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渐沦陷在他的温柔里。
所以,我包容他的一切。
他工作忙,产检我可以自己去。
我知道他一直和他的师妹保持联系,我都装作看不见。
他胃不好,我坚持每天给他送饭。
风雨无阻。
我努力扮演好一个好妻子的角色。
可终究我还是比不过活在电话里的人。
我拢了拢衣服,江风吹得我眼生疼。
这时育儿嫂给我打来视频电话,是摇篮里的女儿在吐泡泡。
大女儿安安安静地在旁边看着她。
我的心登时一软。
我想,我还可以继续包容他。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萧言还是像以前那样继续生活。
我继续在家工作,为他做饭。
生活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只是我不再为他煮粥,那种恶心的东西我见过一次就够了。
萧言也刻意地和何曼保持距离,下班准时回家。
只是有一点,他不愿意再和我同房。
他说他工作太累了。
实在是没心情。
我再次安慰自己,他这次也许真的是工作太累了。
所以你要理解他。
在给他洗衣服时,我发现他的衣服领口上有一圈口红印。
我装做没看见。
家里的气氛安静又诡异。
我和萧言各自看着各自的手机,我和他就像是住在一起的陌生人。
大女儿安安被这种气氛吓得大哭。
一向温柔的萧言第一次在孩子们面前发脾气。
他狠狠地把安安堆了三天的积木推倒。
他阴沉着脸将面前的椅子狠狠地踹了出去。
安安被吓得尖叫。
他面色狰狞地掐着安安的脖子,让她不要再叫了。
事后,他向我道歉,说是工作中遇到了烦心事,说他不是故意的。
我抱着吓坏的安安还是点点头。
自己安慰自己。
他一定是太忙了。
一定是这样的。
我再次来到萧言工作的科室,在我生日那天。
这次我没有看见护士们异样的眼光。
我满怀期待地想要推开门。
却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
最近,我们萧大医生怎么这么勤奋啊!
恨不得天天住在医院里,这是要把医院当成家了啊!
不是。
萧言冷静地反驳。
我推门的手一顿。
萧言淡声道:我只是不想回家,不想面对家里的两个孩子,更何况其中一个还不是我的,看到那张和她前男友一样的脸,我就莫名的烦躁。
话落,房间里变得很安静。
我看不到萧言的脸。
但是我能猜到他说这些话时,是怎样一副嫌恶我的表情。
看了看手边的生日蛋糕。
我想,我应该不需要了。
蛋糕被我随手扔在垃圾桶里,无视护士们异样的目光。
我抬头挺胸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患有自闭症的大女儿看到我回来了。
立马扑上来,炫耀般地递给我十张画。
薄薄的纸张上画得都是我。
一张是我披头散发的在喂小宝。
一张是我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一张是我和萧言各自看着各自的手机。
一张是她孤独地躲在角落堆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