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给她一个机会,她应该会选择斩草除根吧。
病床上,顾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一双黑眸在灯光中静静的盯着徐令看,一动不动。
他们似乎从未如此近距离聊过一件事。
他也才发现,徐令陷入沉思时的一些小动作。
“你的事处理的怎么样?”顾其忽然问道。
徐令抬头看他:“怎么?”
“要我帮忙吗?”
片刻后徐令才回神,想起他说的是母亲墓碑的事,笑了笑说:“没事了,都处理好了。”
“改天,我也抽时间陪你去一趟吧。”
徐令觉得很意外:“啊?”
顾其的视线重新转移到电脑上,打开备注无头绪的敲打键盘:“就是,怎么说咱俩的关系也是····”
“哦,不用麻烦”徐令以为他是担心外面的人会猜测他作为一个女婿的诚意,怀疑他们俩的夫妻身份。
“要是有人问起来,我就说你去看过了,没事的。”
顾其放在键盘上的手停顿了下来,眸底隐约跳动着几分不满和忍耐,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干脆不再说下去,收好电脑,拿上衣服去了洗手间。
不一会儿,洗手间里传来沙沙的水声。
徐令看着他不悦的脸色有点摸不着头脑。
刚才哪句话戳中他的愤怒了?
她回想了所有的对话,找了好几遍都没找到,反而想起自己来的时候忘了带换洗的衣服,待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洗澡。
徐令看了一眼浴室,算了,明天回家洗。
顾其洗完澡,出门前,放在门把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思索片刻之后扯松了浴袍,让胸前的肉体在行动过程中有意无意的显露出来,照了镜子之后表示满意。
开门出去,发现徐令正躺着,闻声看过来,顾其明确的看到了她眼神的变化。
这下,心里满意了。
当作是若无其事走回病床边,掀开被子,先坐上去,再抬腿,再躺下。
一系列动作,看似无意,又透着几分刻意。
只是徐令看不出来,她只知道一扭脸,肉眼就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力。
松松垮垮的浴袍间,水珠还在白皙的皮肉上流淌,肌肉的起起伏伏,线条的流畅饱满,视觉上的冲击力在挑战着人类的本能反应。
但看到顾其上床躺下的一幕,徐令惊讶的发现,他居然没有腿毛。
按照她对男人有限的理解里解读出来的东西显示,男人都不介意有腿毛,甚至有一部分的男人还会觉得体毛是他男子气概的象征,代表着力量和身份。
她还见到过有人把自己的胸毛剃成了爱心形状。
要说什么样的男人不爱留体毛,徐令陷入深深的沉默。
她接触的男人呢不多,但当年也是憧憬过美好爱情的少女,那时身边的同性朋友免不了会提及谈恋爱的事。
其中有一个话题是如何去判断哪些分明是个盖,有喜欢吊女孩子,欺骗别人的男人。
其中有一条特征,貌似就是不爱留毛发,自身体毛管理非常到位,甚至比女孩子还白净。
白净?
徐令转头盯着顾其,回忆刚才见过的画面,
确实很白净。
她瞬间瞳孔变化,难不成,这哥们是个·····
所以,他白天一直盯着蒋庄是因为····
哦!
病床上,顾其早注意到徐令的视线,这就是他想要的反应。
深夜里,灯一关,黑暗中,一个暗自窃喜,另一个震惊但试图理解,并且坚定表示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