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笑着点了点头。
她这才又哭又笑的跑出去送信了。
我走到窗边关上那满园花色,安静的抹起了药。
萧府,从来便不是我的家。
醒来后便听见外面闹哄哄的声音。
婉儿进来气呼呼的说拦也拦不住,欺人太甚。
这才知道是单芝琴大肆宴请众人来我院中赏花了。
我起床描眉梳发后,才慢悠悠的去到院中。
单芝琴一见我便笑脸迎了上来。
姐姐可是日上三更才起身呢。
都怪妹妹没来的及告知姐姐。
又拿起手帕捂嘴害羞笑了下:也怪两位萧哥哥,非要我来看,说正是花开的最美的时候。
不过我看姐姐这院子倒是不错,姐姐若是喜静不如换到我那偏僻小院如何。
婉儿着急护我忍不住出声:你未免也太仗势欺人了。
这院子可是当初萧公子二人亲手为我家小姐设计的。
每一砖一瓦都是从小到大的情分,就凭你也敢来抢。
她气愤瞪了眼婉儿,只是眼珠一转看到了什么瞬间亮了起来。
随即哎呀一声倒向了我,我一时未察觉被她压倒在地。
双手撑在地上,被石子硌进手心吃痛了一声。
萧景峯和萧景俞迅速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扶起了她。
她泪水一下就出来了,拿出手帕擦着眼泪:不关姐姐的事,都怪我不小心。
刚刚我只是说姐姐的院子很美,要是我也有就好了。
可她却说,说我不过是个野种,哪里配的上萧家公子亲手设计的院子。
接着又适当的咳嗽起来,手帕上泛着微微的血渍,看的他们心疼不已。
婉儿把我扶了起来,我手心握紧,掩住了几欲流下的鲜血,疼痛让我脑子越发清醒。
他们刚想质问我,转头便见我脸色泛红点,唇色却很苍白,微怔了一下。
她轻轻拉着他们的袖子,他们才回神冷笑道:配不配我们说了算。
这几日便让她搬走,反正花园也是为你布置的,院子也得配的上该配的人。
这里一辈子都是你的家,琴儿,我们会永远保护你的,不要害怕。
听着这耳熟的话,我身子僵住微晃了下才紧紧扶着婉儿的手。
心口像被无数针扎似的疼痛。
见他们为了逗她开心在花园里舞剑的场景,我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宛如看到了他们送我菜园那日说特地为我学了双人舞剑来替我祝寿。
我感动的流泪了,他们却着急的替我擦着眼泪说:谁都不能惹我们家若若哭,就算是我们也不可以,我们的若若要岁岁无虞,长安常乐。
我苦笑了一下,如今却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大抵是快要离开这里了,这几日我让婉儿把该扔的扔了。
等到要搬了才知,原来这里留下的都是旧东西。
他们从儿时到去年,每个生辰争先恐后为我准备的寿礼。
萧景峯送我府上最珍贵的首饰,萧景俞便要请来绣娘为我做最独一无二的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