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妻在我母亲死的那天刷我的卡和前男友开房。
我将一束白菊花放在他们的房前。
她对前男友爱而不得许多年,所以我决定放手。
可我们分手后,她竟然后悔了。
“阿杰,我们……你还能回来吗?”
我呵呵两声,“滚。”
一我的未婚妻在我母亲死的那天和前男友寻欢作乐。
我捧着一束白色的菊花,走到他们的房前。
“愿你们……百年好合。”
我的年少情深终究是比不过她的爱而不得。
二我在餐厅里等着一个不会来的人。
即使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低头看向手机,一条信息弹到我的眼前。
“先生您好,您预约的第一酒店情侣豪华大床房已经核销,请注意使用。”
可我明明没有预定酒店……我看着朋友圈,第一条就是我的未婚妻沈依宁的朋友圈。
“林双意这个大坏蛋,今天又骗我来跟他钓娃娃。”
看配图,她和她的白月光林双意钓了一大筐的娃娃。
我不禁自嘲地笑着,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了屏幕上。
“服务员,上菜吧。”
“先生,你确定吗?
你点的是双人份。”
我的双眸被泪水浸得迷离,说着,“上吧。”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的肚子很撑很撑。
果然,一个人的胃还是吃不下两个人的饭啊。
等我回到家时,家里的灯还是那样的黑。
我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甚至,我的心里,还在期待着……她的回来。
直到月亮都被云雾缭绕,半夜的风吹的我发抖,我才让我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
今晚,沈依宁不会回来了。
“干嘛不回房间去睡。”
清晨,阳光刺着我的眼皮,我的耳边响起了沈依宁的声音。
我有些疲惫地起身,看着她问道,“你去哪了。”
她浓妆艳抹,嘴角的口红都被磨掉了几分,想必昨晚是十分精彩吧?
沈依宁没有看向我,淡漠道,“昨天双意哥从国外回来了,我就陪他去转了转。”
我点头道,“嗯,应该的。”
似乎我的最后一分期待也在这一刻破碎。
自从十年前林双意出国后,我爱了沈依宁十年。
甚至,我们已经订婚三年。
可她从未想过……要与我结婚。
沈依宁没有再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回去了房间补觉。
那天之后,我们好久没有说过话。
我好想和她聊聊我们的未来,聊聊我们的故事。
直到一天下午,我却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你好,是顾屿杰先生吗?
这里是第一医院。”
我的心里有一丝发慌,眼睛都只敢怔怔着。
“您的母亲今日在机场打车时发生了车祸,现在有生命危险,麻烦你赶紧到医院。”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利器狠狠戳了一刀。
我妈怎么会不事先和我打一声招呼就来了?
她在乡下待了许多年,这座城里,她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可能突然来了?
可我来不及细思。
我不断狂奔,那一刻,我才知道什么是和时间赛跑。
我怕我的一丝丝喘息都会成为我和母亲的永别。
但当我到医院时,医生却搀扶着我,叹息说着。
“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原来生死会来的这么突然。
突然得我甚至还来不及好好说一声再见。
护士将我妈的手机交给我。
我看着通讯录的最后一通电话,是给沈依宁打的。
可沈依宁没接。
我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再也拼不好。
“你在哪。”
我哽咽着嗓子,却拼命装作没事的样子。
“我在公司啊。”
电话里,沈依宁说着。
可我分明听到,她的喘息声。
每一声她尽量遮掩的声音,都是在我的心上划刀。
“我妈来了你知道吗?”
“哦,阿姨好像有说。
抱歉,我忘了去接她了。
她现在在哪。”
电话中,沈依宁一边回复着我,一边回应着林双意的挑逗。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为什么不去接她!”
我压抑不住自己地怒吼着,歇斯底里地吼着。
沈依宁却觉得莫名其妙,不耐烦地说着,“凶什么凶,我忙着呢,挂了。”
三我冷笑着,我从前的十年情深只要林双意一回来就像一个笑话。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的,不是吗?
可我却不曾想,这么一份卑微的爱,甚至还要搭上母亲的命。
但凡沈依宁去了机场,但凡沈依宁告诉我了。
我的母亲就不需要打车,或许,她就不会死。
我看着手机的又一次的订单信息。
“先生您好,您预约的第一酒店情侣豪华大床房已经核销,请注意使用。”
我甚至觉得好讽刺。
甚至他们开房还要用我的号,我的钱。
这就是沈依宁拼命也要爱着的男人吗?
我在花店挑了一束最美丽的白菊,空气中隐隐飘着白菊的芳香。
花粉过敏的我几乎忍不住要打喷嚏。
可这束礼物于我而言,哪怕我得戴着口罩,我仍觉得非送不可。
“就让这束白菊纪念我的母亲,也纪念我们死去的从前。”
我悄悄按下酒店的门铃,将白菊放在房门口,其中夹着张纸条。
“祝你们……百年好合。”
这就是我对他们最好的祝福。
那天晚上,沈依宁回来的格外的早。
或许是被那束白菊吓到了吧。
“阿姨呢?”
沈依宁问道,她的脸上还留着红晕。
我冷冷道,“走了。”
“走了好啊!
就不应该莫名其妙过来,浪费我们的精力。”
沈依宁吐槽着。
如果我妈还能听到沈依宁的话,应该会恨极了自己从前对她的好吧。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点着头,“我这几天出门一趟,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谈谈吧。”
“谈什么?”
沈依宁问着。
我站起身来,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又轻轻一点她的耳垂。
“谈谈你耳边的红印是怎么回事。”
沈依宁心里一颤,抬头尴尬地看向我笑着。
“这没什么,蚊子叮着了而已。”
我无所谓地点头,“嗯。
那就是了吧。”
我在乡下吹了好几天的冷风。
看着养我一辈子的母亲就这样归了土。
周围所有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
“屿杰啊,你怎么这次回来不把女朋友带回来。”
“是啊,你妈出事前就说这趟要去看看你们小情侣的。”
“现在啊,你妈不在了,你可得把女朋友看牢咯。”
我听着,每一句都像是锋锐的刺,扎得我的心里千疮百孔。
我跪在我妈的墓前“妈,我以后就是一个人了,你不会怪我把依宁弄丢了吧?
可我真的爱不动了。”
清风吹过,我觉得我在那一刻恍然清醒。
甚至不禁开始厌恶从前的自己。
四我回到了我和沈依宁的家,今天进门时,灯居然是亮的。
我看向房中。
林双意正坐在了椅子上。
我还想为什么这两天没收到订单消息了。
原来是,这个家已经被鸠占鹊巢了。
“屿杰,好久不见了。”
林双意看我进门,起身要跟我握手。
我面无表情地点头,“是啊,十年了吧?”
我忽视林双意伸出的手,却被身后的沈依宁叫住。
“顾屿杰,双意哥跟你握手,你怎么不接住?”
我不禁心觉疑惑,看向沈依宁。
“这个手,我非握不可吗?”
沈依宁蹙眉说着,“那当然!
不然双意哥的手在那里听着多尴尬。”
我冷眼在旁,“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双意却又像个男绿茶,马上接道,“没事,屿杰不想就算了吧。
毕竟我现在,也确实没有跟他握手的资格了。”
林双意这十年出国,吃喝嫖赌,样样都沾,早把自己搞得恶臭。
甚至,还把他的万贯家财败光。
若不是没钱了,估计现在正在国外的哪个酒吧逍遥,怎么可能回来找这么有了未婚夫的前女友。
更别说,跟前女友开房居然还用的是情敌的钱。
现在的他,妥妥就是一个下贱的小白脸。
我不禁腹诽着,果然只有林双意自己落寞了,才会想起尚有价值的前女友。
沈依宁贴到我的身边,我心里觉得定然没有好事发生。
“那个,阿杰,双意哥最近手头有点紧,可不可以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
我露出虚伪的模样,“可以,客房一直都为他留着。”
语罢,我便自顾自地进了房间。
至于他们想在外面闹出什么动静,那都与我无关。
直到翌日清晨,我做了自己的早餐吃着时,沈依宁震惊地看着我。
“我的呢?”
我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
这么多年,我每天早上都会为她准备早餐。
甚至我还得保证周周不重样,否则或许就是一顿数落了。
可现在,我不想做了。
我看着她,这是我第一次看她的时候,心里没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你没有手吗?
连做份早餐都不会了?”
沈依宁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你今天是死了妈吗!
那么凶!”
我的心里像是有什么被一点就燃了一样,用力地一拍筷子。
我的唇角微扬,眸间尽是阴骘模样,掐着沈依宁的脸,我甚至恨不得扇她一巴掌。
可这曾是我最爱的人,我又怎么能舍得?
一时间我只剩凝噎,不知道说什么。
“你猜对了。”
我凑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
眼泪在那一刹那落下,滴在她的肩膀。
沈依宁一时间怔住,看着我发愣。
我们的争吵声吵醒了房中的林双意。
林双意从房中出来,看到我掐着沈依宁的脸,眸间尽是怒火。
他快步上前来,拽着我的衣领,一拳挥过来。
“你要对依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