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茶这个‘亲妈’的确比我全面多了。
为了让赵家宝长得更快夺回公公的目光,只要赵家宝一哭,陈雪茶就能在赵家任何一处地方掀开衣服随地大小喂。
赵家宝体质弱衣服布料过敏总是起红疹。
公公说了一句孩子身上红彤彤看着怪埋汰的,陈雪茶立马跑到乡下收购蚕茧和织机,白天带孩子晚上踩织机,不眠不休熬了好几个大夜给赵家宝织了几件蚕丝衣服。
连公公都夸:“家宝这保姆带得尽心。”
于是陈雪茶踩织机踩得更起劲了,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又给陈家宝踩了几套婴幼儿床上四件套。
在陈雪茶拿出四件套显摆的时候,婆婆没忍住摸了摸:
“果然是天然蚕丝,摸着可舒服。要不让我拿套回去给小草用?我给钱,就当我买的。”
婆婆心善,养了赵杂草一段时间多少有点感情。
此刻看到赵杂草亲妈给她的孩子做了好些好东西,赵杂草作为陈雪茶亲生的孩子却什么都用不到,不免觉得有些愧疚。
我也不会跟一个小婴儿过不去,当即让陈雪茶拿一套小四件套给她。
“这些东西我都另外给过钱了,您直接拿去吧。”
“不行!这是属于家宝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抢!”
陈雪茶一把将东西抢到怀里。
婆婆尴尬地看着她。
我正要帮婆婆理论,身后却传来孩子凄凄的哭喊。
跑过去看,原来是躺在一处晒太阳的赵杂草拽住了赵家宝的头发。
婴幼儿手掌的抓力惊人,赵家宝头发被扯痛直接哭了。
“我让你抓家宝!让你抓家宝!”
陈雪茶不管不顾直接将还不会坐卧的赵杂草拽了起来,捉着他抓痛赵家宝的那条手臂,把他悬在半空中被抽打屁股。
成年人不收手的狠劲直接将还是小婴儿的赵杂草打得哭不出声,脸都涨红了。
“你干什么?!你快放下他!”
我跟婆婆连忙制止。
陈雪茶还不停手,又打了两下才将其放下。
所幸赵杂草不是婆婆生的早产儿,衣服穿得又厚没受到太大的伤害。
可陈雪茶将孩子打了一顿还没解气。
当晚潜入赵杂草所在的儿童房,给赵杂草戴了一个很小的儿童口罩企图神不知鬼不觉让他憋死。
被照顾赵杂草的保姆抓个现形后,她在那大喊:
“要不是因为赵杂草天天半夜哭,影响了我们家宝休息,我们家宝不至于长得比他慢。这肯定是那个当后妈的婆婆出的主意,就是不想让我们家宝安生长大,好让赵杂草抢走属于我们家宝的东西。”
“陈小姐,孩子肠道短半夜饿了拉了就哭很正常的,你不能恶意揣测我们夫人。”
赵杂草的保姆没能制止陈雪茶的大呼小叫,一大家子全都被她吵醒。
“瞎嚷嚷什么呢?”
保姆三言两语说完刚才的事,公公脸色铁青。
虽然他经常说要在死之前定好家产继承人,但这些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跟为了继承家产盼着他死似的。
尤其在他的心渐渐偏向越长越健康的赵杂草,甚至已经考虑给赵杂草改个好点的名字时,知晓半夜争执的源头在陈雪茶这个照顾赵家宝的保姆身上,不免厌烦起来。
“我儿时跟家里几个兄弟挤着睡,这个打呼吵人那个抠脚动静大,现在不也好着呢吗。赵家宝就是养得太精细了,这阵子让他跟他叔也挤着睡糙养一番就好了。”
公公一锤定音,让两个孩子的儿童房合并,以后干啥都一块儿。
陈雪茶原本不情不愿,听到这话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
她的家宝眼看拍马赶不上赵杂草的长势,如果两个孩子住一块儿,那里头能搞的名堂就多了。
平时赵杂草身边寸步不离人,她又要守着自己亲生的赵家宝,根本找不到地方下手。
这下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