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妈妈去世,爸爸娶了继母,我一直在苟着。
人人都说我平庸,还不如继母带过来的孩子。
直到几年前变成植物人的妹妹醒来,我选择了不再隐忍。
我揭穿继母继妹的虚伪面具,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该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喏,戴好,你的面具。”
季浮云把银白色面具丢给我,眼里都是轻蔑。
“你可一定要好好弹奏,若是出了意外,我饶不了你。”
季浮云是想让我戴着面具替她上台表演,这不是她第一次怎么对我。
自从她回来,我天才钢琴演奏家的头衔就落到她头上了。
而我则成了泯然众人、被众人嬉笑的对象。
“季浮云,那么多年了,你还是不会弹钢琴吗?”
她被我激怒,扬起手就要给我一巴掌。
可我不会再让她欺负,我抓住她的手,目光狠厉地看着她。
“你敢反抗?”
季浮云瞪大双眼,满是不可置信,似乎没想到曾经逆来顺受的我会有这样的举动。
我恨恨看着她:“你还想打我,不怕我罢演吗?”她恼羞成怒,使劲挣脱我的手,恶狠狠地说:“你以为你能逃脱我的掌心?
别忘了,你妹妹还在医院躺着呢。”
是啊,正因为妹妹,我才一直容忍继母和季浮云,任她们羞辱,让她们把我踩到烂泥里。
这几年,季浮云为了夺得天才钢琴演奏家的头衔,也是下了好一番功夫,请了国际著名钢琴家来教她。
可她天赋实在一般,无论再怎么努力,表现都很一般。
相比之下,我则拥有着超凡脱俗的绝对音感。
那些让旁人反复操练数遍仍无法完美演绎的曲目,于我而言,仅仅只需粗略地浏览一遍乐谱,便能够大致弹奏出来。
不仅如此,我还具备融会贯通、举一反三的能力,可以将所学技巧灵活运用到其他乐曲之中,创造出属于自己独特风格的演奏。
为了打压我,继母两人还想过要压断我的手指,而我的亲生父亲始终是个旁观者。
最后,我答应戴着面具代替季浮云上台演奏,才保全自己。
“在众人眼里,你就是个失败者,而我才是那个备受赞誉的钢琴天才。
今天这场演出,你必须去,否则,我会让你身败名裂,让你在乎的人都不得安宁!”
季浮云的声音犹如恶魔低语。
可我们没有害怕,因为妹妹已经醒了。
这些年,我默默忍受他们的打压欺凌,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保护躺在病床上的妹妹。
我无力承担医治植物人的费用,只能拼命去讨好父亲和继母他们。
我丢去尊严和人格,才可以保全妹妹的性命。
看我没说话,季浮云以为我怕了。
她冷笑几声,“怕了?怕了就好好继续当你的狗,别想着反抗,不然有你好看。”
“你敢有别的想法,我就让爸爸收回在医院给你植物人妹妹的医药费。”
如果是以前,我定然是害怕,可如今我不怕。
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妹妹已经醒了。
为了复仇,为了报仇雪恨,我让妹妹继续维持植物人状态,等到关键时刻,再给他们致命一击。
五年前,妈妈和妹妹所乘坐的车子发生车祸。
危难发生之时,妈妈把妹妹护在怀里,妈妈当场没了呼吸,而妹妹幸运捡回一条命。
但是因伤势过重,妹妹成了植物人,这一趟就是六年。
我低下头,隐去眼里的怨毒和要报复的兴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
“好,我去,但这是最后一次。”
我戴上面具,走向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