洲三生有幸。

如果这次能复合,他们也会盯着薛洲的行为举止。

等两位老人说完,裴欢摇了摇头,她拿出离婚协议书。

“叔叔阿姨,请你们换位思考一下,若我是薛洲,薛洲是我。”

“你们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和劈腿九年的男人复合吗?”

其实,这些年她对薛父薛母也不错。

两位老人家每次去医院看病,都是她安排的。

平时她看到什么好的补品,都会买下来寄给他们。

闻言,薛父薛母对视一眼,无奈叹气。

别墅门口,薛洲看着爸妈终于走出来,急忙上前:“怎么样?

爸妈,她答应了吗?”

薛母拿着离婚协议书,递给他。

薛洲眼神黯淡,喃喃道:“裴欢真是铁了心要离婚啊。”

薛父皱眉,长叹了口气:“儿子,的确是你对不起她,欢欢是个好女孩。

要不,你签字离婚吧?”

“……”薛洲低着头,沉默不语。

刚送薛父薛母离开,裴欢接到李律师的电话。

“裴总,起诉离婚案已经提上去了,具体开庭时间等通知。”

“好。”

兴许是这次裴欢让薛母把离婚协议书带给薛洲,一连几天,裴欢都没见到薛洲。

她难得有几天清闲。

在一天下班后,裴欢和陆川去火锅店,突然撞见薛洲和余雪儿。

大庭广众下,余雪儿扯着薛洲的衣服,两人不知道在吵什么。

突然,余雪儿余光看见坐在窗边的裴欢。

她几步走上前,拿起沸腾的红油火锅汤底,直接往裴欢身上泼。

“裴欢,你怎么不去死啊?

流产应该把你流死的!”

陆川眼疾手快地将裴欢拉进怀里。

余雪儿眼见泼不着她,正想端着红油火锅汤底转个方向。

谁料,她脚一打滑重重摔在地上。

那红油火锅汤底径直浇在余雪儿自己身上,痛得她嚎啕大叫。

陆川仔细打量着裴欢,确保她毫发无损后,这才冷冷看着躺在地上的余雪儿。

“余小姐,没记错的话,之前你三番五次伤害裴欢。”

“我不知道你一个小三,怎么会对正妻有这样的恨?

但是既然发生了今天的事,之前你伤害裴欢的,我都会一件件帮她申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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