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说:“我不要二手货。”
他很惊讶,曾经我向他讨要礼物,直男的他总会嘲笑我不实际。
但现在,他却把它当作施舍。
“怎么了,你之前不是总抱怨说我不给你送礼物?”
“算了,这次先不跟你计较,赶紧退房回家吧。”
他粗暴地把我像破旧的布娃娃一样提起,我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膝盖上的旧伤再次狠狠疼痛起来,那是之前他忙于回复她信息时我被车门绊倒的伤。
艰难地平复呼吸,我目光落在他衣服上的口红印和颈侧的吻痕上。
过往的甜蜜如潮水般涌来,这个曾在雨中为我撑伞的男孩,这个誓言守护我一生的男人,如今却成了我最痛的伤口。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我喃喃道。
“我们找时间见律师吧,我愿意退出,成全你们。”
见我这么油盐不进,他额头青筋直跳,眼看就要发怒,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阿越,你快回来,我饿了。”
徐子芊的声音传来,他立刻往外走。
“林司越。”
我叫住他,递回礼物。
他转过身满脸不悦:“你不喜欢,我再给你买别的。”
然后叹了口气:“别闹了,我很忙,让我省点心。”
忘了什么时候开始,我只要表达自己的不满,在他看来就一定是在吃醋。
这一年多他总以各种借口为了徐子芊抛下我。
第一次怀孕时,就是因为徐子芊打电话给他说一个人睡不着,他就把我扔在路边,害我被车剐蹭摔倒流产。
那次之后,他跟我忏悔了许久,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原谅他。
而这次,我摔伤大出血生命垂危,他依然认为我在耍苦肉计吸引他关注。
我埋进被子,让眼泪把自己淹没。
我揣着律师准备的离婚协议书回家,却碰上他正要出门,说是要去山里看项目。
他躲闪的眼神让我起了疑心,于是找了个借口,说想去山上的寺庙为孩子祈祷,要和他一起去。
毕竟,他最近总是早出晚归,助理也老是打电话来问我他在哪儿,我怀疑他是不是和徐子芊在一起。
他上下扫视我几眼,“你干嘛突然这么迷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懒得解释了,这种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
自从我流产后,他和他的朋友们就一直拿我不能生孩子这事冷嘲热讽,却从来没意识到,是他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
我的心已经不会再为他起伏。
但失去孩子的痛,却始终过不去。
车内,我手中的离婚协议书被他一把夺过,他怒斥:“你这是在刷什么存在感?”
争执间,副驾驶门突然开启,徐子芊的声音打断了我们:“阿越~”原来他所谓的工作,不过是去见她。
她礼貌地称呼我为汪姐姐,却无意坐到后座。
我冷眼旁观,他转头请求:“她容易晕车,你就忍这一次,好吗?”
环顾四周,这车还是我出资购买的,他总以工作为由,禁止我放置物品,对她却是另眼相待。
类似这种事情,我不是没有抱怨过,但说来说去,最后总会被他定义为是我心眼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