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斯行孟莺的女频言情小说《被弃养的金丝雀?她可是无心的渣女顾斯行孟莺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杨尼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莺害怕地摇头,打心底抗拒:“我不要跟你走。”她从秦燕洄这还没拿到钱呢,不能白瞎了这一晚上的时间。她辛辛苦苦在这打工,总不能让这几个公子哥吃白食吧?搞钱才是最重要的!顾斯尔威胁道:“你不走,我现在就弄死你。”说罢,孟莺被顾斯尔强硬地从沙发上拽起,她顺着惯性倒在了他怀里,直接撞在他健硕有力的胸膛上。这会子,秦燕洄手里空空如也了。秦燕洄:“我们谈好价了,今晚她得陪我。”顾斯尔宣誓主权:“我还没玩够,一边待着去。”秦燕洄不爽:“都是自家兄弟,给弟弟玩玩怎么了?以前你那些女朋友又不是没送给过哥几个,怎么现在就学姐特殊了?霸着占着,吃独食噎死你。”大家从小生活在这个圈子里,风花雪月,纸醉金迷,外面的女人再好也只是玩玩而已,谁都不可能娶,家族会...
《被弃养的金丝雀?她可是无心的渣女顾斯行孟莺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孟莺害怕地摇头,打心底抗拒:“我不要跟你走。”
她从秦燕洄这还没拿到钱呢,不能白瞎了这一晚上的时间。
她辛辛苦苦在这打工,总不能让这几个公子哥吃白食吧?
搞钱才是最重要的!
顾斯尔威胁道:“你不走,我现在就弄死你。”
说罢,孟莺被顾斯尔强硬地从沙发上拽起,她顺着惯性倒在了他怀里,直接撞在他健硕有力的胸膛上。
这会子,秦燕洄手里空空如也了。
秦燕洄:“我们谈好价了,今晚她得陪我。”
顾斯尔宣誓主权:“我还没玩够,一边待着去。”
秦燕洄不爽:“都是自家兄弟,给弟弟玩玩怎么了?以前你那些女朋友又不是没送给过哥几个,怎么现在就学姐特殊了?霸着占着,吃独食噎死你。”
大家从小生活在这个圈子里,风花雪月,纸醉金迷,外面的女人再好也只是玩玩而已,谁都不可能娶,家族会为他们选定利益合适的未婚妻,那才是该举案齐眉的小甜心。
所以任何一个女人,大家都可以分享。
人一旦有了想要的东西,就会忍不住开始贪婪,如顾斯尔,如秦燕洄,一个又一个,惦念成瘾,心痒难耐。
顾斯尔懒得搭理燕子,强拉着孟莺走了。
“噎死也不给你。”
..
地下停车场。
孟莺被顾斯尔粗鲁地塞进了跑车的副驾驶,一路走过来,脚上的高跟鞋都掉了,腿上刚纹好的刺青还在隐隐作痛。
对于顾斯尔这人,孟莺还在后怕中,泪眼婆娑,示弱求饶道:“顾斯尔,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打你了,你放我走行不行?”
顾斯尔黑眸阴郁寒冷,直直地盯着孟莺瞧,有那么一瞬,他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情绪,很复杂,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柔弱的小羔羊也会让猎人心软。
黏腻细密的吻突然开始无征兆地落下,男人浓烈的气息萦绕在鼻尖。
感受到顾斯尔宽大的手掌罩在脑后,孟莺微微瞪大了眼睛,一阵错愕。
他掠夺她的呼吸,寸步不让。
这种掌控她的感觉令他愉悦。
要怎样弄她,都是可以的,她跑不掉,永远在手心里,只要他想,伸手就能抓到怀里,随便玩。
好小,好弱。
这股安心感让烦躁渐渐平和下来。
顾斯尔撩开孟莺的长发,吻到脖子。
他手里揪着她的头发,手背的翅膀刺青神秘而诡谲,侧头埋进她的天鹅颈里,他锁骨因这个动作而凸显出来,很结实,脖子上的筋络扯着筋骨,头顶的车灯打落下来的这刻,锁骨处形成了一道深深的凹陷,盛满阴影。
他照着秦燕洄亲过的地方给她覆盖印记,恐吓道:“再给别的男人吻,弄死你。”
孟莺瘫软在顾斯尔怀里,头脑清明,柔柔弱弱说:“那你给我钱,要把我买断了才行。”
顾斯尔:“你上辈子是穷死的吗?张口闭口不离钱?”
孟莺怼回去:“你又不是差钱的主,至于这么小气吗?”
他又抱着她亲了好久。
灯光昏黄蒙暗的车内,徜徉起的暧昧氛围如雾气般愈聚愈浓。
于是孟莺突然在自己耳边听见了一声深情呢喃。
“菲菲。”
这一声不轻不重,却如巨雷袭击而来,孟莺顿然愣了一下,转而便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一阵惊讶。
菲菲?
应该是她想的那个菲菲吧。
顾斯行也亲切地唤他未婚妻菲菲。
所以...哥俩口中的菲菲就是同一个人?
事情似乎变得有趣起来了。
孟莺试探性问:“顾斯尔,你该不会...喜欢你未来嫂子吧?”
疯狗也会爱人吗?
真是稀奇。
顾斯尔缓慢地从孟莺身上起来,撩起单薄凛冽的眼皮,恶狠狠瞪她,“闭嘴!”
孟莺吃瓜不嫌事大,又问了一遍:“你真喜欢你未来嫂子啊?”
顾斯尔压低的眼皮显露出愠怒,脸色很是难看,“你再乱说,信不信我现在拔了你的牙?”
真暴力。
孟莺去拽顾斯尔的裤子,不忘抓住机会推销自己。
她声音很软,很轻灵,犹如身处在干燥的沙漠里,一阵泉水清流渐渐划过喉咙,顺润悦耳,“顾斯尔,你要不要试着把我当成替身,我们试试看?”
顾斯尔冷漠睨她,温热的唇说出最冰冷的字眼:“你不配。”
随之,孟莺的手被顾斯尔甩开。
她揉着自己被攥疼的手腕,撇了撇嘴。
他明明有感觉的。
嘴真硬。
憋死算了!
许是孟莺又自踩雷区提及了宁菲,顾斯尔心情再次不爽起来,一脚将人踹下了车,自己则逍遥地开车走了。
孟莺赤脚站在停车场冰硬的地面上,有点冷。
看来今晚是白折腾了,一分没捞着,烦人。
..
孟莺回去躺了两天,大腿上的纹身终于恢复好了。
她连上舞蹈课都得忍着痛,着实难受。
一日午后,孟莺下午没课,孟朝约了中介看房,说要带她一起。
临出门前,叶叶提醒道:“莺莺,你脖子。”
孟莺含着疑惑照了照镜子。
好家伙,这都两天了,上次被顾斯尔种下的草莓还没消,那吻痕难看死了。
叶叶好奇:“看来顾小少爷还真是年轻力壮啊,莺莺,是他强还是他哥强?”
孟莺从衣柜里拿出围巾戴上,刚刚显眼的吻痕全被遮挡住了,她面露羞涩道:“哎呀叶叶,我和顾斯尔他...还没有过。”
关于顾斯行,她也挺好奇一件事。
顾斯尔喜欢宁菲,顾斯行他知道吗?
顾斯行要是知道了,会跟他亲爱的弟弟生气吗?
哥俩不是一向感情最好吗,这种事肯定会介意吧?
叶叶吃惊:“放着你这么个大美女不做点什么,他是不是不行啊?”
孟莺想起上次和顾斯尔在车里的经历,最后说了句:“可能...真是。”
她怎么主动撩他,他都无动于衷,可能真的不行。
他哥是真枪实弹地上,至于他...
怪不得人家宁菲选顾斯行不选他,原因不就在这吗。
孟莺一出女生宿舍楼,就瞧见孟朝站在楼下等她。
男人穿了件深灰的风衣,身形挺拔,风度翩翩,俊朗的面容惹得女学生频频侧目张望。
“二哥。”她唤他。
碍着孟莺在学校里的名气,过路的行人纷纷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孟朝问:“今天气温还挺高的,你戴围巾不热吗?”
而且现在还是午后,光线充足,照在人身上极其暖和。
孟莺怕孟朝看见吻痕,继而误会什么,愣是不敢摘,想了个借口说:“我脖子上课的时候不小心扭了一下,怕见风。”
孟朝顿时显露出关心的神色,“很严重吗?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孟莺连忙拒绝:“没事的,我们先去看房子吧。”
“真的没事吗?”孟朝不太放心。
孟莺实在是怕孟朝揪着这事不放,她撒娇转移他注意力,“二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嘛?”
兄妹俩一连在学校附近看了三栋不错的房子。
然而每一次孟朝都要询问孟莺的意见。
“这栋房子如何?喜欢吗?”
孟莺:“还好吧,二哥喜欢就行。”
孟朝听出孟莺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不喜欢了,我们再选,选一个你喜欢的。”
“二哥为什么非要在乎我的想法,明明房子以后都是二哥一个人住的啊。”孟莺很是不解。
孟朝低着头,深深凝视孟莺,转移了话题:“莺莺,你很喜欢沪市吗?”
孟莺:“我在这生活了十年,我喜欢这里。”
孟朝又问:“你没有想过回温市吗?温市这两年发展得也很好,沪市繁华归繁华,但人心太浮躁了,我担心你一直留在这,早晚会吃亏的。不像在温市,我还有我爸妈都可以护着你,包括你以后要嫁人了,那也是你的娘家。”
其实每年过年的时候孟莺都会回温市走亲戚,她不是不喜欢温市这种小城市的安稳悠闲,而是沪市有太多她和爸爸的回忆了,她目前还不舍得离开。
孟莺垂下了眼,“二哥...”
孟朝不再说什么,抬手摸了摸孟莺的头,满眼宠溺,“如果你喜欢这,那我就陪你留在这,以后换我来护着你。”
..
一个下午的时间,全用来看房子了。
从小区离开的时候,孟莺本想回学校的,但是孟朝说他研究了新菜品,想让她品尝一下味道,而她之前已经用过一次明早要上早八的借口了,这次不好再拒绝了。
回家的路上她还在发愁,等回了家,她总不能不摘围巾吧?
摘了的话,二哥一定会看到的。
她不想让二哥担心她的私生活。
太阳落山了,夕阳渐渐下沉,一整个沪市暮色四起。
天上天下,放眼万物,仿佛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
遇上红灯,孟朝慢慢停下了车。
孟莺坐在副驾驶座,旁边紧跟着驶来了一辆黑色宾利。
宾利后排的车窗缓缓降下,一只男人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夹着烟,衬衣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古铜色的肌肤张力十足,从脖颈到手臂全是青紫的纹身,极具危险性。
男人长腿交叠着,侧脸棱角分明,掌间漫不经心地弹下一截猩红烟灰,灰色余烬籁籁落下,白色烟雾顺着指骨向上萦绕漫溢。
比男人更令孟莺感兴趣的是,男人旁边的狮子。
看起来应该是一只已经成年的雄狮,此刻正宛若一只巨型猫咪般乖乖趴在主人身旁,一动不动,神情懒散。
境内竟然有人可以养狮子?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哎。
由于红灯的时间有点过长,而孟莺又一直盯着狮子看,她这番举动很快吸引到了狮子主人的注意力。
西楼向孟莺看了过来,两侧断眉下,一双如鹰隼般锋利凌厉的眼,半是慵懒,半是压迫。
孟莺的视线正正好地与之对上,他眉眼硬朗深刻,周身洋溢着一股强势,令人望而却步。
瞧着意外遇见的女人长相不错,西楼来了兴趣,烟嗓低沉,故意吓唬她:“再看,挖了你眼睛。”
闻言,孟莺瞬间被男人身上这股泄露出的阴狠所吓到,有些惊慌。
她瞥见宾利车身上有X的标志,顿然意识到男人的身份可能非比寻常。
莫不成这位就是西家新任家主?
听说西家大少爷几年前退伍回来,仗着家族累积下的资本在沪市组建了很深的黑色势力,笼络了沪市所有灰色产业,哪怕是上面的人都不敢随便查他。
孟朝将孟莺那边的车窗摁了上去,阻隔了孟莺和西楼的对视,“这种人都不是些好人,少接触,别惹祸上身。”
“嗯。”
孟莺坐在车椅上往后靠,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深吸了一口气,刚刚确实有些吓人。
她怎么老遇上一些疯男人?
这人与人之间呐,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要饭的哪能嫌饭馊?
孟莺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她就是宁菲的替身,而她也有自知之明,不会再去妄想一些不切实际的爱了。
在经过顾斯行的‘亲身教导’之后,她明白了很多东西,她早就变了,不再傻得可爱了。
她放低姿态问:“那你想玩什么我陪你?”
好好好,不让她伺候,她求之不得呢,她会努力做好一个合格的替身。
顾斯尔长臂一圈,揽住了孟莺的盈盈细腰,“吃饭,我饿了。”
..
顾斯行和顾斯尔哥俩口味还挺相似的,都喜欢吃海鲜。
而现在是秋天,正值吃螃蟹的季节。
孟莺被顾斯尔带来一家很有名的海鲜餐厅。
顶级跑车停在餐厅门口,瞬时引起了路人们的关注。
两人从跑车上前后下来。
纵使不知道顾斯尔的身份,光看沪A.Z000的车牌号也能知道其身份有多尊贵。
这是顾家独有的连号车牌,前四位都是一样的,而顾斯尔的跑车车牌号和顾斯行的车牌数字是连起来的,一个二一个三,象征着两人的兄弟关系。
顾斯尔一下车,就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上前恭敬行礼,“顾少,这边请。”
孟莺跟在顾斯尔身边,于路人们的艳羡声中慢步走进了餐厅。
这家餐厅有个特色,你可以一边吃饭,一边欣赏舞蹈,在璀璨光华的夜里,这就像是一场豪华盛宴,人间极乐不过如此。
一盘盘做法不一的螃蟹上桌,妥妥一桌蟹宴。
虽然螃蟹热量不是很高,但孟莺为了保持体形也不敢多吃,拼命忍着自己的嘴馋。
见孟莺一直在吃蔬菜,顾斯尔有些看不下去,直接投喂了一盘蟹子,“多吃点,我喜欢你有肉。”
她体形上要比宁菲瘦些,稍微胖一点的话,看起来就更像了。
虽然两人在五官上并不相像,但跳舞的那股气质还是很神似的。
而这也是最令他喜欢的点。
礼尚往来。
孟莺用筷子夹了根蔬菜回馈顾斯尔,她语气很是讨好谄媚:“啊,我喂你。”
顾斯尔冷淡:“我不爱吃素。”
孟莺:“吃素多好啊,吃素可以补充维生素。”
她举着筷子的手随着顾斯尔的不为所动而愈加尴尬,最终只得悻悻然地收回筷子,自己吃掉了胡萝卜。
同时,她从他眼里看见了一丝嫌弃。
他又不是没跟她接吻过,这有什么可嫌弃的,她都没嫌弃他呢。
孟莺也就吃了个五分饱,落了筷,再也不敢吃了,她怕她吃多了,明天上舞蹈课按例称体重的时候会被老师责骂。
对于舞蹈生而言,体重就是命啊,胖一斤都可以说要命了。
对面的顾斯尔吃相比她优雅多了,到底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孩子,在仪态方面真的没得说,有种刻在骨子里的矜贵气息,任人一眼就能瞧出身份不凡。
孟莺闲着无聊,于是深深凝视上顾斯尔,逐渐认真探究起来。
其实他不生气的时候还挺像他哥顾斯行的,尤其是眉眼那股高高在上的劲,不得不说,血缘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大概也只有亲兄弟才会这么像了。
哥俩颜值都不差,哪怕没了顾家这层背景深厚的身份,单凭这张脸,也能让无数女人趋之若鹜。
都说儿子随妈,能生出两个好看的儿子,想来顾妈年轻时候也是个漂亮美人。
一连两天,孟莺照常上课,照常照顾父亲。
又忙碌又充实。
即使在医院经常遇上顾斯行,她也不会主动和他说什么话。
自然,他也在跟她避嫌。
这几次查房都是时璟独自来的。
顾斯行和时璟两人年龄相仿,家世相当,都是沪圈顶级的世家子弟。
高知家庭培养出来的两人同为心脏科主任医师,只不过一个心外,一个心内。
之前和顾斯行在一起的时候,他把她带入圈子里,不可避免地认识了他的发小兼兄弟时璟。
一个更为儒雅随和的领家大哥哥。
..
意外来得总是无比突然,无比震惊。
在接到孟沛进抢救室的消息时,孟莺还在上课。
她不顾身后老师的叫喊声,当即翘了课,疯了般地往医院赶。
一路上,寒风吹乱了她的刘海,却始终无法平息她这颗炙热狂跳的心。
待赶到医院时,她一身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连护士都忍不住打了寒颤。
“我爸爸怎么了?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病危了?”
护士拦住欲要冲进手术室的孟莺,“时主任已经进抢救室了,您请在外面耐心等待。”
孟莺慌忙问:“只有时医生吗?那顾斯行呢?”
她清楚,顾斯行的医术比时璟更精湛。
若是顾斯行在场,救活她父亲的几率更大。
护士面露难色:“顾主任昨天调了班,今晚并不是他当值。”
孟莺直接道:“有他电话吗?”
从护士那要来顾斯行新的联系方式,这一刻,孟莺在手机上按号码的手指都在紧张地发抖。
她太怕了。
太怕失去父亲了。
甚至于一双漂亮的杏眸都着急得涌现出了泪花。
当她给顾斯行打去电话时。
顾斯行正在浴室洗澡。
手机放在外面。
这通电话还是由宁菲接通的。
“喂,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宁菲来到浴室门前,轻轻敲了敲,“斯行,医院那边好像有病人需要抢救,情况挺危急的。”
几秒过后,顾斯行拉开了浴室门,简单地围了一条浴巾出来。
他接过手机,当即听见孟莺那浓郁的哭腔:“顾斯行,我求你,求你来救救我父亲,只要我能拿得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电话里,纵使孟莺哭得再撕心裂肺、肝肠寸断,顾斯行也始终无动于衷,没任何表示。
他口吻残忍凉薄:“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能给我?”
见顾斯行淡然着脸把电话挂断了,宁菲疑问:“斯行,你不去吗?”
顾斯行温柔地为宁菲拂开脸颊上的发丝,淡淡勾唇:“答应过你,今晚要陪你,我哪也不会去。”
宁菲放心不下,“可是...毕竟人命关天,真的不要紧吗?”
顾斯行:“放心,时璟会处理的。这个病人的主治医生一直是时璟,他比我更了解病患的情况,有问题会亲自来找我的。”
..
孟沛的抢救手术做了很久。
一直到凌晨深夜。
等宁菲睡着了后,顾斯行又穿衣来了医院。
手术室外,长长的走廊一片清冷寂静。
抢救已经结束了。
至于结果如何,不言而喻了。
此时此刻,孟莺坐在冰冷的椅子上,低垂着头,乌黑如云的浓密卷发顺着肩头滑落在手臂两侧,她将脸深深埋在其中,难以窥见是何种神情。
看见顾斯行突然出现,护士吃惊:“顾主任?”
闻言,孟莺有所动作。
她缓缓抬起了哭红的眼,直直地瞟向顾斯行,语气冷到骨子里:“你现在来干什么?”
他是来看她痛苦的吗?
下一秒。
她猛然扑上来揪住了他的衣袖,不顾一切地锤他、打他,愤然质问他:“顾斯行,我求过你的,我那么求你,你为什么不来?是不是在你眼里,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命就跟路边的石子一样,可有可无?”
面对她的百般哭诉,男人只是冷漠反问:“今天不是我值班,我陪我未婚妻有错吗?”
是啊,她算什么?
她怎么可能请得动大名鼎鼎的心外科主任医师顾斯行亲自抢救呢。
他当然没错,他那么喜欢他未婚妻,他有什么错?
错的是她啊。
孟莺放开了顾斯行,恍惚呢喃:“那是我爸爸,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身为救死扶伤的医生,他怎么能冷漠到这般无动于衷?
就因为躺在手术台上需要抢救的人是她父亲吗?
他就只对她袖手旁观?
一次又一次,不拿她当人。
顾斯行深深凝视孟莺这张泪水汹涌的小脸,面色平静到有些冷血,轻飘飘说了句:“生死有命,节哀顺变。”
孟莺动作僵硬地再次抬头望他,眼角有晶莹的泪水划过,神情绝望又悲痛,哭着冷笑问:“节哀顺变?你让我怎么节哀顺变?”
旋即,她又用尽全身力气爆发而出:“顾斯行,我后悔认识你了!”
她那么求他。
他还嘲讽她拿不出能满足他的东西了。
两年前他拿走她的清白,两年后,他还要践踏她的自尊。
他怎么能?怎么配?
这一刻,顾斯行第一次在孟莺眼睛里看见了恨。
她在恨他。
那么明显。
恨他无情,恨他绝情,恨他高高在上,没有悲悯。
孟莺腿上的伤隐隐作痛,让她渐渐跌坐在了冰冷的白色瓷砖上,男人拓落下的高大身影在这个夜里将她完全笼罩其中,像极了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而她永远被压在山脚下,仰望他,乞求他,被施舍,被玩弄。
她整个人难受得颤抖抽泣,眼泪如珍珠,不要钱地拼命往下掉,哭声悲痛欲绝,是那么撕心裂肺,惹人心疼。
然而人与人之间的悲欢终究无法共通。
她的丧亲之痛再痛苦,顾斯行也难以感同身受。
..
回到办公室。
顾斯行伸手烦躁地拽松了脖间领带,嶙峋的腕骨间戴着名贵的手表,手背上蜿蜒的青筋血管暴起,另外一只手正拿着手机在跟人通话。
他声腔清淡:“以后少让我给你擦屁股。”
电话里传来一道嚣张跋扈的男音:“那个老登要是不死,不知道得碍我多少事。”
只有孟沛死了,才能真正肆无忌惮地玩弄他的宝贝女儿孟莺。
此时此刻,京港有名的夜总会‘伯爵’。
金碧辉煌的包厢内。
顾斯尔慵懒地倚靠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二郎腿翘得老高,兴奋地啃咬着最爱的苹果,细细回味着这又酸又甜的汁水在口腔内爆炸奔涌的感觉,“我怕哥会心软,还特意叮嘱时璟哥必要时候狠一点,没想到这老凳还挺懂事,自己熬不过去了。”
“行了,我会在爸妈面前帮哥澄清误会的,哥是真的不爱她。”
他向来混不吝,是沪市人人知晓的小疯狗,有权势加身,无所畏惧。
哥俩骨子里都是一样的,别人的命不是命。
顾斯行疲乏地揉了揉太阳穴,“你嫂子那,管住嘴。”
提及宁菲,顾斯尔眸光明显暗了一瞬,咧开嘴角,略带嘲讽说:“当然,她那么喜欢哥,只要哥不负她,我的嘴自然会乖乖的。毕竟妈说过,家和万事兴。”
他可以逼着自己接受宁菲做嫂子,但是接受不了顾斯行负她。
..
按照惯例,人死后要在太平间停留三天。
而这三天是孟莺最后能看见孟沛的时间。
以后就真的没机会见了。
她恋恋不舍地来拜别父亲最后一面。
氛围一阵沉重的凝滞。
孟沛身上早已经没了那份属于正常人的体温,冰冷得像是幻境。
丧亲之痛令孟莺面容变得无比憔悴消瘦,一双漂亮清澈的杏眸哭到红肿。
她枕在孟沛身上,眼泪从眼角划过秀挺的鼻梁,落进另一只眼,哭得无声却又肝肠寸断,嗓音悲伤哽咽:“爸爸,一一知道错了,别不要一一。”
一一,孟沛给她取的小名,唯一的一。
他说过,她是他的唯一。
她从一出生就没有了母亲,孟沛这个父亲对她无微不至,极尽宠爱。
可她却一而再地任性,令他失望。
他希望她出国深造,可她偏偏要留在沪市。
他希望她可以远离顾斯行那种圈子里的男人,可她偏偏不自量力地爱上。
是她不够听话,所以老天连唯一爱她的人也收走了。
没有人气的太平间,孟莺最后哭着悔恨说:“一一真的知道错了。”
她不该去相信顾斯行会有爱。
也不该去奢望顾斯行会给她爱。
身份上带来的巨大鸿沟,令他们这辈子都无法平等相处。
爱情,不值钱的。
..
人已死,哭得再狠,再怎么伤心难过,也终究是无可奈何。
经过了三天的消沉颓废,孟莺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处理孟沛的后事。
她将骨灰领回,并找了律师来清算孟沛名下的遗产。
“孟小姐,您父亲名下有一笔债务。”
孟莺愕然吃惊,“爸爸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有债务啊,这笔债欠了多少钱?”
“五千万。”
孟莺难以置信之下面露难色,略有震惊:“怎么会这么多?爸爸怎么会突然欠下这么多钱?”
如此一笔从天而降的巨额债务,让她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上哪弄钱还债?
毫无征兆的债务令她顷刻间对往后的生活有些不知所措。
“公司曾有一段时间项目资金不足,流动资金链回笼不过来,孟总不得已以自己的名义为公司贷了一笔钱,利息很高,自孟总突发心脏病住院至今,这笔债务因没有及时还款,为此滚到了五千万。”
“如果后续没有及时补齐,可能还会持续上涨。”律师好心提醒。
孟莺拿过孟沛在世时签署的债务书,一眼认出字迹的真假。
确实是她父亲亲笔签下的。
签名很真。
赖不掉。
..
次日。
放贷的人来要债。
见孟莺给不出五千万,那些人就开始搬家里值钱的东西,并放下狠话。
要是一个月内还不清,就把她卖到夜总会。
此事过后,她不得不关掉孟沛留下的那间小公司,并又凑钱给员工们发放了辞退补偿。
如此一来,她手里的钱加起来也就只剩几万块了,对于五千万的巨款来说,杯水车薪。
孟莺请假好多天没去学校,好闺蜜叶叶来找她。
叶叶陪着孟莺一起给孟沛的骨灰下了葬,后又掏出自己的小积蓄帮孟莺还债。
大家都是一个世界的人,孟莺清楚家世普通的叶叶也没多少钱,便拒绝了叶叶的好意。
然而叶叶却再次将银行卡塞到她手上,一脸真情实意,“我们是好姐妹,还分什么你我,现在你有困难,我帮你是应该的,只是...五千万这么多,你打算怎么还?”
五千万的数目绝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拿得出来的,更不会是孟莺这么个还没毕业的学生能承担得起的,除非...
她找个够有钱的男人,为她掏钱。
而她们这种普通女人能去跟有钱男人置换的,也就只有身体了。
可叶叶知道,孟莺从小被孟沛当做掌上明珠宠大的,心高气傲,不会堕落到去傍金主的。
孟莺勉强撑起一抹笑容:“总会有办法的。”
叶叶愕愣:“莺莺,你该不会已经想好了要...”
孟莺终究没忍住,沾染上了点点哭腔:“没得选了。”
她不得不自甘堕落。
欠债时间越长,她需要还的钱就越多。
“可他两年前那么残忍地对你,你去求他,他真能帮你吗?”叶叶替自己闺蜜抱不平。
孟莺知道叶叶说的是谁。
顾家三少爷顾斯行。
“全沪市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世家子弟。”
他说过她够年轻、够漂亮,只要她放得开,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绝对会混得很开。
今时今日,她借他吉言。
顾斯尔回身踢了一脚掉在地上未碎的酒杯,用的力气不大,酒杯轱辘轱辘地滚了几圈就停下了。
他一激动,连沪话都飙了出来:“要不我把我们家老爷子从温哥华请回来,你跟老爷子好好探讨探讨谁才是我阿爷?”
此时,孟莺下颌亲密地枕在顾斯尔的肩头,两条白嫩纤细的手臂随意圈着他脖颈,如一个洋娃娃般依附在他身上,看兄弟俩吵嘴还挺有趣的。
周梵钰知道自己搞不到孟莺,但那股劲又上来了,只好把苓子叫了过来。
在顾斯尔抱着孟莺离开的时候,苓子正好路过。
她羡慕地望向被男人抱在怀里的孟莺,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同样都是玩物,这差距太大了,她心里难免浮现不平衡。
“苓子。”
周梵钰一唤,苓子老老实实地按照规矩跪在地上爬了过去。
她来到周梵钰面前,伸手娴熟地解着腰带。
旁边,秦燕洄不死心地跟了上去。
周梵钰好心提醒:“燕子,你真不怕我小舅舅弄死你?”
秦燕洄偏就不信邪:“我就不信这么多年兄弟情还抵不上一个女人。”
他们仨年纪相差不大,从小便在京城读书,以前都住一个大院,家族之间更是三代世交,利益牵扯深厚,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女人?
..
孟莺身上有点不可言喻的东西,于是她来到女士淋浴单间准备冲洗一下身体。
就当她美美得享受着热水的净化时,谁料,秦燕洄竟然不要脸地闯了进来。
此时此刻,她吓得连忙抬起双手挡住身体,娇嗔:“秦燕洄你想干什么?”
秦燕洄微垂着头逼近上来,倏然一把揽过她的盈盈细腰,强势地将她扯进怀中,俯下身子,唇瓣紧贴在她耳垂,黯声说:“*你。”
话语如此简单直接。
也不知道是被他调戏的,还是水温太过滚烫的缘故,只见孟莺的脸色逐渐红了起来,嗓音也被水雾熏染上了层哑意,而这软软糯糯的落在男人耳畔里别有一番味道。
“顾斯尔还在隔壁呢,你要是碰了我,他会不高兴的。”
她算是知道了,顾斯尔他就是个护食的狗,他若不愿意,别人可别想从他碗里抢东西吃。
“学姐,我们说好的,我帮你还了债,你跟我。”秦燕洄委屈巴巴。
当时确实是这么说的,但这不是临时又有变故嘛。
孟莺心虚地低头不敢瞧秦燕洄,试图搬出顾斯尔来压他,“可是...顾斯尔已经帮我还了啊。”
按理,她也应该跟顾斯尔。
先来后到嘛。
“那是我给你还的,连本带息整整六千万,顾小叔他抢我功劳。”秦燕洄气闷。
虽然事后顾斯尔又给他转了钱,但按理功劳就该是他的,凭什么顾斯尔抢走了?
他不服气!
今晚孟莺陪顾斯尔,他很嫉妒,很吃醋,明明孟莺应该陪他!
六千万都买不来孟莺,他现在有点郁闷。
“到底谁还的?”孟莺现在真有些迷糊了。
她跟高利贷公司确认过,是顾斯尔掏的钱啊。
秦燕洄修长的手掌趁机吃豆腐,“你到底给不给我?”
孟莺弱弱说:“顾斯尔不会同意的。”
现在她债务已经还清了,也没必要再吊着两个人了,顾斯尔拿她当替身,不会睡她,一个月还给她三十万,怎么看怎么划算啊,她干嘛还要再勾搭秦燕洄?
价高者得,明显顾斯尔给的钱更多嘛。
孟莺这点小心思,秦燕洄也看得透透的,他沉了脸,眸子微眯起,暗暗威胁:“学姐,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可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你要戴那个,我不想吃药,会伤害身体。”孟莺也不傻,既然这桩生意必须得做,那她只能降低损失了。
此时此刻,她估计早就忘了当初定下的小目标。
刚入这个圈子时,她想着还完了债就跑,可是现在,已经由不得她了,一切如她所愿,秦燕洄和顾斯尔双双看上她,为她大手一挥,为她豪掷千金,想跑也不会给她机会了。
秦燕洄稍点了点头,“可以。”
本来他也没想过让她怀孕,这点措施肯定是要有的。
如此,两人也算达成一致了。
暗地里的生意正式开启。
孟莺想起自己眼下所处的环境,身后的淋浴头还在一直往下放水呢,水雾缭绕熏腾,搞得氛围暧昧异常。
她连忙推开秦燕洄,心里在担惊受怕着,“燕子哥哥,你赶紧出去,要是被顾斯尔看到我们这个样,他会发疯的。”
秦燕洄衣冠整齐的没什么,主要是她...
秦燕洄伸手挑逗了一下孟莺的下颌,低沉磁性的嗓音透着散漫的慵懒,终于能抱得美人归了,他心情也明显变好,低笑了声:“你倒是入戏挺快呢。”
他从上到下深深看了一遍,喉结隐忍滚动,声音哑了几分:“以后我约你,不准再放我鸽子。”
孟莺漂亮的杏眼潋滟着波光,魅意如藤蔓般缠绕其中,软侬声调不见女儿家的腼腆,很是玩得开,“知道啦,燕子哥哥。”
..
换好衣服准备离开伯爵时,秦燕洄故意当着顾斯尔的面朝孟莺比了个飞吻,一脸痞帅。
顾斯尔沉了脸,不悦问:“你趁我不在,又撩骚他了?”
孟莺连连摇头,心虚得很,“没有。”
顾斯尔冷哼了声,伸手牢牢桎梏着孟莺的小细腰,那份害怕被别人抢走的危机感稍有些平息,强势说:“记住了,你身上纹着我的名字,你是我的,在我没玩够之前,你敢背叛我试试?”
孟莺在心里小声吐槽了句——不好意思,已经背叛了。
“斯尔哥哥,我这个月没钱了,你什么时候才能付我钱啊?”
不能白瞎了今晚她的劳动。
“以后叫我斯尔。”顾斯尔说。
孟莺眉尾轻挑,看来他心情不错。
她调皮地眨眼,语气咬得十分缱绻,“斯尔?”
顾斯尔傲娇地点头,“嗯。”
孟莺心血来潮,一连古灵精怪地唤了他好几声:“斯尔?斯尔?斯尔?”
“跟只鸟一样,烦人。”顾斯尔口嫌体正直。
两人乘坐电梯上到了地下车库,随之驱车离开。
而顶楼偌大的监控室内。
作为伯爵老板的西楼第一次违反规定,窥探了会员的隐私。
他让人开了泳池馆的监控,于是...孟莺和顾斯尔的那一幕,也全都落进了他眼里。
除去孟莺脸蛋带给他的那一抹惊喜外,她那腰段,确实挺漂亮的,很放得开,也难怪能勾到秦燕洄和顾斯尔。
西楼摁停了监控画面,截到了孟莺的正脸,冷声吩咐下去:“查一下这个女人的资料。”
..
算来也过了三天。
孟莺留给孟朝搬家的三天时间,如今也到了。
她得回家把门锁换了。
那晚孟朝的疯魔令她至今还隐隐后怕,他不该那样的,为防止孟朝再对她图谋不轨,她找了个能换锁的人一起回家。
有外人在场,想来孟朝也不敢再做什么。
这三天时间,孟朝请了病假没去学校讲课,一直待在家里,想了很多很多。
一听到有开门声,待在客厅的孟朝回过了神。
他猜到是孟莺回来了,立马起身去迎接,眼里泛着惊喜,“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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