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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骗我嫁妆?一纸和离书你就签吧全局

西风斜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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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廖华裳袁诤   更新:2024-12-27 1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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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廖华裳袁诤的其他类型小说《渣夫骗我嫁妆?一纸和离书你就签吧全局》,由网络作家“西风斜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处避雷条:该文非一重生就大杀四方的绝对爽文。女主有弱点、智商非满分,反派非弱智,偏群像,开篇节奏有些慢,介意的宝子请慎点谢谢!另:网文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就换。作者熬夜爆肝的心血毁于一旦,只需要看不了几分钟就咔嚓甩下的一个差评。不喜欢请及时点叉。跪谢!以下为正文:——————“不要!”“疼……啊!长姐救我……”廖华裳汲水回来,听到破茅屋里小妹凄厉的哭喊声就知道坏事了!她迅速将手中水桶丢下,抽出扁担冲向房门。不等伸手推门,门在就在她面前自动打开。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子笑嘻嘻走了出来,“咦,这里又来一个?”廖华裳目眦欲裂,抡起扁担疯了般砸了过去,“你们这些畜生!她才十二岁!畜生……”扁担被男子举手架住,轻易就被夺走。两人朝廖华裳慢慢围了过来...

《渣夫骗我嫁妆?一纸和离书你就签吧全局》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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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网文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就换。作者熬夜爆肝的心血毁于一旦,只需要看不了几分钟就咔嚓甩下的一个差评。

不喜欢请及时点叉。

跪谢!

以下为正文:

——————

“不要!”

“疼……啊!长姐救我……”

廖华裳汲水回来,听到破茅屋里小妹凄厉的哭喊声就知道坏事了!

她迅速将手中水桶丢下,抽出扁担冲向房门。

不等伸手推门,门在就在她面前自动打开。

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子笑嘻嘻走了出来,“咦,这里又来一个?”

廖华裳目眦欲裂,抡起扁担疯了般砸了过去,“你们这些畜生!她才十二岁!畜生……”

扁担被男子举手架住,轻易就被夺走。

两人朝廖华裳慢慢围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她,笑眯眯的眼中透着令人恶心的邪光,“这个年纪大,长得倒是比那小的好。”

“也比那小的有料。”

廖华裳步步后退,目露惊恐之色,“你们,别过来!我……”

男子相视,哈哈大笑,学着廖华裳的口吻,翘着兰花指、扭着腰戏谑道:“你们别过来,哈哈哈!美人儿,哥哥偏要过来……”

两人一起朝廖华裳扑过来。

廖华裳惊叫一声,转身就跑。

没跑出几步,一只粗壮的手臂从身后探过来,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肢。

整个人瞬间腾空而起。

廖华裳大声惊叫着,用力拍打着,“放开我!放开我,救命!爹,大哥……”

“别叫了,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一只又腥又臭的大手捏住廖华裳的下巴,耳畔男子阴恻恻的声音像地狱索命的鬼魂,“你爹和你大哥,今日早起,被拉到军营。这个时辰,只怕已经被赶去野狸子山趟山去了。”

趟山,就是拿着流放犯人去踩陷阱。

野狸子山是大梁与北齐交界地,山上山下被北齐人挖了无数的陷阱、埋下无数的绊马索和竹刀暗箭。

进去的人,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引动林中暗桩,给梁军踩出一条生路来。

就算最后还剩一个人,也要往前走。

凡是去趟山的人,只见去,未有回。

“砰”的一声响,房门在廖华裳面前关闭。

她被狠狠掼到屋子里唯一一张木桌上,木桌发出难捱的“吱呀”声,桌上的碗碟落到地上,碎了一地。

“嘶——”裂帛声紧接着响起,本就破旧的衣裳片片碎裂,如狂风吹落的枯叶,散落一地。

廖华裳双目猩红,拼死挣扎。

他们廖家,一家数十口,被牵扯进太子巫蛊案中,流放至此。

病弱的都死在了路上。

到达流放地之后,又因为气候和生存条件的恶劣、被官兵驱使打杀,不到一年,一家子就只剩了爹和大哥、她和妹妹。

如今爹和大哥也被拉去趟山,有死无生。

她和妹妹就算此次能在几人的蹂躏下侥幸存活,日后也会沦为边军的玩物。

不是她不想活,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男子屈身而近,那张扭曲丑陋的脸在廖华裳眼前迅速放大。

廖华裳趁男子低头解腰带,暗暗积蓄力量。

等他再次抬起头,廖华裳突然出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指狠狠插向男子眼中。

“啊!”男子骤然遇袭,猝不及防,大声惨叫着后退几步,捂着左脸的指缝间,有血慢慢流下。

男子勃然大怒,从同伴腰间抽出大刀,猛然刺入廖华裳腹中,“贱人!敢伤你军爷,去死!”

疼!

廖华裳闷哼一声,慢慢低下头,看着深入腹中的大刀被抽回,又裹挟着男子的愤怒再次刺进去。

疼痛蔓延全身。

疼到她眼前发黑,疼到连声音都发不出。

她倒在地上,看见里间门口有一高壮男子系着腰带走出。

耳边的声音像隔着一层鼓,嗡嗡地听不真切:

“怎么杀了?”

“这个太烈性了,看看兄弟的眼睛,都被她戳瞎了一只……”

“这小娘们长得好,卖进燕春楼最少也能值十两,杀了多可惜?”

“里面那小的呢?”

“死了。好歹把这个留一留,咱们先尽尽兴。”

“稀罕!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流放来的女眷,还都是官家小姐,一个个细皮嫩肉……”

血在慢慢流干,身体越来越冷。

房门被打开,日光短暂地照进屋子,又很快被隔绝在房门外。

一行清泪顺着廖华裳的眼角,慢慢滑落……

她是廖氏女,曾嫁作袁门妇。

袁家是没落的勋贵伯府。

自老伯爷病逝之后,皇上虽然没有夺爵,也一直没有下旨让世子袁诤承袭爵位。

廖氏是清贵世家。

廖华裳的爹是庶出嫡子,乾和十三年的进士。

娘亲出身大梁巨贾、盐商温氏旁支。

袁家当年为袁诤求娶廖华裳,特意请了常郡王妃出面保媒。

所图不止廖家清贵的家世,还有她丰厚的嫁妆。

三年时间,她侍奉家婆、打理中馈,把已经没落的承恩伯府料理得蒸蒸日上。

承恩伯府拮据窘迫的日子在廖华裳入府后一去不复返,重回伯府巅峰时的养尊处优、锦衣玉食。

她用自己的嫁妆为夫君广结人脉,不止让他成功袭爵,还将他送上刑部郎中之职。

刑部郎中虽只有五品,却是实权官职。

可是!

可是……

她那夫君袁诤,上岸第一剑,却是先斩枕边人。

乾和十九年,太子巫蛊案发,东宫各属官全部被捉拿下狱。

彼时廖华裳的本家大伯任詹事府詹事。

巫蛊案发生后,廖华裳大伯府中十岁以上男子全部砍头,女眷及十岁以下男子全部流放。

并诛连九族。

廖华裳的爹、青远县知县廖魁作为廖詹事庶叔家的堂弟,也在诛连范围之内。

案子一出,袁诤便去寻廖华裳商量,让廖华裳变卖嫁妆,为岳父一家奔走疏通关系,看能不能免于流放之刑。

廖华裳感念夫君一片赤诚,对他全心全意的信任,一次又一次将银票和店铺田产契约交给袁诤。

最后换来的却是一封休书。

还有他假惺惺的谎言,“裳儿,为夫真的尽力了!陛下正在气头上,此案成了陛下的禁忌,触之者死。”

“如今廖家流放的旨意已下,为夫也回天乏力。这休书,只是权宜之计,为夫若不写下休书,袁氏一家老小,也会受牵连。”

“裳儿,为夫只有与廖家划清界限,才能留在京中为廖家继续奔走。等陛下的火气消了,我再想办法,尽快将岳父母和你接回来。”

“裳儿,你会理解我的,对不对?”

“……”

骗子!


傅灵蕊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好久才反应过来,连忙小声斥道:“成哥儿!谁教你这些话?”

成哥儿嘎嘎笑道:“是奶娘。奶娘说,娘亲要跟袁舅舅种小孩,成哥儿才会有弟弟。”

傅灵蕊崩溃地捂住脸。

袁诤已经冷静下来,将锦被缠在腰间,坐下来轻声问道:“成哥儿想要弟弟吗?”

成哥儿用力点点头,“想!”

袁诤满意地笑笑,“想要弟弟的话,今晚的事就不能说出去。不然弟弟一生气就跑了,再也不理成哥儿。”

成哥儿用力捂住嘴,扑闪着一双布灵布灵的大眼睛,闷声闷气道:“成哥儿保证不说。”

袁诤摸摸成哥儿的小脑袋,“真乖。”

他又看向东哥儿,“东哥儿?”

东哥儿看看袁诤,又看看傅灵蕊,半晌才轻轻点了下头,“我也不说。”

袁诤笑笑,“告诉舅舅,你们两个方才藏哪去了?”

东哥儿表现欲又来了,转头指着帐子里面,“就藏那里。”

他得意地仰着小脑袋,“和娘亲捉迷藏,娘亲藏那里,东哥儿找不到。”

袁诤下意识看了傅灵蕊一眼。

傅灵蕊被他这一眼看得头皮一麻,连忙解释道:“表哥,我没想到他们到现在还记着。是刚去庄子上时,他们闹着要回家,我这才……”

袁诤按下心里的怀疑,温声安抚道:“没事,我不是在怪你。”

两个孩子很黏袁诤,一直缠着他不让他离开。

袁诤只好穿了里衣,与傅灵蕊一左一右将两个孩子放在中间,哄着两个孩子睡下。

与云清院相隔不远的月华院中。

晚饭摆好后,廖华裳拿了两只海碗,将山鸡和野兔各分出一碗,趁人不备收进空间。

因为惦记空间的菜,吃完饭不久,她就急急忙忙洗漱一番,躺到了床上。

知道她今日奔波一天劳累,林嬷嬷也体贴地吩咐值夜的春燕,莫要惊扰了小姐睡眠。

等内室的门一关,廖华裳立刻就进了空间。

小麦熟了。

新种的白菜熟了。

草莓又可以采摘了。

昨晚新种的粮食和菜蔬也都长了一尺高,郁郁葱葱、生机勃勃,让人看了,心情都好了许多。

收割小麦需要兑换镰刀,廖华裳用10积分兑换了一把弯月镰,四垄小麦收割完毕,积分增加800;

白菜40棵得到200积分;

采摘草莓得到400积分。

加上原来剩余的积分,积分板上显示1590积分。

空间升级条件满足,在扣除1000积分后,空间变成了三级。

雾气边缘迅速向外扩展,远处隐隐有座黑黢黢的山显露出来。

空间升级完成后,整个空间面积已经与廖华裳郊外的山庄大小一般无二。

目测灵田面积达到了十亩以上,远处有座山,只不过那座山还半隐在雾气之中。

库房变成了三间。

库房后面,又出现了一间房,门匾上书写着“百货店”。

百货店门口悬着一块“功能面板”,上面集注上详细标明了如何售卖、兑换货物或积分。

当然了,无论是售卖还是以物易物,所需的物品只能是积分或是空间出品。

廖华裳推开那扇雕花木门,里面是一排排琉璃货柜。

货柜上半部分是密封的,密封面板上写着一排排的小字,像是酒楼里供食客点餐的菜单。

下面是敞口的平台。

根据面板提示,想要兑换何种物品,只需要按照提示,将相应的物品放入收纳台,再支付一定额的积分,便可兑换相应的物品。

廖华裳所站的地方是一处面点柜台。


“妾身自问,已经尽到了为人媳、为人妻的责任和本份。请问夫君,今日,妾身要为何事请罪?”

她讥诮地看向垂首不语的袁诤,“总不该是为了妾身进门太晚,让婆母和夫君吃了十几年苦请罪吧?还是因未经你们允许,私自动用了妾身自己的嫁妆银子请罪?!”

一句话未完,袁诤的脸已经涨成了紫红色。

傅老夫人也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开口斥责,突然看到儿子满脸阴鸷的表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袁诤不动声色朝傅老夫人使了个眼色。

傅老夫人会意,长叹一声站起身,眼含着泪花将手递给旁边的迎春,“罢了罢了,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讨人嫌!如今我老了,操不了心、生不得气。以后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给我过那劳什子的生辰。既如此,这生辰不过也罢!不过了,以后都不过了!”

说完,头也不回气哄哄离开。

廖华裳看着老夫人的背影,目露讥诮之色:这样都能忍?

两人之所以等在这里,发这一通火,是为了逼廖华裳拿出银子,解决眼下府中困境。

傅老夫人最终妥协,大概是因为……

在他们眼中,她廖华裳,早已是穷途末路、时日无多。

便是再嚣张,也不过嚣张这一日半日,不值得他们多费心思。

过了三五个呼吸的时间,袁诤才敛去眼中阴鸷,沉沉叹息一声,慢慢从地上站起身。

廖华裳腰背挺直,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袁诤死死盯着廖华裳看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她身边,伸手去握她的手。

廖华裳下意识往回一缩,被袁诤死死抓住。

袁诤极力掩去眼底的烦躁,温言低语道:“为夫知道,廖家出这样的事,你心情不好。”

廖华裳面无表情,半个眼神都欠奉。

袁诤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小心斟酌着措词,“今日灵蕊第一次掌事,没有经验,搞得府里一团乱麻。偏巧今日四妹妹又请了几家千金小姐过府做客,更是乱上加乱。”

“若是你在,这些事情自是手到擒来,安排得再妥贴不过。为夫知道你这几日忙着询问店铺盘出事宜,又要为岳父母和舅兄准备远行的物品。裳儿,你受累了。”

廖华裳轻轻瞥了他一眼:虚伪!

袁诤却以为廖华裳被自己的剖心置腹打动,不由心里一松,连忙继续说道:“今日母亲被四妹妹烦得狠了,这才过来找你想办法。你一向能干,母亲也一向最是信你。府里这么乱,过来又扑了个空,这才发了脾气。”

“其实母亲也知道,咱们伯府,这些年多亏了你在支撑着。母亲背地里,没少在为夫面前夸你聪明能干、贤惠又孝顺。”

“这次是因为你要处理廖家的事,才将中馈临时交给灵蕊代为打理。”

“裳儿,表妹她,始终是外人,咱们才是一家人。断没有自家的事让一个外人来帮忙,还要贴补银子的道理。”

袁诤凑到廖华裳面前,温柔地笑问,“裳儿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廖华裳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一派为难,“可店铺要临时盘出去,一时找不到这么多买主,也不可能给现银。”

袁诤将廖华裳揽在怀里,轻轻揉捏着她的手,“为夫知道,难为你了。”

他叹了口气道:“廖家的事,你也没做错。趁着圣旨未下,提前将一切准备好,免得事到临头,再忙中出错。”


傅老夫人神色一僵,有些生硬地说道:“不用了,灵蕊在这里就好。你这些时日也够累的,这里不用你服侍,回自己院里用就好。”

廖华裳笑道:“那怎么行。母亲疼爱,儿媳也不能张狂的没边了。表妹终归是客,又带着两个孩子,哪里照应得过来?”

她朝丫头招招手,“准备摆饭吧。”

丫头下意识看了看傅老夫人,小声应了是。

廖华裳坐到傅老夫人身边,对春燕说道:“你去大厨房说一声,将我的份例送到怡心院来。”

春燕屈膝应是。

傅老夫人脸色不变,拿帕子按了按嘴角,转而吩咐迎香,“你去前院看看,伯爷可忙好了?若是忙好了,便告诉他一声,让他也一块过来用早饭,难得一家子齐齐整整。”

迎香去了一刻钟的工夫,袁诤便进了怡心院。

袁诤进了门,先给傅老夫人行礼问了安,又关切地看向廖华裳,“夫人今日可觉得好些?”

廖华裳微微地笑,“多谢夫君,妾身很好。”

东哥儿和成哥儿一下子扑到袁诤身边,一边一个抱住他的腿,仰着小脸欢快地唤道:“袁舅舅!”

袁诤微微笑着,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脸儿。

廖华裳笑道:“这两个孩子,跟夫君倒是亲近得很。小孩子忘性大,看来夫君经常跟他们一起玩吧?”

傅老夫人和傅灵蕊都吓了一跳,齐刷刷将目光对准袁诤。

东哥儿小身子一动,刚要张嘴说话。袁诤眼疾手快迅速按住他的后脑勺,将他的小脸转向另一边。

成哥儿看看袁诤,又看看娘亲,一吐舌头冲东哥儿做了个鬼脸。

袁诤眉眼微垂,等两个孩子乖乖回到傅灵蕊身边,才嗯了声道:“前几日与同僚去郊外庄子上秋游,遇到过几次。”

廖华裳失笑,“哦?这样啊,难怪了。”

傅灵蕊重孝期间生子,有悖孝道。

这样的惊天丑闻,傅府所有人都捂得严严实实,京城中几乎无人知晓两个孩子的存在。

就算在庄子上,也绝不可能让孩子出来见人。

袁诤要不是孩子的父亲,也是不可能让他看到的。

廖华裳的目光在袁诤和孩子脸上转来转去,突然说道:“都说外甥肖舅,这样一看,你们表甥舅竟比亲生的父子俩还要像。”

傅老夫人心里又一跳,连忙站了起来,“行了,用饭吧。”

这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小孩子嘴浅,再不小心说出些不该说的话来。

廖华裳上前,扶了傅老夫人起身。

袁挣走在另一侧。

傅灵蕊牵着两个孩子紧跟其后。

跟在后面的春燕狐疑的目光落在孩子身上,越看,脸色越难看。

几人走到花厅,傅老夫人和袁诤刚在首位坐下,袁乐韵也匆匆进门,告了罪后在下首坐了下来。

廖华裳捡着老夫人喜欢吃的布了几样,又为袁诤布过菜。

傅老夫人喝过几口汤,放下碗勺,拿帕子拭了拭唇角,对廖华裳说道:“行了,你也别站着了,坐下一块吃吧。”

廖华裳看了看袁诤,袁诤点了点头。她这才笑吟吟道谢应是,在傅老夫人右手第一位坐了下来。

下人端进来几只炖盅,迎香拿手垫着帕子,挨个儿分了汤。

廖华裳看着眼前的那盅汤,突然朝东哥和成哥儿招了招手,“东哥儿,成哥儿,过来嬢嬢这里。”

傅灵蕊迅速放下筷子,紧张地看向廖华裳。

廖华裳笑道:“表妹不用紧张,我很喜欢小孩子,尤其像东哥儿和成哥儿这样可爱又聪明的孩子。”


说不定还会给东家惹麻烦。

如今廖家遭逢大难……

希望好人能有个好结果吧。

廖华裳离开茶楼,去了西市车马市。

巫蛊案在权势中心掀起了腥风血雨,却没有影响到普通百姓的生活。

西市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人声鼎沸、笑语盈天。

车马市在西市的最西面。

隔着西护城河,在一片绿树荫荫之间,隐隐有马嘶驴叫声传来。

廖华裳的马车穿过河边的柳树林,初一现身,便吸引了诸多车马牙人和商贩的视线。

这里不止有卖马、驴、牛车的商家,也有外地来商暂时停放的自家牛马车,更有各家车马行的东家,开在这里的铺子。

可买卖、可租赁。

廖华裳戴上帷帽,扶着夏蝉的手下了马车。

一路走来,不停有人招呼她,“贵客看看咱家的马?”

“买驴车吗?全新的。”

“贵客想要什么?小的是福安车马行的,贵客可以过去看看?”

“……”

流放之刑是仅次于死刑的重刑。

原因在于流放之刑路途遥远,流放的犯人多承受不住长途跋涉的艰难,大多都病死在半路上。

上一世,廖氏一族也不例外。

廖华裳现在手里有银子,多少辆马车都买的。

但终归是流放,若是一大家子全都乘坐马车前往,只怕不等到半路,就已经被人一道折子递上去,那可真是雪上加霜了。

最后廖华裳挑挑拣拣,只订了两辆驴车。

普通百姓也买得起驴车,驴子好伺弄,力气大、耐力足,不像马儿那样娇贵。

到了流放地,也不会太过让人惦记。

只要足够祖母、几位叔伯祖母和廖氏女眷、幼子乘坐就可以了。

订好驴车,约定其三日后送至别院。廖华裳看看时辰尚早,便带着夏蝉在西市逛了一圈。

廖氏一族抵达流放地后,面临的第一个考验,便是羯羚关的极寒天气。

鹤州温度偏暖,冬季从未见过雪。

一群养尊处优的人,从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突然来到雪虐风饕的极寒地带,第一个冬季,会格外难熬。

上一世没有潘珄相助,他们一家被赶进赤羚山山中。

寒冬腊月、大雪封山。

一大家子连个敝身之所都没有,只能临时用荒草搭个草窝,一家子挤在一起取暖。

不等天亮,族里几个年幼的孩子,就已经没了声息。

廖华裳定制了十几只铜炉,五百斤上好的银霜炭、五百斤果木炭和一千斤普通木炭。

还有锅碗瓢盆,油灯蜡烛,以及各种菜刀、砍刀,防身用的刀剑枪棍等等。

又去了油坊,订了一百罐菜油。

最后买盐。

盐不可缺。

官盐限量,且需要兑换盐票才能购买。

但廖华裳外家温氏,是大梁最大的盐商。

廖华裳去了相熟的盐司,订了一百斤盐。

送货时间同样为三日后。

地址与订购其他货物留的地址一样,都是廖华裳在京城的那处别院。

如果她没记错,皇上处置廖氏的圣旨,会在傅老夫人寿辰五日后下发。

寿辰那日她若能成功与袁诤和离,或者拿到休书离府,她就还有五日时间,去完成剩下的准备事宜。

若不能,仅是这两日采购的东西,也足够让族人安然度过流放之地的第一个冬季。

回府的时候,经过西市坊街,看到街边地摊上摆着几只没有卖完的野兔、山鸡时,廖华裳心里一动,轻轻敲了敲厢壁,“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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