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路阿姨家出来,我用手机叫了车。
站在路边等车的间隙,有人突然从背后猛推了我一把。
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我踉跄着栽倒在了地上。
打着绷带的肋骨一阵钻心地疼。
“程知许,你没完了是吧?
谁让你跑到我妈面前乱说话的?
你整天除了说凡凡的坏话,就没其他的事情做了吗?”
是还没离开的路泽安。
他在我面前蹲下身,伸手用力拽住我的头发,逼我仰起头,“看到我和凡凡过得不如意,让你很开心吗?
给我和凡凡道歉!
马上!”
头皮上的剧痛,瞬间让我流了泪。
我倔强地说:“我没有做过的事,凭什么道歉?”
拽着我头发的手,又用力几分。
他恶狠狠地说:“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惯着你了,只要你伤害凡凡,我会百倍千倍地报复到你身上。”
说完,他拽着我的头发用力往地上砸去。
额角顿时流血。
我的意识开始涣散。
路泽安,你这一砸,算是把我们之间二十多年青梅竹马、相知相伴的情谊……给彻底砸没了。
从今往后,我们一别两宽,再没有半点儿关系了。
短短的几天,我进了两次医院,给我看诊的医生还是之前那个。
他一边给我包扎额头上的伤,一边摇着头叹息,“肋骨上的伤还没好,怎么又把自己弄成了脑震荡?
小姑娘,不能仗着年轻就不爱惜身体啊!”
我苦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留院观察了一晚,没什么大碍后,我把明天的机票改签到了今天,毫不犹豫地踏上了飞往A市的飞机。
蒋氏集团在国内的影响力非凡。
我与蒋氏太子爷结婚的消息一经放出,就压下所有的八卦新闻,瞬间冲上了热搜。
从早上开始,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个不停。
是路泽安和谢星燃打来的。
我没接。
他们又锲而不舍地发来微信消息。
路泽安:“这么会演戏,真该给你颁个金鸡奖!
像蒋氏那样的百年大家族,你高攀得起吗?”
谢星燃:“你在开玩笑吗?
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吗?
怎么会跟蒋氏太子爷结婚?”
如今不管他们对我说什么,我都无感了。
甚至觉得厌烦。
索性把他们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
然后,将我跟蒋谦佑的结婚证小心翼翼地摆在花束旁边,用手机美美地拍了一张照片,高调地晒到了社交平台上。
妈妈第一个给我点了赞。
这次婚礼,她原本做了路泽安和谢星燃的邀请函,但在得知我受的委屈和欺辱后,二话不说,直接生气地撕碎了。
妈妈抹掉泪,将我搂进怀里,轻声道:“我的宝贝女儿受苦了,今后,希望我的女儿平安顺遂、开心无忧。”
“妈妈放心,之前是我遇人不淑,以后我会幸福的。”
再痛的伤,都会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愈合的。
我不会被伤痛打败,反而会勇敢地迎接新的生活。
婚期定在了三天后。
在这之前,妈妈带我去了蒋氏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