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星洲许织梦的女频言情小说《身患绝症,老婆陪白月光私奔傅星洲许织梦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黄家大少z”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荣语重心长的说完,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了,织梦她从小就没吃过苦,嫁给你她算是低嫁了,作为男人,心胸要宽广才是。”他越说声音越大,我的眉头紧锁了起来,冷冷的盯着他问道,“爸,您是觉得我应该委曲求全,包容织梦的任性?”许荣愣了下,随后讪讪的笑了起来,“这......星洲啊,你这话从何说起啊,织梦不过是陪一个男下属去了几次医院而已,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吧?”“哦?那她陪周文去五星级酒店开房怎么说?难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满脸讥讽的看着许荣,心底涌出一股无名怒火。他竟然还有脸在我面前说这些话!许荣被我的质问弄得哑口无言,支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可以反驳的理由,只能尴尬的转头看向一直从进来后就没开过口的蓟美华。蓟美华轻蔑...
《身患绝症,老婆陪白月光私奔傅星洲许织梦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许荣语重心长的说完,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了,织梦她从小就没吃过苦,嫁给你她算是低嫁了,作为男人,心胸要宽广才是。”
他越说声音越大,我的眉头紧锁了起来,冷冷的盯着他问道,“爸,您是觉得我应该委曲求全,包容织梦的任性?”
许荣愣了下,随后讪讪的笑了起来,“这......星洲啊,你这话从何说起啊,织梦不过是陪一个男下属去了几次医院而已,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吧?”
“哦?那她陪周文去五星级酒店开房怎么说?难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满脸讥讽的看着许荣,心底涌出一股无名怒火。
他竟然还有脸在我面前说这些话!
许荣被我的质问弄得哑口无言,支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可以反驳的理由,只能尴尬的转头看向一直从进来后就没开过口的蓟美华。
蓟美华轻蔑的瞥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淡淡的说道,“傅星洲,织梦能嫁给你,已经是你的福气了,
就你这种穷小子,能娶到像我们织梦这样优秀的女孩,简直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现在倒是摆起谱来了,
你以为你自己很高贵吗?别忘了,当初如果不是我们家肯让你去织梦的公司工作,你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没有!”
我拧紧了眉头看着这两人,随即一脸失望的转头看向了许织梦。
我当初一直跟舅舅家生活,所以关于我父母还有家族企业的事情,许家并不知情,一直都以为我不过是个普通家境的穷小子。
至于工作,我放弃百万年薪工作去许织梦分公司帮忙这件事,许织梦是知道的,我当时为了她好,甚至还主动提出,让她不要跟人提起这件事,毕竟我过去是帮忙的,不是去和她抢风头的。
可是今天......这些东西竟然全都成为了许家攻击我的理由。
“许织梦,连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许织梦被我看的莫名有些心虚,她咬着唇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点了点头,“嗯......我爸妈说的对,傅星洲,你既然娶了我,就不该这么斤斤计较,我和周文之间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好一个什么都没发生。
半个月前,我一如既往的炖好了汤等许织梦回家。
结果在她洗澡的时候,我看到了周文给她发来的信息,内容十分的露骨,即便许织梦真的没有和周文做什么,可绿帽子难道还分深绿和浅绿吗?
想到这,我忍不住冷笑起来。
“爸妈,既然你们今天都在,那我就把话放这儿了。”
“生孩子的事儿我决定不了,你们的宝贝女儿结婚这几年一直还惦记着她的初恋呢,现在又来了个周文。”
“这多人的婚姻太拥挤了,我实在忍不了,我也不伺候了。”
说完,我就打算起身离开。
其实我原本没打算这么早跟许家的人摊牌,本来想等离婚以后再让许织梦自己去告诉他们。
可看到许家二老这样,我突然觉得自己应该速战速决了。
毕竟,我已经没有耐性了!
可惜的是,我刚转过身,许母就冲上来拉住了我,“你站住!”
“怎么?这是害怕你们女儿婚内出轨的好名声打出去了没人接盘了,赶紧拉住我这个冤大头不让走?”我讽刺的说。
许母气急败坏的指着我,“我警告你啊,你敢离开这个家门一步试试!”
“你想离婚可以,我们许家不会给你一分钱,你想走只能净身出户!”
许家人的态度让我彻底怒了。
这几年我受够了!
“你们爱咋滴咋滴吧!我反正是离定了!”
撂下这句话,我推开了拦着我的许母,转身离开。
然而下一秒,巨大的晕眩感袭来,眼前也变得模糊......
......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周围全是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还有那些消毒水的味道。
脑子里很疼,但又很乱。
只听到病房外面似乎有人在争吵。
我缓缓走过去,门没有关死,我大概能看到站在门外的人影。
许织梦和王景涛正在争论。
“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晕倒?你跟我说个实话他是不是装的?”许织梦语气很差,她瞪着面前的王景涛,眼睛都快冒火光了。
王景涛一脸怒容,“我算知道为什么傅星洲求生意识那么差了,他得胃癌晚期了你不知道?”
“什么?!”许织梦惊愕的张开嘴巴,“你骗我的对不对?你们男人最会说谎话了,我不信!”
“呵呵!”王景涛冷笑,“许织梦,我和你好歹也是同学一场,从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他满脸愤恨的指责许织梦,“星洲到底做什么了?这些年难道他对你还不够好吗?即便你们是陌生人,他得了这种病,你是不是也该适当的收起你的刻薄?你知道星洲他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吗?”
“他现在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你们不是要离婚了吗?算我求你了,我求你赶紧放过他吧。”
王景涛的话字字珠玑,许织梦被他怼的哑口无言,半晌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王景涛,你何必这么疾言厉色的?我这也不知道他病了啊,你跟我大呼小叫什么?”
王景涛见她始终不信我得了重病,似乎也放弃了和她之间的交流。
只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来,对她下达了逐客令。
“行了,既然你不是来照顾星洲的,那你现在就走,我估计他醒来也不想看到你。”
许织梦没想到昔日的老同学居然这么不给她面子,一时间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但无奈王景涛是我的主治医生,她不敢继续闹下去。
便只能悻悻的走了。
王景涛见她离开,这才长叹了口气,推门进来。
看我终于醒了,露出欣慰的表情。
“总算是醒了,刚才吓死我了!”
“谢谢,让你担心了。”
“知道会让我担心就按时吃药,那可是能延缓你体内癌细胞扩散的药!”王景涛又提醒着我。
她一怔,随即松开了我。
“你又在耍什么把戏?你以为我现在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看她满眼警惕的样子,我不禁觉得好笑,“不用着急,很快,我就会去陪你那个周朗的,我倒想问问他,到底他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爱着他。”
说完,我甩开许织梦的手准备离开。
许织梦还想拦着,周文却从下面跟了上来,一看到我们两个,他就飞速跑到许织梦身旁,亲昵的抓着她的手臂,“织梦姐,你们到底在聊什么,这么久都不下去,天台上风大,要不还是跟我下去吧。”
我趁着许织梦被周文缠住的空档,直接转身离开。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都待在家里好好休息,许织梦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骚扰我。
我对这样的现状很满意,不用再像个家庭主妇一样等待她回家的日子果然轻松了不少。
这天下午我打算去买两条鲫鱼回家给星柔煲汤喝。
没想到,刚选好鲫鱼就碰到了同样来买鲫鱼的魏雪晴,她见到我,神色明显一愣,旋即便恢复如初。
“好巧啊,没想到你也来买鱼。”她笑着打招呼。
我点了点头,“是啊,我想给妹妹炖鱼汤喝,那妮子最近天天加班人看着都瘦了不少。”
“要不,咱们找个地方聊会儿?”魏雪晴提议道。
“行。”我直接答应下来。
随后两人就去附近找了家咖啡厅坐下。
刚坐下,魏雪晴就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其实那天在医院,你和许织梦在天台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我皱眉看向她,她却赶紧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听的,那会儿回同事的电话病房里信号不好......”
原来是这样,我舒展了眉头,随后无奈的摇摇头道,“你听到就听到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和许织梦也快要离婚了,没什么不能听的。”
魏雪晴有些愤恨的开口,“我一直都以为你才是你们婚姻里游刃有余的那个,没想到你居然被许织梦欺负的这么惨!”
魏雪晴神色复杂的打量着我,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些许的同情。
我摇头道,“愿者服输呗,她如今要怎样我都不在乎了,只要能离婚就行。”
魏雪晴也看出我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只得叹息一声转移话题道,“对了,你知道我这次回来准备做什么吗?”
我疑惑问道:“准备做什么?”
“我准备创业。”
“创业?”我惊讶道。
魏雪晴微微颔首,随即认真的说道,“现在国内经济很发达,我准备自己弄个公司做做投资。”
“嗯,这确实是个很不错选择。”我赞赏的点头道。
魏雪晴轻笑起来,“所以,到时候还希望你这个前辈能多多指点我一下。”
闻言,我摆摆手,“哪敢当呀,我已经许久不做这一行了,难免有些生疏了。”
“哎呦,瞧你谦虚的,要是连你这种高材生都帮不上我,还有谁能?”魏雪晴神色坚定的看着我,语气充满期待,似乎对未来充满憧憬。
看着她俏皮的模样,我也忍不住勾唇一笑。
之后又闲聊几句,我便起身告别离开。
原本打算直接回家的,许织梦的电话却再次打了过来。
“喂?”我语气平淡的开口。
“傅星洲,家里还有你落下的东西,既然要搬走,就把这些碍眼的东西一起拿走。”许织梦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着她命令式的语气,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火气,但最终还是被强压了下去。
“不需要了,你直接让吴妈扔了吧。”我刚想挂断电话,许织梦突然急促的喊道,“等等......”
我皱眉,“怎么?还有事?”
“你先别挂!”许织梦赶忙补充道,“你今晚可以回家吃饭吗?”
闻言,我沉默片刻才说:“没空。”
“我们谈谈。”
我冷笑道:“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傅星洲,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许织梦怒吼道,语气带着浓烈的恨意。
“以前?呵呵,你也会说以前,以前我对你一心一意,可你呢?你有在乎过我一分一毫吗?”我苦涩一笑道,“许织梦,我已经放下了,而且,我也没必要给你解释什么。”
“你......”
许织梦气结,随即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放弃我没关系,但是你别忘了,一天没领离婚证,我和你就还是夫妻,今晚爸妈要过来看我们,你必须回来一趟!”
我刚想拒绝,就听许织梦在电话那头威胁道,“你敢不来,我就炒了吴妈!她不是老爱多管闲事吗?我看换个年轻的保姆或许更好......”
“你......”我气极反笑道,“行,我去。”
我知道,自己如果今晚不出现的话,许织梦肯定真的能够干得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来。
吴妈一直都偏向我说话,已经惹得她很不满了,吴妈年纪大了,还要靠着这份工作贴补家里,要是因为我让她丢了工作,只怕她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虽然我现在很排斥许织梦,但我却不忍心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挂掉电话之后,我又坐了一会儿才驱车赶往许织梦家。
晚上八点半。
许织梦家里灯火通明。
我按门铃时,许织梦就站在门口等待着,眼神中满是厌恶。
蓟美华和许荣就坐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见我来了,她打开门,勉强在二老面前装出一副笑脸对我说道,“老公,你怎么才来?快进来吧。”
我淡漠地瞥了她一眼,便走了进去。
客厅里,除了我,许织梦、蓟美华、许荣三人都端坐在沙发上,气氛凝重而诡异。
“星洲啊......”许荣突然叫住我。
我转过头望着他,问,“爸,您有什么吩咐吗?”
“生孩子这件事的确是我们有点太心急了,可是你也不能对你岳母说出那种话吧?再说了,织梦是你的妻子,我听说她最近只是陪着下属去了几次医院,你就追去医院跟她大吵大闹的,这合适吗?”
许织梦说完那些话就离开了。
自从周朗死后的这三年,她一直都和我分房睡,这一点,我早就习惯。
胃痛再次袭来,吃了两片镇痛药后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隔天一早。
许织梦又去了医院,我离开家里,去了不远处的一家咖啡馆。
“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傅星柔问道,“是昨晚没睡好吗?”
我这一辈,父母一共生了三个孩子,我排老二,眼前坐着傅星柔是我三妹。
“我这两天有点失眠。”我找了个由头搪塞过去,癌症的事我还不敢让家里人知道,怕他们知道了又要闹成一团,与其这样,不如不提。
傅星柔见我不想多说也没追问,而是脸色发沉的说起了另一件事,“哥,这次来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妈一直拦我不让我说,可许氏集团的生意一直都是靠着我家的投资公司才能做的这么大,要不是有他们的资金支持,就许家那个破公司,评级都不够格拿到投资。”
“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他们把钱拿去打水漂了,董事会已经有很多老家伙对这件事有意见,再这么下去,可能会影响到爸妈在公司的话语权。”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原来这些年许氏集团的腾飞背后是我父母在出力。
外人都以为许织梦是商业天才,回国几年时间就带着许氏集团走上巅峰,实际上只有我家里人知道,这背后全部仰仗的是我父母。
“二哥,爸妈一直都觉得亏欠你,从小把你寄养在舅舅家,所以现在疯狂弥补。”傅星柔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这么个补偿法只能拖累咱们自己,尤其是最近许氏集团提出的那个绿芽计划,他们太容易拿到投资了,现在什么香的臭的项目都敢往上拿,继续投资那个项目只能是亏钱。”
“我这次来是跟你说一声,接下来爸妈不会再帮许氏集团注资,我看那个许织梦对你也不是很好,许家那边你也别管了。”傅星柔的话我没反驳。
我知道这些年家里已经为我做了足够多。
可这些年我的心思一直都放在讨好许织梦身上,对他们的付出视而不见,竟然一次都没有主动去看望过爸妈。
“等忙完这一阵,我回去看看爸妈。”
傅星柔见我松口,露出了笑容,又安慰性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哥,你能想通就好,都是一家人。”
和傅星柔聊了一会儿后,我亲眼看着她上了黑色商务车离开。
这才去了公司那边。
我和许织梦在一个分公司工作,不过区别在于,她是领导,而我只是个项目负责人。
傅星柔提起的那个绿芽计划,当初就是许织梦一手拟定的,只不过她还有其他工作要忙,所以就把这个项目甩给了我做。
下午一到办公室,我就看到自己的位置被人占了,坐在桌前的周文见我来了,露出一抹挑衅的微笑,“姐夫你来了?你的位置织梦姐给你换了,现在在那儿。”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墙角一处不起眼的工位上,我的东西被人随意的丢在那里。
“怎么换到那儿去了?”我问。
“我不知道啊,可能是织梦姐觉得你的工作量有些重吧!”周文说着,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表情,“毕竟你在家也是吃软饭的嘛。”
听着他满是嘲讽的话,我眉头紧皱,转身朝着许织梦办公室走去。
“姐夫,你干什么呢?”周文突然叫住了我,“那里你不能过去,织梦姐刚才交代过,虽然项目不能继续交给你做了,但是主管还会给你安排新的活儿干,让你不用去找她。”
项目也被停了?
我心中一凉,没想到许织梦对我居然这么狠,为了让周文这小子上位,她不惜拿我的劳动果实去讨好这个狗崽子。
“啧啧啧,姐夫你真可怜,这软饭是不是不好吃啊,没能力的人注定是要被抛弃的,我要是你啊,我就乖乖给人让位,省的碍眼。”
“不劳你操心!”我淡漠的看了周文一眼,转身就去了许织梦办公室。
此时许织梦正在签署秘书拿过去的文件,见我不敲门就直接进去,她抬眸看向我,眼底透露出一股冷意,“谁允许你擅自闯进来的?”
“我的项目怎么被停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问。
“这个项目的真正发起人是我,现在我不让你做了,换了更有能力的人去做,有什么问题?”许织梦反问。
“你为什么这么针对我?你明知道我在这个项目上付出了多少心血,你却把他给了周文?”我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因为他比你适合,他比你年轻有冲劲!这个项目需要的是新鲜血液,而不是像你这样的老古董!”许织梦语气坚决,根本就不容辩驳。
我们两争论不休,许织梦铁了心要把我的项目夺走。
自从周文加入我们部门之后,她的眼里似乎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你就这么偏袒他?他一个应届毕业生,有什么经验和能耐去接这个项目?”我不甘心的追问。
“织梦,我们好歹也是夫妻,你就这么帮着其他人来作践我吗?”我近乎哀求的希望许织梦能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可以不要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可许织梦依旧是无动于衷,甚至连看都懒得多看我一眼,只是冷冰冰的丢给我四个字:“自己滚蛋。”
我们的争吵声惊动了外面的人。
我明白继续吵下去只会让许织梦更加铁了心的要扶持周文,只能无奈的先离开她的办公室。
路过周文工位的时候,周文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姐夫,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这个项目我志在必得,不管你使出什么手段,结果都是一样的。”
“闭嘴!”我忍无可忍地低吼。
“你不过是周朗的替身而已,有什么资格跟我大呼小叫?”我冷眼看着他,“周文,你最好安分守己一点,别被我抓到你不老实的证据,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
待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魏雪晴这才又将手里的水杯放在桌子上。
她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哭过。
盯着我老半晌,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能感觉到她内心似乎并不平静,只是胃痛让我无法专注的去想太多事情。
我只好主动找了个话题:“你怎么会来这里?”
魏雪晴抿唇笑了笑,“刚巧碰见。”
她说话时,表情和声音都有些怪异。
可我还没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儿,便听见她继续说道:“昨天,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
魏雪晴昨天来医院陪她奶奶,下楼放松的时候谁知道刚好碰到我血流如注的样子,把她吓得够呛。
最后她叫来的医生和护士一起合力把我送到急救室去,脱离危险后,她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也因此,魏雪晴也知道了我得癌症的事情。
“你怎么会......”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是又咽了回去。
我看向她,问道:“你现在是在担心我吗?”
魏雪晴被我的直白惊讶住了。
不过她还是坦诚的开口,“没错,其实......”
“当初我们分手的时候,我还背地里偷偷咒骂过你,就像网络那些热梗一样,咒骂你这个前男友最好病死,然而......现在我真的很希望,你可以活长久一点......”魏雪晴轻叹了口气,目光复杂的看着我,“毕竟,人这一辈子能碰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真的很难,我是真心喜欢过你的,所以我也真的希望你能过的幸福,平安。”
“我知道......谢谢你。”我由衷的朝着她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原本很温馨的气氛,被推门而入的魏学林打破,他皱眉看自家妹妹那红红的眼圈,有点怒其不争的阴阳道,“你放心,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他看向我,语气有些恶劣,“哦,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被魏学林这么嘲讽,我却一点都不生气。
我甚至还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
魏学林哼了一声,转头看向魏雪晴,“你在这儿做什么?赶紧回去工作!你别忘了你今晚还要加班呢!”
魏雪晴脸色一僵,“哥,公司现在的业务量已经稳定下来,我每天呆在办公室也没事儿干啊。再说了,奶奶不也需要人照顾吗?”
魏学林没好气的驱赶她,“那你就回奶奶病房去,我在这里陪他。”
“那你不会......”魏雪晴似乎有些不放心她哥和我单独待在一起,毕竟当初我和她分手的时候,魏学林为了给妹妹讨回公道,还曾找上门狠狠揍了我一顿。
如今再见,她怕魏学林还没放下过去的恩怨,再找我的麻烦。
“他现在可生病了,你别......”
还不等魏雪晴话说完,魏学林直接上前把她提溜起来扔到了门口,嘴上还凶巴巴的吼道,“行啦,别废话了,你哥我还不至于对一个病秧子下手,快滚蛋吧!”
魏雪晴被这么一赶,也不敢再多待下去,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魏学林重新坐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斜睨着我,“你还记得我当时揍你的时候,说过的话吗?这辈子,别再靠近我妹妹!”
他的表情十足嚣张跋扈,就像个高傲的大爷。
但我并没有生气,反倒是认真想了想才答道:“记得。我也答应你不会再来打扰雪晴。”
我有些歉意的看着他,“抱歉啊,我昨天也没想到会在外面突然发病,吓坏你妹妹了。”
“知道就好。”魏学林冷嗤一声,“你现在最好离我家远点,免得我妹妹再因为你伤心难过!”
这话听得我一怔,还想再追问下去,魏学林却突然岔开了话题。
“让你当负心汉,现在好了吧,得了这种病。”他撇了撇嘴,又嘲讽般笑道:“不过活该,谁叫你当年抛弃我妹妹呢?你以为雪晴是什么东西?你说娶就娶,说甩就甩?呵,简直痴心妄想!我告诉你,这一切全都是你的报应!”
他说的义愤填膺,仿佛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其实当年的事情......”我试图解释。
魏学林却摆摆手,一副根本不愿意听的样子,“算了,不管怎么样都过去了,既然你现在身体出了问题,再追究这些前尘往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你老婆呢?你既然病了她为什么不来陪你?”他皱眉问道。
“她......”
我顿时沉默了,眼神暗淡了许多。
许织梦怎么会关心我的死活呢?先前她说的那两句好话,大约也都是看在我快要死的份上可怜我才说的。
其实她心里应该高兴坏了吧?
我死了,就没人再横在她和周文中间,她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想到这里,我语气淡漠的开口,“我和许织梦要离婚了。”
“离婚?”
魏学林瞪圆了双眼,显然有些惊讶。
我轻轻点头,“嗯,我们之间本来也没什么感情,分开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所以你现在算是什么都没了?”他挑了挑眉,脸色怪异。
“算是吧。”我苦涩地勾唇,无力道。
魏学林突然站起来走向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用一种鄙夷又同情的目光审视着我。
半晌后,他忽而叹息一声,“算了,我跟你计较什么。”
他面色古怪的盯着我,“那个许织梦我早就看出来不是个好东西了,只有你拿她当块宝,当初你要是和我妹在一起,哪还会有现在这些事?”
我无力的垂着头。
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和魏雪晴分手的那天,原本那天我带着礼物想去魏家看看她父母。
顺带把结婚的计划提一提。
却不想陪着她家人说完话去上卫生间的时候,正好碰到魏母和魏家的司机偷情的画面。
虽然魏母并不是魏雪晴的亲生母亲,而是魏海娶的第二个老婆,但是魏海十分宠爱这个白娜,白娜生怕我把她的丑事抖露出去,竟然往我头上泼了很多莫须有的脏水。
我点头答应下来。
王景涛又说,“刚才你老婆来过了,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告诉她了,这完全就是个无法沟通的女人,真不知道你怎么能忍受这么久的。”
我无奈的苦笑,“她一向都这样,我做什么都觉得我是在装模作样,我早就习惯了。”
周文有凝血功能障碍,所以每次有点什么头疼脑热的,许织梦就很紧张,几乎都是第一时间带他来医院看病。
而我得了病,在她眼里就变成了矫揉造作,企图引起她的注意。
这爱与不爱,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王景涛对此也只是唏嘘感叹两句,然后便把话题扯到我身上来,“再有两天,专家团就会过来,到时候我会给你安排,让你重新检查。”
“至于后续要如何治疗,你只需要听从专家团的建议就行。”
我点头答应下来,顺便安慰他道,“瞧你,我这不是还没死么,怎么你一个医生反而还没我这个病人看得开。”
王景涛佯装恼怒,“呸呸呸!乌鸦嘴!”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乱说。”我连忙赔礼道歉,又问,“那......我现在可以出院了吗?”
“不行!你还得老实在医院观察两天,这两天你哪儿都别想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医院里待着。”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我除了答应下来,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王景涛还有别的病人要管,又跟我叮嘱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病房。
......
临近下午六点。
已经走了的许织梦再次提着保温桶回到了病房。
看我已经醒了,她语气有些别扭的问道,“怎么醒了也不给我打电话说一声,我好早点过来陪你。”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又继续道,“为什么病了也不告诉我?瞒着我你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
我仍旧沉默着。
许织梦放下保温盒,拿出饭菜,边往碗里盛边说道,“今晚我在这儿照顾你吧,明天早上再回家去给你做饭。”
“你工作不忙吗?”
“再忙也没有你重要。”她淡淡回答。
我低头喝粥,心中却因为她说的话稍微产生了一丝波澜,我本以为从下定决心要和她离婚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会因为她的一言一行而产生任何的涟漪。
可是,当听到她这番毫不掩饰的关心后,我竟然莫名其妙地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我深吸口气,尽量平静自己的内心,然后抬起头来对她笑了一下,故作轻松的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吧,我一个人也可以。”
说完我就疲累的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与她交流半句。
许织梦站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她收拾好了带来的保温桶,转身朝门外走去,刚走了两步,却又忽然停下脚步,背对着我说,“既然你不想让我留在这儿那我就先回去,明天早上我再来看你。”
我没有回应,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
直到病房门被合上的那一刻,我才睁开了双眼,目光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
晚上十点半。
我实在睡不着,跟护士打了声招呼决定去楼下的小花园坐坐。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太浓,躺在那里会让我感觉我像个活死人一样,我很讨厌这种感觉。
走廊里灯火通明,我慢慢沿着长廊走,偶尔路过几位护士或者病人家属,但都无视我径直向前走,他们见我形单影只的样子,都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
终于走到花园长椅上,我长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心里的郁闷也像是一起被吹散了一些。
夜风吹拂着脸颊,让我整个人变得清醒了不少。
我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傅星柔打个电话,毕竟我这两天没回家,说不定她会着急找我。
然而就在我刚掏出手机准备拨号的那一刻,一滴温热的血液顺着我的鼻腔缓缓滑下,滴落在蓝色的病号服上。
我怔住了,随即便是铺天盖地般的疼痛袭来。
我捂住鼻子,弯下腰蹲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滚烫地从额头滑落。
这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了,虽然已经在吃药遏制癌细胞的生长速度,可是毕竟到了晚期,胃癌的发作依旧凶猛迅捷。
血小板功能降低让我的凝血功能变得不佳,流鼻血或者吐血都成了时常会发生的事。
我忍着剧烈的疼痛,咬牙切齿的拿出了手机,按亮屏幕后却意识模糊,手指颤抖,怎么也摁不下通讯录里的号码。
就在我意识濒临模糊的那一刻。
不远处一道人影飞快的冲了过来,伴随着急促的呼喊:“傅星洲,傅星洲!你怎么了?”
我不可控的倒在她的怀中,昏迷之际,似乎听到了她焦急的喊声,“医生!医生——”
......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是在病房里。
耳边隐约传来女孩焦急哭泣的声音,还有男人略显冷漠的责问,“医生怎么说?”
“胃癌晚期,需要化疗......可是......”
我费力的抬起右臂,艰难的撑起身体坐起来,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漆黑一片,而且天空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
“水......我想喝水......”我嘶哑着嗓子出声。
声音惊动了病房里正在说话的两个人,视线逐渐清晰后,我才发现守着我病房的居然是魏雪晴和她哥哥魏学林。
当初我和魏雪晴的关系破裂后,原本和我关系很亲厚的魏学林也和我彻底决裂。
此刻再看到他们兄妹二人一起出现,让我心中泛起了一股酸涩。
“醒了?”
魏雪晴率先走上前来,将床摇高,然后端着温热的水杯递到我嘴边,“来,慢点儿,别呛到自己。”
我张嘴含住水杯的口,喉咙火辣辣的烧灼感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大口大口的灌着水。
好容易咽下去,我才有精神询问魏雪晴,“怎么是你们。”
魏雪晴没有回答,转头对站在门口的魏学林吩咐道,“哥,你去给星洲买些粥吧,刚才医生说了,他最近吃东西太少了。”
魏学林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曾经我以为许织梦会是我人生道路上唯一的救赎。
如今却被她拉着一同坠入到了深渊。
床单很快就变得凌乱,许织梦动作十分粗暴,她像是完成任务一般,在结束之后就满脸厌恶的推开了我。
而我因为剧烈的胃痛,根本无法起身穿衣服,只能躺在床上喘息。
“傅星洲,这下你该满意了吧?以后老老实实的在公司做事,项目虽然给了周文,但是以后你要是表现的好,我还是会把别的项目留给你做的,做人不要太贪心了。”
贪心?
许织梦的话,让我觉得可笑又讽刺。
我不再理会她,把头转向了另一边,她似乎也不想和我独处,穿了衣服就摔门离开了。
......
隔天一早。
我昏昏沉沉的醒来。
刚穿好衣服打算去洗漱,就碰上了在走廊打扫卫生的吴妈。
注意到我苍白的脸色,吴妈好心的关切问我:“先生,您没什么事儿吧?”
“我没事。”我摇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才发现已经是早晨九点半了。
这个时间段,许织梦应该早就去公司了。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公司一趟,星柔那边已经预留了个职位给我,正好是我所擅长的,许氏集团那边,按道理我得去打声招呼。
吴妈小声提醒道,“先生,太太早上出门的时候说她这几天要去医院,好像那位周先生又不太舒服,我也是听她打电话听到的。”
在这个家里,只有吴妈是真正的关心我。
我和许织梦这些年的婚姻她看在眼中,一直都对我颇多照顾。
我感激的冲她点了点头,拿起车钥匙就驱车赶往了公司。
辞呈提交的很顺利,因为许织梦降了我的级,所以他们并未阻拦。
最后看了一眼这家我陪着许织梦一起打拼了好几年的分公司,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这座城市有太多美丽的景色等待我去欣赏,我不该浪费在这种地方。
离开公司没多久。
我正打算搬了东西去星柔给我安排的新住处,却没想到接到了岳母的电话。
我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接了。
“妈,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道威严的女声,“傅星洲,你怎么搞得?之前我让吴妈给你煎的补药你到底有没有在按时喝?”
提起这个,我就来气,结婚四年,除了婚前那一次之外,头一年许织梦处在怀孕期,我们没有进行过任何夫妻之间的亲密行为。
之后周朗死了,许织梦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更不肯让我碰。
许织梦父母一直都以为后面几年许织梦不能怀孕,是因为我的身体有问题,许母更是找了不少中医来为我看诊。
家里的补药都能堆成山了,可他们从没想过,一切都是他们女儿自己的问题。
我已经决定了要和许织梦离婚,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生事端。
只能无奈的开口,“妈,我有在按时吃,最近身体也挺不错的。”
蓟美华质问道,“那为什么还没有孩子?织梦的大哥都生了两个孩子了,你们也抓点紧啊,你这没用的废物!赚钱能力比不上织梦也就算了,让你生个孩子都这么费劲!”
“我看要不过两天带你再去医院检查一下?这么没用,还不如早早给我们织梦换个男人,我看路上随便捡一个都比你中用多了!”
她语气中的嫌弃溢于言表。
我本想糊弄过去就算了,不想节外生枝。
但她的喋喋不休实在令人恼怒。
忍无可忍,我终于开始爆发。
“妈,生孩子这事儿又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您女儿每天在外面陪别的男人,连家都不带回的,我怎么让她怀孕?”
“还有啊,生孩子这事儿您不用来催我,看您女儿这幅水性杨花的样子,说不定很快就带着野男人的种来给您做孙子了。”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蓟美华显然没料到一向听话顺从的我会突然反击,在我挂掉电话之后,她就疯狂的打来电话,我一个都没接,甚至还把电话直接调成了静音模式。
爽!
决定要和许织梦离婚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想再忍受她还有她家带来的欺压。
现在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心头的郁闷顿消。
我舒舒服服的躺床上睡了一觉,然后等第二天天一亮就带着行李离开了这个和许织梦一起生活过的家。
临行前,我又检查了一遍,这些年我在这个家里的东西少的可怜,之前讨好许织梦的时候,还曾给她买过不少国外大师定制的奢侈品,这些东西她连看都懒得看,更别提打开包装了。
最后堆满了一个大收纳盒,我没拿走这些,既然是送给她的,她自己处置便是。
......
刚到了新住处安顿下来。
许织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傅星洲!你跟我妈都胡说了些什么?”她劈头盖脸地吼道。
我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我只是告诉她真相而已,怎么了?难道我说的有哪一句是我捏造的吗?”
许织梦怒极反笑,冷哼一声,说道:“我没想到你现在为了达到目的居然会这么的令人恶心!傅星洲,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我生下你的孩子!你不配!”
在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脑海中几乎马上就能想到她那张扭曲的面孔。
“许织梦,我也说过了,我要和你离婚,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对你,没兴趣了。”
说完,我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开启了飞行模式。
对于许织梦和她的家人,我已经完全不想再理会。
“做的好啊哥,早就该这么做了!”一阵熟悉的女孩声音传进耳朵里,让我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傅星柔,我惊讶的问道,“星柔?你怎么会在这?”
傅星柔穿着一件白色的棉麻长裙,长发披散在肩上,看见我的瞬间她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状,甜甜的冲我笑道:“因为我就住你隔壁啊。”
再醒来。
映入眼帘的就是白色的天花板,空荡荡的病房里,就我一个人。
胃部的疼痛稍微减轻了一些。
没多久,护士路过的时候看我醒了,去把许织梦给叫了过来。
我以为她起码会关心我几句。
却不想她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醒了?既然醒了就赶紧滚回家,不要以为装出这幅虚弱的样子我就会同情你!”
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上前拉住她,“织梦,就今天,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那个周文他居心叵测!他只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
许织梦家的纺织产业做的很大,而她自己也是独立女性,从海外留学回来后就掌管了家里的分公司。
如今在许氏集团算是名副其实的二把手。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许织梦把周文带进了她底下的部门,这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把一个对集团很重要的项目交给他做。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周文踩着许织梦的肩膀上位。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希望许织梦能听我一次,哪怕就一次也好。
许织梦甩开我的手,脸上写满厌恶和嫌弃:“别碰我!傅星洲,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我的指尖瞬间僵在原地。
许织梦冷笑:“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看法,与其在这里纠缠不休,倒不如快点滚回家去!省的在这里丢人现眼!”
“可今天是我的......”
还不等我把话说完,许织梦已经转头离开,压根不给我任何开口的机会。
走出病房。
刚才还对我恶语相向的许织梦,此刻正在隔壁温柔的给周文剥着橘子,脸上那种温柔的神情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甚至让我觉得有些刺眼。
良久,我拖着疲惫的躯体离开医院。
回到家后,看着桌上那快冰冷的蛋糕还有前一天精心布置好的装扮,心中不禁感到一阵茫然。
“先生,今天是您的生日,太太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吴妈看我脸色有些苍白,小声问道。
“她......”我摇头苦笑,“她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她还忙着照顾医院那个男人呢,哪还有功夫顾得上我,我满怀酸涩的想着。
“去把蛋糕丢了,还有那些装饰也全都扔了吧。”我淡淡的吩咐道。
吴妈愣了愣,但还是答应了。
“铃铃铃。”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我赶紧拿出来看,却失望的发现不是许织梦打来的电话。
“王医生......”
打电话来的是我的主治医生王景涛,他在电话那头语气担忧的催促,“我昨天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你这病不能再拖下去了,赶紧准备化疗吧。”
我双目沉沉的盯着窗外,此刻外面漆黑的夜色如同我的内心一般,看不到半点光亮。
“已经是晚期了,治与不治有什么区别?”
王景涛叹息,“你现在还年轻,还有一定的几率可以治愈,要是你现在就放弃了,那你的生命要不了几个月就会走到尽头,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王医生,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已经很累了,不想那么辛苦。”
化疗的痛苦我在医院里就已经见识过了,那些冰凉的器械,焦躁的病人,哭诉的家属,每一样都令人窒息。
我不愿去过那样的生活,我只想按照我的心意走完这一生。
王景涛长叹了一口气,“难道你家里人也不管不问,支持你放弃治疗了?”
家人?
我还有家人吗?
我父母为了集团的生意常年都待在海外,我本以为遇到许织梦之后就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可以享受家庭的温暖,谁知,这一切全都是假象。
王景涛也认识许织梦,他曾给许织梦的初恋周朗看过病,大概也了解一些我们之间的事情。
或许是察觉到刚才那句话问的太戳人心窝子,他沉默半晌后劝道,“星洲,那个人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不要为了她而草率的毁了自己的人生。”
最后王景涛劝我最好还是去医院定期接受化疗就挂断了电话。
而我看着被吴妈收拾好的空荡荡的桌子,早已没了任何胃口,随便往床上一躺就打算睡觉。
夜半时分,我隐约听到门外的走廊里传来了阵阵谈话声。
意识回笼后,我走近门口,就听到吴妈正和刚回到家的许织梦在对话。
“太太,先生这两天看着好像不怎么舒服,人也瘦了不少,今天还是他的生日......你看要不要多陪陪他......”
许织梦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吴妈,给你发工资的人是我,我劝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些无聊的事情,我忙得很没时间管这些。”
吴妈不解,“可你们是夫妻,先生最近看着真的很可怜。”
“夫妻?”许织梦冷嗤一声,“我可从来没把他当成我的丈夫,他不过是个无耻的杀人凶手罢了!”
“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插手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只是个佣人,认清楚自己的地位!”
吴妈只能讪讪的答应下来,转身走了。
而一脸疲惫的许织梦这才推门进来,看我居然还没睡。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做出这幅苦情的样子给谁看?你以为你每天等我等到不睡觉,我就会妥协回来陪你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接连的打击让我已经变得麻木。
“只是我不明白。”我近乎绝望的仰头看着她,“你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跟我离婚?”
“离婚?”许织梦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嘲讽的勾起嘴角,“你凭什么以为你害死了周朗之后,我还会轻易的放你走?”
她目光残忍的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你不是说你最喜欢我,想和我一辈子在一起吗?那我就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我在婚内出轨,和其他男人搞在一起,我要让你每一天都过得无比的痛苦,只有这样,才能让周朗在九泉之下安心。”她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讲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却深深刺激了我。
原来她当初那么痛恨我却不跟我离婚的原因,从来都不是对我还有感情,而是她要借着婚姻来折磨我,让我给她死去的初恋赎罪。
周文压根没想到我居然会直接把对他的不满说出口。
愣神盯着我看了很久后,才咬牙切齿道,“你有种,没了织梦姐在背后撑腰,我看你还能神气多久!”
我没再理他那副疯狗模样。
转身就去了自己的工位。
看着眼前凌乱成一团的桌面,我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的感觉。
想当初我放弃年薪百万的高管工作,一心一意的来许织梦的分公司帮她打拼,为的是什么?
还记得刚结婚时,她曾在我怀里可怜巴巴的说,家里偌大的产业,她还要和大哥抢夺继承权,不想被她父母认为她是个没用的废物,她想证明自己,我毅然决然的选择陪伴她。
起初她也给过我应有的尊重和体面,可自从周朗死后,一切都变了。
我从分公司的副总经理慢慢的沦为只能负责项目的小职员,现在,她连我手上的项目都送给了周文那个小白脸。
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被她夺去的,我只知道我现在的生活已经变得千疮百孔。
越是回忆从前,心中就越是痛苦难耐,一滴泪无声地滑落到嘴角,咸得让人窒息。
傅星柔的信息就是这个时候发来的。
“哥,爸妈一直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公司工作,大哥和我也和他们是一个意思,你留在许氏集团被那个女人压着也做不出什么名堂,不如早点回公司吧!”
这话傅星柔从前提过很多回。
那时候我听不进去,觉得许织梦身边不能没有我的帮助。
现如今......
我沉思许久,回了个好,然后把工位整理干净后就打算回家收拾东西。
我走了,许织梦肯定很高兴吧?
她终于能正大光明的和周文那个小白脸在一起了。
想到以后的日子我都不用再像从前一样追着她跑,我内心忽然感觉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变得轻松了不少。
......
晚上十一点。
我终于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看着眼前的三个行李箱,心里五味陈杂。
墙上的婚纱照还挂着,许织梦的笑容永远停留在我们结婚之初。
我最后环顾了这栋拥有过我和许织梦婚姻回忆的房间一圈,深吸了一口气,打算离开。
“哒哒哒”
忽然,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门就被推开。
我皱眉往门外看去,只见穿着黑色长裙的许织梦站在那儿,神情倨傲。
“你怎么回来了?”
再见到许织梦,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的痴恋似乎没那么强烈了,心中更多的是平淡,释然。
医院和项目这两件事像是压垮我精神的最后两根稻草,即便许织梦如今的容颜更胜从前,也无法再勾起我心中的波澜。
“我回家拿些衣服而已。”许织梦说话时,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我身后的几只行李箱上。
她的目光瞬间变得尖锐,语气带刺,“你要搬出去住吗?”
“嗯。”我点头,“我想过了,或许我们在一起压根就是一个错误,我决定放过你了,从今往后,不管是周文还是李文,只要你喜欢,那都是你的自由,与我无关了。”
我话说完就打算离开,却不想许织梦上前一步,直接拦住了我的去路。
她语气冰冷的开口,“你有什么资格提结束?如果你想靠这些手段让我回心转意,那我告诉你,没用!”
她省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似乎在嘲笑我的幼稚,又或者是在可怜我。
“你费尽心思的让人叫我回来,就是为了演这么一出戏给我看吗?傅星洲,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不择手段呢?”
“什么?”我一脸不解。
许织梦却做出一副像是看穿我的小把戏一般的模样来,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难道不是你跟王医生说你身体不舒服,让我这个做妻子的多关心关心你吗?”
“我没让他......”还不等我说完。
许织梦再次强调道,“傅星洲,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回了,我和你之间,就是单纯的契约婚姻,人前我会给你应有的体面,至于其他的,你就不要想了!”
她的面色彻底沉了下来,“我不会再陪着你玩游戏,你应该明白,当初要不是你耍手段让我怀孕了,我又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
我耍手段?
我冷笑着说不出话。
当初我大学毕业没多久,跟好哥们一起去酒吧放松,正好遇到了被人下了药的许织梦。
她扑倒我怀里,央求我帮帮她。
她虽然长相清纯,但是骨子里却带着一股媚劲儿,我当时也喝了点酒,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能抵挡这种诱惑,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
后来才知道许织梦竟然是许家千金,并且备受家里宠爱,只因为从小性格乖张,被父母送到国外留学深造,近两年才回到国内发展。
当时许家正在给许织梦张罗合适的联姻对象。
许织梦本想去酒吧借酒消愁,没想到遇到了我,一场糊涂事让她有了孩子,因她体质特殊,孩子不能打掉,她便借着这个孩子和我结婚,正好摆脱家里给她安排的联姻对象。
原本许织梦因为这件事对我还有几分愧疚,婚后对我也还算不错。
直到她初恋情人回国,孩子也不慎流产,这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我没耍手段。”我平静的开口,“我最近确实身体有点不舒服,但我没让王景涛告诉任何人。”
许织梦冷嘲热讽道,“你以为我会信吗?傅星洲,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不就想要这个吗?我现在就给你!”
说完,她毫不顾忌的将我推倒在床上,连绵不绝的胃痛让我无力反抗。
她疯狂的撕扯我的衣服,声音冰冷如寒冬腊月里的霜花,“今晚过后,你就乖乖的做好我名义上的丈夫,不要再闹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看着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女人,心底忽然涌现出一阵悲凉的感觉。
曾经许织梦也是那样美丽可爱,温柔贤惠,像是天使降临在凡间,可是现在,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原来一场错误的爱情真的能让人堕落成魔鬼。
良久后,王景涛脸上终于露出些松快的表情来,看着我的眼神也带了些许的欣慰,“我还以为你要和许织梦继续痴缠下去,这辈子都不会放手呢。”
“你是真想和她离婚了?”
我点头,“嗯,我想放过我自己了。”
“她的心从来都不在我身上,强求又有什么意思?”我不想继续卑微下去,这些年就当是做了一场梦,现在她和周文频繁的出双入对,眼里完全没有我这个丈夫,我倒不如识趣一点,早点断了。
王景涛赞许道,“也好,你现在情况特殊,守着这样的婚姻,对你的病情起不到任何好处,等你们离婚手续办了,记得通知我一声,我请你吃饭。”
王景涛和我认识不过两年半的时间,虽然他认识许织梦的时间比我更早,但是许织梦的行为在他看来也十分过分。
何况他现在还是我的主治医生,自然对我十分照顾。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话说完,我起身离开。
......
几天后,我意外的再次接到了许织梦打来的电话。
“什么事?”我语气淡漠的问道。
她充满怒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傅星洲!吴妈说你六天前就搬走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还来不及说话,她的质问就接踵而来。
“你是想用这种手段逼我回家吗?还是靠这种方式报复我?就因为我这几天都在陪周文你吃醋了?”
我听了觉得莫名其妙,“许织梦,我跟你说过了,我要和你离婚。”
“我搬走是因为我找到新住处了,并且,我搬出去之前,除了我自己的东西,其余属于那个家的所有东西都交给吴妈保管了,至于你担心我会故技重施,我只能告诉你,你多虑了。”
说完我也不管许织梦的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许织梦的短信下一秒就发来,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傅星洲,你别后悔!’
看着那条短信,我心中一点波动都没有,自从决定要和许织梦离婚开始,我就无数次的设想过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场景。
所以无论她说什么,我都有心理预设,压根不会觉得稀奇。
“下周二早晨十点,记得带着你的户口本去民政局,我自愿净身出户放弃一切共同财产,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发完这最后一条短信,我突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看了眼日历上的时间,发现又到了要去医院的日子,我和王景涛约好了要每三天去一次医院,毕竟癌症晚期每一天的情况都在变化,需要及时观察治疗。
现在除了止痛药,他还给我开了些化疗药物,让我配合着一起吃,还算能控制住癌细胞的生长。
驱车赶往医院的途中,我无意间一撇,忽然注意到路边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而那道人影身后跟着的人却让我瞬间就皱紧了眉头。
我连忙找了个地方停下车子,然后跟了上去。
那两人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坐在靠窗的位置谈笑风生。
女孩子白皙精致,五官很漂亮,但是眉宇之间却透露出一丝傲气,让人望而却步。
而男的则是一袭深灰色西装衬衫搭配着黑色领带,戴着金边框眼镜,看似儒雅随和实际上眼神里总是藏着淡淡的疏离感。
两人看似般配,实则都在互相打量。
聊了一会儿后,女生起身去了卫生间,而我则亲眼看着那男人趁她离开的时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装着红色药水的瓶子,飞快的滴了两滴在对面女孩的杯中。
随后就开始若无其事的继续等待女孩回来。
我飞快的拍下了这一幕,等到女孩回来的那一刻,我也推门进去。
“魏雪晴,你要是不想被人捡尸,就放下你手里那杯东西。”我淡漠的出声,然后在两人面前站定。
看到我突然出现,两人都十分惊讶的看向我。
“傅星洲?你怎么会在这?”魏雪晴看清楚我的样貌,顿时皱起了秀丽的眉头。
“呦呵,我还以为是谁,这不是入赘了许家的傅星洲吗?”坐在魏雪晴对面的莫志强阴阳怪气的嘲讽。
说话间,他甚至还故意朝着我身后看了两眼,随后才一脸诧异的问道,“你家那位许氏千金呢?怎么没见跟你一起啊?你们两口子不是一向都形影不离的吗?”
“哦,我可是听说了,她最近好像找了个小白脸,两人还一起去酒店呢,都被人看到了,怎么样?失宠的滋味,不好受吧?”
听完莫志强的话,魏雪晴微眯起眸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几分鄙夷。
魏雪晴算是我的初恋女友,当初大学四年,我们感情如胶似漆,原本大学毕业了就计划和她结婚,可后来因为一些误会,我们终究还是没能在一起。
没想到再次见到,会是在这种情景下。
我对她怀有歉意,莫志强这人我也算认识,他家和许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人品在整个圈子里都算是出了名的差,最喜欢玩弄那些看起来像高岭之花一般的女人,而且手段十分下作。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阻止他对魏雪晴下手。
想到这里,我一屁股就在魏雪晴身旁的位置上坐下来。
然后笑呵呵的开口道,“许织梦那娘们我早就不喜欢了,我现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得着吗?”
“还有,就算我们的婚姻有什么问题,那也轮不到你这种背地里给女孩下药的人来指指点点。”
“你!”莫志强显然是被我戳穿了真面目,脸色变得很难堪,“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知肚明。”我瞥了他一眼,转头冲着魏雪晴说:“我说你约会也不挑挑对象,怎么什么好的坏的都往碗里巴拉。”
说着,我就直接打开了手机相册,把刚才拍到的那张照片给魏雪晴看。
魏雪晴脸色瞬间阴沉,死死盯住画面中的男人,声音冰冷的抬头质问道,“莫志强,你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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