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泽川秀娘的女频言情小说《燎沉香谢泽川秀娘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扑一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锣鼓喧天中,我坐着一顶小小的轿子从后门摇摇晃晃地出府。我虽是谢泽川名义上的妻,可我们相识于微寒,甚至不曾宴客,也不曾请喜婆,众人只知状元郎有个糟糠妻却不知是谁。谢泽川想将我送人,便如同我消失了一般,无人在意。轿子四四方方的,红色纹样像是新娘子的喜轿,和却与那谢府越来越远。我撩开了帘子回头望去,谢泽川骑着高头大马,神采奕奕,目光深情地注视着公主,宛如一对神仙眷侣。我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在轿子过淮河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一跃。淮河的水还是那样冷,冷到连骨头都带着寒意。轿夫们慌了神,在岸边犹豫着,我只不过是个能随随便便送人的礼物罢了,救我说不准还要搭上半条命,他们自是不愿意。于是便丢下轿子,匆匆忙忙地回府找人去了。我憋了一会气,趁着他们...
《燎沉香谢泽川秀娘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锣鼓喧天中,我坐着一顶小小的轿子从后门摇摇晃晃地出府。
我虽是谢泽川名义上的妻,可我们相识于微寒,甚至不曾宴客,也不曾请喜婆,众人只知状元郎有个糟糠妻却不知是谁。
谢泽川想将我送人,便如同我消失了一般,无人在意。
轿子四四方方的,红色纹样像是新娘子的喜轿,和却与那谢府越来越远。
我撩开了帘子回头望去,谢泽川骑着高头大马,神采奕奕,目光深情地注视着公主,宛如一对神仙眷侣。
我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在轿子过淮河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一跃。
淮河的水还是那样冷,冷到连骨头都带着寒意。
轿夫们慌了神,在岸边犹豫着,我只不过是个能随随便便送人的礼物罢了,救我说不准还要搭上半条命,他们自是不愿意。
于是便丢下轿子,匆匆忙忙地回府找人去了。
我憋了一会气,趁着他们离开的功夫,朝着岸边游去。
河水虽冷,我早已习惯。
只是没想到还没到岸边,我就听到“扑通”一声,有人朝着我这边靠。
有力的大手拽住了我,死死地往下坠。
我的脸色铁青,回头瞧着那拽着我的男人。
剑眉星目,脸被河水冻得惨白,在河里扑腾个不行,连着呛水,话都说不出。
我这才勉强分辨,这人是来救我,并非是什么仇敌。
好在常在河边洗衣的徐大娘发现了我,递了根竹竿与我,才让我卯足了劲,将人一同带上岸。
“哎哟,我的好秀娘,何苦这般想不开呢,”徐大娘将自己身上的棉衣披在了我身上,一边絮絮叨叨着。
我只她是误会了,但有旁人在也不好多解释什么。
“好了,先去我家换个衣裳吧,这日子受寒可是不得了的。”徐大娘扶着我起身,一扭头有瞧见了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又只得将人一起拽上。
“这人也真是的,不会凫水下去救什么人啊......”
“秀娘你水性好,能从淮河这端游到那端,他这一下去,差点两个人都栽在那了。”
换了身衣裳出来后,那小郎君还昏着,茅草屋里知透进几分光亮,却盖不住他俊朗的眉目,一身农夫粗布硬是穿出了几分贵气。
徐大娘一把扯过我看,“这是他身上换下来的衣裳,血衣,你看看都是刀伤。”
大娘想提醒我此人绝非善类。
我们翻了翻他的衣裳,只见一块白玉坠,刻着“无忌”二字,至于是何家的公子却无从知晓了。
徐大娘围着人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这年头请大夫要花不少银子,为着一个陌生人,徐大娘不舍得,更不愿意沾惹是非。
我摸着心口揣着的一两金子叹了口气。
总归是为了救我溺的水。
徐大娘拿了银子去请了路过的游医来开了两副药。
她家的三个娃娃就趴在床边水灵灵地看着我。
徐大娘家就一间屋子,一张铺子,住着她们一家五口人,那无忌小郎君占了铺子,他们无处可去了。
我瞧着隔壁院荒着,便找了牙子。
牙子看着我问,“是租还是买?”
院子就在淮河边上,梅花跃出枝头,我站在院子的正中央,隔了条河,远远地似乎还能听到喜宴上的欢声笑语,唢呐声一声盖过一声。
我扭头瞧着不大的院子,攥了攥手中最后的银两,坚定道,“往后这便是我的家。”
牙子数了钱,欢天喜地地走了。
一两黄金只剩下了几两碎银,又置了几件家具,银子又只剩下了铜板。
徐大娘帮着将人抬到了我的塌上。
去厨房起了火煎药,游医的药方不过两帖,顺手便将晚饭一起做了,青菜煮年糕,还是徐大娘刚送来的新鲜的。
想了想,又从院子里摘了梅花,蒸上了一屉梅花糕。
给人喂了药,我搬了新买的小几,坐在院子里吃饭。
暮色渐晚,霞光漫天,轿夫就是这时候来的。
府里灯火通明了一晚上,我靠在床榻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没料到谢泽川会在成婚前一晚来找我。
他缠着我做了许久,直至天光微亮,他喘息着倚着我的肩头,捏着我手心的厚厚的茧子。
那是制香时滚烫的铁锅一次又一次烧伤我的手心,留下来的老茧。
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说,“秀娘,宁安侯府的小侯爷最近处处找我麻烦,惹得圣上都对我没了好脸色。”
我静默着,等着他的下文。
“听闻他喜欢温柔小意的女子,秀娘你最是体贴不过了。”
和谢泽川在一起多年,我太了解他了,以至于在他刚说完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想我将我送给那小侯爷,平了他们之间的恩怨。
我侧脸看着他,明明是那般熟悉的一张脸,却怎么看都陌生。
屋子里的暖炉烧着正旺,沉香熏人。
沉檀为末各半钱,丁皮梅肉减半,还有朴硝柏麝。
这香叫春信,临安寺住持的香方,当年谢泽川第一次落榜郁郁不得志,整宿整宿睡不着,我一步一叩首,像主持要了这方子。
还是那般熟悉的味道,我却一下子像是跌入了冰窖,连肩胛骨都一阵阵的抽痛。
“我都帮你打听好了,那秦执不过二三,刚从战场上下来,年轻有为未曾娶妻,后宅干净,你过去了就是独一份。”说着,似乎觉得不够有说服力。
他又道,“你知道我要娶公主,公主乃是圣上的心头肉,本就对你颇有微词,你在我这也不得安宁,定然受人蹉跎。”
“谢郎君,时辰到了。”屋外的人轻声提醒。
谢泽川没有再多说什么,像是笃定了我会答应他,安抚性的吻落在我的脸颊,“轿子停在后门,今日我大婚,你莫要冲了时间。”
我扭头深深地望向他,眼眸如一滩死水。
我算了算时辰,此刻谢泽川应该送公主入了洞房,而后才能有时间腾出手来处理这一桩小事。
“闵秀娘?是你吧,可让我好找,谢郎君发了话了,是要把你送去秦府的,你还呆在这作甚,赶紧和我走吧。”轿夫显然是被骂了一通,面色不虞,说话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我不从,与他起了争执。
那在谢泽川面前老实本分的一个人,不由分说地打了我一耳光。
“臭婆娘,在这装什么呢,一个没人要的破鞋还在这立牌坊真是给你脸了。”
说着他的脸色变了又变,而后手开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游走。
我木着脸,毫不犹豫地摘下簪子对着自己的脖颈,“你再靠近我一步试试。”
那轿夫不过是发泄一下怨气,却不想真的惹上人命,瞧我一副不怕死的样子终究是败下阵来。
他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的,“你等着,等我告诉谢郎君,看他怎么收拾你!”
一扭头就看到男人撑着剑木着一张脸,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他身上的刀痕就渗出血来,在粗布上格外显眼。
他浑然不知,只是捡了根树枝,沾了水在地上画了几个简易的小人,我仔细瞧了瞧了是些武打招式。
“可以防身,使得巧劲,下次动手别拿簪子对着自己,要朝着他。”
男人的眼睛如潭墨,幽深得看不清情绪,“这年糕还有吗?”
我将那碗冷掉的年糕汤递给了他。
他吃得很慢,吃完后,他将身上的那块白玉坠摘了下来,递给了我,“姑娘姓什么?”
“闵,闵秀娘。”
“好,闵姑娘,承蒙姑娘搭救,这玉佩便为信物,秦某今日未带银子,改日来找姑娘赎。”
临走前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朝我道,“虽不知你经历了什么,但总之别为了个别人放弃自己的命。”
话一说完,刚巧和徐大娘撞上了。
一听这话,徐大娘连连点头,一副赞同的模样,我苦笑不得。
我看他抵着剑出了门,步伐沉重。
我是状元郎的糟糠妻。
同公主成婚前一晚,他与我耳鬓厮磨,肌肤相贴。
欢爱后谢泽川抚摸着我手心厚厚的茧子,窝在我的脖颈,“秀娘,宁安侯府的小侯爷最近处处找我麻烦,听闻他喜欢温柔小意的女子,秀娘你最是体贴不过了。”
至此一句话,我便明白了谢泽川的意思。
他要将我送给那小侯爷做小妾。
......
谢泽川考上状元的那天我就明白我这正妻当不久了。
所以在长公主找上门的时候,我丝毫没有意外,主动退位让贤。
长公主看我识大体,赏了我一锭金子。
她同我说,往后我便是贵妾,能与她共侍一夫是我的荣幸。
我毕恭毕敬地应了。
我陪谢泽川寒窗苦读十年载,他的纸笔钱都是我一点点做工攒出来的,如今既是状元郎,哪怕是做个贵妾也能过上清闲日子了。
冬日里的淮河太冷,那日子我实在是熬不过了。
我坐在窗前仔仔细细地将那一锭金子收了起来,屋外的侍女们脚步轻盈,大红的喜字很快就贴满了整个宅邸。
侍女是长公主的人,站在我门口探头探脑。
“明日就是公主与驸马大婚,秀姨娘莫要出去冲撞了。”她警惕地瞧着我,像是在看即将碰面的仇人。
我乖巧地应声,将院门栓了起来,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出去坏事,她才放心地离开。
她离开后,我拾起床上绣了一半的喜服将它塞进了箱底。
窗外雪籽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恍然间我发现这是我同谢泽川在一起的第十年。
也是这样的雪夜里,温暖的烛光下,谢泽川牵着我的手,“秀娘,委屈你了,等我高中,我必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那时候的我痴痴地笑,竟当真信了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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