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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了!七零美人读大学,甩渣男,高嫁军官结局+番外

夏雨声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眼角终究还是止不住落下一滴泪。她母亲就是在这么一个停电的雨夜走的,没人比纪子煊更清楚,那场雨把她永远困在了那个黑暗的房间。可他这次,依然抛弃了她,选择周雪妍那一方。与此同时,纪子煊给姚瀚又是降温又是喂退烧药,折腾半天,他的体温总算降下来些许。屋内点着蜡烛,思绪收回,他终于想起邵瑜怕黑的事,心中一紧,马上就要回去。姚瀚眼含着泪,拉着他的衣袖:“纪叔叔,是不是因为阿瀚没有爸爸保护,所以才会被发烧,被带来病痛的坏蛋欺负?”不及他大腿高的小孩儿因为发烧小脸儿通红,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难受。一旁的周雪妍也抹着泪,却坚强地柔声道:“阿瀚,今晚已经麻烦你纪叔叔很多了,乖,听话。”小孩儿眼中的泪又要涌出来。纪子煊心软,重新坐了回来。邵瑜整个人在床上缩...

主角:邵瑜周雪妍   更新:2025-01-03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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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邵瑜周雪妍的其他类型小说《觉醒了!七零美人读大学,甩渣男,高嫁军官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夏雨声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角终究还是止不住落下一滴泪。她母亲就是在这么一个停电的雨夜走的,没人比纪子煊更清楚,那场雨把她永远困在了那个黑暗的房间。可他这次,依然抛弃了她,选择周雪妍那一方。与此同时,纪子煊给姚瀚又是降温又是喂退烧药,折腾半天,他的体温总算降下来些许。屋内点着蜡烛,思绪收回,他终于想起邵瑜怕黑的事,心中一紧,马上就要回去。姚瀚眼含着泪,拉着他的衣袖:“纪叔叔,是不是因为阿瀚没有爸爸保护,所以才会被发烧,被带来病痛的坏蛋欺负?”不及他大腿高的小孩儿因为发烧小脸儿通红,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难受。一旁的周雪妍也抹着泪,却坚强地柔声道:“阿瀚,今晚已经麻烦你纪叔叔很多了,乖,听话。”小孩儿眼中的泪又要涌出来。纪子煊心软,重新坐了回来。邵瑜整个人在床上缩...

《觉醒了!七零美人读大学,甩渣男,高嫁军官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眼角终究还是止不住落下一滴泪。

她母亲就是在这么一个停电的雨夜走的,没人比纪子煊更清楚,那场雨把她永远困在了那个黑暗的房间。

可他这次,依然抛弃了她,选择周雪妍那一方。

与此同时,纪子煊给姚瀚又是降温又是喂退烧药,折腾半天,他的体温总算降下来些许。

屋内点着蜡烛,思绪收回,他终于想起邵瑜怕黑的事,心中一紧,马上就要回去。

姚瀚眼含着泪,拉着他的衣袖:“纪叔叔,是不是因为阿瀚没有爸爸保护,所以才会被发烧,被带来病痛的坏蛋欺负?”

不及他大腿高的小孩儿因为发烧小脸儿通红,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难受。

一旁的周雪妍也抹着泪,却坚强地柔声道:“阿瀚,今晚已经麻烦你纪叔叔很多了,乖,听话。”

小孩儿眼中的泪又要涌出来。

纪子煊心软,重新坐了回来。

邵瑜整个人在床上缩成一团,不知何时,雷雨声终于停止,她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至于纪子煊之后有没有回来,她并不关心,也不再期待结果。

次日一早,通讯室叫邵瑜去接电话。

电话那头的老师讲话很有精神气:“邵瑜同志,这里是北科大新生处,学校给你买好了开学前两天一早八点的火车票,上大学的事你都跟家里沟通好了吗?”

邵瑜压下心中喜意,撒了个小谎:“都沟通好了。”

那头便笑起来:“那就好,做科研的人,就得有舍小家为大家的觉悟,欢迎你来北平开创一番新天地。”

“我在北平等你。”

电话挂断,邵瑜唇角止不住地弯起来。

多年苦学就是为了报效祖国,如今终于有了这个机会,她心里鼓鼓囊囊,觉得满足又高兴。

回到家时,她还不自觉地哼着小曲。

“什么事这么高兴?”

疲惫的声音响起,照顾姚瀚一夜,纪子煊眼下都泛出一层青黑色。

邵瑜收起脸上笑意,随口道:“买了个东西。”

纪子煊浓眉微蹙,看着她神清气爽的模样,心底有隐秘的不适。

他收回目光:“部队要紧急出任务,领证的事回来再说,阿瀚生病了,你多帮衬点,照顾好妈。”

邵瑜漠然“嗯”了一声,目送他出去,转头进了厨房。

精心做好每一餐饭,是她为这个家尽的最后一点儿媳职责。

两年来,婆婆确实对她好过,她也打从心底里希望她以后能好好的。

看着婆婆挑剔的眉目,邵瑜软下眉目叮嘱:“婆婆,你脾胃不好,一定要少吃辛辣,不要贪凉,医生说过了,早上最好的还是喝一碗小米粥,还有……”

唠唠叨叨的嘱咐却只让杨兰芬觉得厌烦。

她不耐烦道:“与其操心我,不如多管管你自己。”

邵瑜便闭了嘴,心中叹息一声。

还有大半月就要去北平,这一去,少则一年,多则好几年才能回家一趟。

邵瑜买了鲜花和贡品去给父母扫墓,土堆的小堡垒,她一点一点擦干净墓碑上的灰尘,细细说着去上大学的事。

尽管已阴阳两隔,可她依然习惯报喜不报忧。

报完后,她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去领取了报销到北平的火车票后,邵瑜才回了家。

不料,刚到家里,就迎来了纪子煊压着怒意的声音。

“邵瑜,你到哪里去了?我离家之前是怎么说的,怎么我一走就出事了?!”

劈头盖脸的呵斥让邵瑜一愣,这才发现婆婆和姚瀚都捂着肚子,模样十分虚弱。

旁边的周雪妍抱着姚瀚,咬着唇忍着泪道:“邵姐姐,我知道阿瀚不讨人喜欢,之前还撕坏了你和纪大哥的结婚照,你有什么可以冲我来,但阿瀚还是个孩子……”

纪子煊眼皮重重跳了两下,怒上心头,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肩膀,带着沉沉的压迫感。

“我知道这段日子你受了委屈,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妈和一个孩子动手,你怎么就小心眼到这个地步?”

她小心眼儿?报复他们?

一时间,邵瑜不知道该说是可悲还是可笑。

相识多年,她在曾经的爱人眼里竟是这样的形象。

苍白的指尖一点一点掰开他扼住自己肩头的手,邵瑜眉眼透出些讽刺:“证据呢?”

周雪妍咬下唇咬得更深,看着外面攒动的人影,眼底暗茫闪烁,啜泣起来。

“可今天早上是你做的饭……”

周围的邻居一早就看到这边的热闹,见状更是凑过来看。

一个婶子闻言就横了眉。

“哎哟喂,周雪妍同志,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邵瑜同志那是天天做饭,按照那个什么,营养搭配来做的,咱们天天可惦记着,都没能吃上一口呢!”

“邵瑜同志出了名的孝顺,杨兰芬同志一有点头疼脑热的,不眠不休地守在病床边,就是纪子煊同志,也做不到这个份儿吧!”

几个婶子军嫂你一言我一语,不仅没对邵瑜指指点点,反而替她说话。

这让周雪妍有些吃惊,眼底微暗,暗暗咬紧了贝齿。

“让让让让,卫生所的同志来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上前,先是仔细看了看她的情况,又指着桌上剩的那些饭菜。

“今天除了这些饭菜还吃过别的吗?”

杨兰芬身体虚弱,眼神闪烁,缩了缩手指道:“没……没吃过了。”

那医生显然经验十足,神色严肃:“杨兰芬同志,你得说你吃了什么我们才更好判断你这是怎么回事,万一你没说,闹出人命可不是小事!”

严厉的语气吓了杨兰芬一跳,她立马哆嗦着道:“我、我就带阿瀚吃了块糖!”

周围众人短暂唏嘘几声。

卫生所的同志严厉道:“把那块糖拿来,让我看看。”

事关自己和姚瀚的命,杨兰芬只好红着老脸进屋,去把那糖拿出来。

仔细检查一番,卫生所的同志才语重心长道:“下次吃的时候看看外面的日期,这糖已经过期了,再舍不得扔也吃不得,你说说,是花钱买新糖好,还是养身体受罪的好?”


第二天一早,邵瑜没着急离开,直到刘婶夫妇开着吉普车到了门口,她才带上自己的书包上了车。

本来想趁着邵瑜离开,偷偷的去翻她的屋子,可看见大吉普车的时候,周雪妍还是没忍住。

昨天晚上天已经黑了,周雪妍还以为宋邵瑜回来的充其量是个什么破车子,没想到一看就是个有钱人。

“阿瑜这是攀上哪根高枝了?难怪早出晚归的。”

邵瑜怀里藏着东西,现在不想和周雪妍一般见识,“周同志,你还是别管我了,你家的小宝好像在屋里哭呢,自己的孩子都还没顾上就来关心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有多重要呢。”

邵瑜上了吉普车,远离了纪家,这才摸了摸自己怀里的通知书和车票,“刘婶,能不能麻烦您一件事?”

“阿瑜怎么还是这么客气,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

邵瑜抿抿嘴,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才从怀中掏出了东西。

“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和我去北平的车票,能不能暂时存放在您这里,等我走的时候再过来找你拿。”

“这……这倒是没问题,你信得过我就先放在我那里。”刘婶爽快的答应下来,可心中的疑惑更甚。

“我昨天晚上就没看明白,他们家人这么瞧不起你,你为什么不把实话说出来?”

邵瑜知道刘婶是在关心自己,昨天晚上也是为了给自己出头,可现在事情还没尘埃落定,她不能让任何人和事影响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而与此同时,周雪妍也开始研究起了邵瑜房间门口的这把大锁。

都是铜心的锁,除非会开锁的人,否则谁也打不开。

周雪妍倒是有点儿偏门的本事,从头上拿下一个黑色的发卡,在锁眼儿捅了几下,只听咔哒一声,锁竟然真的被打开了。

纪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周雪妍鬼鬼祟祟的趴在邵瑜房间的门口,她觉得有些奇怪,就凑上前去看,反倒是把周雪妍吓了一大跳。

“雪妍,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看着敞开的门,纪母就算平时再怎么看不惯邵瑜,也觉得有些不妥。

周雪妍尴尬的笑了笑,“是这样的,我总觉得这几天阿瑜有点不太对劲,生怕是因为子煊那天先救了我而有蒂结,我想着进来看看她最近在忙些什么。”

周雪妍找的借口实在不算高干,可纪母对面前人印象实在太好,甚至没有丝毫怀疑。

“那正好我也进去看看,她别是在外面搞些什么不三不四的,给我儿子添麻烦!”

二人在这件事情上达成了共识,开始在邵瑜书桌和柜子里面翻找起来,但是除了日常用品和一些衣服之外,二人并没有任何收获。

“奇怪了。”

周雪妍念叨了一句,纪母听了个正着,凑上来询问。

“怎么了?是找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

“没……没有。”

书桌和柜子都是空空荡荡的,周雪妍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考上北平那个女学生并不是邵瑜,自己还真是高估了她。

与此同时,纪子煊也提前完成任务,回到了家里。

他心里总是惦记着结婚登记的事情,没来得及先回家,就去了婚姻登记处。

“您就是纪同志啊。”

接待的人正是那天打电话给他通知的那一位,因为自己说了很多,对方却并没回应,所以他印象深刻。

“我是想问一下,为什么结婚登记会被撤销?”

纪子煊着急的半个身子探进柜台里,里面的工作人员却非常淡定,并没有想帮他查找资料的意思。

“可能性有很多,提交的时间太久或者是一方主动撤销都有可能,我们这里来结婚登记的小年轻大多是提交了申请之后就赶紧来办手续,也很少见您这种情况。”

柜台里的人简单解释了一下情况,纪子煊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确实是拖的时间太久了,不是邵瑜主动来申请撤销的。

不过算一算,这结婚申请提上去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确实是他拖了太久。

纪子煊想起邵瑜一直以来都在家中任劳任怨,承担着妻子的责任,心中的愧疚油然而生。

他没有继续在柜台前缠着工作人员,二是拿上自己的外套,快步走回了家中。

只要结婚申请重新提交,他这一次肯定马上带着人去领证。

可纪子煊到了家里,却只看见了在院子里逗弄小宝的母亲,和在一旁缝缝补补的周雪妍。

“妈,阿瑜呢?”

纪母看见自己的儿子回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他问那个丧门星的下落,脸色一下就低沉下来。

反而是周雪妍热情的开口,“阿瑜她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的,今天早上被个吉普车接走了呢。”

周雪妍的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实则却隐喻邵瑜有作风问题,纪子煊不是傻子,自然一下就听出来了。

“她去了哪里?”

纪子煊刚才心中的悔意此刻已是荡然无存,听见周雪妍模棱两可的话,当然认为邵瑜这是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在外面找了个野男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进出军区大院的车应该都有登记……”

周雪妍话音未落,纪子煊就已经迈开步子离开了家。

军区大院的管控确实严格,来往车辆从哪儿来到哪儿去都有记录,纪子煊查了之后就马上和军队的首长借了车,迅速找到了邵瑜所在。

彼时邵瑜正在给刘婶的女儿补习,这几天她进步飞快,她也觉得十分欣慰,眼见就要培养出下一个栋梁之才,刘婶家的门却突然被重重的敲响。

“谁啊?”

刘婶的丈夫接了邵瑜之后就去上班了,现在家里只有三个女人,这么大力道敲门,她当然不敢开。

“邵瑜呢?”

纪子煊身上还穿着军装,刘婶还是很防备,“阿瑜,你认识他吗?”

邵瑜也没想到纪子煊会找到这儿来,也不想连累了刘婶,只能点了点头,“他是我未婚夫。”

“啊?”

刘婶知道邵瑜在医院时发生的事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家都在这里,还有子煊呢,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

栗锡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知道邵瑜和纪子煊结婚的事,他们军区的驻地就在这儿,邵瑜总不可能不回来了。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邵瑜!”

邵瑜其实是信得过栗锡文的,本来想把自己和纪子煊的事情告诉他,却突然被匆匆赶来的纪子煊打断。

“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纪子煊狠狠的瞪了一眼栗锡文,眼神中带着怨恨和愤怒,让本来脸上带笑的栗锡文一下就愣住了。

“邵瑜,那我就先走了。”

他还以为他们小两口是在吵架,自己这个外人不好插手,赶紧转身离开。

纪子煊看着宋博文匆匆离开的背影,还以为他是心虚,指着栗锡文质问。

“你这么晚不回家就是跟他在一起,你该不会背着我和他还有一腿吧?”

纪子煊莫名的愤怒让邵瑜觉得有些奇怪,“我们两个一没有亲密举动,二没有大半夜在外面私会,能有什么关系?”

邵瑜身正不怕影子斜,对于纪子煊的质问也丝毫不落下风,“班长只是好心好意送我回来,反倒是你,把班长都吓跑了。”

纪子煊也是担心天黑了之后邵瑜一个人回来不安全,所以才沿着路找过来,大概是因为这几天她对自己态度冷淡,一看见二人有说有笑的走过来,他心里的火就不打一处来。

“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你可是个已经结婚的人啊。”

“结婚?纪同志原来还记得我们两个已经准备结婚了,那你还留你的阿妍在家,没想过外面人是怎么说我的吗?”

邵瑜不想再委曲求全了,分明是纪子煊不对在先,他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来质问自己?

“她母子两个人无依无靠的,我收留他们两天又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性格。”

纪子煊丝毫没觉得自己做的有错,只觉得邵瑜还在和自己闹脾气。

他上前攥住邵瑜的手腕,强行就要把人拉回家。

正在二人拉扯之间,远处快步跑来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士兵,一看见纪子煊,更是加快了脚步。

“纪同志,首长让我来找你,顺便问一下,为什么没有出这次的任务。”

“任务?”

纪子煊认得面前的人是首长身边的士兵,却对任务的事情丝毫不知情,手里的力道也一下松开。

“什么任务,我不知情啊。”

“两天之前就已经发到你家中了,通讯室的同志表示消息已经送达。”

白天邵瑜不在家,必不可能送到她手中,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周雪妍和纪母了。

违反纪律可是大事,纪子煊来不及为难邵瑜,拽着人就朝着家跑。

周雪妍正坐在桌子前面给小宝喂饭,看见他急匆匆的跑回来,赶紧迎了上来。

“子煊,这么冷的天就别跑了,满身大汗容易着凉。”

纪子煊难得对她冷了脸,“三天之前有通讯室的人过来送消息,让我出任务,是你接的消息吗?”

别的事情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这种事情不可以。

“啊?”

邵瑜饶有趣味的盯着周雪妍,眼睁睁看着她的表情从兴奋变到愧疚,就知道这件事情肯定和她脱不了关系。

“这可是重要的军务,你得到消息之后为什么不及时告诉我?”

纪子煊气的红了脸,可周雪妍还在不停的为自己开脱。

“我真的不知道那是重要的任务,我本来想跟你说的,但是这几天还要操持家里实在是忙不过来。”

周雪妍说着说着就掉了眼泪,纪子煊看这场景也不好发作,只能一个人对着墙面重重的砸了一拳。

邵瑜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觉得可笑,周雪妍文工团出身,也是军队编制,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消息的重要性?

纪子煊越想越觉得憋屈,又不能冲这会周雪妍发火,只能自己忍下来。

相比起来,邵瑜不近能把家里的生活安排得很妥帖,还从来不耽误自己的事情。

邵瑜眼见没什么好戏看,直接回了屋把门锁上,纪子煊在门外无论怎么敲,她都没有想要开门的打算。

他一个人坐在房间门口,实在觉得憋屈。

刚才邵瑜的话他其实不是没想过,周雪妍继续待在自己家确实有些不妥,可是毕竟是带着孩子,他不忍心把事情做的太绝。

纪子煊也知道太晚了会影响邵瑜休息,没有再继续敲门,而是一个人坐在了院子里。

天气已经渐渐转凉,周雪妍看着他一个人待着,便拿起了军大衣走出去。

趁着他走神的功夫,把大衣盖在了他身后。

纪子煊还以为身后的人是邵瑜,感叹她终于心软了,想到一回头对上的竟然是周雪妍。

他下意识的和身边人拉开距离,可对方却死死的把军大衣摁在他身上,“天气都已经这么冷了,阿瑜怎么能这么心狠,把你一个人留在外面呢?”

周雪妍担心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装的,纪子煊也低下头,似乎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天色还不算晚,要不然先进我房间里坐一会儿吧,正好,小宝缠着你给他讲故事呢。”

小宝正趴在窗口往外看,小脸红扑扑的,看得纪子煊也动了心,拿起身上的军大衣就跟着周雪妍一起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碳已经烧起来了,因为害怕小宝冻着,周雪妍还纳了一床棉被。

纪子煊就这么靠在炕边,拿起一本小儿书开始讲故事。

小宝很快就睡着了,周雪妍把他放进了旁边的小木床上,自己则是指了指纪子煊里衣上的破口。

“早就看见了,一直都想给你补,今天正好有这个颜色的线,你别动,我给你补。”

还不容纪子煊反驳,周雪妍半个身子已经压了过来。

屋子里炭火烧的很足,她穿的衣服也十分单薄,再加上距离靠的近,纪子煊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发快起来。

“子煊,是不是我打扰你们二人的感情了?”


一番话把杨兰芬臊得垂下头去。

周遭军嫂听后纷纷撇嘴。

“我就说吧,自己乱吃东西,还怪到人邵瑜同志头上去了!”

周雪妍脸皮羞红,也没想到居然是因为糖果过期,暗恼自己太过心急,她垂下头,掩住眼底的暗恨,声音十足柔弱:“邵姐姐对不起,怪我太着急,误会你了……”

纪子煊也愣了一下,回头看向邵瑜。

他还没来得及和邵瑜说话,痛得紧紧捂住肚子的姚瀚竟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一行人见状忙张罗着抱起姚瀚,让卫生所的同志把人带回去治疗。

纪子煊和周雪妍见孩子被带走,心中也有些焦急。

卫生所的车开走后,邵瑜朝着二人勾起唇角,见他们不进屋子,也知道要去找姚瀚。

理由她都想好了,一个孩子独自在那里害怕,需要有大人照顾。

她笑容讽刺,转身就要进屋,结果手腕突然被纪子煊拉住。

纪子煊一回来便指责邵瑜也自觉理亏,眉目温软下来,他哄道:“是我不对,没有问清楚就责怪你。”

邵瑜没有回头,唇角的讽刺越绽越大。

没有问清楚?他不每次都是这样么?相爱多年,从来都只听信周雪妍的话。

邵瑜只“嗯”了一声,一点点扳开他的手指。

纪子煊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消失,他眼底微沉,下意识抓得更紧,声音里有着自己都没听出来的慌乱。

“阿瑜,我们不是还要领证吗?这两天太忙,明天、明天我就去问,什么时候才能领证。”

这种话说了太多次,多到邵瑜听到都觉得可笑。

她现在只想顺利到达北平,实现自己的价值,为新华国的建立奉献一生。

纪子煊这种人不值得她停留。

邵瑜还没说话,不远处就忽然传来焦急的声音。

几个文工团的同志朝周雪妍招手:“找你半天了雪妍同志!文工团那边还有事儿没弄完呢,快点的,咱们赶紧回去!”

周雪妍看着纪子煊,咬了咬唇。

说着,她停顿了一下,更加楚楚可怜道:“邵姐姐,一切等我回来再说,你千万不要再跟纪大哥生气了。”

纪子煊压下心里那一点几不可察的慌乱,对她颔首。

怎料那几个文工团的同志见了他,突然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我说怎么半天找不到雪妍同志呢,原来是跟纪同志在一起啊!”

“知道了,下一次找不到雪妍同志,我们就来找纪同志,一准能找到!”

邵瑜看着几个穿着文工团团服的男男女女满脸笑意,显然已经很习惯周雪妍和纪子煊共同出现的画面。

她的神色更淡。

周雪妍心下甜蜜,面上却佯装着急道:“不是你们想的这样,只是我带着阿瀚读书不方便,纪大哥好心,才让我暂住在这里。”

那几个人笑着起哄起来,有个人大大咧咧道:“哎哟哟,暂住,我看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啥时候办喜酒啊?我们这红包在手里可都要捂化了!”

明明是一句带有善意的调侃,却让周遭众人脸色顿时变了。

他们一齐看向邵瑜。

那些目光,有同情、有怜悯,还有慌乱。

尽管邵瑜早已做好准备,甚至早在情人桥上看见了纪子煊亲手为周雪妍挂上的木牌。

可听到这种话时,脑中仍是止不住的嗡鸣。

纪子煊心里涌起前所未有的慌乱,紧紧拉住她的手腕:“不是你想的这样!”

邵瑜唇角忽而扯起一抹笑,她转头,杏眼里盈着不达眼底的浅浅笑意:“纪同志,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周雪妍同志结婚领证?”

一旁的周雪妍也立刻羞红着脸,佯装着急:“邵姐姐,同志们就是开开玩笑,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说着,她咬了咬唇,眼眶里盈着一层雾气,也上前一步,十分焦急地看着她道:“我、我明天就带着阿瀚搬回文工团,邵姐姐……”

邵瑜看着她眼底那暗含的恨意,唇角讥诮,一言不发。

这种沉默让周遭的空气都沉寂下来。

周围怪异的目光在纪子煊身上打转,有军嫂磕着瓜子,终于忍不住嘲讽。

“我说呢,邵瑜同志好好的,怎么这段时间这么倒霉,原来是家里进了个扫把星啊!”

“亏得邵瑜同志大度,居然这样了还能忍,啧啧。”

那些嘲讽的话狠狠打到纪子煊脸上,一时间,他难堪到了极点,但邵瑜不为所动。

他明明说过让她在这种时候澄清!

纪子煊心里也多了几分恼怒,压低声音,带着压抑的火气。

“我说过了,我答应了跟你领证就绝不会反悔,在外人面前,多多少少给我点面子!”

邵瑜看着他恼怒的脸,只觉悲哀和讽刺。

自从周雪妍暂住纪家开始,纪子煊又何时给过自己面子?

纪子煊咬牙开口:“阿瑜,我们进屋去说。”

不成想,这时又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长兴巷63号周雪妍在哪里?你的照片洗好了。”

送照片的男同志敲了敲门,见没人应声自顾自进来,把照片拿出来和周雪妍的脸对了对。

那放在最顶上的照片是四寸,照片里,她一身的确良的蓝衬衣,梳着两个又大又粗的黑辫子,酒窝大大,看起来格外精神漂亮。

的确是她一个人的证件照。

周围阴阳怪气的声音减淡了许多。

纪子煊也松了一口气,软了声音道:“你看吧,我那天就是陪周同志去拍证件照,我们两个就是纯粹的革命友谊,绝没有半分逾矩。”

邵瑜没有说话。

然而下一刻,周雪妍接过照片,不小心把最下面的一张掉了出来。

梳着麻花辫的女人旁边坐着一身军装身姿挺拔的男人,和她坐得很近,唇角也有着淡淡的笑容,不是纪子煊还是谁!

照相馆的人哎呀一声,满脸歉意:“不好意思啊同志,当时瞧你们般配就多拍了一张,新来的孩子不懂事,直接给洗出来了,不过我看你们也快结婚了,要不……还是留着?省着到时候再跑一趟。”


如今细想之下,她其实早就已经暗示过,如果那条裙子给了周雪妍,她就不会领证了。

啪嗒,一滴眼泪落到裙子上,纪子煊慌忙去擦,泪水却越来越多,怎么也擦不干净。

“怎么可能,阿瑜怎么舍得离开我?我们是夫妻啊!”

他下意识回头去看墙上的结婚照,却只看到墙面上只有一道浅浅的印子,无声地诉说着那里曾经摆放过两人是夫妻的证明。

可......那张照片已经被烧焊撕毁了。

心口一阵绞痛,痛到无法呼吸,纪子煊弓起身子,将脸埋进衣服里,再也控制不住奔涌的伤痛。

杨兰芬在屋子里找了一遍,不仅没有看到邵瑜的身影,连她的水杯和学校发的奖状也不见了。

再看向柜子上她给的那些零散家用,她才恍然意识到了什么,焦急地去屋子里轴纪子煊。

“儿子,邵瑜好像离家出走了!”

刚进门,她就看到纪子煊双眼红肿,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顷刻间,杨兰芬的慌张与焦急,便化成了愤怒,“她一个都和你结婚两年的破鞋,家里爹妈也死了,她还能去哪里?儿子,你别难过,她肯定过两天无家可归,就灰溜溜地回来了。”

“妈!你别说了!”

纪子煊本就心里愧疚,听到母亲还说得这么难听,他顿时不满怒喝,起身就往外走去。

邵瑜平日里和杨嫂子关系最好,今天两人还在角落里说悄悄话,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夜深人静,杨嫂子家的大门被拍得怕砰砰作响,惊动了左邻右舍。

众人纷纷披着衣服走出来,见到是纪子煊,眼睛还有些翻红,大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有人轻笑出声,“呵呵,人家阿瑜在的时候,你们不知道珍惜,现在人家走了,你倒是学会了深情,给谁看啊!”

“王婶,你是不是知道阿瑜去哪里了?”

向来最在意仪容礼仪的纪子煊,也不管自己此刻狼狈的样子,抓住说话的婶子,便焦急地询问起来。

“知道也不告诉你这个没有心的!”

大院里的人都是亲眼看着这两年里,邵瑜是如何照顾纪家母子俩的,年年春节他们俩穿着新衣,可如花似玉的姑娘却是穿着洗到泛白的衣服。

甚至连周雪妍母子来了后,他们都好几次见到纪子煊带他们去供销社买衣服和零食。

要知道,这两年里,他可是一次都没有陪邵瑜一起出去买过东西!

这时,杨嫂子和丈夫将门打开,冷着脸看向纪子煊。

“邵瑜是今年考上大学的女学生。”

说完这句话,他们便将门用了关上,不想再理会这个负心汉。

“阿瑜她......怎么可能,她不是说......”

此刻,纪子煊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双眼无神地喃喃自语,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旁边有人戏谑地讽刺道:“半个月前,学校大门上就张贴了红榜,邵瑜还是全市第一的状元呢!所有人都知道了,也就你这个瞎子什么也不知道!”

“你和他说那么多干什么,回去了。”

众人散去,独留下纪子煊一个人呆呆地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妻子考上全市第一,他这个做丈夫的,却是最后一个知道!

阿瑜,你当真是瞒得我好苦啊!

突然,纪子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底再次有了光彩,立即往院外跑去。

如果他没有记错,去北平的火车今晚只有一趟,现在距离发车还有一个小时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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