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妻子说得唏嘘不已,这个年头,稍微大点的孩子都能算个劳动力,更别说成年男子了。
“隔壁村子?上的山也是跟咱们这连着的山吗?”
“是啊,我们这些个村子,都是围着那几座大山的。也不是不知道山里头有大猫,可我们又不进深山,这不知最近这是怎么了,流年不利啊。”
听到想要的消息,白萱也不想再继续待着了,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出了村长家。
因着拿到了银子,这银子拿来供两个小孩子吃又绰绰有余,还能给自己姑娘添点嫁妆。所以村长家的在送白萱出门的时候,笑得格外的和气,看着院外围着的一圈人,也不介意给白萱撑点腰。
“姑娘有事尽管来说,我老头子对村里尽心尽力,小事还是能做点主的。”
“那便谢谢婶子了,我有事再来叨扰婶子。”
说完也不停留地离去,只留的还停在原地等着吃瓜的众人。
梁潇家对白萱确实也不错,给她留门,对她也不设防。至于平时,能不见,白萱都会选择待在屋里,因此他们碰面的次数也少。
白萱推开院门时,屋里安安静静的,只能偶尔听到屋后的声声鸡鸣,她把手附上门板,打算像往常一样推门进屋,却猛地顿住。
不对劲!
她一向谨慎,平时进出屋里都会关门,特别是打算出远门的时候,她会把门关上,但两边的门板会故意与门槛留个角度,和门槛形成一个钝角三角形,不会紧密得贴合在一起。
可此时这个门不对,两扇门板紧闭,与门槛平行。
有人打开过,或许这个人现在还在她的房间里。
她缓缓后退两步,神情戒备,
‘系统,检测下。’
瞬时,视线内,虚空中出现四个点,一白、一绿、两黄。
行,这颜色她熟,她知道是谁了,至于多出来那个黄色,估计是带过来的人。
但白萱还是忍不住怼了系统,‘你能不能智能点?随心动行不行?’
我有这个功能的。
‘用上吧用上吧,我脑子里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
她大步推门而入,像是丝毫没有发现异常 。
梁潇一听见动静就守在门边了,她怕白萱喊出声,被发现就不好了,毕竟他们看起来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模样,不知道的以为会情郎呢。
但白萱一脸的平静,倒是显得梁潇的担心有些多余。她师父挑了挑眉头看着她,一脸“我就说是如此”的嘚瑟。
另一个没见过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衣,就站在梁潇师父的身后,关系大致可以猜测出啦。
而白萱放在床边的头盔此时就被梁潇师父拿在手上,他见过的,那时白萱把它戴在头上。
白萱出门不好拿在手上,也不好让它凭空消失,就放床边了。
他抛了抛手上的头盔,
“这个东西,看起来好别致啊。”
这个头盔,可以说是360度保护脑袋瓜子,因为它长得和摩托车头盔好像。
“不别致怎么保命?”
“别墨迹,说实话,我不是做生意的,但你也别跟我搞那些个弯弯绕绕。”
“你只需要知道,这个东西,只有我有,我也不缺钱,卖给你都是看在梁潇的份上。”
她说得嚣张至极,明明是坐着,矮了他一截,可那交叠的双腿按着某种节奏一点点的晃动,就自带些王霸之气,完全不能把她当作是可以戏耍的人。
从白萱进来就未说过话的男子情绪有些不满,但被按下了,
“这是自然,都是梁潇的朋友,没必要闹个不快。不知道白姑娘可以提供多少?”
“提供多少?这种东西量少,最多十件,多了也没有。”
白萱面上一副东西好量少的姿态,心里却在不停地和系统吐槽,
’他是不是想狮子大开口掏空我的功德?给他花个20功德试试水都是看在他是梁潇师父的面子上了。‘
“十件?姑娘你在开玩笑?”
身穿一身黑的男子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他长得不如梁潇师父那个笑面虎般温润,五大三粗的,脸上还有道疤,看起来唬人的紧。衣物穿的不算多,能依稀看到他健硕的膀子肉,体格看着要比白萱壮一倍。
此时蹙着眉头不满地看着白萱,像是要发怒,但白萱看着却不怕。
“军、当兵的?”
即便他长得凶,可他一身的正气可遮不住。她以前一向不信那些算命看面相的,这会倒是突然信了。
不论是穿前还是穿后,她对这部分人都格外有好感。
她也不等那黑衣男子回答,“我最多再加十件,你当时不在场,不知道这东西有多难得。”
二十件啊,她两天的命了。
她把袖子往上一薅,露出里衣的袖子,再把手掌往衣服里缩,直到再也没有暴露在外的部分,才抬头对那人说道,“你就拿你腰上那一把刀,往这上面砍。”
前几秒凶的可怕,现在却踟蹰不前,还颇有些不好意思看白萱。
梁潇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倒是梁潇的师父取了他自己腰间的匕首,两眼放光的看着那衣服,跃跃欲试。
那件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的衣服他带回去研究过,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仿佛当初就只是他眼花而已,但他怎么可能眼花?
与他共事的几人都笑他年纪大了眼神有问题,该退休了。可他还不到三十,怎么就年纪大了?
所以今天他还特意带了个性子最是直的人来一起见证。
“他不来我来?”
他手里的匕首熠熠闪着光,好像是被特意打磨过,用来做什么神圣的事一般。
白萱点点头,他就迫不及待地上前来,先是用匕首挑起虚虚耷着的袖子,用匕首去划它,发现没有任何划痕后,他握着匕首,手收回腰后,像是在蓄力。
“我动手了。”
“嗯,赶紧的吧。”
话音还未落,他手中的匕首就狠狠地戳了过来,但碰到白萱的那一瞬,就像是冷刀子陷进了软棉花那般无力,仿佛怎么使劲也刺不进去,伤不了分毫。
而白萱就感觉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不痛不痒的。
黑衣男子看着眼前的一幕,也顾不得男女之别,夺过梁潇师父手中的匕首,也跟着刺了过来。他的来势更凶猛,但是结果却一样,匕首完全不能破坏那件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