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婆是重男轻女的典范,还特别会给人洗脑。
我妈从小就衣不蔽体,堂姐不要的衣服,也会被外婆改成舅舅的衣服,颜色太艳的,就改成裤衩让他穿。
除了裙子,我妈留不下一件衣服。
但我妈很爱外婆,即使她浑身上下都是外婆鞭打她的痕迹,她也会给她买各种好东西。
外婆重病卧床的这几年,也是我妈一手操办,无论外婆怎么挑剔,她都甘之如饴。
我赶回老家那天,恰逢外婆的告别仪式。
我妈一个人出了所有的钱,把整个葬礼搞得风风光光的。
我走进葬礼现场时,我妈正逼着我弟去给我外婆上香磕头。
隔了老远,我都能听见我弟的大呼小叫。
我凭什么给这老不死的跪下来磕头,她活着的时候都没让我磕头,死了还想享受什么。
我弟怎么都不愿意给外婆上香磕头,我妈一气之下朝他的腿窝处,一边踹了一脚。
逼着他跪下来,又按着他用力的磕了三个响头,才满意的点点头。
乖宝,这可是你外婆,她生了我,你给她磕个头不是应该的吗。
我弟没反驳我妈,说着她的话乖乖的走了接下来的程序,我妈摸着我弟的头,跟其他亲戚炫耀自己有个好儿子。
我妈没看见的是,我弟眼中闪过的恨。
晚上,我妈喊我给外婆烧一夜的纸钱,我弟出人意料的把这活包揽了过去。
我也乐得清闲,外婆从我出生就没给我好脸色过,让我给她烧一夜的纸钱,我妈简直是异想天开。
我妈一边喊着心疼我的乖宝,一边拿我弟和表弟做比较,把我表弟贬的一无是处。
他们俩年龄相仿,本就是比较的对象,我表弟虽然乖巧懂事,但舅舅他们不要求他守灵,我妈自然看不上他。
我把一整箱的黄纸放在我弟面前,叮嘱他一定要烧完。
他随意翻了几张,面露不屑:这也太少了,这点还不够我烧十分钟的呢。
他指挥我再搬两三箱过去,我妈见他对外婆如此的好,也乐呵呵的掏钱让我去买。
我跑遍了周边的店,勉强给他凑了四箱出来,我弟看着五箱黄纸摆在外婆的灵前,笑的有些渗人。
外婆,希望你能承受起这些钱。
我猜出了弟弟的想法,也没声张,我妈种了那么多年的因,终于要结果了。
这次我倒想知道,她还说不说得出孩子还小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