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千金啊,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不是什么人都能配得上千金两个字,苏家现在人人喊打,还不如一粪坑呢。”
“苏清苑没进监狱真够恶心的,她还有脸出现在瑶瑶面前,像她这样的杀人凶手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秦瑶身边的姐妹附和着讽刺,秦瑶听得一阵畅快。
想到昨晚的委屈,她眼里闪过一丝嫉恨,猛地上前抓住苏清苑的头发,狞着面容,“说,昨晚你和程导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在背后做小动作了?!”
“秦瑶,你别没事找事。”
苏清苑要挣扎,却被秦瑶的两个姐妹按住手。
她们把她的脸压在墙壁上,头发几乎被扯下来。
秦瑶猛地扇她一巴掌,心中痛快极了,“苏清苑呐,你不是很嚣张吗,昨天不是有人替你撑腰的吗?现在怎么没人护着你了?现在你倒是让你的金主出来啊!”
耳边都是女人们的讽刺声。
苏清苑闭了闭眼睛,任由再多的辱骂和殴打,都麻木的忍下来。
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傅靳尧的名字,他那么美好干净,她又怎么舍得打扰他的那份清净。
以秦瑶睚眦必报的性格,恐怕会因为自己连累他。
而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稳稳地停靠在路边。
将对面的情景一览无余。
苏清苑被人拳打脚踢着,周围没人帮忙,反倒有许多看热闹的。
“傅爷,那边被打的好像是苏小姐啊,要不要我下车去帮忙?”
林离把车停下来,下意识地看向身后的男人。
傅靳尧的视线落在窗外被打在地上的女人,她头发凌乱,如同一个虾子蜷缩在一起,而周围经过的人没有一个人出手。
她那么单薄,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任人欺凌。
[你爸妈的事就是教训,我怕你和他们一样......]
江临玥的话在他脑海一直回响着,傅靳尧闭上眼睛,浮现的都是母亲坠下楼的画面。
血猩红的铺满雪地,而血地里,母亲伸长手对着他笑。
他绝不会,绝不会像傅家人那样。
也绝不会像母亲那样,被人牵绊,沦为别人的傀儡。
傅靳尧掀开眼眸,淡淡的收回视线,“不用,回去。”
林离最后看了眼苏清苑被拳打脚踢的画面,默默的收回视线,开车离开。
而苏清苑被秦瑶的人压在地上,秦瑶一脚踩上她的脸,俊俏的脸上全是狰狞的快意,“你看着我干什么,还想打我啊?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身份,让你仗着这张脸勾引男人!不要脸!”
一脚一脚的踩在她身上,苏清苑咬着牙,硬是没吭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秦瑶姐妹团的一个人开口,“瑶瑶算了,跟这种人耽误什么,快走吧,那边有人拍照,万一发出去,对咱们的名声多不好啊。”
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秦瑶看苏清苑被打的爬不起来,这才解气的撤回脚,微微仰起下巴。
“记住了,下次看见我就绕道走,搞清楚自己现在的位置,还以为自己是苏千金呢?你早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现在就是深城的一团垃圾废物,谁敢帮你就是给我们秦家作对,要你活不下去,也就是我随便张张嘴的事,哈,其实不用我出手,就有人对付你。”
秦瑶俯下身,欣赏苏清苑狼狈的样子,嘴角阴沉的向上:
“既然说到这了,那我再告诉你一个事吧,其实我哥呢,又找了一个新女朋友,那可是江家的小姐。”
“江家你应该知道吧,你们苏家最鼎盛的时候于江家而言,也不过就是蚂蚁和大象,到时候江小姐和我哥结婚,我们就能去帝都发展了!”
“而你永远都会在深城爬不起来,永远也到不了我们的档次!”
说到这里,秦瑶忍不住高人一等起来。
本以为自己对秦彦寒已经心如死灰,可听到他短短一周内,又找到一个新女友,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溢出失望。
曾经再多美好的誓言,此刻都如利刃,在将苏清苑的心缓慢凌迟。
咽喉仿佛塞满了棉絮,苏清苑垂着眼帘,没有说话。
秦瑶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顿时也没了兴趣。
临走之前,猛踹了她一脚,才和姐妹几个人有说有笑的朝商场走去。
......
苏清苑扶着墙从地上爬起来,双腿打颤的离开。
回到公寓,好在傅靳尧还没有回来。
这个时间,他一般都在外边做生意的。
苏清苑脱掉衣服,准备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去找工作,没想到衣服刚脱掉,这时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男人擦拭着发梢,微微抬眸,就看到她只穿了贴身衣物站在卧室的衣柜前,白玉般的皮肤上红色的擦伤格外刺眼。
傅靳尧眼角微热,似乎翻涌起什么。
小公寓里只有一个卫生间,就在卧室的最角落里。
苏清苑回来的时候没注意到浴室里有人,听到身后的动静,忙套上裙装,在转身看他时,脸上已经绯色一片了。
她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刚才没注意到你在浴室,我,我......”
“你身上,怎么了?”傅靳尧眸光闪烁,明知故问。
苏清苑正尴尬的不知所措,以为他是故意引开话题的,微微松下一口气,随后才编道:
“没事,路上不小心撞到的,我待会涂点药就好,对了,我回来的时候买了些你以前爱吃的橙子,就在外边放着。”
他站的距离不远不近,可苏清苑却觉得他的气息犹如牢笼一样。
她想借机转身离开卧室,手腕却被背后一道力量禁锢着。
那道牢笼似乎也罩下来了!
傅靳尧淡淡道,“先涂药吧,如果你不想破相的话。”
被强制按在床上,苏清苑摸了摸脸上的伤口,有被沙砾划过的痕迹。
如果是以前,她爱美,会很在意自己的样貌,现在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
长相过于招摇,反而是一种潜伏的罪。
傅靳尧俯身,用酒精处理她脸上的擦拭,明明早已经知道她被人欺负,被人践踏,可看到这道划在脸上的伤破口流血,面容依旧冷了几分。
两个人的距离极尽,似乎连呼吸都贴在了一起。
连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都清晰无比。
连他眉心那颗妖冶的红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这种姿势,他浴袍的领口散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