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瀚晨南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商天下全局》,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入宫后一个月,京中出现了时疫,开始接连死人。最初是郊县的农民,之后蔓延到了南城的商贩,再后来不断地往内城蔓延。不出半个月,连皇宫的太监都被发现染了病。整个京城人心惶惶,家家闭户。街上零星的人影都步伐匆匆,口鼻上系着纱布。皇帝免了每日的早朝,只让朝臣们呈折子上来。他除了处理政事外,其余时间全都在佛堂斋戒、诵经祈福。皇帝把时疫之事交给了太子,让他领着太医院的人想办法。可太医们日夜钻研了半个月,也没有找到对症的方子。他们当然找不到。上一世这场时疫发生后,太医院束手无策。最后是天气逐渐炎热才逼退了时疫。三年后,时疫又卷土重来,这一次是冬天,整个京城尸横遍野。最后是苗疆来的一个大夫给了一个方子,才终于遏制住了时疫的蔓延。可那个大夫却并没有好...
《女商天下全局》精彩片段
我入宫后一个月,京中出现了时疫,开始接连死人。
最初是郊县的农民,之后蔓延到了南城的商贩,再后来不断地往内城蔓延。
不出半个月,连皇宫的太监都被发现染了病。
整个京城人心惶惶,家家闭户。
街上零星的人影都步伐匆匆,口鼻上系着纱布。
皇帝免了每日的早朝,只让朝臣们呈折子上来。
他除了处理政事外,其余时间全都在佛堂斋戒、诵经祈福。
皇帝把时疫之事交给了太子,让他领着太医院的人想办法。
可太医们日夜钻研了半个月,也没有找到对症的方子。
他们当然找不到。
上一世这场时疫发生后,太医院束手无策。
最后是天气逐渐炎热才逼退了时疫。
三年后,时疫又卷土重来,这一次是冬天,整个京城尸横遍野。
最后是苗疆来的一个大夫给了一个方子,才终于遏制住了时疫的蔓延。
可那个大夫却并没有好下场,太医院的院判嫉贤妒能,杀了那个江湖大夫,冒领了功劳。
我之所以知道,只因那大夫最开始投宿在我的客栈里。
苗疆大夫死后,我进宫把这件事告诉了太子,那时候他已经登基成为皇帝了。
可他却对这件事不以为意,还叫来楚瀚晨,勒令他对我严加管束,不要再拿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去烦他。
“你当他是什么?
一介草民而已!
也值得你拿到陛下面前说道?
陛下只想让这件事快点过去!”
最终,院判高枕无忧,而那个江湖大夫却长眠于黄土之下、无人记得。
这一世,我把药方给了九公主,让她呈给皇帝:“您就说这是您梦中遇见仙人,得仙人点化而得便可。”
九公主最初是不肯的,但当我和她说,这个药方可以让她声名鹊起后,她带着我一起去了勤政殿。
勤政殿里,皇帝正为着找不到对治时疫的药方而问责太子和院判。
他拿着药方将信将疑地问我们这药方是哪儿来的。
九公主看了我一眼,忐忑地回道:“禀父皇,这药方是儿臣昨晚在梦中得仙人点化而得。”
皇帝听后骂我们胡闹,大手一挥让我们离开。
一个声音也在这时开口帮腔。
“九公主殿下,虽然您一心想讨好陛下,可时疫之事事关京城几十万百姓的姓名,和整个皇城的安危。
实在不是能拿着个卖乖耍滑的呀。”
说话的人是太子的近臣顾淙,他是皇后的侄子,太子的表弟,靠着血缘关系、和对太子的溜须拍马,被皇帝赐了个五品官。
眼下他用阴柔又谄媚地语气说着九公主,明里是对她好言相劝,暗里却是讽刺她借机钻营。
我看了一眼太子,只见他的脸上也流露出了轻蔑之色,心知顾淙也只是把太子不方便宣之于口的话说出来了而已。
这个狗腿子上辈子就极会看眼色,靠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成为了太子的宠臣。
太子登基后他更是一路高升、官至宰相。
被他祸害的忠良不计其数,成了大齐人人喊打的佞臣。
最后害得山河破碎、国都沦陷。
“闭嘴!
我和父皇说话,何时轮到你这个独眼龙插嘴!”
顾淙幼时贪玩落水,磕破了左眼,伤口感染后左眼就瞎了。
上一世,京城人给这个奸相起了个外号,叫他顾瞎子。
“九儿!
不得无礼!”
皇帝训斥道。
九公主还是不死心,她把药方拿给院判,让他看看到底对不对症。
院判仔细看过药方后也说,这药方并不对症。
九公主气得直跳脚:“你胡说!”
“够了!
给朕滚出去!”
废太子惧怕地布布后退:“乌先生,不、楚世子,我当初也是受了那贱人的迷惑才害了你。
可你不跌入崖底,哪里能有如今这番作为?”
废太子的表情惧怕中又带着谄媚,楚瀚晨看了他片刻突然笑了出来:“你说得对,我不杀你。”
楚瀚晨放下刀,回头看向漠拓恭敬行礼:“还请殿下主持大局。”
漠拓缓缓起身走到大殿中央,他对废太子抬了抬下巴:“皇位就在眼前,你还等什么?”
废太子这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父皇,请您下诏退位、把皇位禅让给我吧。”
“孽子!”
皇帝瞪着废太子痛骂。
可他话音刚落,废太子就被漠拓一刀捅穿。
“皇儿!”
皇后哭喊着扑到自己儿子的身上,可是下一个瞬间他也被漠拓抹了脖子。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废太子和皇后就死在了我的眼前。
漠拓提着血淋淋的刀走向皇帝,他狞笑着说道:“我改主意了。
北羌那个穷乡僻壤的可汗有什么好当的。
还是当大齐的皇帝更威风!”
“你!
你!”
皇帝看着他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漠拓拿刀指向他:“这天下你这个糟老头子坐得、我就坐不得?”
皇帝的脸上露出一丝惧色。
漠拓轻笑一声:“不想死,也行。
你这些儿子女儿里,只要有人能替你死,我就饶你一命,让你在宫里安心养老。”
他的话换来了一片死寂,那些被皇子公主没有一人发声。
漠拓无奈地叹气道:“那就没有办法了。”
说罢他提刀就像皇帝砍去。
“铮!”
一个石头从殿外飞来打歪了漠拓的刀刃。
我转头看去,郑临远和叶凌川正站在墙头上。
“众将士随我救驾!”
顷刻间我听见远处传来镇天的吼声。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将士们就已经杀进了殿内。
一番血战后他们成功救下了皇帝和一众皇子公主们,漠拓也被生擒活捉。
混乱中我看见了九公主,她看见我后立刻向我跑来。
楚瀚晨想拉着我跑,却被九公主一刀捅死。
她一把抱住我,我能感到她的身体还在微微地颤抖:“我来救你了!
我来救你了!”
中秋的这场宫变就此落下了帷幕。
中秋之后,皇帝就病倒了。
不知是那日受了惊,还是皇子皇女们寒了他的心。
此时朝廷中开始有支持九公主做皇太女的声音。
而且支持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多,民间百姓听了她的事迹也都对她交口称赞。
两个月后,病重的皇帝写下了退位地诏书,将皇位传给了九公主。
九公主登基那日,我为她穿上龙袍,她的脸上流露着紧张和不安。
“妙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得好。
我的那些弟弟们从小被父皇养在膝下,受的是最好的教育,他是不是比我——” “陛下。”
我打断了她的碎碎念,“陛下知道,我为什么当初要你争这个皇位吗?”
她懵懂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为她系上冠冕的丝带:“因为那些男人坐在龙椅上,只会想大展宏图实现他们自己的理想,做着千古一帝的狗屁大梦。
只有陛下你会思考,自己还能再为百姓做些什么。”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扶着我向正殿走去。
我捂着脸不服地看着她:“母亲这是做什么?
女儿究竟犯了什么错要跪下?”
“谁让你在赏花宴上和你姐姐顶嘴的?!”
我奇道:“我不过如实回了姐姐的话,怎么就叫顶嘴了?
难道要凭着姐姐偏信菱香的话污了女儿的清白吗?”
母亲气急败坏地吼道:“住嘴!
你知道你今天坏了多大的事吗?!”
“母亲倒是说说女儿坏了什么事了?!
姐姐与楚世子本就有婚约。
太妃当众给姐姐定下了和楚世子的婚期,楚世子也当众表示对姐姐一心一意,到底哪里是坏事?”
一听和楚瀚晨的婚事蒋妙彤哭得更凶了。
母亲恼羞成怒地盯着我:“我看你就是见不得你姐姐好!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孝不悌的女儿!”
我反问道:“我如何见不得姐姐好?
难道是姐姐不愿嫁?”
我装作吃惊地看着她们又问道:“姐姐若不愿嫁,今日南安太妃给姐姐定婚期的时候为何不当众言明?
就算今日不好意思说,为何母亲早就知道这件事,却一直拖着不把这桩婚事退了?”
母亲气得直跺脚:“混账东西!
京城人皆知你姐姐和楚世子感情甚笃!
退婚不是要全京城的人指着蒋家和你姐姐的脊梁骨骂吗?!”
她越说越气,抬手就又狠狠拧上我的胳膊:“你怎么就不肯乖乖听话!”
“听什么话?!
听你的话变成人人喊打的淫妇吗?!”
我再也忍不住吼了出来,“姐姐不想嫁的人,就想推给我?
还打算毁了我的清白拿我作筏子?!
“我一直不明白,都是你生的女儿,凭什么你事事以姐姐为重,对我却如弃履!”
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给我和楚瀚晨下药这么大的事,没有母亲的帮忙,姐姐一人是做不来的。
我一直知道母亲恨我。
当初父亲为人风流,后院的莺莺燕燕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甚至在母亲嫁进来不久后,就有姨娘先她一步生了长子。
这事固然可气,但若是换了旁的人断然不会钻进牛角尖和自己过不去。
可母亲不一样。
她未出阁时从未有任何不顺心的地方,所以理所应当地认为自己的人生就该如她所想一般。
她想夫妻举案齐眉、她想为夫君生下几个儿子、她还想将来她的儿子们金榜题名光耀门楣。
可她刚过门就被一个姨娘抢先生了长子,这不仅让她感到颜面扫地,更让她觉得自己的美好人生的设想被打破了。
于是她花重金延请名医调养身体,还到处烧香拜佛,千方百计地要生下儿子。
仿佛只有生下儿子,才能纠正她人生中的那点瑕疵。
可老天偏不让她如意。
她第一胎生了姐姐,第二胎又生了我。
在生我的时候她还伤了身子,从此再也没有了生儿子的指望。
母亲被戳穿后,歇斯底里地怒吼道:“对!
你就是不如你姐姐!
你连她一根指头都比不上!
给我滚去跪祠堂!”
她的尖叫传遍了整个院落,看着我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仇人,恨不得要把我剁碎。
我惨淡一笑,转身走向祠堂。
第二日,我租了一辆阔气显眼的马车,又雇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打手出了城。
马车沿着公主出城的道路一路行驶,我坐在马车里握紧了匕首。
突然一队人从草丛中跳出、直冲我的马车而来。
我雇的打手们武功不敌这些人,没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我被这群人拽出马车丢在马背上。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两个黑衣人,他们三下五除二就赶退了袭击我的人。
救下我后,他们二话不说就准备离开。
我厉声叫住他们:“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子。”
那二人没有理我继续往前走,我在他们身后喊道:“你们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瑞安伯府找顾淙!”
我见到顾淙的时候,他正在花园里喂鱼。
他斜靠在椅子上,表情淡漠,褪去了所有的谄媚和讨好,看上去倒是容止可观。
我记得他少时在京中就有才名、又是皇后的侄子,还被选入东宫做太子的伴读。
可后来他染了病,一只眼睛瞎了,从此不能参加科举。
陛下怜惜他的才华以及和太子的兄弟情义,赐他瑞安伯的爵位、还给他安排了官职。
他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前世太子登基后、他是太子在朝堂上打击异己的佞臣。
直至大齐的京城陷落。
皇帝带着近臣匆忙南逃,可他却毅然留了下来。
他带着士兵们守城三个月,为京中不少百姓争取了走水路南逃的时间。
可最终他还是寡不敌众,被北羌大军破了城。
京师被攻破的那日,他的头被漠拓砍下插在了城楼上。
顾淙看见我来了也没有特别惊讶,只是问道:“蒋二小姐是如何猜到是我派人救了你?”
“我如今在京城里虎狼环绕,连我的亲妈都盼着我死。
现在还能对我有些善意的除了镇国公世子,就只有顾大人你了。”
那日宫宴上,我和九公主孤立无援,狼狈失身被一众人看笑话。
只有顾淙悄悄让青栀给了我们两条毛毯,全了我们的体面。
我虽然不知是为什么,但是联想起上辈子他的结局。
我觉得他对我并没有恶意。
顾淙往塘里撒了把鱼食:“那蒋小姐来我府上是为何?”
“我想问问,劫走公主的是不是太子的人?”
那日在甬道上,母亲咬牙切齿地咒我和公主死就让我起了疑心。
她说话的语气像是有什么计划被打乱了一般。
她又是如何确定,公主一定会死的?
青栀告诉我,劫匪是冲着我和公主去的。
有胆子打劫皇家车队、还目标明确的劫匪,一定不是普通的歹人。
可是他们为何劫走公主的同时一定要劫走我?
甚至一次不成还有二次。
我只是蒋家不受重视的女儿、公主的伴读。
什么人能和我有这么大的仇?
这些日子我仔细思量,这世上恨我入骨的人我只能想到三个——楚瀚晨、母亲和姐姐。
楚瀚晨和母亲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能力雇用一群武功顶尖的人去劫公主的车队。
唯一有能力做到这些的就只有姐姐。
不、准确地说是姐姐身后的太子。
那日九公主和我被接回宫时,太子就在我耳边说过想让我死。
这次去护国寺,正是动手的好机会。
前世顾淙就帮太子干了不少赃活累活,如果太子要对我们动手,最有可能把这事交给顾淙。
顾淙没有回答我,呆呆地看着池塘里抢食的鱼:“我有时候觉得你们女人真可怕,恨起来连亲姐妹都要亲手抓回来折磨。”
我猛然一惊:“是金阳公主!
要劫走九公主的是金阳吗?!”
我连忙跟着九公主跪下谢恩,心中一喜。
九公主有了封号,就可以出宫开府了。
她有了自己的府邸、还在民间有了声望,我活动的范围就更大了,更加方便我为她培养起势力。
将来她可以嫁个如意郎君,我也可以借她的势寻找盟友,扳倒无能的太子。
那日我们离开的时候,太子亲自送我们出勤政殿。
廊下,太子亲切地拍着九公主说:“九妹这次真是厉害呀。”
他的眼角含笑,眼底却像淬着寒冰,整个人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看着他,我竟然在这初夏的日子里觉得通体冰凉。
他捏着九公主肩膀的手越捏越紧,九公主疼得脸都皱了起来,可太子的样子太可怕,她被吓得不敢出声。
“太子殿下过奖了。”
我用力拉过九公主,把她护在身后。
太子转头看向我,一步步走近我,我强忍着害怕不后退。
他最终凑到我的耳边:“妙彤说的没错,你的确该死!”
说完,他转身回了殿内。
晚些时候回了自己的宫里,九公主却兴趣缺缺,连青栀给她做的一桌好菜都没吃几口。
“殿下如今得了封号,过些日子就能开府出宫了。
为何还闷闷不乐呢?”
九公主眼神落寞:“是啊,我该高兴的。”
她摸向心口:“可这里好像有一个洞,永远都填不满。
其实比起封号,我更想父皇能问一问我,这些天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苦。
我是不是太不知足了?”
我太了解那种感觉了。
我记得以前在家念书时,母亲每日只会过问姐姐的功课。
和对哥哥的严厉不同,她每次问姐姐的功课时都是笑盈盈的。
而她却从不过问我在课堂上的表现。
我曾以为是我没有姐姐优秀,所以她才忽视我。
所以我拼命地学习,争取每一次都在学堂里拔得头筹。
可母亲对我依旧是淡淡的,她会在我说我得了头筹后冷淡地说一句“知道了”,转而又温柔地看向姐姐,细细地过问她今日在课堂学了什么、过得好不好、带去的点心合不合胃口。
有一天下了课,姐姐高兴地冲进母亲的屋里,说她作的文章得了夫子的表扬。
母亲拉着她高兴地把一个镯子褪到她的手腕上:“我们妙彤真厉害,将来肯定是个才女!
走!
娘带你去满月楼买你爱吃的点心!”
她拉着姐姐兴致勃勃地离开了,把我一人孤零零地留在原地,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其实学堂上是我的文章拿了第一。
晚上我去了姐姐的院子,她正开心地吃着点心,手腕上套着母亲给她的碧玉镯子。
我问她能不能给我吃一点。
姐姐抱着点心盘,嫌弃地看着我:“为什么?
这是母亲给我一个人买的。”
“因为、因为今日学堂上是我的文章拿了第一......”我支支吾吾地说着话,可姐姐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
时至今日,我都记得那一刻我的脸颊有多烫,从脸颊一直烧到了耳朵根。
我没有办法再承受那种恨不得死掉的羞耻感,狼狈地逃出了门。
结果就在院子里遇到了母亲,她提着灯笼,好像是来看姐姐的。
“母亲,我的文章今日在学堂上拿了第一。”
我鼓起最后一丝勇气,对母亲说道。
可是母亲只是不耐烦地冲我摆了摆手:“知道了。
快回去吧。”
她说完再不理我,径直进了姐姐的屋子。
不一会儿屋内就传来她们其乐融融的笑声,我看着窗花纸上一大一小亲昵的身影,心口只觉得透过凛冽的北风,又疼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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