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喻初棉的时候,在楼下见到了谈谨宴。
虽然他看起来像是精心打理过,但依然掩盖不了他脸上的憔悴。
见到我,他脸上倒有些从不可能出现的小心翼翼。
“初棠,我们可以聊聊吗?”
我看了看时间,走到一处偏僻的花园。
“你要说什么?”
他看着我,眼眶里不过瞬间就被眼泪所占据,我看见他的喉头滚了滚,说出口的话都带着颤抖:“岑念说,如果我想挽回你,就要亲自来。
初棠,我知道自己错得很离谱。”
“可是我从来没有哪一刻能像现在这么清醒,清楚地知道我心里爱的那个人是你。”
我看着谈谨宴,心里却毫无波澜,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的慌乱。
“你说完了吗?”
谈谨宴原本还想说些什么,被我打断,可无论他想再说些什么,我都不想听下去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可是谈谨宴,我和你之间只是一场交易,现在你想要破坏游戏规则,可我不想。”
“我对你,从来就没有你以为的那种感情。”
他频频摇着头,嘴里说着不信,双手颤抖着,指着他身上那套西装:“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送这身衣服给我?
你明明知道我最不缺衣服。”
是啊,从前我是有那些旖旎的念头,再加上,那时候如果没有他,喻初棉不会活下来,也没有钱去接受治疗。
我只是不想欠人情,所以花了自己最后近乎全部的积蓄买下了这套手工西装送给他。
“因为感激。”
我坦然地看着他的眼睛,他眼底的愤怒退去,只剩下不可置信,“如果没有你,初棉没有钱接受植皮的手术。
你是雪中送炭,所以我想感谢你。”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谈谨宴不再说话,失魂落魄地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不过五天,社交网络上突然有一则关于谈舒忱和谈谨宴两个人的传闻甚嚣尘上。
说谈舒忱身为叔叔,却撬了侄子谈谨宴的墙角。
就连我当初不得已陪着谈谨宴参加和他朋友聚会的照片都被翻了出来,尽管我的脸被打了码,可集中在我身上的炮火并不少。
就连谈谨宴的朋友都出来拱火,说他在失恋了之后整日借酒浇愁。
我和谈舒忱,在这场舆论中,成为了渣女贱男,而谈谨宴却一跃成为了那个痴心至极的绝世好男人。
谈舒忱安慰我,说他会解决。
他发布了声明,说和我是自由恋爱,我和他在一起之前,跟谈谨宴只是朋友。
可别人哪会信,谈谨宴都为情买醉了,怎么会只是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