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
我套上外套晕呼呼地拉开了门。
走廊上,有好多人在那议论着什么。
我装作散步,随意的溜达,耳朵却伸的老长。
一个大姐揣着胳膊,正眉飞色舞地小声蛐蛐。
下午送来的那个什么来头?
像是个大人物,院长亲自会诊。
另一个大姐挤眉弄眼地回应。
是啊,听说他老公为了让她好好休息包了整整一层楼,长得帅,有钱,还宠妻,果然,好老公都是别人家的。
最年长的大姐酸溜溜地翻了个白眼。
切,我看那女的是个有手段的,听说她不过是个轻微的过敏,来的时候都消的差不多了,再晚点都好完了,但她却如此兴师动众,全程被她老公抱在怀里,她又不是腿断了,可真会疼自己,男人啊,犯贱,就喜欢这种哼哼唧唧的。
可不是嘛,就是喜欢绿茶。
不知为何,听她们这么说,我竟不自觉想到了陆景越和苏雨眠。
鬼使神差地上了六楼。
一眼就看到了门口有人守着的那屋。
我拖着麻木地双腿,一步一步向前移动,不顾门卫的阻拦推开了门。
倒要看看,她生了多重的病需要如此兴师动众。
映入眼帘的是,陆景越正在喂苏雨眠吃水果。
两人有说有笑。
那盛满爱意的,宠溺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
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疼。
我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出声质问。
你们在干什么!
陆景越,你就是这么给我买饭的?
被打断的二人,苏雨眠对我嘲讽一笑。
陆景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开始狡辩。
欢欢,你别误会,眠眠受伤了,她老公正在出任务托我照顾她。
你俩是好闺蜜,我替你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多好的借口。
一直以来,都是拿我当借口。
我还傻傻地以为他是心疼我,在替我攒人缘。
哦,哪里伤了?
严重过敏。
在哪呢?
怎么看不见。
刚刚才消下去。
我故意拉长声音。
哦~,我还以为手伤了呢,还得你喂他。
陆景越眼中闪过不自在,继续狡辩,她浑身无力,我才……不知道的还以为中了什么药呢。
陆景越脸色一沉。
沈寄欢,别阴阳怪气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同情心,太让我失望了。
我老公把我一个扔在病房,来照顾别人的老婆,你让我有同情心?
或许是知道自己做的不合适。
陆景越拉着我的手轻轻哄道,乖,你先回去,我给你订外卖。
我不动声色抽回自己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她既然已经没事了,你现在跟我走。
陆景越垂眸,没动。
跟我走!
我不自觉抬高了音量。
欢欢,别再闹了,既然受人之托,就不能中途离开。
失望在心中蔓延。
以前的我,是有多瞎。
我轻笑出声,自己走了。
外卖,谁不会点。
我自己有手有脚,也吃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