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鸢沈煜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墨少天天抱着我撒狗粮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金汐何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天,男人揽着她从天朝酒店离开的场景不停在眼前浮现,还有他霸气维护的话,也时时刻刻在她脑海中回荡。心越发的乱了,傅鸢停在十字路口,思绪游荡,不知不觉走了神。直到后方接连传来刺耳的鸣笛声,她缓抬眸,这才发现头顶上方的红灯已然变成了绿灯。将心绪收起,傅鸢启动车子,在路口右转,视线却突然被不远处若隐若现的紫影吸引了注意。是赤媚?逃婚那日,傅鸢半夜前往摘星辰赴男人之约,曾与对方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她便莫名觉得对方的身形有几分熟悉,只是匆忙间,倒也没来得及弄清楚。秀眉微凝,她快速转动方向盘,寻着那道人影追了去。绕过街角,傅鸢几经辗转,将车子开进了一条胡同,前方已然没有了去路,而她紧追的人也瞬间不见了踪影。从车上下来,傅鸢带着几分疑惑,小心翼翼...
《重生后墨少天天抱着我撒狗粮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白天,男人揽着她从天朝酒店离开的场景不停在眼前浮现,还有他霸气维护的话,也时时刻刻在她脑海中回荡。
心越发的乱了,傅鸢停在十字路口,思绪游荡,不知不觉走了神。
直到后方接连传来刺耳的鸣笛声,她缓抬眸,这才发现头顶上方的红灯已然变成了绿灯。
将心绪收起,傅鸢启动车子,在路口右转,视线却突然被不远处若隐若现的紫影吸引了注意。
是赤媚?
逃婚那日,傅鸢半夜前往摘星辰赴男人之约,曾与对方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她便莫名觉得对方的身形有几分熟悉,只是匆忙间,倒也没来得及弄清楚。
秀眉微凝,她快速转动方向盘,寻着那道人影追了去。
绕过街角,傅鸢几经辗转,将车子开进了一条胡同,前方已然没有了去路,而她紧追的人也瞬间不见了踪影。
从车上下来,傅鸢带着几分疑惑,小心翼翼向着四周环顾。
“傅小姐!”
空气安静的可怕,就在这时,一道男子的声音突然从后方隔空传来,好听但却十分陌生,傅鸢可以确定,这人她从前绝对不曾见过!
回过头,她警惕向对方看去,“你认识我?”
“傅小姐芳名远播,我知道你,也不足为奇吧?”唇角勾出轻谑一笑,男子不以为意的回。
“你是谁,让人引我来这里,有何目的?”拿捏不准对方的心思,傅鸢索性开门见山询问。
“傅小姐不必这么戒备,我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想跟傅小姐聊一聊!”一边说着,男子一边款款向着女孩走去。
“你我根本就不认识,有什么好聊!”语气冷清,傅鸢落下一句,便准备走人,却在抬眸看清对方的样貌时,蓦的顿住。
秀鼻英挺,嵌在浓密眉毛下的灼灼黑眸深不见底,五官立体标致,刀削斧刻般的完美轮廓透着几分野性。
这男子的那张脸,竟然长得跟墨亦朗有七八分的相似,那自然,跟她另一世的男友温若淮也是相似度极高。
“傅小姐看见我为何是这幅表情?难不成想到了哪位故人?”
这男子正是墨家第七旁支现任家主墨晋茂之子,墨少秋,把女孩的震惊看在眼中,他唇角不由上扬出戏谑的弧度。
单是从样貌,傅鸢心里已经猜的七七八八,没有理会对方的明知故问,她掀开眼睑向着男子看去,“墨亦朗是你什么人?”
“兄弟,但,也是死敌!”深邃的眉眼蓦然变得幽冷,墨少秋毫不掩饰直言回应道。
“所以,你找我是想要我帮你对付他?”
“傅小姐倒是个爽快人!”轻轻一笑,墨少秋清冷的眉宇染上了几分笑意。
“这般明目张胆,不怕我告诉他?”眼前之人的深沉或许不比墨亦朗少,跟他打交道,傅鸢觉得压根没有必要弯弯绕绕。
“我那个堂弟生性多疑偏执,若他知道我们私下见过,你猜会怎样?”
一抹浅笑慢慢在唇角漾开,墨少秋微顿,尔后径自补充道:“傅小姐也不希望给自己平添麻烦吧?傅小姐是聪明人,我相信你知道怎么做才最好!”
“你倒是看的明白!”哼笑一声,傅鸢清豁的双眸中透着冷傲,“那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给傅小姐发送的提醒短信,是我给傅小姐的见面礼!还有……”
说着,墨少秋从衣兜掏出一张名片,向着女孩递了去,“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傅小姐以后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我的诚意,应该够了吧?”
“你觉得我需要?”眉眼轻挑,傅鸢不屑反问,话音落下,她直接甩身离开。
握着名片的右手还伸在半空中,墨少秋凝着女孩逐渐消失在暗夜中的背影,黝黑的瞳孔不断缩紧。
“公子,就这么让她走了?”从墙角走出,赤媚向着远处看了看,有些疑惑的问。
“不急,总有一天,她会来找我!”将伸出去的手臂放下,墨少秋掌握成拳,高深的视线透着不见底的幽深。
虽然没有将名片接下,但傅鸢还是清楚的看到了墨少秋的名字,原来那匿名短信竟是他发给自己的。
墨少秋的出现,让她越发的确定,两世,墨家,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尤其是对方口中的那一句故人,她甚至觉得他说的或许不仅仅是墨亦朗,可能还有墨若淮。
不知为何,傅鸢总觉得,墨少秋身上透着一股子阴邪,他知道的好像远远比她想的要多!
心思越发的重了,傅鸢漫不经心的开车回到了家,可一进门她便觉得屋子里闷的很。
夏芷柔同傅柠紧挨着坐在客厅中央的长沙发上,傅柠的眼眶有些红,隐隐间好像还在啜泣,而夏芷柔则握着她的手,似在安慰。
家里的三个男人,分别坐在两侧的单人沙发上沉默。
听见门口的响动,傅海杰抬眼向着玄关处走进来的女孩看去,面色少见的带了几分凝重,“鸢鸢,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柠儿最近是不是在闹别扭?”
“现在没有外人,你跟爸爸说实话,柠儿跟沈煜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当面说开了就好!”
一家人?轻谑的目光在傅柠身上流转而过,傅鸢心中冷冷一哼,傅家把她当亲生女儿,但她,可从来没把他们当家人。
乌鸦尚且知道反哺,可她呢,根本就是恩将仇报的毒蛇,可怜父母兄弟还对她百般疼爱,或许男人说的对,有些事,确实该早些让家人知道。
“这事儿,我可能确实有些责任!”
上前一步,傅鸢揉了揉额头,不紧不慢道:“前日我收到一条匿名消息,说柠儿和沈煜串通,想要给我下药,提醒我多加小心!”
“想着许是无聊之人故意挑拨,我本没放在心上,可却不小心听见柠儿的电话,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我却隐隐听见她冲着话筒叫了声阿煜!”
在人前,傅柠一直都叫那男人煜哥哥,傅鸢刻意将他们私下的亲昵称呼爆出,她相信他的父兄能明白其中蕴含之意。
这人是景肃的跟班阿虎,也是银泰赌场的管家。
“你是要赶着去娶亲?这么急,不会敲门的吗?”抬眼向着来人看去,景肃挑了眉尾,目光幽冷的瞅他。
“肃哥,楼下有人闹事!吵着要见你!”可能是银泰赌场实在太大了,阿虎说话间,还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明显的缺乏锻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刚跑了个马拉松回来。
视线中带着满满的嫌弃,景肃声线沉哑道:“保镖都是干什么吃的,打发了就是,这么点事儿也值得跑来告诉我?”
赌场有人闹事,见怪不怪了,满面云淡风轻,景肃压根没放在心上,倒是他的这些手下,怎么感觉越发的不中用了。
“不是,肃哥,是个漂亮女孩儿!”怪诞的语气中透着深意,阿虎掀开眼皮向景肃看去,只见对方原本就不大和悦的眸,不觉又阴翳了几分。
见状,小伙子赶紧继续解释,“她不仅公然把我们的赌台机关说了出来,还跟二少爷杠上了,从目前形势来看,我觉得,二少爷可能……”不是对手。
后面的四个字,阿虎没有明说,只是一脸为难小心观察着景肃的脸色,他相信,以他老板的睿智,一定能读懂他的意思。
“莫非又是哪位红颜?你要不要去看看?”将手中筹码随意在赌台上点了点,墨亦朗双腿交叠,肆意弯了弯唇。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情场浪子景肃,对于漂亮女人,素来都是撩完就走,从不负责。
可他这人还偏生挑剔,就算只是玩玩,他眼光也是高的很,能让他看上眼的女子,大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因他欠下的风流债而有女子找上门闹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不过以往的,好像全都轻轻松松就打发了,可今天这位,貌似有点难搞。
草!到底还是不是好兄弟了!景肃掀开眼皮向着对面幸灾乐祸的男人看去,幽幽目光沾染着控诉之意。
“真他妈废物!”他那个草包弟弟到底几斤几两,他心里自然有数,随口骂了句,景肃将筹码丢在赌台上,顶开椅子起身带着阿虎从房间离开。
一楼大厅,被骂做草包的景言,单手捂着被挥了一拳的左半边脸,剑拔弩张瞪着站在对面的女孩,却突然不适时宜的打了个喷嚏。
看着眼前这滑稽的一幕,身后的几个保镖想笑却又不敢笑,只能悻悻的掩嘴。
偏过头,向手下几人剜了眼,尔后,景言重新将视线移回到女孩身上,眸子里覆满阴霾,“臭娘们,知道小爷我是谁吗?竟然敢打我!”
“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眉眼中噙着桀骜,女孩不以为意的说。
“你……”景言无语伸手指了指傅鸢,活了这么久,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姑娘。
也不知道他哥哥到底惹了谁,看着对方的祖宗气质,景言心里不觉有些发怵,转回头,他小声向手下问了句,“我哥呢,什么时候下来?”
“阿虎已经去叫了,应该快了!”一个身材高瘦的小哥用手挡着嘴巴贴在景言耳畔恭敬的回应。
虽然之前不曾听说景肃还有个弟弟,但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傅鸢已然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看着对面主仆两人窃窃私语的举动,她狂傲的眼眸中不觉染上几分高深,两人真的是亲兄弟?这差距,好像有十万八千里呢!
侧身半坐在旁边的赌台边上,傅鸢双臂顺势在胸前交叉环抱,好整以暇的盯着那几人看。
另一边,景肃从二楼私人赌场踱步而出,突然被回廊不远处一个荷官吸引了注意。
作为赌场的老板,自己手下的人,他自然熟悉,可这会儿,景肃总觉得那人哪里有些怪异,但一时间,却又说不上来。
不觉向着那位荷官多看了几眼,直到目送她进了女洗手间,景肃才将视线收回,加快脚步往一楼贵宾厅去了。
哪里是真的内急,那人不过是刻意回避罢了,躲在卫生间的门口,荷官眸光晶亮,悄悄探出头向外张望。
目送着景肃带着阿虎走远,她回过头向躺在洗手间马桶旁被打晕的女子看了看,那人的样貌,竟然与荷官现在的面容,一模一样。
可随着她的手在面上一拂,她的脸当即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唇角勾勒出轻谑一笑,荷官阔步走出,与主仆两人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
一楼贵宾厅,其他赌客早已经被景言强行赶走,只剩他手下几人还有傅鸢。
搬了把小椅子,景言在女孩的对面不远处坐下,而他的手下,此时正拿着鸡蛋在他左半脸的淤青上滚来滚去。
偌大的房间,一片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傅鸢冷清的眉眼间写满促狭,目光直勾勾落在对面那几个二百五身上。
“见你有几分姿色,小爷我才跟你客气,你却仗着有些拳脚功夫不识好歹,我告诉你,等会儿我哥哥过来,有你好受!”
一直被女孩瞪着,景言只觉得浑身发毛,他形容狼狈冲着女孩喋喋不休,满含警告的语气中却隐隐夹杂着几分怵。
“见过拼爹的,可这拼哥哥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倒真是长见识了!”喉咙间溢出薄笑,傅鸢歪头吐了句,口吻中嘲弄之意明显。
“你知道我哥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他可是……”
“景言!”
他后面的一阵吹嘘还没得及出口,已然被身后传来的另一道声音打断,景肃一边说着,一边冲着几人款款走来。
原来是傅家妹子,他就说,他撩过的女人哪有谁能难搞到非要他亲自出面才行。
是红颜不假,可惜却不是他的,倒是平白被墨亦朗那小子嘲笑一通,景肃一脸促狭顶了顶腮帮。
“哥,你来的正好,方才砸场子的就是她,还砸了我一拳!你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终于等到了救场之人,景言赶紧起身相迎,一边说着,一边指指自己挂彩的脸卖了个惨,谁知,收到了却是对方的一个大白眼。
“你就这点儿出息?”语气中满是嫌弃,景肃淡漠吐出一句,直接越过几人向着对面的女孩走了去,“他们有没有伤到你?”
被冷落的景言:“??”
受伤的明明是他,为什么他的亲哥哥反倒关心起了打他的人?他怕不是捡来的弟弟吧?
惊讶于景肃的反应,一旁的几个保镖也忍不住向傅鸢投去视线。
打量着女孩的身段样貌,几人暗戳戳在心里思量着,莫不是他们肃哥的新欢?
“没事!”弯了弯唇,傅鸢轻声回了两字,尔后她眼尾掀开一条缝往一脸懵的景言身上看了看,“肃哥的弟弟还挺萌的!”
女孩的话若是说全了,应该是“蠢萌”,或者更直白一点儿,可以直接把萌字也去掉。
虽然表达的委婉,但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能听得出来,这所谓的“萌”可不是什么好话。
偏生,景言真真就没有理解出女孩的言外之意,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挺不爽的,他一个大男人被人用“萌”来形容,怎么想都有一种被当成宠物的既视感。
“你别乱用词,小爷我这么英俊潇洒,你是眼瞎吗,竟然用萌来形容小爷我!”景言话音将落未落,头上已经被人来了一个暴栗。
“你给我闭嘴!”声音沉哑,景肃厉声呵止道。
“哥,你干嘛打我?”还是搞不清楚状况的景言,一脸无辜的撇了撇嘴。
摸着下巴忖了忖,他恍然继续补充道:“哥,你不会是看她长的好看,所以怜香惜玉了吧?我可是你的亲弟弟,你不能重色轻弟弟啊!”
人都让他丢光了,景肃也是真的无语,若不是亲弟弟,他怕是早让人把他丢海里喂鲨鱼了。
“滚!”从喉头挤出一个字,他阴沉着脸冲着那傻小子踹了一脚。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错了,但景言感觉到对方真的生气了,不敢多说什么,他捂着自己被踹疼的屁股,带着满头的黑人问号可怜巴巴的滚了。
将视线从走远的景言身上收回,景肃无奈抿唇轻叹,尔后,他转向傅鸢,冲她挑了挑眉,“来找他?”
“嗯!”目光不断流连在自己方才丢在赌台的筹码上,傅鸢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怎么不直接跟他们说?”
“我跟他们说了,可是没用啊,肃哥风流倜傥,慕名前来的女子实在太多,他们说以相识为由要求见你的他们见的太多了!”傅鸢摊摊手,不以为意的说。
“刚好手痒,我就顺便赌了几把!”杏眸中泛起微波,她盯着桌上筹码,极为自然的转了话锋询问道:“肃哥,我赢的这些可以兑现带走吗?”
数了数,女孩赢的竟然有一个多亿,景肃舔舔牙槽,面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男人在楼上赢了他两个亿,本来想赢回来的,可却因为楼下出事被支开,结果下来一看,在楼下作妖的就是他家小姑娘,临了,还要再赚一个亿。
他们俩是商量好的,故意来这里找茬的吧?还真他妈是一对!
心里阴影面积老大,不过在妹子面前,总不能表现的太小气,面上的晦涩很快被掩盖,景肃大方一笑,回答的爽快,“当然可以,你赢的就是你的!”
“那就多谢肃哥了!”其实他们两人,谁都不差这一个亿,只是金钱这东西,多多益善,不捞白不捞。
“你去把那些筹码换成支票,一会儿送到楼上!”偏过头向身后的阿虎吩咐一句,景肃随即转向女孩,“走吧,我们上去!”
望着两人扬长而去的背影,阿虎风中凌乱。
他们肃哥可真慷慨,被砸了场子没有一点脾气,还白送人家一个亿外加跑腿兑换送货上门,服务真是周到。
……
“咚咚咚”,几道敲门声过后,女孩从外面推门走入,笑吟吟上前跟男人打招呼,“朗爷!”
“怎么跑来赌场了?来当服务生?”抬眼向着来人看去,墨亦朗盯着女孩拿在手中还冒着腾腾热气的茶壶,柔和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
“上来的时候刚好遇见了送茶的小姐姐,就顺路捎过来了!”把茶壶放在桌子上,傅鸢倒出一杯,顺势递到男人面前,“我只为朗爷一人服务!”
墨亦朗眉眼舒展,表面看上去,似乎对女孩的讨好十分满意,伸手将茶杯接下,他顺势放在唇边吹了吹,黝黑的瞳色不觉间深了几分。
眼看着男人就要将茶喝下,傅鸢唇角轻动,狭长的眼尾流露着狡黠。
谁知,下一秒,男人却倏的将杯子摔在地上,手掌一抬,直接将女孩的下巴捏住。
得意的神色还未来的及完全收起,傅鸢蓦的一惊,但也很快回过了神,“朗爷这是做什么,迫不及待了?”
手指不断收紧,墨亦朗眸光中的柔和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冷厉阴狠,“你以为靠着这张脸,我就会被你蛊惑?”
“朗爷果然聪明!”见被人识破,女子也不再掩饰,冷冷一笑,她暗自翻动袖口,准备取出匕首。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
“小心!她不是傅鸢!”以为男人着了对方的道,景肃着急提醒一声,同时快步上前,向那女子发起了进攻。
将已经抓在手中的匕首顺着墨亦朗捏住她的手臂下方划过,尔后,女子以极快的速度转身,向后方冲上来的景肃刺去。
趁着对方闪躲的间隙,她灵活抽身,翻窗遁逃。
“这人是谁,怎么会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紧随进屋的傅鸢,将视线从那女子远去的背影上收回,讶异的目光在俩男人之间来回穿梭。
“千面鬼凌语,与洛寒、风芜、赤媚并称北境四大杀手!她化妆技术极高,但凡见过的人,她都可以照着对方的样貌画出一张相似度几近百分百的面皮。”
撇撇嘴,景肃接过话回应道,拉开身边椅子坐下,他随手点上一根香烟,放在嘴边吞吐,晦暗不明的瞳孔像是染上了一层尘埃。
偏执症?那说白了不就是一种人格障碍,难怪他有时会表现的敏感暴躁,尤其是在跟自己有关的事情上。
想想男人每次动怒却还要极力克制隐忍的样子,傅鸢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他这样多久了?”
“许多年了,或许从他出生开始,骨子里便深深藏着偏执,只是后来随着成长的各种经历,慢慢发酵出来而已。”景肃喘了口粗气,叹息一声回应。
“天生的?”傅鸢蹙着眉,喃喃低语,“难道是家族遗传?”
“不是!”眸光不觉变得沉重,景肃望着远方,接过话回应,“当年墨夫人怀他八月左右,意外早产,最终为保他而死!”
“或许他生来就不像正常的孩童那样,拥有健全的体格和人格,墨夫人的死,更是他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儿,而墨家老爷子,因墨夫人的死迁怒于他,父子两人的关系,也素来淡薄的很!”
“从小对他照顾有加的,只有他的哥哥,墨亦辉,可在八年前,他哥哥也在车祸中废了双腿!”
原来他的身世竟然这般坎坷!
难怪她当日跟他提及她的家人时,男人会表现的那般阴戾,难怪他的全家福中,没有他妈妈的身影,还有照片上那位年纪轻轻就坐上轮椅的男子……
听着景肃的诉说,傅鸢心中的好多疑惑恍然间得到了答案。
“这世间,或许从来没有绝对的完美无缺,即便是墨亦朗,身上也存有缺陷!”看着女孩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景肃似笑非笑径自感叹一句。
是啊,人无完人,再光鲜亮丽的外表,背后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辛酸,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傅鸢抿了抿唇追问道:“他可曾接受过治疗?”
“解不开的心结,即便是用药,也不过是强行控制罢了!但或许……”视线落在女孩的侧脸上,景肃无奈撇嘴回应,却又似恍然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片刻沉默,他转了话锋继续道:“或许,你可以将他治愈!”
接到廖仲的电话,景肃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着实吓了一跳,作为拜把子兄弟,男人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
本以为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他推开怀里的美人,起身便准备出门,可在听到廖仲说了男人的举动后,他紧绷的神经又瞬间松开。
用躲在屋子里写书法的方法,让自己平心静气,那小子为了控制情绪也还真是蛮拼,在遇见傅家小姐之前,这可是从未出现的情况。
其实,男人本不需要那么痛苦的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因为他是墨亦朗,不管在北境还是在邺洋,他都有翻云覆雨的权势。
景肃知道,他之所以努力克制,不过是为了傅鸢,他担心自己会一不小心伤到她。
希望结局是好的!凝着女孩离去的背影,景肃在心里慨叹一句,尔后,丢下手中烟头,径自走了。
……
“我知道,跟一个偏执症随时都会发作的人相处会很累,或许你还有什么其它顾虑,是我不知道的,但我希望,你能抛开杂念,好好感受一下自己的心,想想你对他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这一世,你注定会成为他的药,不是治病的解药,便是致命的毒药!”
“我无法左右你的决定,只是把所有你该知道的事情如实相告,是去是留,你可以仔细考虑下!”
从娱乐城出来,傅鸢心不在焉乘着月色在街边漫步,脑海中不停回响着景肃最后跟她说的几句话。
她对他的好感,当真只是因他那张似曾相识的俊脸吗?她对他的刻意接近,当真只是为了寻人报仇的目的吗?
若是没有另一世的经历,仅仅与男人在此世意外相遇,她又会不会喜欢上他?
这样去想,傅鸢似乎在心里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温若淮也好,墨亦朗也罢,或许矜贵深情的男人,本就是她喜欢的类型!
两世情缘,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心动,可谁知,到头来一见美色,还是没忍住一头跳进了坑里。
果然,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目的能不能达成还是未知,倒是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已经两次遇人不淑,事不过三,她绝对不信自己生来就是会招惹渣男的体质!
不试试怎么知道,家破人亡都经历过,还有什么好怕!
如果最终证明,温若淮在这一世并不存在,便罢了,如果他是男人的对家,那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两人非敌是友,那就走一步看一步!
这样想着,傅鸢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皇家公馆而去。
此时的她,以为自己已经设想到了所有可能,却万万没料到,事情最后的发展,依然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期。
预料之外,但却并不意外!
已经过了凌晨三点,皇家公馆依旧灯火通明,屋里奋笔疾书的男人,门口踱步的两大首席执行官,每个人看上去都是心事重重,像极了外面灰蒙蒙的天色。
“傅小姐!”看见出现在楼梯转角的熟悉身影,廖仲又惊又喜的打了个招呼,刚想去跟男人汇报,却被对方一把拉住。
“嘘!”食指在嘴唇中间竖了竖,傅鸢轻声道:“别惊动他,我自己过去就好!”
“老大在书房,傅小姐这边请!”微微颔首,廖仲恭敬伸出手臂给女孩引路。
“多谢!”客气回了句,傅鸢踱步向里走,推了推,发现门没锁,她便轻手轻脚自己走了进去。
“出去!”依旧埋头写着自己的书法,墨亦朗声音低沉吐出两字,命令的口吻,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没有理会男人的话,傅鸢杏眸流转,在铺了满地的宣纸上一扫而过。
墨迹挥洒,如行云流水,点顿处笔触铿锵有力,字是好字,只是从那并不均匀的墨色来看,书写之人的心情似乎很不平静。
还有散落在地上一根根折成两段的毛笔,更好的凸显了男人内心的躁怒。
别人写字废纸废墨,他写字废笔!无奈在心里喟叹,傅鸢垂眸,视线被写在纸上的文字吸引。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俯身拾起脚下的两张,傅鸢一字一句将这在上面的内容读了出来,尔后掀开眼尾向男人看去,“朗爷读过佛经?”
本以为是廖仲裘晚等人想来劝他,却不想听到的竟是女孩的声音,顿住手上的动作,墨亦朗抬眼向着来人看去,“怎么是你?”
“朗爷不欢迎我?”不答反问,傅鸢微微一笑,满不在乎踱步走到男人身前。
“就算朗爷要赶我走,也得先把伤口处理了吧!”说话间,她顺势拿了男人手里的笔放在了一旁。
轮廓紧绷,墨亦朗没有说话,但却默默顺应了女孩的动作,直到她伸手想要去看他的伤,他才蹙了蹙了眉,将手臂收回。
男人就那么板着脸,也不理她,傅鸢越发觉得屋里的气氛低沉的压抑。
本来也不大擅长哄人,她搜肠刮肚的想了想,一脸天真道:“朗爷若是不开心想哭就哭出来吧,我不会告诉别人!”
许是被女孩不寻常理的话惊到,墨亦朗挑着眼皮瞪她一眼。
良久,他终于低沉着嗓音开腔,“我们签订的半年劳动合同,就此解除吧,以后,你不必再来乾朗上班!”沉邃的眸看似平静,却波涛暗涌。
这几个小时的时间,他想了很多,或许像他这般杀伐戾气之人,根本就配不起她的爱,既然她选择离开,那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还她自由。
“朗爷这是要辞退我?那如果我不同意呢?”冲着男人眨了眨眼睛,傅鸢不以为意的说,“合同既是双方的约定,朗爷这样单方面做决定,是不是太霸道了些?”
“景肃找过你?”
女孩态度转变的太过明显,墨亦朗一想便知,一定是有人同她说了什么,廖仲和裘晚不可能冒着离开乾朗的风险违抗他的命令,那唯一的可能,只能是景肃。
“嗯!”他们都能想通的道理,男人自然也可以,是以,对于他的知情,傅鸢倒是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没什么可回避,她如实应了声。
“所以,是知道了海城的事情愧疚?”
“其实,你根本不必!”眸光霎时变得阴戾,墨亦朗嗓音不觉带上了几分沉哑,“傅鸢,你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几岁吗?”
这事她怎么可能知道,傅鸢没有吭声,只是望着男人瞳孔中的沉邃鸷冷,静静等着他接下来的回答。
“我七岁的时候,便把匕首插进了别人的心脏,八岁的时候,持枪杀人,这些年,我手上人命无数……”
“朗爷跟我说这个做什么?”似乎预感到男人要说什么,不等他说完,傅鸢便强行将他打断,尔后立即自说自话的转了话锋,“朗爷会打台球吗?”
不知道女孩究竟在想什么,墨亦朗面上的表情明显一顿,掀起眼尾看她一眼,片刻沉默后,他终于还是微微颔首,“嗯!”
“那朗爷陪我打一场,若我赢了,去留由我自己决定!”
“好!”忖了忖,墨亦朗淡淡应了声。
“那先把伤口处理了,免得别人说我欺负朗爷!”傅鸢极为自然顺应着接过话,说话间,她已经伸手扯上男人手臂上被鲜血浸染的纱布。
“不必”两字在唇边徘徊后,抿了抿唇,墨亦朗终究欲言又止。
哪怕他有伤,他也自信自己一定不会输,但他最终还是不忍心拒绝她的好意。
或许,帮他把伤口处理好,可以减轻她心里的愧疚,也能让她毫无负担的离开。
闭了闭眼,墨亦朗极力平复着内心暗涌的情绪。
小心将纱布解开,只见男人手臂上十几厘米长的口子赫然映入眼帘,皮肉外翻,伤口边缘一片暗红,看上去狰狞的很。
心突然疼的厉害,傅鸢向男人看了眼,手上的动作越发轻了几分,“朗爷,覆盖在伤口处的部分纱布被干涸的血液黏住,我帮你用清水浸一下,过一会儿再取!”
“不用那么麻烦!”话音落下,傅鸢正要转身去接水,可手臂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你直接拿下来就行!”
“可是,这样怕是会很疼!”站在原地蹙眉,傅鸢迟迟没有动作。
“习惯了!你若下不了手,我自己来!”
不过是子弹的擦伤,一毫米深的口子,能有多疼,这一刻,再深刻的疼痛,也比不过他心上的疼。
云淡风轻的回应着,墨亦朗说话间,伸出另一只手便准备把纱布扯下。
见状,傅鸢下意识一把将他握住,“朗爷别,还是我来吧!”
手上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突然的肢体接触,让墨亦朗的心蓦的一颤。
往两人交握的手臂上看了看,他凝着眉将视线从女孩身上移开,没再说话,墨亦朗任由女孩自行处理。
虽然男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好像伤口不在他身上一般,可傅鸢动作还是小心的很,连同男人手上被玻璃扎出的口子,她也一起清理包扎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高端私人台球厅,墨亦朗和傅鸢并肩站在球台前。
取了根杆子拿在手中,用巧克粉擦了擦枪头,傅鸢随便寻了球台上的一个小花球,尝试着顶了顶。
看着女孩毫无章法的生疏动作,墨亦朗的眼底不由闪过几分讶异,“你真的会玩?”
“知道规则,这是第一次上手,就算会吧!”傅鸢讪讪一笑回应,尔后顺势转了话锋继续道:“看在我是新手的份上,朗爷要不让让我?”
“你想怎么比?”男人抿了抿唇,低声问。
“我先来,若是在朗爷把所有球打进之前,我能进三个球,就算我赢,可以吗?”扬着小脸,傅鸢用商量的口吻询问。
“如你所愿!”面容冷峻,墨亦朗淡淡吐出四个字。
反正不管怎么打,他都没想过让她赢,只要他能碰到球杆,她就必输无疑!
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男人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默了片刻,他冷冷一笑,声音残哑开腔反问:“这么多年,夫人每每见到我,几乎都会提及此事,一样的话,反复说了无数次,夫人不觉厌烦吗?”
“厌烦?”冷哼一声,萱曦不屑道:“就算一天说上千百遍,我也不会觉得厌烦!墨亦朗,你就是个杀人凶手!你生来就带着满身戾气,所有跟你亲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你妈妈为生你而死,你大哥为救你双腿瘫痪,你爸爸最终,也因郁结于心中风变成了植物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该死的是你才对!”
字字诛心,如此犀利的言辞,即便是一个心智健全的人,怕是也不堪忍受,更别说是一个患有重度偏执症的病人。
满面阴冷,墨亦朗周身戾气不断外泄,额前碎发被渗出的汗珠打湿,平贴在暴起的青筋之上,情绪在爆发的边缘游走,但他依旧还在极力跟自己的内心抗争。
“夫人,你别再说了,这一切本就不是老大的错!”看尽男人的一脸晦暗,廖仲眉头拧成一团,语带急切冲着对面车里的人喊道。
“我为什么不能说,从他降生的那一天,整个家就开始支离破碎,别人都在因他痛苦,凭什么他可以逍遥快活!”
当真是对男人恨之入骨,萱曦说着,情绪也忽而激动起来,冷哼一声,她满眼讽刺的转了话锋。
“哦,对了!还有傅家那丫头!墨亦朗,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能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人吧?”
“别做梦了,你天生就是个不祥之人,但凡接近你的人都会被你所伤,那丫头也不会例外,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拥有幸福!”
饶是再好的定力,也抵不过对方的这一句诅咒,他忍,是为了她,发作,亦是为了她。
女孩就是他心底赖以与偏执抗衡的最后一道光明,可萱曦方才的一番话,却亲手将光明熄灭,也彻底将墨亦朗心里的防线摧毁。
所有的克制与抗争,在这一刻悉数崩塌,男人的情绪终于彻底失控。
薄唇紧抿,墨亦朗阴翳的目光中透着浓浓的肃杀之气,从后座起身上前,他打开主驾驶一侧的车门,粗暴将原本坐在司机位置的人拉下了车。
男人手上的力道不小,莫名其妙被拎出去的廖仲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
堪堪站稳,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抬眸,却发现男人已经坐在自己方才的位置,“老大,你这……”
不知道男人究竟要做什么,他踱步上前,想开口劝慰,可就在这时,车门“砰”的一声,在他面前重重关上,紧随传入耳畔的是男人低沉凛冽的嗓音。
“不想死,就让开!”话音落下,墨亦朗已经启动车子,在夜幕中狂奔而去。
黑色的劳斯莱斯银魅,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在廖仲的视线范围里彻底消失,男人现在这般带着情绪,用赛车场一般的速度在马路上狂飙,怕是要出事!
想着要赶紧报信,廖仲摸了一把衣兜,浓密的眉毛却不觉紧紧蹙起,糟了,手机竟然在自己被男人丢出车外的时候甩掉了。
这里距离公馆还有些距离,走回去怕是要耽搁太久,可没手机又无法叫车,廖仲满心焦急四下看了看,不由风中凌乱。
与男人会面的地方,萱曦选的偏僻,等她这个罪魁祸首拍拍屁股离开后,那蜿蜒的滨海路上竟是一片寂静空荡,映入眼帘的只剩化不开的浓浓暮色。
无奈,廖仲只能快步顺着马路向前走,大概五六分钟后,终于在百米开外,看到了一家便利店。
身上分文未带,堂堂乾朗首席执行官,竟然沦落到连一元话费都付不起的境地,打完电话,他就只能等在原地,等人来,用一块钱把他赎走。
大概二十几分钟的时间,景肃将廖仲接回公馆,傅鸢也在得到消息后,匆匆开车赶了过去。
“明明就是血亲,偏偏弄的跟仇人似的,亲者痛仇者快,那女人还真是愚蠢,如果她不是墨小五的姨母,老子现在就去一枪崩了她!”
听廖仲原原本本将事情道明,景肃顶了顶牙槽,一脸愠怒把拳头砸在了墙壁上。
“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也别太激动,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把人找回来才好!”
虽然也挺气愤,但到底是大了一岁,慕铎比上景肃,明显淡定了些,说话间,他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示宽慰。
“慕二哥说的对,我们现在必须赶紧找到朗爷!”秀眉微蹙,傅鸢随即转向廖仲探问:“你可有办法追踪墨亦朗的行踪?”
还不等廖仲开口回应,倒是恍然想起什么的慕铎煞有介事接过话提醒道:“对了,我记得你们乾朗是不是有个内网,只要登录系统,就可以实时查看到每个核心员工的位置信息?作为三大首席执行官,你应该有权限吧?”
“登录的权限我自然有,可是……”闷闷的回应着,廖仲面上流露着明显的为难之色,“可我的账号级别,没有查看老大行踪的权限!”
看着对方支支吾吾的样子,傅鸢已然猜到没戏了,不等他说完,她已经掏出手机,刷刷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眼见着页面上的加载进度条走到了头,可屏幕上的页面却依旧是一片空白,傅鸢不由叹气。
这是她自己设计的定位系统,另一世的特工生涯中,还从未失败过,心有不甘,她刷新页面,又重新试了一下,结果却不出所料,还是一无所获。
“傅小姐,你不用白费力气了,老大的黑客技术,若他称第二,世间怕是没人敢称第一!”把女孩的徒劳无功看在眼中,廖仲无奈抿了抿唇。
“就没有其它办法可以得到他的定位了吗?”有时候,一个人太过强大,也未必是件好事,傅鸢着急的抚了抚脑门。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在乾朗的内网系统中,有一个人是有权限查看所有人定位信息的,只要登录他的账号,就可以追踪到老大的信息!”
“谁?”眸光中蓦的生出了几分希望,傅鸢挑眉向对方看去。
“董事长!”小声吐出一句,廖仲的话听起来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你这不等于没说吗?”董事长不就是墨亦朗本人,也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脑袋秀逗了,慕铎一脸黑线翻了个白眼。
“你有朗爷的账号?”总觉得对方不可能平白去说一句废话,傅鸢凝了眉,试探询问道。
“我只知道老大的账号是他的手机号,至于密码,有办法可以破解,只是……”廖仲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不需对方明说,傅鸢也能猜出他的心思,毕竟是男人的下属,他怎敢未经允许擅自黑了他老大的账号。
“把登录系统和破解方法发给我,他若要怪罪,我一力承担便是!”接过话,傅鸢爽快道。
“那就劳烦傅小姐了!”就知道女孩一定不会对男人置之不理,廖仲松了口气,立马打开电脑,按照女孩的吩咐把该发的东西一股脑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大概三两分钟后,一辆布加迪超跑从皇家公馆疾驰而出,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彻底融进了浓浓夜幕之中。、
……
双眸阴戾,墨亦朗开着车漫无目的在盘山道上狂奔,无视施工设置的路障,他一脚油门直接闯了过去。
盘旋崎岖的道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就像环亘在他心头的黑暗,永世都无法散尽,本就是地狱行者,可笑的是,他竟还心有侥幸的向往过光明。
不知不觉,已经把车开到了城郊,人烟稀少之地,道路也蓦的开阔起来,这时,后方岔路口突然冲出一辆车,不依不饶紧紧尾随着他。
眼见就要追尾,傅鸢却依旧不管不顾的一脚踩上了油门,两车首尾相接的前一刻,她敏锐的快速打上方向盘,堪堪将车头调转,从男人的劳斯莱斯侧面擦过。
进一步加快速度,她想要超车上前将男人拦住。
可她的意图,墨亦朗却早已看穿,单手转动方向盘,他先将车身微微右倾,在把女孩逼退后,他才踩下油门加速将人甩开。
男人车技确实不错,但傅鸢自认自己的车技也不比他差,追着他跑了大半个邺洋,这小小的挫败,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道路四通八达,发现女孩一直穷追不舍,墨亦朗弯弯绕绕,跟她打起了游击,不过好在,她手中掌握着他的实时位置信息,而她的方向感也出奇的好。
暂且慢下车速向着四周探查一番,傅鸢果断舍弃继续尾随男人陪他绕弯子,而是从右手边,与他行驶方向相反的路口转了进去。
借道赶超,等墨亦朗的劳斯莱斯从弯弯绕绕的小路开出,傅鸢快速驱车上前,一个漂移,横到道路中间,将他的去路截住。
万万没想到女孩会从他的前方突然杀出来,隔着车窗,眼见对面主驾驶上的那张俏脸在瞳孔中不断放大,墨亦朗倏的慌了神。
将近二百迈的车速,若是就这样相撞,怕是只能车毁人亡,他死不足惜,但他不能拉她一起。
千钧一发之际,墨亦朗急急踩下刹车,同时启用了汽车额外预装的紧急制动系统,双管齐下,车速以超过常规三倍的加速度急速锐减。
惯性作用下,男人身子不可控的前倾,好在安全气囊及时弹出,倒也没有生出危险。
轮胎拖着地面,发出长长的刺耳声响,最终,男人的劳斯莱斯在车头将将撞上女孩的布加迪超跑时,堪堪停下。
车身凹陷进去,表面的油漆也被刮掉一大块,但好在有惊无险,人没事。
“这么拦车,傅鸢,你不要命了?”
顾不上自己身上因为巨大撞击产生的疼,车一停,墨亦朗便一脸狂怒跳下车,踱步向着女孩走去,腥红的眼眶透着嗜血的光芒。
“那朗爷呢,不是也一样?”从车里走出,傅鸢迎上男人的目光,不答反问道,“难道 罔顾性命的疯狂飙车,只是朗爷的专利,我却不行?”
“傅鸢!”加重语气叫了声,墨亦朗薄唇紧抿向女孩看去,双指不觉间紧紧捏在了一起。
脚步在距离对方大概两米之遥的位置顿住,他不敢上前,因为他害怕靠的太近,会失控伤到她。
“男朋友还是那么霸道!”看出男人在极力的控制,傅鸢上前几步,主动向他靠了过去。
唇角扬着浅笑,她近距离盯着男人的俊脸,随手将他衬衫肩头处的褶皱抚平。
“别靠我这么近!”像是在躲避什么,墨亦朗下意识的后退半步,阴翳的黑眸中布满寒霜。
“男朋友这是想赶我走?”精致的眉眼泛着几分蛊惑,傅鸢弯了弯唇,煞有介事道:“我们的关系朗爷可是已经亲口告诉了我爸妈,你不会这么快就反悔。不想对我负责了吧?”
“鸢鸢,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
不等男人把话说完,傅鸢便用食指掩上了他的唇,同时抢过话将其打断,“不是就好,只要我们两情相悦,旁人怎么说怎么看,都不重要!”
秀眉紧蹙,墨亦朗静默片刻,慢慢将女孩搭在他唇上的手抓进掌心,“或许她说的对……”
他满手血腥,罪孽深重,可能是这一切都报应在了他亲近之人身上,也可能他生来就带着戾气,是个不祥之人。
所以,他在乎的人才会一个个因他受伤,他害怕,终有一天她也会因他而伤。
单单是从男人凝重的神情,傅鸢也大概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后面那些贬低自己的话,她压根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踮起脚尖,傅鸢倾身上前,直接覆上男人微凉的双唇,他的千言万语,都被她一个吻堵了回去。
这还是女孩第一次主动吻她,一时未能反应过来,墨亦朗的瞳孔不觉间慢慢放大。
家主沈航清依旧不知跑在哪里逍遥快活,主母陈丹云整个晚饭期间都阴沉着脸。
除了二公子沈骁带头,沈婧跟着,一起敬了沈煜和傅柠一杯,祝他们新婚愉快早生贵子外,就没人多说什么了。
简简单单的一桌酒菜,用餐的氛围压抑的让人没有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傅柠便早早的回了卧房。
沈煜却没有跟去,说是公司有事情要处理,从桌前起身,拎起西装外套就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不受公婆待见,丈夫也是不冷不热,傅柠独守空房,看着那满屋子的大红色,不觉喜气,却只觉得讽刺。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从傅鸢逃婚开始发生了变化,就连沈煜对她的感情,也从那时开始渐渐冷淡。
抓着被子的右手不觉紧紧攥住,泛白的骨节因为捏的太紧微微颤抖,傅柠幽冷的视线中,喷薄而出的是浓浓的恨意。
“傅鸢!”只觉自己现在会有这般遭遇,都是拜对方所赐,傅柠愤愤的咬牙,在心里将女孩骂了千百遍。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必须尽快改变现在的境遇!
只要能打压甚至整垮傅家的产业,尤其是那些与沈家形成绝对竞争的产业,若是出了问题,沈氏集团无疑是最大的受益方。
到时候,沈家人看到她的能力和价值,按照陈丹云的势力,到时候必然会对她另眼相待。
哪怕只是表面装出来的客气,她也不在意,她要的就是在沈家站稳脚跟,日后在沈煜正式接手沈家时,成为当家主母。
心里的小算盘早就打好了,可以利用的枪手也找好了,时机将至,她一定要不遗余力的抓住。
傅家新产品发布会在即,也就这两天,傅柠知道,那丫头差不多就会寻机动手了。
只是她素来就愚蠢又无脑,若不是自己失去了傅家人的信任,不方便下手,倒根本不必如此麻烦的假以他人之手。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一直都是匿名跟那丫头对接消息,即便不成,到时东窗事发,她也能撇清关系。
但本心里,终究还是希望可以一次成事,毕竟那丫头若是暴露了,她还得重新寻人,而且打草惊蛇,再想动手脚,难度怕是会大大增加。
总还是有些不放心,傅柠摸出手机,给她的“合作伙伴”去了一条提醒消息:“记得避开摄像头,一切小心!”
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匿名聊天框,傅柠阴狠的瞳,不由间向里收缩几分,唇角扯出一抹极为冰冷的笑。
……
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手机,傅玥点开聊天框,正想回复,却突然被一道强光晃了眼睛。
一辆豪车从她对面疾速驶来,车胎一个漂移,打横停在她的面前,将她的去路拦住。
一阵风沙夹带着几分热气迎面吹扫在傅玥的脸上,眯了眯眸,她不觉伸出手臂在面前挡了挡。
可她都没来得及缓过神,只觉右胳膊一紧,整个人已经被强行拉上了车。
心里一惊,她反应过来,赶紧的想要跳车,可车门却“砰”的一声在她眼前重重关上。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拐卖人口是犯法的!我要报警抓你!”车厢里弥散着浓浓的酒气,惶恐之中,傅玥下意识脱口警告,拿着手机就要拨号。
这丫头大概除了会嫉妒,就真的什么也不是了,当着坏人的面说报警,她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在提醒对方,她还有个手机吗?
号码压根没来得及拨出去,手里的电话就被人打掉了,还被远远的撇到了车后座。
身子被人死死按住,双手也被桎梏,用安全带绑在了一起。
乘着几分醉意,男子唇角扬出邪肆一笑,手指顺着傅玥的脸颊滑过。
“宝贝儿,邺洋可是有多少女孩争抢着想爬上我的床呢,小爷今天看上你,可是你的荣幸!你别不识抬举,乖乖的,把爷伺候好了!”
“沈骁,怎么是你?”在看清男子的样貌时,傅玥明显顿了下。
傅沈两家来来回回的交涉可是不少,虽然傅玥与沈骁也只是当初在沈煜傅鸢的婚宴上有个过一面之缘,但对方的这张极具辨识度的流氓脸,却着实让她印象深刻。
“我二姐姐已经嫁给你大哥,做了你的嫂子,我们两家也算是结了姻亲,你可千万别乱来啊!”
虽说沈骁喝的醉醺醺的,但傅玥想着,他还能自己开车,那定然是还有意识的,既然是个熟人,那事情可能就好办了,心中倒稍稍松了口气。
“呦,原来是傅家二房的小妹妹,我就说嘛,谁家的姑娘长得这么耐看,在颜值上,你们傅家的基因倒确实不错!”食指挑起她的下颌,沈骁痞里痞气道。
性格跟他老子像的铁,整日不务正业,只想着把妹,每天把自己埋在女人和酒之间,沈骁习惯了浑浑噩噩度日,基本没什么事情能让他格外上心。
傅玥他见过,但当时并未仔细去看,自然也没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经对方这么一说,他才恍然想了起来。
这会儿打量着眼前的小丫头,白齿红唇,肤若凝脂,倒也实实在在是个美人坯子,尤其是她目光中噙着的浓浓恐惧,看得他格外的心动。
“你都认出我是谁了,还不赶紧放了我!”
看着对方那一脸坏笑,傅玥只觉得头皮发麻,脸颊和下巴被他触碰,她浑身不自在极了,悻悻瞪着他,只想快些从他的魔爪下逃离。
可谁知,沈骁压根就没理她,唇角的邪笑放大几分,将人松开,他径自启动车子,倏的一脚踩上了油门。
跑车以极快的速度窜出去,傅玥猝不及防,身子在惯性的作用下后仰,重重跌靠在座椅靠背上,与此同时,她不自觉的惊叫一声。
这是个醉汉,还把车开得那么快,车身摇摇晃晃,十分不稳,傅玥双手被缚,想要抓个把手什么的将身子稳住也是不能。
身子一会儿左倾,一会儿右倾,她时不时恐慌的尖叫一声,一颗心时时都提在嗓子眼。
现在的她,根本无暇顾及对方要把她拉去哪里,对她做什么,性命危在旦夕,她甚至都不知下一秒还有没有命活。
“沈骁,你疯了吗?啊!赶快…停下!你停下来!”身子倒来倒去,伴随着惊叫,傅玥语气不连贯冲着主驾驶的男人大吼。
可沈骁却像没听见一般,依旧我行我素的在并不算宽敞的马路上飙车,只是唇角的邪笑不经意间满满漾开。
用余光向着一旁那丫头扫了眼,见她此时正双目紧闭,小脸已然吓得一片惨白,他眼眸中的兴味不由的多了几分,似乎很享受这种征服带给他的快感。
跑车沿着盘山道一路狂奔,在穿过一个狭长的单向隧道后,停在了荒僻的郊区,黑漆漆的一片,周遭除了一个废旧的工厂外,杳无人烟。
已经被吓得浑身酸软,傅玥瘫坐在副驾驶上,目光直愣愣瞪着前方,短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
大概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吧,这样一会儿在办事的时候,会省下不少气力。
沈煜阴邪的勾唇,把身子凑上前,肩头传来的一阵寒意,让傅玥倏的缓过了神。
“沈骁,你这个王八蛋,你放开我!”她动了动,却发现竟被对钳住的死死的,根本没法挣脱。
她浑身上下,能动的就只有嘴皮子和眼睛了,声嘶力竭的叫骂,却也只能任人摆布的她,惊恐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一颗颗顺着脸颊滑落。
冰凉的水豆子落在了手背上,沈骁顿了下,抬眸向着哭成泪人的傅玥看去,面上带了几分怜惜的伸出手指拭去她眼角水雾。
“你别哭啊,放心,爷我有经验的很,不会弄疼你!只要你乖!”
怵怵的看着眼前的人,傅玥心里本来害怕的厉害,可绝境中,再软弱无能的人,也会生出强烈的求生欲望。
瞅准时机,她狠狠冲着男人在她脸颊划过的手指咬了下去,趁着对方吃痛放松的间隙,她一脚将人从身上踹开。
方才的那一通挣扎,系在她手上的安全带早已被扯的松开,抽了身,傅玥打开车门,赶忙就要往外跑。
可她一只脚才刚刚着地,随着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就被人扯着头发强行拽了回来。
“贱人,敢咬我,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
碰过的女人无数,因为他沈家二公子的身份,那些人可都是沈骁勾勾手指就会主动贴上来的,上赶子那种,自然是听话乖巧的。
横行霸道惯了,对于有些挑战的,沈骁是会额外生出些兴致,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容忍对方的挑衅和不识抬举。
就是玩玩而已,没有任何感情,哪里会有纵容,看着自己手背上红红的两排牙齿印,沈骁心里当即就冒起了火,接连的两巴掌,重重冲着对方的脸打过去。
车门还是开着的,女人的痛呼声在寂静的荒郊回荡,颤抖的声线,听起来格外的瘆人。
男人的那两巴掌着实没留一点力,傅玥两边脸,一边印着一个五指印,瞬间就肿了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横空飞出一枚石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沈煜手臂被咬的地方。
两排血印还未消,倒是又多了一块淤青,“谁?谁他妈……”暗算我!
沈骁吃痛不由的就将抓着傅玥的手放开,眉毛皱成一团,他环顾着四周,破口大骂。
可他后面那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完,手臂、膝盖骨以及额头,身上的几处穴位,竟同时传来一阵剧痛。
那一枚枚鹅卵石,打的甚是精准,足见发射之人,身手非同一般。
周围黑黢黢的一片,愣是看不到个人影,沈骁被偷袭,心中怒火烧的越发旺了起来。
“你他妈到底是谁,有种就出来跟小爷正面较量,躲在暗处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毕竟是堂堂沈家二少爷,出门总是要带几个跟班的,沈骁一个酒囊饭袋,招摇过市,靠的还不是他的那几个保镖,知道他的人就守在不远处,他自然敢叫板。
“我就在你前面,你看不到?”空灵的声音,带着回响,在寂静的荒郊回荡,夜深人静,听起来格外的诡异。
初夏的夜晚,本也是二十五六度的气候,沈骁却觉得恍然间像是坠入了万年冰窟,打了个寒颤,他蓦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前面明明什么都没有,可那声音听起来却距离他那么近,隔着夜幕,向着远山上那一排排坟冢望去,沈骁汗毛倒竖,只觉得那微凉的晚风似乎带着阴冷。
这世间哪里有什么鬼神之说,若真的是鬼,他现在怎么可能还好好地坐在车里说话,虽然不自觉地害怕,但沈骁仍旧在用他最后一丝理智分析着。
“你别以为装神弄鬼我就会怕你,赶紧给爷滚出来!”醉意早已在惊恐中消失无踪,再次,他硬着头皮对着周遭凉飕飕的空气喊话。
“我说了,我就在你前面,你为何不信?”
只听对方不急不缓的回,沈骁眼神一晃,就真的看见一道身影出现在面前,昏暗的光线下,银光一闪,倒映在他的瞳孔中的是一张狰狞鬼面。
“有些败类,活在世上,纯粹是浪费粮食,上一个跟我叫嚣的人,你猜猜他现在在哪?”
这个地方本就阴森森的,真的觉得看见了鬼,沈骁都吓傻了眼,哪还有理智去分析,可他都没来得及缓过神,便听见对方灵异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
那口吻很轻很轻,带着几分玩味,听起来十分的摄人。
都要尿裤子了,沈骁什么都顾不上,豪车也不要了,下意识的跳下去,他连滚带爬,玩命似的往前跑,压根不敢回头,直奔属下停在不远处的吉普车而去。
使用面具和变声器扮鬼,傅鸢这灵感说起来还是来自于暗夜魁风芜。
沈家还有她那个养妹虎视眈眈的想要对傅家下手,而她也一直暗中准备着,随时做好了收网的准备。
现在正是风声最紧的时候,不想打草惊蛇,是以,她暂且还不宜在沈骁面前公然露面救人,所以,就出此下策了。
没想到,自己倒还挺有扮鬼的天赋,她觉得下次如果想杀人,她甚至可以直接扮成风芜,把锅扣给对手,好像是个很机智的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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