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肯尼温柔地吻在我的额头,轻声道:“没有,我一直在等你。”
“月月,你可能不信。
我已经决定了,等你今年毕业,我就会去中国找你。
若是你没结婚,我一定陪你留在中国!”
“这两年,我无时不刻不是在思念你,我不能没有你!
月月!”
他目光灼灼,我心情异常复杂。
“对了,我的朋友呢?
还有,你们为什么要用我们黄种人做那个什么人头?
为什么这么残忍?!”
我一口气全问出来。
贝肯尼叹了口气,“哎,月月,我父亲他是有做这个。
我实在没有什么办法。
对他而言,这个太能挣钱了。”
“不,贝肯尼!
这是野蛮的兽行!
你上过大学,你有知识,你应该知道人不应该自相残杀的!”
贝肯尼垂下头片刻,又抬起头,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心。
“好,月月,我会去劝说我父亲放弃这个!
虽然,我有可能受到刑罚,但是为了你,我会去努力!”
没想到,贝肯尼居然真的劝动了他父亲。
黄昏时分,何静被两个非洲妇女架进来。
她浑身没有一块好肉,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股恶臭。
“静静!
静静!”
我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只得拼命喊她。
两名妇女告诉我:“回夫人,她发烧了,而且一直吐酸水,贝肯尼大人已经让人医治她了,不会死了。”
何静一直都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这样折腾一番,她一定很痛苦。
我让她们好生照顾好她。
我还要跟她一起回家过年!
……躺床上第三天,我已经能下床走路了。
何静也能勉强靠在床上吃东西了。
只是,她再也不说话,让吃就吃,让喝就喝。
我一度以为她精神崩溃了。
直到一个星期后,,我身体自己基本痊愈了,她也能由人扶着慢慢走路了。
“沈月,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这是这一个星期以来,她第一次开口跟我说话。
我安抚她道:“别着急,还有十三个同胞要跟我们一同回去。
贝肯尼他需要时间安排。”
之后,何静又陷入冗长的沉默。
三日后,贝肯尼兴高采烈地跑来告诉我,“月月,可以回家了!”
“明天的船,你们十五个人一同回去!
只要再过三日,就能回国,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还能赶在大年三十那天到你家过年!”
何静虽然没说话,我也能看到到她因兴奋而雀跃的手指。
“月月,你放心,这次,我陪你一同回去。”
于是,我们这一群人,历经三天的漂泊终于回到了国内。
那十三个人,纷纷都给我磕头道谢,会记住我一辈子的恩情。
我连连说不必,让他们赶快回家还能与家人一块过年!
以后再也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别相信天上掉馅饼!
我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拉着何静冰凉的手道:“静静,我们也回家吧?
还有一天就大年三十,我们现在坐车回去还来得及!”
何静点点头,由着我和贝肯尼拉着坐进宾士轿车里。
一路上,何静都只是看着窗外,手中一只在摸着一个中指上的银戒指。
我想这个戒指一定对她意义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