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他们都是很温和的鬼,所以交谈甚欢,这样一来也不管宋渊澄在不在上课,毕竟除了宋渊澄没有人看得到他们,听到他们的声音。
于是宋渊澄只能看着后面的一排各式各样的鬼不是在聊天就是在睡觉,这简直就是对一个老师莫大的侮辱,尤其宋渊澄还是一个负责任的老师。
他握着粉笔的手不自觉地攥了攥,目光里祝瑜一边咬蜡烛一边和女鬼交谈,聊天就算了,还吃东西。
“后面的同学,认真听讲,不要聊天吃东西。”
所有的学生齐刷刷往后一看,还有人上a大门面的课这么不认真?
可是后面没有人啊,今天也不知道为何,后面一排那个冷得简直堪比冰窖,比正对空调机的地方还要冷上许多,所以所有人都往前面挤,有的本来就是来蹭课的没位置宁愿跑也不坐在那里。
察觉到所有人目光落在他们身上,阿敏本来就是学生,下意识羞愧地低下头,祝瑜咬着蜡烛和宋渊澄对视了一阵,心想这人脾气倒越发不好了,他又不是他的学生,不过还是把蜡烛放下,抵着唇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接着上课,认真听讲,期末考试会考。”宋渊澄这样一说,大家都不关心谁在开小差了,专心致志地记笔记。
祝瑜和阿敏对视一眼,温和而又歉意地笑了笑,小声道:“家里人脾气不好管束多见笑了。”
阿敏目光一转,表示理解。
落入宋渊澄眼里,则像是祝瑜和这女鬼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眉来眼去,他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握着粉笔的手一顿,脑海里闪过一袭青衫系着披风的祝瑜在和一个穿着骑马装背影挺拔高大的男子聊得甚欢,很不爽,和现在一样不舒服。
他背过身去,肩宽腿长,休闲长裤短袖灰色烟灰衬衫,姣好的腕骨上戴着银色腕表,真的光看背影就赏心悦目。
祝瑜看了下四周的学生,他们的目光都很崇敬。神思一转,这个人此生家庭幸福,工作完美,自己大概就是那个意外吧。
阿敏见他发呆,以为他很无聊,便拿了本书给他看。祝瑜看书看入迷,直到快下课时被一个学生提问的给拉回了神智———
“宋老师,我也是在一些冷门的书上看到的,说是淮闽商家在近代商业最后的绝唱时期功劳并不在这个家族,而是在后来一个姓宋的军阀上,这个军阀入赘了祝家,嗯……”学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是当时的同性夫夫,所以后面,都是这个军阀在执掌祝家,至于为什么祝家在辉煌过后马上就落魄了,那个杂书上说是这个宋将军嫁给的祝家少爷病死了,宋将军伤心欲绝,也跟着殉情了,祝家没了掌权人,就一落千丈,迅速消亡。”
祝瑜听到这,来了意思,他盯着宋渊澄,很期待对方能给一个什么样的回答。
“一个商业大家族的兴衰,可能与情爱有关,但绝对不止于情爱,当时的大环境下,祝家虽然有治商的能力,但是固步自封,奉行老封建的那一套,不为百姓和进步这想,亡是绝对的,至于你看到这个姓宋的,可能有关联,也不失为一个原因之一。好了,今天的课到这里结束,大家的读书笔记尽快交给学习委员,学习委员发集中好分给我,作为你们的平时成绩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