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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娘子是大凶之物小说结局

扶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泠云嫌弃的挥了挥手,“行了,怕就在原地等着。免得过来给我们添麻烦。”泠云似乎很嫌弃李狗子这个电灯泡。当然,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性是李狗子的爸妈,提到了关于皮的事,而我总觉得李拐并不是得到皮的人。过了好一会,我们才将那下面的青铜盒子拿了出来。味道很香,外面镀的青铜,里面似乎是用什么香木做的。“这种沉香木千年不腐,里面装着的也许是好东西,也许是能要命的东西。”泠云皱眉严肃道。“这么宝贝的东西,看来皮在里面了。”我说完,就要打开,被泠云制止。这个盒子上并没有锁,像是能轻松打开的样子。整个盒子的感觉坚硬如板砖,我一直觉得,像这种盒子应该出现在墓穴里。我下意识的说出口,泠云的眼前一亮,看向我,“没准是从那里弄出来的东西。”“行了,别把它抱在怀里。...

主角:泠云祝由术   更新:2024-12-31 14: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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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泠云祝由术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娘子是大凶之物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扶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泠云嫌弃的挥了挥手,“行了,怕就在原地等着。免得过来给我们添麻烦。”泠云似乎很嫌弃李狗子这个电灯泡。当然,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性是李狗子的爸妈,提到了关于皮的事,而我总觉得李拐并不是得到皮的人。过了好一会,我们才将那下面的青铜盒子拿了出来。味道很香,外面镀的青铜,里面似乎是用什么香木做的。“这种沉香木千年不腐,里面装着的也许是好东西,也许是能要命的东西。”泠云皱眉严肃道。“这么宝贝的东西,看来皮在里面了。”我说完,就要打开,被泠云制止。这个盒子上并没有锁,像是能轻松打开的样子。整个盒子的感觉坚硬如板砖,我一直觉得,像这种盒子应该出现在墓穴里。我下意识的说出口,泠云的眼前一亮,看向我,“没准是从那里弄出来的东西。”“行了,别把它抱在怀里。...

《我的娘子是大凶之物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泠云嫌弃的挥了挥手,“行了,怕就在原地等着。免得过来给我们添麻烦。”
泠云似乎很嫌弃李狗子这个电灯泡。
当然,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性是李狗子的爸妈,提到了关于皮的事,而我总觉得李拐并不是得到皮的人。
过了好一会,我们才将那下面的青铜盒子拿了出来。
味道很香,外面镀的青铜,里面似乎是用什么香木做的。
“这种沉香木千年不腐,里面装着的也许是好东西,也许是能要命的东西。”泠云皱眉严肃道。
“这么宝贝的东西,看来皮在里面了。”
我说完,就要打开,被泠云制止。
这个盒子上并没有锁,像是能轻松打开的样子。
整个盒子的感觉坚硬如板砖,我一直觉得,像这种盒子应该出现在墓穴里。
我下意识的说出口,泠云的眼前一亮,看向我,“没准是从那里弄出来的东西。”
“行了,别把它抱在怀里。”
泠云话音一转,透出几抹关心的意味。
“指不定上面还有啥病毒。”
我听她这么一说,也慌了神。
青铜木盒子差点从手中脱落。
我放到一边,泠云皱了皱鼻子,“这股香味便不同寻常,小心着点,继续往前走吧,这盒子别带了,我怕你入魔障。”
我还觉得挺可惜的,按照泠云的说法,将这青铜木盒子放到了原本的位置,又盖上了点土。
我们这次除了找皮之外,我答应了李狗子,要把他的爹妈找到。
然而,木盒子刚埋好的一瞬间,身后有黑影闪动。
我下意识就追了出去,而后又跑了几步,被什么东西绊的一个趔趄,看向脚下,除了一些枯木之外,那是一角衣服的残片。
李狗子和泠云在背后追的气喘吁吁。
泠云没好气的瞪我一眼。
“闷葫芦,你挺能跑啊,以前没看出来。”
看到那衣角的瞬间,李狗子的脑袋嗡的一声。
“这......这衣服!”
我当即用铲子一点点的往下挖。
这把铲子是那坑旁边自带的,李狗子没有工具,但心急如焚。
李狗子跟我一起,他用手扒拉着,很快扒拉出来不少土。
渐渐的看清了那衣服和地下的情况,里面有人......
先是露出了衣服,然后是一颗黑黝黝的头颅。
脸逐渐的出现,那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的长相,当瞧见她苍白的面容,紧闭的双眼,就像是画了殡仪馆的死人妆,李狗子差点没晕过去。
“娘......”
李狗子声嘶力竭的叫了一声,但很显然,那人已经听不到李狗子在说什么,尸体僵硬到这种程度,根本不可能活。
“到底是谁干的?”
李狗子相当难受,我刚想出言安慰,突然发现这李狗子的娘穿的衣服,和我在那结界之中看到的童女有几分相似。
我又使劲的挖了一圈土,试图看清她衣服更多的模样,发现确实如此。
照这么来算,他爹应该也出事了,没准就是那童男的替死鬼。
所谓的纸人替身,也就是替死鬼,是在纸人下葬的时候,内有邪灵,想要从里面离开,就必须找到一个活人身躯,附身或者直接把对方的命抢过来,才能离开。
“是扎纸匠人?纸人点睛?”
泠云深深的望着我,肯定了我的这番说辞。
“是纸人点睛,有人把纸人的眼睛画上,并挖出了他们。那纸人第一眼看到的是谁,就找谁做替死鬼。”
之前在结界中,那两只纸人明显是想要我命的,我也差点做了替死鬼。
看来这地方的纸人,可不止一只,要么是有大墓,要么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泠云撸胳膊挽袖子,“姑奶奶倒想看看,是谁要和我们作对!”
对方偷走了泠云的皮,可能也只是想用价值不菲,来吸引人去拿,但我总觉得,这好像是一个引诱泠云和我的陷阱。
天色越来越黑了,李狗子还在哭。
除了李狗子的妈之外,很快,李拐的尸体也在不远处发现了。
我见他哭,安慰了几句,才这么小的年纪,爸妈就跟着死了,虽然我的经历比他惨多了。
等李狗不哭了之后,我问李狗是否要把尸体带回去。
泠云却抢先说道:“人都入土了,也算入土为安,我看就没必要再兴师动众了。”
李狗子一听,本来稍作安慰的心又开始躁动,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哇......”亲爹亲妈死了,连口棺椁都不能有。
泠云在一旁调侃:“你知足吧,他们没尸变真就谢天谢地了。”
泠云绕着那山上的土包来回的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一听她提起尸变,顿时明白了过来。
“有人在这里养尸?”
“嗯......差不多。”
泠云除了疑惑,更多的是想知道这土包的下面究竟有没有她的皮,所以很快泠云就不再绕圈,而是拿起铲子,疯狂的铲起了周边的土。
我知道泠云和皮之间有一种感应,所以问道:“如果皮在附近,你能感知不出来?”
“我又不是狗......不过我嗅觉还是挺灵敏的。”
我陪着泠云一起挖,我们两个挖到了第二天清晨,累得气喘吁吁。
泠云的体力依旧好的没话说,谁叫人家是狐狸呢,我就不行了,有点昏昏欲睡。
之前看到的那两枚纸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我们只得灰头土脸的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然而刚回村子,就发现周围的气氛不大对劲。
空中飘过了两张纸钱。
李狗子看到纸圈,触景生情。
想到了在山上被活埋的爹妈,以后,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李狗子眼泪汪汪,对面的村民一见是李狗子回来,打了声招呼,再看到我,脸色就不好看了。
毕竟我现在,可是全村之中,名副其实的灾星。
全家死了个干净,就剩下我一根独苗。
村里好多人都在念叨,张家那怪物还活着,啥时候死绝呀......
我没和对方一般见识。
走到村口,听到有人在讨论,说是前些日子,看到村子里的刘春天鬼鬼祟祟,从那废弃的张家祠堂里偷了一张上好的皮。

我看着面前一脸凶狠的泠云,一时分不清是不是在做梦。
下一刻泠云已经凶神恶煞的扑上来,一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一手撕扯我的衣服,那狠命的力道像是要扭断我的脖子,我才反应过来。
恐惧和窒息感让我不顾一切的拼命反抗并一脚用力踹了过去,好在泠云被蹬了开,滚落床下去。
我急忙坐起来,大口喘息着,同时赶紧把咧开的胸襟扯好。
“你突然又发什么疯!”我又气脸又涨得通红。
白天还好好谈着合作的泠云,这大晚上突然又袭击我,而且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大晚上跳上男人床,撕扯人家衣服,究竟是想干嘛?
随着窸窸窣窣的动静,跌倒的泠云站了起来,我怕她再过来,赶紧往床里蹭了蹭,然而当我看清泠云此时的模样,立刻吓得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那个貌美动人的姑娘,此时竟然是一副褪了外皮血淋淋的狐狸模样,整个人身躯是猩红的血肉,蠕动的血管和颤动的肌肉肉眼可见,而且她手里正拿着衣服和血淋淋软塌塌的人的外皮连带着头发。
“就是因为张海剥去了我的皮,害我如此模样,时常还要承受着褪皮的痛苦!”她眼神狠戾的凝视着我,“我恨不得将你张家人挫骨扬灰!”
原来泠云之前向我讨要外皮是真的,而且脱落了皮肤的她是这副令人心惊的模样。
我心乱如麻,可也渐渐平静了下来,知道我们张家承担的罪孽深重,当因果报应找上门,就该去面对。
我暗自深吸口气,鼓起勇气开口说道:“我们之前不是约定好了吗,你帮我躲过生死劫,我也会给你找回你的皮,为什么突然又这样?”
“我反正横竖都是死,你现在弄死我我也无所谓,可你就真没机会了。你都已经等了那么久,为什么在这最后的紧要关头等不了了?”
泠云因为愤怒绷紧身体,所以一动便能清楚的听到身上骨头在啪啪作响,她愤恨道:“因为我太疼了!我不会杀你,但是也会扒掉你的皮,让你变得和我一样,体会跟我一样的痛苦!”
眼看她又再次逼近,我刚喊出“等等”,根本来不及往后躲就又被她按在了身下。
更要命的是我伸手碰触到她的身体,那种血的黏糊和软榻的肉感,让我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刷刷竖起。
一股子腥气冲鼻,甚至有粘稠液体滴在了我脸上,嘴里,我恶心的就要吐出来,很快就要失去反抗的力气。
泠云是真奔着要撕掉我的皮的架势,只是她尖锐的指甲扣进我的血肉,随后就被我伤口流出的血液烫得手上滋滋作响。
泠云痛呼了一声,本能收回了手,可也导致身体不稳的倾倒,扑下的身子跟我撞在了一起,好巧不巧的两人正撞了个嘴贴嘴。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血糊糊的脸孔,这冲击力着实是太刺激了,终究是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漫长又纷乱的梦,美丽明艳的泠云冲我笑靥如花,让我动心不已,可她突然抓住自己的脸皮扯掉,露出血糊糊的恐怖模样扑过来,我惊恐的挣扎奋力想要甩开她的手......
“一恒!”
爷爷的呼唤让我惊醒,睁开眼睛看到爷爷正站在床边,抓着我的胳膊一脸紧张担心。
“爷爷,我......”我忙坐起,想说自己做了个噩梦,可一低头发现身上被子上全是鲜血,血淋淋的简直是触目惊心。
随后我才反应过来,那些血不是我的,昨晚泠云也真的来过。
我晕死过去再醒过来已经是中午,爷爷进门见到这副模样自然是吓坏了。
“那东西果然是又来了,为什么不听爷爷的话,拿刀去砍她!”爷爷又气又急切。
听到爷爷的话我才想起来,昨晚我去反抗泠云的袭击,竟然忘记了黑刀就在我身下手边,或许应该说,我没有想过真的用拿把刀去伤害她。
爷爷见我沉默不语,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罢了,终究摆脱不了的孽缘吧。”
我看向爷爷,这时候才注意到他的憔悴,曾经的爷爷挺拔矫健,可现在他已经是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和沧桑,而且脊背也弯了,一只手也没了。
我鼻子一酸,心下明白爷爷也是在勉强支撑,他费尽心思,在我房间里布置下除邪驱恶的东西,只是希望能给我多争取时间。
可这些连泠云都丝毫不起作用,现在我也仅剩下最后一天时间,爷爷似乎还不想放弃,可我,真的不想再看到爷爷为我操心折磨了。
如果我真的躲不过,死了,恐怕爷爷也会立刻倒下吧。
“爷爷,今天我们什么也不做了,我只想今天好好陪陪您,一起坐下好好吃饭,聊聊天。”我握住爷爷的手,他干瘦粗糙的手上,手心布满老茧。
爷爷看穿我的心思,语气坚定说道:“有爷爷在,凡事都有爷爷,你个小孩儿别胡思乱想。”
我故意宽慰爷爷,捏着自己细胳膊展露不存在的肌肉,开玩笑说:“爷爷,我已经身强体壮,一米七的个头儿,哪里还是小孩了。”
爷爷看着我,欣慰笑笑,“也是,明天你就二十,能陪爷爷喝点小酒了,再过两年给你说门亲事,等你结婚生子,爷爷也就享清福了。”
我们都笑着,畅谈着以后怎么样怎么样,其实都清楚,各自隐藏起心酸难过。
那一晚,我看到爷爷一直坐在门槛上抽着烟袋,他的脊背仿佛被压得更弯,背影是那么消沉暗淡。
爷爷守了一夜,泠云没有出现,我看看右手腕上多出来的一圈红色细纹,昨晚之后身上就多了这个,我不知道是什么,可也不像是折磨我的诅咒之类的东西。
难得安稳的过了一晚,早上我醒来就闻到了饭香味,刚出门就看到爷爷端着碗长寿面从厨房走出来,看我笑说道:“赶紧去洗洗过来把面吃了。”
看到爷爷轻松愉悦的模样,我也配合的应和着,去收拾妥当,再回来就见桌上已经摆满丰盛饭菜,我迫不及待坐下来大快朵颐,夸张的称赞爷爷的手艺,逗得爷爷开心的笑着。

等我回头看去,就见祠堂里火光冲天,下一刻轰然一声,整个祠堂倒塌。
泠云喘着粗气,像是泄了最后的一口力气,坐倒在地。
我见状赶忙查看泠云的伤势,泠云由于将狐火倾注在乌刀上,双手还在呲呲冒烟。
本来白皙的皮肤,此时露出了那天晚上看到的血肉模糊的景象。
“结束了......”
我浑身发着冷汗,也跟着坐倒在地。
泠云却紧蹙眉头,她皱着鼻子凑近祠堂的方向闻了闻,“奇怪了......”
“怎么了?”
“我总觉得......算了,没什么。”
泠云拍了拍血肉模糊的手掌,不一会儿,又恢复了之前那娇俏可人的模样。
“闷葫芦,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不过这祠堂毁了,我的皮也被埋在底下了,你一会儿,要负责给我挖出来。”
我总觉得这事还没完,内心惴惴不安。
刚才那黄老邪,确实是被烧了,但是死是活未成定论,也没看到尸体,因为他的尸体,已经被埋到了祠堂下面。
但眼下我顾不得这些,一心只想着爷爷。
我跑了过去,颤抖着手将爷爷半截身体抱住,手轻轻放在爷爷的大睁的眼睛上。
“您一路走好......”
眼角滑过一行清泪,我从村里拿出平常用的推车,将爷爷的尸体裹了草席,包在上面。
泠云看到这一切也没阻止,而是跟着我一起去了山上,一处风水比较好的地段,简单的安葬了爷爷。
泠云告诉我,像爷爷这种死法,死后不能进棺椁。
这么做也是为了爷爷好,不然哪天,那些黄大仙顺着棺椁爬到棺材里,到那时,爷爷就算是死也不得安生。
黄大仙一脉传承甚广,今日杀了他们的子孙后代,难保后续不会再来寻仇。
不过我这一劫,算是躲过去了。
眼见将爷爷安葬,泠云也没了耐心,当即捏了捏我胳膊上的肉,丝毫没收力,疼得我呲牙咧嘴。
“行了,闷葫芦,快去给我找皮!我限你三天时间,三天你要是找不到,我就......”
泠云当着我的面,再次蜕变成那张血肉模糊的狐狸脸,并冲着我呲牙咧嘴。
之前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泠云,会把我吓一跳。
而如今再看,居然没那么恐怖,甚至还因为这次对方救了我,而觉得分外的亲切。
泠云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瞬间变回俏皮的模样,不爽的撩了撩头发。
“看什么看,再看本姑奶奶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
我们顺路又回到了那倒塌的祠堂,泠云没客气的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脚。
“快去!”
我在这祠堂周围找了整整一天,一无所获,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叫。
泠云倒是惬意,坐在那废墟之上,真跟个姑奶奶一样。
刚开始,泠云还气定神闲,后来她也有些坐不住了。
“奇怪......怎么可能没有,你再好好找找!“
“我说,你能不能帮个忙,别光在那里坐着。”
泠云没好气的瞪我一眼,从废墟上跳了下来。
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我面前,又踹我一脚。
“我说你是不是就没打算还我的皮......你这个恩将仇报的没皮小人。”
我望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在我之前进祠堂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你的皮。你的皮......到底埋在哪?”
“我哪知道!反正就在这祠堂中......”
泠云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对了,我的皮在被剥下之后,我好像隐约看见他把我的皮装在了一个桃木匣子中,反正那个匣子就藏在这座祠堂中。”
“桃木匣子......”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爷爷生前讲过,当时父亲还没死,曾经亲手剥下过一张狐狸的毛皮。
据说这张狐狸的毛皮价值千金,但当时,父亲一心只想着我和母亲能够平安无事,所以才听了半仙儿的话,把毛皮镇压在了这祠堂之中。
如今想来,确实有些蹊跷,至于那桃木匣子,听着泠云的叙述,记忆逐渐回笼,我的印象中出现了那桃木匣子的模样。
那天晚上,我在祠堂中搜寻,确实见到了一个古怪的盒子,应该就是那桃木匣子。
不过里面并没有毛皮。
“什么?没了?你在耍我。”
泠云的眼中充斥着熊熊的烈火。
如果我下一刻,再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对方绝对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记得那桃木匣子就在这个位置。”
我指着祠堂的一处废墟说道。
泠云倒是手脚麻利,她太想找到皮了,很快就把那些石块都扒拉了出来。
而后找到了那枚桃木匣子。
“就是它没错......”
这桃木匣子上有用鸡血撰写的咒文。
可以看到在那古铜色的锁的上方,还贴着一张符纸。
然而,这张符纸已经被撕开了。
我就说,当时我看到这桃木匣子的时候,怎么觉得这么奇怪。
毕竟这祠堂鲜少有人来,既然是用符纸封好的,又藏在极其隐秘的位置,还是在那些灵牌位的下面,怎么会随随便便被撕开?
“是被黄老邪给偷走了?”
我猜测道。
“不是他。”泠云皱了皱眉,伸手刚一触碰到那桃木匣子,便被烫的猛地缩了回手。
我接住桃木匣,按照泠云的吩咐打开盒子,她凑进去皱着鼻子闻了闻:“生人的味道。”
“能找到他吗?”
泠云眯了眯眼:“走!”
我本以为是山里的什么精怪作祟,可泠云带着我一路往前,我拿着那桃木匣子,跟着泠云,居然回到了村里。
爷爷的那本书里除了剥皮的手艺之外,也讲究一些周易玄学之术。
只是设计不多,皮毛而已。
而且张家一脉传承的剥皮之术,实则是从玄学演化而来,只是为了能够养家糊口,才最终一点点发展变成这所谓的血腥之说。
我和泠云一路向北走,来到了村子的东头。
泠云来到一处小木屋前停下,“看来就是这里了。”
“你有这本领,为啥不早点来找自己的皮,还非要我帮忙?”
泠云气的给了我一巴掌,“你丫的真是块木头,刚才没看到老娘碰不了那桃木匣吗?”
我没反驳,抬头望去。
“这里是......”

我转头看看,“我学来不是用在给活物剥皮,而是给死去的动物另一种重生方式。”
“我见过隔壁阿婆因为多年陪伴的老黄狗死去,整天伤心落泪,这个世上是有很多人像阿婆一样珍爱动物的,而动物生命又是十分脆弱短暂。”
“所以我在想,将死去的动物剥制标本,不仅是动物另一种形式的新生,也是对活着的人一种安慰。”
窗外泠云沉默下来,就在我想着是不是说的有点多了,虽然是我内心真实想法,但是难免她会觉得我虚情假意。
不过泠云平静了下来,换成了商量的语气说道:“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想,那咱俩合作怎么样?你二十岁那天,有只道行很深的白毛黄皮子会来讨你性命,我呢,可以保你不死,你只要把我的皮还给我,怎么样?”
听到她的话,我心下一动,问道:“你说的那个黄皮子,为什么讨我命?”
泠云哼了声,“明知故问,还不是你张家做的孽,剥了人家儿孙的皮,人家黄老邪不来报仇,断你张家香火?”
我想了下,回道:“你确定打得过他?”
泠云立刻又炸毛,“你瞧不起谁呢,小姑奶奶有皮前,那可叫保家仙!”
“合作吧。”我来到窗前,打开了窗户。
我跟泠云一个在窗里一个在窗外,四目相对,那样清澈透明的明眸,一眼入心。
就在这氛围感非常舒适的时候,爷爷提着把砍刀走进了大门,直奔这边而来。
被惊动的泠云,扭头看到,嗖一下就跑没了影。
其实就连我都被吓了一跳,就见爷爷手提把黑色砍刀,通体黑到发亮,散发着腥臭气味,而且刀身黑雾缭绕,离得老远都能感觉到一股杀气。
爷爷走过来,先是问道:“一恒,刚刚晃过去的身影,又是之前你说的那个女孩?”
我点点头。
爷爷认真交代道:“你的良缘不会是她,她就是一只狐狸精,狐狸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她的话多半都是假的,不要随便相信。”
“好,我记住了。”我嘴上答应着,心想原来泠云是只狐狸啊,难怪会长得那么好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的确是会勾魂摄魄。
爷爷见我答应的敷衍,摇摇头,说道:“还有三天你便满20岁,这三天里她如果再来,就用这把刀砍掉她脑袋。”
“把刀藏在床下,放她进门。”爷爷说着,将黑色砍刀递过来,“不要心软,记住,她不死,你更难活命。”
爷爷的话让我心下震动,看着那把黑刀,从心里有种抗拒感,但是在爷爷严厉眼神中,不得不接过了刀,点头答应。
可泠云真的是我性命的威胁吗?
在我心中,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当晚泠云又来了,因为之前谈过两个人合作后,泠云再来,我会谨慎的帮她躲过爷爷的视线,让她进屋,她也像邻家小妹一样,很随意的坐下来喝喝茶吃点糕点,聊聊天,聊的也是我不知道的张家的八卦事。
“你对张家好像很了解?”我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
泠云哼了声,“何止是了解,要是没有我庇佑,当初你们张家满门都要被黄皮子精给灭了,包括你的小命儿都是我保下来的,结果呢,你们张家恩将仇报,剥了我的皮,害我不能修仙。”
我心下惊讶,不过想到爷爷说的狐狸最擅长说谎,一时也不能确定她说的是真是假。
我问道:“所以你找我要的东西就是你的皮?可我不知道在哪啊。”
泠云说道:“反正就压在你家祠堂里,你去帮我找回来。”
我沉默下,回道:“那我明天问一下。”
泠云急切道:“还等什么明天,你也就剩下两天时间,闷葫芦,咱们之前可是说好了,你还我皮我才保你命!”
我暗自惊讶了下,泠云倒是清楚的替我数着日子,不过还是坚定回道:“就等明天。”
我说完掩饰心虚的起身去倒杯水,因为心里还在意爷爷的话,对她不能完全信任,不确定情况下真的找出来皮拿给她,说不定她会立刻翻脸不认账。
泠云沉默。
我喝口水刚回头,突然看到泠云横躺在了床上,摆出诱惑的姿势,一拉衣服露出了香肩来。
我一口水喷出轻咳了一阵,“你在干什么?!”
泠云故意将裙子往上撩露出了雪白修长的腿来,再加上她妖娆的姿态,绝美精致的脸庞,换任何男人见到这样的画面都要流下鼻血了。
泠云冲我勾勾手指,嗲声嗲气的说道:“你帮人家取回来皮,人家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看着眼前的香色美景,我一步步走了过去,伸出了手牵住了她莹莹玉手,泠云抿嘴一笑,眼中闪过狡黠。
而我一用力给她拽了起来,“你躺这让我睡哪,很晚了,赶紧走吧。”
开什么玩笑,就在她身子底下还放着一把,要砍掉她脑袋的大砍刀呢。
泠云被一路推到门口,脸上闪过意外,然后就是气得咬牙切齿,“你你你......你可真不解风情!”
泠云气得一扭头离开了,我赶紧关上门暗自长松了口气。
就刚刚,我已经有反应了!
可真是只小狐狸精,撩拨起人来,很难让人招架得住,要不是想到被子下放着的那把黑刀,几乎就要着道了。
送走了泠云我也倒头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不知多久,忽的感觉到阵阵凉意袭来,我正开了眼睛,顿时被床前站着的人影吓得浑身一震,清醒过来。
“泠云?”看着黝亮的眼睛,我很快认出来,不知道她大半夜的怎么又来了。
泠云眸光凌厉,“你是无论如何也不把我的皮还给我是吧,我已经等太久,不愿意再等了,你可以去死了!”

我的心砰砰乱跳,没想到短短的数日,就发生了这么多的怪事。
我记得爷爷临终前叮嘱我的一些话,如果这一次能够平安无事,那么就赶紧走!
离这个村,越远越好。
说实在,我对这村子里的很多人,很多事都没有任何眷恋。
而且家里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就剩我一个,去哪里不是去呢?
何必留在这么个伤心的地方。
此时的我觉得最有意义的,可能就是帮泠云找到她的那张皮了。
泠云如果之前说的话是对的,那我相当于欠了她一个很大的人情。
这人情是张家欠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就应该给还了。
不然我怕以后再积攒下去,成为更大的因果。
我跟泠云商量着,等到晚些时候再行动。
泠云皱了皱眉,“这晚上的时候不行动,是因为太过诡异,万一里面有陷阱,就无法挣脱,可白天再不行动,又是因为什么?”
我指了指不远处那空空的大门的方向,总觉得哪里不对,那里面是不是一个人都没有?
这时,泠云突然低声说了句,“你们这里,是不是有道士?”
道士?我疑惑的问了一下。
突然,就觉得左肩处稍微有点疼痛感。
看到对面的人有些心慌,我摆了摆手:“没事,可能就是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就像蝴蝶效应一样。”
泠云却坚持要脱下我的衣服给我查看,我赶紧把衣服穿了回去。
“你说说你,能不能注意着点?”
我刻意的板起脸,教训泠云,“既然来到了人类世界,就要遵循这里的规矩。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随便扒我的衣服?”
泠云嘻嘻一笑,“你不会害羞了吧?”
但是很快,她的笑容就被冷漠所替代。
泠云死死的皱着眉,薄汗从额头升起。
然后又被她胡乱的抹走。
“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总之你要尽快的找到我的皮,不然我就把你撕碎,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敢跑,你跑到哪里,我追到哪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那眼神确实极为恐怖,我习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我和泠云商量了一下计划,由于对面确实真的有道士,道士不是别人,正是陈半仙,陈半仙穿着一身仙风道骨,还真像那个样子。
不过听我爹所说,以前的陈半仙虽然不算目光如炬,但绝对是十里八村都出了名的道士。就是不知道干过啥好事。
我仔细一想,确实也是!
这陈半仙要是真有这么灵光,怎么可能说出,扒了狐狸皮并镇压到祠堂下面的事。
这一听,就够阴邪的。
这种方法谁会做?
我越发的怀疑陈半仙的意图,要么是他压根就没几把刷子,只是在这里装神弄鬼,就像大城市里那些跳大神的,不懂装懂。
要么是他真的懂一些道行,是故意这么做的,可伤了泠云,对他来讲有什么好处呢?
我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只要把皮拿走就好。
尸体下葬的时间就在今天中午十二点,陈半仙也在这里守着。
陈半仙按理来说,和这个叫徐太郎的没有任何关系,但他就坐在车的旁边,一动也不动。
甚至连吃饭都不换人,就拿着饭碗在那里随意的吃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个陈半仙,在村子里还算有一定的威望,不管他之前算的准不准,至少在村子里的很多人,看到他,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副鬼样子,肯定是因为借了天命。
我听后更加好奇了,甚至还去追问。
见别人不告诉我,我就去问李狗子。
李狗子挠了挠脑袋,“我大字不识几个,不是很懂。”
李狗子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觉得借天命,这种东西是窥探了天机。”
“天机看到之后就知道下一步要发生什么,不过这样会付出一定的代价。”
我冷笑一声,并不觉得这话保准。
如果真的知道了天命,那陈半仙就更应该知道,泠云是保护我,而不应该妄造杀孽。
我的这里的态度不好,因此我让泠云留在这里,等着自己走上前去。
毕竟我现在不是人,应该也不能算作是鬼。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
但我能确定,对方是能看到我的。
于是我走到了他的面前,这三个鬼魂也有些惊讶,我只是路过,说了具先别接。
当然,这话不是对那三个鬼魂说的,而是对陈半仙,我倒要看看他有几分的道行。
陈半仙缓缓的站起身来,当看到是我,推了推眼镜,似乎看东西一直都很不准。
就他这样,还坐在地上看书呢,我都有些不大明白了,也许是个人喜好的问题,我也没有多问,这关我屁事。
陈半仙这一路上一直紧盯着我,本来我想下手从棺材里把皮拿走,对方一直没给我这个机会。
一直等到十二点,他们开始下葬,准备把皮还有人都一起埋在棺材里。
我心里想,这样也好,因为等他们人都走了之后,大不了我再拿一把铲子,把土给挖出来。
棺材一推开,就能拿到泠云的皮了,这是最保准的事,也不用和对方起冲突。
我在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准备再次回去,我必须紧盯着,不能让陈半仙发现异常。
由于在下葬的时候,这棺材就像是早就准备好的,对于徐太郎来讲,恰到好处。
而徐太郎在被下葬的时候,那张毛皮,其实和刘春天的尸体一样,被藏了起来,就是藏在了尸体里面。
准确的说,是被缝在了后背上,才一直都没有被发觉能够闻到味道。
却不能够找到准确的位置,还真是辛苦泠云了。
如果我是泠云,知道这么宝贝的东西擦身而过,准保要气的半死。
从茅房回来后,我还没来得及到陈半仙那里,准备下葬的事宜,泠云拉住了我,她皱了皱眉,脸色很不好看。
“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我不明所以,但其实我的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相信你能感觉的出来,闷葫芦,为什么要在中午十二点下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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