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全诸葛智的其他类型小说《民国安东悬案录周全诸葛智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眼药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村里人全都傻了,有的人甚至一下就想到,是老村长的死和挖坟的事儿搞出的问题。而聂晓婉眼疾手快,飞身上梁,半空中刀便出鞘,只轻轻的一划便将绫子割断。孙茂奎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急促的呼吸着。周全走到跟前,双眼直视他的眼睛,顺手将火盆里的几页纸取出踩灭。“你还真舍得让自己就这么死了。”周全本以为这一句话,就可以让孙茂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可他万万没想到,孙茂奎突然冒出一句。“刚才发生了什么?”他的神情紧张异常,而眼神中却透漏着一丝迷茫与无助。村民们纷纷问他怎么了。孙茂奎缓了半天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好像是老村长在房梁上招呼我,我就爬了上去,再接下来我就不知道了。”有村民紧跟着走了过来,见到孙茂奎的样子,立刻杵了下手里的镐把子。“哎...
《民国安东悬案录周全诸葛智完结文》精彩片段
村里人全都傻了,有的人甚至一下就想到,是老村长的死和挖坟的事儿搞出的问题。
而聂晓婉眼疾手快,飞身上梁,半空中刀便出鞘,只轻轻的一划便将绫子割断。
孙茂奎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急促的呼吸着。
周全走到跟前,双眼直视他的眼睛,顺手将火盆里的几页纸取出踩灭。
“你还真舍得让自己就这么死了。”
周全本以为这一句话,就可以让孙茂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可他万万没想到,孙茂奎突然冒出一句。
“刚才发生了什么?”他的神情紧张异常,而眼神中却透漏着一丝迷茫与无助。
村民们纷纷问他怎么了。
孙茂奎缓了半天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好像是老村长在房梁上招呼我,我就爬了上去,再接下来我就不知道了。”
有村民紧跟着走了过来,见到孙茂奎的样子,立刻杵了下手里的镐把子。
“哎,我早就说过,你们警署的人挖坟弄坏了我们村里的风水,弄死了我们老村长,现在新村长也要自杀,你们给我滚出去。”
一个村民呼喊,身后的村民全都跟着喊了起来。
没多久,周全跟聂晓婉两个人已经被村民围了起来。
聂晓婉懵了,她也没想到这里的村民会如此的无知愚昧。
她急了,随口喊了一声:“你们都干什么?信不信我可以把你们全都带回警署?”
周全按住了她,他低声说了句:“请大家放心,村里的事儿,我们警署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完美的答案。不过现在,我得请你们新村长跟我们回一趟警署。”
孙茂奎突然间跳了起来,神情慌张的打起了摆子,说话哆哆嗦嗦的。
“不行,刚才老村长跟我说了,孙家人已经生气了,他们现在正往警署赶呢。”
周全感觉此事不太好办了,他双眼紧盯着孙茂奎,发现他的表演无比的自然。
他知道,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鬼怪之说,要是有鬼就是这个人心里有鬼。
他心中暗笑,这恰恰也证明了一点,他们此次来找的人找对了。
周全说道:“我们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们老村长的死跟他有关。”
周全的目光一直盯在孙茂奎的身上,可他还是继续无辜的表现着自己。
村民们手里的家伙事纷纷举了起来,就差一句话,他们搞不好就要跟警署的人动手了。
周全见势不妙,回头看了眼聂晓婉。
他没想到,聂晓婉居然冷哼了一声:“你们这些愚民,今天谁不让我把他带走,我就让他生活不能自理。”
这丫头要玩硬的,双手已经拉开了架势,她的刀也已经插入了刀鞘。
七八个村民抬手就打,周全本能的向身后躲了下。
电光火石之间,一阵风扫过,这七八个村民估计他们自己都没弄清楚自己怎么倒下的,一个个坐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转眼间,聂晓婉已经将手铐戴在了孙茂奎的手上了。
周全立刻将那本本草纲目收了起来,这就准备带着孙茂奎离开。
就在此时,院门前已经站了足有几十个村民,他们的手里都拿着家伙事儿,似乎对周全跟聂晓婉两个人的行事方式非常的不满。
周全低声问了句聂晓婉:“这么多人,你还有办法么?”
“不行就杀出去。”
“他们可是普通百姓。”
“那怎么办?”
村民们纷纷喊道:“放开我们的村长,你们凭什么带他走?”
周全这个智囊此时也有点不太好办了,他在急速的考虑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
眼看着村民已经围了上来,就差将孙茂奎抢走了。
在村口忽然间传来了两声枪响。
“都给我住手。”
赵飞龙带着几十名手里拿着枪的警员,一股脑的冲进了村,将村民跟周全之间隔开了。
“诸位相亲,我们这回拿的是逮捕令,我们要逮捕现任村长孙茂奎。”
这一句话使得在场的村民全都傻了,有人要凑上去看看逮捕令。
赵飞龙将逮捕令上的总署大章展现出来给大伙看。
为首的一位中年男子眉头紧锁。
“大章是真的,难道他真的犯罪了?”
赵飞龙非常严肃的说道:“确实如此,不然的话我们不能大张旗鼓的前来抓他回去。”
有的村民还是跃跃欲试,不想让孙茂奎被带走,但还是畏惧警员们的威慑,全都安静了。
周全小声问了下赵飞龙:“你这逮捕令哪来的?”
赵飞龙非常严肃的说:“当然是总署开来的。”
周全想瞥了一眼就笑了,暗暗的伸出了大拇指,感觉这家伙似乎还真有点意思,他手里拿的不就是上回挖坟的那张文书么。
警署审讯室。
孙茂奎依然是装疯卖傻的坐在那里,整个人手舞足蹈,表现的异常恐惧,一直在说他看到了老村长孙茂堂,想让他死。
周全不言语,双手插在胸前,就看他在那表演。
半个时辰,张猛握着笔的手都已经麻了。
他小声的问了句:“咱们就这么坐着?”
赵飞龙更是沉稳,一会抽根烟,一会跑出去换一壶茶,美美的喝上一杯,似乎对孙茂奎的举动丝毫不在意。
他冲着张猛摆了摆手说:“累了就出去呆会,等他累了你再回来。”
“啥?”
“没看见人家表演的多卖力,他累了,你再回来。”
赵飞龙重复了一遍。
一个时辰后,唐杰急匆匆的从外边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刚刚写完的报告。
赵飞龙看了眼递给了周全,他问了句:“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周全拨了拨眼睛,长叹一口气,缓缓的起身,走到了已经精疲力尽的孙茂奎跟前。
他说道:“好了,你的表演结束了,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孙茂奎有些气喘,吃力的说道:“我是孙茂奎,老村长孙茂堂是我的哥哥,他又来了,就站在门口,你们看!”
周全无奈的从身后翻出一个木头牌牌,直接摆在了孙茂奎的面前。
“你哥在这呢,你问问他,到底来找你干什么?”
赵飞龙让聂晓婉将唐杰搀扶出去,自己走到周全身边。
“周全,你是诸葛老先生亲自推荐的人,我相信你一定有你自己独特的一面,现在我就想问问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刚才我都告诉你了,一个是蛇毒的来历,第二个……”
周全说到这停住了。
赵飞龙正在等着他,可他却摘掉手套,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哎,你的话还没说完呢?”
“现在我还不能说,需要证实点事情,回头跟你说。”
眼看着周全走掉了,赵飞龙心里犯嘀咕,这诸葛老先生给自己找的是什么人?
还没等他想明白,周全又突然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这突然出现,还真把赵飞龙吓得够呛,本能的问了句:“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是想跟你借一样武器。”
“武器?”
“对,什么枪啊,刀啊都可以,我既然参与了你们的案子,难免会跟凶手过招,没家伙事儿哪能行?”
赵飞龙从自己的后腰拔出一支手枪,想了想还是把手枪塞了回去,只给了周全一柄短刀。
周全将短刀在手里比划了两下,冷冷一笑:“就它了,虽然比不过枪,但也比没有强。”
赵飞龙又想问什么,周全这回真的走掉了。
警署外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这里是于家沟一带的市场。
各式各样的商贩沿街叫卖。
周全紧跟着一个人影前行,那人在卖酒的摊贩跟前闲聊了几句,转身进了一条深巷。
周全紧跟了几步,等他站在巷口的时候,那人影已经不见了。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人,一阵风呼啸着向自己脖颈而来。
周全刚要转身,只感觉自己中上了重重的一掌。
那酸爽,整个人从肩头到脚后跟都麻酥酥的,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他本能的去找自己出来时带的那把刀,拔了几下刀没拔出来,忽然听见又有人飞身而来,那双腿好像是幻影一般,直接踢得黑影连连叫苦。
“聂晓婉停下,是我!”
直到这时候他们两个才停下来,等那人转过身来看向周全愣住了。
“怎么会是你?”
周全手里的刀在哆嗦,说实话他的武力还真是不行,就连要个武器都不会使。
聂晓婉噗嗤就笑了。
“老袁你下手也太狠了。”周全哆嗦的说道。
“你跟着我干什么?”
“就是想到你家认认门,你这还动手了。”
看来是一场误会,老袁将周全跟聂晓婉请进了自己的家中。
他家就在这个胡同的尽头,是个三间房的大院,按理说算得上家庭比较殷实的。
“这么大个院子就你自己住?”
“是,干我们这行的找个媳妇比较困难,都是老人留下的房产,苟且的活着罢了。”
老袁沏了茶,似乎一直有话想说却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周全开门见山:“我跟着你就想问你一件事情。”
老袁放下茶杯诧异的看着周全。
“在停尸间的时候,我发现你看这那盒洋火似乎有些异样,好像你有自己独特的想法。”
“这个!”
“毕竟受害人身上只有一盒洋火,是非常关键的东西,有想法的话你应该说出来才是。”
老袁支吾了半天才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看那洋火上的图案有点吸引人眼球,所以就多看了一眼。”
聂晓婉脸色刷的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难怪你整天对唐法医有想法,看来你也是个好色之徒。”
周全打断了她的话,两只眼睛突然间神色具足。
“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你刚才没有说谎?”
“真的,那美人出浴图,是个正常的男人,多看一眼也没什么的。”
周全笑了。
“那个是西施出浴图,这样的洋火恐怕市面上很少有卖的吧?”
“可不,要是老能看见我就不会多看那一眼了。”
周全喝了口茶。
老袁主动帮他又续了一杯。
“哎,我这一辈子都没怎么碰过女人的,这也算正常吧?”
聂晓婉啪的拍了下桌子。
“哼,多亏唐法医没有被你怎么样,不然的话她得多委屈,要是你日后再看到别的姑娘上眼,你让她怎么活?”
老袁有点抹不开面子,表情变得有点沮丧。
周全放下茶杯猛地起身:“既然我现在已经受人之托介入这个案子,那我就有权调查这件案子,假如有一天找到你,希望你能够配合。”
“嗨,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还得查案呢,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人不是。”
周全谢过老袁的款待,转身出了院子。
聂晓婉跟着周全,出门就问:“就你这两下子还想跟踪一个二十年的老衙役?”
“听好了,我不是跟踪,是找他了解点事情!”
“了解西施出浴?”聂晓婉的脸都绿了:“你们男人都这么好色?”
“暂时不算我!”
“那你不是男人?”
周全被他说的满脸无奈,径直往警署走。
一路上,聂晓婉不停的问他为什么要去找老袁。
这个问题直到他们在警署见到了赵飞龙,周全才说了出来。
“我想看看老袁的档案!”
“啥?”
“就是了解一下,我感觉咱们很快就能查出那两个死者的身份了。”
赵飞龙不敢相信,这小子凭什么这么说,眼下一点证据都没有,光凭嘴说?
聂晓婉帮忙拿来了老袁的档案,周全认真的看着。
“光绪二十一年就在衙门口混了,这家伙还真是老油条。”
赵飞龙跟聂晓婉都在翘首期盼着,就等着周全说出他的想法。
“他还干过一阵监斩官?看样子黑钱没少收啊!”
周全看过之后,在老袁的档案里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这家伙是关内人士,是跟着闯关东过来的,而且他还在京门口当过衙役,曾因赌博打人致残被安东衙门关押。
因为在狱中帮忙破了一件重大案件,破格提前出狱,又因跟衙门的关系良好,最终吸纳到了警署,一直干到现在。
这个人还挺复杂的,合上档案,周全抬头看到赵飞龙跟聂晓婉两个人的目光比较复杂,他们都不知道周全在搞什么。
“你是不是在怀疑老袁?”
聂晓婉面对关少爷的质疑感到非常的诧异,她还从来没有碰到这样质疑自己身份的人。
她立刻将又将自己的腰牌拿了出来,正经八本的亮在关少爷的眼前。
“你可看好了,这是货真价实的警署探案的牌子。”
关少爷愣了下神,色眯眯的眼睛又发出那种让人厌倦的神色。
“我说美女,你这牌子即便是真的,可你刚才说的话却是大不敬啊。”
周全在她身边还想劝她不要多说话,但聂晓婉没有再听他的,直接开始发问:“告诉我,关老爷现在在什么地方?”
关少爷不言语,转过身去将自己的茶壶递给了身边的伺候。
“再去给我换一壶茶。”
周全的眼神,已经开始在他能看到的人身上观察,他在找之前见到的那个刺青。
关家大厅里的人真的是太多了,似乎没有他要找的目标。
聂晓婉跟着又说了一句:“跟你说实话吧,警署停尸间有具尸体,我们怀疑八成就是关老爷,如果真的是他,你这个做儿子的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
她的声音很大,以至于那些结账的工人全都愣住了。
关老爷死了,那可是天大的消息,这要是传出去了,或许整个安东都得炸了。
看着一双双惊诧的眼神往聂晓婉这边看来,周全拉了把她的衣袖。
聂晓婉一甩手,毫不顾忌的接着说:“我们在尸体上发现了证据,不然的话也不会直接来找你。”
关少爷嘴角微微上翘,喝了一口茶。
“不能光凭你在这里说,我就相信你。再说了,我爹那个人很奇怪,他经常搞一些事儿来对付我,你跟我说,他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唬我的?”
聂晓婉差点没气疯了,什么叫他爹花钱让别人来唬自己的儿子,难道他们父子之间还有过节?
周全低声言语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关少爷亲自到我们警署看一眼,不是关老爷最好,至于你们爷俩的事儿,那我们就不必多问了。”
“本少爷现在很忙的,还别说,你们两个演戏演的很好,我知道我爹都是为了我好,想让我上进,他总是不放心我,可你们看看,我们关家的生意不也让我打理的很好么。”
他的话音刚落,站在他身边的一位伺候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少爷,老爷已经出去十几天了,你说会不会是他没有跟咱们开玩笑?”
关少爷回头就是一巴掌:“闭上你的乌鸦嘴,你怎么还盼着我爹死么?”
那伺候急忙伸手,连连抽自己的嘴巴。
“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说。”
可是,关少爷立刻定住了,他看了眼周全,发现周全也正在盯着他。
周全说:“关老爷是不是腿脚不好,而且身上总喜欢戴玉佩?”
关少爷哼了声:“我爹的特点很多人都知道,你们知道也不稀奇,要不然咱们打个赌吧。”
周全笑了:“怎么赌?”
“我跟你们去警署,如果那具尸体是我爹,我关家愿意出大洋五百块缉拿真凶,如果不是的话,她就得陪我一晚。”关少爷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聂晓婉。
周全看出来了,这个关家少爷还真是有点风流底子,满脑袋净想着美女什么的,居然连自己父亲的生死都能当成儿戏。
他非常严肃的回道:“可以,我答应了。”
“你说的可是当真?”
“当真,我周全说出的话没有不算数的。”
聂晓婉气的鼻子都歪了,她狠狠的在周全的腰间拧了一下。
周全只感觉自己的皮肤上一股子针扎的疼。
“你经过我同意了么就答应他,还有,咱们在办案,至于跟他们打赌么?”
周全疼的将眉头挑起老高。
“关少爷不是说了吗,关老爷是出去办事了,他认为输不了;而咱们又有证据,那不就证明他们赢不了么,这事儿不得有个结局吗?”
关少爷背着手,干了碗里的茶水,将手里的折扇收好,大摇大摆的往门外走。
“走吧,你们还在这里等着做什么?”
周全立刻跟聂晓婉出了关家的大厅,就在他们刚刚离开的时候。
他忽然间感觉身后有个身影极其诡异的闪过,他猛地回头看去,现场还是刚才那些人,好像没有什么特殊异常的。
他本能的在那些人的手腕上又扫视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目标。等他转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佝偻着腰,一瘸一拐的从大门走了出去。
他们几个人出了关家大门之后,周全左右看了眼,刚才那位老人不见了。
周全心中惊了一下,总觉的那个老者的身上有他熟悉的印记,不知道是直觉还者是错觉。
等他们到了警署的停尸间,唐杰已经回来了,见到周全他们带回来个公子哥,便上前问明情况。
周全说:“这位是关家商行的少东家,他来认尸。”
唐杰点了点头,立刻将其他的尸体用白布遮上了,唯独是留下了怀疑是关老爷的那具尸体。
关少爷凑上前瞪大了眼睛瞅着,看了老半天突然间一改之前的风流,直接吼道:“你们跟我开什么玩笑呢,这个人都烧成了这副德行,让我怎么认?”
周全冲着唐杰递了个眼色。
唐杰跑到证物柜跟前,开了锁之后取出那件玉佩,又找到了那几颗铁砂子送到了关少爷的面前。
周全说道:“这玉佩就是这个人身上找到的,这些铁砂子是从他的腿上取出来的,你看看。”
关少爷仔细的看了眼那枚玉佩,又看了看铁砂子。
周全说:“关老爷是不是右腿有问题,经常需要拄着拐棍走路?”
关少爷呆呆的看了眼周全。
周全接着说:“这枚玉佩上边雕刻的是一对仙鹤,想必价值不菲吧,我想这东西你总不能说你不认识吧?”
关少爷说道:“这玉佩……是我爹的不假,可是这个人怎么能证明就是我爹呢?玉佩可能是他弄丢了,被别人捡去了也情有可原啊。”
周全早就想到他可能这样问,他一把将关少爷的手抓住了。
“你干什么?”
“做个最简单最古老的测试,就能证明你跟他有没有关系了。”
张猛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但又立刻辩解:“其实这事儿我记住了,就是当时一位来找桃红的客人,吃了饭喝了酒不给钱,还想进桃红的房间,正好被张群跟老袁看见了,他们两个为了在桃红跟前展示一下自己,就对那个人大打出手了。”
赵飞龙气呼呼的,用手狠狠的点了下张猛。
周全反倒是心平气和。
“那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周全问。
“后来玉春楼的人看他们两个下手挺狠的,怕闹出人命,就把他们拉开了,把挨打的扔出了玉春楼。”
“这事儿是谁跟你说的?”
“是沙河桥附近一个卖包子的大哥告诉我的。”
“他怎么知道的?”
“嗨,他就是当年玉春楼的护院,因为打架弄断了一只手,这才改行卖包子的。”
周全点了点头,他顺手拿起了一支笔,在那张人物谱上又添了几笔。
他边写边说:“搜集来的十几个案子,只有这一件跟桃红有关系,符合他们仨人纠缠的条件,所以这应该加一个未知的受害者,也就是当年被打的那个人。”
所有人都愣住了,明明是调查鬼妆案,为什么又搞起了当年吃霸王餐的事儿,再说不过是个打架的案子。
赵飞龙一脸诧异的问:“你真的觉得这件事儿值得浪费咱们的人力么?”
“这个现在不好说,毕竟咱们对凶手一无所知,对死者也是一知半解,就连最容易了解的老袁现在也死无对证,所以要想破案,就必须弄清楚他们的背景,哪怕是一条线索也得去查,因为他们之间活着的恐怕也只有桃红一个人了。”
聂晓婉锤了下桌子:“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嘴真紧。”
赵飞龙又问了句:“你跟聂晓婉再去案发现场的事儿她跟我说了,听说惊动了青龙观的当家真人?”
周全有点疑惑,这赵飞龙看上去非常的正直,怎么想起来问这件事儿,难道他也怕道观的人脉不成?
“之前总署长找过我,说是你们打伤了道观里的人,这确实有点过分了。”
周全眯着眼笑了:“那探长你是怎么解释的?”
“解释?那不需要解释,我说我们正在办案,对方有危险行为,我们是正当防卫。”
周全撇了撇嘴,顺手又在人物谱上写了三个大字“青龙观”。
所有人的眼光全都转向了周全,非常诧异的看着他。
赵飞龙紧锁眉头:“你的意思是青龙观跟这件案子有关系?”
周全点头。
聂晓婉疑惑的问:“他们不过是想要抢回泥坯,应该不是收拾犯案现场。再说了,就算收拾犯案现场,他们也不能那么大张旗鼓的吧?”
赵飞龙此刻凝住了,试探性的问了句:“你是不是想到了当年青龙观里的那个鬼妆案了?”
周全又点头道:“对,虽然当年的案子跟现在的有所出入,但就鬼妆来说是相同的。再一个,凶手既然能把道观里的东西搬到小屋里,道观里的人就没有一点察觉吗?所以,调查他们也是咱们必然之举。”
赵飞龙的脸色刷的一下子沉了下来。
“总署长刚找过我,青龙观不好惹啊,在咱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想还是暗中调查为好。”
“那就让功夫好的聂探案去好了。”
周全不是故意推荐聂晓婉,因为他感觉聂晓婉最合适,功夫好,加上跟道观里的人都怕她,她去会少了不少麻烦。
赵飞龙看了眼聂晓婉,聂晓婉横了眼周全,随即答应了下来。
“那报案人的情况了解清楚了么?”
从张猛身后站出一位警员:“报告探长,那个小孩姓李,是山中李寡妇家的儿子。案发后,他是想要进屋找吃的,没想到碰到这样的事儿,我们去他家的时候,小孩还在给他妈煎药呢。”
“好了知道了,一个病寡妇一个十岁的小孩。哎,他们先不考虑了。朱羽你那边怎么样?”
“蛇毒的下落还在排查,暂时没有什么线索。最近城内失踪的人员也不少,其中有钱有势的还没发现,都是些吃不上饭的平民。”
朱羽说完,老实儿的躲在了聂晓婉的身后。
赵飞龙一脸不悦,从案发到现在,除了桃红跟老袁这点线索外,其他的毫无进展,气得他一句话不说,扭头就离开了办公室。
“智囊哥哥,刚才是我们探长生气了?”
周全笑了:“你说呢?你们是他的人,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可得忙我的去了。”
朱羽无奈的问道:“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所有的药房,商社我都走遍了,哪有你说的那种蛇毒,你该不会弄错了吧?”
“药店跟商社没有,还有可能有人喜欢养蛇啊。”
朱羽挠了挠头,似乎明确了自己的方向,立刻收拾了东西,冲着周全伸出了大拇指。
而周全此时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张人物谱上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那个未知的受害者在哪。
因为只有知道对方的状况,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有可能撬开桃红的嘴。不然的话,对于聂晓婉来说,她是对付不了那个女人的。
此时,唐杰从外边走进来,拉了把周全的衣襟。
“周全你跟我来。”
跟着她进了停尸间,这里边又多了三具尸体。其中一个,不久前还跟唐杰献殷勤呢。
“老袁跟那个下跪死者的尸体几乎一样,都是被挖心疼死的,可是这个人确很奇怪,他明显是中了毒,但房屋失火之后,他完全有可能跑的更远,为什么只到了门口才倒下,等着被火烧死。”
周全沉思片刻。
“可能,凶手就是想毒死他,没想到死者后来又醒了,等他发现着火后爬到门口就没力气了,而自己中毒太深无力起身才被烧死。”
唐杰满眼的疑惑,他顺手拿起一支镊子,从死者的嘴里抽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支笔,上边用红色跟墨汁涂成了相间的颜色,笔头上沾满了朱砂,似乎被使用过。
周全忽然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是这样?”
一刻钟之后,周全独自一人走进了审讯室。
他低声的问了句:“刚才忘了问你一件事情,其实你早就知道孙家的小少爷没有死,亏你想的出来,用一副狗骨头来代替他,这件事也是你跟算命婆婆一起干的吧?”
此时的孙茂堂,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沿着鬓角滚落而下,他的表情不断的变换,时而平静,时而慌张,时而恐怖,时而悲伤。
周全递过去一条擦脸布,说道:“擦擦吧,很多事情藏在心里很难受,说出来也就轻松了。”
孙茂堂接过擦脸布,擦拭了下脸上的汗水,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他长叹一口气道:“都是造化弄人啊,想我当年风流倜傥,才高八斗,怎么就能给一个胡子出身的孙老板当了记事儿管家,其实他们早该死了,只可惜还是因为我无能啊。”
周全认真的听着。
孙茂堂将自己内心深藏近二十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二十年前,孙茂堂正直风华正茂,男性的荷尔蒙具有超乎想象的吸引力。
尤其是那些不被宠幸,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的女人,她们的人生是不健全的,所以在面对孙茂堂这种男人的时候,会更加容易上钩。
加上孙茂堂的才学知识,掌管着孙家后院的大权,更加容易让那种女人垂涎欲滴,无法自拔。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孙老板出了远门,本来当天能够回到府宅,不曾想遇到了大风雨,就临时在城外度过了一夜。
孙家的三姨太李春花,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就等着老爷回来宠幸于她。
可怎奈一直等到天近午夜,房间里的蜡烛都换了两根,也没有等到孙老板回来,她内心痛苦,郁闷。
因为她知道,过了这一夜,又得在等两个月才能与老爷同室。
最关键的是,孙老板的其他两位老婆都已经有了儿子,她也必须得生个儿子才能保住自己在孙家的地位。
她很失落,眼瞅着面前丰富的菜肴,流下了不甘的泪水。
就在此时,房门被缓缓的推开了。
管家孙茂堂站在他的面前,非常礼貌的问了一句:“三奶奶,要不,桌上的菜再给您热一热?”
三姨太眼含泪花的抬头看了眼孙茂堂。
孙茂堂感觉到了什么,他关心的问了句:“三奶奶这是怎么了?”
“哎,老爷他到现在也不回来,我……”
李春花欲言又止,她内心的焦虑与悲伤跃然于脸上。
孙茂堂不知如何是好,但他知道三奶奶为何如此,随口他说了句:“要不然这样吧,既然三奶奶心情不好,我去让小翠来陪你喝点,喝的困乏了,她也好伺候您上床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孙茂堂的话刺激到了李春花,她的眼睛猛然转向孙茂堂,刚才还焦虑的脸上,却露出了转瞬而来的憎恨。
“我要的是男人,不要女人,既然我的男人不回来陪我,那我就让别的男人陪。”
孙茂堂当下就意识到了什么,他感觉事情不妙,毕竟是饱读诗书的人,他尚且知道三从四德人伦是非,他将自己的目光埋得很深,根本就不让李春花看到自己的眼神。
他俯下身子鞠躬说:“三奶奶,要不然我去找你二哥来陪您吧,估计这时候他还在赌庄耍钱呢。”
“别跟我提他,一来就知道跟我要钱,我没有他那样的哥哥。”
就在孙茂堂无计可施的时候,忽然间感觉地面上那双小巧玲珑的双脚,正在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一双纤纤玉手正拖着他的双肩向上用力。
孙茂堂心里极端的抗拒,也非常的混乱,对于一个未曾婚娶的老男人来说,女人的滋味他从来都没有尝过。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三奶奶面前感到心跳徒然加速,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
房门被关上了,孙茂堂被三奶奶李春花按在了凳子上,面前摆上了两杯酒。
“孙管家,你仪表堂堂,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按理说你比老爷强多了,只可惜你时运不济,空有一腔才华却无人赏识。”
孙茂堂顾不上别的了,心跳太快,他只会回答:“是是是。”
李春花拿起面前的酒杯伸到孙茂堂面前。
“来,咱们干了这一杯。”
孙茂堂不想喝,他的手在颤抖,搞得像一个刚出阁的姑娘。
李春花捂着嘴笑了,她一只手搭在孙茂堂的下颌,另一只手将杯中的酒帮他灌了进去。
当天晚上,孙茂堂第一次尝到了女人的滋味,他感觉自己已经把持不住了,恨不得天天的能跟床上那个女人在一起缠绵。
可惜,天快亮了,他像做贼似的,急忙整理好衣服,慌慌张张的从三奶奶的房间里跑了出去。
从那以后,他们两个人只要有机会就会在一起风花雪月。
直到一次孙老板从外地回来,出人意料的先到了三奶奶院子里。
此时,房间里的两个人已经慌乱不堪,孙茂堂从窗户跳了出去,不小心被窗外的荆棘刺进了小腿,很深。
但是为了逃命,孙茂堂顾不上那些,就是把腿跑断了,他也不能被孙老板发现自己跟三奶奶有关系。
他一直跑到了青龙观才停了下来,蹲在门口,忍着疼痛将自己小腿的刺给拔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颤颤悠悠的站在他的面前。
“哎,我说大哥,你怎么跑这来了?”
孙茂堂说:“弟弟,哥哥今天来求你帮个忙,这个忙你必须得帮我,不然你哥就死定了。”
“哥,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咱们是一个妈生的,我不帮谁能不帮你么?”
孙茂堂将他之前跟三姨太的事儿跟弟弟孙茂奎说了,随后又把眼下的情况说了。
“我现在腿上有伤,所以只要回去,一定会被老爷发现,到时候我就死定了。”
孙茂奎说:“那我怎么帮你?”
孙茂堂说:“我们两个长得像,待会你去我家,换上我的衣服,去孙家当管家。”
“啥?”孙茂奎愣住了:“就我这样的当管家,那不一下就露馅了?”
孙茂堂说:“不要紧,我待会告诉你一天都需要干什么,怎么干,你就按照我说了做,少说话就不会有事,如果有特殊情况,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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