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
我心中记下，面上带着微笑。
“听说她前几天摔了腿，正要准备手术，怎么还能去散步。”
“手术？
听说只是扭了脚，没那么严重吧？”
听了邻居的回答，我心中有数了。
正在这时，有说有笑的声音从楼道传来。
一个保养得宜的老妇人，被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扶着走上来。
看见我时，两人面色都一僵。
“叶夏，你，怎么回来了？”
“原来这就是你那个儿媳？”
邻居和善的脸马上变得嫌恶，很快关上门。
我还有些不知所措。
我的婆婆，张书香很快调整好表情。
“什么时候到的？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我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回来，只是，现在看你的腿好像没事？”
我目光从她腿上扫过。
婆婆肉眼可见的虚弱了几分，她紧紧扶住一旁的保姆李纯，虚弱的笑笑。
“回去说吧。”
回到家里。
我不着痕迹的打量。
这个房子两室一厅。
和上一世一样，我的房间已经成为保姆李纯的房间，甚至连我留在家里的衣服化妆品也被她随意使用。
难怪在别人眼中她是张书香的女儿。
而我却不知道，原来这么早的时候，我就已经“臭名远扬”。
上一世张书香拉着我的手，哭诉李纯的身世多么的凄惨，带着一个孩子多么可怜，再加上我回家的时间只有几天，才让她住了我房间，我无奈的原谅了李纯。
此刻，李纯一边端着果盘和茶水，一边打量我。
倒好水后，她小心翼翼的坐在婆婆的旁边。
婆婆一脸自然，“我和小纯出去找了老中医扎针，我腿好了些。
电话里我来不及跟你讲清楚，要做手术的不是我的腿。”
她看了李纯一眼。
李纯马上接道，“张姨得了冠心病，医生说心脏的一面血管狭窄到近乎堵塞，必须马上做搭桥手术，否则很危险。”
我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
她们配合的如此默契熟捻，上一世的我竟然没看出来她们关系匪浅。
我没说话，只皱眉叹气。
不多时，张书香慢慢捂住胸口，似乎很难受。
李纯紧张的站起来，“张姨你怎么了？
别吓我。”
她一边翻出速效救心丸，扶起人喂水，一边悄悄打量着我的眼色。
张书香演了好一会儿，我才不慌不忙的跟上，“没想到妈病得这么严重。”
听到我开口，她连连点头，“哎，是呀。”
“那手术费是多少呢？”
我直接了当的问。
这正合她的心意。
她虚弱的开口，“医生说要十五万。”
紧接着又道，“我知道年轻人在大城市不容易，想想还是别手术了，我这条老命不值得，死了我也好去见阿炫了。”
阿炫，是我死去的丈夫。
“不会的，夏姐这么孝顺，怎么会忍心让你病死。”
李纯抹着眼泪。
如果不知情，还以为我是什么冷眼旁观的刽子手，要逼迫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