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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小姨,种田养活福崽崽沈南微沈君芋全文+番茄

猫柳春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医馆里,沈君弈翻着白眼:“有人说过你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吗?”沈南微再次“啧”了一声:“你没觉得他长得还挺好看的吗?在我们那边,救人一命是要以身相许的。”“你不怕灭族了?”“我这不没捡回家吗?这不给送到医馆来了吗?佛说,路边的野男人不要捡,但是佛也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是在为你们兄妹俩积攒功德。”沈君弈长叹一声。他现在可以确定,沈南微一定不是穿越过来的。但是沈南微好像脑子有问题,是不是之前生病发烧烧傻了?“那你功德攒完了,咱们还不走吗?”君祁是个聪明的,别看天天打仗,沈君弈知道他这个小叔叔脑子很好使,他怕在这里呆久了,一会会被君祁认出来。“这么好看的脸,我多看一会怎么了?你看......哎呀,他动了!”君祁的肩膀绑着绷带,医馆...

主角:沈南微沈君芋   更新:2024-12-31 1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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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南微沈君芋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恶毒小姨,种田养活福崽崽沈南微沈君芋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猫柳春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医馆里,沈君弈翻着白眼:“有人说过你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吗?”沈南微再次“啧”了一声:“你没觉得他长得还挺好看的吗?在我们那边,救人一命是要以身相许的。”“你不怕灭族了?”“我这不没捡回家吗?这不给送到医馆来了吗?佛说,路边的野男人不要捡,但是佛也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是在为你们兄妹俩积攒功德。”沈君弈长叹一声。他现在可以确定,沈南微一定不是穿越过来的。但是沈南微好像脑子有问题,是不是之前生病发烧烧傻了?“那你功德攒完了,咱们还不走吗?”君祁是个聪明的,别看天天打仗,沈君弈知道他这个小叔叔脑子很好使,他怕在这里呆久了,一会会被君祁认出来。“这么好看的脸,我多看一会怎么了?你看......哎呀,他动了!”君祁的肩膀绑着绷带,医馆...

《穿成恶毒小姨,种田养活福崽崽沈南微沈君芋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医馆里,沈君弈翻着白眼:“有人说过你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吗?”
沈南微再次“啧”了一声:“你没觉得他长得还挺好看的吗?
在我们那边,救人一命是要以身相许的。”
“你不怕灭族了?”
“我这不没捡回家吗?这不给送到医馆来了吗?佛说,路边的野男人不要捡,但是佛也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是在为你们兄妹俩积攒功德。”
沈君弈长叹一声。
他现在可以确定,沈南微一定不是穿越过来的。
但是沈南微好像脑子有问题,是不是之前生病发烧烧傻了?
“那你功德攒完了,咱们还不走吗?”
君祁是个聪明的,别看天天打仗,沈君弈知道他这个小叔叔脑子很好使,他怕在这里呆久了,一会会被君祁认出来。
“这么好看的脸,我多看一会怎么了?你看......哎呀,他动了!”
君祁的肩膀绑着绷带,医馆的大夫说他其实伤得不重,只是看起来吓人,箭头贯穿了他的右肩膀。
至于晕倒是因为,他起码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看来这个年代军人的生活也是很不容易,沈南微的同情在大夫脱下君祁衣服的一瞬间变成了眼馋。
啊妈妈,她看到了什么!
肌肉男!
然后她忽然想起这是在古代,自己的眼神不能如此赤裸裸,于是在沈君弈的虎视眈眈之下,装模作样地回避了一下。
等缠好绷带之后,沈南微才回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我再看一会儿,就一会儿......”沈南微如是说。
君祁咳嗽两声,牵动得伤口直疼,他睁开眼,就见眼前一张熟悉的脸。
是卖他搅团的那个好心的姑娘。
“是姑娘......救了我?多谢姑娘。”
沈南微手一伸:“二两银子,给钱!”
君祁露出有些窘迫的神色,手在兜里掏了又掏:“我这儿还有五钱银子,原本是想补给姑娘,再多买一些搅团,可是二两银子我实在是。”
沈南微深吸一口气。
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
周余温宴请狐朋狗友半年花了上百两银子,而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士兵就这么点家底。
然后她把眼眶的酸涩感压下去:不能心疼男人,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她一瞪眼睛:“没钱?那咋办,我也没钱!你没看我们孤儿寡母的,我有两个孩子要养呢!”
君祁垂眸:“姑娘若是不介意,我愿意以工抵债。”
“我知道我知道,女主人公救了男主人公,然后把男主人公留在身边,然后发展一段恋情,然后女主人公被男主人公灭族,这种故事我看多了。不要,我就要钱。”
沈南微斩钉截铁。
君祁花了一段时间,没能理解沈南微口中男主人公女主人公是什么意思。
他脑袋里面两个想法。
第一个是:这女人和以前见到的女人都不一样,还怪有意思的。
第二个是:他这次被暗算,必定有人泄露行踪,军中有内鬼。
他本是借口来抓奸细,结果可能惹急了真奸细。
那么他假死,先离开军中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君祁温声道:“既然姑娘一定要钱,我现在却没钱,可不可以容我时间去凑?”
他已经在沿途留下记号,过不了多久穆思远就会找到这里来,先问穆思远借一点。
说来也惭愧,人家都是养幕僚,君祁大概是整个大殷为数不多需要管幕僚借钱的将军,没办法啊,实在是太穷了。
“可以,那你给我写一张借条。”沈南微对钱的事向来毫不含糊。
刚拿了欠条,心满意足地出门,又遇到周余温了。
真乃不是冤家不聚头。
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沈南微带了一个男人进医馆的事儿传得几乎整条街都知道。
人们都说那男人长得高大魁梧,甚是英俊,同沈南微堪称天造地设的绝配!
周余温同一波狐朋狗友闲着没事就在街上闲逛,以学术交流之名行吃喝玩乐之事,他自然也听说了。
要说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从前沈南微一天到晚黏着周余温,周余温甚至懒得看她一眼,觉得她势利又刻薄,同她相识,传出去都显得自己沾染了俗气。
可是如今沈南微不黏着他了,开始自己做小买卖。
往常他最看不起这些沾满铜臭味的小商人,可如今看她那样子,竟然会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因此听说了沈南为的“绯闻”,他几乎是立刻赶到医馆来,正遇见沈南微从医馆出来,见她脸上还带着幸福的微笑,心里当即酸涩不堪。
“沈姑娘好早。”
沈南微抬头看看天:“不早了,这个点吃屎都吃不到热乎的了。
我听说人家要参加科考的都得起五更爬半夜,周公子这样的别说考科举,便是烤地瓜都费劲。”
她就没打算对周余温客气,只觉得这个男人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阴魂不散,有这个时间去凑点钱把欠款还清了不行吗?
周余温脸色更加阴沉。
他听人说和沈南微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个军爷,怪不得。
军中人都粗俗,带得沈南微也越来越粗俗了。
作为沈南微未来的夫君,未来的主子,他觉得必须好好教导教导她。
“微微,你可听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典故?
你现在这个样子,皆是因为识人不清,同那些地痞流氓在一起,你会变得越来越无礼,往后还有谁会要你?
我就是太过于宠你,才让你变得如今越来越无法无天。
听话,只要你同那人划清界限再不往来,你的这些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沈南微站在医馆门口,午后的阳光懒懒散散地照在她身上,暖暖的,带着她浑身都蒸腾起一股子软绵绵的暖意。
她的指尖还带着米糕的香气,抚在周余温的额头的时候,那如同蜻蜓点水般的触感让周余温的心荡漾不已。
他伸出手想要把那双软软的暖暖的手握住,揽入怀中,却抓了个空。
沈南微抽回手,无比嫌弃地才沈君弈的身上擦着,脸上的表情也写满了嫌弃:“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莫不是撞鬼了?要不找城东的张半仙给你看看,做个驱魔什么的,要不了几个钱,不要一天到晚胡思乱想贻笑大方。
听你刚才说的那些是什么话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脑袋和屁股长反了,怎么张嘴就开始拉呢?”
“你......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周余温白净的面皮气得通红。
“太粗俗了,不堪入耳!”
“省省吧大哥,我只是说得难听,你却是拉得肮脏。
咱俩非亲非故,我跟什么人在一块你管得着吗?还说人家地痞流氓,人家在前线出生入死保家卫国的时候你还在这儿赊账呢。
你要不回去好好看看自己长啥样子吧,家里没镜子还没有尿吗?
有那个精神头赶紧还钱,还差我几十两银子呢。”
真是的,本来替人垫付了医药费心情就不好,迎面还遇上这么个瘟神。
一回头,正对上沈君弈有些震惊的眼神。
这小子从来喜怒不形于色,这次估计也是被自己的口才给惊到了。
沈南微心里觉得好笑。
开玩笑,当年她打游戏的时候可是骂遍全服无敌手,队友都是人才。
说话又好听,骂人也利索,不是这些深受孔孟之道影响的古人可比的。
她严肃对沈君弈道:“小孩子不许学骂人知不知道?”
等她卖了东西回家,李嫂哭得涕泪横流跑出巷子老远来找她,一边哭还一边忏悔:“沈妹子,我对不起你,你给我那么多钱让我看着芋儿,我却没给你看好,你打我吧,你骂我吧,我对不起你!

把被沈南微祸害得一贫如洗的家翻了个遍,沈君弈最大的收获是一只破筐。
这只破筐看起来比沈君弈还要高。
沈君弈毅然将懵懂的妹妹装进筐里,他安抚妹妹,摸着妹妹黄瘦的小脸:“芋儿乖,哥哥带你去京师。”
沈君芋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京师,京师!”
沈君弈点点头,毅然背上筐子,走入阴沉的天色中。
今夜看起来有大雨,但是不能再拖了。
这回沈南微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放过了他兄妹两个。
沈君弈总觉得沈南微有点怪怪的,似乎和从前不大一样,但又说不上来。
踏入黑暗的时候,沈君弈忍不住想起前世。
再有一年,他的太子爹爹就会找来,让他们兄妹认祖归宗。
太子啊,那样高高在上的身份。
他记得他黄色的长袍,天下只有皇上和太子可以穿这样的明黄色。
记得他睥睨天下的眼神。
那个人是他的父亲,当年他认祖归宗,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多少人羡慕啊。
可沈君弈却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因为他同样记得那个人的冰冷。
那个人有很多个儿子,沈君弈不是最大的,不是最小的,也不是最出色的。
因为他是母亲的儿子,是太子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留下的唯一的礼物,所以太子宠他无度,把他当成继承人培养,想要什么流水地送到他身边。
就连皇爷爷也对他很好。
人人都说他皇太孙是团宠,是皇家的掌上明珠。
可是他总觉得那份好疏离又冰冷。
别人不知道,但重生的沈君弈知道,王朝气数将尽了,他不过是个吉祥物,用他这个沈家唯一的血脉拉拢边疆战士的心。
所以,宠爱?利用?
君恩不过如是。
不过幸好,有了上一世的记忆,沈君弈知道只要到了京师,就可以去找熟悉的叔叔伯伯,他们都曾与沈家交好,会愿意扶持他与妹妹。
沈君弈凭借着模糊的记忆一路往前走,妹妹在背篓里睡着了,嘴里似乎还念叨着什么,沈君弈仔细停了停,听到妹妹似乎叫“小姨”。
哼。
沈君弈冷冰冰地哼了哼,那个恶毒的女人算哪门子的小姨!
下雨了,一开始还是零星小雨,结果眼看雨越来越大,沈君弈怕妹妹生病,周围又荒无人烟的,只有一个坟洞可以避雨。
沈君弈前世被卖,什么苦没有吃过?
毫不犹豫带妹妹钻了进去,闭上眼睛耐心等天亮再继续走。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沈君弈爬出坟洞,刚把妹妹装进筐里,忽然远远听见此起彼伏呼喊的声音。
“君弈!君芋!你们在哪里!”
“君弈!”
沈君弈还没来得及躲起来,就有眼尖的喊着:“看见了!孩子在这儿呢!”
沈君弈一眼就看见沈南微了。
他看到她慌张的脸,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小腿上都是泥。
脸色苍白没有血色,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跑到他跟前,好像心中终于一块大石头落地,卸掉了所有力气,“噗通”一下跪坐在地上,喃喃:“没事就好,老天保佑没事就好。”
自己的小命保住了,沈南微如是想。
沈君弈一动不动,他有些看不懂了。
往常沈南微总是骂他和妹妹小拖油瓶,巴不得他们俩一死了之,免得耽误她挥霍母亲留下来的遗产。
怎么如今竟对她和妹妹如此在意?莫不是也是重生回来的?
这么一想,沈君弈对她更没有好感了。
帮着找的街坊四邻一看到孩子都还好好的,也都松了口气,还不忘了指责沈南微。
“这回可找到了,你下回注意点。”
“就是啊,如今世道这么乱,要是弄丢了孩子,你要怎么跟你姐姐交代?”
“以后你也收收心,对俩孩子好点,以后孩子长大了你们娘仨也是个帮衬,你说是不是......”
沈南微压抑住狂跳的心,眼含热泪:“君弈乖,君芋乖,跟小姨回家好不好?小姨给你们做好吃的。”
她张开双臂,沈君弈警惕地后退,正向拒绝,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噜”叫得震天响,要命的是,沈君芋也醒了,她估计觉得好玩,一点都不害怕。
看到沈南微,还张开小手,奶声奶气地呼唤:“小姨,小姨。”
“唉,小姨在呢!”沈南微连忙答应。
答应完自己都觉得意外。
这孩子也不是自个儿生的,跟她也没有关系,可是这乖巧的样子几乎要把她的心给融化了。
想到这儿,沈南微忍不住心酸。
原主到底是多么不靠谱一个恋爱脑啊,硬生生把这么可爱的孩子给弄成了傻子,难怪沈君弈同她离心离德。
不成,以后一定要找最好的大夫,给沈君芋好好瞧病。
沈南微背起背篓,另一只手想去牵沈君弈,却被沈君弈躲开,回头一看,沈君弈黑着脸。
沈南微便也不强求,兀自走在前头带两个孩子回了家。
考虑到两个孩子淋了雨,沈南微刷锅起灶,不一会儿锅里就传出香喷喷的味道,香得沈君弈忍不住吸吸鼻子。
两碗清汤肉丝面摆上桌,沈君芋已经拍着手迫不及待:“小姨,香香,小姨,香香!”
沈南微怕烫到她,忙抓着她的小手耐心哄:“等一会儿小姨喂你吃好不好呀?”
沈君弈看烦了这种粉饰太平的和乐场景,冷声道:“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沈南微自然不能直接告诉沈君弈自己是穿书过来的,知道后面的情节。
她只能正色,仿佛剖心一般:“说来你大约不信,要卖掉你们之前我梦见了你母亲。”
沈南微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你母亲责问我为何苛待你两个。
我说姐姐冤枉,我所作桩桩件件,无舒嬿一不是为了两个孩子打算。这乱世之中,我一个弱女子带着两个幼童要如何谋生?周秀才那人虽轻薄些,却是前途无量的。
我原想着,只要抓住了他,以后他成了你们的小姨夫,你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一点。
可谁知那周秀才竟是个狼心狗肺的,也怪我看走了眼。
你母亲知道后唏嘘不已,说既如此,便教我个巧宗,把那炊金馔玉的本事教我,让我在乱世中得以安身立命,也好照看你兄妹二人。”
说罢暗自垂泪,一边擦眼泪一边偷看沈君弈的神色。
见他虽依旧沉着脸,可神色也有动摇。
沈南微适时收住:“吃饭吧,这汤面的做法便是梦中你娘教我的,你尝尝看,看是否有母亲的味道?”

沈南微的摊子,左边是卖米糕的大伯,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须发花白。
右边是一个卖羊肉汤的精壮大汉,虽然已是快入秋的天气,早晚凉了,他依然袒胸,腰里扎一条白腰带。
羊肉汤有点贵。
沈南微看向对面,对面是个看起来挺繁华的楼宇,上书“醉和春”,应当是个酒楼。
楼里挤满了客人和小斯往外瞧。
这个好。
沈南微的眼珠一通乱转,瑟瑟回答:“那,几位爷得收多少钱?”
“你这摊子可是整条街上行市最好的地方,怎么也得给咱爷们三两银子。”
这就是来找事的了。
这条街南北通透,要是南微这个地方要是最好,旁边卖米糕的摊子好不好?那边卖馒头的好不好?
这几个小混混离得近,沈南微一边错开身子,和他们拉开距离,一边陪笑:“几位爷说笑不是,咱们这摊子便是全卖了,也凑不够三两银子,这不是为难我一个弱女子么。”
沈南微示弱让几个小混混更嚣张,为首的绕过摊子,沈南微正好从摊子绕出来,形成背对后面醉和春的局势。
“你倒是很乖顺,”为首那个笑眯了眼睛,“没钱也行啊,只要你到我们家去,亲手做土豆搅团给我们吃,这钱就免了,你看如何?”
说着来拉沈南微的手,好在旁边的大哥及时拦住:“伍哥,别难为小姑娘呀,人家才来两天。”
汉子是个憨厚汉子,可惜太憨厚了也容易被人欺负,叫伍哥的一瞪眼睛:“说她没说你是不是?你婆娘瞧病欠下的五钱银子你还没还清呢!
告诉你,下个月要是还还不上,老子就带人把你婆娘从土里刨出来配冥婚!”
“这......”大汉一迟疑,也松了手。
“少废话,跟爷们走!”伍哥说着来拉沈南微,沈南微见状眼疾手快,抄起地上快卖空了的桶扣在伍哥头上。
顺手横起扁担一通横扫,精准掀翻了对面的馒头摊。
方才沈南微就观察过了,周围就这么几个人,老伯固然是帮不上忙,旁边卖羊汤的汉子想帮但是矮人一头。
沈南微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一打五势必来不了第二下。
觑了空子跑到对面醉和春,捡了桌子椅子劈里啪啦扔出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把水搅浑。
就算醉和春的老板到时候押她去官府,大不了赔钱,那也好过被这帮小混混玷污了去。
她这么一扔,酒楼里的酒保小厮赶紧来拦。
对面的混混打顺了手,连着拦架的一起打,一时场面混乱成一团。
伍哥的脑袋不知道被桌子还是椅子敲破了,捂着眼睛气急败坏:“小娘们!你叫什么?等老子告官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南微头发散乱,抱着一把长凳死不松手:“调戏两家妇女还要戴上一个收摊位费的面具,你也知道你干的这点营生上不得台面呀!
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上官南北,你叫司马东西!
我呸!
告官就告官!我就不信这天地之间没有天理王法,容你在这里跟个癞蛤蟆一样蹦跶!今天谁不告官谁孙子!”
她本不是这样疯傻的人。
只是她知道,面对这样的小混混,只能把事情闹大。
“噗。”身后传来一声娇媚的轻笑,回头,竟然是个年轻女人。
看样子三十岁上下,白脸红唇,体态纤细,看起来不像西北人。
她站在醉和春楼梯上,看样子是刚下楼,右手一把团扇,左臂懒懒搭在楼梯扶手上。
“这个小妹妹说话怪爽利的,我喜欢。”
她走过来,旁边的人叫她“屏姐。”
“屏姐”一副笑脸,生得妩媚风流,斜斜地挽着发髻,一绺黑发绕过耳后垂在胸前,那双长长的眼睛扫过沈南微,站在醉和春的匾额下。
那背影让人看得莫名安心。
沈南微有一种“太好了,这家老板是个女孩子”的庆幸感。
“我说小伍子,”屏姐声音柔柔媚媚的,“几日不见你出息了,当着我的店门闹事,不怕我告诉了你姐夫去?”
伍哥变成小伍子,却一点气性不敢有,弯腰赔笑脸:“屏姐,我哪敢!还不是这毛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惹恼了您。
您把她交给我,保准我给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一双手上来要拉走沈南微。
“急什么,你们的事以后再说,她打坏了我的东西,现在就得赔。”
沈南微忙不迭:“赔,这就赔,您说个数,我当牛做马的也还给你。”
屏姐回头瞧她,眼带笑意:“你倒乖觉。”
“你们砸了我的店,惊了我的客人,轮桌送菜安抚,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我这桌子椅子看来普通,都是从西域进贡来的好东西——”
沈南微从来不知道西域还能进贡桌子椅子,只听屏姐道,“起码要三百两银哦。”
沈南微心一惊。
心想出门没看黄历,出门境遇坏人。
可她也知道,她一个弱女子在这乱世中立足有多难,这笔钱怕是必须要花且迟早要花。
一边是贪得无厌的地痞流氓,一边是看起来还算好人的东家屏姐。
沈南微只能赌一把,赌屏姐是好人。
“屏姐,我愿意赔偿。我没有钱,愿意以身抵债,进醉和春做工,抵扣赔款,请屏姐收下我吧。”
伍哥气得龇牙咧嘴:“屏姐,你就这么把人要走了,我们哥几个怎么办?”
屏姐摇着扇子,皮笑肉不笑:“你们几个私底下干什么勾当,打量我不知道呢?再这么嚣张,免得后面我同你姐夫说了,打断你的狗腿!”
回身进门前,沈南微仿佛听见伍哥啐了一口,小声骂了一句:“呸,臭女人,攀上高枝就来爷面前耀武扬威的贱货!”
屏姐身形顿了顿,脸上不见怒色:“你同我进来。”
二楼是屏姐的房间,装潢考究,燃檀香。
沈南微有些意外像屏姐这样的泼辣女子竟然有燃檀香的习惯。
屏姐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兀自去里屋拿出一个小药箱。
“这檀香还是我哥哥送我的,他是个读书人,总喜欢搞这些东西。”
“你哥哥呢?”
“不知道。”屏姐把药酒往沈南微肿着的大包上一按,疼得沈南微龇牙咧嘴。
“你惹了小伍子,往后不要再来这条街了。
他是县太爷的小舅子,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平日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的。
往后他要是见了你,一定还会骚扰你的。”
“多谢屏姐,可是我打坏了你的东西,总要赔偿。”
“几张桌子椅子罢了,弄好了伤,我派伙计送你回去。我能保护你这一次,可是我没法次次保护你。
我同小伍子的关系没你想的那么轻松,为难我也不是因为我保护了你,就算没有你,我们俩的恩怨也不少,他是为他姐姐抱不平呢。”
“屏姐,不瞒你说,我来做生意卖搅团,但没想过一辈子卖搅团,我同你做一笔买卖,如何?”

沈南微前世做生意,有同行看着眼红,来找事的不少。
到后来,沈南微都有经验了。
可古代毕竟不比现代社会,她没有监控,没有留存食材更别提送去化验检验。
她什么都没有,若是人家主动找事,还真是麻烦。
“婆婆,今天又来了啊?昨天的土豆搅团吃得好,今天我们新推出了羊肉包子,素什锦包子,买二送一哦!”沈南微故作无事,硬撑着招徕生意。
她看到对面顾玉屏打着团扇,靠在门里往这边看她。
“你还敢来做生意!”老婆婆抢过来抓住沈南微的袖子,“我孙子昨天吃了你的土豆搅团上吐下泻,折腾到天亮方才好了!”
“还有我们家!我丈夫吃了你的东西,昨天口吐白沫几乎不能动弹!我丈夫是我们家的天,他垮了我们一家可怎么活啊!你得赔!”
“就是!赔钱!我们家也是!赔钱来!”
人群顷刻间熙熙攘攘闹成一团。
沈南微冷静地看着眼前的变动,等骚动的声音稍微小一点了,她才轻声道:“既然大家都生了病,想来昨日郎中忙得很。
请大家把请郎中的钱报给我,等我去跟郎中核实了,确定是我的搅团导致大家生病,这钱我一定奉还。”
为首的老婆婆顿了顿:“昨天事发紧急,哪里请了郎中!你休要推诿责任,快些赔钱来便是了!”
“您没有请郎中?那么你们呢?”
无人回答。
沈南微一笑:“这倒奇了,大家都发了病,却都没有请郎中。
没有郎中,又怎知道是我的土豆搅团出了问题。”
那些来闹事的人下不来台,索性一口咬死:“总之就是你的东西有问题,你要是不赔钱,今儿你这摊子就别想开张。”
说着就要来掀翻沈南微的摊子。
沈南微伸手护住,掷地有声:“谁主张谁举证没听说过?讹诈不成就来明抢,既然如此,我们就去告官好了!”
说着,沈南微一把抓住为首的老婆婆的胳膊。
擒贼先擒王,这老太太明显是打头的,估计是岁数大,讹诈的时候能更有说服力。
这世上什么时候开始谁弱谁有理了?
老太太被抓住,明显有点慌张:“你......这么多人有问题,你光抓我做什么!你就是看我老太太好欺负!哎呦,我不活了!”
老太太用仅剩一只自由的手,一边哭一边拍大腿。
“怎么,老太太,我先给你解决问题,你不高兴?别人也别急,我有时间,自然一个个解决!不过我可说好了,你们要是有问题,我一定责无旁贷,但是你们要是受人贿赂,故意栽赃陷害我这个弱女子,我便是死,也要和你们一决高下!”
这条街就这么大,昨天沈南微和伍哥之间的争斗绝大多数人都看过,都知道沈南微是个不要命的。
她这么说,心里也有八分的底。
她这摊子才开多久?便是生意红火,也才能赚多少钱?
远远够不上让同行眼热的程度。
昨天刚惹怒了伍哥,今天就有人来找麻烦,要说不是伍哥指使的,谁信?
沈南微沉着脸,散乱的头发和嘴角的笑意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格外阴沉:“你们出来前,最好是把赃款都藏好了。
不然告到官府去,挨个搜查你们,要真是搜出什么,我可不依了。”
闹事的人脸上都露出犹豫的神色,能屈能伸的还得属老太太,一甩手:“算了!算我老婆子倒霉,你说这算什么事啊!”
老太太说完就要脚底抹油,剩下的人看风向不对一个个也都要散去。
沈南微一下子占据了主动权,她一手抓一个,将两个要走的人抓了回来:“慢着!怎么,不想让我赔偿了?”
“嘿,我说你这妮子,我们没请郎中,没有证据,自认倒霉,都不跟你计较,你怎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们不计较,我可要计较计较!我清清白白的生意人就这么被你们抹黑,岂容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件事必要调查一个水落石出!
走,见官去!”
“谁又能保证你的东西清白?”
“我能。”
正争执中,一把嗓音如同泠泠珠玉,顾玉屏已站在人群之外,还是那柄团扇半遮面。
“沈姑娘是小店的御用厨子,合......合作的伙伴,”顾玉屏想了想,合作伙伴这个词还是昨天她和沈南微新学的,“小店今日的新菜式,都出自沈姑娘,大人们可有吃出什么异常?”
她回头问。
醉和春围观的客人纷纷摇头。
“这就是了,沈姑娘的清白我可以担保,我曾经诚邀沈姑娘来我们醉和春,但沈姑娘执意不应,说是,为了让大家都能吃到她做的美味,所以才坚持摆小摊子。
唉,这是多高尚的情操啊,却被有心之人这般陷害利用。
沈姑娘,我们这就去告官,我定要为你好好作证,将那有心之人揪出来!”
整条街都知道醉和春在北朔城是金字招牌,东家虽然是个弱女子,但凭长袖善舞,同官中多有往来。
还有传言说,那东家必然是县丞的姘头!
大家一面唾骂她,一面敬畏她,一面嫉妒她。
人性罢了。
但顾玉屏主动愿意作证,她又同县丞有那样不清不楚的关系,为首的几个人叫苦不迭,差点跪下求饶。
“沈......沈姑娘,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也是被骗了啊。”
“这么说,我的东西没问题?”
“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我拿回去,我小孙子还说真好吃,要我今天再买些回去呢!”
“是谁指使的你?”
老婆婆带着哭腔:“姑娘,我一家老小的性命捏在对方手里,我真的不能说。您要是想知道,不妨想想最近您得罪了谁。”
“是啊,我们也都是被逼的,才来陷害姑娘您,请一定不要抓我们见官啊!”
最底层的百姓,对见官都有一种天然的畏惧。
以前沈南微还听说,但凡是告官的百姓,不管原告被告,入了官府先打二十杀威棒,而后理论。
沈南微从来不会跟钱过不去,她松开抓着对方的手:“既如此,那你买吧。”
对方看她脸色,试探着买了两个包子。
看沈南微的脸色稍微沉了一下。
对方赶紧多拿三个,凑足五个,丢下二十文钱脚底抹油溜走了。
剩下的人一个也没敢跑,纷纷掏钱买东西,周围好些看热闹的闻到香味,也忍不住掏钱买来尝尝,不到半个小时,土豆搅团和包子就都被洗劫一空。
沈南微捏捏沉甸甸的荷包,向顾玉屏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多谢你。”醉和春二楼雅间,顾玉屏备了笔墨纸砚,沈南微别扭地捏着毛笔写菜单。
“客气什么,你给我菜单,我给你帮助,我们说好的,合作伙伴。”
“你为我得罪了伍哥,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怕什么?就算他去告诉他姐夫,焉知我手中就没有捏着那老匹夫的把柄?他想动我,怕也没有那么容易。”顾玉屏叹气,“那小伍子是一条毒蛇,一旦被缠上,必然你死我亡。
他在你身上吃了这么大的亏,怕是还得想办法找补回来。”
“屏姐姐放心,此是最后一回,他不会有下次的。”
“什么?”
“没什么,”沈南微抬头微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刚才的阴狠只是错觉,她把奶房玉蕊羹和翡翠金翅的菜单塞给顾玉屏,“我得赶紧回去了,说好了今天要带我家君弈去拜师呢!”

屏姐原来叫顾玉屏。
沈南微说要和她做生意的时候,她眼里露出“这孩子果真太天真”的神色:“你别觉得,在我这里能保你一世平安。
县丞是父母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咱们这山高皇帝远的,还不是人家一手遮天?
听姐姐一句话,民不与官斗,东西我也不要你赔了,你另谋出路去吧。”
“屏姐姐安知,这笔生意若是做成了,不但能偿还我砸坏的东西,还能帮姐姐找到你想找的人。”
顾玉屏的神色凝重起来。
虽然原书中压根没有提到顾玉屏这个人,但沈南微前世什么风雨没经历过,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屏姐姐不是本地人吧?
一个女子独自飘零在这种地方,若是逃难而来,又开不起这么华贵的酒楼;
若是随军而来,屏姐姐提到那县丞时诸多不得已,似乎又不像背后有靠山;
总不能是主动建设祖国边疆。
我观姐姐窗棂下挂着一把宝剑,姐姐却又不像是舞刀弄剑之人。
是心上人参军杳无消息,姐姐带信物来寻?”
顾玉屏又笑了,仿佛笑是她的招牌,可这一次笑意凉凉的,未达眼底:“你挺聪明,我知道你是想要说服我和你做这笔生意。
不过从此以后不要显露于人前,有时候笨笨的会活得更久一点。”
顿了顿,“是我哥哥。你既有本事,且展露给我看看。”
沈南微来到厨房,一开始的生涩和拘谨全部消失。
即使隔了那么久,当她的手触摸到菜刀铁锅的时候还是会无限熟悉,仿佛触摸到最亲密的伙伴。
两个时辰,用厨房里现有的食材做出三菜一汤。
玉露豆腐、鸡脆丝,水晶肴肉,百味羹。
色香俱全,荤素搭配,顾玉屏全程在旁边看。
看着沈南微娴熟的刀工。
有些菜她从未见过,西北从未有过这样的吃法。
身为醉和春的东家,她没见过的菜可真是稀奇。
顾玉屏见了,心中喜欢:“你若愿意,往后留在醉和春做厨子,工钱随你开。”
“我自己有摊子,还是想安生摆摊。屏姐姐如果喜欢,我就将这些菜式的做法秘方留给屏姐,我想应该可以抵得过屏姐姐的损失了。”
“这倒是有趣,你日日摆摊才能赚几钱银子?
我这儿虽说简陋了些,可迎来送往,去了食味居便也就是我了。何况这些好东西,你自己怎的不摆摊来卖,反倒给我?”
“我那摊子小,卖的是些便宜吃食,以飨大众。醉和春有醉和春的定位,这些菜若是卖得好,我们也可以长期合作,我还有些菜单呢。
不是我夸口,保准以后人们只知醉和春,不知食味居。您的酒楼做得越大,人脉越广,找人岂不是越容易?”
我做这么多,只求您两件事,伍哥这边还请您斡旋,以及,您认不认识什么名医?”
“名医?”
“我......我外甥女小时候一场高烧烧傻了脑子,我想找个好一点的大夫给孩子看看。”
“唔,这倒是不太容易,咱们这偏僻地方,有点本事的人早就跑了。
我倒是认识一个,不过能不能找到看机缘。”
顾玉屏打着团扇,香风一阵阵袭来,有种动人心魄的美。
蓦地,她从腰间解下一个小荷包,还带着脂粉香味:“这笔买卖成了,这是酬劳,那小伍子是个混不吝,我尽量。”
沈南微带着钱去集市上转了一圈,不但买了明天做土豆搅团的材料,还买了一些米面菜肉,决定多做一点米糕和包子馒头什么的,明天赶早来卖。
沈南微回家,很难得地挎着一个红漆食盒,里面是热腾腾的银耳百合粥,并两个牛肉夹饼,各色的面果子若干。
喜盈盈的可爱。
沈君芋没见过这么可爱的果子,眼睛亮晶晶的:“哇,好看!小姨好厉害!”
沈君弈挨个看了看,然后抬头看看沈南微的伤,面无表情:“你发现了赚钱新路径?打一拳一文钱的那种?”
他真心实意地感叹:“比你卖搅团赚钱多了。”
这孩子这嘴是和谁学的?
中午留下的饭两个孩子吃得干干净净。
沈南微一边忙活晚饭和第二天的食材,一边对沈君弈说:“我在东街看了一家书肆,老板颇有些文采,也招收开蒙的学童。我为你准备束脩,明日带你去拜会。”
沈君弈愣了愣。
其实按照他现在的水准,估计给书肆的老板当老师都绰绰有余,但转念一想,他答应下来。
能出门,那他联系到京师那边的人概率就大一些,也好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让他不解的是,这么多天来他一直谨小慎微观察沈南微。
沈南微身上却半点之前的影子都不见,若说是伪装,未免也伪装得太好了。
若说和自己一样重生,似乎又不像。
重生之前她也不会做这么多好吃的。
还是沈君芋看到沈南微额头上的上,奶声奶气:“小姨,你也打架了啊。”
沈南微尴尬了一下。
想起昨天还跟沈君弈说以后不要打架,结果今天自己脸上就挂了彩。
没想到沈君芋倒是很贴心地给小姨找好了理由:“一定是有坏人欺负小姨,小姨不怕,芋儿给小姨呼呼。”
奶呼呼小手揉搓沈南微额头的地方。
把沈南微感动得差点涕泪横流,往一会给两个孩子吃的肉包子里狠狠多塞了很多肉馅。
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多吃点怎么能行呢!
包子的香味传得很远,香得李嫂都出来,隔着院墙踮脚看着:“呦,沈家妹子,你是做什么呢,这么香。”
正好有新出锅的肉包子,沈南微赶紧捡了几个捧给李嫂:“我做的包子,您尝尝,和咱们外面买来的不一个味道。”
“这怎么好意思。”
李嫂看着包子,也有点心动,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巧法,这包子胖乎乎,圆溜溜,褶皱均匀,泛着薄薄一层油光。
“这是羊肉馅的,还有一些素馅的,您别推辞,我还有求于你呢。”
沈南微把给沈君弈找老师的事情跟李嫂一说,明天无人在家,还得请李嫂帮忙看顾沈君芋。
李嫂二话不说应承下来,颇感动地擦擦眼角:“你看现在多好,两个孩子也算是苦尽甘来了。那姓温的果真不是好东西,当初定是他迷了你的心窍!”
沈南微被李嫂夸得怪不好意思,应和两句赶紧走了。
回头准备了羊肉包子和一些素馅包子,又把米淘洗干净晾晒好,准备明天借了磨盘磨成米粉,后面好做米糕吃。
两个孩子吃得满嘴流油,特别是沈君芋,两个小腮帮一鼓一鼓,煞是可爱。
沈君弈看起来就斯文多了,但饶是斯文,吃得也略急了些。
沈君芋很会鼓舞人心:“小姨若是拿这些出去卖,一定会卖很多很多钱,然后给君芋买漂亮衣服,买大房子。”
沈君弈翻了个白眼:沈南微一天到晚到底在给妹妹讲些什么,小小年纪培养这么市侩!
好,买大房子。
可是第二天,当沈南微信心满满地带着好吃的来到摆摊的位置时,虽说摊位照常围满了人,可这一次,人们的目光却冷冷的甚至是愤怒的。
为首的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沈南微认识,她说自己做的土豆搅团好吃,一连买了两天呢!昨天说好今天还来买的,可今天这神情怎的如此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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