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周志轩爱我如命,恨不得将一颗心交到我手里,哪怕我拒绝了他无数次。
不是他不好,只是少了点心动而已。
对此闺蜜嗤之以鼻,说我是吃了葡萄还说葡萄酸。
“哪有男人把你的喜好厌恶变成自己的,感同身受也不带这么酸人的吧?!”
是啊,或许正是因为他体贴到了骨子里的好让我不禁有些害怕。
一个连自我的都可以放弃的人,真的会爱别人甚过爱自己么?!
直到那一场大火,我被困在其中,所有人都不敢靠前,只有他冒着生命危险将我救出。
那一刻,我才真正认定了他。
我想他会是我这一辈子做的最对的选择。
掌心的血滴滴答答流了一路,经理满眼心疼将我拉到一边给我处理伤口。
“你说你,惹谁不好,惹那群高管干嘛,人家可是这里的常客,好的就是这口……”听着经理叹息的口吻,我一瞬抓住了重点。
所以他们这不是第一次?
对上我狐疑的眸光,经理索性把话给我说明白。
“脱衣舞算什么,之前他们还搞‘玉女寿司宴’、‘黑人派对’、‘裸身大冲关’……”听着那奇葩的能让出脑补出一步步活春宫的话,我只觉得脑袋充血,头皮发麻。
我怕是做梦都不会知道原来人人口中的“五好老公”还有着这样放浪的一面。
指甲嵌入皮肉,一个用力,本已包扎好的伤口瞬时裂开一个大口子。
经理尴尬地说自己手脚笨,劝我去医院。
我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疯一般冲进黑夜。
这一次是他先选择抛弃的我,那我便不会给他任何后悔的机会。
行李箱打开,却不知道该带走哪些。
毕竟这里的一桌一椅都是我费尽心血购置的,这里不只是一个房子,更是一个家。
可如今爱没有了,只剩下一具空壳。
我思忖了一会儿,只收拾了身份证件和贴身衣物,便盖上了盖子。
我不想触景伤情,我只想重新开始。
转身一个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箱子散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我皱眉弯腰,却看到报纸的夹缝中有一则告示。
鬼使神差地我捡了起来。
看清通缉令上的照片时,我整个人震惊不已。
除去性别,这人怎么那么像脱衣秀里的舞娘!
不等我想明白,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
房门打开,一身酒气的男人如山般压来。
我厌弃地将人推开,却被他扼住了手腕。
“怎么,不就是说了你几句,就生气了?!”
男人脸上带着红晕,脖颈处的落着几处明显的吻痕。
见我不说话,男人笑着向我扑来,却被我用力推开。
男人一个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额角破皮,鲜血直流,一瞬清醒。
“苏青青,你知道你今晚差点毁了我生意,我和你说了多少次,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都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按你的意思,所有男人都得看裸女才能谈的成生意对么?
要是不谈到人家床上去,是不是就对不起你这总经理的身份了?!”
心里憋闷已久的委屈、愤懑一瞬爆发,我对着男人发出声嘶力竭的怒吼。
难道只有他一个人工作才算工作么?
难道我为了他舍弃了出国读博的机会,甘心做个默默无名的打工人就不是付出了么?
心脏因着激动揪成了一团,我抹掉眼泪,打开房门,背对男人迈出一步。
“周志轩,就这样结束吧,对你我都好!”
“不,青青,你别走,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求求你别走!”
身后一股大力,是男人抱住了我的腿。
我用力地想挣脱开,却被他抱的更紧。
濡湿透过薄薄的裤子透进了大腿,我能明显感觉到男人此刻浓重的抽噎。
“青青,我对天发誓,我真的只是逢场作戏,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我再也不去了,你就看在生病的岳父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吧!”
一提起爸爸,我的腿如同灌了铅。
医生说他癌症晚期没多少时间了,妈妈走的早,他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不容易。
周志轩是他钦定的女婿,要是让他知道周志轩如此不堪,我怕他受不了。
犹豫间,男人以为我回心转意,从兜里掏出一枚戒指塞进我手里,说是给我准备的礼物。
坚硬的圈环膈应的掌心生疼,我告诉自己,再忍忍。
男人在我额间落下一吻,借口身上臭,走进浴室冲凉。
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亮了起来。
“周总,我送给嫂子的戒指她还喜欢么,她应该原谅你了吧……”我一瞬握紧了拳头,任由戒指刺破我的伤口。
看来有些事我得当面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