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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星魂传全局

海客二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风夷修士为了不让东望众弟子有处可藏,所到之处,无不顺手一个火球术,或者利用手中的火把,将视线范围内的一切物品烧了个干干净净。所以此刻被搜捕过的小半个长丰镇,一时间竟是火光四起,浓烟滚滚。加上遍地来不及逃脱的长丰镇平民,被那风夷人随意屠戮,抛却在地上,仿佛人间炼狱一般。此刻易煦一行三人,正小心地猫着腰,紧紧地贴在一栋土石结构的平房影子里,借着月光和火光,探寻周围的风夷人的踪迹。三人最后方王诗语,略带一丝紧张地左瞧瞧右看看,冷不丁瞧见了旁边房子的天井里,一滩形状怪异的东西。再仔细定睛瞧去,去发现是被风夷人惨无人性地切成几段的无辜长丰镇民。王诗语小脸一白,喉头一涌,忍不住“哇”地一口吐了出来。恰在此时,不远处一队正在搜捕的风夷修士小队,听...

主角:易煦易大少   更新:2024-12-16 18: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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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易煦易大少的其他类型小说《异界星魂传全局》,由网络作家“海客二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风夷修士为了不让东望众弟子有处可藏,所到之处,无不顺手一个火球术,或者利用手中的火把,将视线范围内的一切物品烧了个干干净净。所以此刻被搜捕过的小半个长丰镇,一时间竟是火光四起,浓烟滚滚。加上遍地来不及逃脱的长丰镇平民,被那风夷人随意屠戮,抛却在地上,仿佛人间炼狱一般。此刻易煦一行三人,正小心地猫着腰,紧紧地贴在一栋土石结构的平房影子里,借着月光和火光,探寻周围的风夷人的踪迹。三人最后方王诗语,略带一丝紧张地左瞧瞧右看看,冷不丁瞧见了旁边房子的天井里,一滩形状怪异的东西。再仔细定睛瞧去,去发现是被风夷人惨无人性地切成几段的无辜长丰镇民。王诗语小脸一白,喉头一涌,忍不住“哇”地一口吐了出来。恰在此时,不远处一队正在搜捕的风夷修士小队,听...

《异界星魂传全局》精彩片段


风夷修士为了不让东望众弟子有处可藏,所到之处,无不顺手一个火球术,或者利用手中的火把,将视线范围内的一切物品烧了个干干净净。

所以此刻被搜捕过的小半个长丰镇,一时间竟是火光四起,浓烟滚滚。

加上遍地来不及逃脱的长丰镇平民,被那风夷人随意屠戮,抛却在地上,仿佛人间炼狱一般。

此刻易煦一行三人,正小心地猫着腰,紧紧地贴在一栋土石结构的平房影子里,借着月光和火光,探寻周围的风夷人的踪迹。

三人最后方王诗语,略带一丝紧张地左瞧瞧右看看,冷不丁瞧见了旁边房子的天井里,一滩形状怪异的东西。

再仔细定睛瞧去,去发现是被风夷人惨无人性地切成几段的无辜长丰镇民。

王诗语小脸一白,喉头一涌,忍不住“哇”地一口吐了出来。

恰在此时,不远处一队正在搜捕的风夷修士小队,听见声响,一起掉头向三人探寻走来。

董竹山缩在墙后瞧得清楚,一把拽住易煦和王诗语,闪身躲进房中。

进屋之后,易煦压低了身形,躲在窗后,刚要回身安抚王诗语几句。

一抬头,却吓得差点把酩酊小剑召唤出来刺上去。

之间这幢被烧没了半个屋顶的平房之中,墙角的床炕上,正蜷缩着三个瘦下的身影,此刻正挤成一堆,哆嗦个不停。

定睛一看,却是三个六七岁的长丰镇孩童。

易煦松了一口气,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中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对面床上中间的小男孩乖巧地点了点头,还用手捂在了自己的嘴上,一副听话的模样。

易煦这才仔细看了看三名孩童,好巧不巧,中间的孩子竟然是自己刚到长丰镇上,在镇外遇到的那个叫自己“神仙哥哥”的小孩。

此时被风夷追捕逼在这残垣断壁之中,易煦不禁有些感慨。

回想起三日前自己也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凡人,面对修士毫无抵抗之力,此刻,竟然真的成了小男孩口中的“神仙”。

易煦摇了摇头,从窗口朝外窥去,眼见一队风夷修士搜寻无果,毫无所获地远去了。

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到三名孩童之间,伸手摸了摸当中男孩的脑袋,小声问道:



听得赵长老所言,对面的炎兽门等一行人听傻了一般,半天没有支声。

实在是,赵长老这番极限反转玩得过于顺滑了。

还是碧海门的带队内门弟子秦川先反应了过来,忍不住抚掌大笑:

“赵长老说的非常在理。十大门派自然是要优先接待的。

这安远侯府吗,自然更少不了了。

嗯,赵长老真是……

此言得之!

合情合理!

公平公正!

我等佩服!

哈哈哈哈……”

对面的程成见得门内赵长老来了,倒是吓得早就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去了。

炎兽门为首弟子听得赵长老这个绝地大反转,缓了半天刚刚反应过来,气得面色发青,怒对赵长老道:

“赵长老此话未免过于儿戏了!诸门诸派皆是前来参加易宝大会的。

来者不是施坛讲学的长老,就是领队的内门弟子,再就是参加大会的初阶弟子。

这易煦,算是什么身份?堂堂安远侯府,以一介凡人身份在东望郡的初级弟子交流大会上可有脸面吗?”

赵长老尚未回答,易煦已是抢先开口道:

“说的好!既是东望初级弟子之事,那我问你,此会可有限制我易府势力参与?”

炎兽门弟子面面相觑,在众人面前,却也由不得他们信口开河,颠倒黑白。

沉吟许久,赵长老开口替众人解答道:“易宝大会初衷乃是交流、传承、引路,除了那些恶贯满盈的地下势力、家族外,并无限制其他人等参与,更不用说安远侯府这一等一的正派势力了。”

易煦听了点点头:“既然如此,可有明文规定势力代表不得是无魂力之人?”

“这……”听到这个问题赵长老也不由一怔,继而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还是坦然说道:

“并无此等规定。虽然过往各界,势力代表均为门下修士,尚未出现过凡人列席一事。

但确无章程限制凡人代表势力与会。

宁远侯府府内向来无初窥三阶以内弟子,也确实从未参加过这易宝大会。

在场诸位小友,恕老夫年老忆衰,记不清了,如哪位记得有反例,大可当场提出来。”

话虽如此,但在场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了半天,纷纷摇头。

易煦确实是个奇葩,安远侯府也是个大奇葩。

这易宝大会这么多年来,何曾出现过凡人作为一方豪强势力代表的情形!

这安远侯府也真的是……

说到底,易宝大会还是针对底层修士,一个互相交流的机会,属于小打小闹,上不得门面的草台班子。

你一堂堂侯府、东军,门内无不是征战多年、修炼已成的修士,又怎会有初窥三阶内的修士。

就算是有新添的新丁,是府内资源不够多了,还是自家剑神不够分了,指点不了你这个初窥一二三阶的小豆丁,非得来易宝大会凑热闹?

以至于众人都忽视了东望郡军方、侯府,实打实地拥有参会这个权利。

想到这里,众人竟然哑口无言,只得默认了易煦以安远侯府的身份参加易宝大会这个事实。

而一旦接受他合法参加大会这个事实,那作为在场诸多势力中最强势的一方,占据这个小小的二层小阁楼,似乎一切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眼见得再也挑不起什么麻烦,炎兽门高个弟子恶狠狠地对易煦说道: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易少爷,也罢,这回我们认栽了!

只是易大少爷,你不要忘记了,既然代表安远侯府来参会,就得像其他门派一样,接受相应的挑战。

既然你要按大会规矩来,那我们就都按大会规矩来。

以往参会的各初窥三阶以下弟子,均可以代表势力挑战其他门派弟子。

如果打输了,丢的可是你安远侯府的脸。

可怜易大少爷,恐怕连一点最基础的魂力都还没有吧。

祝你好运,我炎兽门弟子,届时可一定会牢牢盯着你的。

炎兽门,我们走!”

言毕,此人猛地一挥手,带着众门下弟子先离开了人群。

其他诸门派弟子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一阵哄乱之后,也纷纷先后散去。

只是众人散去的时候,无不在互相议论着炎兽门弟子走前留下的狠话。

“这话说的也没毛病啊,既然他自己承认了自己是安远侯府的代表,又是初窥三阶以下……嘶……凡人之境,这一个最初级的弟子也打不过啊……有好戏看了,就等后天看易煦怎么应对了”……

钱满见众人散去,满是忧虑地叹了一口气,继而转头对易煦说:

“表弟,这个你不用在意的。

大家都知道你是天生无法修炼,没有一点魂力,即便有人向你挑战,你也无需迎战。

到时候无论来多少人挑战,你尽管都拒绝了就是了,没有人会说你什么的。”

易煦听了微微摇摇头:“表哥,如果我真的避战了,那丢人的可不止我一个人,也不只是我老爹和我娘。

那将会是东望郡所有暗搓搓站在倒皇派一侧的所有门派,对安远侯府、对军方一记响亮的耳光。

如果我避而不战,他们就会大肆宣扬易家的无能、东军的羸弱,然后四处宣称,

看,我早就说了他们都是一群废物,要独立自治了吧!

只是炎兽门啊炎兽门,你们真是惹错了人。

初窥三阶而已,小爷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位面之子,什么叫奇迹!

表哥,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XX的叫XX的奇迹!”

钱满听着易煦叨叨了一大堆,忍不住用手摸了摸易煦的额头:“表弟,你该不是被气傻了吧……”

易煦甩开钱满的手,没好气地说道:“傻什么傻,表哥,你就等着看我怎么血虐其他门派弟子吧。”

钱满见状忍不住又伸出一根大拇指,啧啧称奇道: “表弟,别的不说,就你虚张声势这一块,如果有段位,那一定是大圆满境界的!”

“……”


七团红莲如飞蛾扑火一般,势如破竹地轰击在了银盾之上。

巨大的爆鸣声让整个校武场边围观的千余名初阶修士都为之一震。

伴随着一连串紧促的“轰轰”巨响,银甲武士双手紧握的巨盾先是被炸得漆黑、布满裂痕。

紧接着整个盾面通体发红,仿佛在锻炉里被烘烤过半晌的金属一样,竟渐渐开始融化开了。

随后整个巨盾再也抵挡不住红莲的爆裂,化为了齑粉,不见了踪影。

而银甲巨武士也如受重创,凭空消失,重新化作了暗淡的灵卡。

此时虽然挡下了七杀天火塔的飞火红莲,但仍有真火宗攻击的余波,迫在眉睫。

便在此时,董竹山面色不改,长啸一声,从他身后浮动的七张青色灵卡,在半空排成一个北斗七星的形状,竟化作七口翠绿的竹剑,盘旋在四人身前。

董竹山清冷的声音远远传来:

“这七张风竹剑灵卡,本不是什么高阶灵卡,若拿来单独对阵,无非是普通的飞剑罢了。

但是此刻结成这北斗剑阵,倒是正应景了。

北斗疾风,剑阵归位!”

七柄看似羸弱的竹制小剑,竟然就保持着同一个阵型,将剩余的术法全部挡在了四人身前,顷刻之间化险为夷。

而不等对面真火宗弟子再有反应,刘香君在三人身后已是微微一笑:

“诸位师兄,玩火可玩舒服了么。

天干勿燥,莫要动火,看小妹来给诸位降降火气吧。

惊涛骇浪!”

话音未落,玉手翩跹,飞出三张碧蓝的灵卡,凭空化作三股巨浪,一浪接一浪,扑灭了地上犹自试图困住四人的地火牢笼,又狠狠向真火宗五人冲刷而去。

“不好,是碧海派水系道士,天生对我等灵卡有所克制,速退!”

徐志见势不妙,第一波集火猛攻竟然只击溃了对方两人,未竟全功之下被对方水系术法攻击,只得暂时回避,以图再战。

不料一声清脆俏皮的女声从五人身后响起:

“几位师兄,现在再想先退,有点晚了哦。”

几人大惊,纷纷回头看去,只见那一开战便往战场一侧奔去的紫衣少女,此刻正巧笑连连,不知何时已经潜到了五人身后。

不待徐志下令,五人皆是初窥初阶弟子中的翘楚,深知术策一脉被擅长近战的玄剑、天神流修士近身以后是什么后果。

此刻五人再不顾进退统一,飞身向各个方向四散而去。

“这么怕我吗,哪里走!”少女一声娇喝,手中不停,默念几声后,扬手挥出一张金色灵卡。

众人瞧得清楚,紫衣少女王诗语虽然是玄剑一脉,用来主攻的的确不是寻常飞剑等物。

只见此卡迅速化作一对金环,后发先至,从上而下将两名真火宗弟子套了个满怀,定在了当下。

一个躲避不及,两名真火宗弟子被刘香君的三记滔天巨浪直接轰出了场外。

而眼见成功近身,王诗语自然不会浪费这难得的机会,她一面运转星魂之力,充分发挥半个体修的优势,迈开一双长腿向其中一名真火宗弟子追去,一面收回了金环灵卡,又抬手之间,祭出一张乳白色的灵卡。

此卡迎风化作一枚翁大的巨印,滴溜溜旋转着向那真火宗弟子后脑砸去。

那名真火宗弟子正专心奔逃,试图拉远距离后,再施展术法,击退对手,怎料王诗语先盯上了他。

不等有任何反应,直接被翻天巨印击中脑后,一声不吭地被击昏在当场。

眨眼的功夫,王诗语金环围困,助刘香君击溃二人,自己宝印灵卡击昏一人,几乎是一己之力扭转了战局。

这才用纤纤玉手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还好没搞砸……”

场边钱满已是看得目瞪口呆,张大了嘴捅了捅易煦:

“表弟,这姑娘可不像个好人啊……”

易煦却是摇头晃脑地更开心了:

“玄剑不用剑,环印舞翩跹。不错不错,不走寻常路的叛逆小姑娘,我更喜欢了。

怎么样,表哥,这战局我猜的可准?”

钱满用力一伸大拇指,肉球一样的身躯上一个大脑袋狠狠地点个不停。

解决了三名真火宗弟子之后,四对二的四派联队战胜真火宗再无悬念。

刘香君尽情祭出水系灵卡,虽然威力较徐志的七杀天火塔还有所不及,但属性相克,牵制其一时半刻倒是毫无压力。

而其余三人,孙奇重新招出了两个铜色的巨金刚武士,正配合王诗语的白色巨印和董竹山的七柄凤竹飞剑将另一名真火宗弟子杀的溃不成军。

不多时候,孙奇控制金刚傀儡瞅准时机,大剑剑柄一横,剑背一磕,将那名真火宗弟子击出场外,场上只剩下了徐志一人。

面对呈四角围上来的四人,徐志虽有不甘,却也只能无奈地当场认输。

伴随着场边赵长老略显激昂的“门派大比,今日终了!此战,碧海派、天华门、纹甲派、梓落王家联队胜!”的声音,场上站立的四人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相视一笑,放声庆祝起来。

接着四人的目光都或多或少地投向了场边观战的易煦。

紫衣少女仿佛对易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双可爱的大眼睛盯着易煦瞧个不停,嘴里却又喃喃自语道:“东华第一废柴……竟然这么擅长藏拙的吗……”

场下观战的易煦钱满二人,却是另一幅场景。

意识到场中紫衣圣女正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易煦故意侧过头去,留给少女一个自认为潇洒异常的侧脸,故作深沉地望着已经泛起星点墨色的夜空,这才听进去钱满在嘀咕什么。

“……这一回团队战取胜,可就是每人两张顶级灵卡啊,赚大了赚大了……

表弟,这回还真让你说准了啊,这叫什么来着?运筹帷幄,指点江山?”

易煦微微一笑,颇有些装*地回答到:“不是,这叫云玩家人均解说,推塔成功。”


一脸疑惑地望着易煦,钱满断定易煦这是又犯了那个爱说别人听不懂的话的毛病了,却也没当回事,毕竟表弟这个毛病,从会开口说话起,就已经传遍东望郡了。

旁人只当易煦先天有恙,天生有些神志不清,这才导致这么多年来一直也没法踏入修行一路,偶尔说两句胡话,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更何况侯爷夫妇都没有说什么,一般人谁关心这个去。

“表弟,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但是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这五个人却是不用推塔的。

不过嘛,那真火宗的徐志肯定是要参赛的,谁家修士想要最终取胜,他这个七杀天火塔却是少不得要推倒的……”

易煦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继而又问钱满:“表哥,这第二轮,你还参与吗?”

钱满却是连连摇头:“不了不了,丢不起那人。这第二轮团体争斗,一般按照惯例各家最多会派出三五名拔尖弟子组队参与,再多就有些不合规矩了,也没有什么胜算。

而你表哥我,虽然是初窥境界,却是被破例收为了内门弟子,已经是有些面上无光了,怎么能再去和初窥境的这些师兄弟一起组队参赛……

倒是这次,为了确保稳胜真火宗,我天华门特意派出孙师兄与碧海派、梓落王家、纹甲派一同挑选精英组成一队参与,走,我领你去瞧瞧。”

一边说着,钱满一面拽起易煦,朝人群角落走去。

在校武场一角,易煦见到了正聚成一团潜心备战的众人。

见得是钱满和易煦前来,这群少年倒是都纷纷露出了欢喜的表情。

居首一名少年,也是一袭青袍,上有波浪花纹,胸前一朵海浪图案,却是碧海派门下。

少年见得易煦前来,温和地微笑着上前相迎,一面自我介绍到:

“易师弟请了,还没来的及恭喜师弟踏入修行一道,未来可期!”

易煦也是客气地一抱拳回应道:“师兄请了,却不知几位师兄师姐如何称呼?”

那碧海派少年微微点头道:

“这几位师兄师姐却都是初窥三阶的境界。在下碧海派董竹山,乃是玄剑一路;这位是我师妹,刘香君,也是我碧海派门下,走的是术策一脉。”

听得叫到自己,那名碧海派姑娘扎着一个灵动的马尾,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对易煦点了点头,易煦连忙也点头示意。

董竹山继续介绍道:“那边那位……忙着规划灵卡分配的是东道主天华门下,刚刚单人大比第十的孙奇师兄,想来你也听钱满说过了,也是一名照影师。”

易煦顺着董竹山视线方向看去,只见一名少年,着实是有些不修边幅,此时正蹲在一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眼圈黑得像是三天三夜没有睡过觉,此时正拿着几根小木棍,在地上比比划划,口里还念念有词。

钱满瞧见师兄这样,兴冲冲地丢下易煦,前去跟孙奇交流傀儡流排兵布阵去了。

董竹山见孙奇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有些歉意地对易煦笑了笑,转头对着身后继续介绍到:“李傲,也是天华门,却是走的天神流;

何坚,纹甲派,亦是天神流,人如其名,就是耐打。”

介绍到这里,两人都是对易煦点头示意,不过何坚是一脸憨厚的笑容,仿佛还有些不好意思,李傲却是一脸冷冰冰的样子。

易煦也不在意,继续听董竹山介绍:“最后这一位却是梓落王家的师妹,玄剑一脉的王诗语。”

听得董竹山叫自己的名字,原本背向众人站立的少女回过头来,对着易煦嫣然一笑。

就这回眸一笑,易煦却仿佛像是被电击中在了,瞬间呆在了当场,一时间,脑子里划过许多美好的词汇,却又没有哪一个能够完美诠释内心里对姑娘这一笑的感觉。

怎么形容眼前的姑娘呢,易煦真的说不上来。

只觉得含苞待放这个词,仿佛就是为了眼前的姑娘量身设定的。

眼前这位王家的姑娘,身着一身紫色的丝缎练功服,高挑的身姿却掩盖不住少女的婀娜。

鹅蛋一般的小巧温润的面庞,有着立体精致的五官。

更要命的是一袭乌黑似瀑的长发,高高地扎起一个马尾,随意地盘了一盘,插着一个冰清玉润的簪子。

易煦只觉得东望郡秋日的太阳从来没有这么温暖过,橘红色下午的阳光里,只剩下姑娘的一眸一笑,再无他物。

王诗语见得易煦看痴了的模样,不由得面上一红,羞赧地一跺脚,又回过头去。

易煦这才如梦初醒,有些尴尬地对董竹山嘿嘿一笑,顺便问道:

“董师兄,这门派大比下半场,莫不是五人一组同台竞技吗,我怎么瞧见这几位师兄师姐,却是六个人了?”

闻听此言,董竹山也是有些踌躇地沉吟道:

“确实如此,原本我等几个门派是准备一同参与的。但为了以防万一哪位师弟师妹临时有意外,故邀请了含我在内的共六人一起,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抉择了……”

易煦听了望向正在候场备战的几个门派精英,刚才没觉得有问题,现在这么一细看,还真被他看出点门道来。

只见场上的几位“天才少年”,本都是亲近门派,同组共战的队友,按道理来说应该都比较亲近。

但细看几个人的站位和表情,除了角落里那低头只顾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鸡窝头孙奇,其他几名少年少女,在表面的微笑和谐之外,分明都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距离感。

易煦会意地一笑,心下明白,这倒不是说几人之间有了龃龉,只是分别作为各自门派来参加易宝大会门派大比的代表人才,承载着各自门派的使命和荣光,谁也不甘心在这个时候被踢出最终上场的名单,白白陪跑一场。

终归是两世为人,以易煦的经历,还是一眼看穿了这群天才少年的小骄傲,带着一抹微笑,他继续问董竹山:

“师兄,这六名师兄师姐,我刚才观那水月镜上,却是有几人在榜,想来在场上千余名初窥三阶的弟子中,应该是名列前茅了?却不知不在榜的几位实力如何?”


红光方一接触酩酊小剑,易煦瞬间觉得魂海的运转一滞。

仿佛外界有一把看不见的手,狠狠掐住了连接着魂海与体外万象灵卡的无形灵线,让整个星魂之力都无法顺畅得地传递过去。

易煦两眼一眯,沉心静气控制起魂海内旋涡旋转的力度。

稍一蓄力,等魂海内积攒起一股星魂之力的巨浪后,一咬牙关,大喝一声:

“给老子,破!”

随着易煦的一声大喝,一股庞大得不像初窥境修士的星魂之力一股脑地传向空中行动受阻的酩酊小剑。

一阵无形的魂力波动瞬间以小剑为中心激荡开了。

两只邪鸦如遭重击般,发出凄厉的哀鸣,扑腾腾在半空中倒飞出去。

一时间,两只三眼邪鸦仿佛精神遭受重创一般,显得萎靡不振起来。

正一脸怪笑等着三眼邪鸦建功的风夷修士见状大惊,忍不住惊叫到:

“怎么可能!这三眼邪鸦对上初窥境的修士,从来没有失手过,

这小子身上有过怪,竟然能让我的三眼邪鸦遭受反噬。”

一面说着,那风夷修士一面拼了命的召回两只邪鸦,一副生怕这两张本命灵卡受到损伤的样子。

易煦见状,冷着脸盯着对方,咬牙切齿地喝道:

“就你屁话多!黑毛畜生,给老子留下!”

话音未落,空中悬浮的酩酊剑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夹着风雷之势鬼魅一般地飞向两只振翅飞回的邪鸦。

只见一道寒芒闪过,两只三亚邪鸦被当空穿胸刺过,满天的血滴、羽毛下雪一般地飘落下来。

两只邪鸦遭受重创,再也维系不住灵兽形态,纷纷化为光芒暗淡地灵卡,直奔风夷修士的天灵盖而去。

风夷修士见状大惊失色,手下掐诀,催动灵卡,忍不住让灵卡回归魂海的速度加快了三分。

易煦却是“哼”了一声,遥遥举起右手,面无表情地向下一挥,福灵心之间,一招御剑之术已跃然嘴边:

“醉里……挑灯看剑!”

虽然几日前赵长老在给易煦展示本命灵卡酩酊剑的时候,只是控制灵卡所化的酩酊剑,绕着易煦飞了一个来回,并没有展示任何剑招。

但易煦此时此刻仿佛能通过化身袖珍酩酊小剑的万象卡,跨越时间和空间的阻隔,玄之又玄地感悟到赵长老在驱使酩酊剑时的惊天一剑。

完全凭借着袖珍酩酊剑的本能,易煦使出了这一剑招。

而随着易煦右手一挥,他的眼前仿佛看到了一位带着几分不羁的剑客。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面对着前方来袭的无尽敌寇,剑客视若无睹地拽过腰间的酒葫芦,仰头一饮而尽。

而后拔出背后的三尺青锋,横眉挥向眼前的贼人。

而飞在半空中的酩酊小剑,也随之发出清脆的剑鸣。

剑出如龙,光芒大作,一时间照得周围如同白昼一样明亮。

而后一道庞大的剑气卷起一地砂石,狠狠地劈向正飞回风夷修士的两张灵卡。

飞在后方的灵卡被剑气击中,当场碎裂崩坏,化为一滩粉尘飘落在地上。

剑气击溃一张灵卡后,去势不改,继续划过前一张灵卡,将灵卡重击得歪歪扭扭侧飞出去,表面上竟出现了蛛网一般的点点碎痕。

而后,肆虐的剑气一直追随着邪鸦灵卡的路线,斩向躲避不及的风夷修士。

“啊!我的胳膊!”

虽然有两张灵卡阻挡,自己在剑气挥来的瞬间就向一侧做了闪避。

但还是慢了半拍,风夷修士的左臂被酩酊剑气一击命中,当场削了下来。

这一变故,惊呆了还在一旁争斗的众人。

“怎么会!他明明还是个初窥一阶的小子,怎么可能斗得过六阶的!”

其余四名风夷修士见状忍不住手上攻势一缓。

不仅是易煦这边出人意料地重伤了那名兽神一脉的风夷修士,其他风夷修士一番激战下来,也渐渐感到不太对劲。

明明对方都只不过是初窥三阶的实力,但是场上众人,除了那个会放铁背狼的胖子之外,实力竟然都格外的强横。

一时半会,风夷这边竟然彻底落了下风。

几人惊疑不定地于易煦等人对峙了半刻,场上只剩下那断臂的兽徒惨叫之声。

这时那使太刀的风夷剑徒深深地看了众人一眼,开口用风夷方言说道:

“先退,这些人有古怪,绝对不是一般的初窥初阶修士。

联合其他小队一同拿下他们。”

说完,两名持斧锤的风夷修士断后压阵,其余二人扶起断臂的兽徒修士,二话不说当即遁走。

董竹山等人见敌人退走,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易煦却是面带忧色,看了一眼众人后急促地说道:

“众位师兄,风夷人数众多,每支搜捕队伍之间间隔的势必不会很远。

刚才一战声音那么大,一定被周围的搜捕小队听见了。

况且这支风夷小队受挫后退去,一定会联合近处的队伍,再度袭来。

到时候我们就彻底没有抵抗之力了。

还是趁现在对方没有追上来,抓紧换个地方吧。”

董竹山点头附和,招招手便要引众人离开。

不料孙奇一把拉住董竹山的胳膊,用不容置疑地口吻说道:

“和刚才计划一样,分开走。”

不等易煦开口,一旁高大憨厚的何坚走到易煦身后,伸出蒲扇大的巴掌重重拍了拍易煦的肩膀,瓮声说道:

“孙老弟说的有道理,你就别推辞了。

咱们这群人,走在一起,确实目标太大了。

孙老弟,钱老弟,香君妹子也跟不上你们几个的速度。

俺呢,这大个子目标又太扎眼。

还是俺和三位走一路,易老弟,你和董师兄,诗语妹子,走另一路吧。

记住,你的命别我们的值钱的多,千万可别被狗日的风夷人逮住了。”

易煦迎上四人的目光,却发现每个人的目光都一样的坚定,没有半丝犹豫。

深吸了一口气,易煦望着众人,对几人一抱拳:

“好,那我们便兵分两路,闹他个底朝天。

诸位一定记住,不要恋战,熬住,熬到东军主力来援助,便是胜利!”

接着,易煦沉吟片刻,继续开口说道:

“诸位,我倒是还有一个想法……

风夷的绝大多数修士已经派了出来,搜捕这长丰镇中藏匿的东望修士。

大家听远处此起彼伏的激战声,恐怕便是同门不幸落入了风夷手中。

而越靠近海滩的位置,此刻风夷人都是从那边过来的,恐怕搜查的会越不仔细。

灯下黑的道理,向下大家都能明白。

我觉得,与其一味后退,被风夷人逼到长丰镇的另一边,倒不如赌他一把。

尝试越过风夷小队的搜索,去另一边潜伏下来,阴他一阴。”

众人听后皆是连连点头:

“好,就依易师弟所言。”

言毕,众人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鼓励,分做两组,各自挑选一个方向,小心翼翼地迎着方才逃来的方向,向着岸边摸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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