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出来,不然直接让她闭嘴,物理上。
没听她大放厥词,说些诸如“感情里没有先来后到,不被爱的才是小三”,就见她上前一步,抽泣道:“梁二小姐,对不起。”
梁月盈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她不接受她的道歉,她的伏低做小,也丝毫不会引起自己同理心。
“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勾引你师父的时候,就该先想想纲常伦理。”
最没劲的就是雌竟,梁月盈也不想逮着这个软柿子捏,而放过陈世美。只烦躁地甩了甩手,“滚吧,别再出现在我家门口,我怕你脏了我门前的青苔。”
她跟章锡成彻底完了,她不是男人打她左脸,还把右脸伸过去的性子。
只还未曾转身,就听沈杏初在身后道:“二小姐,我知你恨我。可你打我骂我都成,只要你救救我师父。”
“什么意思?”梁月盈原该直接离去,将这狐狸精撂在原地。可惜双腿不听使唤,仿若灌了铅一般,滞在了原地。
“昨夜,我师父唱完戏,回家经过法租界,跟洋人起了口角,出手将一洋人打死了。”沈杏初哽咽着,至今想来仍觉惶恐:
“师父有什么错?也不过是满腔爱国热忱,不愿自己国家和同胞受辱。”
“二小姐,我们才从天津卫回来,没有别的靠山,如今只有求您帮忙了。去法租界跟洋大人通融通融,否则师父在狱中,还不得被他们活活折磨死!”
这世上再没有比背叛感情的负心汉倒大霉,更让人痛快的事了。
可不知怎地,梁月盈此刻却高兴不起来,甚至如鲠在喉。
这种感觉吐不出,也咽不下,只低低道出两个字:“活该。”
他爱不爱国,干自己何事。
也许吧,他是爱国的,只是不爱自己。
沈杏初哭得梨花带雨,不停卷起袖口去拭泪,还在伏低做小道:“二小姐,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勾引师父,我师父是无辜的,您要怪就怪我吧。您可以打我,骂我,可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梁月盈死死地咬住唇,只咬得下唇泛红,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跟那姓章的非亲非故,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