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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神算子全局

骑马钓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女人又收到了信?而且内容还由“0”和“1”组成?估计王俊辉知道我和林森对电话的内容也感兴趣,立刻把手机切换到了免提模式。王俊辉继续问:“信是谁寄给你们的?”何二妮道:“我男人,何长安!”听到这里我们仨人同时吃了一惊,怎么可能,何长安明明已经死了,他怎么可能寄信呢?我第一反应的就是有人冒名顶替写的。王俊辉继续问:“除了‘0’和‘1’上面还有什么字吗,你认识的?”何二妮说:“有,开头我的名字,结尾我男人的名字,王大师,我婆婆那些话,你们别放在心上,她不信你们,但我心里是信的,因为最近我老梦到一个长得很像我男人的,他在梦里一直告诉我,快跑,快跑,有东西要去找你们了……”听着何二妮说她的梦,我不由感觉自己脊梁骨都有些发凉,主要是我对王俊辉...

主角:小花蔡小花   更新:2024-11-13 1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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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小花蔡小花的其他类型小说《麻衣神算子全局》,由网络作家“骑马钓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女人又收到了信?而且内容还由“0”和“1”组成?估计王俊辉知道我和林森对电话的内容也感兴趣,立刻把手机切换到了免提模式。王俊辉继续问:“信是谁寄给你们的?”何二妮道:“我男人,何长安!”听到这里我们仨人同时吃了一惊,怎么可能,何长安明明已经死了,他怎么可能寄信呢?我第一反应的就是有人冒名顶替写的。王俊辉继续问:“除了‘0’和‘1’上面还有什么字吗,你认识的?”何二妮说:“有,开头我的名字,结尾我男人的名字,王大师,我婆婆那些话,你们别放在心上,她不信你们,但我心里是信的,因为最近我老梦到一个长得很像我男人的,他在梦里一直告诉我,快跑,快跑,有东西要去找你们了……”听着何二妮说她的梦,我不由感觉自己脊梁骨都有些发凉,主要是我对王俊辉...

《麻衣神算子全局》精彩片段

那女人又收到了信?

而且内容还由“0”和“1”组成?

估计王俊辉知道我和林森对电话的内容也感兴趣,立刻把手机切换到了免提模式。

王俊辉继续问:“信是谁寄给你们的?”

何二妮道:“我男人,何长安!”

听到这里我们仨人同时吃了一惊,怎么可能,何长安明明已经死了,他怎么可能寄信呢?

我第一反应的就是有人冒名顶替写的。

王俊辉继续问:“除了‘0’和‘1’上面还有什么字吗,你认识的?”

何二妮说:“有,开头我的名字,结尾我男人的名字,王大师,我婆婆那些话,你们别放在心上,她不信你们,但我心里是信的,因为最近我老梦到一个长得很像我男人的,他在梦里一直告诉我,快跑,快跑,有东西要去找你们了……”听着何二妮说她的梦,我不由感觉自己脊梁骨都有些发凉,主要是我对王俊辉给我的那张照片有阴影,我会把梦里的人想象成那尸体的样子。

王俊辉打断何二妮:“对了,第一封信,开头的署名是你吗?”

何二妮说:“不是,是我公公的,我们看了没事儿,后来我公公看了,第二天就摔断了腿。”

说到这里何二妮顿了一下继续道:“上次写我公公的名儿,然后他出事儿,这次写我的名儿,不会轮到我了吧?”

王俊辉安慰道:“你先别担心,你听我说,把那张纸放到一边,别去碰它,然后等我们过去,我们这边有一个相师,可以解开一些那信上的秘密……”不等王俊辉说完,我们这边就听到“哇”的一声孩子的哭声,接着就听到何二妮用方言骂道:“你个孬孩子,哭,哭,就知道哭。”

“啪!”

这声音是一记响亮的巴掌,只是打在哪里我们就不知道。

单是听这声音,不管是打到哪儿,肯定都是很疼的一个巴掌。

那巴掌的声音刚落下,之前那小孩的哭声就响亮了,何二妮咒骂的声音也就更响了,王俊辉想着劝说几句,可他对着电话说了几句话,那何二妮非但不理他,对着那孩子骂得更厉害了。

接着又是几声“啪啪”的巴掌声,这一下又多了一个哭声,我们这边就听何二妮骂道:“你这个当姐姐的,光知道看,也不知道哄下你弟弟,天天看着他,你也跟着哭,你们想要气死我吗?”

忽然电话那头的何二妮忽然说出一口纯正的普通话,比我和王俊辉说的还要标准。

我和王俊辉同时愣了一下道:“糟了,要出事儿!”

一边说,王俊辉拿着手机就往外跑,我也紧跟着,林森在后面结账,顺便帮我提兔子魑的笼子。

电话那头的何二妮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在打电话,而是对着她的两个开始一阵阵的训斥和响亮的巴掌招呼,而且说话的声音也是变成了一个操着正经普通话的声音。

她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王俊辉一边往车那边跑,一边问我是不是那张信纸起了作用,让何二妮以二进制排卦的方式,改命中邪了。

我无奈点头说:“好像是如此,不过这次好像比她之前说的那次来得要快,上次不说是她公公次日才出事儿的吗,这次怎么现在看着就要发作了。”

此时我俩已经冲到了车里,何二妮那边两个孩子的哭声,还有她的叫声就更大了,甚至我们还听到了摔东西的声音。

林森也是赶了过来,他把我的兔子魑往车里一扔,坐到到驾驶位上就去开车,不用王俊辉吩咐,他也明白,我们要去何家窑村。

车子开车后林森就问:“俊辉,初一,那女人这是咋了?”

王俊辉专心听手机里嘈杂的声音没吭声,我说了一句:“可能是中邪了,被那张‘0’和‘1’组成的信控制了行动,中邪了。”

林森显得有些不相信,不等他继续反问,王俊辉就说:“老林,好好开车,别说话。”

车子开出了五分钟左右,电话那头那头孩子哭的声音忽然有些小了,可何二妮的声音却越来越大:“你们两个讨债鬼,找上我了是吧,天天哭,天天来找我讨债,是要把我累死,气死才肯罢休是吧?”

“好好好,你们两个讨债鬼!”

何二妮说着又是一阵“咣当”不停的摔东西的声音。

接着我就听到一个甜甜的小女孩儿用着极其不标准的普通说:“妈妈,我们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再也不哭了,你别生气,以后弟弟再哭的时候,我照顾他,我替你看着他,你别生气……”小女孩儿一边哭一边说,声音断断续续,可让人听在心里却是极为的心疼,甚至有点想为其掉眼泪。

可小女孩儿的声音刚落下,何二妮那阴狠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不是不哭吗,那你还哭,还哭……啪啪啪!”

何二妮说着又是几声响亮的巴掌声,我这边听得都有些着急了,忍不住喊:“何二妮,你打的可你是亲生闺女啊。”

何二妮这几声巴掌声过后,电话那头传来几声小女孩儿的抽泣和呜呜声,可始终不敢再大声地哭了,从她的声音里,能够听出她在极力控制自己的哭声。

而另一个小男孩儿的哭声也是变小,好像是哭累了,又好像是被何二妮打得没劲儿哭了。

我、王俊辉和林森好像正在收听一场现场直播的家庭暴力,而我们在电话这头儿却什么也做不了。

何二妮的声音渐渐也小了,我们觉得这事儿可能就次过去了。

王俊辉也是松了口气,用自责的语气道:“我没想到事情来的这么突然,早知道我们就住在何家窑了。”

我安慰王俊辉说:“这也不能怪你,我们今天也去了,是被何二妮的婆婆骂走的,我们再不走,她都要鼓动村儿里的人打我们,我们这也是没办法……”我是在安慰王俊辉,心里也是在安慰自己,因为离开何家窑村,虽然是王俊辉的决定,可我也是赞成了的。

就在我说这些宽心话的时候,电话那头何二妮的声音忽然再一次变大:“你们两个讨债鬼,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妈妈不要杀弟弟,妈妈不要……”小女孩儿哭喊的求饶声。

这一下我、王俊辉和林森同时打了一个机灵,王俊辉对着电话更是怒吼一声:“何二妮,你给我住手!”

只可惜电话那头何二妮张狂的笑声,小女孩儿奋力的哭喊救命声依旧没有停止。

接着就听到小女孩儿继续哭着喊:“妈妈别过来,苒苒知道错了,苒苒不哭了,妈妈不要砍下苒苒的头……”砍掉头!

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林森猛踩油门,王俊辉则是快要把手里的电话给捏散了。

就听王俊辉忽然喊了一句:“苒苒,跑!

跑出去喊人,远离你妈妈!”

“哈哈,讨债鬼,一个也别想跑!”

何二妮一边笑,一边说。

接着我们就听到了追逐的声音,然后就听到小女孩儿大哭的声音,开门的声音,乱起八糟的咒骂声,再接着就听到几个操着方言的男人的声音。

通过电话里的声音,我们听到那些男人把何二妮给制服了,同时何二妮的电话就“咔嚓”一声,然后传来一阵“呲呲”的声音,好像是被踩碎了。

王俊辉挂了电话就对林森说:“老林再快点,没想到我们这次任务竟然就这么失败了,原来害何家人的不是脏东西,也不是有人过来,只是一张信纸而已,这背后的黑手真是强得出乎我的意料。”

我深吸一口气对王俊辉说:“也不一定是人为。”

王俊辉问我为什么,我说:“我爷爷曾经说过,有一种鬼死后会拥有编读卦象代码,也就是编读二进制代码的能力,这种鬼叫做相鬼,生前他们可能不懂任何的相卜之事,可死后他们的魂魄会领悟这方面的本事,不过为了均衡,它们的灵智会比普通的鬼还要低,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王俊辉问我是什么。

我咽了一口气说:“杀人。”

我继续说:“我猜测这件事应该是这样的,那相鬼先是迷上了何长安,然后借何长安的手写下这两封足以让何家断后的二进制代码的卦象信,在何长安把信寄出去后,它再控制何长安自杀。”

“如果我没猜错,现在那相鬼迷上的人,不是何家的某一个人,而是那个给何长安尸体拍照的人,那个拍照的人,现在可能正躲在某处写着类似的信,然后寄给其家人呢!”

在何家的问题我和王俊辉都晚了一步,也是错了一步,那就是不该那么早离开何家窑村。

听了我的话,王俊辉不由一直重复两个字“相鬼”。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说了一句:“我也听我师父说过相鬼的事儿,他说那些人前一世都是厉害的算命先生,因为前一世泄露天机太多,或者救了太多不该救的歹人,触怒了大道,所以这一世就要他来赎罪,去找那些不该救的人或者其后代讨债,如果生前债讨不完,那死后就会因为不能投生,而变成相鬼,继续做讨债之事儿,把自己不能投生的怨恨撒在那些还欠着债的人身上!”

我们终于知道了这件事儿的正主是谁,可为时已晚,因为杀戮已经开始了,很可能还在继续……
我看那老者一会儿脸上逐渐露出来了狐疑之色,他觉察到后就问王俊辉:“俊辉,你带来这小子做什么,为甚老盯着我看?”

王俊辉这才想起来还没作介绍,就赶紧把我介绍了一下,同时王俊辉也告诉我,那老者姓范,我们叫他范老就好,是华北一带有名的中医药理高手。

据说普天之下,只要有记载的,没有他不知道的,没有他认不出来的。

听完王俊辉的介绍,我也是对老者肃然起敬。

那老者则是一副对我很感兴趣的样子说:“俊辉说你是算命的能手?

你师承何处啊?

你看了我半天,想必是看我的面相,你又从我这面相上看出些什么来呢?”

我没说我的本事是跟谁学的,直接说起了这老者的面相,当然他今晚可能会死的事儿,我却是没有告诉他,他是寿终正寝,肯定会走得很安详,我跟他说多了,反而是突兀增加他死前的烦恼。

我一股脑说了一堆的好话,却唯独没有提及他的寿命的问题,他听完之后连连摇头说:“俊辉说你是相卜的高手,可你刚才说的这些话,都是街边摊上那些算命先生的口吻,甚至还有溜须拍马的嫌疑,你这推论,太让我失望了,我甚至觉得俊辉看走了眼。”

范老的话让我听着十分不舒服,可我却没有去辩解。

林森在旁边也是好奇说:“初一啊,你平时不是这个水平啊。”

王俊辉好像从我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就帮着我道:“初一今天估计状态不好,改天再给范老您重算。”

范老笑道:“他这水平不用了。”

我心里则是笑了一句:“就算你想让我算,以后也是没这个机会了,因为我们很快就要阴阳两隔了。”

兔子魑的事儿有了定论,我们也没有在范老这里多待。

离开这村子的时候,王俊辉就问我刚才算命的时候是怎么回事儿,我一看就我们三个人了,便把我从范老脸上看出的喜丧之相说了一遍。

听我说完,王俊辉不由怔了一下道:“你说范老他活不过今晚?”

我点头说:“是,不过我们不用担心,他是喜丧之相,是无疾,无痛,无哀,无怨、无恨之死,寻常人难有的寿终之相,我想这肯定是范老这一辈子济世救人,所遭的福报。”

听我这么说,林森有些不理解道:“都让人家死了,还福报?”

我解释说:“人都有寿终的一天,不能因为你是好人,就让你长寿不死吧?”

林森点点头说:“也是,这么说来好人最后的福报,就是死得没有一点的痛苦了。”

我和王俊辉同时点点头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说完这些话后,王俊辉看了看手里的兔子魑说:“你说这家伙的肉能不能给范老增加一些寿命?”

王俊辉这么一说,那兔子魑浑身打哆嗦,接着拼命地在笼子里摇头,显然这家伙把我们的话全听明白了。

看着笼子里的兔子魑,王俊辉又道:“也是,只听说你身体的魑元是药材,没听说肉也是药材!”

说着王俊辉就惆怅了起来,因为我们已经确定,这魑现在对救李雅静的病没有半点的用处。

于是我们三个人上车后就开始讨论这魑的去留问题,林森说的方法最简单,直接宰了算了,说完就招来那兔子魑的一顿“呲呲”。

王俊辉摇头说:“这魑还没怎么害人,只是偷了一具死人的骸骨而已,罪不至死。”

林森干脆又说了一句:“那就养着,万一哪天派上用场了再宰了,这东西不是极为少见吗,碰到一次不容易,如果二三十年后,雅静还没找到医治的办法,再拿它下药,那会儿它不就长出魑元来了。”

不用说林森的这些话,还是招致那兔子魑的一阵“呲呲”。

王俊辉的表情则是一下暗淡了下去,我明白,以李雅静的情况别说二三十年,就是两三年都是问题,所以这兔子魑半点用途都派不上。

王俊辉问我要怎么处理,我想了一下就说:“养着吧,这东西放出去说不定还会作恶,杀了又可惜,养着最合适。”

王俊辉说着把笼子递给我说:“我没什么心思养兔子,要养你养吧,你放心,在这笼子里,它蛊惑不了什么野鬼,你是安全的。”

我接过笼子心里不由生出一些小兴奋,我要能驯服这兔子魑极好,就算驯服不了,等养个一二十年,我把它宰了也能卖不少钱吧?

好吧,我已经惯性地喜欢把所有事儿或者物和钱挂钩了。

我有些小兴奋的时候,那兔子魑却对我露出一脸嫌弃的样子,好像是对我这个主人很不满意似的。

看着它的小表情,我忍不住在笼子上敲了几下道:“咋不满意我养着你,那还是宰了你算了!”

我这么一说,这兔子魑立刻萎靡了下去,而后对着我无奈摇摇头,看来聪明的小家伙是表示认命了。

正在我得意的时候,王俊辉就忽然抬手捏了一个指诀,然后默念了几句咒语点了在那兔子魑的额头上,顿时我就看到一个亮点钻进了它的额头。

不等我问这是什么,王俊辉就说:“这是一个道印,防止它逃跑,如果有一天它跑了,就算是逃到了天涯海角,我凭借这个道印也能找回来,这是为了防止它逃走作恶。”

说着王俊辉顿了一下强调说:“当然如果它敢逃跑,我抓它回来,定将它开膛破肚。”

我知道,王俊辉这不是吓唬兔子魑,而是说真的,他把心中所有的郁闷都发到了这兔子魑身上,明明这兔子魑是希望,可这些却又在极短的时间里破灭了。

不管怎么说,这兔子魑以后就决定由我养了。

那么第一个问题来了,这兔子魑吃什么嘛,跟普通兔子吃的一样吗?

我低头问兔子魑:“你吃胡萝卜吗?”

它摇头。

我又问:“那你吃白菜吗?”

它摇头。

我继续问:“那你吃水果吗?”

它依旧摇头。

我被这兔子魑气到了,直接指着笼子说:“它啥也不吃,估计要被饿死,直接宰了吧。”

我这么一说兔子魑就赶紧摇头,我又问了一遍刚才它摇头不吃的东西,这次它全换成了点头。

这家伙的智商真是有些高,也是,如果这家伙没点智商,当初也不会跑到人家的坟头前面拿着骨头得瑟,从而丢了一块骨头,惹出这么多的事儿。

接下来几天没案子,王俊辉就问我是不是要回县城休息几天,我一想自然是点了下头,我家里还有一个徐若卉,让我怦然心动的那个人,我自然是想早点回去了。

不过今天已经有些晚了,我没让王俊辉送我去车站,而是把我送到了仿古街,我来这里自然是想找宁浩宇玩一天。

至于这兔子魑,我交给了林森,让他代我养一天。

我还特地嘱咐了他,记得买点胡萝卜。

接着林森开车,先把王俊辉送到城北医院,然后又把我送到仿古街,最后他才带着兔子魑回他住的地方,而不是王俊辉的新房。

到了仿古街,我就沿着街往里走,就发现紫琼阁已经不复存在了,招牌已经换成了万玉楼。

不用说这肯定是熊九想出来的名字,跟之前的万木楼如出一辙。

本来我觉得熊九买下这门帘还是要做一些古家具的生意,没想到他也做起了玉器。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喊我,我往门口一看,是之前万木楼的金晓英。

我高兴地招呼了一声“英姐”,然后问“肥姐”呢,她指着万木楼方向说:“现在我是这里的店长,她是那边的店长,我俩都升职了。”

我笑着说:“还是你这个升得明显一点,浩宇呢?”

我正说着话的时候,宁浩宇就从楼上跑下来道:“我在楼上就听到你声音了,来市里玩,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不等我说话,楼上又传来熊九的声音:“初一,你来了,快快,楼上请,正好这里还有两个熟人。”

熟人!?

他说的不会是江师父吧。

宁浩宇拉着我进门,我往楼梯位置一看,顿时认出了熊九所说的熟人,周睿和周子鱼一对儿。

周睿也在这里?

不过很快就明白了,他和熊九的财帛宫都绕着一丝财气,显然他是来和熊九谈生意的,熊九是玉器行业的新手,而周家是这一行的资深,熊九要是能和周家合作,这要立足玉器行,那就简单多了。

而周家也可以通过和熊九的合作,赚到一些钱,从而化解周家的财务危机。

等我上楼的时候,熊九和周睿就几乎同时开口:“初一大师,晚上一起吃饭,我做东!”

说完熊九和周睿就对视了一眼,然后彼此笑了一下。

而后周睿看了一下宁浩宇道:“初一大师,应该来是找朋友的吧,那今晚你就先和熊老板一起,明天我再做东。”

我想了一下就说:“何必那么麻烦,熊叔和你不是有生意要谈吗?

晚上一起吃饭,正好你们也说下你们生意的事儿。”

熊九也是点头说:“也好,我们正好都听下初一大师的建议。”

我被熊九和周睿捧得有些晕了。


等我们赶到何家窑的时候杀戮已经结束,在村口我们通过村里人了解到,何二妮已经被送到村委办公室,由几个大汉看管着,何二妮的两个孩子都死了。

儿子死在家里,脑袋和身子分了家。

女儿也死了,死在大街上,脑袋差点也被砍下来,只挂了半点皮肉,尸体还在当街扔着。

听着村里人的讲述,我已经头皮发麻,我是真的没有勇气进村看看里面发生的一切。

可王俊辉却是二话不说,就往里迈步子,林森也是紧随着,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迈步跟上。

王俊辉的表情十分凝重,能看得出,他心中充满了懊恼了,何二妮一家三口出事儿,那我们这次的任务就等于是失败了。

我明明从卦象上看出了何二妮一家的命运,可我却没有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突然,突然到我们根本无力阻止。

这让我想起了爷爷说过的一些话,有些命能算到,可却逆不了,该来的总是躲不过的。

所以我就用心中所想去劝王俊辉,他沉声说了一句:“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这次任务算是失败了。”

我补充一句:“或许我们能够找到那个相鬼,把它打了,避免再有人被害,还能弥补一些。”

很快我们就到了当街,这里围的人更多,当然都是胆子大的人,胆小不敢过来的都是村口待着呢。

我们挤过人群就看到一个小女孩儿趴在地上,身子下面全是血,她的头已经离开脖子一段距离,只有一缕皮肉还在挂在那里。

忍不住看了那小女孩的脸一下,她的眼睛睁着大大的,满脸的惊恐,最主要的是她的眼睛边儿上还挂着很多的泪水,甚至还有一些眼泪正在慢慢地往外留。

她的头颅好像在哭泣。

不少何家窑村儿的人,都道这小女孩儿可怜,说自从何家有了小子,这小女孩儿不受待见,动不动就挨打,想到今天还落了这么一个下场,也难怪她死了之后还在流泪。

看着那流泪的头颅,我不由头皮阵阵发麻,同时也是心里也为其感觉一阵的凄凉。

看了这小女孩儿几眼,我们就从何二妮家的大门进去,发现这院子里也围着不少人,一个屋子里传来两个老人的哭声,另一个屋子围着一些人在指指点点。

不用说后者是何二妮儿子死的房间,前者应该是何二妮公婆赶过来,悲痛欲绝哭泣的房间,他们不过来,怕也是被村里人给扯开了,这天降横祸的场面对老两口来说简直是毁天灭地的打击。

没有去看那两口,我们直接去了何二妮儿子出事儿的房间,满屋子的血,小男孩的上半身躺在屋子中央,他的头颅则是滚在床头的位置。

只是那小孩的头是面朝床底下的,我看不到他死之前的表情。

可单单是没有头的尸体,还有那血溅满地的场面,已经让我的胃翻腾不止。

我往屋子里看了几眼,就在沙发上发现了那张只有“0”和“1”两个数字组成的信件。

不光是我,王俊辉和林森也是看到了。

我和王俊辉还好,林森看到那封信后迈步就要进屋去拿,不过却被王俊辉一把给拉了回来:“这是凶案的证物,碰了会有麻烦,你咋这么冲动。”

林森怔了一下,这才点点头。

我们这边看了一会儿,我就转身到了院子中央,然后使劲地呼吸,那屋子里的空气好像都是凝固的,在那里待的时间长了,我会窒息。

到了院子,我听到何二妮公婆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自己也是心里发闷。

不等我发什么感慨,王俊辉和林森也在转头过来,我问他接下来怎么办,他就说:“这里的村民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会儿就来了,尸体和何二妮肯定都会被带走。”

王俊辉还是没说我们接下来要干啥,我就再一次问他,他继续说:“我们晚上再来,这里一下枉死了两个小孩儿,他们的魂肯定散不去,活着的时候我们没救到他们,现在死了,我们送他们一程,免得沦落为孤魂野鬼,最后失去了轮回转生的机会。”

我们正准备出村的时候,镇上派出所的车就赶了过来,王俊辉说,他们一般只负责保护一下现场,这样的大案子还是要等县公安局的人来了才能处理。

我们回镇子的路上王俊辉一言不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这次任务彻底失败了,甚至我们现在连对手的模样都没见过,这种失败我们都不会甘心。

最重要的是何家的两个小孩儿的人命,我明明算到了要发生的事儿,可却还是让这样的事发生了,我完全没有料到杀掉他们的会是他们的亲生母亲。

总体来说是我推卦上的失误。

很早之前我就看出了两个小孩儿有枉死之相,还看出了何二妮有牢狱之灾,可我却没有把两件事儿往一块儿相,我想当然地认为虎毒不食子,可却彻底忽略了她在中邪下会出现意识不清醒或者精神分裂的情况。

越想我心里就越是充满了自责。

看到了我的表情,王俊辉就安慰我说:“初一,你不用这么自责,这事儿主要责任在我,是我决策上的失误。”

我摇头道:“我已经看出了所有的事儿,只要稍微推理一下就可以了,可是我却偏偏这个时候马虎大意了,是我相卜的本事没到家。”

我和王俊辉又说了几句,林森就说:“现在不是讨论谁的责任的时候,想办法尽快找到那只相鬼才是当务之急。”

林森这个人总能一语中的,我和王俊辉也是不再说话了。

回到镇上的旅馆,王俊辉先是给市局的熟人打了电话,然后又把关系拖到县局,几通电话下来王俊辉就对我说:“好了,那信已经被警察当作证物收起来了,不过我们会拿到一个副本,上面的内容我们也会看到,初一,到时候就看你能不能从里面找到一些那相鬼的资料了。”

我点头说尽力。

我心中的把握并不大。

转眼到了晚上,我们三个人又折返回了何家窑村,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因为着街上惨死了人,所以这一天村里的人都睡得特别早,村里已经看不到丝毫的亮光,这个夜异样的安静。

老天好像也有意配合这样的气氛,今晚是还是阴天,天上别说月亮,一个星星都没有。

我们车子停到村口,然后徒步进村,也是为了不惊扰道这里的人。

很快我们就到了白天那小女孩儿死掉的地方,尸体已经被抬走了,地上只留下一摊血迹和白线画出的尸体的轮廓线。

到了这里之后,王俊辉又给我和林森开了眼,只是这里还什么都没有,我们找了街道上一个角落蹲下,王俊辉说如果那两个小孩儿阴魂不散,形成鬼的话,那一般会在死掉当晚的午夜十二点成鬼,因为那时的阴气最强,也是新鬼诞生的最佳时机。

也就是说,我们今晚有可能会看到新鬼形成的全过程。

我们三个顿在墙角不敢大声喘气,目光全部都聚集在当街的那个尸体轮廓的白线上,虽然夜很深,看得不太清楚,可我们依旧不舍移开视线,生怕错过了什么。

时间渐渐接近十二点,原本安静的夜忽然刮来一阵凉风,从我的脖子吹过,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冷不丁地在你脖子上吹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我就看到两个淡黄色的光点在尸体的轮廓线附近游荡,我小声地问王俊辉,是不是何二妮的儿子和女儿。

王俊辉摇头说:“不是,只是她的女儿,那是她的‘地、命’两魂,一旦两魂结合,那她就成了鬼。”

我之前也听爷爷说过,所有的鬼都是由地命两魂结合而生,单魂只是魂,根本称不上鬼。

不等我再说话,那两个黄色的光点就碰到一起,然后一个淡黄色的光影就出现在那边,是一个淡黄色的小姑娘的模样,看起来很淡薄,好像随时会自己散掉的样子。

王俊辉轻声喃喃了一句:“只是黄色的吗,她心中竟然没什么怨恨……”那影子形成之后,就在原地打转,好像在找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就开始往自己的家门口走去。

我们三个人也是慢慢跟了上去。

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小姑娘应该叫苒苒。

她很快就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她走路晃晃悠悠,好像喝醉酒了似的。

很快苒苒的影子就穿过了房门,进到了院子里,我们几个人也是赶紧走到围墙边,然后互相帮助翻围墙进了院子。

苒苒的鬼没有受到我们惊扰,她继续晃晃悠悠地往出事儿屋子的方向走去,一边走我就听她“呜呜”叫了一声。

虽然听不懂她叫的什么意思,可声音听起来就够让我心酸的了。

王俊辉叹了口气,我好奇问王俊辉苒苒喊的什么,他捏了一个指诀点在我和林森身上说:“你们自己听吧。”

接着我们就听到那个小女孩儿一边走一边可怜巴巴地喊着:“妈妈,妈妈,你在哪儿,苒苒想你了!”

我们都愣住了,我们没想到这个孩子的心,竟然是如此的纯净,竟然没有容下半点的恨……我们常说父爱如何,母爱如何,却不知道小孩儿对父母的爱和依赖也是单纯而伟大的。


周睿给我打了电话,就说明天要和我见面,具体什么事儿他没细说。

而我这边却有些心虚了,他该不会是因为我把他面相上的事儿告诉了熊九,而特意跑来兴师问罪的吧。

我还没问清楚具体什么事儿,他只听我说了一句“有空”,便挂了电话,而我也没好意思回拨过去。

我这边关了小店的店门,也就回去睡觉了,至于成果和白静烧的那些纸灰,大晚上我也没去管,等着第二天扫大街的大妈清理吧,我就不去触霉头了。

次日一早,我吃了早饭就去开了小店的门,过几天如果再没有生意上门的话,我就真的要考虑再换行当了。

开了门,我自己都提不起啥精神,闲来无聊就干脆盘腿做到椅子上修习爷爷教给我的气功,这气功说来玄妙,起初我什么也感觉不到,可时间长了,我就真感觉有一股气如同小鱼苗一样在我身体里游走,它每经过我一个相门,都会在上面轻轻啄一下,让我感觉畅快无比。

我听爷爷说过,如果我开始感觉到一股气在我身体各个相门之间游走,那我就算是入门的黄阶相师了,而我的相卜实力也会有所精进,当然这些进步都是很细微了,细微的看不太出来。

我正在感受那股气的时候,忽然门口传来“咯吱”一声开门声,瞬间我体内的那股气就像受到了惊扰一样,在一个相门上撞了一下就散去了,这让我心里不由一阵气闷。

我心境还不够稳固,周遭的环境很容易通过心境影响到我的气。

我没好气的睁开眼,本来是准备发脾气的,可看到站在门口那个人后,我只是道了一句:“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

来的人是周睿和一个我没见过的女人,那女人跟周睿年纪差不多了,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她挽着周睿的胳膊,看起啦应该是周睿的女朋友。

我之所以猜测那女人是周睿的女朋友,是因为我没有在周睿的脸上看到婚配之相,也就是说他还没结婚。

听了我的话,周睿“呵呵”一笑道:“扰了李大师休息了,实在不好意思。”

我道了一句没事儿,就指着旁边两把椅子,让两个人坐下,同时也询问了一下周睿的来意。

周睿没有直接告诉我,而是问我:“我听熊老板说,李大师可是一个相卜的高手,不知道你能不能从我这张脸上看出我的来意呢?”

这周睿在考我。

我也是一个年轻气盛的主儿,又自认为能靠相卜谋生,周睿想在相卜上考我,我自然不能认怂!

看了看周睿我就坐到书案后面笑道:“你的耳朵,也就是采听官有些微红,有一丝命气环绕,而这丝命气又与我小店纠缠不清,很显然你是来找我探听良策的。”

周睿脸上已经微微有些触动,显然我是断对了,我继续道:“前几日我看周先生的时候,你虽然有迁徙之相,可面目红光尤胜,运势依旧很旺,而你奴仆宫的命气与紫琼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就说明,你运势与紫琼阁有关,如果我没猜测,你家的长辈很快就让你完全接管了紫琼阁,位于你重任,这也是你家紫琼阁遭变故,而你相门却显示一路鸿运的原因。”

此时的周睿已经不单单是惊讶,而是陷入了震惊。

我这边依旧继续道:“另外,你今天的气色不如当日,印堂命气发暗,财帛宫相门也是暗光居多,这就说明,你在完全接管紫琼阁后,遇到了大麻烦,你虽然已经是一家之主,可却麻烦缠身,事业止步,甚至会出现倒退之相。”

我话音刚落下,周睿“噌”一声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他已经不像刚才那般气定神闲,换来的是一脸的惊慌失措,他心中秘密已经被我窥探,他也无需再在我面前掩饰什么。

周睿旁边的那个漂亮女人也是起身拉了一下周睿的胳膊示意他冷静,周睿甩开那个女人对我道:“李大师,你说的都对,没有一条是断错的,这里面有很多是我家庭内部的决断,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没想到你身在这里,单凭我的面相就全然断出我的运势来,我周睿信你,李大师,你帮我算一下,给我指条明路吧。”

看周睿的样子都要给我跪下了,这周睿面相极好,运势不好只是暂时的,以后定会出人头地,今天我若受了他这一拜可是要遭霉运反噬的,所以赶紧绕过书案扶住他道:“跪拜到不用,我开这相卜小店就是为人解惑的,只要你诚心求卦,又有钱,我自然会知无不言。”

周睿忙道:“李大师,我是诚心来求卦了,刚才有所冒犯,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比周睿岁数还要小,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我心里就微微觉得有些别扭。

不等我说话,周睿就让那个漂亮女人从兜里掏出一叠钱递给我,我粗略看了一下,至少也得两万块。

瞬间我就感觉我的眼睛开始发光了。

忍住去抢钱的冲动,我让他们先坐下,我再给他们仔细算上一算。

周睿遇到的麻烦要大一些,如果用数字去给他算,有些草率,变爻也看不出更多的东西,所以我沉思了片刻就对周睿道:“我做几个手势,你跟着我做,我通过你的骨节变化给你排出本卦和变爻,然后我再给你解卦。”

周睿点点头。

我这个排卦的法子是我爷爷教给我的,是我们这一门独传秘术,是将六十四卦和相骨相结合而生出的相卜法子,专门用来解惑一些疑难之事儿。

人手一般有食指,除去拇指每一根手指一般都有三个骨节,八根手指就是二十四节,正反面相加就是四十八节,对应六十四卦中的四十八卦。

拇指又两节,正反面有四节,两根拇指加起来有八节,再对应六十四卦中八卦。

然而这加起来还少了八卦,另外八个卦象为“游卦”,在上面五十六卦中游动,可能会出现顶替卦象的现象,需要通过我接下来教周睿的手势和命气来判别。

这种相卜之法比较困难,可精度相对较高,所以我便选择了这种法子与周睿卜卦。

这一套手势并不繁琐,很快周睿就学会了,而且很快就能自己坐下来,他连做了三次我给他排出本卦和变爻。

排出本卦之后,我已经满头大汗,周睿旁边的漂亮女人就给我递过来一些纸巾,我道了一声谢谢,然后把汗擦了一下道:“你的本卦和变爻已经出来。”

周睿问我情况,我深吸一口气说:“你的本卦是‘节卦’,君子以制度平家,以德服人,不可报复,不可投机,品行端正,名利自成。”

我深吸一口气仔细给他解卦:“从卦象上显示,你目前来说遇到了不少困难,你的家里有不少人对你不满,不过你不能过于急躁,要以制度去对付他们,以你心中宽厚的大德去折服他们,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家和万事兴,你要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按照我上面所述,解决你家里的矛盾。”

周睿点头道:“还有呢,李大师!”

我继续说:“我知道你们是做古董生意,有时候可能会打一些擦边球,不过我今天要提醒你,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做类似的生意,虽然那些生意来钱快,可如果不是正当的经营,会让你们陷入更大的困境。”

周睿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说:“李大师放心,回去我就推掉那一单生意,其实我自己也觉得那很冒险,多谢李大师金玉良言。”

我摇头说,我还没说完,周睿赶紧恭敬地请我继续说。

我点头继续说:“另外这卦是水泽卦,水进泽之象,意味着一场美好的姻缘将为你事业铺平道路,这就对应你的九五阳爻,听命行事,这婚姻虽然安排的成分居多,可你迟早会喜欢上对方,而且定会百年好合。”

听了我的话,不光是周睿,一旁的漂亮女人也是露出一脸的惊讶之色,显然她没想到我能算出她和周睿之间的事儿。

这漂亮女人的相我已经看过,旺夫之相,而且和周睿的夫妻相很足,是佳配。

周睿和这漂亮女人半天说不出话,我就继续说:“如果我说的这些你都做到了,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苦尽甘来。”

等我最后一句说完,周睿没说话,那个漂亮女人就又从背包里取出一叠钱,加上之前那一叠一并推到了我跟前。

我爷爷说过,算命取财理所应当,可绝对不可贪,不如会“引火上身”,所以退给那漂亮女人一叠说:“一叠足以,多要的话,这好事儿就变坏事儿了。”

那女人也是点点头说:“谢谢李大师了,我叫周子鱼,是周大哥的未婚妻,我……”不等这个叫周子鱼的人说完,周睿又道:“好了,小鱼,李大师已经给我们透露的够多了。”

周子鱼点点头又退回了周睿的旁边。

周睿看着我就道了一句:“李大师,我周睿时来运转之日,定当上门再送上一份大礼。”


见到那黑影我和宁浩宇同时叫了一声:“谁!”

那黑影没有回答,而是“噌”的一声,躬身蹿到了我这小店的一个墙角去了。

他的速度极快,一点也不像猫腰能跑出的速度。

一看对方跑了,我和宁浩宇胆子也大了,一并往那墙角追去,一边跑我嘴里还骂了一句:“他娘的,偷到老子这里,知道这里之前是干嘛的吗,寿衣店!”

我一说寿衣店三个字,不知怎么着,我后背也是忽然凉了一下。

宁浩宇在旁边轻推了我一把道:“你吓唬他,还是吓唬我呢?”

说着话我和宁浩宇一左一右就把那黑影堵到了墙角,拿手电照了一下,就发现他是面向墙角蹲在那里。

这黑影一头的白发,穿着一身黑糊糊的棉衣,等下,棉衣,现在可是夏天啊,难不成是——寿衣!

不光是我,宁浩宇也是想到“寿衣”,于是我俩人都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你谁啊?”

我拿着手电晃晃悠悠照了那黑影几下。

此时我静下心来一看,妈呀,我手电的光已经穿过他的身体,照到墙角去了,而墙角还没有留下他的影子。

就在我惊讶得合不拢嘴的时候,那黑影动了起来,他双手忽然扒住墙,然后如同壁虎一样贴着墙壁就爬了上去。

这还不算,他在爬到房顶之后,整个身体就钻进了天花板里,再就不见了踪影。

只留下我和宁浩宇呆呆地站在原地。

宁浩宇咽了一口吐沫说:“你看见了没,初一!”

我也是咽了一口唾沫说:“看见了,我没瞎!”

我俩在这里站了一会儿都觉得脊背发凉,便急匆匆从我这小店里退了出来,把门锁好了,宁浩宇问我咋办,我摇头说:“这情况我也没碰到过,刚才那家伙应该是鬼吧。”

以前我只听我爷爷说过鬼怪怎么着,从来没有亲眼见到鬼,总觉得那是爷爷编的故事,可如今我自个碰着了……我心里正乱想的时候,宁浩宇在旁边碰了我一下问:“你说那家伙钻进天花板里,会不会到二楼,你小店上面的房间是你哪个租户的?”

宁浩宇这下提醒了我,那家伙不是跑了,而可能是钻到了楼上的房间里,那房间的租户是在KTV上班那个女人的。

我这么一说宁浩宇就问我:“不会出什么事儿吧,别你这里再死了人,你的房子以后怕是再也租不出去了。”

“呸!”

我打断宁浩宇说:“别瞎嘚嘚,跟我上楼看看去,断我财路,就算是鬼,老子也要会一会。”

宁浩宇还想拉我,可我已经迈步上了楼梯。

见拉不住我,他也只好跟了上来。

很快我俩就到了那个KTV女人的门前,屋里的灯是黑的,很安静,一点声响都没有,也不知道出事儿了没。

宁浩宇小声问我咋办,我想了一会儿就敲了下门,很快里面就传出KTV女人有些惊恐的声音:“谁啊?”

我小声道:“我,房东。”

KTV女人的声音恢复了一些说:“原来是房东小哥啊,我今天不方便,来那个了,你改天再来吧。”

看来她是误会我了。

宁浩宇在旁边看着我问:“你经常来?”

我着急回了他一句:“放屁,这是第一次,呸呸呸,什么第一次,我们今天是来这里抓鬼的。”

我和宁浩宇说话有些急,估计KTV女人在房间里也听到一些,就问:“房东小哥,你旁边还有人?

你们刚才说抓什么,鬼?

你家有鬼?”

我赶紧解释说:“不是,你听错了,我们刚才说的是捉贼,刚才有人跑到下面的小店偷东西,我上来问问,看你们这儿有没有招贼。”

我既然这么说了,就把二楼的租户都喊了起来,每一个都正常得很,没有看到那个黑影,折腾了一阵,我就说,那贼应该是跑了,顺便让大家检查下有没有少东西,明天好报案。

大家都说没少东西,这件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下了楼宁浩宇不敢一个人睡了,说跟我一起睡,我其实也不敢一个人了,于是我俩就在我爷爷的房间挤了一晚上。

这一晚我俩都没怎么睡,一直在想那黑影的事儿,但凡是有点动静我俩就会疑神疑鬼,差不多天快亮的时候我俩才迷迷糊糊地睡熟。

等我们再睡醒已经到了中午。

起床之后第一件事儿,就是跑到我的那个小店去看看到底啥情况了。

进去之后我和宁浩宇就发现,那张昨晚明明被拉偏的书案竟然又回到了小店的正中央,而且几乎跟我们昨天摆放的一模一样,仿佛昨晚我俩看到的事儿都是一场梦似的。

宁浩宇围着书案转了两圈说:“咋回事儿?”

我摇头,宁浩宇就继续说:“初一,不然这样,咱们把这桌子烧了吧,太邪乎了,哥们不想害了你。”

我走到书案旁边也是转了两圈说:“这东西烧了,我估计麻烦更大,那鬼是依着这书案而生的,如果咱们给它烧了,他非得缠咱们一辈子不可,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试试看,能不能把那个家伙给送走了。”

宁浩宇问我:“你还会这个?”

我白了宁浩宇一眼说:“我爷爷教过我,不过我以前都是当故事听的,没当回事儿,所以没太上心去记,能不能成,我也不知道,不过在准备送走他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儿。”

宁浩宇问我啥事儿,我深吸一口气说:“给他看相!”

“你疯了,给鬼看相?”

宁浩宇推了我一下。

我苦笑着道了一句:“这是我爷爷给我定下规矩,他说我以后若是遇到了鬼,要是想着把鬼送走,那必须先给鬼看上一相,我那会儿以为他说的疯话,可现在,我觉得我自己都他妈快疯了。”

宁浩宇拍拍我的肩膀一脸同情问我:“你爷爷以前到底是干啥的?”

这个我还真回答不了宁浩宇,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爷爷他之前到底是干啥的,他说他只是一个算命的,而且很厉害,可算命的咋还跟鬼扯上关系了呢?

就在我和宁浩宇在小店里聊天的时候,就听着楼上忽然传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有人在拼命地踩地板。

这声音让我有些烦躁,仰头就喊了一句:“疯了?”

我这一喊,上面那位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跺脚的节奏更快了:“咚咚咚……”这下就把我给气坏了,这都敢和房东叫板了。

我和宁浩宇直上二楼,然后就冲着KTV女人的房间走去,声音就是从她房间出来的。

上楼之后我们就发现,其他房间的门都是锁着的,只有她一家的门开着,而且开得特别敞亮,她一个人站在门口,双手扶着门框,然后垂着头,头发挡在前面,双脚不停地在门口附近的地板上“咚咚咚”地踩着。

见状,我一把上去拉住她道:“你干嘛,疯了?”

我拉住她手腕的时候就感觉到她的手腕一阵冰凉,所以我把她的手从门框上扯下来后,就赶紧松开了。

KTV女人被我这么一扯也是停了下来,不过她的头依然低着,不吭声,也不动弹了。

宁浩宇在旁边道:“我看她不对劲儿啊。”

不用他说,我也是看出来了,所以我不敢对她大喊,只能心平气和地去问她:“喂,美女,你咋了……”我话还没说完,她忽然一下就把头给抬了起来。

她的脸化了一半的妆,半边看着白乎乎,另一边有些发黄,乍一看我还以为是阴阳脸。

我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差点没当着她的面喊出“鬼”字来。

另外她的眼神也是看着十分奇怪,平时她看我都是笑嘻嘻,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线了,可今天,她直愣愣地瞪着我,眼睛里充满的是愤恨的表情。

最主要的是,她还当着我的面不停地磨牙,仿佛要吃掉我一样。

而此时我已经把她的面相看了一个遍,印堂黑得厉害,霉气冲天,阴邪入侵之象,换句话说,这KTV女人被鬼上身了。

还有,她两眼之间,鼻子靠上的疾厄宫出现了很多细小的相纹路,这是大病之相,说明这次鬼上身会给她带来一场极大的病患。

而她的眉毛,也是五官中的保寿官已经有些脱落的迹象,这表明接下来的那场病患很可能会缩减她的寿命,甚至直接要了她的命!

越看她的面相我心里越惊。

宁浩宇推推我说:“咱们下楼吧,她不对劲儿。”

我“嗯”了一声,可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忽然回头用自己的拇指使劲点在那KTV女人的人中上。

人中是清醒的相门,可以唤醒人的灵智,我这么一点就是想着把她的真实意识给点醒了。

而且我这一点,也不是普普通通地点,而是含着一股气,这也是爷爷交给我的气功法门,只不过我现在连“气”都不能完全感知清楚,所以这一点显得有些勉强了。

还好,那女人没有防备,被我点下后,她虽然没清醒,但是也没有再继续发疯,而是身子一软瘫了下去。

宁浩宇问我:“你把她打晕了?”

我则是道了一句:“少废话,帮我把她抬进屋子里,我要试试我爷爷教给我的法子灵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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