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舟身体僵了僵。
半晌,点燃了烟,他居高临下睨我。「 许央,你想也别想。」
等晚上刘叔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失去意识。
半梦半醒中,是刘叔在焦急打电话。
「 先生,夫人在地下室晕倒了!」
江寒舟声音很冷淡。「刘叔,这呆了才多久,她又装可怜。 」
「先生,是真的,夫人已经在医院了。」
「刘叔,她想跑哪次不是闹到医院? 」
「 先生!」
刘叔这次是真的气急了。
「夫人哮喘发作,性命垂危,正在急诊室等你签字呢! 」
瞬间。
江寒舟声音泄露出一丝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不稳。
紧接着,是迈巴赫急踩油门的声音。
「许央! 」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
江寒舟在我床边睡着了。
脸上是难掩的疲态。
我仔细打量着他,轻轻叹了口气。
三年了,这算是我跟江寒舟为数不多和平共处的时刻。
宋菁菁的死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创伤。
让江寒舟患上了严重的焦躁症。
面对我,他刻薄,讥诮,不讲道理。
江寒舟恨我,这点毋庸置疑。
可每次在我哮喘犯病时,陪在我身边的人无一例外却都是他。
一贯体面矜贵的人如今胡子拉碴的在我病床边
不自觉发抖。
是他在害怕。
害怕什么?
失去我?
可、为什么?
我死了,他应当最高兴才是。
我觉得江寒舟矛盾,不理解但也不愿再细想。
我本以为江寒舟醒来后会很快离开。
可一连几天,这人都稳如泰山。
眼看江寒舟开始在病房里办起公来,我彻底按耐不住。
「江寒舟,我不会跑的,你没必要这么监视我!」
「许央你倒是自作多情。 」
不料江寒舟长腿一摊,轻轻嗤笑。「监视你,还需要我本人亲自吗? 」
一如既往不中听。
见我脸色不好,一边的刘叔小声辩解。
「 夫人,你误会先生了,先生是专程从公司过来来照顾你的啊。」
照顾?
这简直像是天方夜谭。
许是我脸上的不信任太过明显。
气氛一瞬陷入尴尬。
突然,一道声音打破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