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琉璃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烟云散去不曾归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落落青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碍于身份,不敢撕破脸,只好哄着他:“你别这样,这里是王府,你怎能这么大胆。被人看见了怎么了得……怕什么,我看那个没眼的敢嚼舌头,我让我爹打断他的腿!”范大不以为意的说着,又要过来拉我的手。我思量了一下,若我直接喊,虽有人来帮忙,可得罪了他日子也不会好过。这等奸邪之人爱记仇。于是,我假意娇羞的一转身说着:“范大哥若是真心喜欢我,又何必急于一时,你去找夫人提亲,我不早晚是你的人吗?”“烟儿,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愿意嫁给我?”范大那本就不大的眼睛笑的成了一条缝。他已经年过三十,娶了妻子,我若嫁过去只能是妾,他的妻子是出了名的母老虎,这件事不那么容易。“我本就是一身份低贱之人,承蒙范大哥抬爱,又怎么会不愿意呢,只是不知姐姐愿不愿意让我去...
《烟云散去不曾归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碍于身份,不敢撕破脸,只好哄着他:“你别这样,这里是王府,你怎能这么大胆。
被人看见了怎么了得……怕什么,我看那个没眼的敢嚼舌头,我让我爹打断他的腿!”
范大不以为意的说着,又要过来拉我的手。
我思量了一下,若我直接喊,虽有人来帮忙,可得罪了他日子也不会好过。
这等奸邪之人爱记仇。
于是,我假意娇羞的一转身说着:“范大哥若是真心喜欢我,又何必急于一时,你去找夫人提亲,我不早晚是你的人吗?”
“烟儿,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愿意嫁给我?”
范大那本就不大的眼睛笑的成了一条缝。
他已经年过三十,娶了妻子,我若嫁过去只能是妾,他的妻子是出了名的母老虎,这件事不那么容易。
“我本就是一身份低贱之人,承蒙范大哥抬爱,又怎么会不愿意呢,只是不知姐姐愿不愿意让我去伺候呢?”
我这柔声说着,范大的心都快化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会这般态度。
自然也不知我心中的小九九。
“老子娶你还需要别人愿意吗?
你等着,我这就回去找我爹下聘礼!”
范大匆匆的走了。
我长舒一口气,家里的母老虎怕是有他应付的了。
正在我偷偷窃笑的时候,见到了二公子云寻。
“我不是有意偷听的,我只是碰巧路过,刚才……那人是谁?”
只见二公子的眼睛里有些慌乱和伤心。
我犹豫了一下:“……管家的儿子范大。”
“你真的要就给范大委身做妾?”
云寻的声音有着不可思议和一丝失望。
“二公子觉得那范大是人品好学识好,还是相貌好会武功?”
我问着。
“他,”云寻想了半天却说不出一点来。
肥头大耳,贼眉鼠眼,欺软怕硬,见利忘义,贪财好色,这种人哪有一丝优点?
“那我若嫁他,是喜欢他年纪大,还是喜欢他不洗脚呀?”
我调皮的说完。
云寻被我的话逗笑了。
“那你刚才?”
“自然是骗他的了,毕竟得罪他没什么好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云寻没有一点防备,一看见他,就会特别的安心,想和他说说心里话。
樱花开了,空气里飘来了一丝甜味。
“我去找大夫人说清楚,叫他不要纠缠你。”
云寻一副维护我的样子,很是好看。
“不用了,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抽出身了,他家的母老虎自会治他的!
再说,范大的爹是管家,颇为王爷夫人看中,你若去说,他大可反咬一口,到时候就说不清楚了。”
我们两个坐在院子中看着星星聊天。
“不知父王为何会如此糊涂,重用范家那二人!”
云寻愤愤的说着。
他看不惯如此小人,却又无能为力。
在这王府中,他也不过是苟且偷安,一个外邦舞女的儿子,比起我来,又能好多少?
“不提那些扫兴的人了,你手里拿着什么?”
我早就注意到他手中蓝色的小瓶子了。
“这个送给你,我看你的手裂了,擦点就不疼了。”
原来云寻是来给我送香膏的,不想听到了我与其他男子说话的声音。
话又没听全,人也没看清。
只是见我凝望范大背影傻笑,他才一时忍不住问出了口。
我接过他手中的瓷瓶,指尖碰触时传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只觉得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脸也发红发热起来。
“那个,谢谢二公子,天色不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我一溜烟的跑远了。
这说明什么,温润如玉的二公子与我情投意合啊,怎能不让人激动!
纵然我极力压抑的自己的喜悦,可还是不自觉的露出喜色来。
就连沈小姨的刁难也不以为意了。
我知道她为难我不过是想给凌夫人好看而已。
毕竟我是凌夫人表面的义女,打压不了大夫人自然就拿我出出气。
“听说烟儿姑娘做的核桃糕甚是好吃,我看也就一般吧,有点言过其实了!”沈姨娘咬了一口就放到了桌上,不再动。
我望了一眼城儿然后淡淡的开口:“反正总是要乞讨,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关系。”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年长的乞丐爷爷总是办法多,不知打哪弄来了羊奶,给小城儿喝了。
小城儿咯咯的笑着,澄明的眼睛里是对这个世界的欢喜和满足。
几个馒头,换来的是不可估量的情意。
我与琉璃很快跟那群乞丐融入在一起。
学会了在菜摊捡烂菜叶、学会了在狗嘴中抢食、学会了死缠烂磨地讨要一个铜板。
有时候,运气不好,什么都讨不到,也捡不到。
我们就捉鸟烤着吃。
只是捉鸟并不容易,常常一天下来也捉不到一两只,还有的时候,我们就吃树叶子和山果子。
饿的打紧的时候,老鼠也是吃的。
“丫头啊,这小娃娃你们养不活,不如送人吧。
这天马上就要变冷了,吃的不说,这风雪一来,他指定熬不过去的。”
乞丐爷爷望着我一脸真挚说着。
即便我是男装,他还是一眼认出我是女孩来。
可见任何画皮术都抵不过一双洞察世事的眼睛。
我不要。
我第一反应是拒绝,可我知道,乞丐爷爷说的没错。
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活,何况带着城儿。
如果在生病,是不是还会那么幸运的挺过去?
我不敢想,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亲了亲城儿的小脸蛋,还是将他放在了一护农家门口。
听说那家人一直没有孩子,他们必定会善待城儿的。
我曾去偷偷看过弟弟,他已经会走路了,摇摇摆摆的在院子里追着母鸡,那模样是那么可爱。
可是第二年,那农家搬走了,然后就没了消息。
我的城儿,你到底去哪了?
是不是已经会说话,会叫爹爹和娘亲了,你可知道,姐姐好想你。
一想起这些,我便心如刀绞。
眨眼,三年过去,我十五岁了。
十五年华,就像三月初枝头上的桃花蕊。
虽然终日里穿着破衣烂衫,但偶尔在小河边洗脸的时候,从水中的倒影中可以看到自己逐渐长大的模样,一张清丽的脸。
这三年的街头打滚,我亦学了不少本事。
这些本事是从前在圣贤书中怎么也无法获得的。
比如,翻墙、爬树、上屋顶、捉鱼、骗人。
甚至,学会了基本的草药辨别,毕竟乞丐买不起药,有个头疼脑热的话,只能自治。
脸皮是慢慢练厚的。
尝尽了辛酸,看尽了冷暖,我跟琉璃习惯了带着面具生活。
在富态的胖妇人面前是哭得哀哀切切的幼童,在粥铺的老板面前是蹭剩饭撵也撵不走的小无赖。
那些面具慢慢地渗入到血肉里,成了我们身体的一部分。
三年的苦水泡出了比从前更生动、丰富、坚韧的落烟。
春日,暖阳照得整个徐州城明媚娇妍。
云王府今日有宴席,我跟琉璃,还有破庙中的其他几个小兄弟,一起去乞讨。
云府很大,当口挂几个大灯笼,灯笼上用隶书写着大大的“云”字。
云南王是个乐善好施之人,有“大善人”的名头。
他们家办喜事不仅没有驱逐乞丐,反而命管家将乞丐带到院中。
院中搭着戏台子,正在唱着戏,很是热闹。
管家从厨房拿些食物,分给我们这些乞丐。
我肚子不舒服,去了后院的茅房。
回来时,路过后院。
见一白衣公子正在亭中作画。
我素来喜欢这些,忍不住驻足望了望。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云寻,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像阿爹那样的好看。
他身上有股子温润如玉的感觉。
他的笔在宣纸上,犹如飞龙,寥寥数笔,一副山水图呈现眼前。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
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我情不自禁念道。
只见云寻一脸欣喜的看着我:“你读过书?”
“略认识几个字。”
“我看你眉清目秀,伶俐聪慧,来我府中做书童,闲时与我解闷儿,免你街头行乞之苦,可好?”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白狼还挺可爱。
我打开腰间的一个小破布袋,从布袋里掏出芨芨草,用手捏烂,把汁液涂在了白狼的脸上。
做乞丐的多少懂点偏方药理,生病时也有能自医。
“现在有没有感觉清清凉凉?”
“嗯。”
“你没事了,过一会儿就消肿解毒了。”
“这么容易???”
“不然你还要怎样?”
他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探寻到什么。
“你现在该放我走了吧?”
我说。
“我说话算话,放了你。”
他说。
我转身要走,他喊:“慢着!”
“怎么,反悔了?”
“你到底是不是云霄?”
他盯着我的眼睛。
“不是。”
我坦诚的回答。
“还好你不是,不然我都不想放你走了,哈哈哈哈!”
白狼笑的很是肆意。
不知为何,看着他的眼睛,我就觉得他必定会信守承诺。
“你不会的,小心下面……”我眼睛扫向他的身子,白狼顿时红了脸。
白狼骑着马送我到山下。
刚下山,见琉璃和小路他们等在山下。
琉璃一见我,连忙跑过来:“小姐,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事。”
琉璃只是拉着我细细打量有没有受伤。
我突然拿起手中的匕首,在手臂上划了几道血口。
琉璃大喊:“小姐,你疯了么!
你做什么?!”
我没疯。
恰恰相反,我很冷静。
当我出现在云南王府门口时,云南王府的家丁一脸惊骇地跑去禀告云南王和夫人。
我被请到了正厅。
云南王端着茶盏,意味深长地说道:“小兄弟好本事,被土匪抢去,竟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我拉开袖子,伤口还在淌血。
云南王的面色一下子就柔和了许多。
我哀切道:“我跑出来不易,趁那土匪凌辱之际……”我扯下发带,露出原本女子的模样。
我知道我伪装的再好,也迟早会暴露,云南王那双老辣的眼睛,我逃不过,索性,坦诚布公。
我早已编排好了应对的话术,任凭谁也挑不出毛病。
而云南王见此情形,也不好再问下去。
凌夫人走上前,仍旧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姑娘,你为我云家受大苦了。
如若不是你,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跪在地上:“夫人,我不瞒你,我自小家贫,我父亲在山上采药,失足坠崖摔成重伤。
为了给父亲看病,母亲偷了地主家的钱粮,被告进了官府,从此连带着我一家子都是罪籍。
后来父母去世,我只能在街头行乞……孩子,你可还记得你姓什么?”
“父母去世时,我还小,不记得了。”
“你的生辰还记得么?”
我摇摇头:“只依稀记得母亲说,我出生在冬日炊烟升起之时。”
“哎。
是个可怜孩子。”
凌夫人抱住我:“从此,你就是我的干闺女,你且随我的姓,就叫……”她想了想:“既然晨起炊烟时生,就叫凌烟吧。”
“凌烟跪谢义父义母!”
我感恩戴德的望着凌夫人和云南王。
我胳膊上还在淌着血,可我心里是快乐的。
“对外,就说你是外乡远房亲戚投奔来的。
明日,我让王爷去官府给你报个良民籍。”
凌夫人扶起了我。
就这样我进了云南王府,成了云寻的表妹。
说是表妹,不过是一丫鬟而已,王爷和夫人岂会真的在意我?
我深知自己的身份,所以时刻注意分寸。
从不与人争执,安安分分的做着自己的表小姐。
起初大家还有些尊敬我,可见夫人对我并无过多关照,也便不把我当回事儿了。
“今个儿厨子告了假,烟儿姑娘就到厨房帮把手吧。”
老妈子说完,我便去了厨房。
对我来说,这些算不得什么,毕竟当乞丐吃的苦可比这些多,见我勤奋又能干,老妈子倒也不在为难我了。
少说话多做事,这是我的生存之道。
晚饭过后,我在花园里散步,忽然被人拦住,是管家的儿子范大,“烟儿,你可馋死我了,你看这小模样长得,比那芙蓉花还好看!”
这人之前就总是盯着我看,时不时的找我说话,趁机占我便宜。
阿娘好似认出了我,她微微的摇着头,要我快走。
我转身消失在人群中,我知道我要活下去,要养活弟弟,要想办法救阿娘。
我和琉璃躲在一破庙里。
我把自己和琉璃都画成了男孩子的模样,这样看起来,就像落难的兄妹三人。
“大小姐,怎么办小少爷发烧了!
要赶紧找大夫啊!”
琉璃一脸焦急,怀中的弟弟脸袋通红,一直昏睡不醒。
不过刚满月的孩子,折腾这么一天一夜,如何受得了!
“不,我们不能去找大夫,官兵就在附近,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我去买药,你给城儿喂点清水。”
我望着呼吸都有些加重的小弟,心里暗暗祈祷,一定要挺过去,一定要挺过去啊!
那天,我跑了三十里的路,跪了半个多时辰,才买回些草药和吃食。
屋漏偏逢连夜雨,买馒头的时候,钱财被偷了。
本就没多少银两傍身,现在更是一文都没有了。
琉璃烧好水给城儿喂了药。
城儿需要喝奶,如今没有母乳,只能把馒头泡清水,让他服下。
我虚弱地歪在墙根儿,双脚已经忍不住的颤抖,肌肉酸疼的厉害。
“小姐,你该让奴婢去的。”
琉璃心疼的望着我。
“没事儿,我从小就比你腿脚快,你去何年月能回来,再说小城儿需要你。”
我挤出一丝微笑,下一秒,饥饿感铺天盖地地来了。
整整一天我们水米未进。
喂完城儿,我掏出布袋里的馒头,递给琉璃。
然后我们两人,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我从没觉得馒头如此好吃过,以至于往后的岁月里,我都爱上了这最简单的面点。
琉璃的眼泪顷刻流下来:“大小姐,从前你是最挑食的。”
是啊,我挑食,府中的厨子,做出的菜,我说不吃就不吃。
有时,明明上一顿还吃的食物,第二顿说不喜欢了就不要了。
为此,阿娘总是变着花样做点心哄我。
那时的落烟,是落家小姐,有挑食的资格。
如今呢,躲过大劫,能活命都是偷安。
人呐,到什么时候都得认清形势,认清自己的位置。
“琉璃,往后,我们要活下去,只能做乞丐了。”
没有身份的我们,连做工的资格都没有。
望着天边温柔又残酷的月亮,我将琉璃脸上的泪水擦掉。
天上的月亮,还是从前那样的月亮,我们的生活却要发生天翻地覆的转变。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好在弟弟挨过来了,这算是唯一欣喜的事情。
徐州九月的早晨,凉气一阵阵地袭上来了。
待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看到琉璃站在我身边,一脸的伤。
我咕噜一下坐起来了:“怎么回事?
“旁边的几个小乞丐拿木头敲着破盆:“这小子要吃的不要命了!
不过一个馒头而已,至于吗?”
他们用看外来入侵者的眼神看着我们。
这破庙本是他们的地盘,我跟琉璃几个陌生人过来,他们本能上是排斥的。
琉璃早上烧水给城儿准备早饭的时候,露出了昨日剩下的几个馒头。
被小乞丐看见,上来抢夺。
一共买了十个,昨天吃了两个半,余下的是留下给城儿糊口的。
此刻这馒头就是命!
这是琉璃第一次打架,往后,她打了很多场架,无止无尽的。
用鲜血和伤口,竭力地在街头撑起我们三人平安。
我摸了摸她的伤,心里像浸了冷水的手帕子,又凉又重:“你一个人,他们几个人,你怎么敢去拼?”
琉璃从嗓子眼儿里吐出一口血:“狠的,怕不要命的。”
琉璃是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孩子,竟像一匹孤勇的小狼,这副样子在我的脑海中晃了很多年,不能忘却。
我拿出琉璃手中夺回的馒头,分给那群小乞丐:“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
乞丐们蜂拥上来,风卷残云般地吃完。
对于风餐露宿的人来说,友谊很简单。
有时候就是一个馍、一张饼、一颗枣。
琉璃问我:“大小姐,你怎么把仅有的食物都分了?”
落家的“画皮术”,祖祖辈辈传下来,是一绝。
我是落烟。
落家落青山的女儿。
我本以为可以一辈子待在流云山,看这里的云霞,却不想一切在我12岁时改变了。
父亲突然被官府之人带走,说是牵扯到一桩剿匪的案子,可我父亲一个文弱之人和匪徒有什么关系?
奶奶在府中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不停念叨着:“怎么办,如何能使钱把青山救出来……”不同于奶奶的慌乱,阿娘出奇的冷静。
她看着奶奶说道:“母亲,这恐怕不是使钱能解决的事。
夫君此次凶多吉少。”
阿娘又看着我,郑重的说道:“烟儿,你带着弟弟马上下山。
来日遭遇不测,你们也能有个活路。”
“我不走!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我的眼里蓄满了泪水,不过几日,怎么会变成这样。
“听着,你不想落家断子绝孙,就按我说的去做。”
娘亲眼神决绝的望着我。
“娘,我们给自己画皮,一起逃走好不好?”
我天真的以为,只要换了脸,就可以安全无虞了。
可落家百于口,岂能都换皮?
若是主子走了,那下人当如何?
阿娘摇了摇头,“没用的,这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阿娘将怀中的弟弟抱的更紧了,又望了一下我,终是不舍的松了手。
“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在用画皮术!
带着弟弟好好活着!
不要报仇!”
可我终究没有听阿娘的话。
第二天一大早,官兵带着抄家令包围了落府。
落家100多口皆没入罪籍,官兵拿出几个大笼子,把落家的人一个个驱赶进去,等着当街贱卖。
奶奶受不了这个打击,心梗突发,就在官兵把她往笼子里塞的时候,她突然直挺挺地倒下了。
一个官兵将手放在她的鼻子上,骂了句:“晦气!
死了!”
一旁的阿娘捏紧了拳手,恐惧让她颤抖,可她知道,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说清楚,她要撑着!
果然,官兵的头儿拿着名单核对着,突然说:“落家还有一个小儿子,去哪儿了?”
阿娘冷冷地答:“昨日府中大乱,一马发疯,小儿被踩死了。”
“尸体哪里去了?”
“埋了!”
“埋哪里了?”
这个一夕之间家破人亡的夫人,双目中竟有一股无名的震慑力!
“今日炒家,昨日就被马踩死了?落夫人,当本官傻不成!”
那官吏重重的推了一下阿娘。
阿娘摔倒在地,神色却平静无波,“信不信由你!”
官吏不耐烦地摆摆手:“再去山上搜寻,不要漏过任何一处。
把她关进笼子里去!
本官不想再与她多言!”
街头人来人来,过路的人喧嚷着,议论着。
“那不是流云山的落家么,怎么落得如此下场?”
“听说是受了燕家牵连,朝廷上的事,哪里说的清。
啧啧。”
“落家从上到下都被官府贱卖,想不想去买个小厮丫鬟什么的?”
“买就买落家的主子!”
“什么主子下人,罪籍永世不得翻身。
能干活儿才是正经呢。”
世人皆以为落家的画皮术是爹爹所掌握,却不知,落家只有女子才可学。
围观的人已经有人掏钱了,小衙役拖着长调喊着:“售出丫鬟一个,10个铜板!”
10个铜板,连一只鸡都买不到,却能买一个罪籍的大活人。
我看见阿娘在那笼子里,发丝凌乱,脸色苍白。
她是那么干净优雅的女子,平日的衣服皱了一下都不行,如今像牲口一样被人挑挑拣拣。
此刻,我用一张假脸,在人群中望着我的亲人们受苦。
我的身体瑟瑟发抖。
“阿娘!”
我无声的张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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