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地暖晚上热的烧人,我被渴醒的时候嗓子干疼,往常余荣都会在我桌边放上一保温杯的水,今天我伸手摸所却找不到。
起身想去找水,又发现身边并没有余荣。
我没有开灯,摸索着想去一楼。
却听见隔壁母亲的卧室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是余荣在说话,压低的嗓音应该是在打电话。
我立刻醒了盹儿,耳朵贴近门边儿。
余荣果然有问题!
我还想继续听下去,却见对面孙阿姨卧室亮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有了点年纪的人总要起几次夜,我妈以前也这样。
一晃神的功夫,面前的门陡然打开。
月光里,余荣一张惨白的脸,黑漆漆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我。
“简明,你怎么在这儿里?”
平日温婉动人的声音,此刻也显得越发诡异。
“你在给谁打电话?”
我额头渗出一层静谧的冷汗。
“还不是孙芳。”
余荣拿出手机给我看,“她今天没和主任请假,说要是主任问我就说她昨天和我换班了,谁知道今天查岗,她给我打过电话来,让我去跟主任说,我磨不开面子,就只好按她说的办,可主任多精啊,肯定怀疑了,我这不是赶紧给孙芳回个电话通个气。”
余荣说着又看我,满是狐疑:“你这么晚不睡觉,站在门口想吓死人啊?”
我说:“我口渴,找水喝。”
余荣一拍脑门:“怪我,今天忘了给你准备水了,好了我的骆先生,回房等着吧,我这就下去给你倒水。”
她笑着摇头,似在甜蜜的抱怨自己的丈夫连喝水都要人照顾。
我躺回床上却犹如掉入冰窟,我绝对没有听错。
余荣在骗我,因为她还说了一句:“我今天查了行车记录仪,他去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