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鹿知之任芊芊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千金逆袭记鹿知之任芊芊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只肉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怒目而视,鹿知之却丝毫不见惧色,脸上一片习以为常的淡然。“我只要九百九十九,给了对你们有好处!”男人顿时变了脸,抬手就去抓鹿知之。张伯出手抵挡,可两人的体型差巨大,结果可想而知。两人僵持间,却被身后的人出声制止。“重九,住手。”伴随着轻咳,有轮椅滚动的声音传来。被叫做重九的人收手,转身向后走去。重九让开,身后的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剪裁得宜,却更衬出他四肢细瘦。肌肤透着不健康的白皙,丝毫不见血色,面容俊美立体得像精心雕刻出来的人偶。那清冷感和破碎感,让人忍不住地想拥抱他,安慰他。鹿知之看得有些失了神,直到他纤薄的嘴唇微张,咳嗽声溢出,才拉回她的思绪。“这位小姑娘,今天是我爷爷出殡的日子,你这样拦路,不太合适。”鹿知之看...
《玄学千金逆袭记鹿知之任芊芊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众人怒目而视,鹿知之却丝毫不见惧色,脸上一片习以为常的淡然。
“我只要九百九十九,给了对你们有好处!”
男人顿时变了脸,抬手就去抓鹿知之。
张伯出手抵挡,可两人的体型差巨大,结果可想而知。
两人僵持间,却被身后的人出声制止。
“重九,住手。”
伴随着轻咳,有轮椅滚动的声音传来。
被叫做重九的人收手,转身向后走去。
重九让开,身后的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一身黑色西装剪裁得宜,却更衬出他四肢细瘦。
肌肤透着不健康的白皙,丝毫不见血色,面容俊美立体得像精心雕刻出来的人偶。
那清冷感和破碎感,让人忍不住地想拥抱他,安慰他。
鹿知之看得有些失了神,直到他纤薄的嘴唇微张,咳嗽声溢出,才拉回她的思绪。
“这位小姑娘,今天是我爷爷出殡的日子,你这样拦路,不太合适。”
鹿知之看到这样的男人,说话不禁也放轻了声音。
“我是想要九百九十九块,你肯不肯给。”
她话音刚落,推着男人轮椅的女人厉声呵斥。
“哪里来的叫花子,竟敢拦路要钱!你知道这灵车上是谁么?要是误了老爷子下葬的吉时,我要你拿命来抵!”
鹿知之抬头。
那女人穿着一身黑色小洋装,白色的蕾丝十分奢华。
打扮得过于精致,不像参加葬礼,倒是像参加宴会。
她眼尾扫了一些红色的眼影,极淡,看起来像是哭红了眼睛,惹人怜爱,不过眼中毫无悲伤。
鹿知之不再看她,再次盯着轮椅上的男人。
身后的女人继续叫骂。
“重九,把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疯子赶走!”
重九刚要动,轮椅上的男人抬了抬手。
“算了,今天是爷爷下葬的日子,不要生出事端。”
说完,他掏出怀中的钱包,抽出一叠钱。
“这钱足够你要的数字,请你让开。”
鹿知之接过钱,数出十张,剩下的又塞回了男人手里。
然后在自己的包里掏了半天,翻出个一元的硬币交给那个男人。
“我说要九百九十九块,就一分都不会多要。”
“我做事的规矩就是,我问你要钱结缘,无论多少不问缘由,只要你诚心诚意地给了,那我就会帮助你。”
鹿知之将钱装进包里,随意抬手指了指那辆车。
“把棺材抬下来吧。”
听了鹿知之的话,不仅轮椅上好脾气的男人皱起了眉头,在场所有人的人都一脸愤慨纷纷开始数落。
“你这女人疯了吧,钱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老人入土你都敢拦路要钱,你做这种缺德事也不怕遭报应!”
“报警!赶紧报警把这个人抓走!”
推着轮椅的精致少女声音更加尖厉。
“重九,给我狠狠地揍她!她竟然敢出言侮辱老太爷!”
鹿知之眉头微皱,眼见着众人陆陆续续的围过来,有几个年轻的跃跃欲试,看样子真的想要动手。
“我什么时候侮辱你们老太爷了!我的意思是,把棺材抬下来,你们家老太爷根本就没死!”
她话音刚落,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尖利的哭嚎。
“言洲!你就这样任由一个疯婆子羞辱你爷爷,你安得什么心!”
众人让开,年轻男人扶着一个美妇人缓缓朝她走来。
年轻男人更是目眦欲裂。
“顾言洲,亏得爷爷生前最疼你,你却一再拖延下葬的时间!爷爷尸骨未寒,你就这样凉他的心?”
“这疯婆子是你花钱雇来的吧!你故意羞辱爷爷,扰他安宁,你真该死!”
鹿知之冷哼一声。
“你们这家人可真奇怪!别人说家人没死,恨不得再求我救救他。你们可倒好,生怕老爷子没死透,赶紧拉走埋起来呢!”
男人皱着眉没说话,他身边的美妇人却一瞬间收了哭腔,声音有些急迫。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家老太爷抢救无效,被医生判定死亡的,我们想让他早些入土为安有什么错!我看你就是想多骗点钱,才这样胡说八道!”
鹿知之丝毫没有因为被骂而生气。
“这位夫人,少造口业,你身上的玉佩确实可以帮你抵挡灾祸,可这业障会转移到你子女身上。”
“想必令郎一事无成吧。”
“啧啧啧,报应呢。”
美妇人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的玉佩,眼睛瞟向身边扶着她的年轻男人。
“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顾言洲不再看继母,转头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
她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穿着米白色的卫衣,百褶短裙衬得她双腿笔直。
一双帆布鞋虽然有些旧但洗刷得干净,看起来整整齐齐。
神情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因为众人的恐吓而害怕退缩。
眼神清澈干净,整个人像发着光一样。
要的钱不多,自己也给了她三倍的数量。
如果她真的是骗子,骗到更多的钱,应该心满意足离去,而不是冒着危险在这里受指责。
顾言洲咬了咬牙,再次抬手制止了两人的争执。
“我该如何相信你?”
对于顾言洲的试探和众人的质疑,鹿知之毫不在意,手中掐算略微思索便正色道。
“顾老爷子本应有九十九岁寿辰,年轻时喜欢打猎,伤生灵无数损了阳寿二十年。”
“家中亲人出生时身子弱,老爷子为亲人祈愿再损十年。”
顾言洲眼眸一暗。
“爷爷今年刚好六十九岁,按你的说法,阳寿已尽。”
鹿知之点点头。
“按理来说确实是这样。”
“不过老爷子晚年热衷慈善,间接或直接地救过很多人的命,他命中财富已至巅峰,所以福报直接回馈到寿数上,这就是‘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的道理。”
“他命不该绝,我能救活他,但后续能活多少岁,天机不可泄露!”
顾言洲攥紧拳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的女孩,可她说的那些事,普通人是不知道的。
自己刚出生时身体虚弱,医生说活不了。
爷爷出钱修缮了京市所有的道观和庙宇,满天神佛拜了个遍,自己才能活下来。
继母喜欢买珠宝,可无论收藏了多么贵重的项链,脖颈上那块玉佩从来没摘下过。
而且,弟弟顾衡真的是不学无术,一事无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言洲觉得靠近她,自己胸闷的毛病有一丝缓解。
眼见着顾言洲的表情有一丝松动,那美妇人偏要纠缠不休,指着她骂道。
“现代社会讲究科学,你在这胡说八道,我看也不必报警,应该直接叫精神病院来把你带走。”
鹿知之清了清嗓子,缓步向那女人走去。
“我鹿知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你诚心地发问了,那我就给你讲讲科学。”
“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风俗,人死后停灵七日方可下葬。”
“就是因为有些人处于闭气假死状态,若是遇到有缘人,指点一下或许能醒过来。”
“再说,人死后2小时,尸体变得僵硬,开始出现尸斑,天气炎热的话会腐烂,你们家老人在家里放了三天,尸体有变化么?”
鹿玉舒眼看着鹿知之去背包里拿出了罗盘,向她走过来。
她紧紧地捏着玉佩,在心里纠结。
如果鹿知之是个骗子,那她在爸妈心中的形象一定会毁掉。
但她眼神坚定,丝毫没有退缩。
而且她看了一眼就知道这玉佩是假的,也许真的有些本事。
如果真的让她算出来!
不行!
她不能拿自己的未来去赌,自己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不能毁于一旦!
鹿玉舒故意使劲捏了一下玉佩,让玉佩锋利的边角将自己的手划伤,鲜血顿时从手心涌出。
到底是鹿家养了二十年的女儿,母亲看到鹿玉舒受伤了,急忙过来拉住她的手。
“哎呀,玉舒,你流血了。”
“王妈,快拿医药箱来!”
看着母亲脸上露出焦急和心疼,鹿玉舒顿时泪如雨下。
“妈,我错了,这玉佩确实是假的!”
“之前出去玩的时候,玉佩被我弄丢了,我怕你生气,所以找人雕了个一样的。”
鹿玉舒扑进母亲怀里,放肆大哭。
“妈,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母亲拍了拍她的肩膀。
“哎呀,你这个傻孩子,一块玉坠,丢了就丢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母亲拉过她的手坐到沙发上。
“还是先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要紧。”
鹿知之收起罗盘,知道这件事已经被轻轻带过了。
苦肉计,从来都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
今天就算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如果鹿玉舒以后再不收敛,她不介意掀了她的老底。
只要以后鹿玉舒能安分守己,她也不想一进门就将鹿家闹得人仰马翻,毕竟还要在这里住上一阵子。
父亲板着脸。
“玉舒,爸爸教过你,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诚实,咱们是一家人,没什么不可以说开的。”
然后又转身训起了鹿玉瑶。
“你真的是被你妈妈和姐姐宠坏了,一点教养都没有了!”
“如果你再对你姐姐口不择言,就将你送到国外去读书!”
鹿玉瑶满腹的委屈。
自从见到这个女人,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她不仅抢了父母对自己的宠爱,就连一向温柔的姐姐都被她算计得大哭了一场。
鹿玉瑶想跟爸爸争辩,却看到姐姐冲她摇了摇头。
她只好红着眼睛低着头,不反驳,也不说话。
张妈拿来了医药箱,母亲给鹿玉舒的手上药。
“还好只是小伤口,等你大姐晚上下班,让她再给你看看。”
鹿玉舒抽泣几下,瑟缩在沙发上,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此时,鹿玉瑶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走到一旁接起。
刚开始声音还甜美,越往后脸色越苍白,甚至想着辩解什么。
可她还没说什么,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她一脸的委屈,冲到鹿知之面前。
“敢招惹顾家,你这个女人是疯了吗!”
父亲眉头紧紧皱起来,刚要开口说话就被鹿玉瑶激动地打断。
“爸爸,你不知道,这个疯女人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她拦了顾家的车,说已经去世的顾老爷子没死。还让人家把封好的棺材打开,弄些什么鬼画符把又把顾老爷子抬了回去。”
“顾家的小辈也听了他的蛊惑,把老爷子抬了回去。”
父亲听了鹿玉瑶这样说,表情也变得严肃,眉头紧皱。
“知之,是这样的么?”
鹿知之轻叹一口气。
“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顾家,顾老爷子与我有缘,我就随手救了一下。”
鹿玉瑶情绪激动。
“还在说疯话!”
“顾老爷子最后一口气拿了咱们家那颗百年老参都没吊住,你还说什么随口一救!拿一道符就能起死回生?简直是胡闹!”
“我鹿家百年中医,你这种歪门邪道,简直辱没我鹿家家风!”
父亲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
“嗯,这件事我知道了。”
鹿玉瑶听着父亲准备将这件事轻轻放下,尖叫道。
“爸爸,你不知道,刚才顾家的十二小姐跟我发了多大的火!”
“这件事传出去,人人都知道我有个疯子姐姐,我还要不要做人,鹿家还要不要做人!”
鹿玉舒也急得站起来。
“妹妹,你也太没分寸了!”
“顾五爷定居国外,如果知道我们这样戏耍顾家,那咱们家就要倒大霉了!”
全家人的目光都从鹿知之身上转移到了父亲身上。
他们都在等着这个一家之主做出决断。
鹿知之也在看着父亲,心里盘算着后路。
如果他们要把她从鹿家赶出去,那么就要找个中间人来解决鹿家的问题,只是有些麻烦而已。
鹿知之有些后悔了回来了,惹了一肚子气,最后还是要走。
她将罗盘放回背包,准备离开鹿家。
没想到,她刚迈出一步,身后的父亲叫住了她。
“知之啊,你是不是累了,那让张伯带你回房间休息一会吧,一会让人叫你下来吃晚饭。”
鹿知之惊讶的回头。
父亲脸上没有一丝责怪,还是满满的宠溺。
怎么回事?
不赶自己走么?
母亲过来搂住她的肩膀。
“走吧知之,去看看妈妈给你布置的房间,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再重新布置。”
爸爸和妈妈都对她报以微笑。
那微笑诚挚直达眼底,没有任何的伪装和勉强。
鹿知之被母亲带着往电梯里走,刚进电梯,客厅爆发出争吵。
“爸爸,你应该把他赶出去!这样的女儿只会给你抹黑,给我们鹿家抹黑!”
父亲沉稳开口。
“鹿玉瑶,你如果觉得鹿家抹黑了你,你完全可以离开!”
鹿玉舒温柔劝慰。
“爸爸,小妹年纪小,你别跟她生气。我们现在想的是怎么跟顾家赔罪,将损失降到最低。”
电梯缓缓上升,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小。
“知之是我的女儿,就算是犯了错也有我这个父亲来承担,你们谁怕被连累,大可以离开鹿家......”
电梯稳稳停在三楼,父亲的声音彻底听不见了。
门打开,张伯早已拿着行李等在房间门口。
母亲拖着她的手往前走。
“你大哥和大姐二姐住在五楼,玉瑶和我们住在三层,你也跟我们住一层好不好呀。”
鹿知之状似看房间的布局,实则指尖捻得飞快,掐算着。
算完后转向母亲。
“妈......妈,这房间的布置我很喜欢,但是我更想住在四楼。”
张伯浑身释放出的善意让鹿知之感到放松,凝着的表情也随之舒缓。
“张伯,您好。”
任诚被揉了揉被捏红的手,不敢再上前,只敢叫骂。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跑到我家里来打我?”
张伯推了推眼镜,脸上一片慈祥,眼神却带着威胁。
“任先生,我刚才只是阻止您打知之小姐,并没有对您出手,如果您有被打的需求,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伯稳步上前,把鹿知之挡在身后。
冯玉玲扶着任诚给他找台阶下。
“老公,别搭理他们。你看他那穷酸样,故意惹你动手,估计是家里吃不起饭了想讹钱。”
鹿知之打量张伯。
看起来简单的白色料子,却是天丝锦缎,可不是便宜的料子。
任家夫妇出言讥讽,张伯却不卑不亢,依然温和儒雅。
“你们任家也算是养大了知之小姐,家主说送您两块地,以表谢意。”
冯玉玲眼神一厉。
“给我们地干什么,种玉米还是种土豆?我们任家可是做生意的,一天赚的钱,比你们种田一年赚的都多。”
张伯面不改色。
“既然您二位不想要的,那外面车里有些特产礼物可以送给您。”
一听到‘特产’两个字,冯玉玲更加尖酸刻薄。
“什么特产,土豆子白菜么?那么低贱的东西,我家才不吃!”
张伯面露难色。
“这......”
鹿知之拽了拽张伯的袖子,张伯立刻心领神会退回到鹿知之身后。
她沉声开口。
“任先生任太太,遇到生命危险时,打我的电话吧,我会救你们一命,但是也只能救一次。”
任诚不停地揉着自己的手腕。
“你个白眼狼,要滚赶紧滚!我任诚就算是要饭,也不会要到你家门上!同样的,你以后就算是饿死在外面,也不要求我来救你!”
冯玉玲像赶叫花子一样朝两人挥手。
“赶紧走,赶紧走,看到你我都觉得晦气。”
张伯捏着拳头不动声色,鹿知之却能实实在在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
“张伯,我们走吧。”
冯玉玲看着他们,出言讥讽。
“赶紧走吧,走得慢了公交车都没了,回村的山路可不好走!”
鹿知之并未理会她,拖着箱子往外走。
走到大门口,回头看着别墅上空若有似无的黑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张伯将车门打开,热情地招呼道。
“小姐,上车吧。”
鹿知之回过头,一辆银色的加长林肯停在身前。
看了这车,鹿知之好像明白了张伯为什么没将车开进院子。
这车大概是专属定制,比市面上见到的车更宽更长。
任家的院子太小了,这辆车开进去,没办法掉头。
鹿知之有些疑惑,司机恭敬地接过她的行李,请她上车。
车内的配饰无一不精致,耀眼夺目的星空顶照的扶手上的奥地利水晶杯璀璨闪耀。
张伯满脸的宠溺。
“知之小姐,这辆车是家主为您定制的,以后就是您的代步车,如果您不喜欢这辆,家里还有其他的选择。”
鹿知之点头致谢。
“这个就好,麻烦您了。”
张伯刚要回话,手机便响起,他接起电话声音十分恭敬。
“家主,已经接到小姐了,正要回家呢。”
车内安静,电话那头的声音听得十分清楚。
“接到就好,礼物对方已经收下了吧。”
张伯回答。
“任家夫妇拒绝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疑惑。
“拒绝了?他们任家到处找关系托人牵线搭桥一直想要这两块地的,怎么这会又不要了?是嫌弃给得少么?”
张伯没有出声,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还没等张伯解释,那便兀自念叨。
“也是,两块地皮加起来也才十几个亿,我女儿的命自然是比这个贵重的。”
说完又问。
“药材送去了么?那可是成了人形的千年参,听说任家先生最近身体不好。”
张伯轻轻叹气。
“也是没有收。”
张伯一脸无奈,总不好回答,任家把送来的人参当做土豆一样拒之门外吧。
电话那边沉默一瞬,只好叹息。
“行吧,任家还很有风骨,想必也是很疼爱知之的,这些俗物确实有些玷污了这些年的情分。”
听到这话鹿知之差点笑出声来。
任家那两个贪心不足的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电话挂断后,张伯有些无奈地看着鹿知之。
鹿知之浅笑安慰。
“张伯,礼物就不用送了。我和任家的缘分未尽,他们还会再来找我的。我对他们的帮助,能够抵消这些年的情分,你们就不用费心了。”
张伯虽然一头雾水,但也点了点头。
发生的这一切,鹿知之也有些迷惑。
突然冒出来的家人让她有些无措,而且这家人,跟她了解到的不太一样。
任芊芊他们说亲生父母家里非常穷,住在村子里,以种地为生。
可这奢华的车只是用来代步,为了感谢任父任母,一出手就是千年老参和十几亿的地皮。
她还在思索,手腕上的银铃突然响起。
细碎的响声,像是在催促着鹿知之一般。
“停车!”
鹿知之叫停,司机马上刹车停在路边。
张伯不明所以。
“知之小姐,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任家了么?”
鹿知之打开随身背的布包,从里面掏出罗盘。
罗盘疯狂转动,静止后指向西北方。
鹿知之左手持罗盘,右手指节飞快掐算。
她神情凝重。
“过了这个弯道,走右侧岔路,三百米后,等在那,有贵人需要我帮忙。”
司机很有眼色,一脚油门将车发动,按照鹿知之的指示停在那不敢动。
张伯看着这个面沉如水的小姑娘,不解地问。
“知之小姐,这是要做什么?”
鹿知之闭目像是在思考,只回复了一个字。
“等!”
半个小时过去了,司机已经等得昏昏欲睡。
张伯第三次鼓起勇气想开口劝慰鹿知之回家时,盘山道上出现了一个车队。
领头的车是一辆加长版的商务车,后边跟着大大小小的名车。
黑色的车子,车头前都挂着白色的大花。
车队缓缓而行,不断地从车窗内往外抛洒白色的纸钱。
白色纸钱像雪花一样纷纷落下,让原本蔚蓝的天空都染上一丝阴霾之色。
这是一队出殡的灵车队!
张伯有些讪讪,今天是迎小姐回家的日子,路上碰到了出殡的车队,多少有些不吉利。
他刚想让司机开车避开,可抬眼看去,就吓出了一身的汗。
刚才坐在她旁边的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车,现在正拦在那灵车前面。
鹿知之面沉如水抬手截停了头车,声音沉静。
“我要九百九十九块钱。”
头车一停,后面的车子紧跟着都停下来,不断地有人从车里出来查看情况。
张伯算是鹿家的大管家之一,这么多年也见过许多大场面。
可这截停灵车,还伸手要钱这事却是头一次见。
他急忙从车上下来,扯住鹿知之的衣袖。
“知之小姐,我鹿家虽谈不上举世闻名,可也富甲一方,钱财是不缺的,这......”
还未等他说完,被逼停的车队已经陆陆续续地下来人。
他们皆身穿黑衣,脸上除了悲痛之色,还有深深的怒意。
一个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他面色不善,双眼微眯,身上的压迫感几乎逼得张伯后退一步,开口声如洪钟。
“小姑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
这个房间哪里都好,屋子比她在任家住的大出四倍不止,里面汇集了一切美好的东西。
高床软枕,床边铺着软乎乎的地毯。
衣帽间里满满的衣服鞋子和包包,甚至还有一些未拆封的袋子放在地上。
巨大的梳妆台上放着的各种品牌的化妆品,旁边的饰品柜里,珍珠温润,钻石闪耀。
母亲站在门口,一脸期待地望着她。
母亲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为难。
“四楼......”
张伯过来解释。
“三小姐,四楼是各位少爷小姐们的书房和藏书室,没有居住的房间。”
鹿知之思忖了一下,如果有单独的一间房给她,那四楼的东西一样可以处理掉。
“那我可以在四楼拥有一间书房么?”
母亲眼睛瞬间亮起。
“当然可以啦,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都可以的。”
鹿知之释然。
“那好,我就住在这里吧,谢谢您。”
母亲眼睛里沁着泪花。
“好孩子,妈妈就住在隔壁,你要是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母亲拉着鹿知之的手说了好一会话,就和张伯离开,让她整理行李顺便休息。
鹿知之打开箱子,将铜钱剑悬挂在大门上方。
走进衣帽间,将东方位的衣服从柜子里拿出来,将师傅的牌位放进去。
香炉摆上,清香燃起。
鹿知之跪地,恭敬地磕了三个头。
“师傅,徒儿现在回家了,虽然家里的人都不太喜欢我,可我现在有不能走的理由了。你放心,答应您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鹿知之拜了拜,将衣柜门关上。
床铺十分柔软,她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举起手上的银铃晃了晃,铃铛造型的镂空银饰并没有发出普通铃铛该有的声音。
玄音铃,遇有缘人无风自响,佩戴者需帮有缘人解决困难。
以前每次遇到铃铛响,事主不是被恶鬼缠身,就是患了某种怪病,反正是一下就能看出来是谁需要帮助。
可刚才客厅里的鹿家人,每个人都好好的,看不出来谁出了问题。
而且刚才铃铛响了几次,说明不止一个人需要帮助。
早上耗费灵气给老爷子画符让她感觉精疲力尽。
鹿知之这样想着,便真的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是被拍门声吵醒。
声音急促,声音大得心都跟着跳,门外的人还在大声喊。
“鹿知之,鹿知之!”
鹿知之揉了揉眼睛,穿上鞋子去开门。
门外站着鹿玉舒,她一身精致的小洋装,脸上画着淡妆,通身的贵气一览无余。
鹿知之抓了抓滚乱的头发。
“吃饭了么?”
“吃什么饭?就知道吃!”
鹿玉舒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昨天惹了那么大的祸,居然还能睡得着!”
“昨天?”
鹿知之看了看窗外的天。
朝霞挂在天空上,灿烂明艳,自己竟然从昨天下午睡到早上。
“朝霞迎贵客,这是好事啊。”
鹿玉瑶咯咯地笑着。
“好事?顾家来人了!”
“你昨天那样戏耍顾家,人家今天打上门来了!你自求多福吧!”
鹿知之关上门,跟着鹿玉瑶往电梯里走。
“昨天晚上叫你吃饭你怎么都叫不醒,吓得妈妈以为你昏迷了,都要叫救护车了!”
“乡下来的,没睡过这么软的床吧!”
鹿玉瑶不怀好意,鹿知之自然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没有理会鹿玉瑶的冷嘲热讽,她关上门,简单洗漱后就下了楼。
鹿远山不在,文月竹和鹿玉舒正在招待顾家的人。
顾家来了两个人,大概40岁左右的样子,一身黑色西装,有点像上次看见的保镖。
母亲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笑容,虽然并不讨好,但态度也十分缓和。
“我知道知之冒犯了顾老爷子,她犯的错误,鹿家愿意全部承担。”
鹿玉舒在旁边补充。
“我这妹妹从小并没有养在鹿家,因为一些原因抱错了,也是昨天才回来的。”
鹿知之听的明白,母亲将所有责任都揽下来,而鹿玉舒极力辩解。
这是在变着法的说她不算是鹿家人,在撇清关系呢。
也对,自己刚回到鹿家,惹了大乱子也确实不应该算在鹿家头上。
鹿知之走下旋梯。
“找我有什么事么?”
刚才还不假辞色地顾家人见到鹿知之来,态度十分恭敬。
“鹿小姐,一会我家顾爷会亲自登门,麻烦您在家中稍等片刻。”
鹿知之习惯性地抚摸着手腕上的玄音铃。
“等不了,画符的朱砂用完了,我要出去买朱砂。”
鹿玉舒皱着眉头,一把将她拉到旁边悄声说。
“鹿知之,你以为是谁想见你,那是顾家!你想找死不要拉上鹿家。”
“你以为人家让你稍等真的是尊重你么,这是怕你跑了将你监视起来!”
鹿知之抽出被鹿玉舒攥紧的手臂,转向那两个顾家的人。
“她说你们是监视我,要将我看管起来,是这样么?”
鹿知之一开口,客厅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鹿玉舒‘腾’的红了脸。
这话里的暗喻大家都听出来,没想到鹿知之却大大方方地问出来了。
鹿知之太过分了,她丢脸不够,还要拉上自己。
她心急地想要解释,只见两个顾家的人急忙摆手。
“没有,没有,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怎么可能监视软禁鹿小姐。”
“是顾爷有事找您,我们顾爷身体不好,车开得比较慢,希望您多包涵。”
鹿知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是这样啊!”
母亲走到鹿知之身边,揽过她的肩膀。
“知之不怕哈,等一会爸爸就回来了。”
鹿知之拍了拍母亲的手。
“嗯,我知道了。”
想了想她又转头问道。
“那你们能帮我去买一些朱砂么?”
鹿玉瑶三步并作两步地从楼梯上跑下来。
“鹿知之,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他声音带着哭腔,指着鹿知之。
“妈妈,你就让顾家把这个神经病带走吧,她就是个搅家精!”
“昨天一回来就弄碎了姐姐的玉佩,如今惹了祸,还要我们家给她擦屁股。”
鹿知之看着母亲,想从她眼里找出不耐烦和生气。
可母亲的眼睛里只有伤心。
她两步走到鹿玉瑶身边,抬起巴掌重重地打了下去。
“鹿玉瑶,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姐姐!”
豪门父母找回亲生女儿后,鹿知之被赶出家门。
门口,母亲侧身倚在门框,脸上虽带着笑但眼神冷漠。
“收拾完就快走吧,要是耽误了时间,天黑都到不了家。”
鹿知之淡淡扫了她一眼,懒得理会。
还没转身,母亲身后走来一个少女。
皮肤微黄,脸颊瘦削,像是长期营养不良,却更衬得她眼睛格外楚楚可怜,说话的语气中带着无限酸楚和不舍。
“妈妈,都是因为我回来了,姐姐才不能在这个家住下去的。要不然我还是回孤儿院吧。虽然那里经常吃不饱,但我还是会经常回来看你和爸爸的!”
说着,她的眼里便蓄起泪水,欲落不落。
母亲的不耐烦,瞬间变成满脸的心疼。
“乖囡囡,你才是我的亲生骨肉,她是个外人!再说了,也不是我要赶她出去的,人家亲生父母也要接她回家呢!”
鹿知之打量着面前的少女,一言不发。
这名少女叫任芊芊,是任家的真正的女儿。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因为嘴甜一直被院长养在身边,高中毕业后,就在孤儿院照顾小朋友。
本来,这位真千金可能永远都遗落在外。
可任父的一个蠢念头,却改变了一切。
当时,任父生了病,医院查不出问题,便听了游方术士的哄骗,要‘换血改命’。
直系血亲不能输血,换血又是一笔很大的费用。
所以,任父将鹿知之的血样挂到了黑市上,想做资源置换。
化验过程中,发现鹿知之是稀有的P血型,根本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任家寻找到了亲生女儿,想以此拿捏鹿知之,不卖血就将她赶出任家。
没想到P型血比RH阴性还稀有,全国不超过10个人,而这种血型是鹿家独有。
鹿家当即找人接鹿知之回家,阻止了这场‘卖血’闹剧。
不能再逼迫她卖血,任家颇有怨言,这才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鹿知之不愿再看这‘母女情深’的戏码,提起箱子便要往楼下走。
可还没等走出门,任芊芊便叫住了她。
“姐姐,听说你亲生父母家挺穷的,家里有三个没结婚的哥哥,一个姐姐,和一个小妹妹。”
“回去之后,日子怕是不太好过,我帮你再收拾一些行李吧。”
说着,她拉开鹿知之的衣柜在里翻找一通。
像是没有找到她想要的,接着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翻找。
“你的首饰都带着了吧,穷时可以卖掉换钱。”
鹿知之无奈地叹了口气。
“别装了,我知道你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带走值钱的东西。”
“你放心吧,我什么都没带走。而且你的爸爸妈妈也从来没给我买过什么贵重物品。”
任芊芊的母亲,也就是曾经鹿知之的母亲冯玉玲翻了个白眼。
“说得好像是我亏待你一样!”
“嘴上说不拿,不也是装了满满一个行李箱?”
冯玉玲的语气让鹿知之有些生气。
其实她没有义务告诉她们箱子里装了什么,可这母女俩这副嘴脸着实让人恶心。
为免以后再生是非,只好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倒,拉开拉链。
冯玉玲和任芊芊嘴上说不介意,第一时间上去查看,却在看清箱子里的东西时吓得倒退了一步。
鹿知之将东西一件一件拿起。
“这是八卦镜,龟甲,铜钱剑,符纸,朱砂。”
说着,她声音温柔下来。
“这,是我师傅的牌位。”
鹿知之将那牌位擦拭一下重新将东西放好。
冯玉玲声音尖厉,脸上的伪善再也挂不住。
“早就说过不让你弄这些晦气东西!我看你爸爸有病,就是你招惹的晦气!”
“每天张口闭口不是你爸爸破财,就是我丢东西,这样诅咒我们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鹿知之将箱子整理好,摇了摇头。
“我自损功德让你们趋利避害,你们不知道感恩,反而觉得这是诅咒。”
“我只能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鹿知之不愿意多造口业跟她们争辩,将箱子拉好,拖着就往楼下走。
任家父母对她十分苛刻,她从初中就开始住校,不花任家给的钱也不经常回来。
对于回鹿家寻亲也没什么期待。
只是,鹿家联系她后,她卜了一卦,卦象为水枯泽困。
卦象显示,大河即将干枯,小水池也要遭殃。
对应她的现实情况就是,亲生父母大概会出问题,而她作为家庭成员,也会被气运连累的倒霉。
哪怕她对亲情没什么期待,鹿家也是要回的。
刚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已经有人出钱高价买你的血,只要你愿意卖一点,那边也会给我需要的血量。”
任诚姿态高高在上,语气里满含施舍。
“只要你卖血了,还可以做我的女儿任知之,省得跟那一家姓鹿地去农村生活。”
鹿知之回头,语气郑重其事。
“任先生,我有必要再次提醒你,在黑市卖血是犯法的!”
任诚将手里的茶杯砸在地上,像是要冲过来打她。
“你这个不孝女,我养了你十八年,为我做点牺牲都不愿意!你这个白眼狼!”
鹿知之眼神一凝,直直的盯着任诚,那眼神里有震慑,有怒意。
任诚像是害怕了一般,脚步顿在原地不敢上前。
鹿知之抿了抿嘴,郑重其事地劝说。
“任先生,你的病是因为施工的工地上动了人家的祖坟,这件事不解决,你改成帝王命都没用。”
一直站在楼梯上的任芊芊激动地冲过来。
“姐姐,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怎么可以诅咒爸爸!爸爸是一家之主,是家里的天,现在我们的天生病了,应该全力以赴让爸爸好起来啊!”
鹿知之真的是受够了戏精任芊芊。
她转头看向任芊芊,笑得狡黠。
“哦,你孝顺?那你就给他换血啊!”
任芊芊瞬间红了脸,眼神有些不知所措,她支支吾吾回答。
“直系血亲不能输血,要不然我肯定会换的!”
鹿知之挑了挑眉毛。
“你爸爸是让你去黑市卖血,又不是换你的血,随便换。”
任芊芊的脸由红转黑,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低声哭起来。
冯玉玲从楼上下来,边走边骂。
“鹿知之你怎么这样没良心,我们好歹养了你十八年!芊芊在外面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身体一直不好,你让她卖血,你想害死她么?”
她将哭泣的任芊芊揽入怀中,抬头像看仇人一样看着鹿知之。
鹿知之摇了摇头。
“任芊芊的黄气可不是身体不好,她奸门凹陷,说明伴侣不止一个,还是要节制一些比较好,淫邪入体真的会生病的。”
任芊芊犹如炸了毛的刺猬一样从冯玉玲身上跳起来。
“你胡说八道!”
鹿知之拿起箱子往外走。
“是不是胡说,以后就会知道了。”
任诚怒不可遏,再也顾不上其他,追过来就要打。
鹿知之回身闪开,身后却伸出一只手,用比她更快的速度挡住了任诚落下的巴掌。
任诚眉头一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用力地将手往回抽了两下,发现无法将手抽出,只得咬着牙追问。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鹿知之回头,自己身后站着个面善的中年人。
他身着中式盘扣唐装,一身儒雅的气质让人觉得他十分好相处。
他死死的攥着任诚的手臂,似是轻巧地捏着,可任诚的胳膊已经被捏得发白。
直到任诚发出痛苦的惊呼,他才松开。
身上那股戾气瞬间消失,他转向鹿知之,被金丝框遮挡的眼睛微眯,露出笑意。
“您就是知之小姐吧。我是鹿家派来接您回家的。您叫我张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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