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丁申成丁离的其他类型小说《花红柳绿大白鸭,你是我的最爱呀丁申成丁离》,由网络作家“十豆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逸轩。跟第一次医治少爷一样,丁离和小花在房间,其他人在院内等,不同的是这次只需装模作样。丁离来到钟文宣床前,局促不安,满脸通红,甚至不敢直视钟文宣。分别之时分外想念,见面之后却欲说还休,不知如何开口。钟文宣起身,一把抓住丁离的手,含情脉脉望着她,见她一身红妆,多了三分娇媚,七分柔情,浓浓爱意翻涌上头。碰到钟文宣手的瞬间,丁离感觉像触电,下意识抽回,却被钟文宣紧紧拽住,她害羞地低下头。钟文宣一双深情款款的眼睛,就像钉子一样钉在她身上,根本挪不开。内心的悸动,浑身的燥热,直冲脑门,甚至有吻她的冲动,读书人的礼义廉耻让他不敢轻浮,硬生生把欲望压制下来,况且他感觉哪里不对,有一道冷光射向他。小花目光恶狠狠锁定他,不仅如此,整个房间死臭死臭...
《花红柳绿大白鸭,你是我的最爱呀丁申成丁离》精彩片段
书逸轩。
跟第一次医治少爷一样,丁离和小花在房间,其他人在院内等,不同的是这次只需装模作样。
丁离来到钟文宣床前,局促不安,满脸通红,甚至不敢直视钟文宣。
分别之时分外想念,见面之后却欲说还休,不知如何开口。
钟文宣起身,一把抓住丁离的手,含情脉脉望着她,见她一身红妆,多了三分娇媚,七分柔情,浓浓爱意翻涌上头。
碰到钟文宣手的瞬间,丁离感觉像触电,下意识抽回,却被钟文宣紧紧拽住,她害羞地低下头。
钟文宣一双深情款款的眼睛,就像钉子一样钉在她身上,根本挪不开。
内心的悸动,浑身的燥热,直冲脑门,甚至有吻她的冲动,读书人的礼义廉耻让他不敢轻浮,硬生生把欲望压制下来,况且他感觉哪里不对,有一道冷光射向他。
小花目光恶狠狠锁定他,不仅如此,整个房间死臭死臭,这甜蜜的氛围配上反胃的气味,能对吗?
钟文宣心想:这次不过是逢场作戏,为何屎拉得又多又臭?
一个时辰后,外面的人等得不耐烦,大夫人派人敲门,询问里面的情况。
两个人这才想起,好戏该上场。
丁离走出房门,对着院内大喊:“少爷醒啦!少爷醒啦!”
大夫人第一时间赶到,还是跟之前一样口中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老泪纵横地握着钟文宣的手:“儿啊,别再吓娘了,娘再经不住这样的折腾”,手中帕子不停擦拭眼泪。
丁离低头站在一旁不说话,心中愧意浮现。
钟文宣安抚大夫人道:“母亲放心,绝不会有下一次。孩儿有个提议,希望母亲大人能够同意,能否让丁离留在府内,当孩儿的女医侍者,若有身体不适,就能随时医治。”
大夫人心想“女医侍者”从未听闻,既不是婢女,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大夫,念在她救过儿子命的份上,就依钟文宣所说,不过,她还是要敲打丁离。
大夫人用手帕抹干脸上的泪痕,定了定神,换成一副冷淡肃穆的表情:“虽然不是婢女,无须做下人的活,但是该遵守规矩还是要遵守,不能动得心思千万别动,否则一样家法伺候。来人啊,把西边那个无人住的院子打扫干净,置办些家居用品,让丁姑娘住进去。”
大夫人自然不能让丁离住在钟文宣的院子,就怕她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为攀附富贵爬到钟文宣的床上,不过,就算当真如此,她只会允许抬她为妾室,钟文宣绝对不能娶这样身份的女子为正妻。
大夫人叮嘱钟文宣几句好好休息之类的话,便起身回去,经过丁离时,她停下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很复杂,似在说确实不简单啊。
这个结果是丁离想要的,但是她好像高兴不起来。
钟文宣见大夫人已走,让下人都退下,纵身一跃从床上跳下,拉住她的手,见她并不开心:“怎么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不用分开,应该高兴才对啊?”
丁离隐隐觉得通过欺骗得到的幸福不真实、不可靠,但她不想泼钟文宣冷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想到这么顺利,一下子接受不了。”
钟文宣转身去衣柜拿出一包东西,交给丁离,丁离满脸疑虑望着他,他朝东西嘟了嘟嘴,示意她打开,她小心翼翼打开,瞬间万丈光芒迸入双眼,仿佛把整个房间照亮,让人无法移目:红色金花丝织上衣、错彩镂金锦瑟裙子、七彩丝织鸳鸯鞋、五彩花纹玉环、红宝石镶嵌钗子、黄金凤凰步摇、珍珠珊瑚耳环、棕色琥珀手链、绯红玛瑙戒子......
丁离目瞪口呆,整个人看傻,半天一动不动,她知道这些东西贵重,但贵重到什么程度不知道,只知道一点,确实是人间至美,爱美之心谁无?
男子除了嘴上说爱你,落到行动上是最真切,且不说这价值连城的东西,就冲这心意,都让女子无处可逃。
刚才的不开心,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丁离内心炙热翻滚,从内到外,脸上开始发烫,从大气不敢出,到现在大口大口喘气,心跳剧烈,她没想到钟文宣如此用心。
丁离自认不是贪慕虚荣之人,可是锦上添花之事谁能拒绝,为何要拒绝?
钟文宣拿起一个钗子,帮她插入发髻中,轻声问道:“喜欢吗?”
丁离用力点点头,拿起镜子欣赏自己......
钟文宣笑意盈盈,在欣赏丁离......
小花冷眼旁观,白眼翻了无数个......
少爷被鸭屎治好的风再次吹遍全府,下人们对此津津乐道。
“你说,这少爷是啥怪病,为啥总要闻这鸭屎才会好?”
“可能,对他来说,就是——鸭屎香。”
“哈哈哈......”
其中一个经常外出采买的男子,挤眉弄眼,凑近聊八卦的众人。
丁离记起梦中男子所说,劝人勿踏入此山。
崔百万对丁离的话半信半疑,因为无法解释后来出现的崔少爷,但除了身形样貌一样,后来的崔少爷他可以肯定不是他儿子,可是他没有选择,他明白若真有什么妖怪,他只能认倒霉,现在只要求把他儿子的尸骨寻回来,好好安葬。
“烦请丁离姑娘再进一次无妄山,帮我把我儿子的尸骨带出来,我定将重重酬谢。”
“不可能,我不会再踏入此山。”丁离斩钉截铁拒绝。
“若姑娘不肯帮这个忙,那崔某只好就在此山住下,什么时候姑娘肯帮忙,崔某什么时候离去。”
阳江城堂堂的大财主,竟然耍起无赖,丁离无语,甩手进屋。
崔百万说到做到,一群人就在他们的院子席地而坐,叽叽喳喳,闹哄哄。
丁申成在屋内见此情景,摇头叹气,他知道只要法宝出山,那就是第一次和无数次的关系,不可能从此就收手。
丁申成把丁离、丁修远和丁修云叫来。
“你们就再去一趟无妄山吧,身为人父,能体恤他丧儿的心痛,那尸骨是最后的念想,你们替他完成这心愿,当作日行一善。”
“可是,师父,我......去可以,但是师兄们不许用法宝。”
丁修扬正开心,以为有师父发话,他和丁修云就可以名正言顺用法宝,可小师妹来这一句,直接浇灭他的希望。
“嗯,没有遇到危险,自然无须滥用法宝。”
丁修扬沉默不语,他心里想若要遇到危险呢?
丁修扬把此事告诉陆婷婷,陆婷婷打算下山去转告八夫人,若要用法宝就要制造危险。
崔百万听到丁离终于同意,感激涕零,他握住她的手,表示牢记她的恩情。
“你又要去无妄山,是不是活够了?”小花跳脚。
“此次快去快回,拿到尸骨,立马回来。”
“反正我不去。”
丁离不理小花,反正带它还是累赘,她草草准备就立即动身,她想说不定钟府近日就派人来提亲。
丁离前脚刚走,柳三带着媒婆来提亲,浩浩荡荡一行人,抬了二十箱聘礼,气势之壮大,让阳江城路过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为首的媒婆笑不见眼,露出满口黄牙,心里美滋滋,这可是她从业生涯以来最大一单,阳江城大地主娶亲,出手就是大方,她心里感叹哪家女子这么有福气,这一辈子就要享尽荣华富贵。
提亲队伍人人喜笑颜开,唯独柳三哭丧一张脸,不知道的以为他办的不是喜事是丧事。
柳三:我来这玄机山不是送情书就是提亲,下回还要来接新娘,跟玄机山是什么孽缘。说什么丁离是他的娘子,人家马上就要就要成为钟府的少奶奶,看来这个小花,鸭半仙就是江湖术士,招摇撞骗,只有他这么傻的人才会相信。
二十箱聘礼摆在丁申成和陆婷婷面前,当打开全部箱子,在场的所有人眼睛都直了,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财宝,金子五箱,银子五箱,珍珠、翡翠、玛瑙等珠宝十箱,在阳光照射下,炫彩夺目,璀璨耀眼。
媒婆笑嘻嘻给丁申成递过聘书,说大夫人已挑好日子,七日后就来迎娶丁离。
陆婷婷紧咬嘴唇,她心里的妒火蹭蹭往上冒,她比丁离漂亮,比她温柔,凭什么她爱的人喜欢丁离,丁离不仅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还能享尽荣华富贵,她觉得上天太不公平,为何就偏心一人。
丁离见到钟文宣时,他蜷缩在地上打滚,脸色苍白,额头冒汗,浑身不停发抖,一直喊疼。
周围的下人听到喊叫围上来,七手八脚把钟文宣背回书逸轩。
丁离拉住一个下人问发生什么事,那人说少爷是被老鼠咬的,具体发生什么他并不清楚。
就在刚才,钟文宣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他站在花圃前,欣赏争奇斗艳的花,淡淡花香迎面飘来,他仰头闭眼,幻想跟丁离的幽会画面。
忽然,花圃里有东西在窜动,传来”簌簌“声响,他赶紧睁开眼,一头巨大的老鼠从他脚边蹿出,他抬脚要踩向老鼠,不料老鼠竟腾空跳起咬他脚踝。
顿时,一阵恶痛从脚底袭击全身,钟文宣倒下。
书逸轩。
钟文宣头上不停冒着大汗,五官逐渐拧成一团,在床上打滚,嘴唇发紫,不停大喊:“疼死了,疼死了”,好几次晕厥过去。
大夫人急得在房间来回走,柳主管跪在前边,不停求饶。
“我千交代,万交代,不允许一只老鼠进入钟府,这下倒好,还把少爷咬伤。”大夫人怒气冲冲。
大夫人追问柳三,大夫怎么还没到,派去寻大夫的人已去好一会。
丁离赶到书逸轩,她吓得不知所措,根本不敢提跟钟文宣约会的事;她内心很自责,如果不答应赴约,就不会发生这事。
大夫到来后,给钟文宣开了止痛药,钟文宣昏沉睡去。
大夫皱着眉,捻着几缕稀碎的黑白须,叹气道,近日凡是被鼠咬的人,都撑不过七日。
大夫人听完,眼前一黑,身子往后一倒,被身边婢女接住。
大夫急忙说:“眼下突然又出现一个谣传,不知是真是假,据说无妄山上有解药。”
大夫人由婢女搀扶,垂着双眼,吊着一口气,哆哆嗦嗦喊道:“柳主管,派人去无妄山寻解药。”
柳主管吓得扑倒在地,痛哭流涕说无妄山是一个有去无回的地方,况且这只谣传,怎可当真?
大夫人拼尽全力,歇斯底里地喊:“难道眼睁睁看少爷等死吗?哪怕一丝希望,都要搏一回。”
大夫继续说道:“谣传还说解药是一种叶子,长得像一颗心,带着锯齿边。”
丁离心想这个谣传还真是有鼻子有眼,她预感此事跟八夫人有关。
柳主管给大夫人磕头哭诉,钟府下人都无采摘草药的经验,难以担当此重任,他手一指,指向丁离,说她出生医学世家,又熟悉草药,此去她定能快速寻到解药。
柳主管知道大夫人铁心要去无妄山,他赶紧甩到丁离身上,话刚出口,突然意识到八夫人的预测,心里疑虑丛生,不过,眼下他管不了那么多,反正保住小命重要。
大夫人听言,目光移到丁离身上,眼含期待又于心不忍,毕竟一介女流,此去凶险难料。
丁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钟文宣,内心痛苦又心疼,她岂能袖手旁观,刀山火海她都要为他去闯,丁离咬咬牙:“我去!”
大夫人饱含热泪,点点头,没想到丁离如此慷慨大义,舍生忘死,她原以为丁离跟其他女子一般,贪慕虚荣,高攀钟府,看来是她思想狭隘,小人之心。
大夫人走上前紧紧握住丁离的手,眼神中全是托付与信任,好似在说钟文宣的命就交到她手上。
大夫人发话,丁离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尽管开口,柳主管全力配合。
柳三自告奋勇要求一同前去,大夫人欣然应允,她才明白生死关头,方见忠心之仆。
当然,柳三可不是为钟文宣,要去赴险的是他未来的老婆,他能不妇唱夫随吗?
丁离两脚发软,恍恍惚惚,不知道是怎样回到花间舍,柳三默默跟在她身后,怕她有事。
小花拦在门口,还没等她开口:“不许去,不准去!”
丁离噙着泪花,脱口冲出:“难道眼睁睁看着文宣死吗?你是不是盼着他死?好如你愿!”
“你去无妄山同样是送死啊!”
“你不是我的法宝吗!你就这么没用吗?我就说师父偏心,要你有何用!”丁离无名火突然往上窜。
丁离抓起小花,双手掐它脖子,小花蹬着鸭脚,在空中扑腾。
柳三见状,一直跟在丁离身后的他,跑上前来,把小花从丁离手上解救。
“丁离,冷静一点!”
柳三的一声低喝,让丁离清醒八分,充盈泪水的双眼望着柳三,她意识到柳三要陪她去。
“你凑什么热闹,这事与你何干,你非蹚这趟浑水。”丁离撒气埋怨他。
可在柳三听来是丁离对他的关心,“你能舍身忘己,我亦不能贪生怕死。”
丁离心中升起缕缕暖意,柳三坚定站在她身后,让她忽然没有那么害怕。
丁离把八夫人是妖一事告诉柳三,她觉得去无妄山就像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可是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看来,这妖的目的就是法宝,或许法宝能对付他们?”柳三提出关键问题。
“可是,如果法宝能对付他们,为何还要把法宝引出来?”
丁离疑惑重重,柳三更无从了解,两人同时望向小花。
小花还在为刚才丁离欺负它,气结于心,鸭胸一高一低起伏喘气,鸭头别向一边,不理他们。
丁离想若就她和柳三去,定是送死,此事,还是必须去求助师父和师兄们。
“我现在就连夜赶回玄机山,去求师父和师兄,不管怎样,他们有法宝,必有生机。”说罢,就准备动身。
“站住,我有办法通知他们。”
丁离睁大眼,心想小花终于要亮本事了?
小花朝天空长叫一声,“嘎——”。
眨眼功夫,一只麻雀飞来,停在小花头上。
“不要!不要!”
丁离惊讶不已,左瞧右看这只麻雀。
“你赶紧写封信,让二丫带去玄机山。”
“这人命关天,一只小小麻雀能行吗?它听的懂你说话吗?它为何听你?”丁离一连串疑问。
“那我为何听的懂你说话,我是你的法宝,就不能允许我有法宝吗?”小花句句怼丁离。
“你的法宝比我的还烂,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至少它有一颗良心。”
“它叫二鸭?怎么给它取这么土的名字?你问过它同意没?”
“叫小花这么土的名字,你问过我同意没?”
“不要!不要!”
“你看,是它说的不要。”
“它就只会说这两句!”
“为什么?”
“因为—要不起!废话这么多,赶紧写信,让它带走,否则你的文宣时日不多了。”
要不是见柳三还在一旁,丁离高低再揍一顿小花,发泄心中的不满。
玄机山。
师父手里拿着二丫抛下的信,眉头紧皱,口中自言自语:“该来的还是要来啊!”
师兄们得知阳江城的事后,第一个疑问就是为什么小师妹会出现在钟府?第二个疑问为什么要救钟府的少爷?
尤其是丁修扬对其他人大吼:“我就知道小师妹有事瞒着我们,我要去寻她,你们每次都阻扰。”
“不是阻扰,明明是小师妹自己跟婷婷姑娘说,让我们放心,她自己会回来,上次不就是她自己回来的。”丁修云不服气说道。
“好啦,这会吵这些有意义吗?现在你们的小师妹胆子大到,竟然要去闯无妄山,去送死!真是要把我气死。”
“师父,你了解小师妹的,认定的事是不会罢手的,我们这就下山去寻她,再晚,怕她已到无妄山。”丁修远冷静劝诫丁申成。
丁申成挥一挥手,眉间恢复云淡风轻。
“往日我们在山中习武时,已窥见法宝功力一二,法宝天生具有斩妖除魔之能力,我等本窃喜勿用法宝,乃天下太平。谁知,妖孽显现,若法宝出山,必搅天动地一翻,风云变幻,福祸难测。此次不仅是救小师妹,还有阳江城的百姓,你们要紧记维护正义和怜爱众生,切不可助纣为虐,滥杀无辜。”
“明白,明白。”丁修扬耐心不多,恨不得立马下山。
“另外,你三人的法宝不可同时运用。我已告知尔等口诀,此次,由修扬运用他的法宝,其他人勿轻举妄动,切记!”
“你们准备准备,下山去吧。”
待丁修扬和丁修云离去后,丁修远留下,问丁申成:“师父,难道法宝之间有高低,为何只能大师兄使用。”
“法宝并无高低,却有玄机,有机会再告知你们,让修扬用法宝,是关系到你小师妹,此次若不让他救她,就你大师兄的脾气,你觉得我能安生吗?”
丁修远同意师父,但是心里终归不悦,他总感觉师父偏袒大师兄,不然为何要怕他生气。
丁修远从师父房间出来后,碰到陆婷婷,他毫无隐瞒,把事情全部告知,他恨不得把所有的真心都呈给陆婷婷。
陆婷婷一听到钟府,全身都开始颤抖,丁离竟跟她的仇家有联系,还瞒着她。
丁修远察觉到陆婷婷的异样,想去安抚她,她警觉退后一步,对丁修远摆摆手,让他赶紧下山。
丁修远无比失落,心中的怨气叠加,一个师父,一个陆婷婷,凭什么所有的好事都是大师兄。
陆婷婷站在山头,望着三人匆忙下山的背影,山中林风骤起,吹乱她的秀发,吹乱她的情思和心境,浮涨无尽的酸楚和苦涩。
她心仪的人,爱慕丁离,她的仇家,丁离竟为他闯无妄山,更让她难受的是丁离对她只字不提,她冷笑一声,声音飘荡在这空旷寂静的山林,凄凄楚楚,正如她孤身一人行走在这世间。
陆婷婷想:人啊,你真心对待未必会收获回报,唯有收起自己的心,才不会受到伤害。
京城,天子朝堂上。
司天监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跪在朝堂大殿上,满头大汗,全身上下在发抖,嘶哑地声音说道:“启禀陛下,臣最近夜观天象,每见斗宫暗淡无光,诡异频生,黑气绿光,笼罩天地,是以变相出现。奈微臣道行浅薄,不知其兆为何,卦象直指西方,像是与大新国交界之处。”
此言一出,整个朝堂沸腾,大臣们议论纷纷。
皇帝面色苍白,眉头紧锁,细小的汗珠从两鬓渗出,他双手紧握龙椅,尽力控制发颤的声音,用极具威严的语调说道:“众卿家有何看法,不妨说来听听。”
一御史大夫上前道:“众所周知,十七年前我国与大新国大战,双方都损失惨重,当时大新皇帝还是太子,亲自征战,他儿子在那次战役中不幸身亡,大新国对此耿耿于怀,这么多年都在积蓄力量,对我国虎视眈眈,似在寻找时机发动战争,此国不得不防啊!”
秦相国傲视群臣,自视甚高,对此不屑道:“陛下,大新国狼子野心,举国皆知,奈何经此一战,大新国元气大伤,听闻大新皇帝因丧子,一蹶不振,后宫子嗣凋零,如今年岁已大,却并未有继任者,各方暗涌,人心涣散,拿什么来跟我国开战,大家不必杞人忧天。”
皇帝听完秦相国之言,舒一口气,但并未表露出来。
此时,司天监战战兢兢道:“微臣听闻大新国有一国师,此人极具神秘,没有人见过他样子,他擅长卜卦问道,故弄玄虚,如今天现异象,事关重大,陛下,还是要小心为上啊!”
皇帝自认天命,既然天兆如此,他理应重视。
皇帝宣召,派遣一支队伍,由京城校尉带领,把密诏带到边界驻地,让将领加强守卫,顺便巡视边界,如遇异常,让校尉速速回京汇报。
京城距阳江城有一千公里,山路颇多,道路崎岖,按这支训练有素的骑兵,最快要二十日到达。
大新国在阳江城西面,再行三百公里到达。
无妄山,在阳江城东边,距离三十公里,这座山阴森隐秘,诡异传说不绝于耳,都说有去无回,周围乡民都是绕山而走。
校尉带领的这支队伍为加快行程,误闯入无妄山。
队伍刚踏入无妄山,前排的马突然大叫,停止前行,校尉想日夜赶路,人马都疲累,命令队伍就地休息一刻钟。
停留片刻,天色便暗下来,刮起一阵阵阴风,周围出现“哗哗哗”的声响,好几匹马惊慌失措,脱缰狂奔,队伍瞬间被打乱,局面开始变得混乱,马乱跑,人乱蹿,人摔得四脚朝天,马踏身而过,一声声惨叫,此起彼伏,喧闹过后,渐渐一切归于平静。
有亲眼见军队进山的村民说,再没有见队伍走出来过。
好一个无妄山,真是无妄之灾啊!
这事很快传到阳江城,本来崔百万重赏勇士踏入无妄山,目的是去无妄山探一探线索,崔少爷的失踪是否跟无妄山有关,可此事一发生,根本没有人敢去,一支军队都能丧命,何况区区个人。
无妄山上到底是何方妖怪,没人说的清,反正最新的谣言是:得罪了无妄山上的“大人”,他是会发怒的,必定会惩罚世人。
结果,谣言也有成真的一天。
月黑风高夜,从地下水沟冒出一片片黑压压的物体,这些物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至街道、房屋四周。
“啊—老鼠,好大的老鼠”,有人半夜如厕惊叫。
第二天,阳江城就传开,无妄山的“大人”果然发怒,仿佛一夜之间,从四面八方涌入无数老鼠,连白天都有人目睹老鼠当街窜行,民众胆战心惊,这阳江城是越来越不太平。
民众被迫行动,对门缝、厨房、灶台甚至烟囱,凡是有缝隙的地方都堵上,阻止老鼠入室,房屋四周洒上鼠药,把猫、狗圈养在房门口,一有动静,老老少少拿铁铲、扫帚、木棍纷纷向老鼠打去。
更可怕的是这些老鼠身形巨大,甚至会咬人,被咬者患处黑青,疼痛不止,且逐渐扩散全身,七日后断气身亡。
阳江城百姓人人自危,不少人偷偷拜佛求神,乞求鼠患过去,保佑家人平安。
钟府大夫人知晓阳江城的不太平后,一方面更加虔诚求佛,保佑钟府的平安,另一方面要求柳主管严阵以待,严防死守钟府的安全,一只老鼠都不能放过。
相比外界的纷纷扰扰,花间舍好比世外桃源,桃花朵朵开,红粉翩翩飞。
丁离偷偷摸摸把小花关在房间,正准备跟钟文宣享受没有人打扰的二人世界。
“丁离!丁离!”钟文仪人未见,声先到。
刚碰面的两人面面相觑,无奈苦笑,好像整个世界都在阻止他们相爱。
钟文仪一待大半日,跟丁离姐妹情深,完全没注意钟文宣黑沉的脸。
钟文宣越看自己的妹妹越不顺眼,心想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钟文仪拉着丁离讲外面的故事,讲她家玄机山的故事,讲她三个师兄的故事。
钟文仪对丁离有三个师兄十分羡慕。
“你不是也有一个哥哥嘛。”丁离边说边瞅一眼钟文宣。
“可惜人家眼里、心里都没有位子给到我这个妹妹。”钟文仪叹气说道。
“我的好妹妹,你别添乱啊。”钟文宣眼见话题转到他身上,连忙阻止。
丁离“噗嗤”一笑,这才是亲亲的兄妹吧,忽然想到大师兄,心口一紧,随即摇头,强迫自己不想此人。
“文仪,上次走时,我说希望上天赐予你如意郎君,你可记得?”
“怎敢忘记,你还欠我一个情债。”说罢,钟文仪开怀大笑,想起当初的雌雄莫辩,竟觉如此好笑。
“我三个师兄中,想来小师兄最适合你,年龄相仿,他才大我一岁。”
“哎呀呀,我的好姐姐,自上次的教训后,现在万万不敢随意付出真情,自古多情空流水啊。”
“你不是说我欠你情债嘛,你做我小师兄的老婆,就当我还了。”
钟文仪一脸臊红,伸手去挠丁离,两人互相打闹,笑语不断。
钟文宣觉得他好像是那个多余的,待钟文仪走后,面露不悦,故作生气,丁离用手指戳戳他,哄哄他。
钟文宣跟丁离说明日你来书逸轩吧,丁离一想到书逸轩里,柳三那副”你背着我爱别人“的眼神,就浑身不自在,更不愿意去书逸轩。
丁离宽慰他说,来日方长,两情相悦,又岂在朝朝暮暮!
钟文宣从花间舍回去的路上碰见柳主管。
柳主管特地告知钟文宣,马上端午,府上过节需要装扮装扮,尤其是后院花园,新增不少品种的鲜花。
“少爷,装扮后的花园好似人间仙境,尤其夜晚,皓月当空,花香四溢,最是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羡煞旁人的浪漫之地。”柳主管不怀好意的笑。
“柳主管,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不就想邀功吗?”钟文宣面上虽装着不在乎,可每一字每一句都往心里去。
“嘿嘿嘿,还是少爷厉害,一眼看穿小的心思。”
当晚,钟文宣就约丁离在后院花园见面。
钟文宣用过晚膳,急急出门,他的心早就飞出去。
刚出门又碰见柳主管。
“少爷,天色已晚,你要去哪?现在阳江城不太平,还是不要到处乱跑。”
“少来这一套,明知故问,我要去哪你还装傻。”
说完,钟文宣弃柳主管而去,柳主管愣在原地:什么意思?我怎么会知道他要去哪?
天已黑,伸手不见五指。
丁离内心不是很想出门,可是既然跟钟文宣约好,再加上几日下来总有人破坏他们的约会,她只好硬着头皮出门。
她小心谨慎,躲避巡逻的下人,左躲右闪,往后花园去。
经过叠仙院时,她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飘进叠仙院,好奇的她偷偷跑上前去一瞧。
皎洁的月光下,丁离清晰可见此人。
相貌丑陋,满脸褶子,目露凶光,红发盖顶,头戴束发金箍,两鬓、人中、下巴的胡渣邋遢且茂密,亦是红色,身穿红色斗篷披风,手拿一金色法杖。
他对面正是八夫人,那人对八夫人说:“你确定能引出法宝?”
“我感知到法宝就在附近,我已把阳江城的水搅浑,水至清则无鱼,水浑鱼儿现,哈哈哈。”
“好你个妖啊,诡计多端!”
“对亏召妖师您的召唤。”
“我召妖师只负责召唤天下欲成妖者,至于成妖后,是邪是正,是善是恶,全凭你们自己的选择和造化,一切世事皆不在我的掌控中,我只负责看一场好戏。”
“听说你的兄弟也来了?”
“召魂师已在无妄山,至于另一个,他才不轻易出现,他的目标是特定的对象。”
“好戏才刚刚开始呢。”八夫人笑地前仰后俯。
丁离听完后,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她吓得不敢动弹,脑子里就几个词来回蹦跶。
“法宝、召妖师、召魂师,八夫人是妖。”
等八夫人和那个所谓的召妖师离去,丁离才赶紧跑开,她生怕一点动静能立刻被妖发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有种天塌的感觉:竟然有妖,八夫人竟然是妖,这么天方夜谭的事,发生在她身边,不过,师父总说法宝有多厉害,那么,有厉害的法宝,就有法宝要制服的对象,这么说来,有妖就不奇怪了。
丁离想通后,打算回玄机山告诉师父。
她刚到花间舍,才想起钟文宣还在后花园等她,她赶紧跑去。
还未到后花园,远远听到钟文宣大喊:“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
钟府内,卯时天刚微亮。
丁离在药炉前边煽火,边打瞌睡,以前她哪受过这个罪。
少爷自己有单独的院子,院子里有六个仆人,四个内房婢女,三个老妈子,丁离主要负责少爷的汤药。
丁离暂时没有办法接近钟老爷,无法对陆家庄的事一探究竟,高门大院,她是婢女身份,不能穿行自如。
柳主管手下养着一群扈从,打砸抢烧,杀人越货不带眨眼,真要对她动手,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弱女子,外加一只神叨叨小花,等于送死。
丁离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有点后悔,好端端玄机山不待,有师父和师兄娇宠,非得自己跑来受这个罪,可她就是这个脾气,火爆冲动,来都来了,只能先这样,她安慰自己这算见世面,长见识,待熟悉环境后,再伺机而动。
按规定时辰,在掌事带领下,丁离端着煎好的药,穿过几个回廊,走到钟府少爷院子,丁离抬头一看,“书逸轩”,好一个不遮掩书香气质的名字。
等房内婢女招呼,丁离小心翼翼端着药进入少爷房间。
丁离刚入房间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气,四周窗子紧闭,房间内摆设着梨花木雕刻的家具,金丝楠木高几上摆着白玉翡翠瓶,瓶内插着几只紫罗兰,各式各样精致的玉瓶、瓷器错落有致摆放,墙上挂着一幅名家书画,桌上的紫金香炉白烟氤氲,一架锦绣山水的檀木屏风,把外厅和内室隔开,内室门口挂着晶莹剔透的珠帘,透过珠帘,隐约看到躺在床上的少爷,那被子是鲜艳富贵的图案、金丝银线的缝制和巧夺天工的刺绣,雍容华贵,衬托着少爷就像沉睡中的王子。那一瞬间,差点闪瞎丁离的眼,毕竟从山里来,从未见识过。
婢女示意丁离放下药即刻出去。
丁离暗示窃喜,一个月十两看来挺容易赚。
相比丁离在少爷这边的无风无浪,柳三在钟老爷这边却遭遇“艳遇”。
钟老爷的第八个小妾江氏,原就是钟老爷来到阳江城后从青楼带回来的,看在钱的份上对钟老爷百般献媚,如今钟老爷病倒,她落得清闲,可寂寞难耐。
江氏的院子叫“叠仙院”,仗着有几分姿色,自诩是天上的仙子,落入凡间被钟老爷寻到。其实她自知出身不好,为免下人看不起,编造一些自欺欺人的说辞,美化自己,殊不知,下人背地里都讥笑她,“什么仙女,看是妖女差不多。”
江氏刚入府时,钟老爷对她百般宠溺,她恃宠而骄,不把大夫人放在眼里。而今钟老爷病倒,靠山一下没了,她多少有些心虚,收起当初嚣张的气焰,打着看望钟老爷的旗子,时不时跑来老爷和夫人的院子,一是做样子给大夫人看,表示她关心钟老爷病情;二是顺便打听实情,万一钟老爷病逝,她要赶紧为自己寻一条后路,跟之前那些小妾一样圈钱跑路。
今日,她照样来到老爷和夫人的院子—“韶华楼”,钟老爷独自住在正房养病,大夫人住在西厢房, 她很少出门,都在念经诵佛,江氏去给大夫人行礼,大夫人都爱搭不理,她只能忍下。
江氏刚走到钟老爷房门口,就遇到出来的柳三,来之前柳主管交代过柳三,遇到大夫人和八夫人,需要格外谨慎,注意礼节。之前他已见过大夫人,眼下这位妇人的穿着和气势,他想应该是八夫人。
柳三赶紧对她说了声:“小的见过八夫人。”
江氏从上到下打量一遍柳三,平日她看到的下人都是五大三粗,面前这位肤白细嫩,洋溢着少年气息的年轻男子,让她春心荡漾,她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你叫什么,前几日来好像未见过你?”
“回八夫人,我叫柳三,刚进府。”
“柳三?你跟柳主管有什么关系?”
“回八夫人话,柳主管跟我是同乡,正是柳主管引荐小的来此。”
“好,好,你先下去吧。”
柳三走后,江氏望着他的背影,面露淫笑,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江氏寻来柳主管,委婉地说让柳三今晚来她院子一趟。
柳主管本就是八面玲珑之人,这男娼女盗之事对他来说多见不怪,只是他有自己的算盘。钟老爷一病,他的野心逐渐膨胀,竟觊觎起钟府的偌大家产。
钟府男丁单薄,若钟老爷和少爷相继走了,这家产只能落入旁系,他不能眼睁睁让这巨大的财富便宜别人。所以他把柳三弄进府就是看在柳三无父无母,为人老实本分,容易操纵。就算要了他性命,不过一具尸身,随即丢弃,都无人知晓,是一个完美的替死鬼。
钟老爷未病时,江氏得宠,他百般巴结,如今老爷倒下,江氏失势,他本不放在眼里,不过,要是有了江氏的把柄,他就多一枚棋子。
柳主管满脸堆笑,说此等小事包在他身上。
柳三前脚刚回厢房,一盏茶功夫,柳主管后脚就到。
“今晚亥时,去一趟八夫人的叠仙院。”
“八夫人?有何事要安排小的去做?”
“哎呀,你这傻孩子,自然是这天下的好事。”柳主管笑容猥琐。
“我是伺候钟老爷的,夫人之事还是烦请柳主管另寻他人。”柳三不傻,大晚上的去到一个妾室院子,能有什么好事。
“诶,你这死脑筋,他人求之不得之事,本该庆幸至极,你......你…...”柳主管怎么都料不到柳三是个榆木疙瘩。
“请柳主管见谅!”
“你我同村,我见你孤苦一人,四处营生,好心带你入府,安置上等厢房,你却这般不领情,今晚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则明日你卷铺盖走人!”柳主管气急败坏,放下狠话离去。
柳三低垂着头,思忖片刻后,开始收拾行李。
丁离回来后第一时间抱起小花,绘声绘色地描述少爷房间的奢华,还有躺在床上朦朦胧胧的少爷身影,丝毫没发现柳三的落寞。
“不行,他不适合你。”小花冷不丁说道。
“什么呀,什么适合不适合?人长啥样都我没看见,莫名其妙!”
小花未解释,只道:“这少爷的病不是靠药就可以治疗的。”
“啊,那他如何能好?”
“我能治好他。”
“你?这可是人命关天,你这鸭半仙,万一失手,我俩可是要吃官司。”
“时机未到,迫不得已时再救。”
丁离半信半疑,小花不再多说。
丁离突然见柳三在收拾行李,一头雾水。
小花把事情原委讲与丁离听。
“好一个蛇鼠一窝,奸夫淫妇之家,这男娼女盗还真一点不避讳!”
小花说:“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小点声,隔墙有耳,是想拉去挨板子吗?”
“做下人的,本来就拿人钱财,听人之事,如今我既不愿听从,自然不能再待在此处。”柳三平静的说道。
“不行,师父教导我们要有匡扶天下正义之事的勇气,你不能走,我还不信真就逼良为娼。”丁离的暴脾气怔住了柳三。
“逼良为娼用在柳三身上好像不合适。”小花弱弱纠正道。
“差不多,反正就这个意思。”
柳三偷偷望向丁离,他从未遇见像她这样的女子,霸道有理、孤勇可爱,就像一个小太阳,虽然炙热却很温暖。不知为何,其实他并不想离开。
“可是得罪了柳主管、八夫人又如何留的下来?”柳三灰心丧气自问。
丁离的一腔孤勇和热血仗义被这一句话浇灭,顿时偃旗息鼓。
“这个嘛,本姑娘现在还没思绪,你先不动声色,等晚些时候我们再来商讨对策。”
二人匆匆回到值守岗位。
午时,丁离再次来到少爷房间送药,这次她发现房间里有个女子,她就在门外候着,不敢进去,此女子同时看到丁离,幽幽地问房内婢女,“这个是新来的?”
丁离纳闷:女子独自驻足少爷房间,可见关系非同一般,这少爷长期卧榻,不可能婚娶呀?
婢女回此女子“是昨日新来的”,然后转头对丁离说:“这是府里的大小姐,少爷的妹妹,还不赶紧见过大小姐。”
“见过大小姐。”
大小姐很少跟外人接触,看到男子打扮的丁离,容貌标致,清秀俊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想还有如此秀气的男子,便娇羞地问婢女:“她叫什么名字?”
“回大小姐,她叫丁离。”
“唤她进来吧。”
丁离端着药,婢女帮她把珠帘拉开,她径直走到了少爷的内室。
大小姐忽然有些局促不安,除了床上的男人,她甚少与其他男子同处一室。
可见丁离转身要走,下意识叫住了她,大小姐想:我是主子,我慌乱什么。
大小姐清了清嗓子,柔声细语问道:“家在何处,家中几口人,是否娶亲?”
丁离觉得这大小姐好奇怪,不知她为什么会对一个下人感兴趣,只能如实回答。
“家在玄机山,家中还有四人,未曾娶亲。”
大小姐眼里闪过一道光芒,不敢看丁离,眼神似有若无地飘荡,吞吞吐吐问出:“家中是否有在说婚配之事?”
丁离大吃一惊,随即领悟:这哪里是打听家事,分明意有所图,难道看上我了?哎呀,这钟家上梁不正下梁歪,“好色”是传承的!
大小姐见丁离面有难色,意识到不妥,慌乱解释道:“负责哥哥汤药的人,来历自然要细致些。”
丁离想赶紧离开这是非地,“小的还有别的事,先告退。”
“诶……”大小姐边叫她,边跟了出去。
丁离走地飞快,大小姐跑着追上她,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怎么,我让人害怕吗?没说两句话就跑?”
虽是大户人家小姐,可这大小姐并无大家闺秀的风范,说起话来单刀直入,跟丁离有异曲同工之相似。
“不是,小的还有任务在身。”
“就是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大小姐,您别误会,我怎敢,确实有事着急离开。”
“这府里人人不把我放在眼里,不在乎我,连你这新来的也跟他们一样,我在这府中待的好没意思,终究一日须离去......”这大小姐竟换了一招,说着说着啜泣起来。
丁离想这大小姐够狠,今日刚见一面,就梨花带雨博取同情,这招对付男的绰绰有余,她丁离是女的,不吃这套。
“大小姐,你再这样哭下去被其他人看见,定以为是我欺负你,小的可是要挨罚。”
“我见你与其他粗鄙下人不同,愿与你交流一二,你却拒人于千里之外,你可知,忤逆主子同样要挨罚!”大小姐停止哭泣,软的不成换回硬招。
“恕小的不配,主仆之分,男女之别。”
“若讲主仆之分,那你该听我差使,断无拒绝之理;若内心坦荡,行事规矩,何惧男女之别!”
丁离想:好哇,如此这般巧舌如簧,不愧出自大户人家,才有这样的底气。丁离不想再作口舌之争,只好妥协,“大小姐,你想交流何事?”
“其实没什么,就想找个人陪我说说话,见你刚进府,想听你聊府外的生活,不如,你今晚到我院子长谈?”大小姐娇羞地瞄一眼丁离。
又是今晚!这钟家的人都一样的急不可耐!说什么内心坦荡,明显别有用心。
不过,丁离突然计上心来,她面露为难:“今晚啊,今晚已经有人约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