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以棠贺景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总裁天降,我嫁进豪门当乖宝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北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是她骗我。”谢承砚说:“而是我骗她。”“?”顾时舟觉得他一定是昨天熬夜导致了精神失常。不然怎么能从谢承砚嘴里听见一句句如此匪夷所思的话。“……你骗她,怎么骗的?”“我说家里催婚催得急。”顾时舟又嚎了一嗓子:“谢家那一大家子人谁敢催你?你就纯骗人家小姑娘呗!”谢承砚摩挲着手上的戒指,笑着说:“我还说老爷子要死了,需要冲喜。”顾时舟瞪着眼看他:“你家老爷子身体是不好,但什么时候快死了?”“需要他死的时候他就可以死。”“……”顾时舟觉得谢承砚简直是个疯子。“真是个大尾巴狼,你这么骗人家小姑娘,你得被抓起来坐牢!”谢承砚用鼻子哼了一声,没说话。顾时舟满是无语:“我就纳了闷了,你怎么会突然结婚?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这么多年放不下,回国几天...
《总裁天降,我嫁进豪门当乖宝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不是她骗我。”谢承砚说:“而是我骗她。”
“?”顾时舟觉得他一定是昨天熬夜导致了精神失常。
不然怎么能从谢承砚嘴里听见一句句如此匪夷所思的话。
“……你骗她,怎么骗的?”
“我说家里催婚催得急。”
顾时舟又嚎了一嗓子:“谢家那一大家子人谁敢催你?你就纯骗人家小姑娘呗!”
谢承砚摩挲着手上的戒指,笑着说:“我还说老爷子要死了,需要冲喜。”
顾时舟瞪着眼看他:“你家老爷子身体是不好,但什么时候快死了?”
“需要他死的时候他就可以死。”
“……”
顾时舟觉得谢承砚简直是个疯子。
“真是个大尾巴狼,你这么骗人家小姑娘,你得被抓起来坐牢!”
谢承砚用鼻子哼了一声,没说话。
顾时舟满是无语:“我就纳了闷了,你怎么会突然结婚?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这么多年放不下,回国几天就放下了?”
谢承砚嘴角勾起弧度:“就是她。”
他第一次对顾时舟坦露心声:“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乔以棠。”
顾时舟以为谢承砚喜欢的人在英国。
所以当他知道谢承砚喜欢乔以棠时,整个人几乎呆滞。
也不怪他惊讶,谢承砚先前故意没和他说清楚。
他喜欢的人并不是住在英国,而是去过英国。
谢承砚在英国第一次见到乔以棠时,是在酒店里。
那时候他在国外的生意已经做得很大,想爬他床的男人女人都有,即便处处谨慎也有大意的时候。
他被人下了药,拼着顽强的意志力跑出来,正撞到乔以棠怀里。
乔以棠将他送去医院,还为他付了诊费。
等他醒来,乔以棠没说几句话就走了。
其实看见乔以棠的第一眼,谢承砚就认出了她。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而是重逢。
与乔以棠第一次相遇也是在医院,那时的场景多年来一直深深印在谢承砚脑中。
彼时医院的消毒水味,以及冷到心里的刺骨的寒,都是他心中往后很多年的一根刺。
但也是在那么冷的医院里,他遇见了乔以棠。
小女孩哭肿了眼,却还是把手里的糖给了他……
再后来谢承砚被送出国,便没了乔以棠的消息。
再相遇从乔以棠拘谨和疏离的眼眸中,谢承砚知道她把他忘了。
那场相遇很短,自己之于乔以棠,只是个很小的过客,女孩忘记也是情理之中……
很快梁助理来了医院,找了护工照顾谢承砚。
他出院时,梁助理已经找到了给他下药的罪魁祸首。
梁助理知道谢承砚的狠厉和铁血手腕,他以为下药那人一定会死无全尸。
但出乎意料,谢承砚并没有动怒,只是派梁助理前去警告。
出院后,谢承砚回到遇见乔以棠的酒店,在顶层开了一间房。
他希望可以再次相遇,但下一次见面,谢承砚看见一个男人揽着乔以棠的腰,两人浓情蜜意地走在路边。
他才知道乔以棠有未婚夫。
那是个在英国留学的中国人,他们从小就有婚约。
有几次谢承砚悄悄跟在乔以棠身后,自虐地看着乔以棠幸福的模样。
他努力把那些隐秘的心思统统压下去。
有些喜欢不需要表达,甚至不需要被对方知晓,不然会给对方造成困扰。
再后来乔以棠又来过英国几次,每次谢承砚都远远地看几眼,以及在碰面时,疏离地与她打个招呼。
乔以棠想,与谢承砚结婚,她从其中得到了好处。
难题迎刃而解,刚才谢承砚还为了保护她,揍了贺景川一顿。
别人帮了自己,乔以棠必须回报。
谢承砚有需要,她就得配合。
乔以棠答应:“好,我搬去你那里住,以后便叨扰了。”
谢承砚:“不会。”
这会儿他心里既愉悦又苦涩。
把乔以棠忽悠到自己那里住,是今天的意外之喜。
但乔以棠并不是因为他,而是信了大师的话。
谢承砚莫名有点吃醋……
刚答应,乔以棠又想起什么。
“最近几天我在准备公司的一个项目,这几天没时间搬家,等过几天项目有了结果,到时候我再搬吧。”
谢承砚点头:“好。”
既然乔以棠已经答应,那就跑不了,早一天晚一天都可以。
谢承砚等得了。
快到松景湾时,谢承砚又说:“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快到了,谢家所有人都得出席,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
乔以棠瞬间有种紧张感。
她和谢承砚算是隐婚,除了宋栀和贺家她没告诉任何人。
但谢承砚的家人肯定知道,毕竟一开始就是为了冲喜。
乔以棠知道早晚都得面对他的家人,她也得配合谢承砚。
“好,我会和你一起出席。”
谢承砚唇角一勾:“我没和家里人说我们没有感情,他们以为我们两情相悦,到时候可能需要在大家面前演一演。”
乔以棠咬着嘴唇,更觉紧张。
“好,都是我应该做的……”
……
派出所里,贺景川被锁在特制的椅子上,手脚都被铐着。
警察一会儿功夫给他定了好几项罪名。
偷窃、入室抢劫、故意伤人、寻衅滋事、绑架……
贺景川大喊:“冤枉啊!房子里的人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只是发生了一点争吵!”
警察:“你用非法手段拿到松景湾的门禁卡,闯入别人家中,不顾户主意愿动手拽人,我们合理怀疑你会对户主进行暴力伤害。”
“对了,据我们调查,你与户主已经解除婚约,她不是你的未婚妻,你们只是陌生人而已。”
贺景川语噎。
警察说的是事实,但根本没那么严重。
贺景川哀嚎:“我被打成这样了,你们看看我身上的伤,我是被害人,要抓你们就把谢承砚也抓来!”
警察:“我们会去找谢先生询问情况,但你说谢承砚殴打你,在我们看来应该是正当防卫。”
贺景川欲哭无泪,慢慢放弃了挣扎。
“那我申请取保候审行不行?我得去医院治伤,不然我会死在这里……”
“你死不了,老实待着吧!”
留下这句话,问讯的警察都离开了讯问室。
他们接到上头通知,这件案子要顶格处理。
贺景川怎么都得在警察局多待几天。
……
贺怀远知道贺景川作进警察局后,气得把书桌上的东西全摔了个干净。
他让下属去捞人,但一天过去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贺怀远知道肯定有人在背后使了手段,无奈只能自己出马。
他放下一张老脸求了许多人,在第三天才把贺景川捞出来。
贺景川刚被送到车上,坐在后面的贺怀远迎面便甩了他一个巴掌。
“废物!”
贺景川一身伤,差点被这巴掌扇死过去。
“……爸,这件事真不是我的错,是谢承砚想整我……”
“闭嘴!”贺怀远吩咐司机去医院:“你是怎么敢的?竟然敢与谢承砚动手?”
贺景川委屈:“我哪和他动手了,是他单方面殴打我!”
贺怀远瞪他一眼,面色谨慎:“还是先不动乔以棠了,你去医院好好养伤,请帖的事别管了,这段时间别再给我惹事!”
贺景川给贺竹清使了个眼色,贺竹清赶紧拉着纪美如走了。
“妈,咱们先上楼,我今天去美容院,她们给我推荐了一款面膜,可好用了。”
见贺竹清连拖带拽把纪美如拉走,贺怀远拉着脸对贺景川道:“跟我来书房。”
书房里,贺怀远沉声说:“乔以棠和别人结了婚,下个月你俩的婚礼肯定不能办了,请帖都已经发出去,你说我们家怎么收场?”
贺景川站在书桌前,低声道:“就一一通知大家婚礼取消呗。”
贺怀远:“整个京市都知道你负了乔以棠,咱们贺家的脸面呢?”
看父亲频频叹气,贺景川对乔以棠的怨恨更重。
他怎么都没想到乔以棠为了气他,会与谢承砚闪婚。
从小乔以棠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转,像只听话的小白兔,就算被骗也傻乎乎相信。
贺景川根本想象不到,有一天乔以棠会不声不响地离开他。
书房里沉默许久,贺怀远说:“因为你们这点破事,别人说贺家不守承诺,背信弃义,最近项目都黄了好几个。”
贺景川急了:“哪是咱们背信弃义?我又没说不娶乔以棠,明明是她先和别人结婚!”
“话是这么说,但你出轨的事不是秘密,所有人都觉得乔以棠受了委屈。”
贺景川低下头,无话可说。
他知道父亲说得没错,乔以棠受过多少委屈,没人比他更清楚。
又听贺怀远说:“退婚可以,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但这件事不能是我们家的错。”
贺景川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贺怀远顿了顿才说:“对外就说是乔以棠先结婚,是她出轨勾搭别人,她不守婚约在先,你才是受委屈的那个。”
贺怀远愣住。
以前他以为父亲和母亲一样,都把乔以棠当作女儿看待。
可他忘了,父亲最看重的是公司的利益和贺家的脸面。
为了挽回贺家的形象,他不惜要把乔以棠的名声搞臭。
贺景川舔舔嘴唇,犹豫道:“和她结婚的人是谢承砚,如果这么说,那谢承砚不就成了男小三?你觉得谢承砚会轻易放过我们?”
“只对外说是乔以棠出轨,不说对象是谁。”贺怀远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你觉得谢承砚娶乔以棠,是真心的吗?”
“不是。”贺景川不假思索。
他和贺竹清一样,觉得乔以棠使了什么手段,才逼迫谢承砚和她结婚。
不然谢承砚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看得上乔以棠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孩?
贺怀远嘴角弯起,笑意却不达眼底:“他们领证这件事,外面一点风声都没有,谢家也没有动静,说明谢承砚根本不想承认乔以棠。”
“所以乔以棠被人骂,谢承砚不会帮她,只要咱们不把与她结婚的人是谁说出去,没人能猜到是谢承砚。”
贺怀远语重心长:“必须把错处推到乔以棠身上,才能保全贺家的名声,明白吗?”
贺景川缓缓点头:“明白。”
贺怀远又道:“这段时间你收敛些,别与沈可颜公然出现在外人面前,你被乔以棠伤害,要装出受了情伤的模样,能办到吧?”
“……能”
从贺家老宅离开后,贺景川越想越觉得气。
尤其是脸上还火辣得发疼。
他把错都归结到乔以棠身上。
凭什么乔以棠一声不响和别人结婚,她说分手就分手,她又怎么敢先离开。
就算要退婚,也应该是自己来退!
如果乔以棠是为了气他,贺景川想,她的确做到了。
雨声淅沥,飞溅的水花在开合的玻璃门上打出一片氤氲。
乔以棠看着门外冒雨开车离去的男人,怔然得不知所措。
店里帮她试婚纱的姑娘小心翼翼地问:“乔小姐,还有三套,咱们继续试吧?”
乔以棠回过神来:“不用了,帮我换下来。”
她看向镜子里一身洁白婚纱的自己,眼底酸涩几乎快落下泪来。
刚才急匆匆跑出去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贺景川。
几分钟前,她换好第一套婚纱,面前的纱幕刚刚拉开,她未婚夫的手机正好响起。
即便雨声沥沥,但乔以棠还是听见了那头传来的嗓音。
对面的女人焦急地喊着:“景川,外面下雨了,我没带伞,也打不到车,怎么办啊?”
贺景川立刻道:“可颜,你别着急,我去接你!”
他挂掉电话,对乔以棠说:“婚纱你决定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甚至没看乔以棠一眼,就迫不及待冲到门外。
等乔以棠反应过来,连汽车尾气都看不见了。
她眨眨眼,前一刻还洋溢着幸福的笑脸,不过瞬间就只留一丝苦笑。
她早就知道沈可颜的存在,也知道那是贺景川心中的白月光。
但她还是执拗地想与贺景川结婚。
她觉得自小青梅竹马的感情不是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能比的。
她磨了贺景川很久,让他陪自己来试婚纱。
但沈可颜一个电话,只是因为没带伞,就这么一件小事,就把贺景川叫走了。
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多年的感情,终究抵不过天降白月光。
出生没多久乔以棠便与贺景川定了娃娃亲,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十六岁正式在一起。
少年时期她也曾是贺景川的偏爱。
十八岁那年,贺景川出国留学。
离开前信誓旦旦地说让乔以棠等他,一回国他们就结婚。
六年过去,终于等到贺景川回国,但一切已物是人非。
他遵守承诺娶她,心里藏着的人却不再是她。
已经冷掉的心,不管乔以棠怎么努力,也捂不热了。
她麻木地换下繁重的婚纱,觉得镜子里的人像个小丑。
旁边的小姑娘想劝几句,又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徒留一声叹息。
又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这么漂亮的女孩,她未婚夫真是瞎了眼!
小姑娘刚收起婚纱,就见乔以棠推门走了出去。
“乔小姐,外面雨大,你等等雨停了再走!”
小姑娘拿着伞追出去,又被雨势逼回来,只能看着乔以棠的身影越走越远。
这是京市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
雨天不好打车,乔以棠跌跌撞撞走回家,被雨淋了个透彻。
她简单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乔以棠迷迷糊糊醒来,头疼得厉害。
看了一眼手机,已是半夜十一点多。
意识迷糊之间她本能拨通贺景川的电话:“景川,我好像发烧了……”
贺景川不耐烦地说:“发烧就吃药,忙着应酬呢,别打扰我!”
在他挂断电话的前一刻,那头传来沈可颜的声音。
“景川,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乔以棠混沌的头脑一下子清醒。
她怔怔地看着一点点熄灭的屏幕,胸口像是有只手揪着,让她快要窒息。
乔以棠一个人去了医院,很快挂上吊瓶。
迷迷糊糊躺在病床上睡了一觉,她被手背传来的疼惊醒。
按铃叫来护士后,护士一个劲给她道歉。
“不好意思,没发现你鼓针了,刚接了个急诊,夜里值班的人手不够。”
“没关系。”乔以棠嗓音沙哑得吓人。
护士问:“你怎么一个人,大半夜的也没人陪护,哎,你怎么哭了?”
乔以棠一愣,抹了把脸才发现脸上有水渍。
她舔舔干涩的嘴唇,指着手背说:“……太疼了。”
“实在抱歉。”护士又连忙道歉,帮乔以棠仔细掖好被子才离开。
护士走后,乔以棠开始盯着天花板发呆。
其实手背的疼到不了流泪的程度,但为什么哭呢?
或许是那些伪装的坚强在刚刚那一刻,通通都被击碎。
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
在最需要的时候,贺景川一次又一次扔下她,去找沈可颜。
乔以棠早就坚持不住了。
她今年二十四岁,前十六年与贺景川一起长大,后八年与贺景川相爱。
她爱贺景川爱到骨子里。
可那些热烈的喜欢,少年的心动,如今通通都成了笑话。
输液管里一滴滴往下落的药水,明明那么轻,但每一滴都像有千斤重,一下下落在乔以棠心口上。
将她的心砸得千疮百孔。
失望攒得够多了。
乔以棠下定决心拿出手机,找到与贺景川的聊天页面。
“分手吧。”
发完这句话,她以为自己会难过,会痛哭,但意料之外的,她竟无比平静。
还有种难以言说的释然。
乔以棠安心地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只在医院住了一天,她就办了出院。
还没走出住院部,乔以棠接到了方和秋的电话。
方和秋是她舅妈,八岁那年,乔以棠的父母意外丧生,后来她被舅舅一家收养。
这么多年她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
“舅妈,有事吗?”
“你表哥工作做得不顺心,昨天与领导大吵一架辞职了,我想让你表哥去贺氏集团。”
“不用多高的职位,给个经理当当就行,你和景川下个月结婚,也就你一句话……”
方知秋聒噪的嗓音还没结束,就被乔以棠打断。
“我和贺景川分手了,我们不会结婚。”
听筒安静几秒,随即方知秋的大嗓门喊道:“乔以棠,你发烧了?说什么胡话?”
“你是不是不想帮忙,胡说八道来糊弄我?”
乔以棠攥着手机的指尖紧了紧:“不是,我和贺景川真的结束了。”
“我帮不了,挂了。”
不顾方知秋的大吼,乔以棠利落地挂断电话。
她回到空空荡荡的家,目光所至每一处都让她窒息。
这里是贺景川的房子,她一秒都待不下去。
每口呼吸都觉得空气里好像有烧刀子。
乔以棠合上行李箱,果断离开。
夜色渐深,沈可颜窝在贺景川怀中玩手机,伸手捏了一颗葡萄递到贺景川嘴边。
“景川,吃葡萄。”
贺景川敷衍道:“不吃,你自己吃吧。”
沈可颜不动声色将手收回,将葡萄塞进自己嘴里。
她慢慢从贺景川怀中起身,余光悄悄去看贺景川拿在手里的手机。
手机页面停留在与乔以棠的聊天页面,贺景川已经看了很久。
他眉头拧得发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屏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可颜当然知道手机页面上显示的内容。
几天前的深夜,她正伏在贺景川身上,浑身大汗淋漓之时,余光看见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亮。
贺景川想抽身去看手机,沈可颜却抱着他的肩膀,柔声撒娇不让他分心。
因为她看见了贺景川手机上是乔以棠发来的消息。
在情浓之时,她不想让乔以棠来打扰。
事后沈可颜偷看贺景川的手机,才知道刚才乔以棠发来的是分手消息。
她内心并没有多少窃喜,猜到乔以棠肯定又以分手来要挟贺景川回去看她。
所以这几天沈可颜故意和贺景川黏在一起。
她是贺景川的秘书,白天工作在一起,晚上也拼命缠着,让贺景川无法分神去找乔以棠。
几天过去,贺景川再没收到乔以棠的消息。
贺景川先坐不住了。
他盯着和乔以棠的聊天页面,想不明白乔以棠为什么只是发了一句“分手吧”后,就杳无音信。
以往乔以棠闹脾气,必然后面会跟着一长串的控诉,以及哀求。
她提分手最长的时候只坚持了两天,而现在已经四天过去。
莫非这一次气性更大?
贺景川正犹豫着要不要主动给乔以棠发个消息。
沈可颜柔软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腰:“景川,乔以棠是不是还因为我生气?我可以给她道歉,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不要因为我闹不愉快。”
“不管她怎么对我,我都不会还手,她提什么要求我也都答应,只要不让我离开你……”
沈可颜眼眶一红落下泪来。
这不由让贺景川想起之前乔以棠在朋友的宴会上当众打了沈可颜一巴掌的事。
那件事他一直觉得沈可颜受了委屈。
他一把将手机按熄屏,扔在一边。
“别理她,闹脾气呢,冷几天就好了。”
沈可颜压住嘴角的弧度,娇弱地缩在贺景川怀里,亲亲他的下巴,手掌不安分地挪动起来。
贺景川被她挑起欲望,很快将乔以棠放在一边……
浴室里,贺景川正在洗澡,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忽然响起。
他立刻将淋浴关上,嘴角不由轻蔑一笑:就知道乔以棠肯定忍不住,一定是她打来的求和电话。
贺景川大步往洗手台走去,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着急,便故意放慢了脚步。
等他拿起手机,却发现是他妈打来的电话。
贺景川有些失望,脚尖泄愤似地在洗手台上踢了一脚。
“妈,有事吗?”
“选好婚纱了吗?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上心一些。”
贺景川闷声道:“知道了。”
电话那头的纪美如听出贺景川的不耐烦,低声呵斥:“最近你安分一点,以棠嫁给你受了委屈,你趁早与外面那个女人断了!”
贺景川没应声,纪美如又问:“你不会又因为外面那个女人和以棠闹别扭了吧?”
想到乔以棠发来的“分手吧”三个字,贺景川心口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
“没有。”
纪美如:“明天你和以棠一起来老宅吃饭!”
说完这句话,没等贺景川回应,纪美如已经挂了电话。
贺景川更是郁闷,气得又狠狠踢了一脚洗手台。
他忘了自己没穿鞋,这脚用了大力,差点把他大拇指踢掉。
“我草!!!”
第二天,贺景川一个人回了贺家老宅。
纪美如一脸不悦:“以棠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贺景川没说乔以棠提分手的事,只说:“她工作忙,加班呢。”
纪美如半信半疑,在饭桌上又嘱咐贺景川收心,劝他和沈可颜断了关系。
贺景川心不在焉,这次难得没反驳。
旁边的贺竹清嘟囔道:“沈可颜比乔以棠好多了,她是从国外回来的高材生,父母还是美国的建筑大师,在H大学里当教授。”
“乔以棠父母早就死了,乔家那公司也早破产了,她现在配不上哥哥,要是我,早就取消婚约了!”
“啪”地一声,纪美如摔了筷子。
贺竹清立刻闭嘴,低头往嘴里塞饭,不敢再言语。
饭桌上沉默片刻,贺父贺怀远轻轻把手中筷子放下,目光深沉地看向贺景川。
“我不管你和乔以棠闹什么别扭,在外面养什么小三小四,但请帖都发出去了,要是有什么差错,咱们贺家的脸没处搁。”
“你们俩的婚事从小就定下,那会儿咱们不如乔家,现在乔家没落,若咱们悔婚,别人会说我们背信弃义!”
贺景川烦躁不已:“我知道了。”
他没想悔婚,他早就认定了乔以棠是他的妻子,但也仅仅只是妻子而已。
相比贺怀远为了贺家的名声着想,纪美如则是心疼乔以棠。
“我和以棠的妈妈是挚友,如今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实在心疼,她舅舅对她也不好,你不能再欺负她,外面那个沈可颜,你趁早和她断了。”
贺景川敷衍地点头,并未将纪美如的话放在心上。
但在父母的敲打下,贺景川从老宅离开后还是决定给乔以棠发个消息。
“下班了吗?我去找你。”
消息前面一道红色的感叹号。
贺景川盯着手机看了足足两分钟,又发了一个问号,才真正相信乔以棠把他删了。
从来都是他不搭理乔以棠,乔以棠每次上赶着追过来。
他无法想象有一天乔以棠敢把他的微信删除。
贺景川立刻给乔以棠打电话,拨了两遍都无人接听。
他重重砸了一下方向盘,发动车子朝乔以棠住的地方开去。
按门铃没人开,他又去车里找出钥匙,开门后里面黑漆漆一片。
贺景川在房子里转了两圈,连个人影都没看见,衣柜里也空空荡荡。
“草!”
贺景川骂了一声,大步走去客厅,在茶几上发现一张银行卡。
上面贴着张黄色的便利贴。
这两年的房租,密码886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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