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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小扣子之死

发表时间: 2024-12-07

温子恪不由暗暗窃喜,陈时权是太医房里最为年轻的,两人有过几面之缘,而且对温子恪也谈得上是救命之恩。

在宫中的这些年中,要说一次病没有生,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只要不是生死关头的大病,温子恪都是凭着自己的一股精神气死抗过去的。

偏偏有一次,受了罚,屁股上的伤口迟迟不好,人一直发着低烧,当时正值炎热的夏天,只怕这样下去,伤口便会会发炎溃烂,温子恪只得硬着头皮,自己一瘸一拐的去太医局谋些草药来。

那知大晌午的,日头一晒,便晕倒在医馆的门口,被出门奉命问诊的太医陈时权撞着个正着,等他用嗅盐救醒她时,温子恪却死活不愿接受他的救治,只是强硬的坚持自己拿药回去涂。

陈时权不明就理的一把脉,才发现温子恪是女儿身,但是他并没有揭发出来,两人反而成了朋友,只不过两人每天的事务太忙,并没有过多的联系。

温子恪不由使了个眼色给陈时权,陈时权低着头悄悄跟了过来,“这贤妃究竟是何症状?”

陈时权轻声轻语的说道:“不知道是何原因,喉咙肿痛的自己口水都咽不下去了。”

“是不是被人投了毒?”温子恪不由想起前皇后的遭遇。

“这个还真不好说,没有确切的证据,谁也不能妄自推断。”陈时权保持着一贯严谨的作风。

见问不出个什么,温子恪不由有些气恼:“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先吃了一些镇痛的药,再熬了一些消除炎症的汤水,你们等会喂她喝便可先睡下休息。这病也没什么巧的,多休息,不会致命的。”陈时权也只能说这些了。

温子恪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虽然在皇上面前,她有些畏手畏脚,可是对这些为数不多的朋友,她还是有些放松的。

迟迟疑疑的,她磨蹭到贤妃的床前,百里玉珩的眉间已经纠结成一个疙瘩了,他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是对方在向他示威吗?

想到这里,他十分愤怒的将摆在床边的药碗狠狠的砸向了地毯上,旁的宫人立即上前赶紧清理起来。

温子恪不由怯怯的在一旁道了声:“皇上!”

“你还知道回来,贤妃被人下了毒,而且不知道宫中还有没有类似的病症发生!”百里玉珩声音不大不小的传到温子恪的耳边,她万分诧异刚刚那个陈时权没有对她说实话。

“奴才……”温子恪觉得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再去解释什么。

“我刚刚封锁了消息,免得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还好发现的及时,要不然至少是她这嗓子要废了。”百里玉珩本以为贤妃是三王爷派来的人,可是如今看来,又似不像,没有必要向自己人下手呀。

温子恪感觉到时间越来越紧迫,对方已经按捺不住,开始行动了,正在怔怔的出神时,百里玉珩将一个小小的戒指戴到了她的小指。

温子恪有些受宠若惊,手欲抽回又似无处安放,终是放弃了挣扎,开始端祥着那枚戒指。

这是个细细小小的指环,上面有些暗纹,显得很精致,一颗小小的祖母绿是唯一的装饰。

“这是我前些日叫人打造的,你戴在身上,戒身是银做的,可用来试探食物或汤水是否有毒。”百里玉珩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他是为什么早早想到定制这样的物品。

温子恪心里不由暗暗感动,从小到大关系她的人怕是没几个吧,皇上日理万机,这样的细小的事情也能想得周全。

但是她还是不敢抬头去多望他一眼,直是用眼角的余光感受着他带来的温暖,还有一些她不懂的东西,可能要加以时日才会慢慢读懂。

贤妃在睡梦中还紧皱着眉,似乎痛苦没有减轻丝毫,而帷幔外的两人,虽一言不发,有着看不见的暗流在涌动着。

夜幕沉深,小扣子兴高采烈的从一个小门缝里挤了出来,哼着小曲,在路上摇摇晃晃的走着。虽然天干冷干冷的,好在今晚的月色真心不错,温子恪这几日为了照顾贤妃的病情,忙得是不可开交,偏偏皇上又只准他一人接近贤妃,反而是小扣子落得清闲。

这不,刚刚偷偷跟人玩了两小把,做为一个太监,人生也就这点小乐趣,今日赢了点小钱,心情无比愉悦。

因为天冷,这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啦,而且就是怕这样的行径被人发现了,所找的位置也极为偏僻,等好不容易快找到住的院子,已经是很晚了。

平常这路,小扣子也走过无数回了,但是今日,却总是觉得有些不同以往。他越走越觉得四周一片死寂,却又好像无数黑手铺天盖地的向他围过来,不觉得四周望了望,把衣领拉得更高了些。

直到瞄至前面不远,有两个绿油油的亮点,闪烁着诡异的光,小扣子不由心跳加速,等到那亮光一跃到他的跟前,不由抱头蹲着大声惨叫起来,好一会他才站起来,发现原来是一只黑猫路过此地。

“真晦气!”不知听那个老人曾说过,黑猫是不祥的,小扣子准备那天抽个空请人帮他到庙里去求个签,保保平安,不由脚下加快了步伐。

可是走过路口的那口枯井时,却发现站着一个黑衣人,因为衣服的颜色跟夜色溶为了一体,所以小扣子竟然没有发觉他,但是他黑色的眼眸却跟那猫儿一样,闪着异样的光芒,让人难以忽视。

“是谁站在那里,敢吓本大爷,好大的胆子。”小扣子一句话还没有喝完,就感到脖子上一片清凉,不是那种冬日的寒冷,而是一种生命的体征一点一点向往剥离的透心凉。

他的喉咙里咕咕的发出几声古怪的响声,手脚不甘的抽搐了几下,终是再也动弹不得了,血像盛开的一朵奇异的花,大片大片的向石板上延伸着。

直到温子恪第一时间接到消息,赶了过来看到他面无血色,横躺在血泊之中,心情顿时十分的悲痛起来。这小扣子,怕是她亲近人里,第一个离开的吧。

“小扣子!”

她蹲在旁边,手颤抖的摸上他的脸,冷冰冰的,却还是不及她的心冷。

一个没有什么心机的人,还是一个小孩子,本就承受了同龄人不一样的经历,却就这么早的结束了生命。

只来得及看最后一眼,便被人匆匆抬走了,砖面上的血迹也被人快速的刷得干干净净,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痕迹,倾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可能是对温子恪今后人生里触动最深的一次,因为它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来她就像这样,不男不女,混混沌沌的过一生算了。

可是,一个又一个的年轻生命,从她眼前消逝,而她却无能为力,温子恪有些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

“温主管,这大清早的站在这里,是干啥呢?”一个故作热情的让人讨厌的声音响起,温子恪不回头都知道这人是她恨之入骨的百里云鹤。

百里云鹤已经习惯温子恪对他冷淡至极的态度了,干笑了两声:“哟,一大早哭得惨兮兮,让下面的人看了,平白闹了笑话。”

虽然知道这句话是为了故意激她的,但是温子恪终于是有了反应,再怎么流眼泪,也不能让百里云鹤这样的人看了笑话。

想到这里,温子恪不由立即伸手将脸上的泪水擦了个干干净净,宫里了这样的事情,为了不闹得人心慌慌,所以消息是不可能外传的,但是这个百里云鹤第一时间就来了这里,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王爷,不知您大清早的,到这里来,是为何事?”温子恪不像以前那样有些惧怕这个百里云鹤,反而有种无所畏惧的勇气。

没想到眼前这个看着弱弱小小的人,胆敢质问起他来,百里云鹤轻轻一笑,面不改色的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去哪,又何须你一太监来过问。”

如此蛮横不讲理的话,也只有无赖才说得出来,真是强盗逻辑,温子恪不由嗤笑了声:“王爷,您说的对,您说什么是什么,我们做下人的,无力反驳,你保重身体,小的先行告退了。”

“站住!”百里云鹤瞬间拦住了温子恪准备离去的步伐,他有些脑怒的说道:“大胆奴才,本王有让你走了吗?”

百里云鹤见到她居然敢不搭理自己,有些懊恼,明明自己手中掌握着她的把柄,不跪地求饶也就算了,竟敢如此把自己不放在眼里。

他同时也在想,自己为什么见到温子恪以后,智商就越来越低了,尽说一些自己都听不下去的蠢话。

温子恪却无心情跟他过多的逗留,她现在只想快一点把贤妃的病治好,再把杀害小扣子的凶手找到。

“其实,温主管完全可以跟本王尝试着合作一下,何必苦苦争锋,贤妃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而下一个是谁,不用本王说,你也知道是谁了吧!”百里云鹤拦在她面前,摩挲着腰间的佩剑,时不时的抽出来,又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