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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后独美,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全文

茗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强嫁拿来治疗冻疮也太屈才了些。她垂下眸子,冲宋霁福了一礼:“芸娘多谢小宋大人好意。”站在宋霁身旁的管家却是很是心疼。苗疆白药本就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如今主子手上也就这么一瓶,还都给了喻大小姐。若真是救命也就罢了,偏偏是给她治冻疮的!合着不是主子去苗疆那等蛮荒之地求药,他不心疼是吧?心里嘀咕,可他到底是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看着喻若芸手上那瓶白药默默心疼着。喻老太君的心思也活动了起来。这小宋大人,可比宋远文那个朝秦暮楚的侯府世子要靠谱得多。倘若芸儿能嫁给小宋大人......便是二人之间没有感情,以小宋大人的性子,日后也断然不会委屈了芸儿去。想到这里,喻老太君便状似无意问道:“若老身没记错,小宋大人如今年已二十有五了?”宋霁点头。“不知家中可...

主角:喻若芸喻鸣谦   更新:2025-01-01 1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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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喻若芸喻鸣谦的其他类型小说《清醒后独美,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全文》,由网络作家“茗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强嫁拿来治疗冻疮也太屈才了些。她垂下眸子,冲宋霁福了一礼:“芸娘多谢小宋大人好意。”站在宋霁身旁的管家却是很是心疼。苗疆白药本就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如今主子手上也就这么一瓶,还都给了喻大小姐。若真是救命也就罢了,偏偏是给她治冻疮的!合着不是主子去苗疆那等蛮荒之地求药,他不心疼是吧?心里嘀咕,可他到底是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看着喻若芸手上那瓶白药默默心疼着。喻老太君的心思也活动了起来。这小宋大人,可比宋远文那个朝秦暮楚的侯府世子要靠谱得多。倘若芸儿能嫁给小宋大人......便是二人之间没有感情,以小宋大人的性子,日后也断然不会委屈了芸儿去。想到这里,喻老太君便状似无意问道:“若老身没记错,小宋大人如今年已二十有五了?”宋霁点头。“不知家中可...

《清醒后独美,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全文》精彩片段

强嫁
拿来治疗冻疮也太屈才了些。
她垂下眸子,冲宋霁福了一礼:“芸娘多谢小宋大人好意。”
站在宋霁身旁的管家却是很是心疼。
苗疆白药本就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如今主子手上也就这么一瓶,还都给了喻大小姐。
若真是救命也就罢了,偏偏是给她治冻疮的!
合着不是主子去苗疆那等蛮荒之地求药,他不心疼是吧?
心里嘀咕,可他到底是不敢表现出来。
只能看着喻若芸手上那瓶白药默默心疼着。
喻老太君的心思也活动了起来。
这小宋大人,可比宋远文那个朝秦暮楚的侯府世子要靠谱得多。
倘若芸儿能嫁给小宋大人......
便是二人之间没有感情,以小宋大人的性子,日后也断然不会委屈了芸儿去。
想到这里,喻老太君便状似无意问道:“若老身没记错,小宋大人如今年已二十有五了?”
宋霁点头。
“不知家中可有婚配?”
宋霁眉梢微挑,几乎在下意识便猜到了喻老太君的意图。
他轻笑一声:“未曾。”
喻老太君脸上的笑越发真心实意。
“我们喻家与侯府本就有意结两姓之好,如今芸儿与远文已然退亲,不如老身做媒,将婚约指给小宋大人。”
不等宋霁拒绝,喻老太君倏然长叹了一声:“芸儿这些年受了太多无望之罪,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还能护着她多久,只求能在闭眼前,将她托付给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喻若芸鼻子一酸:“祖母!”
“呵。”
一声轻呵,打断了祖孙二人的话,喻若芸和喻老太君不约而同地看向宋霁。
不同于喻老太君的期待。
喻若芸却是有些慌乱:“小宋大人,祖母她只是......”
“好。”
不等喻若芸说完,宋霁直接打断了她:“三日后,晚辈来与喻大小姐议亲。”
话落的下一瞬,刚刚得了宋霁上门的信儿的喻若晴和喻夫人便进了门。
喻若晴见宋霁答应了和喻若芸的婚事,急得脱口而出。
“不行!”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喻若晴。
喻若芸也将拒绝的话咽下,露出讥讽的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喻老太君眉眼满是不悦:“为何不许?你就这般见不得你姐姐好?”
这个丫头,害了她的芸儿,抢了芸儿的好姻缘还不算,如今还要作什么妖?
“我......”
喻若晴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心急,忙求助地看向喻夫人。
喻夫人柳眉微蹙。
她倒不觉得喻若晴有错。
虽然,身为芸儿的生母,她也希望芸儿能够嫁个好男人。
可芸儿的夫婿,绝对不能再和宋家扯上关系。
辈分更不能压过了晴儿去!
否则,晴儿不就处处都矮芸儿一头了吗?
这么想着,喻夫人先拉着喻若晴行了礼,才解释道。
“母亲,儿媳也认为此桩姻缘不妥。”
喻老太君冷哼了一声:“有何不妥?你的养女能嫁给侯府世子,你的亲生女儿就嫁不得宋大人了?”
这话说得太重,让喻夫人脸色白了白。
这种家族秘辛,母亲怎能当着小宋大人的面儿说呢?
这可是晴儿未来的夫家!
可她到底不敢和喻老太君顶嘴,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喻若芸身上。
她苦口婆心劝道:“芸儿,你若要成亲,娘自会为你寻一桩好亲事,你乖一点,不要故意和你妹妹赌气了,好吗?”
她自觉这话说得委婉。
芸儿前脚刚和远文那孩子退了婚,后脚就要嫁给小宋大人,这不是赌气是什么?
她相信,只要她好好劝劝,芸儿还是会向过去那样妥协。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喻若芸带着淡淡嘲讽的声音。
“喻夫人,这天底下,还有比小宋大人更好的男子吗?”
喻夫人神色一僵。
这话她怎么接?
“可,可小宋大人,是远文的亲小叔啊。”
要是芸儿嫁给了宋霁,那不是太委屈晴儿了?
喻老太君气得戳了戳拐杖:“你一心为了你的晴儿做打算,我却心疼我的亲孙女!这婚事,既然芸儿和宋大人都没有意见,就这么定下了!”
“母亲!”
“祖母......”
喻若晴气得差点呕血。

恕晚辈难以从命
钻心的痛传来,喻若芸脸色一白,想挣脱喻鸣谦的手,却挣不开,踉跄被他扯了进去。
到房中,他正要叫丫鬟给喻若芸更衣,却看见她手臂上层层叠叠的伤痕。
喻鸣谦骤然愣住,手不自觉放松。
怎么会有那么多伤!?
他脸色都有些苍白,紧盯着那些鞭痕颤声问:“这些是怎么弄的!?”
“不劳挂心,在哪弄的,您应该很清楚才对。”
喻若芸忍着痛,语气带了些嘲讽:“大公子若觉得我不懂事,之后只当府中没有我就是,我回来只是想给祖母侍疾,没想对您妹妹耍什么心机。”
“不穿她的衣服,也只是怕太短了遮不住,惹来祖母难受而已。”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朝着祖母院中走去。
喻鸣谦的手紧握成拳,一双眼红得滴血,刚想追过去,却看见祖母身边的李嬷嬷走了过来。
她神色有些凝重,先朝喻若芸行了个礼,才神色复杂道:“大小姐受苦了,老太太叫您过去......宋家的大公子和夫人眼下也在那边。”
喻若芸一怔。
宋家大公子,也就是她那位未婚夫,威远侯府的嫡长孙宋远文了。
这么晚到,又是为什么呢?
喻若芸应了声好,便跟着嬷嬷一路走向祖母院子。
喻鸣谦面色僵硬,看见喻若芸头也不回离开,忽然觉得有些什么东西正在逐渐离自己远去。
可是......她什么都不说,他怎么知道呢!
他紧握着拳,眼眸有些泛红,想到刚刚嬷嬷说的话,又觉得有些奇怪。
远文这么晚了来做什么呢?难道是知道若芸回来,打算提亲了?
他并没有注意到,喻若晴眼中有一丝几不可查的冷光。
......
喻若芸到得院门口,便看见祖母坐在上首,比上回见面又苍老了许多,面色也有些冷硬。
而威远侯夫人和宋远文一左一右坐在旁边,神色也不算好看。
喻若芸无心管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一见到祖母,眼圈便克制不住红了一圈。
若是府中还有人真心疼她,就一定是祖母了。
知道她去给喻若晴顶了嘴,祖母便跑去贵妃面前想澄清,可母亲却为了保住家族名声,说祖母是偏心她这个亲孙女,才想为她遮掩。
可怜祖母一生都清正,竟然被那样泼脏水,却一次又一次去求贵妃和皇帝......
眼泪不受控制砸落,她扑到祖母面前跪下,已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却强行挤出笑脸:“祖母......芸儿回来了!芸儿好想您!”
喻老太君看见她,浑浊的眼顿时留下的泪:“我的芸儿!”
她轻轻搂着她,手颤抖得厉害,好像她是易碎的瓷娃娃:“瘦了好多,也黑了好多,我的心尖尖,你在宫中受了多少苦?”
“都怪祖母,是祖母老了不中用,没能护着我们芸儿啊!”
祖孙俩抱在一起,若非有外人在,喻若芸几乎要哭成泪人。
宋夫人的神色却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道:“若芸这些年的确受苦了,瞧着也大变样了。”
喻若芸抿了抿唇,转头望了一眼,感觉到了宋远文有些躲闪的目光。
她跪在祖母身边,朝着他们微微颔首:“侯夫人好,宋公子好。”
宋远文攥紧了拳,欲言又止。
喻若芸还在想他们过来是何原因,手掌忽然被祖母裹住。
“芸儿,你这下回了国公府,也该成亲,许个好人家了。”
老太君幽幽的目光落在母子俩身上:“你和你宋家哥哥青梅竹马,也是有情意的,可愿意嫁给他?”
喻若芸一愣。
缘何她才回来,老太太便催婚呢?
不等她回神,宋远文急声道:“老太君!晚辈方才说过了,晚辈喜欢的人是若晴,无论如何也不会娶若芸的!”
这话一出口,宋夫人面色微僵,却也没有阻止。
而老太太的脸色已然难看得能拧出水,搂着她的手臂也发着颤。
“宋家哥儿,你们威远侯府和我们喻国公府的婚事,是我丈夫同你爷爷定的,要婚配的是两家的嫡子嫡女!”
她胸口起起伏伏,浑身气势威严,像是护雏的母鸡一样将喻若芸搂在怀里:“我的芸儿才是家中嫡女,若晴不过是国公府收养的姑娘!”
宋远文看着老太太冷硬的面色,心中已然有些退却。
可想到前几天若晴知道她要回来,还有喻老太君要准备他们亲事时那忧心忡忡的模样,他心中又生出一股豪气。
他们明明是真心相爱的,喻若芸不过是个后来者,凭什么因为一纸婚约就拆散他们?!
“老太君,晚辈失礼,但恕晚辈难以从命!”

一身伤痕
门外无人候着她,门房坐在椅子上懒懒打着瞌睡,看见她回来,也只是起身不咸不淡行了个礼:“大小姐,您快进去吧,夫人和大小姐在前厅摆了饭等您,老太太下午吃了药刚睡下,这会子还没醒呢。”
喻若芸低着头,穿着那身单薄衣裳走进前厅。
还没到近前,她便嗅到了里面温馨的饭菜香味。
喻若晴的声音还是记忆中那样甜美乖巧:“等姐姐回来,祖母的病一定能好起来,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又能和和美美的过了。”
她母亲轻叹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莫非是出了什么事?还是贵妃又出尔反尔了?”
喻若芸进门时,正看见喻若晴依偎在她母亲怀中,神色愧疚,眼眸泛红。
“娘,姐姐这三年一定吃了很多苦,我好怕她会生我的气怪我......”
而母亲伸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安抚:“不过是四年杂活,你姐姐的心眼不会那么小,之后回来,爹娘和兄长都会好好补偿她的。”
“你不要思虑太深,累得自己身子不好,才让人担忧。”
母女俩紧紧依偎在一起,亲密无间,让喻若芸恍然觉得自己像极了外人。
她站在门外呆呆看着,喻若晴却忽然抬头看向了她:“姐姐?!”
喻夫人也随之抬起头,看见她身上的衣裳和惨白的脸色,眼泪顿时涌了上来:“我的儿啊!”
而喻若晴跑上前,直接伸手紧紧抱住了她,力道大得惊人,恰碰到她身上伤口。
“姐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哥哥不是去接你了吗?怎么没有和你一起?”
她像是看不见喻若芸那长满冻疮,肿得像是萝卜一般的指头,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这些年我想死你了,你在宫中——”
十指连心,剧痛顺着手指涌上来,喻若晴下意识将她推开。
她分明没用什么力气,喻若晴却踉跄后退一步,摔倒在雪地之中。
紧跟着起身想来抱喻若芸的喻夫人愣住了,皱着眉站在原地盯着喻若芸:“若芸,你这是做什么?”
没等喻若芸开口,喻若晴忽然红着眼万分委屈看向她:“姐姐是还在怪我吧......”
她倒在雪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哭得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我当时也不想让姐姐帮我进宫的,只是爹娘觉得我身体不好,我知道姐姐一直觉得我抢走了原本属于你的东西,这些年我也一直盼着你回来的......”
“要是姐姐实在不想见到我,我可以离开国公府,可现在祖母病了,能不能让我再在祖母面前尽一些孝心?”
看见喻若晴哭起来,喻夫人赶忙上前将人搂进怀里,看向喻若芸的眼神已经带了些指责。
“若芸,当年的确是晴儿不懂事,可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为何还要跟自家姐妹记仇呢?”
她皱眉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裹住喻若晴:“将来家里会补偿你,你不该和你妹妹撒气,快同她道个歉,她身子病弱......”
“夫人,我不是故意推喻小姐。”
喻若芸语气淡淡,只是将自己发红开裂的手伸到她面前:“我也没有撒气,只是被她捏疼了,若是您觉得我错了,我这就向喻小姐道歉。”
喻夫人顿时愣住。
那是怎样一双手啊,之前若芸刚被接回来时,一双手因为干活也有些粗糙,她心疼女儿,置办了不少好香膏,才养回来一双纤纤玉手。
可现在,那手上布满了疤痕,掌心好像还被火烧过,留下一大块狰狞痕迹,手指上冻疮的裂口正慢慢渗出血,显然是被捏伤了。
喻夫人的眼泪忽然不受控制落下,捂着嘴失声痛哭:“芸儿,你......”
她伸手想来拉喻若芸,喻若芸却退了一步:“夫人,能否让若芸先去更衣?稍后我要先去拜见祖母,若是祖母瞧见,会难过的。”
喻夫人哽咽得说不出话,眼中的愧色几乎要溢出来。
喻若晴看着那双布满伤痕的手,眼中却有冷光闪过。

你让我恶心
正当她踌躇的时候,喻老太君早已看出了她的为难。
“芸儿,你老实告诉祖母,是不是你回来,他们亏待你了?”
李嬷嬷见状道:“老太君,如今大小姐不住澄碧院了。”
喻老太君皱眉:“那是她的院子,她不住澄碧院,能住......”哪里?
话没说完,喻老太君猝然闭嘴。
随后冷笑出声。
好啊,真是好样的。
“走,去你现在住的院子看看,我倒要看看你那偏心眼的娘,给你安排了什么样的好去处!”
喻若芸拗不过喻老太君,只好带着她往烟霞苑走去。
一路上还是撒娇着:“祖母,芸儿住在哪里都无所谓,其实,芸儿最想的,还是每日和您住在一起。”
喻老太君怜惜地看着她。
她活了一辈子,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孙女。
如今分别四年,她也想每日与芸儿同塌而眠,好叫她平复这四年来的牵挂忧愁。
可是......
“芸儿若想每日与祖母睡在一处,祖母自然百般愿意,可是,你的东西,就算你不用,祖母也决不允许有人抢走!”
这种明晃晃的偏爱,让喻若芸眼眶发热,喉头发紧。
幸好,她这一生,还有祖母!
说话间,到底是走到了烟霞苑。
一进门,便是阴冷之气,屋中莫说烧炭,连个汤婆子都没有。
院中仅有两个笨拙的洒扫丫头在扫雪。
见到这副情景,喻老太君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咳......”
“祖母!”
“老太太,这里太冷了,还是先回去吧,奴婢让夫人和老爷重新给大小姐归置一下院子。”
李嬷嬷也忙劝道。
喻老太君摇头:“不行,素心,你现在就去韶华苑,告诉我那个好儿媳,要么让芸儿回到她原先的澄碧院,要么,就让芸儿住我的慈安堂,我来住这个烟霞苑!”
这话顿时让一众人都惊呆了。
喻若芸更是热泪盈眶道:“祖母!这怎么行呢?芸儿现在就扶你回慈安堂,这天寒地冻,您若是在这里冻坏了可怎生是好!”
喻老太君的神情几乎可以算得上悲怆。
“我的孙女,在翊坤宫里替人顶罪,受了四年的磋磨还不算,如今回到家里,还要过这样的日子!”
“这种院子,你都能住,我为什么不能!你是我的亲孙女,是我心尖尖上的肉!要么,我就陪你住在之类!”
说着,竟是当真不顾自己久病的身子,直接坐到了冰冷的木凳上。
喻若芸急得眼泪簌簌地掉。
她何德何能,能被祖母这样疼爱。
李嬷嬷亦是眼眶发热。
她哽咽着应了声“是”,便小跑着往韶华苑里去。
喻若芸怕喻老太君真的冻出个好歹来,忙吩咐了丫鬟去烧了些热汤来,给老太太暖暖身子。
谁知刚刚端着热汤回来,便在门口撞见了气势汹汹的喻鸣谦。
“喻若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喻鸣谦从背后拉住喻若芸,丝毫不顾被撒了一身热汤的少女。
喻若芸本就长满冻疮的手背,被这热汤一烫,顿时红肿了一片。
少女一张俏脸痛得扭曲。
但喻鸣谦却觉得她在装可怜。
当即咬牙道:“别装了!喻若芸,你让我恶心!”
喻若芸尝试着挣脱他的钳制,无果后,便放弃了挣扎。
她道:“奴婢不知又做错了什么,让大公子如此生气,只是这热汤是给祖母暖身子的,您打翻了热汤,冻坏了祖母,倘若祖母有个......”
不等她说完,喻鸣谦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
“闭嘴!你还有脸提祖母!”
喻鸣谦怒道:“祖母疼你入骨,不惜用丹书铁券换你自由,可你却为了一己私欲,用祖母的身子威胁母亲!”
“不过是一间院子,你也要抢,喻若芸,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妹妹!”
喻若芸明白了他这次又是为何发疯。
竟是忍不住笑了一声。
她就说,除了喻若晴,还有事情值得堂堂国公府世子,如此大动肝火。
喻若芸道:“奴婢只是一介下人,不敢干预主子的决定。”
喻鸣谦一双厉眼怒视着她。
见她一副淡然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的一腔怒火好似打在了棉花上。
他多希望眼前的少女,能想过去那样,在受了委屈的时候会哭,会向自己撒娇。
其实,他这次过来,除了有警告喻若芸的意思,还更重要的是,他想见见她。
想见见这个亲妹妹。
他想给她一个台阶下,免得每次对上自己,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可他再次失望了。

换个人履行婚约
宋霁下得马车,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喻若芸。
他凤眸微眯,行至她跟前,声音低醇如酒:“喻大小姐?”
喻若芸意外挑眉。
自己在翊坤宫四年,早已经消失在京城贵女之中。
没想到他竟然还认得自己。
当下便福了一礼:“小宋大人。”
“不知小宋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嘴上装傻,可心里却在盘算着,倘若他此行真是为了宋远文出头,她要如何才能最大程度地保障自己和祖母的颜面。
意外的是,宋霁却难得冲她露出一抹极淡的笑。
“听闻昨夜远文唐突了老太君,宋某特来代他赔罪。”
话落,便微微侧头,身后的管家会意,忙拿着锦盒与文书上前。
朝喻若芸行了一礼,朗声道:“国公府与侯府本有婚约,如今是侯府背信弃义在先,使喻大小姐受了委屈,是以特来请罪道歉。”
“这是当初两家结亲时,喻大小姐的庚帖信物,”说着,管家将信物与文书都交到喻若芸手上,喻若芸下意识接了,又听管家道,“这是官府文书,已澄清两家婚事乃侯府之错,喻大小姐并无任何差错,日后也绝不耽误喻大小姐另嫁佳婿。”
管家的声音没有丝毫掩饰,直接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看来果真是来真心道歉的。
本以为与宋远文的婚事还要费些功夫。
如今妥善解决,倒让喻若芸对这个向来护短又干练的首辅大人生了几分好感。
宋家,也不全然是些背信弃义之徒。
敢做敢认,坦坦荡荡,不愧是当朝首辅。
如是想着,喻若芸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此番毁约,责任全在侯府,世子无状,唐突了老太君,这是侯府的赔礼。”
不等喻若芸开口,管家又呈上锦盒,里头放着一根水灵灵的鲜参。
“宋大人难得光临寒舍,老身不曾远迎。”
威严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的病气。
喻若芸下意识回头看去,正是祖母出来了。
她连忙上前搀住祖母:“祖母,这天寒地冻的,您怎么出来了?”
喻老太君头戴着金镶玉抹额,披着件大氅,拄着拐杖,在李嬷嬷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过来。
李嬷嬷道:“老太太听说小宋大人来了,特意出来接待。”
话虽如此,可她却也知道,这是老太太想为大小姐出头呐!
喻老太君安抚性地拍了拍喻若芸的手背。
“芸儿莫怕,祖母身子没事。”
“祖母!”
喻若芸紧张到皱眉。
宋霁仍是一派霁月风光的模样,冲喻老太君微微颔首:“老太君,昨夜是侯府唐突,今日特来登门道歉,还望老太君大人有大量。”
青年虽然说着致歉的话,可那通神的贵气,却并不给人谄媚感。
喻老太君年轻时也是个干练的性子。
她只消看一眼,便知道,这宋霁是个坦荡君子。
她笑了笑:“宋大人难得来一趟,不如进府里坐坐?”
不等宋霁拒绝,她又道:“宋家公子虽与芸儿退亲,日后只怕宋家和喻家仍有姻亲之缘......”
宋霁一双英武的剑眉微微皱了皱,随即又松开。
他既是威远侯府的掌舵人,自然也听说了宋远文和喻家两姐妹之间的纠葛。
那拎不清的侄子,一心想着娶国公府那位假千金呢。
“好。”
他淡声应下,便在国公府下人的指引下进了府。
......
前厅。
下人将火炉烧得极旺,厅中暖洋洋的。
喻老太君脱下大氅坐于主位,喻若芸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她身旁。
宋霁道:“听闻老太君身子抱恙,晚辈特意送来一根白山鲜参,祝愿老太君福寿安康。”
“宋大人有心了。”
喻老太君微微颔首,示意喻若芸接过鲜参。
喻若芸接过锦盒时,宋霁的目光落在了她那双红肿得长满冻疮的手上。
不知何故,他心中莫名升起几分怜悯。
顺手拿出一瓶白药,放到锦盒之上。
“这是苗疆白药,有止血消肿之用,对冻疮也极是有用,权当是宋家悔婚,对喻大小姐的些许补偿罢了,还望喻大小姐莫要推辞。”
喻若芸闻言,自是没有拒绝。
毕竟,这苗疆白药可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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