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嘉怡陈伟的其他类型小说《禁忌风水师后续》,由网络作家“觅卮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就按你说的办!”张成义拍桌而起,朝侧面坐着的两人拱手道,“还请两位做个公证。”我皱眉道,“张家主,我们两方斗法,让这两位做公证是不是有些不妥?”开什么玩笑!那挺着大肚子的男人和他边上的女人都是张成义带来的,让他们做公证,闭着眼睛说输赢就行了,还比什么。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皆是摇头失笑,然后回过头看着我,也不说话,使人想不到心里在想些什么。咳咳。张成义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很快便隐藏了起来。他走到两人身边,沉声道,“你无须担心,这两位并非我张家人。”不是张家的人?还未等我细想,张成义便指着男子开口介绍道,“这位叫余景辉,这个名字也许你没听过,但他的名号,想必你应该不陌生。”说完深吸口气,一字一顿道,“算死人!”什么?这肥头大耳,穿金戴...
《禁忌风水师后续》精彩片段
“好!就按你说的办!”张成义拍桌而起,朝侧面坐着的两人拱手道,“还请两位做个公证。”
我皱眉道,“张家主,我们两方斗法,让这两位做公证是不是有些不妥?”
开什么玩笑!
那挺着大肚子的男人和他边上的女人都是张成义带来的,让他们做公证,闭着眼睛说输赢就行了,还比什么。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皆是摇头失笑,然后回过头看着我,也不说话,使人想不到心里在想些什么。
咳咳。
张成义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很快便隐藏了起来。
他走到两人身边,沉声道,“你无须担心,这两位并非我张家人。”
不是张家的人?
还未等我细想,张成义便指着男子开口介绍道,“这位叫余景辉,这个名字也许你没听过,但他的名号,想必你应该不陌生。”
说完深吸口气,一字一顿道,“算死人!”
什么?
这肥头大耳,穿金戴银的中年男子就是大名鼎鼎的算死人?
我扑通一下站了起来,险些惊叫出声。
算死人这名号的由来皆因此人奇怪的规矩,只接死人的活,给死人算卦,卜吉凶、测轮回,在风水圈可谓独树一帜,然而即便如此也闯出偌大名声,一身本领可想而知。
我忽然想起爷爷在世时说过的话,下意识的喃喃道,“卦不能算尽,畏天道无常。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哈哈哈。”
突如其来的大笑声将我拉回现实。
余景辉看着我感慨道,“小子,你可知若不是因为当初陈二爷这四句话,我早就不知道死哪了,他是我的恩人。”
爷爷是他的恩人?
他这么说是想让我放下戒心还是……
我不解,开门见山道,“那余先生此次来嵬市是有何目的?也是为了《通幽秘术》吗?”
说完瞥了眼脸色发黑的张成义。
余景辉摇了摇头,然后眸光深邃的看着我,不再多言。
我摸不到头脑,不明白他此举何意,可见他这番模样,显然不想多说。
咳咳。
张成义脸色不是很好看,看样子是事先并不知道余景辉和爷爷之间有这层关系,转而看向了他身旁浓妆艳抹的妇人。
我打断道,“这位就不劳烦你老介绍了,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和算死人搭伙过日子的二皮匠,裘曼文,裘姐吧。”
众人皆是一愣,神色古怪的看着我。
裘曼文含笑点头,缓缓起身来到我身前,调戏道,“哎呦,小弟弟真会说话。”
这味道……
裘曼文身上传来刺鼻的消毒水味。
我轻皱了下眉头,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躲开她要搭上我肩膀的手臂。
她嘴角含笑,饱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扭动腰肢回到原位坐好。
“好了!”这时,张成义沉声道,“现在你对这两人来公证还有意见吗?”
我摇头,虽然暂时还看不出来余景辉和裘曼文来此的目的,但以这两人在圈里的地位,想来也做不出自毁声誉的事情。
“好。”张成义点头,然后走回主位,脸色肃穆朗声道,“按规矩,第一阵,卜卦!”
说完在张俊远耳边私语了片刻,便将他推到桌前。
“你小心呀。”天伊双手合十,眼中满是担忧。
我给她一个放心的眼色,然后绕过秦明轩走到张俊远身边站好。
“你二人先在纸上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然后交给对方推算,最后由余景辉两人判定结果,可有异议?”张成义简短的说了句规则,便让人拿来纸笔。
我摇头道,“很公平。”
张俊远同样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异议,然后率先从桌上拿过纸笔写了起来。
张成义见我俩都写完,推了推墨镜说道,“时间为半炷香。”
半炷香……
十五分钟,也算合理。
可我心里却隐隐不安,总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简单,可到目前为止还没看出哪里不妥。
总不会是张成义不知道自己的孙子是个酒囊饭袋吧。
晃了晃头,将杂乱的思绪抛出脑外,看向手中张俊远的生辰八字。
庚午,己丑,乙酉,丙子……
金火,土土,木金,火水……
五行俱全,双金双土双火,有钱命还硬,不容易生病。
这个逼,命挺好啊!
我一眼便看出张俊远命格,撇了撇嘴,落笔如风,在纸上写着。
忽然。
随意一瞥,却见张成义嘴角微弯,脸上看不愁一丝焦虑,顿时心生警惕,难道遗漏了什么?
再看张俊远,发现他一动不动,把玩着手里的笔,看都不看我写在纸上的生辰一眼。
我深吸口气,放下笔掐指重新算过。
时间慢慢流逝……
“还剩五分钟。”
不对!
这他妈根本就不是张俊远的生辰!
想起张成义先前在他耳旁私语,心中有所明悟。
老东西真是不要个脸!
我心里暗骂一句,然后弯腰在纸上多写了三个字……
张成义!
八字六十年一甲子轮回,差点让他给耍了!
“时间到!”
随着张成义的声音落下,我和张俊远将纸递给余景辉,然后分别走回原位等待结果。
余景辉和身边的裘曼文两人窃窃私语,时而摇头,时而点头。
秦明轩凑过来低声道,“伟哥,伟哥,怎么样,有把握吗?”
我摇头不语,冷眼看着张成义。
若说把握,张俊远只字未写,我有十层把握能胜,但……
保不准余景辉两人被那老杂毛收买,一切还要看结果。
“余叔,不用这么费劲了吧,这一局指定是平局,赶紧说结果,开始下一场吧。”张俊远百无聊赖的挖着耳朵,脸上满是自信。
然而余景辉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抬起头直视着我,沉声问道,“火烛摇曳,五行缺三,可活多少?”
我抿了抿嘴唇,笑道,“可活九十九!”
心中却对他刮目相看,这人是有真本事,他看出我佛灯火的命格了。
余景辉愣了下,然后点了点头,掷地有声道,“这一局,陈伟胜!”
“什么?”
“不可能!”
张成义爷孙异口同声道。
余景辉不答,头也不回的将纸甩到张成义身前,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我,给我看得浑身不舒服。
张成义两人看着手里的纸,脸色愈发难看。
我让杨嘉怡把手机拿出来,给他看录像。
“唉,越活越糊涂啊。”杨承安看完叹气。
他能把产业做到现在这样,本就不傻,一看就明白。
地上那么大一滩血,要不是被人清理干净,他早就被人发现了,也不会“失踪”了。
幸好我找到了他,要是再拖上一阵,恐怕就要和杨嘉怡阴阳永隔。
但这件事还是透露着古怪,我就问他,地下室的位置都谁知道。
他一愣,阴沉着脸说家里人除了杨嘉怡都知道。
杨嘉怡接受过高等教育,再加上成不成他心里也没底,既怕她不信又怕她失望,所以就瞒着她。
家里人?
管家、保姆还是某个保安?
“你家里有内鬼,暂时不要回去了,听我安排。”说完让杨嘉怡和我出去。
杨承安嗯了声,无力的躺在床上。
“你感觉怎么样?”我用手扒开她的眼睑。
杨承安的事情算是清楚,但是杨嘉怡中的邪气却没有丝毫头绪。
“什、什么怎么样?”杨嘉怡眼神闪躲,“我很好啊。”
我不说话,看着她眼白的地方,两只眼睛都看过,心中有数,五鬼封神咒的效果还没散去,还能再坚持一些时间,但必须要在这之前找到祸根,否则……
“进去吧。”我心头有些沉重。
“杨老板,接下来你必须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好。”杨承安坐起身子。
我沉思道,“我要笔和纸。”
杨嘉怡应了声就跑出病房,没一会重新回来手中拿着纸笔递给我。
“你们两个暂时不能回别墅,安排人将别墅一楼客厅位置的地砖砸开,挖土将四个水池填满。”我在纸上画了个图递给他。
杨承安点头,立马拿出电话安排起来。
“还有……”等他挂断电话,我皱了皱眉头犹豫道,“去千秋公墓看看,有没有和你老婆长得像的女人葬在那。”
墓碑上都有照片,一看便知。
借尸还魂,尸与魂之间的契合度很重要,契合度越高,炼成之后怨念也就越重,在同一处墓地的可能性很大。
“那就先这样,我先走了。”我已经仁至义尽,剩下的事就要等杨承安去过千秋公墓再说。
希望和那里没什么关系吧,要不然……
临到门口,回头郑重道,“杨老板,如果你想彻底解决问题,最好别把我们之间的话告诉别人,否则一旦出了事情,我保不了你。”
“谁都不能说吗?”杨承安苦恼的看着自己下身。
我明白他的难处,行动不便,想了想说,“你可以坐轮椅,让秦明轩推着你去。”
杨承安一愣,不解的看着我。
“他?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杨嘉怡当时就坐不住了,“他那胆小鬼,到时候看到什么东西再把我爸扔那自己跑了,让他去还不如我推着我爸去呢。”
话刚落,杨承安脸色一片惨白。
“你不行。”我解释道,“你是女子,体属阴,本就易招鬼邪,再去墓地那种阴寒之地,没事也会出事。”
杨嘉怡顿时不吱声了,脸上写满了不乐意,在我再三劝说下,才同意让秦明轩去。
见她点头,我松了口气,心想也只能帮秦明轩到这了,任重而道远,接下来就看他自己了。
走出医院,看了看时间,还是决定先回家看看。
……
思绪万千,杨承安和杨嘉怡的事盘绕心头挥之不去,不知不觉走到城西巷口。
搬家公司的大货车排成一列,停靠在路边。
有人搬家?
我让开身体,站在巷口驻足观望。
“都小心点!小姐可是特意交代的,要轻拿轻放。”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青年朝巷子里吆喝道。
紧跟着数个背着桌椅家电的壮汉陆续从巷子走出来。
这时,邻居王婶跑过来感激的说,“小伟,我们一家真是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
“哎,多余的话婶也不说了,那丫头人挺好,你可要好好待人家。”说完就上了搬家公司的车。
我满头雾水,正要追上去问问,就见为首的青年手一挥,招呼工人们离开。
莫名其妙。
“哎呦,你回来了,比我预想的要早嘛。”正想着,耳中传来清脆的声音。
刻骨铭心,还有点那么的说不上来的憋屈!
如有可能,我希望是在做噩梦。
“你不是回上京了吗?”我看着巷口那道熟悉的身影,不自然的笑了下。
少女俏生生的朝我走来,眨着灵动的眼眸,嘴角弯起玩味的笑意,“你是希望我走还是不想看到我?”
有区别?
我没答话,撇了撇嘴绕过她往巷子里走去。
天伊笑了声,跟在我的身后。
然而当我走出巷子,才知道噩梦远没有结束。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大小小数十个纸壳箱子堆落,正好挡住我回家的路。
“哦,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天伊轻笑道,“正好你回来了,快帮我把行李搬屋里去。”
“什么!邻居?还让我帮你搬东西?你做梦呢?”
“不搬?”她仰起头看着我,脸色一板,慢慢举起了拳头。
日前的事情历历在目,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眼角一跳,心想现在有伤在身,先忍让一番,等伤好之后再……
越想越闹心,不想了。
低着头默默走到其中一摞箱子旁,“往哪搬?”
“这里。”她得意的指着旁边的房子。
我一愣,总算明白在巷口王婶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原来她将这房子给买了下来,看王婶激动的样子,应该是给了足够的钱。
三个小时后,总算将箱子全部搬进院子,我坐在门槛上看着少女忙里忙外的捣鼓,心里不禁疑惑,她为什么没有回上京,还在这买房子?
无论是观她面相还是看她谈吐家世,也不像是个缺钱的主,难道是为了我?
可是很快我就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自嘲的摇头苦笑。
富家小姐爱上穷小子的情节恐怕只有电视剧里才会出现……
“在想什么?”她拍了拍手上灰尘。
我沉声道,“明人不说暗话,你有什么目的?”
她笑了笑,然后就去箱子里翻找着什么。
“找到了!”没一会,她拿着个信封走过来,挨着我坐在门槛上。
“这是什么?”
“你不是问我有什么目的吗?”她侧过脸看着我,不答反问,“你对自己真的了解吗?”
我想说了解,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尤其是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如鲠在喉,哼了声没说话。
“打开看看。”天伊出神的看着远处,喃喃自语道,“其实我们以前就见过……”
见过?
我没有丝毫印象。
接过信封,上面没有字。
这是……
里面还有一个信封,然而我的手却止不住的颤抖,上面的字迹再熟悉不过,是爷爷的笔迹。
张成仁,收!
我不敢置信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点头,急忙将信拆开。
己巳乙亥……
丙子癸巳……
信纸由中间而分,仅有半张,只写了两个不清不楚的生辰八字。
“你玩我?”我阴沉着脸,除此之外想不出别的解释。
天伊脸色一变,站起来双手掐腰娇叱道,“陈伟!你这是在羞辱我吗!剩下那半封婚书明明在你手上……”
话到一半突然收口,气哼哼的坐下不再多言。
婚书???
我连女朋友都没处过,哪来的什么婚书。
可天伊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我感觉天旋地转,却又接不上话。
等等。
信!
我哐当一下站了起来,没时间和她细说,跑回屋子从床下拖出爷爷留给我的箱子。
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那封去杨嘉怡家之前没来得及看的信,脸色复杂,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打开。
咳咳。
真倒霉!
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我晃了晃头,懊恼的站起来扑了扑身上的尘土。
拿着手机朝楼梯看去,顿时挪不开眼睛。
那是……
一个人!
斜歪歪的躺在楼梯上,一动不动。
急忙跑上楼梯,离近一看,是杨承安!
下半身伤口处的血渍已经干涸,但是体温、气息一切正常。
他应该是想爬出去,但是爬到一半就脱力昏死在这了。
这糟老头子都昏过去了还给我使绊子,直到现在屁股还隐隐作痛,而且这里的气味……
是把他先弄出去还是扔在这。
我看着幽暗的地下室犹豫不决,转而想到外面的杨嘉怡,咬了咬牙,弯腰将杨承安的手臂搭在肩上,扛着他顺着楼梯朝外走去。
“啊!鬼鬼鬼……”
“爸爸!爸爸!”
刚从暗门出来,就听到两声惊呼。
杨嘉怡梨花带雨的跑过来,而秦明轩那小子竟然……
跑了???
“他没事,先把他送医院去吧。”我把杨承安扛到正门的地方放好,想了下,交代杨嘉怡一定不要让人去地下室,还有就是要是有记者采访之类的什么都不要说,有什么话等杨承安醒了再说。
以她的脑子,要是不交代清楚,实在难以让人放心。
“剩下的事交给我。”
我深吸口气,转身朝别墅走去。
“陈伟。谢谢你。”杨嘉怡叫住我,脸颊泛红低声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不如我们……我们……”
!!!
“我们不仅是朋友!更收了你的润金!帮你是应该的。”我说了一句就逃也似的朝别墅跑去。
远远传来娇叱,虽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进了别墅,我一路上上楼,拿着带来的口袋,犹豫了下,站在窗前看着院门位置,直到救护车来将杨承安接走,才放心下楼。
再一次来到地下室,尸臭味积而不散。
我放轻脚步顺着楼梯走下去。
咦?
有光。
地下室并不是很宽敞,更像是通道,两侧墙壁相距约莫两米距离,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根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亮,地上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向远处延伸。
先前摔下来的时候似乎是一片黑暗,并没有光亮。
是因为当时被杨承安吸引了注意力?还是说有人来过了?
我皱着眉头,心生警惕,将手机关掉,顺着烛光的方向朝里面摸去。
道路很长,中途拐了两个九十度弯。
不知走了多久,拐了三次弯,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石室,正散发着微弱的红光。
我走过去,探着脑袋向石室里看去,仅一眼,就缩了回来,背靠着墙,大口的喘息着,半天回不过来神。
直到此时我才知道,自己想法是多么的天真!
这他妈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养尸地,而是炼尸阵!
看似相差不大,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人生在世,生老病死,因果报应,自有定数,人力干预,必遭天谴,即便是再牛逼的风水师,也不会轻易为人逆天改命。
而人死后,魂体分离,有魂无体为鬼,有体无魂为尸!
自古以来就有一类人,可用秘法令尸体不化,再经长年累月为尸配魂,魂体合一,有形有实,使其重新活化过来,这就是神秘的养尸人。
正派的养尸人为尸体配魂要花费大量时间,要是随随便便就能配上,也称不上“神秘”二字了,这世界也就乱套了。
但是人啊!
无论哪个行业总是有被名利迷昏了眼的人,为了名利二字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养尸人中也同样如此,其中也有心术不正的人,为了在人前彰显自己的法力,或是纵尸行恶只为满足自身快感,另辟蹊径,得出了养尸不如炼尸这么个结论。
相比于养尸,炼尸无疑要容易得多,只要去乱葬岗之类的怨气重的地方,摆阵施法,抓那么一只凶煞恶鬼,直接塞进尸体里,再用秘法反复锤炼令其魂体合一就完事了。
爷爷有个朋友就是地地道道的养尸人,来过家里几次,两人常常探讨术法,我在一旁听得多了,也就记住了些。
也正是因为这点,我才更想不明白,养尸人的数量极少,我长这么大也就见过那一个……
这里为什么会有炼尸阵?杨承安又是怎么认识的?
看来有必要去医院走一趟。
我深吸口气,暂时压下心底疑惑,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一张镇灵符,小心翼翼的走进石室。
呕。
刚走进来,浓烈的臭味直冲肺腑,我强忍着胃中不适打量起来。
四壁铺满红纸,在烛光的映衬下散发着妖异的红光,中间摆放着一口古怪的棺材,有六个边六个面,是引魂棺!
也正是这引魂棺让我断定这是炼魂阵,而非养尸地。
果然!
棺材中躺着个漂亮少妇,面无血色,眉眼间和杨嘉怡有五分相似,应该就是她娘。
我暗暗点头,尸身保存的相当完整,应该是布阵之人的手段。
嗯?
忽然发现她脸庞右边鱼尾妻妾宫位置有一颗黑痣还有几条异常显眼的斜纹,这是多淫,四处偷情的面相。
杨承安喜欢这样的人?
会不会眼花是看错了,我不禁想到,揉了揉眼睛,凑近了些。
突然!
“我美吗?”一道满是魅惑的声音传来。
我一惊,想抽身而退,却发现尸体睁开了眼睛,嘴角含笑的看着我,扶着棺材的手也被她冷冰冰的手按住,动弹不得。
活尸!
妈的,死就死吧。
我紧抿着嘴唇,没有应声,然后一脚踢在棺材侧面,身体瞬间弹飞出去。
嘶拉。
小臂处传来火辣辣的疼。
整只袖子从中而断,三道怵目惊心的抓痕,周围皮肤隐隐发黑。鲜血顺着伤口流淌而出。
尸毒!
要不是穿得多,恐怕就这一下,够我喝一壶的。
当即不敢犹豫,从口袋中抓了一把糯米,咬了咬牙,按在伤口,口中默念驱邪咒,“流盼无穷,降我光辉,上投朱景,解滞豁怀……”
嘶嘶。
手臂冒出青烟。
我松了口气,抬头冷眼看着引魂棺。
忽然,一只惨白的手伸了出来,血红色的狭长指甲上挂着些皮屑。
我心头冷笑,手捏镇灵符欺身而上,在她起来之前,拍在她的头上,然后双手结印,念念有词,“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有形者,生于无形,无能生有,有归于无……”
扑通。
女子重新躺到棺材里,一切归于平静。
然而我的心却平静不下来,跌坐在地,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暗呼侥幸。
但是问题仍未解决,我整理下思绪,然后从口袋中拿出显灵符贴在胸前,“若留恋凡尘,就现身一见,现!”
话落瞬间,女子身体颤抖一下,七窍齐齐冒出白烟,转眼凝聚成形,五官样貌与棺中女子相似,却又不是一人,要年轻许多,肚子的地方还有一道豁口,想来就是先前叠香引灵,秦明轩看到的人。
她飘荡在空中。迷茫的看了眼四周,然后似乎注意到了我,愣了一下,张嘴在说些什么。
可惜的是阴阳相隔,加上我修为不够,虽能看到,却听不到。
我想了下,从袋中拿出毛笔和朱砂黄酒,在地上写着,“你有话要对我说?”
她点了点头。
我在问,“你是被谁弄来和尸体融魂的?”
她看到我写的字后仿佛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连连后退,摇头摆手,惊慌失措。
什么情况?
我不解的看着她。
忽然。
平地起风,飞沙走石,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四周蜡烛全灭,眼前一片黑暗。
哼!
栾雪翎娇哼一声,手一用力,瞬间将我拽到另一边,压着我的身体,然后不知从哪掏出一把锋利匕首,用力掷出。
嗖。
寒光一闪而过,破风声随之响起。
“尔敢!”不知从哪传来一声暴喝。
扑通。
黑狗直坠而下,正落在我的前方不远,睁着眼睛,嘴角溢出鲜血,身体抽搐不止,不过片刻便没了生息。
我跌坐在地,咽了咽口水,衷心赞道,“厉害!”
黑狗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伤口,只有一种解释,匕首由口入体,直刺内脏,这需要多精准的手法才能做到。
这时,从旁跑出一中年男子,抱起黑狗尸体,愤恨的瞪了栾雪翎一眼,然后咬着牙,一言不发的走到一旁。
“起来!”栾雪翎将我拽起来,面不改色的朝前走去。
直到走到余景辉身边,我依旧瑟瑟发抖,紧紧抓着栾雪翎的手,却没心思享受,警惕的看着四周。
才刚到这,就发生这种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过,刚刚没来得及看,此时再看,三块巨石,耸立在山顶,就像是一座山有数个山头,略显突兀,格格不入。
巨石周围也围绕着数个人,其中引起我注意的除了刚刚黑狗的主人,还有两人,一个是背着剑的男子,另一个则是穿着妖娆暴露,浓妆艳抹看不清长相的女子。
虽不清楚,但从这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令我十分不舒服。
正想着,就见再次有人登上山顶。
是陈家的人……
陈龙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在前面,后面仅带着两人?
不对,是一个人!
这气味再熟悉不过,是养尸人。
两人中其中一个是尸,虽然有些距离,又用长袍遮住了身体样貌,但看那僵硬的走路姿势,还有那随风传来,混杂着香水味,若有若无的熟悉尸臭味道,绝对没错!
陈龙上来看了一圈,转而眼前一亮,领着养尸人径直走了过来。
临到近前,谄媚道,“雪翎姐,你怎么和这祭品在一起,难道忘了我爷爷交代给你的任务?”话语中隐有威胁之意。
“嵬山之巅鬼门大开的时候,将陈伟作为祭品扔进鬼门,为你争夺冥龙气运,激发潜力,增进修为。”
栾雪翎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话锋一转,怡然不惧道,“你别忘了,这十年,我只听陈家主的话。至于你爷爷,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就算我现在把你杀了,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陈龙闻言,脸色瞬间垮了下来,眼角直跳,转而脸色一变,嘿笑道,“虽然不知道大爷爷给你的任务是什么,但爷爷早有准备,无论你想做什么,结局都不会改变。”
说完不再停留,领着养尸人走到一旁,神色阴冷的看着我。
栾雪翎脸色冰冷,一言不发,眼神没有一丝波动,但身体却在轻微晃动,显然心里并不平静。
我使劲攥了攥她的手,正想说些什么,可匆匆一瞥,瞳孔骤然收缩,忙喊道,“别动!”
栾雪翎满脸疑惑的看着我,却依言没动。
我松开她的手,走到她对面,调整角度,顺着她耳垂向远处看去,虽有些距离,却隐约可见光秃秃的山头,五灵山?
回想起占星术,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掐指一算,再回头看向山顶三块巨石的摆放位置,徒然惊呼道,“七星供月!”
不能吧……
掐指再算,“五灵山、五灵村、千幡林、万哭岭,四处连成一条线为勺柄,位于东北,东北为艮,艮为六煞,嵬山位于西南,西南为坤,坤位祸害,巨石夹角为兑坎离,成北斗勺形,北斗主死,鬼门开,死门变生门,六煞祸害散,天医延年现!”
不知不觉,汗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我恍若未觉,猛然抬头,拉着栾雪翎走到余景辉两人身前,斟酌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张成仁是想利用七星供月,在今晚阴气最盛的时候,颠倒阴阳,逆天改命,延长自己的寿命!”
余景辉不解的看着我。
我愣了下,立马想起他虽精通占星术,但并不知道五灵村的事情,想了下,边指着五灵山的方向便和他讲了起来。
等我讲完,却发现栾雪翎也不说话,只是神色异样的看着我,似乎是……
欣赏?
但是此时我心里没有一丝得意,无奈道,“大姐,能别看了不?快想想怎么办啊!”
在场人里,只有张成仁寿命将至,身有秽气掩盖活人阳气,到时候阴阳颠倒,活人被抽离阳气,而他会借机顶出体内的秽气,也就是说,那时在山顶的所有人都将成为他延寿的祭品,为他将体内的秽气转化成活人阳气……
“我不懂这些,只是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栾雪翎淡然说道。
“哎呀,既然这什么阵法这么邪门,破了就行了呗,正好早点收工回去。”裘曼文打着哈欠说道,看不出一丝紧张。
余景辉脸色凝重不说话,显然是在等我开口。
我苦笑道,“破不了!要破七星供月必须从摇光位着手,而摇光位就是万哭岭,且不说时间不够,那里更有骨棺压阵。”
“要不……”栾雪翎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犹豫道,“等张成仁来了之后,我就出手瞬间将他杀掉。”
我深吸口气,摇头道,“现在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可他还没出现,显然是想到了这一点,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出现的,你去哪杀?”
后面的话我没有说,而且他身边有天伊,就算天伊没她强,但坚持个一时三刻没什么问题,只要拖到时间,七星供月阵法成,一切都是徒劳。
真的没办法了吗?
我咬着嘴唇,心思乱成了一锅粥。
千算万算,没算到张成仁竟然是想利用七星供月这种阴毒法子来给自己增寿,而我和《通幽秘术》都不过是他为了混淆视听而刻意放出的消息。
想着想着,天色渐暗,夜幕随之来临。
到底该怎么办!!!
忽然,远处山顶入口处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哈哈哈,大家来的都很早啊。”
随后张成仁伛偻着身子,在天伊的搀扶下缓缓登上山顶。
来了?
这怎么可能……
看了看天色,还远没到时间!
可当看到他身后一人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感觉天旋地转。
嗯……
杨嘉怡嘤咛一声,身体缓缓软倒,我上前将她接住,平放到床上。
忽然,脑中传来一阵剧痛,远比先前在秦明轩的别墅中要来得更加猛烈,冷汗唰的冒了出来。
一个趔趄,站立不稳,滑倒在杨嘉怡身旁,看着她双眼紧闭的俏脸,苦笑不已。
我施展的是《通幽秘术》中记载的五鬼封神咒,比之前施展的镇灵符要高了不止一个等级,只不过相比于效果,似乎副作用更为明显。
好消息是我现在有十层把握,杨嘉怡身上的邪气和千秋公墓没什么关系,而是和她爸收的那件礼物有关!
看来……
得去她家走一趟了……
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沉,直到眼前一片黑暗。
……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杨嘉怡正坐在桌边看着手机,泪堂突起的血丝已经消失不见,恢复了原本的白嫩水滑,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但似乎有些红肿。
她哭了?
我想不通,出声道,“你在想什么?”
我心知现在是因为五鬼封神咒,一旦咒令效果散去,她就会再次被邪气控制,而且通过昨晚发生的事,不难看出,邪气有自己的意识,必须要找出祸根,否则长久下去,终有一日,她……
“你醒了。”她愣了一下,起身朝我走来,脸上咧起一个难看的笑容,“没、没想什么……”
我点了点头,就问她,一个半月前到底是谁去她家给她爸送礼,送的是什么东西。
杨嘉怡摇了摇头,说她当时在楼上,距离有些远,看不清来人长相,但是看穿着是个男人,送的东西应该是雕像一类的东西,很大很沉,外面盖着布,两个人合力抬进院子的。
雕像?
不应该啊。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按理说雕像不同于其他东西,是吉是凶从外观就能看出一二,而杨承安既然信风水一说,对此道也应该有所了解,要是凶相应该不会收下才对。
况且现在用雕像送礼,一般更偏向艺术价值,不会涉及到风水。
杨嘉怡说的太过模糊,不亲眼看看的话难有定论。
我正想着,就听她说,“陈伟!你睡着的时候,我给我爸发了信息,说我已经没事了。”
“哦。”我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忽然感觉不对,愕然道,“什么!!!”
“你凶什么凶!”她被我吓了一跳,嘟着嘴委屈道,“我俩昨晚都已经……”
“得得得!”我听她说着说着就不对味了,连忙打住她,脸色发黑的说,“昨晚我俩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
“没有可是!”
杨嘉怡抿着嘴唇,眼角含泪,肩膀一抽一抽,大有一言不合就哭给我看的架势。
打感情牌?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连忙转移话题,伸出手道,“给钱。”
就算相熟,润金该要还得要,这叫舍得,有舍才有得,对双方都好。
“你……”杨嘉怡一脸的难以置信,“好无耻!”
过了一会,见我不为所动,才慢腾腾的从兜中掏出一个硬币,哼了一声重重拍在我手上,“给你!”
我拿出手机给她转了五毛。
杨嘉怡看着手机,碎碎念叨着,然后转身朝门外快步走去,不满之意表露无遗。
“等等。”我喊住她,无奈道,“晚点我和你一起回家。”
收了润金,帮她也就顺理成章。
我这么告诉着自己。
“真的?那你快去收拾收拾。”她一愣,小跑到我身旁,推搡着我到洗脸盆的地方。
我洗了把脸,让她等我一下,去隔壁灵堂给爷爷上香。
……
“可以走了吗?”
一进屋,就听见杨嘉怡不满的声音。
我脚步一顿,看了看时间疑惑道,“这么着急?”
现在刚过正午,就算急也不差这一时三刻。
“是我爸他……”杨嘉怡急忙收口,“不急、不急,那你说什么时候走?”
我感觉她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脸色一沉道,“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也保不住你的命。”
这点我倒没有吓唬她。
月下梅这种邪气,不会无缘无故找上她,要是她对我有所隐瞒,到时候误导我的判断,保不齐会整出什么事来,所以还是趁现在把话说清楚比较好。
“不是!我不是成心骗你的!”杨嘉怡急的头上都冒出了汗,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在我再三逼问下,这才吞吞吐吐的说出了事情原委。
原来杨嘉怡并没有给她爸发信息,而是杨承安出事失踪了,她撒谎也只是想让我去她家看看,杨承安出事是不是因为她,又去了哪。
我顿时回过神来,难怪刚醒过来的时候见她眼睛红肿,说话吞吞吐吐的,想起先前对待她的态度,心中有些愧疚。
她哭哭啼啼的说,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杨承安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跳楼,还被人录下来传到了网上。
如今这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怕是整个嵬市就我一个人还不知道。
说话同时颤抖着手将手机举到我面前,让我看上面的一段视频。
不看还好,一看吓我一跳。
视频开始黑屏十几秒才出现画面,杨承安站在别墅三楼阳台,神色木讷,双臂平伸,就那么毫无征兆的跳了下去,骨头碎裂的声音随之响起,紧接着镜头一转,杨承安满身泥泞躺在地上,下身一片血红。
这还不算完,如果是正常人早就疼的嚎哭大叫,可是杨承安似乎没有痛觉,就连脸上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双手扣进泥土,靠双臂的力量在地上蠕动,朝着一个方向爬,地上拖出怵目惊心的血痕。
视频到此结束。
杨嘉怡全身颤抖不止,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一直念叨着是她害了她爸。
“你先冷静点!”我安慰道。
“呜呜呜……”岂料,我说完她哭的更凶了,“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爸都这样了,现在更是不知去向,都是因为我……”话没说完就将手机扔到一旁,趴在床上嗷嚎大哭。
我虽然能理解她的感受,但是此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爷爷离世的时候,我又比她好到哪去,索性任由她发泄心中悲伤,没有去管。
而且这事不太对劲,杨嘉怡中的邪是月下梅,别说现在已经被我用五鬼封神咒暂时压制,就算没有,上身也不会选择男人,而杨承安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中邪,但是指定和她没什么关系,具体怎么回事,还要去杨承安出事的地方看看才能确定,当下我将想到的说了出来。
哭声愕然而止。
杨嘉怡翻了个身,裙下春光乍现,抽着鼻子哽咽道,“真的吗?”梨花带雨的样子惹人怜惜。
我点了点头。
忽然。
灵光一闪。
来不及细想,急忙从床上拿过她的手机,再看视频,一连三遍,心里有了些想法。
先前我就觉得奇怪,只不过当时被杨承安的举动吸引了注意力,没有深想。
此时再看,却大不一样,每一帧都格格不入,违和感十足。
视频不像是偶遇的路人拍摄,反倒更像是专业的人用专业的设备,就蹲守在那等着杨承安跳楼,后期还经过剪辑处理。
想到这,我问杨嘉怡,杨承安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她想了下摇了摇头。
不可能!
我摇头叹息,忽然感觉杨承安有些可怜,有这么个傻女儿。
杨承安做的是医疗器材的买卖,这一块蛋糕就那么大,先不说外面的竞争对手,就是集团内部觊觎他位置的人恐怕也不在少数,怎么可能没有敌人,可看杨嘉怡的样子,估计问也是白问。
同时我心里疑惑顿生,杨承安收了礼,紧跟着杨嘉怡就被邪气缠身,这边我刚刚将她身上的邪气镇压,杨承安又出事了,况且他那个状态,隔着屏幕我都感觉疼,又能去哪呢?
杨承安怎么说也算是公众人物,走哪都有一堆狗仔队跟着,就这么失踪了?
未免太牵强了。
至少我不信,除非她父女俩都是扫把星转世!
要不然,只有一个解释,事出反常必有妖……
事情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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