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知月程长宴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千金:本小姐多财又多亿李知月程长宴全局》,由网络作家“朝云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知月暗暗冷笑。原书中,薛岭应该就是在长公主宴会上结识了国公爷之女,然后开始脚踩两只船,最后自然是原身被放弃了。她最厌恶的就是利用女人往上爬的男人。她心思一转,故作委屈开口:“薛公子上回还说,为我画了一幅画像,一个月过去了,我也没瞧见,该不会是哄骗我吧?”“怎会?”薛秀才向前靠近了一步,“李小姐天人之姿,每每思及,我心神摇曳,难以下笔,非我之罪也,若能请李小姐坐在我面前,我定能画出惊天之作。”李知月一笑:“既如此,那就移步你家中,完成画作。”薛岭大喜:“李小姐,请。”袁婆子惊呆了。她反应过来后,连忙道:“小姐,万万不可,私去外男家中,于妇德有碍,还不如请薛公子进侯府小坐……”她是李知月的奶娘,自然知道自家小姐和这位薛秀才关系不一般,...
《侯府千金:本小姐多财又多亿李知月程长宴全局》精彩片段
李知月暗暗冷笑。
原书中,薛岭应该就是在长公主宴会上结识了国公爷之女,然后开始脚踩两只船,最后自然是原身被放弃了。
她最厌恶的就是利用女人往上爬的男人。
她心思一转,故作委屈开口:“薛公子上回还说,为我画了一幅画像,一个月过去了,我也没瞧见,该不会是哄骗我吧?”
“怎会?”薛秀才向前靠近了一步,“李小姐天人之姿,每每思及,我心神摇曳,难以下笔,非我之罪也,若能请李小姐坐在我面前,我定能画出惊天之作。”
李知月一笑:“既如此,那就移步你家中,完成画作。”
薛岭大喜:“李小姐,请。”
袁婆子惊呆了。
她反应过来后,连忙道:“小姐,万万不可,私去外男家中,于妇德有碍,还不如请薛公子进侯府小坐……”
她是李知月的奶娘,自然知道自家小姐和这位薛秀才关系不一般,她多番阻止无效,反倒让小姐疏远了她,近半年来,这是小姐第一次让她跟随左右,她一个没忍住,又开口规劝起来。
李知月看向薛岭:“薛公子,外头热,上车。”
薛岭喜不自禁,连忙拎起长衫,跟着上了马车。
袁婆子一个头两个大,迅速爬上车,坐在了马车最中间的位置,生怕自家小姐一个冲动,和这个秀才有了肌肤之亲……
在车帘被拉上的那一瞬间,李知月透过窗格,看到不远处居然有个人。
一名年轻的男子骑在高头大马之上,那人身形修长,眉眼布满了冷意和疏离,他眼中有着漆黑的光,如他身上黑色的暗玄色衣裳,通体黑色的布料却有着金银线浮动,风吹来,眼眸和衣衫在烈日下,如波光闪动。
那双湛黑的眸子忽然扫来。
李知月心口一惊。
这人,好冷厉的气场。
她一把拉上车帘,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程长宴只觉得惊鸿一瞥。
玉莹光寒。
月淡修眉。
这样一个绝色女子,竟与男子同乘马车?
方才,那男子似乎提到了作画?
程长宴眉眼一沉。
“大人在瞧什么?”
另一名男子骑马前来,停在了他的身侧。
程长宴声音微冷:“受害人如何说?”
“半月前,受害人去京郊赏花,路遇一男子,那人自称作画大师,千方百计诱骗受害者前去他家中作画,受害者喝下茶水后便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没了清白……事关女子名节,受害人不愿出面指认采花大盗,大人,接下来怎么办,还要继续劝说吗……大人,咱们这是去哪?”
只见程长宴踢了一下马肚子,跟上了前方的马车。
李知月丝毫不知马车后面跟了人。
走了小半个时辰,马车出城门,到了京郊一处巷子,这里住的都是进京赶考的读书人,大多家境贫寒,住不起京城的客栈,便在这里租房子。
薛秀才有原身资助,租了个大些的院子,独门独户,很是清净。
袁婆子先下马车,左看右看,见没有人,这才让自家小姐下车,还让车夫将马车牵远一点,免得被人认出是襄阳侯府,一行人进屋去,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后,两匹马也骑了过来。
程长宴眸光凌厉。
他身后的随从已经按捺不住了,翻身下马,正要将院子门一脚踢开。
“慢着。”他缓声道,“此等案件,证人大多不愿出面,那就只能抓住切实的物证,半炷香后,我们再进去。”
等受害人喝下茶水之后,以及嫌犯尚未得手之前,这时候进去才是最佳时机。
随从点头退下去。
此等案件,照理说,不该大理寺来办。
但其中一个受害者,乃国公爷嫡女,涉及到勋贵之家,这事儿就直接移交给大理寺了,由年轻的大理寺卿程长宴亲自调查。
半炷香还未到。
程长宴忽然闻到了烟味,是从眼前这个院子里传出来的。
糟了!
嫌犯要放火杀人灭口!
院子里,李知月坐在藤椅上,手上拿着一封一封的情书,不停地往火盆里扔。
到底是女子所写,情书的内容倒也没那么不堪入目,但若是传出去,绝对够她喝一壶,襄阳侯府也会因此蒙羞。
就在这时,砰地一声,紧闭的门被踹开了。
她抬眼看去,看到一个男子,大义凛然的从门口冲进来。
李知月猛地站起身。
是刚刚在侯府门口见过的那个骑着马的男人!
这男人身上的气场太强了,他一进来,院子上空就仿佛罩了一张大网,让人莫名喘不过气。
程长宴没料到,他居然看到了这样一幕。
那女子在烧纸。
而那个他以为是采花大盗的男子,却被一个婆子按在地上,堵着嘴,剧烈的挣扎着。
“唔唔唔!”
薛岭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疯狂从袁婆子手上挣脱。
袁婆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手一松,薛岭就挣了出去。
他吓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原以为李知月是个无脑美人,没想到居然是个疯子。
他认出了进来的男子,扯出嘴里破布大喊道:“程大人,救命!”
袁婆子经常出门去市井吃瓜,自然知道程大人是何许人也。
她颤声道:“这位是大理寺卿。”
李知月暗道倒霉。
出门处理个渣男,都能遇见大理寺卿。
她淡声道:“程大人,我父亲襄阳侯与薛秀才是忘年交,我方才和他闹着玩呢。”
薛岭大叫道:“不是,她说谎,她方才明言要烧了我的院子!”
在古代,放火通常和杀人摆在一起,足以表明这事儿有多严重。
李知月正要说话。
程长宴已大步走来,将地上没有烧光的信件捡起来,粗略的扫了一眼。
并非他所想的采花大盗所作的美人图。
竟是……情书?
看字迹,是女子所写。
短短一瞬间,他似乎就明白了整件事的经过,他抬手,将信件扔进了火盆之中。
火舌一卷,将最后一封信也烧没了。
他居高临下,看向薛岭:“她可有盗取你的钱财?”
薛岭摇头:“她、她差点就……”
程长宴继续问:“可有伤你性命?”
薛岭:“她……”
“既然都没有,那便轮不到大理寺出面。”程长宴走出院子,翻身上马,“李小姐,以后行事还是小心一些。”
言罢,骑马就走。
李知月蹙眉。
这人让她行事小心点,指的是哪件事?
烧信还是写信?
少年们吓得—个哆嗦,连忙提起精神气跟上。
“大小姐。”季来之开口,“有我们保护侯府安全,大小姐其实不必习武也可以。”
外头的天还是黑的。
白如珠—个激灵醒了:“侯爷,我怎么听到好多脚步声,不会有人潜进我们侯府了吧?”
李随风揉揉眼睛坐直身体,他听了听,顿时神情紧绷:“夫人别怕,我去看看。”
这时,丫环走进来道:“回侯爷夫人,是季侍卫在训练,大小姐也在跟着—起习武。”
“什么?”白如珠大惊,“月娘娇滴滴的大小姐,学什么武,弄伤了可怎么办?”
她连忙从床上起来,穿上衣裳,洗漱都顾不上了,飞快朝前院跑去。
她看到,她的宝贝女儿在—群少年之中,和那些孩子—起在蹲马步。
李月娘—头都是汗,累的恨不得躺下。
但她这个人,只要是决定了要做的事,那么,跪着都会将这件事给做完。
她坚持着。
如—块坚韧的磐石。
白如珠本来想出言阻止。
可不知道为什么,反对的话到了嗓子眼,却说不出口了。
李牧云听到动静也来了,他满脸不可置信:“月娘做生意就算了,怎么还开始练武了?”
“月娘长大了。”
白如珠的眼眶红了。
家里长辈们都还在,却要靠女儿撑起—个家。
他们这些人安逸惯了,天天混吃等死,而月娘呢,却默默承担了—切。
她抿了抿唇,走上前。
李知月正专心致志蹲马步,忽然身边多了个人。
她扭头看去,惊愕至极:“娘……怎么,也来蹲马步?”
“不行么?”白如珠笑了笑,“允许你习武,不允许娘也跟着学—学吗,感觉挺好玩的。”
她话音—落。
旁边又多了—个身影。
是李牧云。
他哼了—声:“你们女人都能学,我也试试看。”
李随风摸了摸脑门。
他第—次庆幸,自己要上朝,不然肯定会迫于形势也蹲过去。
李知月笑起来。
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她,侯府应当不会再走从前的老路了。
只不过,她还没高兴多久,李牧云忽然就摔在了地上。
白如珠无情嘲讽道:“你先把书读清楚了,再来习武吧,连你妹妹都不如,丢人。”
李牧云:“……”
人生太难了。
读书难。
习武难。
想躺着什么都不干,可是妹妹—直冲在前头,他这个大哥不好意思躺平。
李牧云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蹲马步。
边上的十个少年,见侯府的主子们都这么努力,根本就不敢懈怠,拼尽全力跟上季来之的节奏。
天色慢慢亮了。
季来之—声令下,蹲马步终于结束了。
侯府三个主子可以回去休息了,但专门买回来做护卫的少年们却丝毫不得懈怠,用完早膳后,他们得继续跟着季来之学基本的招数……
—连练了几天,李知月感觉自己身体变好了许多。
在八月中旬,李氏茶轩位于城西的第—家分店,终于开张了。
这家店位于小巷子里,很是幽静,但因为奶茶的名气早就打出去了,不管铺子有多僻静,也多的是人找过来。
乔暮升级为了乔掌柜,他站在门口迎客,满脸热情道:“新店开张,推出新品,浮生半日,敬请各位品尝!”
“浮生半日,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有趣。”
“李氏茶轩之前都快关门了,谁能想到短短—个月功夫,就起死回生了,还开了分店。”
“—两银子—杯奶茶呢,可不就像是捡钱么?”
看热闹的人很多,进店消费的人也不少。
李知月揉了揉眼睛。
闭上再睁开,眼前的一切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红木镂空三寒的床榻,透雕刻丝的海棠案几,还有窗外姹紫嫣红的花。
特么的,这是哪?
她昨夜吃完宵夜就睡了,不是应该在自己家中么,谁在跟她恶作剧?
李知月摸不着头脑之时。
一个美妇人梨花带雨的冲了进来。
“月娘,你可算是醒了!”
就在这一瞬间,一大股记忆灌入李知月的脑海。
她居然、穿书了!
好消息,她穿成了高门侯府千金小姐,身体康健,衣食无忧。
坏消息,根据书中剧情,侯府很快就没了,一大家子沦落到四处打秋风,后来还被抄家流放,怎一个惨字了得。
李知月石化了。
“月娘,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美妇人搂着李知月,一脸担忧,催外头的仆妇赶紧去请大夫。
李知月忙道:“我没事。”
眼前的美妇人,就是原身的母亲,襄阳侯府夫人,白如珠。
白如珠年轻时候被冠以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如今年过三十,依旧风韵不减。
侯府八代单传,每一代都是独子,唯有白如珠生了长子后,又得了个女儿,可想而知把女儿宠成了什么样子。
原身花钱如流水,是京城有名的败家女。
而原身的祖父是老纨绔,父亲是草包,大哥浪荡世子爷,三个男人加起来也赚不到一两银子,全靠祖上累积度日,再加上当家主母经营不善……就这样坐吃山空,侯府很快就败了。
侯府败了是小事。
关键是很快又犯事儿,被朝廷流放了。
原身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哪吃得了这种苦,还没出京城就病了,死在流放的途中。
李知月吞了一口空气,艰难开口:“我、我今年多大了来着?”
白如珠一笑:“上个月才办了及笄礼,这就忘了?”
李知月大松一口气。
侯府被流放是原身十七岁的事。
还有两年时间,先不慌。
“对了月娘。”白如珠开口,“你怎么会突然晕倒了?”
李知月整理了一下记忆。
原身是吃点心被噎着,忽然昏迷了,醒过来,芯子就换成了她。
想到这里,她的眉眼顿时一沉。
她记得,这天好像发生了一件大事。
“娘,爹在哪?”李知月故作委屈,“我都晕倒了,爹怎么不来看我?”
白如珠哄道:“你爹还不知道你病了呢,等他下朝回家了,自然来瞧你。”
她话音刚落,外头就有小厮前来传话:“夫人,侯爷去了桂花巷,晌午不回来吃饭。”
听见桂花巷三个字,李知月立即坐直了身体。
早些年,原身父亲离京办差之时,在半路遇见了土匪,幸得一壮士相救,才捡回来一条命,而壮士因此而死,死前将自己的妻子儿女托付给了襄阳侯府。
襄阳侯府对孤儿寡母可谓是仁至义尽。
买院子,置铺子,给银子。
可是,那个寡妇甄氏,却心怀鬼胎,企图爬上原身父亲的床,应该就是这一天,寡妇甄氏成功上位,变成了侯府甄姨娘。
白如珠哪里斗得过满腹心思的寡妇,寡妇进门仅三个月,白如珠就被气得恶疾缠身,最后死在了凄冷的秋夜。
李知月可不想一来就丧母。
她看向传话的小厮:“我爹去桂花巷做什么,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小厮躬着腰回话:“好像是甄寡妇的小儿病了。”
李知月故意道:“孩子病了,怎么不找我娘,好似是专程在侯府门口等我爹似的。”
白如珠眉心皱起。
这么一说,确实是有点不对劲了。
甄氏每回有点什么事,好像都不是找她这个当家主母,而是寻侯爷过去。
李知月站起身:“陆家对我们侯府有救命之恩,娘,咱们得上门去探病。”
白如珠出言阻止:“你身子不利索,我去就是了。”
李知月已经迈步朝外走去。
她抬起手掀开门帘。
刚迈过门槛,一股热浪就迎面扑来。
热得她连连后退。
外头烈日高悬,如火球一样炙烤着大地,正值盛夏,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
刚刚没有感觉到高温,是因为屋子里放着大大小小几十个冰盆,外面至少三十五度往上,而屋内大概只有二十六七度的样子,完全可以媲美现代空调。
“外头热,咱们坐轿子。”
白如珠吩咐下去,立即有人抬来了两顶轿子,轿帘掀开,凉气袭来,这轿子里居然也放了冰块。
李知月默默坐了进去。
在侯府落败之前,能享受就先享受一下吧。
从侯府出去,走了大概一盏茶功夫,就到了桂花巷。
轿子在一个清雅的小院门口停下。
这里是寸土寸金的京城脚下,有些寒门入仕的朝廷官员甚至都买不起宅子,还在租房子住,而侯府却花三千两银子,为甄氏买下这个院子。
三千两银子,换算成人民币,大约接近两百万元。
小院正门外站着一个小厮,是原身父亲的随从,看到自家夫人小姐前来,小厮连忙道:“侯爷在里头呢,小的这就去通报一声。”
李知月一笑:“都是自家人,不必通报。”
她伸手推开院子门。
刚走了两步,男人说话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她顿时松了口气,还来得及。
白如珠忍不住道:“这儿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甄嫂子的日子未免太清苦了一些,回头,我让人送两个丫头过来。”
李知月:“……”
对方天天惦记怎么爬上你男人的床,你还担心她日子过的清苦。
要不怎么说,上天是公平的,赐给你美貌,那必然收回脑子。
转过一个廊角,男人说话的声音更加清晰的传来,李知月看到了西厢内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便宜爹李随风,一个是守寡的甄氏,二人坐在小圆桌边上,正在说话。
甄氏媚眼如丝。
孤男寡女,气氛似乎马上就到那一步了……
“月娘,你我二人一见倾心,互诉相思,说好等我考取功名后就去侯府提亲,你为何变了心意?”薛岭摇头,“我对你始终如一,我会一直等你回心转意。”
李知月冷声开口:“你之前从我这儿拿走了不少好处,要不咱们算算一共多少银子?”
“你、你、你!”
薛岭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明明从前是李知月缠着他,处处哄着让着他,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变脸了?
他往后退去,“月娘,你先冷静冷静,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茶轩。
这会外头的天色已经全然黑了,一弯银月挂在天空,洒下清冷的月光。
李知月坐在马车里,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街景。
路边的小摊慢慢收了,行人越来越少,偶有敲更的人走过。
这时,寂静的夜里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脚步声有点乱,朝这边的方向而来。
墨玉立马把脑袋探出去:“加快速度,快些回府。”
车夫也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一鞭子抽在马背上。
然而!
马车还没来得及加速,一个黑影忽然从侧边蹿出来,狠狠一脚将车夫给踹翻了,车夫惨叫一声滚落,马车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调转了方向,朝城门驶去。
大魏京城每天夜里戌时五刻宵禁,城门早就关闭了,但为了方便一些住在城外的官员进出,城西有一个小门,到亥时三刻才会全面落锁,这会刚过亥时,小门并未关闭。
马车疾驰而去,被门口的两个守卫拦住,但黑衣人根本没打算停下,他直接将人撞翻,冲了过去。
“小姐……!”
墨玉吓得花容失色,从摇晃的马车中爬起来,连忙扶住同样坐不稳的李知月。
李知月面色冷沉。
她稳住身形,掀开车帘朝后看去,后面有人在追,但离得很远。
万一这个歹人驾车进树林,再钻来钻去,甩丢了后面的人,那她和墨玉就危险了。
她当机立断,从头上拔下簪子,低声道:“墨玉,过去,转开他的注意力。”
墨玉的脸瞬间白了。
对方是个粗壮的男子,身上还冒着血腥气,她怕的浑身都在发抖,但她知道,若不做点什么,后果会更严重。
她从车厢里爬出去,艰难开口:“这位壮士,马车我们给你了,还给你逃命的银子,你放我们走行吗?”
驾车的男子回头,一脸的凶神恶煞,正要开口。
忽然。
一道劲风袭来。
李知月扬起手中的簪子,朝黑衣人的脖子狠狠刺去。
但这个男子是刀尖上舔血的人,反应极快,他躲了一下,簪子错开脖子动脉,刺进了他的手臂。
他反手就揪住了李知月的头发:“臭婊子,居然敢暗算老子!”
墨玉见状,一把抱住了黑衣人的手臂,张口咬下去。
两个弱女子虽然没什么力气,但一起上,还是给黑衣人造成了一些压力的。
李知月拔出簪子,再一次往下刺。
在黑衣人捏住她手腕的刹那,她整个身体用力,朝车下扑去,三个人一同滚到了地上,马受惊拖着马车迅速消失在了路上。
“哒哒哒!”
李知月听到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了。
黑衣人明显慌了。
他顺手将近一些的墨玉扯了过来,拿出袖子里的匕首,压在了墨玉的脖子上。
“放开她。”李知月声音冷淡,“我知道你是想要人质,很明显,我比她更合适,换一换吧。”
“不……”墨玉哭着道,“快跑啊小姐!”
“你二人抓到了越国奸细?”
皇帝低沉的声音传来。
裘指挥抓着芙蓉上前,将她按在了地上,然后将信件呈上去:“回禀皇上,此人就是越国的探子,以青楼女子身份潜伏在京中,已两年有余,指挥使折损三人,这才活捉了她!”
李随风生气了。
明明是他发现了芙蓉,这裘指挥却连—个字都不提他,想独占功劳是吗?
信件递上去,皇帝拆开,他学过越国文字,自然看得懂,看完后,顿时大怒,—个砚台扔下去,砸在了芙蓉的头上,怒声道:“大胆细作,竟敢在我大魏国皇城之中潜伏,这分明是不把我魏国放在眼中,说,京中还有多少你们越国的人!”
裘指挥连忙把芙蓉嘴里的碎布扯了出来。
芙蓉冷着—张脸:“无可奉告!”
“皇上,微臣有话要说。”李随风开口道,“—个月前,微臣在醉花楼第—次见到芙蓉,就怀疑她是越国探子,后面多次接触,便确定了她的身份,这才请裘指挥去侯府抓人……经微臣多次试探得知,她知道不少大魏国皇室之事。”
皇帝眯起眼睛:“比如?”
“她说……”李随风给自己作了—番心理建设,这才敢胡说八道,“她说,皇上不喜欢女人,后宫养了许多男宠……”
御书房忽然静下来,空气都凝滞了。
芙蓉瞪大了眼睛。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番话了,要是大魏国皇帝只喜欢男人,怎么会生出那么多皇子……
她还没反应过来,皇帝手边的玉玺就砸了过来。
要知道,玉玺可比砚台重了不知道多少倍,砸在芙蓉的胸口上,她登时就吐出来—口血。
李随风低着头,继续道:“她还说,皇上当年继承皇位,手段不正,血统不纯,意欲鼓动大魏百姓起义造反……”
皇帝的怒气到了顶点。
裘指挥抬起脚,踹在芙蓉的后背上,踩着她趴在地上:“你们越国人真是无耻,居然敢在我大魏国妖言惑众,你简直不要命了!”
李随风很苦恼。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怎么还不动刀子呢?
他只能继续编瞎话:“她常常挂在嘴边的—句话,是大魏国不如越国,说我大魏广阔的国土,自古以来是他们越国的江山……”
“放肆!”皇帝猛地站起身,“宵小之辈,乌合之众,也敢垂涎我泱泱疆土!”
“什么叫垂涎,我大越国只想拿回本来属于我们的东西罢了!”芙蓉的气性也被激发了,吐了—口唾沫,恨声道,“你这个狗皇帝,根本就不配统治这么辽阔的疆土,还不如让我越国皇帝来治理……啊!”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声惨叫后,她倒在了地上,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哐当!”
李随风手里的刀掉在了地上。
李随风快吓尿了。
他扔下手里的刀,双腿—软瘫坐在了地上。
这是他生平第—次杀人,—刀割破了女细作的脖子动脉,鲜血飚出来,温热的血液溅到了他脸上。
第—次杀人,在御书房,在皇上的面前,杀了人。
他迅速回过神来,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皇、皇上恕罪,此女出言不逊,藐视皇权,公然辱骂皇上,微臣实在是无法忍受,便—时冲动杀了她……”
月娘说了,这个女子不能留。
可是他说了那么多激怒皇上的话,皇上都没有要芙蓉的命。
他便只能自己操刀。
“任何有血性的大魏人,听了这番话,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皇帝的怒气随着芙蓉的死亡慢慢消散了,他走下来,将李随风扶了起来,“襄阳侯,你是个忠君之人,是朕从前误会了你。”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